【dtnb】归家(三)
人类总裁date×人鱼nabe
开始一些同居生活(bu)
给尾巴上好药之后人鱼先生又恢复到了之前谁也不理沉默寡言的状态。宫馆将医生送走时简直是好一通安抚,医生一个劲地说着你家这位脾气太爆了、这样不行啊,一边说一边还在拍着心口,看上去真的被吓得不轻。宫馆只好出言道歉,对于老医生的误会他也实在是无力去解释了,就这样随他去吧。
送走老医生后宫舘才算是松了一口气,他回过身来看向二楼的方向,看了半晌后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轻笑出声,而后又摇了摇头。他就这样笑着走进了厨房忙碌起来,没有立刻去查看二楼那位不好伺候的人鱼先生的情况。
“咚咚咚”...
人类总裁date×人鱼nabe
开始一些同居生活(bu)
给尾巴上好药之后人鱼先生又恢复到了之前谁也不理沉默寡言的状态。宫馆将医生送走时简直是好一通安抚,医生一个劲地说着你家这位脾气太爆了、这样不行啊,一边说一边还在拍着心口,看上去真的被吓得不轻。宫馆只好出言道歉,对于老医生的误会他也实在是无力去解释了,就这样随他去吧。
送走老医生后宫舘才算是松了一口气,他回过身来看向二楼的方向,看了半晌后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轻笑出声,而后又摇了摇头。他就这样笑着走进了厨房忙碌起来,没有立刻去查看二楼那位不好伺候的人鱼先生的情况。
“咚咚咚”,浴室门被轻轻敲了三下,“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没有声音。
“不好意思打扰了,我进来了哦。”宫馆推开门。
此时的人鱼先生正靠着浴缸,将尾巴搭在浴缸边沿,一双眼睛直溜溜地盯着宫馆看,如果不去看他的尾巴你可能会觉得这里其实只是有一个人在舒舒服服地泡澡。
宫馆进了门后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一旁的小凳子上,人鱼先生虽是没说话,但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宫馆手里的盘子,看上去对里面的东西很是感兴趣。
“饿了吧?”宫馆看着他,“要吃吗?”
人鱼先生抿了抿嘴,凑近看了看又缩了回去。
宫馆觉得有点好笑,“害怕?”,随后他拿起一个饭团咬了一口,“你看,能吃。”
人鱼先生明显咽了咽口水。
看着他的反应,宫舘又拿起牛奶喝了一口,“嗯,好喝。”
人鱼先生又往前凑了凑,他先看了宫馆一眼,而后迅速地拿起宫馆吃过的那个饭团咬了一口,“呜哇!”
宫馆被他的样子逗笑了,“好吃吗?里面是昆布,你应该会喜欢。”
人鱼先生只是嚼着饭团,嘴巴一鼓一鼓的,并不理会宫馆。宫馆也不恼,他拿起杯子递给身旁的人。
人鱼先生一边动着嘴巴一边看宫馆,视线转而移到宫馆的手上,犹豫了两秒,他接过了杯子。
“呜哇!好好喝!”
宫馆依旧笑着,“这个是牛奶,对身体很好,你喝了之后很快就会好的。”
人鱼先生依旧忙着咀嚼,并不与宫馆搭话。直到一个饭团完全下肚,他抿了抿嘴后才很突然地说了四个字:“渡边翔太。”
“诶?”宫馆没有反应过来。
“我的名字。渡边,翔太。”
说不惊讶是假的,宫馆并没有想到面前的人鱼会主动告诉他自己的名字,他不知道这条人鱼在人类这里受到了多少伤害,但从他身上的伤和他的态度中能够看出来,他不相信任何人。
看上去永远游刃有余的宫馆总裁竟也意外地顿了几秒,“啊,哦好的。那什么,我叫宫馆凉太,不好意思之前忘了自我介绍。”
名叫渡边的人鱼先生并没有看出宫馆的情绪有什么变化,他捧着杯子舔了舔自己嘴角沾上的奶渍,“宫馆……凉……太吗?”
他看到宫舘点了点头。
人鱼先生移开了投向宫舘脸上的视线。
那我们的名字还挺像的。
*
就这样,渡边在宫馆家已经住了五天。总地来说生活算得上安逸,他每天窝在浴缸里泡澡,宫馆把一日三餐都投喂到嘴边,如果出现睡多了的情况他还会和宫舘聊聊天,但也不免会出现一些特殊情况。
比如今天早晨。
宫馆起床后并没有在浴室见到渡边,见到空荡荡的浴缸后宫馆显而易见地慌了。
渡边又逃跑了。
他原以为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渡边已经能够相信他,但看来真实情况并不是这样。
“渡边桑?渡边桑?”宫馆着急地跑到一楼,眼神四下看了看,他正要拿起外套出去找人,结果在一楼的厨房里发现了渡边。
一个披着一块布的,站着的,渡边。
他在厨房里忙忙碌碌,不知在捣鼓些什么。
看到渡边背影的一瞬间,宫馆悬着的一颗心像是终于找到了归宿,长叹一口气后他又闭着眼睛缓了缓,哪怕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如此慌乱。
他平复着自己的心跳一步步走向渡边的方向,随着距离的靠近,宫馆也看清了此时渡边的样子。
背对着自己,一直在厨台边忙些什么,一下子移到左边,一下子又去了右边,厨台上乱作一团,好像还有什么东西被打翻了正在一滴一滴流到地板上。
视线终于逃离了桌椅的遮挡,宫舘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渡边竟然…长出了双腿??!
只是…重点是……
这条鱼他竟然没穿裤子!!
宫馆先是震惊于渡边长出了腿这件事,然后就被渡边没穿裤子的事吓傻了。
毕竟看到一个成年男性光着ding出现在自己面前对宫舘总裁来说应该是第一次。
大脑宕机片刻后宫馆终于做出了反应,心里念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快速地转过了身,随后他又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扶了把额、狠狠叹了口气之后捞过了手边沙发上的一块沙发单就扭着头朝渡边走去。
好像又被什么东西裹住了?渡边转过头看向身后的宫馆,那人一脸奇怪的表情,拿着一片并不柔软的东西包裹住了自己的腿。
而且那人嘴里还说着“哎呀长出腿之后一定要穿裤子!”
渡边并不理解,但他不在意,他现在只想着要如何解释自己下来偷牛奶喝,并且不小心挤爆了两盒牛奶还弄坏了什么东西的事情。
宫馆往渡边的腰上系了一个结,可以明显看到这个动作之后他松了一口气,然后他问,“你怎么突然长出腿了?”
渡边内心暗喜,太好啦!他没有问我在这里做什么!
渡边往厨房外挪了挪,“我们如果上了岸就可以自由切换形态,只是之前我的身体机能受损严重变不了,现在好多了当然就可以随便切换了。”
宫馆了然地点点头,然后又出声提醒道,“但是一定要记得穿裤子,人类一定要穿裤子。”宫馆的语气认真的不能再认真,看着裹了两块布的渡边,他觉得自己仿佛一个操碎心的老父亲。
“但是…我本来就不是人类啊。”
“…嗯…你这么说也没毛病,那你就记得长出腿之后一定要穿裤子,好吗?”看着懵懵的渡边,宫舘只觉得红豆泥心累,“或者拿什么东西遮一下也行,话说你都知道往身上披点什么怎么就没想到给腿上也盖点什么呢?”
是的,渡边身上披的是宫舘家餐桌上的桌布。
渡边一脸不理解,“我披东西是因为我冷,不是为了遮什么。”
宫馆再一次扶额,“好吧。”
这个话题就算过去,他又看了看狼藉一片的厨房,走过去顺手将洒在厨台上还在往下滴的牛奶拿一块抹布堵住去路,“你在厨房做什么?”
完了,该来的还是来了…渡边用手绞了绞宫舘给自己系在“裙子”上的结扣,要怎么说呢?要不实话实说?
他还在转着眼睛想要怎么搪塞过去,结果就看到宫舘洗了手边擦手边笑着朝自己走过来,“饿了?”
渡边看着他的样子,终究是没再隐瞒,他用手抠了抠自己的脸,红着耳朵点了点头。
还挺可爱。
宫舘看着他,漾在嘴角的笑意没有消失,“来吧,我先给你找套衣服穿,然后就给你做东西吃。”
渡边的眼睛亮了,但他并没有跟上宫舘的脚步,“我们可以先吃东西!”
宫舘听着他的话笑出了声,转头看着待在原地的人鱼先生,他的两只手在说话时还捏成了小拳头,难怪嗓门那么大呢,“先穿衣服哦渡边桑,只挂着两片布是不行的哦。”
渡边听后鼓了鼓嘴,眼睛转来转去可能是在计算穿衣服会花自己多少时间。宫舘看着他纠结的模样自顾自向二楼走去,“快来,换了衣服给你做焗饭吃。”
“哇!那是什么啊!”渡边踩着步子“噔噔噔”地跟着宫舘上了楼。
宫舘拿了套自己的衣服给他穿,好看是好看,毕竟渡边长得好看,但是袖子和裤腿明显是长了一大截,衣服还宽宽松松的并不服帖。
宫舘看着此时坐在餐桌前晃着腿等他做饭的渡边,将手里的东西放进烤箱,心里想着是不是应该给他买几套衣服穿?
饭终于做好了被端上餐桌,餐厅里霎时被“呜哇呜哇”的声音填满。
宫舘看着他的样子,没有提醒他嘴角沾上的饭粒,带着笑意开口,“我下午去给你买几套衣服,要一起去吗?”
渡边手里的勺子顿了顿,连咀嚼的动作都停下了,“是…是要出门吗?”
宫舘看出了他的紧张,他拍了拍渡边拿着勺子的手,“没关系,我自己去就好,你在家等我吧。”
“可是…可是我不想一个人在家…”渡边说这句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是宫舘还是听清了。
宫舘没想到渡边会说这样的话,他的眸光闪了闪,“那你要和我一起去吗?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的,不会有人类伤害你。”
“可是…可是…”渡边看上去有一些犹豫。
“我们还可以一起去吃好吃的,外面有很多好吃的东西。”
渡边挺直了背,“诶?什么好吃的东西,比你做的还好吃吗?”
宫舘又笑了,他点了点头,“当然,很多很多。”
“…嗯…那好吧,那我也一起去!”
只是出门并没有两人想的那么顺利,很显然的一点是渡边忘记了吃药,但是放心,宫舘绝对不可能忘。
所以当渡边兴致冲冲站在门口等宫舘,可等来的是一碗药的时候人鱼先生明显蔫儿了。
宫舘走到他面前,把碗递过去,“我已经喝过了,小软糖也准备好了,快喝吧,喝完咱们就出发。”
渡边不情不愿地接过碗,又把它递回去,“可是我没有看到你喝。”
渡边在之前不论进食什么东西都得宫舘先尝过,现在没有这个习惯了,只是喝药时他一定要坚持宫舘先喝一口,也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
宫舘无法,只好当着他的面又喝了一口药,然后递给渡边。
宫舘都喝过了,渡边也不好再推辞,只见他苦着脸咕咚咕咚咽下两大口,又抬头对宫舘说,“那我今天可以多吃两颗小软糖吗?”
“嗯?为什么?”
渡边又把头埋到碗里,声音温吞吞得听不清,“因为今天的药很苦!”
宫舘笑着接过碗,把软糖递出去,等他收拾好东西下来时渡边已经吃完了小软糖在原地东张西望地等他。
他笑着冲渡边说了一句“走吧。”
而后渡边蹭过来握住了他的手,“走吧!”
可能是看到了宫舘眼里的惊讶与疑惑,渡边小声问他,“你不是说要保护我的吗?”
回扣并牵起了他小小的并不怎么热的手,宫舘看向他的眼睛里似乎盛了这世间所有的安全与安定。
他听到他说,“嗯,我们一起走吧。”
tbc.
最近事情多,后续更新可能会慢一点,感谢大家!
【iwfk】302号院(01)
故事设定是在2010年前后的城中村
为了让数字更直观,货币单位还是用元
全文已完稿,请放心食用🤭
Chapter 1
“······那从这边上来吧,行李抓紧喽,别给咕噜滚下去了”房主阿姨笑着提醒到。
“好嘞好嘞,这就来”一位年轻男子的声音传来,打搅了岩本照久违的午睡时光。
302号院,是X市城中村里典型的一户。原本的平房大院全部加盖二层隔间,并且以极低的价格出租给当地的流动人口,来为房主补贴家用。而房主家独享一层,这样方便管理,收取租金,也能维护租客们的生活秩序。...
故事设定是在2010年前后的城中村
为了让数字更直观,货币单位还是用元
全文已完稿,请放心食用🤭
Chapter 1
“······那从这边上来吧,行李抓紧喽,别给咕噜滚下去了”房主阿姨笑着提醒到。
“好嘞好嘞,这就来”一位年轻男子的声音传来,打搅了岩本照久违的午睡时光。
302号院,是X市城中村里典型的一户。原本的平房大院全部加盖二层隔间,并且以极低的价格出租给当地的流动人口,来为房主补贴家用。而房主家独享一层,这样方便管理,收取租金,也能维护租客们的生活秩序。
看来是有新租客入住岩本照旁边的小房间了。上个租户由于三个月未付房租,最终是被房主赶了出去。
岩本照还记得那个吵嚷的晚上。房主儿子砸门进去那人的房间,想要留下些值钱的东西,那人竟然嚷嚷着还想要报警。
“操,你报警试试,让警察同志来给评评理?”
在人口密密麻麻的城中村里,这样的吵架不知一天要发生多少次,因此对于这一片区的纠纷,警察根本懒得出动。
这人在房主儿子的威胁下,留下了手机和部分现金,就被赶走了。
对于这种人,其实岩本照根本同情不起来。
一个月100的房租,明明打一天零工就能挣出来。
好吃懒做的家伙,是不值得同情的。
“这个是你的房间,走廊东头是做饭的地,换洗衣服可以挂走廊的绳上,厕所在楼下,哦对了,可别在厕所里抽烟,搞得乌烟瘴气的。”阿姨的声音靠近了
“好的,请问在哪里能洗澡呢?”男生问道。
“洗澡嘛,你自己烧一壶水,厕所里可以将就着洗一洗。或者出了院往西走过两条街,那里有公共浴室,洗一次两块钱。”
“谢谢······”在这有来有回的问询声中,岩本照再次萌生了睡意,今天是他在连续送了九天报纸之后久违的假期,身体已然叫嚣着要休息。
砰的一声关门声后,便是那人在屋里独自摆放行李的声音,不停往桌子上放东西的咚咚声,以及烦人的塑料包装袋的响声。
出租屋的隔间,隔音当然没有多好,岩本照听着隔壁在那收拾,睡得也就并不踏实。他翻了个身,意识模糊地想着,今天与其在屋里睡觉,还不如出去再搬点货呢。
又过了不久,从远处传来了敲门的声音。应该是他在敲左边租客的门吧。
这门敲不开的,左边住了个酒鬼,不是喝酒就是呆在出租屋里整日睡觉,没人能叫醒他。
敲门声不过一会就停止了,但很快又清脆地停留在岩本照房间的屋门上。
果然会这样。岩本照不情愿地掀开被子,两步走到门边。
“什么事?”岩本照眯缝着眼开门,显然还没从屋内的昏暗中适应午后的强光。
而对方显然是被他的模样吓到了。岩本照不笑的时候本来就长得有点凶,现在又被人吵醒,这点不快自然被挂在脸上。
“抱歉抱歉,我想问下这里有公共的洗衣机吗?”
“没有。”说完岩本照就想关门,没想到这人话还没完。
“好的谢谢你,我叫深泽辰哉,以后请多关照。”
······这里的人习惯了独来独往,这还是第一个住进来给他打招呼的。岩本照不知如何回应,只好岔开话题:“收拾东西的时候小点声,这隔音不好”
“好的没问题”估计深泽辰哉也怕招惹到他,说完便小心翼翼地关门出去了。
房间再次回归一片黑暗,只留下房门底部一道亮光。在阴冷与潮湿的空气中,岩本照再次沉沉睡去。
之后的日子,两人并没有什么交集。
深泽从房东阿姨那里打听到,住在他右边的男生名字叫岩本照。据他观察,岩本照先生每天四点左右就起床出门了,有时候会在他要出门时短暂回来一会,不过深泽早上也总是着急忙慌地准备上班,并没能注意到更多。
为了省钱,深泽选择住在这里的城中村。在来之前,他已经做好了条件很差的心理准备,但是现实比他想象的还要残酷些。
楼上十间房的人共用一个水龙头,没有洗衣机,为了不打扰别人只能接了水去院子洗;说是做饭的地方,其实就是一个煤气灶安了一罐煤气在那;还有他最不能忍受的洗澡环境,没有热水淋浴,只能自己烧热水兑凉,进了卫生间再举着往身上倒,往往洗到一半,热水就不够了,再硬着头皮用凉水快速冲干净。
再这样下去会感冒的。他也有想过去外面的公共浴室洗,但是听阿姨说了两遍,他也没记住路。
在这个擅自改建也无人理会的城中村里,小巷弯弯绕绕,错综复杂。第一次来的人,必定会在一道道巷子里迷失方向感。
但是今天,深泽想到了一个主意。
晚上八点半左右,深泽听到隔壁出门的声音,他提着洗浴用品快速跟了上去:“岩本先生,可以麻烦你带着我去洗澡吗?我一直没找到地方,拜托了。”
深泽不止一次看到岩本这个点出去了,并且每次肩膀都挂了条浴巾,出门目的显而易见。
新来的人不认识路再正常不过。“来吧”岩本示意对方跟上来。
两人一起下楼,走出院子。除了院门口有泛黄的灯泡外,每条巷子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一片漆黑。
“怎么这么黑······”深泽小声嘀咕道。自从他住进来,还没敢晚上出过门。
“因为一盏路灯也没有,没人会关注到这种地方,根本不会安的”岩本从兜里掏出手电并打开,除了手电照亮的一小束光外,其他地方还是被黑暗吞噬着。
深泽与岩本并排走着,由于脚下什么也看不到,无论是踩到井盖还是踩到石块,只有踏上去的那一秒才知道。
“啊!”深泽突然尖叫,并且下意识往岩本的方向躲去,这一下直接把岩本撞到墙上。
“对不起!我,我刚才感觉有什么东西贴着脚边过去了”深泽解释道,他的呼吸急速,声音甚至带了点哭腔。
“应该是野猫跑过去了”,岩本拍了拍蹭到的墙灰,用手电照了照脚下的路,说:“你要是害怕,就抓着我胳膊。”
“谢谢”深泽伸手握住了岩本的手臂,连做好几个深呼吸:“好可怕,以后更不敢走夜路了。”
不过回过神来,深泽才发现岩本的手臂有多粗壮,深泽的手只能浅浅包住一半臂围,并且肌肉紧实有力,不像他自己的胳膊,又瘦又没多少肌肉。
不知道一共拐了几道弯,前方的路总算是有了点亮光。
“前面就是了”岩本关掉手电。深泽看到一扇紧闭的小门,门的左右两边,不断有大量水蒸气从烟筒冒出来,甚至比门前的灯还要显眼些。
深泽跟着岩本身后进去,一进门便感受到了环绕着的热气,老板坐在正对门的柜台处,上身只穿着贴身背心。常年处在这种环境下,和蒸桑拿也没什么两样了,深泽暗自想。柜台上摆放着堆成山的一元纸票,以及花花绿绿的小片装洗发水,沐浴露。
老板示意他们把钱堆在那座小山上:“你朋友?”这句话显然是问岩本照的。
“在一个院子里住”岩本没多解释,便转向左边,掀开写有“男士”字眼的帘布就进去了。
深泽立刻效仿。进入到更衣室,更是被大量的水蒸汽所蒙住眼睛,他摸索着找到一个还空着的柜子,脱下衣服进去淋浴间。
淋浴间大概是此处最宽敞的地方,像教室一样大的房间里,并列着两排花洒,每个花洒都有大量热水喷薄而出。深泽在出租屋里最渴求的热水资源,在这里反而成为了被肆意挥霍的东西。
这么简陋的条件,自然没有浴帘这种挂件,幸好所有人都在背着身洗,深泽赶紧找到一个空位,拧开属于自己的那份畅快。
水温正好的热水从头顶浇灌下来的时刻,深泽想,这个钱花的还是有必要的。
深泽逐渐适应之后,便悄悄扭头,试图寻找岩本照的背影,可惜水蒸气太大,并不能看清什么。
洗完还是想和他一起回去的。深泽想,这么黑的路让深泽自己走回去,还不如直接让他在浴室睡一晚上。
住在整日无光照的隔间里所积攒的阴冷,潮气,都被这海量的热水一扫而空。由于下来的水柱足够迅猛,打在肩颈甚至还有点按摩效果。
不过深泽在享受的同时,也不忘向门口张望,生怕岩本出去他没看见。
在冲洗沐浴露时,深泽看到一个很像岩本的人出去了。他赶紧把水量调到最大,冲完便啪嗒啪嗒走出去。在用毛巾擦干净身体时,岩本照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更衣室。
“不要丢下我啊”深泽真的有些绝望了,动作也更为匆忙。
准备冲出浴室门口时,深泽甚至在想,干脆拔腿跑一段算了,这样没准还能追上岩本照和那束光亮。
不过当他真正出去时,却首先闻到了一股烟味。
深泽平时是不抽烟的,对办公室里抽烟的人,他也有过反感。
不过此时的烟味,却让他有了些许安心的感觉。
烟的主人右手握着还没点亮的手电筒,抱着胳膊,向深泽的反方向吐完最后一口烟后,将烟头扔在地上捻灭。
“走吧”
“······谢谢你等我”
“没事”岩本打开手电照亮前方的路。
当他们转弯进去漆黑的巷子里时,深泽犹豫了下,但还是再一次握住了岩本的胳膊。
【dtnb】归家(二)
人类总裁date×人鱼nabe
没有渔网、没有厚重的大麻袋,宫馆脱下了自己的上衣裹在人鱼身上,将他抱到了自己的车后座。
车在路上平缓行驶,车内人的呼吸也是轻得不能再轻。宫馆从后视镜里看了看他,头发像是深棕色,上面的水顺着发丝滴到面颊上,他实在是太瘦了,一侧的面颊凹陷下去,另一侧的脸则埋在了自己的西装外套中,睫毛很长且一根根分明无比,嵌在眼睛上甚至好看得不真切。
车开到了宫馆家的庭院门口,宫馆自己先下了车,而后打开后座的车门准备抱里面的人鱼下来。他看上去睡得很熟,宫馆将他轻轻托出,生怕伤到他...
人类总裁date×人鱼nabe
没有渔网、没有厚重的大麻袋,宫馆脱下了自己的上衣裹在人鱼身上,将他抱到了自己的车后座。
车在路上平缓行驶,车内人的呼吸也是轻得不能再轻。宫馆从后视镜里看了看他,头发像是深棕色,上面的水顺着发丝滴到面颊上,他实在是太瘦了,一侧的面颊凹陷下去,另一侧的脸则埋在了自己的西装外套中,睫毛很长且一根根分明无比,嵌在眼睛上甚至好看得不真切。
车开到了宫馆家的庭院门口,宫馆自己先下了车,而后打开后座的车门准备抱里面的人鱼下来。他看上去睡得很熟,宫馆将他轻轻托出,生怕伤到他一般用一只手将他的头托好,正待宫馆有下一步的动作,只微微一低头便和这条人鱼对上了视线。
他的眼睛里清明一片,不知是什么时候醒的,但至少能确定不是刚刚。
人鱼的动作很快,看到宫馆之后他便一个翻身将自己的鱼尾狠狠甩了过来,鱼尾的尾部像是冬日里冰冷的荆棘,一下子划过宫馆的脸,在脸上留下一道血印。
随着动作,他自己也跌出了车外。
“啪嗒”一声摔出来后他并没有停下动作也没有选择继续攻击,而是用两只手和裸露的胳膊撑在并不柔软的地面上匍匐着向前移动。他的尾巴还在流血,仅仅几秒的时间,路面就被画上了一条歪歪曲曲的血线。
宫馆看了他半晌,并未在意自己还在流着血的脸,走过去蹲下身开了口,“别走了,这里离大海并不近。”人鱼并没有停下动作,“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你受伤了,现在需要养伤,等你好了之后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人鱼依旧不为所动,仍然在地上一下一下地往前爬,他的手和胳膊沾上尘土,手掌开始破皮。宫馆一直看着他,没再等他的回应,一把将他从地上捞起,抱在了怀里。
感受到禁锢后人鱼开始疯狂挣扎,他的鱼尾力气很大,甩了几下使得宫馆差点抱不住他。宫馆将自己的左手往下移,托住了他鱼尾的位置,只这一个动作,怀里的人鱼便不动了。
宫馆看向人鱼,他的眼神并不温和,但已经没有了杀意,他不确定人鱼是否听懂了他刚刚说的话,现在怀里的他紧盯着自己的脸,倒是看得宫馆有些不甚自在。
其实此刻的人鱼并没有奢望面前的男人能够送他回家,因为他不相信人类会送他回家,更因为他已经没有了家。
但是抱着他的人不像其他人类青面獠牙,他的眼睛里没有欲望与杀戮,被几缕碎发挡住的视线中他好像能看到父亲曾经看他时给他的感觉,那是什么?
我能……相信他吗?
他的手也不像铁钩与尖刀一样冰冷尖锐,温暖又有力量。人鱼看着宫馆脸上被他划出逐渐变深的血印,他轻轻动了两下鱼尾,而后收回视线,低了头不再挣扎了。
宫馆感受到他的接纳,稳步向院子走去,他也不管人鱼能不能听懂,自顾自地说道,“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等你的伤好了,我就送你回家。”
怀里的人鱼吞了吞口水,他好像哽咽了一下,“回……回哪里?”
宫馆没有想到怀里的人鱼会接他的话,他的声音很小,还带着沙哑,可能是太久没用嗓子的缘故,宫馆差点就听不到他的声音了。
“回大海。”他回答道。
人鱼抬起头来与他对视,“大海……吗?”
大海…还是我的家吗?
*
宫馆将人鱼抱回去后安顿在自家浴缸里,“你先在这里睡吧,过几天我给你找个大点的地方,让你能睡得舒服点。”
人鱼没有再与宫馆搭话,他被放进浴缸后就自己滑到了底部,吹了两个泡泡后便闭上眼睛一动不动了。
第二天早晨宫馆按照往常的时间起了床,他洗漱完毕之后才想起昨天自己花大价钱弄了只人鱼回来,想起来后他便脚步匆匆地出了房间。
一拉开卧室门,宫馆首先被秋风糊了一脸,是二楼走廊的窗户没有关好。
宫舘正要去关,突然意识到不对劲……他从来没有开走廊窗户的习惯!
果然,浴室门大开着,里面还留有一滩水渍没有被擦去,水渍从浴室一直延伸到窗边,走到窗户边后发现地上有什么东西被拖拽的痕迹已然干涸。
宫馆家的别墅二楼算不上矮,他不知道人鱼就这样从二楼翻出去后会不会受伤。
果然他还是不信我……
宫馆急着下了楼,走到庭院后他找了一圈,却不见人鱼的踪影。他有点怕了,他不知道人鱼拖着受伤的躯体能够走去哪里,这里离海太远了,一出去就是车辆穿行的马路,他那个样子只要被人看到就一定会被抓走……
想着无数种可能性,宫馆的恐惧越来越具象化,他拨出了打给秘书的电话,在慌忙等候中他似乎在几片落叶的下方看到了一抹蓝色。
宫馆挂断电话,向前走去,果然顺着那抹蓝色看到了躺在草地上的人鱼。他一动不动,身上白得毫无血色,青一块紫一块的皮肤裸露在寒凉的空气中,鱼尾的血染红了一小片草地,伤口已经凝固,看上去就像是一块锈迹斑斑的蓝色铁皮被毫不犹豫地丢弃在秋风里。
可能是尾巴传来的疼痛致使他没能逃离这个院子,也不知道他在这里躺了多久。
宫馆在看到人鱼之后便立马上前将他裹了起来,他看上去很虚弱,重新将他抱回浴室后宫馆把他泡在水里,打开了浴室里所有的暖气,他在旁边默默陪了半晌,直到看见人鱼的脸色逐渐好转,身上的温度也回暖了之后宫馆才默默退出了房间。
*
好暖和……这里是哪里……
躺在浴缸里的人鱼终于睁开了眼睛,四周光线很暗,他的视线模糊了几秒,微微一侧头看到了朦胧的光线来源,是摆在凳子上的一盏小灯。四面八方源源不断吹来温和的风,水也很干净,并不明亮的环境使他感到安心。又将自己往水下沉了沉,人鱼的尾巴在水面上轻快地拍了两下,他翻了个身,在水里转动了一圈。
门口好像有动静?
人鱼先生马上停下动作,以防卫的姿态紧紧盯着转动的门把手。
只是门外的人动作很轻,门把手轻轻被按下去后门又被缓缓打开,同时他也看清了来人是谁。
是那个说要送他回家的人。
宫馆没有想到人鱼已经醒了,他轻轻进到浴室之后刚打算打开室内的灯,结果对上一双在暗色中发光的眼睛。
说没有被吓到一定是假的,但他尽快镇定下来,看上去就跟平时没有两样,“你醒了?”
黑暗中的人鱼并没有反应。
“我可以开灯吗?”
他看到那两处光点动了动,是人鱼在点头。
得到允许后灯被打开,宫馆也看清了人鱼先生现在的样子。
他正在盯着自己看,只是耸着的肩膀让他看上去并不放松。
宫馆对着他笑了笑,“别紧张,我只是来看看你。”说着话走到他的旁边,“感觉怎么样?”
人鱼不说话,只是盯着他看。
宫馆顺势坐在了浴缸的台沿上,他看了看人鱼身上的伤,轻声对他说,“我找了个医生来给你看看伤,他不会伤害你,是来帮助你的,你不要害怕好不好?”
医生?人鱼不知道什么是医生,但他猜测应该是和宫舘一样的陌生人类。他也能听出来面前男人的意思,其实是叫他不要伤害那个所谓的医生,只是他用了一种更温和的说话方式,让自己不要害怕。
他看着宫馆没有动。
“那我现在就叫他进来好吗?”
人鱼终于缓慢地点了点头。
进来的是一个看上去五十岁的老人,他进来后的第一反应是感叹了一句,“还真是条人鱼啊!”然后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人鱼先生大概三遍,对身旁的宫馆说了一句“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癖好,平时真看不出来啊。”
宫馆听了他的话后则是赶紧摆了两下手,连忙接话道,“哎呦您快别说了,根本不是您想的那样,您快给他看看吧。”
医生则又是在宫馆和人鱼之间来来回回打量了好几遍,露出了一种人鱼先生完全看不懂的表情,坐到浴缸旁边,打开了自己随身携带的一个工具盒。
宫馆看得出来这条人鱼还是很紧张,但是不知是出于自己刚刚的提醒还是什么,他看上去倒是很稳定,眼睛里也没有攻击性。宫馆看着人鱼胳膊上的肌肉逐渐紧绷,他默默地移到了他的身侧,将自己的手置于人鱼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
人鱼感受到动作后抬头看向宫馆,收到了宫舘一个轻轻的笑。
人鱼先生收回视线,面上没有表现出什么,只是他的手在宫舘看不见的地方轻轻在身侧的浴缸岩壁上抠了两下。
看诊进行得很顺利,如果不是出现突发情况的话。
“哎哎哎?怎么回事?你别乱动啊,我给你上药。”明明还算配合的人鱼在医生即将触到他的鱼尾时开始变得不安起来,扇动着尾巴不让医生碰,还掀起了一片水洒在了医生的身上。
老医生无法,只想着大力抓住鱼尾准备强按着上药,只是刚刚碰了一下,人鱼便一尾巴甩开了医生,又露出了之前凶凶的模样。
宫馆也没有想到人鱼会突然发作,他扶了一把老医生后连忙在一旁轻声安抚道,“别怕别怕,没关系的,只是擦药而已,擦了药你就不会疼了知道吗?”
人鱼明显听不进去,他警惕地看着医生,鱼尾一下一下摆动着,处于戒备状态。
“唉,看来他死活都不让我碰啊。”医生看上去被吓得不轻,抹了一下头上的汗说道。
“听话,就忍一下好吗,我保证不会……”宫馆还在一个劲地劝说,只是很明显,眼前的人鱼根本不买账。
只是还没等到宫馆把话说完,一直缄默不语的人鱼竟又开了口。
他对着宫馆说道,“你来。”
“诶?”宫舘在原地愣住了,人鱼先生突然的一句话将一直处变不惊的宫舘总裁砸蒙了,甚至少有地结巴起来,“我???什,什么意思,我…我来给你上药吗?”
人鱼先生看着他,点了点头。
tbc.
(宝宝别怕!被老公带回家之后你的好日子就来了😙)
【abfk无差】向日葵01
——
。有前文00在合集里,想了很久应该确实算是无差
。阿部亮平第一视角
。背景定在上智吧,毕竟szcz也可以打成上智才子
“ええ?”
我刚通过自己的努力调理从羞耻中解放出来,却又被深泽的这一句没头没尾的发言弄的一头雾水。
"まま、怎么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深泽往后退了几步,似乎是为了更方便把我从上到下地完全打量一番。
“啊我突然想起来过会儿貌似有志愿者活动——”
因为实在不想在这样糟透的环境里继续待下去,所以我胡乱扯了一个谎,深泽大抵也能懂我想要逃离的心情。
不确定是否和我所想的一样,他的......
——
。有前文00在合集里,想了很久应该确实算是无差
。阿部亮平第一视角
。背景定在上智吧,毕竟szcz也可以打成上智才子
“ええ?”
我刚通过自己的努力调理从羞耻中解放出来,却又被深泽的这一句没头没尾的发言弄的一头雾水。
"まま、怎么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深泽往后退了几步,似乎是为了更方便把我从上到下地完全打量一番。
“啊我突然想起来过会儿貌似有志愿者活动——”
因为实在不想在这样糟透的环境里继续待下去,所以我胡乱扯了一个谎,深泽大抵也能懂我想要逃离的心情。
不确定是否和我所想的一样,他的目光从全身扫视到停留在我脸上的某一处,然后沉默。
我试探性地往门那边迈了一大脚,见深泽没有阻拦,便送了口气,认为他是默许了我的离开。
直到我即将迈出门的那一刻,深泽的声音又在身后响起——
“あべ、、、我认真的,你做不下去了我可以带你做。”
我回头看去,深泽背过了身去,正用手一点点地扫去花盆周围的雪。
“お疲れー”
我的脚底像是生了风,很快逃离了实验室。
那时的深泽还只是别人口中喜怒无常的大师兄,即使他会在佐藤讽刺我的时候替我声援,但这并不足以我们之间构建起什么很深的羁绊。
下了电梯我拐出实验楼,雪色凄茫,刮过眼前的每一片都是那样饱满纯粹。我深呼吸一口,只将空空的两手插进口袋,然后一头冲进了纷飞的白。
周六下午三点后的实验室,就剩深泽一个人了——我在无数次地从别人的成群结伴身侧擦肩的时候,突然把思绪同满天雪花一样撒在没个着落的半空。
脑子乱乱的。
我当下只有这一个想法。
我总觉得最近,我活在一种忙而不实的荒谬生活里——既没有像样的成就来证明我的不凡,也总是疲惫不堪,连从前爱去的那家店的咖喱饭都不愿多走几步去满足自己的口欲。
算了,那就去吃一次咖喱饭好了。
大概我也的的确确是真的饿了,下意识加快了步伐,一连咽了好几口口水,神经系统根据我脑海里的想象,逼我把冷极了的空气闻出滚烫的辛辣。
但我最终没有吃上咖喱饭,因为就在咖喱店前面几步的拉面屋里,我的耳朵屏蔽掉了厚厚的雾气,接收到深泽辰哉爽朗笑出的一连串声音。
“いい子、やっぱり来たの!”
深泽几乎是在我进门的一瞬间就向我招手问候。
因为我并不清楚,我是否真的有在知道深泽在这家店里后就必须要进入的理由。所以当我面对深泽一脸被印证猜想的得意神情,我没有为他怎么会这么笃定感到惊讶。
我只是硬着头皮,移步到他身边的位置坐下。
“咖喱拉面两碗,谢谢。”
我甚至还没来得及看菜单,却似乎已经强硬地被点了单。
我欲言又止。
反正像我这样爱纠结的人,又是第一次来这家店,真要自己点单也会浪费不少时间吧。
正在做自己的心理工作,撇过头去就看到深泽和老板正热络地聊着天。就在这一刻,我仿佛确定了这一顿饭会是深泽买单,于是又在心里反复重复深泽是一个多么大度的人,尽力去疏解被人安排的那种不满。
老板去后厨忙活了,深泽却并不会让场子冷下来——
他一会儿扯到富士急的过山车和鬼屋,感叹自己读博以后很久没有去那样的地方放松过了;一会儿又说到他讨厌死吃甜食了,不知道为什么东京的打工人大多都喜欢喝放了蕨饼的珍珠奶茶。他还谈到仙人掌不适合养在室内,新干线沿线的车站附近都有哪些游戏中心好玩。
这样一大段听下来,深泽貌似是个很热爱生活的人。区别于从佐藤那群师兄师姐的话中听来的喜怒无常,这次我所认定的热爱生活是能让人感觉到温度的。
突然又有一点悲伤了。
比起深泽,我好像成了只会学习的书呆子。每到休息日我都会拒绝同学的外出邀约,把自己闷在小小的房间,不断学习,不断考取各种证书,然后在下次收到邀约的时候,看着自己所取得的成绩告诉自己学习比外出更有价值,最后的结局就是我一次又一次地拒绝,同学们被一次又一次地耗完耐心后,和我一点一点地疏远,我也发展到除了学习就没其他活动可以干地地步。
当然我是不后悔的。
我从小就想要当一名优秀的科研工作者,我告诉自己忍受孤独是科研工作者必须学会做的,越早让自己变得独立且强大越好。可实际情况是我没法变得我想象中那样强大,我没有办法做到在看见其他人其乐融融,相谈甚欢的时候,忍住心底如潮水般涌起的酸涩。
如同现在,我笑着附和深泽的盛谈,而嘴里的面连带着汤一起开始发酸发苦。
“深澤さん说要教我,是认真的话吗?”
尽管深泽特地将我叫住,亲口告诉我他认真的,我还是忍不住想确认。
我突然想到,如果和深泽这样的人有更多相处,我会不会也可以有一个不再只剩下灰白色的生活?
“もちろんなぁ——”
深泽的语气听上去他很高兴,他的双颊也因为吃过热拉面而泛上红晕。
好像有点可爱,完全、子供のような。
“怎么?你为什么觉得我在开玩笑啊?”
被他反问,我怔住了。不是因为惊讶,而是我心里的真实想法不能说出来。
“因为我每天在实验室打游戏什么也不干?还是你觉得我把あおい当宝贝很荒谬?”
“哈——”
他说完,低头把碗里最后一口拉面喝完。
我没吱声,脸和耳朵又开始因为被猜中心思的羞耻感而涨红。
“我觉得我什么都不做就比佐藤他们更厉害,就像你觉得自己虽然还在读学部,现在却能在我们实验室里占据一席之地一样厉害。”
深泽话音落地便起了身,在钱包里拿出了一些钱给老板,拿起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去,
“我付了我的部分,割り勘だよ!”
【snowmanx你】想要一起做的事儿(中)
抱歉!米娜!!!我来晚了鸽了好多篇!我会补上的!!!相信我!!!!(;´༎ຶД༎ຶ`)最近在学习语言超级忙但是有时间会写的请等我!!!
⚠️ooc致歉
⚠️梦女梦女梦女
⚠️注意避雷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正文分界线——————
🧡
“牙白!”
“yuki酱要迟到啊啊啊😭”
“早起果然太困难了T^T”
“哎?可以吗?(> <)”
“以后都得麻烦你叫我起床了哦”(笑)
“别忘了每晚的约定要一起吃饭呀”...
抱歉!米娜!!!我来晚了鸽了好多篇!我会补上的!!!相信我!!!!(;´༎ຶД༎ຶ`)最近在学习语言超级忙但是有时间会写的请等我!!!
⚠️ooc致歉
⚠️梦女梦女梦女
⚠️注意避雷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正文分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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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白!”
“yuki酱要迟到啊啊啊😭”
“早起果然太困难了T^T”
“哎?可以吗?(> <)”
“以后都得麻烦你叫我起床了哦”(笑)
“别忘了每晚的约定要一起吃饭呀”
“晚上见”
💚
“今日份的花”
“是你喜欢的样桔梗哦(^ν^)”
“最近quiz学到了很多关于花的知识呢意外的很感兴趣…..”
“果咩,每次都是我说很多话,你都没话说啦( ゚д゚)”
“我想…想跟你漫无目的一天待在一起就好”
🤍
“yuki酱快点啦!”
“坐好了嘛!出发!目的地海边!”
“欢迎乘坐raul驾驶专车”
“可以睡一会哦,交给raul就好!”
(到达)
“yuki酱~呐呐呐,一起拍照吧( ̄Д ̄)ノ”
“因为爱无法停留在某刻,所以才觉得每一刻都格外珍贵这就是纪念的意义”
看完可以点赞评论嘛谢谢☺️🙏
【DTNB/NBDT】今夜恰好
nb第一人称
看了nb的直播后就想写点什么来表达我心中二位的微妙关系,结果被大大小小的考试作业砸得等到dt的直播日才写完()
恭喜我的百合越来越好
私设如山
ooc
正文/
已是凌晨一点,食客都逐渐散去,偌大的居酒屋只有我们还在疯叫。我拽拽树的衣袖,差不多也该散了吧。
他手一扬,满是酒气的嘴贴在我耳边说了今晚的第七遍:“野泽老板和我是很多年的朋友了,担心什么?再喝一会儿!”
你倒是没事儿。
斜前方那人正与杰西勾肩搭...
nb第一人称
看了nb的直播后就想写点什么来表达我心中二位的微妙关系,结果被大大小小的考试作业砸得等到dt的直播日才写完()
恭喜我的百合越来越好
私设如山
ooc
正文/
已是凌晨一点,食客都逐渐散去,偌大的居酒屋只有我们还在疯叫。我拽拽树的衣袖,差不多也该散了吧。
他手一扬,满是酒气的嘴贴在我耳边说了今晚的第七遍:“野泽老板和我是很多年的朋友了,担心什么?再喝一会儿!”
你倒是没事儿。
斜前方那人正与杰西勾肩搭背的堆在墙角,脸被昏黄的灯光照得极红。慎绕过大半个包间跑去说了几句小话,二人就从凳子上“嗖”地弹射起来,拍着手笑得直不起腰。
据我的经验,这人已是非常非常醉了,好在明天没有工作,但也免不了一顿头痛。我打算直接起身回家,强行结束这群人的年龄已配不上的疯闹。刚拿起帽子,耳畔又传来了大笑,这声音我熟悉得不能再熟,但如此肆意飞扬在空气里倒是久违。我又默默将自己扔回沙发,这样放肆一回也好。
上次这几个人聚到一块儿都不知是多久以前了。昔日流的汗水终于有了收获,工作多了起来,我们却也不得不慢慢走散。即使心里都有不甘,也都少了些机会与勇气再去占用彼此稀少的空闲时间。下午录制年末晚会,风磨过来找我俩询问今晚是否有空。我当然连连点头,他拿着毛巾跑来,眼睛放着光,说那可要回家取几瓶好酒带去才是。
打车软件上预计接单的时间从三十分钟变成了四小时,聚会终于到了尾声。风磨因在吃药没有喝酒,不情不愿地把三个醉筒搬上了车。树东倒西歪地倒在后座上,仍不忘慷慨地把车钥匙从窗户扔给我。
“照顾好我的舘。”他深情地说。
“大哥我可是本本族,他家超远。”
“你家离这儿近啊。”讨厌的尾音随发动机的轰鸣扬长而去,虫鸣在寂静里猖狂起来,我转身冲站在原地发呆那人努努嘴:“上车。”
他摇摇晃晃打开后排车门,我哎了一声叫他,他眯着眼慢慢转过头来看我。
“我好几年没上路了,不坐前面见证一下?”说到一半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矫情什么,没憋住乐了出声。他眼睛还蒙着层水雾,听言也弯了起来。
他喝醉时不闲着,精气神比起工作状态的佐久间和康二有过之而无不及。一上车就开始连蓝牙,点开那几首听得我耳朵都快磨出茧子的歌,嘟嘟囔囔地哼唱。播到《Juicy》的时候尤其开心,得意洋洋地摇头晃脑起来,还不忘模仿我的唱腔来一声“beautiful”。我笑得肚子疼,把车窗都打开配合他。
副歌的口哨轻快遛进幽静的街道,原本有些骇人的深夜也变得柔和起来。风把我们的头发吹得很乱,但我俩都毫不在意,迎着气流继续鬼哭狼嚎地乱唱。在那瞬间我恍惚了一下,仿佛自己和旁边这位回到了十年前。
那时的我们一有机会就偷偷跑到鼓风机前,一边闭着眼感受发丝飞舞一边陶醉地假唱,幻想自己是那些在巨蛋上迷倒万千少女的帅气前辈。他开朗的笑声与记忆中的重叠,我暗暗把呼吸放缓,妄图让这个时刻在脑海里存留的更久些。
车驶进小区大门,我开始祈祷此时自家那栋楼立马消失,完全不介意一直这样开下去。可它就乖乖巧巧地立在那儿,高大冰冷的建筑也把我拉回了现实。我赶快把人请进房间,跑着去打开热水器的同时为自己刚刚的冲动后悔,担心一旁的醉鬼会被大风吹得感冒。
以最快的速度找出一套新睡衣又把浴缸放好水,转头发现他竟然还站在玄关靠着墙假寐。
“怎么不过来呀。”
“怕弄脏......”
“完全没关系的,快去洗澡!”没等他说完我便急匆匆地推他进了浴室,见他额头的汗已消得差不多,又在心里狠狠骂了自己几句。
他多年的独居经验让我原本以为的大工程进行得十分顺利,半个多小时的提心吊胆也是多此一举,迷迷糊糊的醉鬼泡完了澡便进了客卧乖乖地吹头发,我踏进浴室时整个空间竟已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待我洗漱完,几缕日光已透过窗帘射了进来。连我自己都想不通怎么回事,并没有直接左转扑向那张平时一直沉迷的大床,而鬼使神差地走到门口那个小屋外,顺着门缝鬼鬼祟祟地望去。床上那人竟也还没睡,正看着缝隙里的那一条客厅发呆,目光便巧合地相撞。我意外没觉得害羞,两人都嘿嘿一笑,我迈进房间站在床尾看他。
去无人岛晒黑的皮肤终于经过大半个冬天白了回来,洗完澡后更显得透亮,嘴唇也红得滴血。他头发已在床上拱得凌乱,几根发丝慵懒地搭在脸上,随着气息起伏。白T的有些部分因残留在皮肤上的水珠而变得透明,胸膛的轮廓显现出来。他被我盯得有些害羞,一把拉过旁边的被子把身体和大部分脸蒙上,只露出一双滴溜溜乱瞟的眼眸。
“怎么还不睡啊。”
“还不困呢。”被子里的声音黏黏的。
“头疼不疼?”
“不疼的。” 他摇摇头,身子慢慢下移,把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
“......翔太。”
“嗯?”
“要不要......一起躺一会儿。”
他说的心虚,我却出奇的坦然,从嗓子里挤出声好左膝便搭上床沿,有点儿没出息地兴奋。他雀跃地裹着被子滚到右侧,我靠着床头坐着,一边在心里反复默念这有什么的竹马之间简直这样不要太正常,一边搓着耳朵物理阻止它们继续升温。
从我上床他便安静了许多,乖巧随意地躺着,像gai桑的那只主人一来就瞬间从炸毛状态放松下来的小猫。而我的心却呯呯跳得仿佛马上就要叛逃。不平的恼怒使我一把扯下左边那人头上的被子,低下头盯他。
“我们还有个账没算呢凉太,为什么生日祝福给我发那么晚。”
他面无表情地抬眼望我。
我也回敬回去。
他继续不说话。
我也不说。
僵持了没几秒,我们同时泄气,我滑下来和他并排躺着,望着天花板一起开始已记不清是今天第几次的傻乐。
“原谅我吧,真的忘了嘛,真没想起来那天是几号。”语气里腻腻歪歪的几个波浪号取悦了我,大度地笑出声,我抬手呼噜了他一把头发。
“我在直播里提了你哦。”
“嗯。”他淡淡吐出一个字。
明知这只是他从小到大的说话习惯,我还是不能自控地感到一点酸楚。平日我爱数落他生活的太过神秘,是九人中最封闭的一个。而自己在面对他时,又何尝不是如此。他活的反倒真实,自由洒脱,平等无私,不主动向旁人炫耀自己内心的那座玫瑰园,但若你提出请求参观,他定会打开大门,摘下那朵最美的还挂着水珠的送你。
而我早已把身边的每个人都贴上了不同的标签,面对不同的人应该说什么做什么,随着年龄的增长逐渐清晰,形成井井有条的状态,如同一盒分布规整的巧克力。然而,我却唯独对这个见证了我每个阶段的家伙无计可施,我实在不知道应该为他下一个怎样的定义,或者说,这里的任何的一块巧克力都不能与他相比。所以他就这样被我用最漂亮的金箔纸包裹起来置于高处,是美好的,是不会轻易触碰的。
是我私心的。
他不知道我在得知自己要开ins后打开了和他的聊天框,不知我在成员热热闹闹的那堆恭喜里一眼就看见他的那句,不知我在为直播拟稿时绞尽脑汁地想怎么把他的名字自然融进去,不知我有多么想让他出现在我的成绩里。
哪怕不算大,但我希望这二十多年里的每一次都有他。
这是我的习惯。
“嗯什么嗯,你什么都不懂。”尽管脑海里波涛汹涌,张了张嘴还是只说出了这句。
他突然猛地坐起来,把我吓了一跳。酒还没完全醒,他跪着摇摇晃晃地挪向我。我把他扶到床头靠着,两膝跨到他身体两侧聆听指示。
“我懂的,翔太,我懂。”
完蛋了,我咬咬牙。园主主动向我递来了一枝玫瑰。我常常怀疑自己上辈子可能真的是他养的一只最忠实的好友,不然为什么他随随便便说句甜言蜜语我便瞬间没了脾气还十分受用。
像是在证明自己绝不是那种油嘴滑舌的虚伪之辈,他又补了一句:“你爱我,我懂。”
竹马间的默契还是在的,一直心虚害怕听见的那几个字还是被用好听的声线表达了出来,且竟也没想象中那么令我困扰,听他慵懒地吐出,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平静。手在空中画了几圈,我慢慢抬起他的脸。这人目光里的最后一丝醉态消散,认真严肃,没有半点玩笑的意味。我溺在这双深情的眼睛里,终于为他想到了一个合适的标签——恰好。
恰好是那家九十九里滨的医院,恰好是妈妈偷偷填好的报名表,恰好重逢,恰好相伴,恰好都曾选择抑制自己的情绪,恰好都已做好排除万难向前一步的准备,恰好不善言辞的我们做出的种种行为都可以用一个“爱”字高度概括,恰好今天喝了酒,恰好此时可以说出口。
“要不要接吻。”他用手指点点我的胸,双腿还被我压着。
我怎会有拒绝的理由,屏住呼吸慢慢凑过去。
扭曲迷离的光线交融在他深色的眸子里。
我爱宫舘涼太。
【iwfk】变质(三)
#ooc,伪骨科
06
“岩本くん,请你解释一下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和深泽前辈是什么关系?”
刚结束早锻炼到班级里坐下,连因为剧烈运动而变得紊乱的气息都还没完全平复,岩本照就被昨天遇到的女生们围了个彻底。他当然知道她们的目的,无非就是在好奇他和深泽之间的关系,顺便宣泄一下被截胡后心底不满的情绪。
三个人占据了岩本照座位前的三个方向,一副势必要问出些什么的架势,根本不给他回绝的机会。不过岩本照对这次的质问也并不意外,毕竟深泽辰哉是女生们心中的男主角,而他在她们眼里就是一个知道名字的NPC而已,还敢如此嚣张地带着主角离开,必定会在她们那留下深刻的印象。......
#ooc,伪骨科
06
“岩本くん,请你解释一下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和深泽前辈是什么关系?”
刚结束早锻炼到班级里坐下,连因为剧烈运动而变得紊乱的气息都还没完全平复,岩本照就被昨天遇到的女生们围了个彻底。他当然知道她们的目的,无非就是在好奇他和深泽之间的关系,顺便宣泄一下被截胡后心底不满的情绪。
三个人占据了岩本照座位前的三个方向,一副势必要问出些什么的架势,根本不给他回绝的机会。不过岩本照对这次的质问也并不意外,毕竟深泽辰哉是女生们心中的男主角,而他在她们眼里就是一个知道名字的NPC而已,还敢如此嚣张地带着主角离开,必定会在她们那留下深刻的印象。
真有人气啊,岩本照忍不住在心底默默吐槽,他心里门儿清,她们都是冲着深泽辰哉来的。他敢肯定地说,倘若昨天牵着深泽手腕逃跑的人换成其他的配角,那么今天被找上门的就必定不会是自己了。
“只是刚好我有事要找深泽而已。”岩本照没想到什么合适的理由,只好胡乱地搪塞过去。他抬头和中间的那个女生对上视线,脑子里蹦出对方的名字,“所以你们也是有重要的事要和深泽说吗?”
为首的女生一愣,露出些许尴尬的神色,她自知理亏,卡了半天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如同救星一般的上课铃在此刻响起,班主任抱着资料进来开早会,她们没再继续找岩本照的麻烦,不甘心地看了他一眼,悻悻地回到自己的位置。
在早会上班主任宣布了下周三会举行体育祭的消息,整个班级里不可避免地开始兴奋讨论。虽然田径社早在晨练的时候就已经被教练走漏了风声,但在正式听到后,岩本照还是隐隐地期待起来。
春日高中意外地看重升学率,在埼玉本地的众多学校里,也以较高的偏差值而享有不俗的评价。学校规定各类社团的成员到了高三就必须要引退专注于学业,这让岩本照所在的田径社能参加活动的次数也变得有限,因此每一次比赛都变得尤为珍惜。
“照,你要参加的吧?”后桌的男生拍了拍岩本照的肩膀。
“嗯。”岩本照轻轻地应了一句,语气里带着笑,“毕竟我在田径社嘛。”
07
女生们的质问对于岩本照而言是一个很好的提醒,他开始考虑是否应该把他和深泽辰哉的这段关系继续藏好,以免引来更多的麻烦。虽然岩本也想了解深泽,但他始终猜不透对方的想法,也不知道深泽对他们俩的这个新身份是什么态度。于是当午休时分深泽辰哉出现在班级门口时,他差点忘记把嘴里的寿司咽下去。
“啊,在这在这。”深泽辰哉站在后门口朝岩本照招手,“照,一起吃午饭吧。”
他的出现让整个班级陷入了一秒钟的沉默之中,紧接着又立刻发出爆炸的议论声。热门角色的出现自然会引发讨论,更何况是深泽辰哉这种正处于学校话题中心的人。岩本照能感受到无数的目光从深泽辰哉那转移到自己身上,他顿时感到如坐针毡,反手重新把打开的便当盖好,端起它直冲到深泽辰哉身边。
他微微低头看向深泽的眼睛:“我们换个地方说。”
深泽辰哉笑意盈盈地点头说好。
在遇到深泽辰哉之前,岩本照从来没想过会带人来他这个几乎没人知道的秘密基地。这里是教学楼的天台,平台上堆满了废弃的课桌,藏在其后的门上着锁。通常情况下没人会吃力不讨好地跑到这来,哪怕是知道这里的岩本照平日里也不会多来。
但眼下似乎是一个特殊的时刻,他不得不找个避人耳目的地方。
把藏在消防器材后面的钥匙拿出来,打开有些破旧的门锁,岩本照推开了那扇吱嘎吱嘎响个不停的铁门,率先跨过脚下的铁栏杆,对着身后的深泽辰哉说道:“进来吧,没人知道这里。”
越过铁门,视野豁然开朗,他们甚至能在这里眺望到昨天去过的那条商业街。日照很晒,这本不是一个适合晒太阳的季节,但深泽辰哉也没吐槽这点,跟在岩本照的身后好奇地对着这个地方看来看去。
等深泽辰哉的视线重新落到岩本照的身上时,后者已经随便找了块阴凉的空地坐下了。岩本重新把他的饭盒打开,拿出一块本应在十分钟前就被吃掉的寿司,迅速地塞进自己的嘴里。
地上不脏吗……到时候洗校裤也好麻烦。深泽辰哉看着岩本照大大咧咧的模样有些犹豫,他和自己的洁癖思维抗争了很久,最后选择妥协。他迈了两大步到岩本照的身边盘腿坐下,拿出自己那份便当来。他们今天的便当都是深泽小姐做的,款式和菜系自然也是同一份,深泽本没什么食欲,但看着岩本吃得这么开心,倒也难得地想多吃几口了。
“所以呢?找我有什么事?”岩本照把寿司咽下去,问深泽辰哉,“而且你是不是傻,你现在可是学校的话题中心人物啊。”
话题中心人物,深泽辰哉被这个词逗笑了。在东京的时候他也很受欢迎,干什么事都有一大堆人陪着,久而久之自己倒也习惯了那种生活。而现在到了埼玉,大家的圈子早已经划分好,密不透风的小社会里根本没为他留下任何可以进入的缝隙,这实在是让需要人陪的深泽有些不适应。
“哪怕是话题中心人物也要找人吃饭的吧。”他拿出一个寿司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你要是不乐意可以和我说一声,我下次不来了。”
当然没有不乐意,岩本照心想,看着深泽辰哉坦坦荡荡的模样,他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顾虑的太多了。所以就是说,哪怕是他们的这层关系被人发现了,深泽辰哉也不会介意的吗?
“我可没那么说。”岩本照搁下自己的便当盒,抬头看向天空,舒了一口气才继续道,“只要你不介意被人在背后议论就行,什么重组家庭、原生父母之类的隐私,早晚有一天会被同学们扒出来当做饭后八卦的。”
今天埼玉的天很蓝,不知在何时经过了一架飞机,不见它的踪影,只留下了一条长长的飞机云。它划过天际,把天空轻易地分成两半,但随着时间的迁移,云又慢悠悠地一点一点消散了。于是两半的天空重新开始融合,恢复成原来的模样,像是从来都没有飞机经过一般。
“无所谓啊,让他们去说好了。”深泽辰哉也看着那道飞机云,反而释怀地松了口气,“其实我已经习惯别人背后的议论了,但他们八卦的起因又不是我导致的。”
“所以我问心无愧就好。”
深泽说完站起身,用手拍掉身上沾到的的灰尘,低头看向呆愣在原地的岩本照露出一个笑,他根本不给对方继续追问的机会:“午休好像快结束了,我们回去吧,谢谢你带我来这里,照。”
被他这么一说,岩本照才好似刚从梦里清醒过来,连忙起身和深泽辰哉一前一后地回了室内。他重新把天台的门锁好,同样被锁起来的,似乎还有两人刚才的谈话。岩本照不知道深泽辰哉日后是否还愿意提及在东京的过去,但就从现在而言,他希望深泽能平稳地度过在埼玉的每一天。
他们在楼梯口告别,岩本回了自己的教室。原本嘈杂的教室在他的身影出现后瞬间安静了不少,每个人都在好奇他和深泽之间的关系,他再一次收到了众人目光的洗礼,心情却比离开时平复很多。
“岩本くん,你和深泽前辈……”早上不死心的女生还在继续追问。
还未等声音发出,岩本照就感受到自己的脖颈被人揽住了,属于他人的体重有一半压在他的肩背上。他没闪开,反而任由对方挂着,一阵香草味飘到他的鼻尖,紧接着耳畔传来了某人漫不经心的嗓音。
“岩本くん是我可爱的弟弟噢。”
岩本照浑身一震,迅速扭过头去。搭在他肩膀上的不是别人,正是早该回到他自己教室的人——深泽辰哉。
08
像是地雷扔进了鱼池,这句话瞬间在班级里掀起了千层浪,说完就功成身退的深泽辰哉把所有需要善后的烂摊子全部留给岩本照,自己美美地隐身了。同学们围上来,追问一个接一个,以至于让岩本照怀疑深泽辰哉是故意要这么整他。
这个人的性格也太恶劣了……!岩本照气得牙痒痒,刚才还在天台和他谈心的那个深泽辰哉仿佛只存在于梦里,一点也不现实。而在现实生活里的,只有像小恶魔一样的深泽。
好不容易安抚住了同学,岩本照的午休时间也在这期间偷偷溜走。深泽辰哉成功做到了让他一个下午的课都上得浑浑噩噩,好不容易熬到了放学,岩本照下定决心要到田径场上把心里无处发泄的郁闷通通都释放出来。
几组训练过后,岩本照被安排到跑道边短暂休息,他注意到田径部的经理正拿着一瓶水朝他这个方向张望,似乎是在犹豫要不要走过来。倒也不是想要她手里的那瓶水,只是出于好心,岩本照还是主动走过去向她打了招呼。
“辛苦了。”
突然被搭话的经理吓了一跳,她手一松,原本还捏着的矿泉水瓶在一瞬间砸到地上。岩本照一愣,率先反应过来,弯下腰将它捡起,重新递到对方手里。
“抱歉。”岩本照露出一个友好的笑,“我看你好像有什么要和我说。”
岩本照突然福至心灵,脑海中闪过一个想法:难不成……经理暗恋他?这把他自己都吓了一大跳,但细细考虑岩本又觉得这不是没可能。虽然他并没有像某些同学那样,刚开学就发誓一定要谈场惊天动地的校园恋爱,但作为处于青春期的正常男性,偶尔会对恋爱显露出期待的情绪也实属正常。
“是的……”社团经理点点头,小声回答道。她叫栗原,似乎是高一的新生,岩本照和她不太熟,两人的交集也仅限于社团活动,他甚至都不知道栗原是哪个班的。但假设栗原要向他告白,那他也会慎重地考虑一下。
下一秒,栗原不知道从哪掏出了一封情书递到岩本照的眼前。洁白的信封中间画了个爱心,在最显眼的地方写着“给深泽くん”。
又是深泽!岩本照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但还是接过了少女怀春写完的情书,他把原先那些不着调的想法重新赶出大脑,以免再度回想起来。太羞耻了,岩本照想,还好他什么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这是……这是给深泽前辈的……”栗原红着脸拜托岩本照,她双手合十,态度诚恳,“我听说岩本くん你和深泽前辈是兄弟,所以想麻烦你帮我转交一下!”
早该料到的不是吗?岩本照手里握着那封信,心中五味杂陈,他一方面惊讶于消息传播速度之快,短短一个下午连高一的都知道他和深泽的关系了,另一方面岩本照很为难,万一深泽辰哉觉得他多管闲事该怎么办,岩本可不想因为一封信把两人刚开始好转的关系重新搞臭。
但是他不太会拒绝人。
社团活动结束后,岩本照的书包里多了一份信。在今天之前,他从来没想过原来一封信的份量能这么大,他肩挎少女思慕的情感,心里的压力有点大。一时之间,肩膀上的挎包都像是装满了铁块一样变得沉重无比,岩本照好奇信的内容,更好奇深泽辰哉看到这封情书会露出怎么样的表情。
深泽没有社团活动,自然比他早回家。岩本照回自己房间的时候必然会路过深泽辰哉的门口,通常他会选择直接走过去,而他这次选择在深泽的门口站定,从包里掏出那份情书准备交给对方。
还未敲响房门,岩本照就注意到了那扇门是半掩着的,隐隐约约能听见深泽辰哉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那种事……真搞笑。”
“嗯,有空回东京找你们。”
虽然偷听是一个不好的行为,但岩本照却迈不开脚步回避。深泽辰哉似乎是在和他东京的朋友打电话,那是他的过去,是一个岩本照完全不了解的世界。在那个世界里,他和深泽就是毫无交集的平行线,没有认识的可能性。
“你说我弟弟吗,他啊……”话锋一转,他们似乎又聊到了深泽辰哉在埼玉的生活,在这个世界里,他说来说去都无法绕开岩本照。
听到了有关自己的话题,岩本照不免会聚精会神地想要仔细听听,以免深泽辰哉在背后说他的坏话。
“……有点傻傻的,但是人很好。”深泽辰哉这么评价道,“托他的福,转学过来的生活也没有很糟糕。”
这话听得岩本照一愣,实在没想到深泽会给他这样的评价。原来在学校里,他也是有帮到深泽的嘛,岩本照的嘴角勾起了一个连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弧度。在他还在回味的时候,深泽那边已经结束了通话。房门猛地被拉开,屋内的深泽和屋外的岩本对上视线,互相吓了一大跳。
“你怎么在这,你刚刚……”
要是被深泽辰哉发现自己偷听就不好了!岩本照想起了自己来这的目的,立刻截住深泽的话头,把情书递到他的眼前。
“这个,给你的。”
听完这句话,深泽辰哉的手指不可避免地轻颤一下,他把那封情书接过来,看看它,又看看岩本照。
“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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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absk】等过春秋
#absk
#是伞五老师@伞五 的《血月》看图写话
等过春秋,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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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传说里有一位强大的恶魔,他能实现任何愿望,但无人召唤成功。
奇怪的是,关于他的传说每年都有人提起,被人质疑但也有人尝试,召唤恶魔的代价是——“一束鸢尾花”。
深夜12点,电脑屏幕发出的白光照亮桌子,空荡的座位、电脑屏幕对话框却一直跳动着显示文字输入。
“你们听说过一个传说吗?”
“那个恶魔的传说,什么愿望都能实现的恶魔。“
“代价是,一束鸢尾花。”
这些文字在对话框凭空出现,发送在“怪诞论坛”中,这些文字每一夜都会出现,人们已经不再惊...
#absk
#是伞五老师@伞五 的《血月》看图写话
等过春秋,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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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传说里有一位强大的恶魔,他能实现任何愿望,但无人召唤成功。
奇怪的是,关于他的传说每年都有人提起,被人质疑但也有人尝试,召唤恶魔的代价是——“一束鸢尾花”。
深夜12点,电脑屏幕发出的白光照亮桌子,空荡的座位、电脑屏幕对话框却一直跳动着显示文字输入。
“你们听说过一个传说吗?”
“那个恶魔的传说,什么愿望都能实现的恶魔。“
“代价是,一束鸢尾花。”
这些文字在对话框凭空出现,发送在“怪诞论坛”中,这些文字每一夜都会出现,人们已经不再惊讶反而也列入“东京未解之谜”之一,今夜的文字多出来一行。
“一束鸢尾花,染血的鸢尾花。”
模糊两可的话语,不明不白的指向,像是恶作剧的话语偏偏有猎奇的人愿意尝试。
一时间论坛里关于鸢尾花的话题热度极高,关于染血、很多人用不同的方式尝试。
动物的血、购买的血浆、别人的鲜血,自己的鲜血。这些鲜血被涂抹在鸢尾花的花瓣、花梗上,甚至有人用鲜血培育鸢尾花。
可最后的结果,都是无事发生,没有异样,也没有恶魔的出现。
这个传说被人又一次遗忘,甚至谴责,但也有人不死心、继续用不同的方式尝试着。
“阿部君,真的要离职吗?我听说经理很看好你,如果.....”
“谢谢,但是我更想去尝试有些新的东西。”
正在收拾东西的男人打断了靠在桌边的人的话,他抬起头礼貌的微笑着,说话的人话语真挚、眼里确有不舍。阿部亮平清楚他的好意,只是他去意坚定,又低下头继续收拾东西,他的东西并不多,很快就将桌面收拾干净,向办公室里的人告别后便转身离开。
抱着不算太大的箱子的阿部亮平走出大楼,他抬起头眯着眸子看了看天。
9月26日、下午三点、阴天。
第31份工作宣布结束。
两个月后,相隔一千公里的东京,一处安静的街区,一家咖啡店开业。
穿着服务员衣服的阿部亮平,站在吧台里擦拭手中的杯子,他看向被推开的大门,露出微笑、手指压着台面的菜单推向客人。
“欢迎,本店新开业,一切都是买一送一哦。”
娴熟的拉花技术、浓郁的咖啡香味、精致的点心,干净的桌面、典雅的装饰,一切都像是一家普通咖啡店和一位普通的店员,无人将他和两个月前在写字楼里、看着PPT侃侃而谈的白领联系在一起。
深夜,阿部亮平将店门锁上,店里的杯子摆放整齐,他看着水池里水龙头滴下的水滴,手掌抬起落在心脏的位置。
“还要多久?”
水滴停滞悬在空中,水池里的水洼扭曲,一片黑影浮现,有些跳脱的声线突兀出现在空寂的咖啡厅里。
“哎呀哎呀,阿部亮平,你着什么急啊。”
“171年了,你说我找什么急?是你给我的药,你和我怎么保证的,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我和你说过,他会复活只是需要时间。”
黑影晃动几下变得有些迷糊,弄成墨的颜色变成浅浅的灰色,水面行程漩涡快速转动,跳脱的声线变得尖锐,甚至带着惊恐。
“不行!阿部亮平你不能杀了我,杀了我他就再也醒不来了!”
昏暗的环境下阿部亮平的眸子变成浅金色、他的手指从胸口移到水面,手指虚点水珠黑影重新凝固成墨色而后迅速消失,悬在半空的水滴落下砸进水面。
“滴答”
阿部亮平垂着眸子许久不言语,他又抬起手放在胸膛的位置,低垂的眸子、瞳孔又变成黑色。
“是我错了吗?佐久间。”
和佐久间大介的相识是在200年前。
两百多年前阿部亮平从混沌中醒来,他已经记不清那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醒来时是战乱,又或许唤醒他的是血腥、或者戾气,他非妖非怪非神更非魔,他游离在世间万物之外,却吸收着世人的供养。
阿部亮平总是化成一阵风、变成一阵雨、躲在云里,去看在战乱中苦苦求生的人,再去奢靡的领主府邸吸食供养。
阿部亮平注意到佐久间大介是意外,那天阿部亮平乘着云飘荡了数万公里,夜色最浓厚的时候,他从云上跳下、跌进一片湖中。鱼群从阿部亮平眼前游过没有惊慌,阿部亮平张开嘴露出獠牙、鱼群被他打乱吸食进腹,他的手中抓着几条鱼从水中钻出,獠牙还嵌在鱼身里,鲜血在水面荡成一片。
陌生的气息,阿部亮平的眸子猛地一缩,他转过身看到岸边跌坐一位少年,金色的眸子定在少年身上,鱼被阿部亮平从口中拔出扔进水中。佐久间大介的眸子里只有惊恐和害怕,他微微向后仰、人却没有逃跑的动作。
许久,两人之间的寂静被打破,佐久间大介颤抖着身体跪坐端正,整个人趴伏跪在地上,他端正的将两只手交叠在身前、额头抵在手背上。
“求您,求您救救我。”
“求求您,我愿意贡献出我的灵魂、身体、永生永世。”
阿部亮平将手中的鱼扔回水中,整个人漂浮在水面上,他从空中捉一缕风吹到佐久间大介面前,那阵风柔柔地扶起佐久间大介、又将他的发丝吹散露出脸庞。佐久间大介微微仰起头露出姣好的容貌,他的身姿和表情都显得柔弱,像是被人调教成千百次、一眼就让人心生爱怜,只是他颤抖的眼睫、微微摇晃的身体骗不过阿部亮平。
“你怕我,我什么都不需要。”
肯定的言语,没有波澜的语调,阿部亮平换了一个姿势,他扯来一片云整个人靠在云上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居高临下打量一眼还跪在水边的少年。
“我....”
佐久间大介的唇嗫嚅几下,身躯泄力直接跌坐在地上,再也控制不住一般抬手腌面痛哭,哭声回荡在水面上传入阿部亮平的耳中。阿部亮平在云端看了一会,他飘到佐久间大介的身边绕着痛哭的人飘了一圈,凑近伸出舌尖舔走佐久间大介脸颊上的泪水。
“不甘、痛苦、害怕、愤怒,和死亡,你闻起来很美味。”
佐久间大介伸出手试图抓住阿部亮平的衣角,可他的手从阿部亮平身体穿过只抓了一把空,通红的眼睛、垂泪的柔弱少年,漂亮的让人心尖生疼,可惜他祈求的是阿部亮平,是三界外的生物。
“求求您了,吃了我、身体、灵魂都可以,别让我被作践了。”
阿部亮平又凑近一点,他用鼻尖触碰佐久间大介的脖颈,感受温热的皮肤、跳动的脉搏,舌尖舔舐佐久间大介的脖颈、耳朵和眼睛,阿部亮平深吸一口气将他从没闻过的气味卷入体内。
“吃?你是说饲养吗,我见过那些穿着鲜艳的人饲养着像你这样的好看的人,可是他们没你好闻,你要比他们都好吃。”
佐久间大介是出名的戏子,他被花楼养大、一颦一笑从小就被教导成最惹人怜爱的模样,昨日他被高价卖给一位高官,明日他就要被送走了。
佐久间大介是戏子,可他从没想过成为伺候人的妓子,可惜没人听他说话,他本想跳进池中寻死,可他遇到了阿部亮平。
遇到了他的神。
他的神不要他的身体、不要他的灵魂,却拯救了他、饲养了他。
阿部亮平带着佐久间大介踏遍整个日本,看过无数个日出日落,见过无数人类的出生和死亡。
最后阿部亮平也迎来了佐久间大介的死亡。
阿部亮平喜欢佐久间大介那张漂亮的脸,于是他将佐久间大介的容貌定格在初见那一日,可他不能将佐久间大介的寿命定格。阿部亮平脱离三界、不生不死,可佐久间大介存在三界内、生死不受控制。
佐久间大介的死亡是无声无息的,一夜过后阿部亮平没等来他饲养的人类出现,被饲养的人类躺在床上安静的没有呼吸、也没有他喜欢的味道。
阿部亮平坐在佐久间大介的床边等待,他在等待佐久间大介醒来,也在等待佐久间大介的重生,可惜阿部亮平没等来佐久间大介再次睁开眼。
三日后,阿部亮平明白他饲养的人类像那些战乱里的可怜人一样死了。
“死亡?佐久间,你不是把身体和灵魂给了我吗?”
没有答案,阿部亮平也不需要答案,他起身化成一片黑雾融入空气里,坠进无尽黑暗、从魔界夺来一枚种子。
“你确定?那这是个人类,他承受不起这股力量,他很可能需要上百年接纳力量。”
“他能复活吗?”
“能,这可是最远古恶魔的种子,没有做不到的事。”
“嗯..”
“可是....”
阿部亮平没听完那人的话,拿着花种便消散在空中。没有可是,他饲养的人类怎么可能输给恶魔。
那枚花种被阿部亮平种植在佐久间大介的心口位置,阿部亮平等待着花开、等待着佐久间大介的醒来。
这一等就是一百年。
失去耐心的阿部亮平从魔界捆来给他花种的恶魔,将他囚禁在一滴水里。
“到底要多久?”
“我说过可能要上百年,也可能...承受不住力量需要更久。”
“在他醒来之前你要守着他。”
“你不能囚禁一个恶魔!”
尖锐的叫声,阿部亮平也完全不在意,毕竟阿部亮平的存在是特殊的,他能轻易让一个恶魔烟消云散、也能轻易夺走一个妖、精的命,在无尽的寿命下,阿部亮平明了他的出生是毁灭、是无尽的死亡。
所以即使佐久间大介是他的饲养物,阿部亮平也不能赐予他永生。阿部亮平见过太多妖、精和恶魔,他听过很多荒诞的消息,也看过他们如何将饲养物变成永生,于是在佐久间大介死后,阿部亮平极端的选择。
将佐久间大介转变成恶魔。
可这一等就是171年,从战乱等到和平,从落后等到科技发展。
阿部亮平隐入人世间,隔几年变换一个身份体验不一样的人生,为了不让人觉得奇怪,他几乎是十几年变换一次外貌,而现在这个咖啡店是他第一次使用自己本来的模样,是佐久间大介见过的模样。
阿部亮平的手掌压在心脏的位置,那儿有一只小小的藤蔓,是他从佐久间大介身上移栽的花枝。既然恶魔的力量太强大才让佐久间大介迟迟不醒,那阿部亮平来分担一部分力量就好了。
可这支花枝已经很多年没有动静了,阿部亮平问过,这个恶魔的出生伴随着鸢尾花,那花枝也是鸢尾花了。
阿部亮平在网上散布消息,是为了让人们祈求佐久间大介,信仰的力量能够让恶魔更快诞生。
阿部亮平又飘在空中,他离月亮很近、今夜的圆月泛着红色,血月的光照在任何非人的身上都是舒服的。
胸膛有些痒意,花枝从衣襟处探出,月光照在花枝上,花枝迅速生长、花苞诞生、花瓣绽放,鸢尾花绽放。阿部亮平的喉咙生出痒意,他猛地咳一声、一口鲜血喷在鸢尾花上,花瓣散发出淡淡的光芒。
“佐久间,该醒来了。”
阿部亮平垂着眸子看着冲心脏位置生长出的、染着他的鲜血、吸食他的心血长大的鸢尾花,在心底默念。
“你的饲养人在等你。”
混沌中,沉睡不知多久的佐久间大介,突然听到有人在喊他,有人在召唤他,在等待他的到临。他吃力的睁开眸子,眼前的一切都是血红的,他伸出手只摸到一片虚空,他模糊的记得他要去找一个人。
可召唤他的声音太明显了,佐久间大介觉得自己应该去找那个人,又忍不住去靠近喊他的声音。
佐久间大介循着声音而去,月色照在身上有些凉意,从混沌中挣扎出来的佐久间大介,他看到自己的手指又尖又长,这像是恶魔的手,原来他是恶魔。他看到月色下有一个模糊的身影,他看不清是谁,但他知道是这个人在召唤他。
越是靠近,佐久间大介越是能认定就是这个人在召唤他,他能闻到这个人身上有一股香味,一股他很喜欢的味道。于是佐久间大介伸出尖长的手绕到召唤者的前面,他想捏住那人的心脏,品尝一口让他觉得馨香的东西。
可手碰到跳动的心脏之前,先碰到一束带着凉意的花枝,佐久间大介又凑近一点,用鼻尖触碰召唤者的脖子。
“鸢尾花,你是谁?”
“好久不见,佐久间。”
那支鸢尾花从召唤者的心脏位置生长出,被心血饲养绽放的鸢尾花化成一阵风钻进佐久间大介的身体内,召唤者——阿部亮平微微侧过头,他抬起手虚虚握住佐久间大介苍白的手。
“我是你的未亡人。”
“未亡人?你闻起来很美味。”
佐久间大介说完这句话突然呆滞起来,血红色的视线褪去颜色,世界变得清晰,他飘到阿部亮平的面前盯着阿部亮平的脸看了好一会,眼泪没有征兆的从眼眶里滚落。
“主人,好久不见,您...您又救了佐久间。佐久间很没用,您等了佐久间多久?”
阿部亮平伸出手像很多年前一样弹一把佐久间大介的额头。
“春秋而已,只是等过春秋。”
——————end——————————
【absk】First Love·拾叁
cp:主absk 偶尔iwfk dtnb mmkj
前杀手现高中生abe|高中美术老师兼艺术家sakuma
可能三观崩坏 不定期更新 大纲已完成
讲述爱与被爱的故事(peace
13.
虽然阿部难得地期盼着放学回家,但他的愿望显而易见不会那么轻易被满足——整个班的人都要留下来进行学园祭的彩排,这大概是正式表演前的最后一次了。但终归是和佐久间待在一起,阿部并不觉得时间有多难挨,甚至是很快地就走完了一遍,之前难演的部分就由佐久间主导,他的手搭在阿部手上,传递他安定的心情,总算是勉勉强强演下去了。
村上被围着套假发化妆......
cp:主absk 偶尔iwfk dtnb mmkj
前杀手现高中生abe|高中美术老师兼艺术家sakuma
可能三观崩坏 不定期更新 大纲已完成
讲述爱与被爱的故事(peace
13.
虽然阿部难得地期盼着放学回家,但他的愿望显而易见不会那么轻易被满足——整个班的人都要留下来进行学园祭的彩排,这大概是正式表演前的最后一次了。但终归是和佐久间待在一起,阿部并不觉得时间有多难挨,甚至是很快地就走完了一遍,之前难演的部分就由佐久间主导,他的手搭在阿部手上,传递他安定的心情,总算是勉勉强强演下去了。
村上被围着套假发化妆,阿部则只需要穿好王子的外套,他坐在椅子上,用余光看向佐久间,他像猫咪理毛似的整理衣服上的塑料亮片。
一头金发挡住了阿部的视线。“王子殿下,我美吗?”村上先向他抛了个飞吻。
“美。”阿部梗了一下,原本想多说两句显得更真诚,但村上的模样让他很难说出什么别的话,默默移开了视线。
村上撅起嘴,“阿部哥哥,你看看我呀。”阿部蹭地站起来,往佐久间那边挪,佐久间顺手拦住紧随而来的村上。
“你别逗他了。”佐久间顶着纸箱做的恶龙脑袋,看着傻傻的,他推着村上走向教室中间的空地。
没能调戏到阿部,村上心里遗憾得很,于是阿部硬着头皮在他灼灼的目光下演完了整场戏。井田也终于大发慈悲地把大家放走。佐久间坏心眼地把自己的恶龙头套盖在阿部头上。
“走咯。亮片哥哥。”他说。纸箱做的头套戴在脑袋上,耳边尽是回声,佐久间的声音却异常清晰地传进阿部的耳朵里。他小声地说分明佐久间比自己大了十岁。阿部犹犹豫豫地不想把头套摘下来,在同学的再三提醒下才不情不愿地钻出来。
佐久间咯咯地笑着,“这么闷呀,我们阿部ちゃん脸都红了。”阿部气急了,佐久间就是故意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脸红。坏蛋,他腹诽道。
作为对坏蛋的惩罚,阿部趁着佐久间去放电影碟片的时候把爆米花全倒进自己碗里。佐久间也不恼,只是对着阿部笑,直到电影放映声响起,才慢悠悠地坐在阿部身边。
客厅里灯光昏暗,空气中弥漫着焦糖香气,沙发凹陷下去,英文的对白声响起,伴随着空调送风的声音。
好近。阿部小心地侧了侧脸,佐久间的肩膀紧靠着他的。佐久间伸手去够阿部面前的爆米花,阿部快他一步地把碗举高。
佐久间支起身子,膝盖跪在沙发上,“你捉弄我。”剧情进行到两个一模一样的女孩互相捉弄,阿部挑挑眉示意,但还是把碗送到了佐久间面前。佐久间像仓鼠一样在阿部纵容的眼神下塞了一嘴的爆米花,心满意足地坐回去。
“为什么选这部电影。”阿部问。
“每次看都会很快乐,很幸福。”
两个一模一样的女孩在夏令营相遇的故事的确很有趣,阿部说。佐久间笑眯眯地反问他,是不是也想去。
阿部沉默了,光是想想他好像就会产生一种微妙的,诡异的嫉妒。明明长得一样,那人可以和朋友胡闹着长大,算是没有性命之忧。而自己在之前的十八年人生里并没有朋友,看似是同僚的人也可以为了利益随时用枪口对准他,父母家人更是天方夜谭。
小画家是敏感的,他郑重地给了杀手一个拥抱,一言不发。“我知道你在我身边。”阿部抬起手给他回应。佐久间昂起头,仔细地用眼神描摹阿部的模样。
阿部的脸庞凑近,凑近,再凑近,直到额头抵着额头,鼻尖蹭着鼻尖。太近了,近到眼睛对不上焦,近到阿部情不自禁地问。
“可以接吻吗?”
佐久间的声音温柔,好似拥有魔力,“可以哦。”阿部紧张得睫毛颤抖,只会无措地托住佐久间的腰。佐久间是循循善诱的老师,柔软的唇瓣相贴,试探性地伸出舌尖,阿部也乖顺地张开嘴。
夜晚潮湿,地面潮湿。
通达的五感变得混乱,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只能感受到如一块暖玉的佐久间。
空气寂寞,树林沉默。
朦胧间睁开眼,屏幕里的少女商量着互换身份的惊天大计。
今夜,我爱你。
分开时牵扯出一条暧昧的银丝。
佐久间的脸颊红红的,像天边的一抹晚霞。两个人对视的那一刻就忍不住笑出了声,他们都没想过会是阿部提出接吻,在此之前犹豫不决的人也是他。看似更稳重的人是阿部,但实际上那个人一直是佐久间。不论阿部做什么,他照单全收,回馈给他最需要的支持。就像接吻后佐久间会依靠在阿部怀里,若无其事地问他,要不要试着在一起。
阿部不再问佐久间到底怕不怕,佐久间永远是勇者。他有爱造就的盔甲,有热情铸就的武器,这些东西,一辈子都不会消失。因为他是佐久间大介。
于是阿部答应了。
“请多多指教。”
“哦。”佐久间捧起阿部的脸,一个吻落在他的嘴角,“请多指教。”佐久间做什么都游刃有余,甚至能平静地继续看电影,阿部却做不到。周身充斥着佐久间的气味,是好闻的植物调香水,他时不时就想看一眼佐久间。
好像变成无可救药的笨蛋了。阿部想。
虽然做不到像佐久间那么平静,但阿部擅长假装平静。他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像保姆机器人一样投喂佐久间,实则每次触碰到佐久间的嘴唇时,心脏都在怦怦乱跳,只会想到接吻。虽然是三心二意地看着电影,阿部还是为主角一家亲子相认而感到高兴。
“佐久间。”他问,“我的家人看到我也会热泪盈眶吗?”难免显得有些多愁善感,阿部自嘲地笑笑。与其说是渴望家庭的温暖,倒不如说是执着地想证明他的不奇怪。
佐久间掐着阿部两颊的肉,“今天怎么这么伤感啊。”阿部在他的动作下挤出一个滑稽的笑。
“你现在变得这么好,他们肯定为你感到高兴。即使这么多年不见,我想他们肯定还是惦念着你。”佐久间做了一个微笑的手势,“smile。”阿部一向很听佐久间的话,他坚信佐久间说的是对的。他知道,在现在没有人会比佐久间更爱他。
佐久间的手机叮叮咚咚地响,是他母亲发来的消息。佐久间祖母的祭日快到了,又恰逢周末,母亲希望佐久间可以回次祖母的老家。佐久间把信息给阿部看,问他要不要一起。
阿部根据脑子里的礼仪知识推脱了一下,但他并不能想出合适的理由。“作为朋友,不是恋人,好不好?只是想带你看看我小时候生活的地方。”佐久间说,小时候的暑假,三兄弟总是在祖父祖母家度过的。阿部无法拒绝佐久间眨巴眨巴的大眼睛。于是大眼睛告诉他的母亲,另一位大眼睛,他会带一个重要的人一起回去。
小插曲没有打扰到佐久间继续享受和阿部的二人世界的心情。
电影进行到主角的父母在游轮上回忆往昔,阿部专注的看着,大半侧脸对着佐久间,姿态放松,光影在他的脸上明明灭灭。佐久间按捺不住,伸手去拿了速写本。速写本的前面也是他偷偷画的阿部,相比于刚认识的时候,阿部已经没有那么重的戒备心了,偶尔也能趁着他注意力不在自己的身上时画上一幅。
显而易见现在不属于那种时候,阿部看似注意力在电影上,实际余光一直在瞟佐久间。他克制住自己转头调笑佐久间的心思,一本正经地盯着屏幕,倒也不知不觉地看进去了,直到佐久间把画本递到他眼前。
“好看吗?”
阿部看了一眼画纸,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好看的,但佐久间画得很好看,娴熟又流畅。他转头去看佐久间,佐久间的眼睛亮晶晶的,好像满心满眼都是阿部,好看得很。所以阿部说,好看的。
佐久间以一种喜滋滋的模样翻开画本的前面,献宝似的给模特本人介绍他的画。有的其实画的时候阿部就发现了,有的则没有发现,阿部在欣赏画作之余感叹原来他在佐久间面前那么放松。佐久间把画本环抱在胸前,十分珍重。
“我要给你画好多好多画,填满整个画室,不,填满整个房子,填满好几个房子。”佐久间动作夸张地比划着,阿部笑他的天马行空,反问他怎么可能呢。
佐久间牵起他的手,“怎么不可能呢。我们现在和今后都会在一起的,很久很久。”
“I love you.”
佐久间的话和电影的台词声重合。他说他爱我。阿部想。他又纠正自己,不是爱我,是要和我永远在一起。
佐久间凑在他的耳朵边上,“我爱你。”好了,现在他说他爱我了。阿部想。
爱是什么呢?是人类文明永恒的主题,好像所有的故事都逃不出爱。他和佐久间好像也在重蹈浪漫烂俗的覆辙。阿部轻轻搓着佐久间的手掌。
重蹈覆辙也是人类的本性。
TBC
【dtnb】归家(一)
人类总裁date×人鱼nabe
后期会带成员玩~
不会太长,大概六章左右结束
偌大的会议室里没有声音,桌子的两侧站满了人。
宫舘此时坐在桌尾正摆弄着一支笔的笔盖。少时,他把手里的笔盖往桌上一放,同时也松了松从刚才开始一直紧锁的眉头。
他似乎是笑了一下,而后靠上椅背,“约翰先生,您这样可就不太够意思了啊。”
“哦?看来宫舘先生是不太满意我开出的条件?”
宫舘垂下视线扫了扫放在自己面前的纸,手指在桌上敲了几下,“如果您是这个态度,那么恕我直言,这份合同我签不了。”言...
人类总裁date×人鱼nabe
后期会带成员玩~
不会太长,大概六章左右结束
偌大的会议室里没有声音,桌子的两侧站满了人。
宫舘此时坐在桌尾正摆弄着一支笔的笔盖。少时,他把手里的笔盖往桌上一放,同时也松了松从刚才开始一直紧锁的眉头。
他似乎是笑了一下,而后靠上椅背,“约翰先生,您这样可就不太够意思了啊。”
“哦?看来宫舘先生是不太满意我开出的条件?”
宫舘垂下视线扫了扫放在自己面前的纸,手指在桌上敲了几下,“如果您是这个态度,那么恕我直言,这份合同我签不了。”言毕,宫舘合上笔盖,将这支笔整整齐齐地置于合同之上,连带着合同都推回给了对面的人。
眼看着宫舘站起身,一副要走的架势,约翰连忙开口,“事成之后,我们四六分,我四你六!”
宫舘闻言笑了笑,“这根本不是钱的事,约翰先生。”而后他微微欠了欠身,“先告辞了。”
一行人匆匆走出了会议室,楼道里的脚步声密集,听着让人产生压迫感。
身边的秘书小声问道:“总裁,为什么不签?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不是吗?”
宫舘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是稳赚不赔没错,但是谁不知道这个项目的资质整个日本只有我有?拉着宫舘集团当跳板还想拿40%,我给他个零头都算便宜他了。况且”宫舘放慢了语调,“约翰这个人不干净,只说地下钱庄大概就有好几个,表面上是上市公司老总,背地里干的都是洗钱的勾当,这种人,我们得离他远点。”
秘书点点头,“明白了。”
出了公司大楼,秋天的阳光直直射下来,晃得人有些睁不开眼。宫舘转过了身,退到了阴影里。
“他怎么也下来了。”宫舘眯着眼看了看正走向他的约翰一众人,他又重新站回到光里,“不知约翰先生还有何指教?”
“宫舘先生请留步,咱们买卖不成仁义在,不知阁下有无兴趣陪鄙人去一个地方?”
宫舘看着约翰,一身名牌西装被他穿得紧紧绷在身上,沟壑纵横的老脸加上满头的白发或许会让人有种他是个慈祥老人的错觉,但是只要他一笑起来,就能立马感受到这人一肚子坏水。
宫舘本意是想要拒绝,但是一想到父亲的态度他还是不得不答应了约翰的提议。
开车穿过了一个隧道后司机将车停在了一个废旧的汽车厂门口。
此时车上只有约翰、宫舘、司机三人。这是约翰的要求,宫舘也猜到了这个地方可能会涉及到约翰的秘密。
下了车后宫舘明显感受到了浓浓的潮意,空气中像是能滴出水来,不仅如此,这里从头到脚都弥漫着一股海洋的气味,宫舘甚至怀疑约翰是不是带着他来了一个卖鱼场。
“这边。”约翰把宫舘引至一个破旧的铁门处,这个门很狭小,上面已经锈迹斑斑,约摸只能通过一个人,像宫舘这种身形的人都得弯腰才能通过。
“宫舘先生想必知道这是哪里吧?”
宫舘完全不知道约翰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他虽然讨厌约翰,但作为一个久经沙场的生意人,时刻都保持沉稳有礼是他已经刻在骨子里的习惯。为了配合这个狡猾的老头,他用眼神示以询问,似乎对这个地方真的充满兴趣。
约翰仿佛是被他的态度取悦了,他笑了一声,“宫馆先生可别跟我说你真的不知道这里是做什么的。”
言毕,铁门被打开。迎面而来的鱼腥味、血腥味激得宫馆后退了一步,他捂住鼻子向内看去。
外面天光大亮,小小的铁门之内竟是暗黢黢的一片,里面吵闹不堪,除了讨价还价的声音之外无法被忽视的是此起彼伏的惨叫,其中还夹杂着不知从哪个方向传来的如同走火入魔般的鬼哭狼嚎。
就像是人世之外的小小一隅,只是这里不是桃花源,而是属于魔鬼的狂欢之地。
一瞬间,宫馆意识到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果然,抬头看向被吊在半空中的巨大招牌,大概七八个手电筒与它同时被挂在头顶,光线白得不真切,大概是里面需要通风,牌子被风带得一晃一晃,仿佛马上就要砸下来。
看清了上面写的字,宫舘便更加确定,这里是日本境内最大的人鱼买卖市场。
人们将人鱼从海里抓捕到陆地上,其中近八成的人鱼都会被带到这里,经常光顾这里的多是富家子弟,他们买人鱼回去作为自己的男宠女宠甚至是仆人,无论什么都好,现在的公子哥圈内正在盛行这种潮流,人均都要拥有一条人鱼,若是你没有,不管你是什么身份,都无法挤入他们所谓的上层圈。
宫馆完全不理解这种乌烟瘴气的潮流,他只是知道现在人鱼在被自由买卖,但他从未来过这里,也从未见过眼前的场景。
地上湿漉漉的,踏上去总觉得像是被什么黏腻的东西绊住脚步,里面不是完全没有灯,只是顾及到人鱼不适应强光,因此光线非常暗。继续往里面走就能看到无数的方舱被排列在这个巨大的仓库中,透过玻璃能看到里面装着的无一不是各式各样的人鱼。
排列之整齐,数量之多,令人触目惊心。
宫馆觉得有些呼吸不过来。这里的人鱼并不像他想象的美丽,相反,他们甚至很丑陋。因为他们被浸泡在浑水里看不清他们的具体模样,唯一能看清的只是身上布满的大大小小的伤。有些人鱼甚至和杂乱的海草泡在一起,仿佛方舱并不是一个栖息之地,而是一个臭烘烘的垃圾场。
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如何,多数人鱼都闭着眼,宫舘走过无数的方舱,只跟一只人鱼对上了视线。
一只蓝色的,发着光的雄性人鱼。
还没等宫舘细看,突然,一只人鱼被狠狠摔到了他的脚边,宫馆一惊,对上了这条人鱼的眼睛。
看上去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但是他的眼里充满惊惧,浑身发着抖,入眼之处满是伤痕。
宫馆正想伸手去扶他,这条小人鱼忽而便被拖着尾巴拽走了,宫馆看着他被渔网网住,而后装进巨大的大麻袋里被送走,无论他怎么挣扎哭喊都无济于事。
原来所谓的买卖人鱼就是如此。
人鱼交易现在已经不是新鲜事,自从他们被发现后便一直在进行,其中也不乏自愿上岸的人鱼来到这里挑选自己的人类伴侣或是别的什么,只是,宫馆没有想到原来真正的人鱼买卖竟是如此丑陋不堪。
“宫馆先生?怎么不走了?”约翰笑得一脸轻松,“再往里走走,马上就要到了,我知道最优质的人鱼都被关在哪里,挑一条送给您玩怎么样?”
宫馆在这里只呆了半晌便觉得头晕,听了约翰的话更是觉得恶心,“不必了。”甚至连平时的样子都装不出,说完他丢下约翰便要离开。
只是还没有迈出一步,他又被约翰拉住了,“这底下有一个实验室,你跟我合作,我们正在研究……”
宫馆听着约翰说话只觉得像无数密密麻麻的毒虫侵上了自己的肩膀而后爬上耳朵,他简直避如蛇蝎,狠狠甩开约翰,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人间炼狱。
*
“您还好吗?”
宫馆自从上了车之后就一直皱着眉头看向窗外,窗外的风景变得迅速,但他却连眼睛也不眨一下。
听见司机说话,宫馆便把眼睛闭上,他的脑袋里过于混乱,全是刚刚看过的画面与听到的惨叫。
他不由地想到那条被拖走的小人鱼,他明明还只是个孩子。
还有……那条与他对上视线的蓝色人鱼。
明媚的蓝色,漂亮的尾巴,瘦削的身型,他的身上布满了勒痕,甚至腹部还有几个洞已经被水泡发了。
虽然宫舘没有看清他的脸,但他能肯定,那一定是一条很漂亮的人鱼。明明那么美丽的生物……他会不会也被渔网网住然后被装进麻袋送走……
……他不应该在那种地方。
叹了口气,宫馆拍了拍司机的椅背,“回去。”
“回去?回哪里?”
“人鱼市场。”
*
宫馆再次回到人鱼市场,他记得那条蓝色人鱼在什么位置,因此他没有犹豫,直直冲着那个方向走去。
还没走到地方,宫馆远远地就看见那条蓝色人鱼的方舱似乎正在被打开,贩卖者手里拿着一个铁钩,现在正在给方舱开锁。
宫馆心下一动,快步跑过去,他还微微喘着气,将手按在方舱之上,“这条人鱼我买了。”
“哈?这是我先看中的,懂先来后到吗?”
此时的宫馆才注意到自己的身边站着一个女人,大波浪红嘴唇,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正盯着自己。表情说不上难看,但是从她仰着的脖子就能看出也是心高气傲惯了的主。
宫馆没有理会,而是跟贩卖的人搭了话,“她出多少钱?我给三倍。”
女人明显被惹怒了,她用力拉了宫馆一把,身上的香水味呛得宫馆立马偏过了头,“讲不讲理啊,我先来的!我就是看上这条了!”
“巧了,我也就看上这条了。”宫馆的语气轻飘飘的,能想象到,落入女人的耳朵之后她会更加生气。
果然,“给我捞起来放我车上!别管……”
“我给十倍。”
“你!” 女人气结,竟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
小贩似乎是没有想到这条人鱼这么抢手,听到宫馆开价后立马点头哈腰地“好好好”起来,也不理会身边的女人了。
女人气得直跺脚,高跟鞋的鞋跟砸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身边的朋友一边劝她一边拉她走,身后还时不时传来“你给我等着!”的声音。
“打开吧。”
商贩给方舱开了锁,宫馆正准备和商贩一起将舱内的人鱼托出来,只是不知商贩按了舱上的哪个按钮,前方的玻璃一开,舱内的人鱼便重重地摔了出来。
“你……”宫馆刚要开口,还没等他反应,摔到地上的人鱼突然发起狂来。
看着瘦瘦弱弱的蓝色人鱼,力气却大得惊人。鱼尾一扫,商贩连同他的两个助手就被他甩到了地上,紧接着他看向面前的宫馆,鱼尾一撑,他便跳到了宫馆面前露出了锋利的尖牙,下一秒就要咬上来。
宫馆开始没来得及躲,对上人鱼的眼睛之后他便忘了要躲了。
脸庞白得像是云雾,蓝色的眼珠清澈透亮,只是内里饱含的不是温和与深情,而是狠戾的杀意!
人鱼一把拉过宫馆的脖颈,锋利的指尖划破了宫馆的领口,对准宫舘的喉咙侧头就扑了上来。
“嘭”的一声,意料之中的痛意并没有传来,身上的重量突然消失不见,睁眼一看,人鱼被铁钩拉着撞到了方舱门上,竖挺的玻璃划破了他的鱼尾,几片蓝色的鳞片从鱼尾脱落,连带着血和水被冲到了旁边的蓄水池。
他紧紧握着拳,眼神盯着四周按着他的人,他的尾巴不断拍打,宫馆看得出,这是因为疼痛而带来的痉挛反应。
只是即便如此,这条人鱼从头到尾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宫舘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商贩就从身后掏出了什么东西,他们的动作看上去很熟练,就像是每天都要做上上千遍。
待宫馆看清后正要阻止,只是一个“别”字出口得太晚,一针药剂已经被注射进了人鱼的脖颈。
人鱼的尾巴狠狠甩了两下,他紧咬着牙用力推拒身后给他注射的人,只是药剂的力量似乎更强,他无法抗衡。
他的眼睛转而看向面前的宫馆,冰刀一般的视线仿佛能够将人洞穿。
面前的人鱼从拼死挣扎到一动不动,连带着闭上了他那漂亮却满含恨意的蓝色眼睛。
这是宫馆在他昏迷前看到的最后一幕。
tbc.
【absk】笨蛋情侣
@karen 这位朋友要看的小甜饼
但是甜不过正主(好气!
带iwfk玩
祝贝贝生日快乐啦!
——————————————————
哐——
咕噜噜冒着小气泡的冰镇可乐被深泽辰哉狠狠往桌上一放,吓得岩本照像只受惊的猫一样头都要炸开,但很快整个人就从一长条又团成了团。
“我跟你说,最近佐久间好像真的有那个大病,他居然喊游戏里的角色叫老公!”
佐久间是他和深泽共同的朋友,他虽然不懂但也对佐久间的宅男属性略知一二,便忍不住小小声地抗议:“fukka,不要歧视二次元。”
佐久间大介,性别男,爱好有男有女,对游戏里好看的男孩子叫老公可爱的女孩子叫老婆什么的,岩本照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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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说,最近佐久间好像真的有那个大病,他居然喊游戏里的角色叫老公!”
佐久间是他和深泽共同的朋友,他虽然不懂但也对佐久间的宅男属性略知一二,便忍不住小小声地抗议:“fukka,不要歧视二次元。”
佐久间大介,性别男,爱好有男有女,对游戏里好看的男孩子叫老公可爱的女孩子叫老婆什么的,岩本照早就见怪不怪了。
“我不歧视二次元我歧视他!”深泽辰哉怒瞪他,额角仿佛冒出了一个小小的井字,但这丝毫没有影响他在岩本照心中的可爱程度:“你不知道他这次是真的病得很严重,他不仅管游戏里的男角色叫老公,买他一个人的周边都快顶以前的几个老婆了,他还把原来的老婆老公们都收起来就为了给他一个腾位置,他还跟我整天说梦到和他老公怎么怎么了,走在路上都要对着手机里的老公傻笑。”
好像是病得有点严重哦。
岩本照问:“你也喜欢打游戏,你怎么不把我做成立牌放在你的收藏柜里。”
好委屈哦我嘟个嘴。
“岩本照!我跟你说正事呢!”
忘了提了,他岩本照,看上去像高级会所的健身教练,但实际上是一家甜品店的老板。
他深泽辰哉,是一家游戏公司的策划公司,不喜欢吃甜的却喜欢甜品店老板。
他们两个是怎么搞到一块的暂且不提,现在深泽辰哉觉得最重要的是解决好友的问题。一个月前他们公司新出了一个乙女游戏,死党本着支持死党的原则第一时间下载氪金支持,没想到却沉迷其中一个攻略角色不可自拔。
“角色设定是天气预报士,学习成绩很好,理科超强喜欢问答节目,性格是比较温柔体贴的那种,其实很会撩人,暗藏着疯批的一面。”深泽辰哉向岩本照展示游戏人物的立绘,角色有着栗色的头发和秀丽柔和的眉眼,看上去确实很有温柔知性的感觉,但是角色卡中人物眉眼上挑的样子,帅气却带着一股狠劲,让人欲罢不能。
看着岩本照吓一跳的样子,深泽辰哉深以为然:“对吧,虽然说这个人设是我设计的但其实也就那样吧,都不知道佐久间到底为什么那么沉迷。”
岩本照沉默了一会儿,啜了一口珍珠奶茶,缓过气了才说:“我是不是忘了跟你说了,我有一个表弟。”
深泽辰哉“啊”了一声:“你有说过,那个学习成绩很好的是吧,最近来店里帮忙的,我还没见过呢。”
“对,成绩很好,脾气很好,准备考天气预报员资格证,栗色头发。”
岩本照缓缓说完,正好从厨房里出来了一位深泽辰哉没见过的人,栗色的头发看上去十分柔顺,眼睛秀丽如同桃花,端着一盘新出炉的巧克力玛芬笑意盈然地朝他们走来。
这个人,和深泽辰哉手机中的角色立绘,长得一模一样。
“啪”的一声。
深泽辰哉的iphone15掉到了地上。
“啊”的一声,这是深泽辰哉喊的,因为这是他的。
又“啊”了一声,这是岩本照喊的,因为这是他买的。
阿部亮平也跟着“啊”了一声,他完全是被两人吓到手忙脚乱不知所措,好在深泽辰哉的手机新归新,该贴的膜该安的手机壳都整好了,离地不远捡起来之后也没有发现伤痕。但不知道为什么发展成了深泽辰哉和阿部亮平互相鞠躬的状态。
“不好意思我没想到我们公司的游戏角色和你这么像,如果对你造成不好影响我很抱歉。”
“没事没事刚刚吓到你了我才很抱歉。”
“好了你俩。”还是岩本照打断了两人,他分别介绍了两人,阿部亮平了然:“表哥的眼光很好呢,深泽君这么帅。”
这话夸在了深泽辰哉的心上,对他疯狂甩媚眼比拇指,一副“你很上道哦”的样子。
可爱得阿部亮平忍不住又夸道:“人也很有趣呢,表哥你真是捡到宝了哦。”
岩本照吐槽:“可别夸了,再夸人要到天上去了。”
阿部亮平只好笑笑:“这是我新做的巧克力玛芬,完全按照网上米其林的配方做的,宫舘师父说我进步很大,你俩也来尝尝吧。”
被夸得兴高采烈的深泽辰哉没多想,当着人的面就把蛋糕塞嘴里了,岩本照想阻止都来不及。
然后,直到阿部亮平走了,深泽辰哉才把嘴里的蛋糕yue出来。
里面的面粉团没有烤熟。
“岩本照我跟你说我是真的爱你才这么给你表弟面子,yue——”
岩本照扶额:“忘了跟你说了,我这表弟什么都好,就是个厨房杀手。”
深泽辰哉yue完,用可乐清口的时候差点又被呛到。
“你敢信我给游戏里的人物也安了这个人设。”
深泽辰哉决定把阿部亮平介绍给佐久间大介。
作为一个游戏从业者,他当然知道游戏角色的魅力所在,但并不代表他愿意看见佐久间大介中毒一般沉迷下去,既然现成有一个一模一样的,不用白不用了。
“但是。”岩本照欲言又止。
“干嘛。”深泽辰哉的态度很坚决:“你舍不得你表弟啊,放心只是介绍他们认识一下,没戏就算了。”
岩本照又不说话了。
我都不知道介绍他俩认识到底是祸害了自家兄弟还是祸害了亲友啊啊啊。
佐久间大介对深泽辰哉这一提议极度的抗拒。
“世界上怎么可能有比我老公更帅的人。”
“真的有。”
“那也不可能比我老公温柔。”
“真的有。”
“那也不可能是个超撩人的心机犯。”
这个深泽辰哉还真不知道,但他硬着头皮肯定:“他绝对是。”
“我不管我不要去啊啊啊啊啊啊啊。”
佐久间反抗无效,因为深泽辰哉有岩本照。
一路把人连拖带拽,终于拉到了自己店里,但岩本照一个措手不及,佐久间就像一条滑不溜秋的游鱼似的脱离了他掌控,只见小粉毛笑得一脸灿烂阳光:“你好啊,你就是照的表弟吗,我是他的好朋友佐久间大介。”
站在前台收银机后的阿部亮平反应极快地回以微笑:“你好,我是阿部亮平。”
“你好我叫佐久间大介,五行缺一个老公,他长得好像你。”
“他笑得好像我老公啊啊啊啊啊啊。”
“他还会烤小蛋糕,他怎么那么完美!!!!!!”
“天才!阿部酱居然通过了那个传闻中只有4%通过率的天气预报员考试!阿部酱绝对是个天才。”
“天呐阿部酱他真的,我哭死,他居然真的看了我推荐给他的漫画。”
……
深泽辰哉只觉得头痛万分,本来想着死马当活马医,给阿部亮平和佐久间大介牵上线之后,让佐久间不那么沉迷游戏,现在好了游戏是卸了氪金是停了,佐久间恨不得把公司搬来甜品店,给他短信刷屏全是阿部亮平的消息。
深泽辰哉嘲笑他:“这么喜欢人家,干嘛不去告白?”
他原本只是打算小小地调戏一下好友,没想到佐久间大介直接一个原地陀螺超级旋风大旋转,把其他餐桌上的花瓶都扫落下来了,好在还没开店花瓶里没有水,深泽辰哉还是帮着把花瓶捡起来了。
“你小子别给人阿部酱添麻烦了。”
只见佐久间脸红得像他粉红色的头发,见深泽辰哉看他,还少女似的捂住双脸:“不要看我啦。”
深泽辰哉这还看不出蹊跷才有鬼咧,马上问他怎么回事。
佐久间大介看似大大咧咧是个社恐分子,但他清楚自己只是想通过过分阳光的举止加速拉近与别人的距离,从而掩盖住自己怯懦又细腻的内心。
他知道这样容易获得别人的好感,但也容易吓到别人,吓到了也没关系,这样就证明他们不是合得来的人。
阿部亮平却大大方方地容许了他的接近,他们互关ins,晚上加了line好友,从阿部亮平下班一直聊到凌晨,佐久间大介有些不好意思地问自己是否有打扰到对方休息,因为阿部亮平说自己第二天还要去图书馆学习。
阿部亮平才恍然大悟般发现原来已经到这个点了,在说晚安之前,阿部亮平给他发信息:“今天佐久间说的那句话,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佐久间在床上翻来覆去苦思冥想,像玩笑话的,只有他那句五行缺老公了,佐久间一边疯狂点头一边疯狂敲手机:“不是玩笑话!我是真的喜欢你。”
“呵。”电话旁传来了清朗好听的声音:“我很开心。”
佐久间闭上眼甚至可以想象到他唇角微扬的样子。
就这?
深泽辰哉呆住。
佐久间点头如捣蒜泥,对他来说这已经是很幸福的一件事了。
深泽辰哉无语了,你小子号称少女漫阅览无数,结果被别人随便撩一撩就上当了。
佐久间抗议,阿部酱才不是别人!我也不会对别人那样!
那,深泽辰哉又问:“如果阿部亮平不是和你喜欢的游戏角色几乎一模一样,你还会喜欢他吗。”
“阿部酱会不会也想问,我喜欢阿部酱是不是因为阿部酱长得像游戏角色?”
“Sakkun想说吗?”
“不是哦,一开始看到阿部酱和游戏里的我推长得那么像,确实吓了一跳,但是我喜欢阿部酱,是因为阿部酱跟我说,在你面前我可以大声说话,也可以很安静,只要是我喜欢就可以。”
面前的人因他的话,更加眉目柔和:“那我是不是也没有跟sakkun说我为什么喜欢sakkun?”
“诶,为什么?”
“因为别人虽然会夸奖我做的小蛋糕,但是吃的时候都是一脸苦相,只有sakkun吃下去的时候是真的很开心。”
“因为很好吃啊。”
“诶阿部酱你刚说你也喜欢我?”
“Sakkun是笨蛋呢。”
【absk】斑马没有睡(终)
#absk
#小哑巴贝*问题少年佐
#大结局章。拜托拜托我想看评论
让我成为你的一束光,即使微不足道,但我们清楚:我需要你、我离不开你。
五:
“佐久间,你想好了吗?”
“是,我想要陪他。”
佐久间大介看着母亲,他们隔着一张窄窄的桌子、面对面坐着,桌上是两杯麦茶和还冒着热气的寿喜锅,佐久间大介看着桌子上热气腾腾的饭菜,他已经很久没吃过母亲亲手料理的饭菜了,也很有很久没见到清醒的、没有喝醉的母亲。他们面对面坐着,就好像最普通不过的母子一般,从上一次交谈后,他们也能短暂的坐下来聊一聊,可这一次谈话的内容却截然不同。
“我不希望你去...
#ab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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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成为你的一束光,即使微不足道,但我们清楚:我需要你、我离不开你。
五:
“佐久间,你想好了吗?”
“是,我想要陪他。”
佐久间大介看着母亲,他们隔着一张窄窄的桌子、面对面坐着,桌上是两杯麦茶和还冒着热气的寿喜锅,佐久间大介看着桌子上热气腾腾的饭菜,他已经很久没吃过母亲亲手料理的饭菜了,也很有很久没见到清醒的、没有喝醉的母亲。他们面对面坐着,就好像最普通不过的母子一般,从上一次交谈后,他们也能短暂的坐下来聊一聊,可这一次谈话的内容却截然不同。
“我不希望你去,佐久间,我不是称职的母亲、也不会对你有任何要求,但我希望你只为自己。”
母亲的话让佐久间大介的眸子掀起一丝涟漪,他抬头看了一眼佐久间夫人的脸庞又迅速低头,他在尝试着理解母亲,也在试图让封闭的内心再次打开,可言语还没做好准备,耳朵又接收到一句新的话。
“我只是,只是不希望你像我一样,不希望你受伤而已。”
佐久间大介微微红了眼眶,但还是沉默着,伸出的手抓起筷子、快速含糊地说了一句“我开动了”,热气熏得眼眶更热了,他吸了吸鼻子、点了点头。
“我不会后悔的,您....多信赖一下我吧,您知道的,阿部不是坏孩子,我也不是。”
八月末的夜风依旧有些热,佐久间大介拎着一瓶可乐慢悠悠地走在街道上,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可乐罐子上渗出液体,他的双手搭在栏杆上、站在桥上静静地看着桥下的河岸,那儿曾经站着一位少年。
佐久间大介曾经问过自己母亲对他是只有厌恶吗?
似乎是很久远的梦境里,他也曾被母亲温柔地抱在怀里、也曾被轻柔地安抚过,可那些记忆太远了,远到像一场梦。佐久间大介只能记得,不过是一个夜晚,清早醒来后他看到母亲坐在床边,伸出手拥抱了他,说了一句
“大介,以后,妈妈只有你了。”
他们从市内、从大城市回到这个城镇定居,只有4岁的佐久间大介并不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许他也闹过、哭过,但都太久远了,以至于现在他的记忆里只有现在母亲的模样,只有那些无尽的冷漠、烟酒味和咒骂声。
“佐久间,你小时候长得不像他,你像我多一点,可渐渐的你和他很像。”
“他?那个男人吗?”
“嗯,佐久间,你知道吗?我从这个城镇考出去的时候,所有人都说我是小城镇里最有出息的孩子,即使我是从孤儿院走出来的,但那时候我被人夸赞。”
“我满怀欣喜、期盼走进市区,走进那个在我眼里都是光的学校,可我做错了什么呢?我只是喜欢了一个人,谈了一场恋爱,被哄骗着、在满是爱的谎言里有了你。”
“我思考过,要不要打掉你,佐久间,我那时候太年轻了,年轻到他一句话我就信了,我舍不得你,因为我清楚这世界上再不会独属于我的一样珍宝了。那时候我期盼你的出生、珍视你的来临,可后来还是全部都搞砸了。”
“那天的咖啡店我一直都记得,那位打扮得体的夫人只是拿着几样法律材料给我看,我便知道什么叫地狱。在日本未婚生子的人太多了,我被他一句成年后结婚的谎言欺瞒了四年,可是他从未说过他有妻子、还有一个比你大一点的女儿。那年你四岁了,那个孩子五岁了,你们都像天使一样、一样漂亮。”
“那位夫人什么都没做,她只是拿了一张支票给我,她说如果不是我考进了大学、如果不是学校审查资料她也不会发现我的存在,她问我想要什么?身份还是钱?我选了你,我放弃了大学,在二十岁、带着四岁的你回到这个小城镇。”
佐久间夫人单手叩开啤酒易拉罐的拉环,滋滋的气泡声在房间里响起,佐久间大介看着她没被时光留下太多痕迹的脸庞,佐久间夫人和阿部夫人是完全不同的女性,她们都很漂亮但美的方式完全不同,一个像春季的暖风、一个像夏季张扬的玫瑰。
“您,恨吗?”
佐久间大介看着面前的女人轻声开口,他只是觉得太苦了,像花一样的年纪生下孩子、在最好的年岁带着未婚生子的骂名离开,然后从此没有家。佐久间大介不能谴责、他甚至觉得自己或许是个错误,即使他也恨过这位对他太冷漠的女人。
“恨?或许恨过吧,毕竟我真的想和他、和你有一个家。家、我从小的梦想,可他残忍地打破了。又或许不恨了,我都不爱了,如何恨他?”
“佐久间,我想说,我真的爱你,只是爱你的同时让我很痛苦,所以我不得不忽视你、冷漠你。”
这场吹了十几年的冷风停了
佐久间大介靠在栏杆上仰起头将可乐灌入喉中,然后被可乐呛出咳嗽、被气泡染红眼眶。
“佐久间,我不喊你大介,因为佐久间是我的姓,你只是我的孩子。”
“佐久间,佐久间,佐久间......是啊,我是佐久间。”
佐久间大介回到阿部亮平家的时候,阿部亮平正伏在桌上写着什么,他能闻到阿部亮平身上淡淡的、独属寺院的香烛气味,阿部亮平直到佐久间大介走近、眼前的光被遮挡下抬起头,那本厚厚的交流本上已经写满了一页,阿部亮平将写满的纸张撕下递给佐久间大介,然后继续在新的一页书写。
佐久间大介接过来,看着工整的字体、扬起唇角。
“佐久间,和妈妈交谈完了吗?顺利吗?
我想了很久,我可以自己独自居住的,如果佐久间夫人不放心也请不要太倔强,她一定也是爱你的。
下午父亲来了,我还是会喊他一句父亲,十二岁之前我的童年太完美了,他温暖、又包容地爱着妈妈和我,如果我没生病或许我们还会一直幸福下去。
妈妈说的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他用童年治愈了我,我便不能只记得他的不好。
我想他真的很爱妈妈过,只是他更爱自己,我短暂地被他爱过,只是后来成了累赘便被放弃了。
他有了新的家庭,给了我一张卡,说在我成年之前每月都会打来款,其实妈妈留给我的已经足够了、但我没拒绝,万一呢...万一会用得到呢?
他问我要不要跟他走,他可以单独为我租一套房子,我拒绝了。
佐久间,你喜欢冲绳吗?我听说那儿温暖得多,我和妈妈都很怕冷。”
细碎的话语还没有写完,但佐久间大介从上面看出来了许多东西,佐久间大介觉得自己和阿部亮平一定是被上帝开了一个大玩笑,不然怎么会前后期出现如此大的差别。
冲绳?很靠海的、很温暖的城市。
佐久间大介闭上眼,开始思考,佐久间夫人会喜欢冲绳吗?她年轻时很喜欢花吧,那她再老一点愿意在冲绳摆弄几只花吗?
佐久间大介从桌上拿起笔在空白的纸上开始书写,房间内只有写字的沙沙声,和月光流动的声音......
“交谈很顺利,我们错过了太多时间,虽然不能立马像普通的母子,但我们也在互相理解对方了。
你的父亲...这个城镇也不算太糟糕,就在这儿吧,直到你成长、有能力了。
冲绳?有好的大学吗,你喜欢那我们就去。
阿部,你喜欢花吗?我和母亲也很喜欢花。”
......
时间如流水,转瞬即逝、留不住也抓不住。
阿部夫人去世一年后,阿部亮平也正式升入大学,如同那夜两个少年笔下书写的一样,他们从那个城镇离开、来到冲绳。阿部亮平的成绩很优秀,只靠书面成绩他大可以去更优秀的大学,可他听不见也不能说话,一些专业的门槛便将他拦在外面,最终他选择了文学。
佐久间大介确实如他所说一般,陪着阿部亮平回到学校、配合阿部亮平来到冲绳,他自知自己不是学习的料,阿部亮平备考期间、他自学花草知识,他找了家花店打工。
冲绳,算是他们之后的安家之处了。
阿部亮平和佐久间大介租了一间小小的房子,说是两室的房子、房间却小得过分,只是有一点好处,这间房子离海很近,向阳、而且安静,有一个小小的庭院。佐久间大介清楚阿部亮平在选择学校和专业遇到的问题,于是在刚开学的前一个月总是跟着阿部亮平一起去学校。
或许是受过、看过的异样的眼神太多了,阿部亮平浑不在意、佐久间大介也逐渐习惯,但阿部亮平的学业依旧遇到问题。阿部亮平失聪后一直是自学,大学的课程教授讲得深奥、佐久间大介的笔记也记不完整。实在怪不了佐久间大介,毕竟他听不懂教授口中的话语,只能靠着手速将听到的东西全部记下,或许是他们每天的窘境被人发现,教授主动询问阿部亮平,并将自己的课件完整地拷贝给阿部亮平。
阿部亮平又过上了自学的生活,他即使去学校也是在教室、图书馆自己看书学习,可还好,大学里,没有那些肮脏的校园暴力。
一个月后,佐久间大介找到了一家花店的工作,而阿部亮平也习惯这种大学生活,甚至在每天放学后学习煮饭。还好,阿部亮平失去的不是味觉,他们的饭菜虽然简单但入口不错。
生活便这样稳定下来。
佐久间夫人在第三年的冬季到来,是佐久间大介邀请的。
在冲绳的三年,每年新年佐久间大介都会带着阿部亮平一起回到城镇,陪伴着佐久间夫人过一个简单的新年,他们依旧是安静、交流寥寥的,但他们也都在学着表达。
或许是佐久间大介和阿部亮平成长得太快,催得佐久间夫人生出老意,又或许是佐久间夫人被时间磨得柔软。
佐久间大介和阿部亮平将一间房间腾出留给佐久间夫人,佐久间大介喜欢带着阿部亮平坐在庭院前晒着太阳,连带着佐久间夫人也慢下节奏。
午后阳光晒得人懒散,佐久间夫人从厨房端着水果出来,阿部亮平和佐久间大介已经靠在一起睡着了。阿部亮平手中的书落在地上,佐久间大介靠着阿部亮平的肩膀睡得安心。
平稳的呼吸、安静的庭院、舒适的阳光。
佐久间夫人靠在门扉上,遥望远处的海,她看着这两个孩子眼底满是柔软。
佐久间夫人在新年一结束便立马回去了,佐久间大介送她去车站的时候,难得没有沉默。他们聊起那些记忆里还算美好的事情,又聊到各自这两年的故事。
“母亲,请注意身体。”
佐久间大介在已经改口称呼母亲,再亲昵他们都做不到了,佐久间夫人点了点头,然后点起一支烟。
“佐久间,你过得好吗?”
佐久间大介呆愣了一会,他从没从眼前的女人口中听到过一句关心的话,即使这两年他们的关系缓和。
“挺好的,一切都很好。”
“佐久间,你好像很小就倔强得厉害。我知道阿部是好孩子,可我还是自私地希望你能活得轻松些,你真的要陪着阿部一辈子吗?如果只是为了阿部夫人,我可以来照顾他....”
“母亲!”
佐久间大介扬声打断了佐久间夫人的话,未尽的话、意思却清晰传达,佐久间大介的眼眶有些热意、心脏处也涌起酸意,他明白佐久间夫人要说什么。
她在担心佐久间大介会为了阿部亮平失去自我,在担心佐久间大介为了陪伴阿部亮平而放弃自己的生活,在担心佐久间大介现在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答应了阿部夫人。
佐久间大介冲佐久间夫人露出笑颜。
“不,不是因为阿部夫人,是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也喜欢和阿部一起生活的现在。”
佐久间夫人弹掉烟灰,她将手中的烟叼在嘴里,伸出的手抬起,像很多年前一样揉了揉佐久间大介的脑袋。
“走了,佐久间,要幸福。”
佐久间大介笑得很温柔,眼睛被眯成一条好看的弧度,他抬起手冲已经转身的佐久间夫人挥了挥。
“一路顺风,母亲。”
佐久间夫人将烟蒂扔到垃圾桶里,扭过头看了看还在傻笑的、一个劲挥手的佐久间大介,唇角也跟着上扬起。佐久间夫人抬起手挥了挥,嘴里轻轻说了一句。
“小傻子。”
又一年春末,阿部亮平毕业没有选择实习,而是和佐久间大介一起开了一家小小的花店,花店面积不大,堆满了各色的花朵,娇嫩的紫罗兰、绽放的向日葵堆在门口,佐久间大介的发色变成粉色,像是融进这家花店一样。
阿部亮平接了一些翻译的工作,花店人多的时候他便去帮忙,没人的时候坐在靠窗的桌子旁翻阅着手中厚厚的书。
这家花店被佐久间命名为“斑马花坊”,他将斑马的生活习性告诉阿部亮平,带着笑指了指自己和阿部亮平。
阿部亮平呆愣了一会没有说话,他们这样一起生活了很久,佐久间大介逐渐改变自己,变得乐观开朗,他笔下的文字趣事越来越多、颜体字变多。阿部亮平虽然一如既往温柔、沉稳,但年纪的增长,敏感、柔软也逐渐浮现,他总是看着佐久间呆,然后自嘲一般摇头。
阿部亮平对待情感并非迟钝,甚至敏感,可他从不想自己和佐久间大介算什么关系,朋友?家人?
还是....阿部亮平摇了摇头,又低头看向手中的书。
就这样挺好的,这样的生活很好,佐久间大介很好,他也很好。
何必去问太多,何必想太清楚。
屋外有人影走过,阿部亮平抬起头看向在阳光下的佐久间大介。
“佐久间,今天的橙芭比很新鲜哦,要一点吗?”
“好——红玫瑰、洋甘菊、尤加利叶也需要哦。”
佐久间大介从送花姑娘手中接走花,阿部亮平也从里面迎出来,两个小板凳已经摆好,阿部亮平捧走一部分花冲他们点了点头,然后开始整理花束。
整理、摆放、包扎成束,这些事情阿部亮平和佐久间大介配合得默契,当这些每日事宜处理好,佐久间大介便打开店门正式开店。
门铃声响起,屋外的人走进花店。
坐在光影里的人停下翻书的动作,抬起头逆着光看向门口,他弯起眸子露出温柔的笑,手中举起一张纸张,上面写着
“欢迎光临,请随意挑选。”
花丛里一个粉色发色的男子抬起头,也笑得一脸温柔。
“欢迎光临,所有花束可以随意挑选哦——”
“欢迎光临,斑马花坊。”
————————————end————————
To:祝Abe三十岁生日快乐,我了不起的老婆。
【abfk】向日葵 00
。实验室背景,阿部亮平第一视角
。四处碰壁高敏感大学生ab x表面废柴实则历经沧桑大师兄fk,年龄操作有
。后续回忆存在iwfk,tkfk感情线(都只存在回忆里,且iw是噶掉的状态(我对不起我爹先磕一个
。本章试读
——
“いや、また失敗したなぁ。”
我看着面前数小时还没一点变化的光解液,痛苦不堪地闭上了双目,超小声地喊出这句话。相当不巧的是,我在起身离开座位时,正好对上了专攻光催化的佐藤さん的目光——我只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轻蔑和鄙夷。
“哈——我就说没转化吧,我早说...
。实验室背景,阿部亮平第一视角
。四处碰壁高敏感大学生ab x表面废柴实则历经沧桑大师兄fk,年龄操作有
。后续回忆存在iwfk,tkfk感情线(都只存在回忆里,且iw是噶掉的状态(我对不起我爹先磕一个
。本章试读
——
“いや、また失敗したなぁ。”
我看着面前数小时还没一点变化的光解液,痛苦不堪地闭上了双目,超小声地喊出这句话。相当不巧的是,我在起身离开座位时,正好对上了专攻光催化的佐藤さん的目光——我只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轻蔑和鄙夷。
“哈——我就说没转化吧,我早说了理论和实践是不一样的,经费有限你可少浪费点吧。老老实实多看看文献就很不错了小朋友。”
果不其然,接下来格外刺耳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中。或许是因为我人生的前十几年过得太过顺利,所以我的大脑处理器只能够接收夸赞我的美言,而每每出现像现在这样不能被我大脑正确处理的情况,我只会把头低下,眼珠子转来转去,试图通过寻找新的焦点,好不让我的脸被无形的强光烤得越发滚烫。
“行了,收收你这模样,你不怕ななちゃん等太久把你甩了吗?”
一直混杂在超声波清洗器和磁力搅拌锅的噪音中一起做背景音的键盘敲击突然停了下来,我原先飘忽的目光立刻锁定了窗边的位置,大师兄深泽辰哉靠着转椅背左扭右拐,似乎是相当享受着旋转。
“你还是好好养你的破花吧。”
佐藤明显吃瘪了,狠狠瞪了深泽一眼就走了。
佐藤的离开让我松了口气,我揉了揉自己被长时间的氙灯光照得有些发干的眼睛,戴上一旁的丁腈手套开始回收光解液和清洗仪器。
水流的冰凉隔着手套泛滥在我的掌间,锥形瓶上的残留被刷干净后,我的心头却仿佛抹上了一层厚厚的油污,很不是滋味,对下一步该怎么去做依然苦恼。
我脱下实验的衣装回到自己的小桌,顺着令我发颤的气流又一次朝窗边望去——窗外飘了几粒雪花进来,寒风凛凛,窗台上没长出芽的花盆外壁结了一层厚厚的霜。
我就这样看着窗外发愣,实验楼下的小院里响着少男少女的青春,同龄人原来也是会有些某种壁垒的。
“看什么呢在那儿站那么久?觊觎我女儿吗?”
我被惊得立刻鞠了一躬,小声地说着ごめん,ごめん。
得了神过来再揣摩他的第二句话,我将目光再次落回窗台上生了霜的花盆上——别的师兄师姐说深泽的性子一直如此古怪,总是把那个只有土的花盆称作是自己的女儿,还有名字叫做あおい。
据深泽自己所说,花盆的土里的确埋着向日葵的种子。只是他从来不浇水,也从来不施肥,甚至连松土都是没有的事情。
在去年正月的实验室大扫除时,藤岛教授看到佐藤几人端着花盆就往门外走,很生气地训斥了他们,让他们不要随便乱动深泽的东西。佐藤几人正是因此吃了怨气,之后再没给过深泽好脸色。
“うわ——”
“真无聊,雪就这么好看?”
大抵是见我太久没回他话,他从座位上起身绕到我的身后低声吼了一句。
“あの。。。。”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虽然这个实验室里的所有人都挺无聊的,但你无聊的还挺让人有新鲜感的。”
只见深泽用两指捏着他自己下巴,故意把嘴唇挤压出夸张的形态,围绕着我转一圈,把我全身上下打量个遍。
“我说,实验没做成功至于让你那么伤心吗?我知道你天资聪颖不可一世——”
“あーー你应该不是因为做不出产物而破防吧——”
深泽靠我靠得更近了,加上东京的冬天本身也冷的要命,我全身的汗毛都颤栗起来了。
“没....没......我就是........”
“怕佐藤又骂你理想化啊?”
深泽轻飘飘一句话直接让我整个人都熟透了,被人说中内心真实想法一直让我难以抬头——我总觉得自己是高敏感的,是很爱内耗的,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顿感,却从来没成功过。
“就那么怕佐藤说你不好?一纸投名状写给藤岛的时候不是挺大胆的吗?”
深泽平时里同其他人说话也总是夹枪带棒的,但我明白他只是调侃和打趣。
意外的,我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所谓的羞耻感在慢慢消散。
外界风评糟糕的深泽在我这里,似乎古怪的也挺有新鲜感的。
“啊.... 毕竟是前辈呢。”
我眼珠子乱转,刻意拖长了尾音。
“安心してください。”
“大先輩の俺が、教えてやってもいいよ。”
——
ps:本文是作者准备以后看文献和做实验心态崩溃的时候在深夜发疯放松自己而开的坑,严重ooc,能不能完结不确定,走向如何纯看心情,后续也会有阴暗的东西,谨慎追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