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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冰的雨点

【圣斗士】小镇疑云(原创)

三    突发案件


  “我今天想去看看‘神殿之谷’。”周二早上,迪斯马斯克问及新一天的计划,纱织这样回答。


  距离卡尔潘泰四公里路程的阿格里真托素有“人间最美城市”的美誉,名字即是“诸神之所”的意思。城市始建于公元前581年,曾在希腊人的统治之下,是古希腊的重要城镇之一,也是除希腊本土外绝大部分重要希腊神殿遗迹的集中地。

  而“神殿之谷”位于阿格里真托市南2公里处,名为“谷”,实则是一座山岗,地势险要,一面可远眺阿格里真托市区,一面坐拥山谷绿地,视野开阔,神庙遗迹即集中在此。......

三    突发案件


  “我今天想去看看‘神殿之谷’。”周二早上,迪斯马斯克问及新一天的计划,纱织这样回答。


  距离卡尔潘泰四公里路程的阿格里真托素有“人间最美城市”的美誉,名字即是“诸神之所”的意思。城市始建于公元前581年,曾在希腊人的统治之下,是古希腊的重要城镇之一,也是除希腊本土外绝大部分重要希腊神殿遗迹的集中地。

  而“神殿之谷”位于阿格里真托市南2公里处,名为“谷”,实则是一座山岗,地势险要,一面可远眺阿格里真托市区,一面坐拥山谷绿地,视野开阔,神庙遗迹即集中在此。古希腊神殿以赤色为主,排列在山头上,高大宏伟,气势非凡。诸多建筑当中,宙斯神殿被视为当前世上已知最大的古希腊式神殿,各类语言的新闻中对此均有记载。

  自神话时代伊始,这片土地虽屡经历史长河洗礼,累遭天灾、战火及其他教徒破坏,但仍保存相当完整,被举世公推为希腊境外保存最好的神庙群。既然到了西西里岛,纱织想去这里看看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换成其他人可能要考虑的交通问题在雅典娜女神和黄金圣斗士面前不值一哂,只需要跟弗朗西丝姨婆打好招呼不回来吃午饭、也不用带野餐篮即可。原本纱织还想既然要体验普通人的生活,是不是不用瞬间移动比较合适。等迪斯马斯克铺陈开办理租车手续要花费的时间及在景区找停车位的注意事项后,女神非常痛快地认可了他的观点。

  反正只有四公里路程,就算是租车,也不可能与其他人交流,和想象中融入到普通人日常生活当中还是不一样的。

  迪斯马斯克选择了合适的现身地点,陪着纱织出现在阿格里真托市郊的偏僻地区。至于从阿格里真托市内到神殿之谷,交通很方便,搭乘巴士也只需要十分钟。所以两个人选择了普通人的方式,和来自世界各国的其他游客一起坐上巴士,听着身畔五花八门的各类语言,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迪斯,你看你看,这里像不像十二宫?”顺着为游客修成的道路上往山岗上走,纱织兴奋得跟普通13岁女孩没有两样,看到山上的神庙群,高兴地叽叽喳喳。

  “大小姐,想看十二宫不用专门跑来这里吧!”迪斯马斯克很想翻个白眼。

  但纱织兴致很高,一口气跑进波拉克斯神庙,盯着那座很有写意风格的石像左看右看——哪怕保存完整,千万年以来,神庙饱经风霜侵蚀,内部完整的只剩了石像,扭头对迪斯马斯克说:“这个一点儿也不像撒加嘛!”迪斯马斯克本想抽根烟来着,后来想着在这种地方怕有不敬,所以拧开在山下买的饮料刚灌了一口,闻言顿时呛到:“咳,咳咳……”

  纱织好心地过去拍拍背:“你怎么了?慢点慢点,不着急啊。”

  “咳咳~~”迪斯马斯克好一阵咳,终于缓过劲来:“拜托,丫头,怎么可能像撒加?”女孩眼睛里洋溢着悠然神往的光彩:“可是我相信啊,你们都是从神话时代就追随我……不,我们大家都是从神话时代就在一起的啊!”

  迪斯马斯克被女神的心声说得似乎有点手足无措,眼睛四下乱瞟,就是不敢正面相对。

  “下次可以带撒加和加隆过来看看。”纱织则还在琢磨着,“不过现在嘛——啊,我不要去赫拉克勒斯神庙。”迪斯马斯克为了掩饰尴尬正看着在巴士上买到的《观光指南》,下一处景点就是赫拉克勒斯神庙,突然听到女神这么说,愣了一下:“哈?”

  “我不会原谅任何伤害我的战士的人的,任何人都不行!”少年女神斩钉截铁地说,迪斯马斯克这才反应过来,她指的是巨蟹座的传说,不由哭笑不得:“都是神话时代的事了……”


  纱织态度非常坚决地绕过了赫拉克勒斯神庙,下一个目的地直奔奥林匹亚宙斯神庙。

  宙斯像是七座神庙现存的石像中最大的,站在地面仰望,高耸入云,而且雕刻刀工比波拉克斯的石像细致得多。纱织仔细看了一会儿,还是觉得:“这个也不怎么像父神。”不过拍照留念的兴致并没减弱,一边让迪斯马斯克帮她合影,一边念,“这个,我换个手势再来一张,回去给大家看。对了,不如下次有机会大家一起出去玩,我还想看喀戎神庙……为什么不是黄道十二星座每个都有自己的专属神庙呢?”

  迪斯马斯克认命地听从女神指挥寻找各个拍摄角度,听着女神抱怨怎么不是每个黄道星座都有神庙,“太不公平了”。虽然不好意思承认,但心里的确觉得很暖。

  等到从各处神庙逛出来,两个人又去转了上广场、下广场、古希腊议院、古希腊剧院、古希腊-罗马居民区等景点。等都转得差不多了,看看时间,已经到了下午四点。

  “好饿啊,咱们去吃饭吧。”纱织提议。阿格里真托的餐厅、购物区非常集中,两人坐巴士回到主城区,可选择的余地就很多了。

  这个时间早过了午餐的高峰期,好处就是即使选择非常受欢迎的餐厅也不用等太久。服务生把两个人带到一处紧挨着漂亮绿植的餐桌前坐下,纱织选择了什锦菜汤、意式馄饨、西西里炸鸡和胡桃冰激凌。迪斯马斯克心里想笑:“果然还是小女孩啊!”除了黑鱼子和海鲜炖饭外,还要了海鲜大拼盘和风干火腿佐酒。纱织相当好奇,很想试试迪斯选的葡萄酒,被严词拒绝:“雅典娜,你还没有成年,而且南意的葡萄酒很烈的,不适合你。”

  用过午餐,纱织想到购物区去买些纪念品,很是花费了点时间。因为除了要给在圣域的大家买礼物外,她还想给比安奇小姐和莉兹、汉娜各准备一份礼物,感谢她们的照顾。但比安奇小姐一家都是西西里岛的当地人,要想在这种旅游景点的商店里买到可心的纪念品,需要的时间和精力是不容置疑的。

  这么一来一直折腾了一个多小时,用迪斯马斯克的话说就是:“当年做黄金圣斗士预备役的时候训练也没这么累过。”少年女神不光把旅行背包塞得满满的,还又给随身物品中添了两个超大的购物袋,才总算是满意。当然,提行李的活是归迪斯马斯克的。


  就算是用瞬间移动,这两个人回卡尔潘泰镇的时间也已经过了晚上七点。为避免引人注目,现身的地点离“燕窝”还有一点儿距离,他们是步行回家的。迪斯马斯克已经在真诚地建议了:“雅典娜,我是说真的,考虑一下在圣斗士的日常训练中加上‘逛街’这一项,怎么样?这比什么长跑之类的耐力训练都管用啊!”

  对此少年女神很是嫌弃:“你要不要把这话去跟魔铃和莎尔拉她们说说?白银战士都不在话下的事,你可是黄金圣斗士啊!”

  迪斯马斯克很想仰天哀嚎一声,终究还是憋住了,只不过没忍住嘀咕:“幸好海伦娜不爱逛街。”纱织很鄙视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她不喜欢?肯定是你还不够了解她,没陪她一起逛街过而已。”迪斯马斯克听着觉得汗颜,突然想起来艾欧里亚会陪魔铃逛街,虽说频率不高,也看不出来内里是不是在硬撑,但起码外表都是气定神闲的,当即决定回去后一定要好好讨教一下,哪怕交流经验也好。反正不能让海伦娜觉得自己不适合陪她。

  这么说说闹闹地走到家门口,莉兹听到门铃声,过来开了门,迪斯马斯克只想着好好洗个热水澡的事,直接把东西都递给她,随口问:“你好,莉兹。姨婆在哪儿?我们给你们都带了礼物回来。”

  纱织跟在后面,慢一步进门,感觉莉兹的神情好像有点奇怪,于是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莉兹双手满满提着东西,听到问话,脸上流露出一种混合着害怕和不知所措的表情,慢慢说:“比安奇小姐不在家。门克斯太太今天下午突然自杀了,她和其他人现在都在牧师家里,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什么?”纱织大吃一惊,TZJ义认为自杀者不能升入天堂,牧师太太为什么会选择这条路?而且就她认识的门克斯太太而言,她也不觉得对方像是会自杀的人。

  迪斯马斯克多少也有点惊讶,不过程度绝不像纱织那么深。可是没等他再开口,纱织已经急匆匆留下一句:“麻烦你把这些东西都送到我的房间去,莉兹。另外请告诉汉娜一声,我们会和比安奇小姐一起回来吃晚饭的。”随即拉起他就往外走。


  牧师寓所就在义卖会场的隔壁,距离不远。JC下午时已经来过了,检查了现场,并带走了门克斯太太的遗体。

  纱织和迪斯马斯克到的时候,老比安奇小姐、费尔南的夫妇,包括渔民查德利夫妇,都在这里,尽力陪伴并安慰着牧师。丧妻的牧师神色肃穆阴沉,手捧着一杯热茶,一言不发,看起来受了极大打击。

  迪斯马斯克其实并没把这件事多放在心上,他本来也不是多看重生命的人,圣战过后虽然脾气和观点都有所改变,但就这一类事来说,秉持的是“既然是当事人自己选择,那就随她”的态度。只是黄金圣斗士的感官敏锐度远超常人,尽管其他人可能都已察觉不出异样了,他却发现在这栋房子里,隐隐约约有一股淡淡的瓦斯气味仍未曾散去。下意识地朝女神看了一眼,她正好看过来,显然也注意到了。

  “难道门克斯太太是开瓦斯自杀的?”纱织正想着这事,就听牧师有气无力地说:“谢谢你们大家,我都懂,不过这实在太,太突然了……我现在脑子很乱,葬礼的事情还是等明天再商量吧。”

  众人意识到这种时候还是不要过多打扰当事人家属,于是纷纷告辞出来,并且请牧师一定不要站起来,安静地休息就好。安送大家出门,纱织留意到她脸上的神情除了悲伤和震惊外,还有一种隐隐的痛悔意味。

  为什么?

  等回到家,吃过晚餐后,比安奇小姐在某种程度上回答了这个问题。以她的年纪,在过去的岁月里送走过很多逝者,但在这种平静得仿佛永远不会起波澜的小镇上,自杀者很罕见,尤其自杀的人还是牧师太太,显然给了她很大打击。沉默良久,她缓缓承认:“你们把匿名信交给JC是对的,纱织小姐。这种卑鄙的家伙应该被揪出来、被S判。”

  “怎么,姨婆?”迪斯马斯克问。

  比安奇小姐是后来才到牧师寓所的,知道的东西并不多。但就她了解到的而言,门克斯太太是死于匿名信的诽谤。镇上如今还保留着除了周日以外,佣人们还可以任意选择一个日子作为休息日的习惯。今天是安的休息日,她通常会安排周二提前吃午餐,然后在下午一点半离开,返回隔壁镇的家里,直到傍晚六点回来。巧的是因为隔壁镇一位年迈的J民打电话给牧师,说是有一些募捐上的事需要商议。所以门克斯先生决定开车前往,安可以搭便车顺路回家。

  但就是这样,今天下午只有门克斯太太独自在家。也许是一点四十五分时的邮件派送,也许是某个人绕过邮差直接投递在了牧师家的邮箱,总之,门克斯太太接到了一封用词卑鄙肮脏的匿名信。她好像一直在看医生,本来就对个人的事充满了忧虑和悲观,被匿名信刺激过后,冲动下留下一张写着“我实在不能再活下去了”的字条打开了瓦斯炉。

  或许安是认为如果她不搭顺风车,门克斯先生不用提前离开家,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为什么是瓦斯炉?”迪斯不经意地问。

  对此比安奇小姐知道的就是门克斯太太喜欢烹饪也爱吃,所以预备了一个小瓦斯炉在自己的房间里,随时可以加热牛奶或可可,或者尝试新的点心样式。也许她在冲动悲观时,觉得用瓦斯炉是最直接的办法吧。


  现在的情形实在不适合分发礼物,纱织请莉兹好好照顾比安奇小姐,早些上床就寝。但她自己即使回了房间,也辗转反侧了许久,一直在考虑匿名信的事,感觉有些情景似乎在哪里见过。

  隔天上午,少年女神坚持拽着迪斯到J局去问详细情况。

  曼奇尼J官的态度是一如既往的温和有礼,神色间却难掩疲倦。不过他能提供的细节也很有限。门克斯太太的习惯是午饭后立刻回房间,有时候会读一会儿书,但通常是立即午睡,因为她调理身体吃的药剂有使人嗜睡的效果。昨天牧师家结束午餐的时间是一点二十分,安洗餐盘,门克斯先生整理完要带去教民家的文件及其他物品后上楼跟太太吻别,然后出门发动车子,带安一起前往隔壁镇。

  根据法医鉴定,门克斯太太的死亡时间应该是下午两点二十分到四点二十分之间。牧师办完事后顺便到了安家,问她是不是同乘回来,安自然是同意的。这两个人到家是五点四十五分,牧师换过衣服后见妻子仍午睡未起,于是进去她的房间,发现房内充满瓦斯,于是急忙开窗通风后报J。警员和医生赶到时大约五点五十分,检验结果是门克斯太太已经去世一个半小时到三个半小时之间,不会超出这个时间范畴。

  “那,那封匿名信……”纱织说。

  曼奇尼J官点点头,一副了解她意思的表情:“还是老样子,用词污糟不堪,但也有几分事实。”现场找到的匿名信是被揉成一团扔到瓦斯炉后面的,合理推测是想烧掉信时扔过了劲。至于内容,简单说就是信上指责门克斯太太行为不检,说她就是因为婚前堕胎,违背TZJJ义,才导致了身体受损,婚后不孕,应该下地狱。今天上午J方已经联系过门克斯太太的医生了,不管匿名信上的真假成分各占几何,至少在这方面与事实相符,门克斯太太主要就是在治疗不孕方面的问题,而导致这一问题的直接原因是她多年前做的堕胎手术不够规范。

  迪斯马斯克头疼地想如果让史昂知道还未成年的女神在警局里跟人讨论“生活不检”、“堕胎”之类的问题,自己会不会吃不了兜着走。但纱织已经想到了其他方面:“就目前能收集到的匿名信而言,是不是出自于同一种印刷品?”

  “除了特别肮脏的字眼是用打字机打出来的,其余大部分内容都是来自同一本书。”曼奇尼肯定了这种说法。

  “上次我接到匿名信时就觉得奇怪,”纱织说,“我的名字,‘城户纱织’,不是那么容易在意大利语中找到对应文字的。而且我想一般的报纸和书籍应该也很少用‘堕胎’、‘不孕’这类词,特别是很不雅的相关联词。所以用来剪贴匿名信的应该是某种特殊的印刷品。”

  迪斯马斯克和曼奇尼都被她的推测吸引住了。

  “首先这本书应该很厚,即使被割掉几页也不容易被家里人发现。而且应该是一本常见书,一般人家里都会有的,这样即使想要追查,从‘有多少人买过这本书’这条线索也很难着手。”纱织继续说,“再有,书的词汇量应该很丰富,不会卡在无法表达想要表达的意思这一点上。所以……”

  “这很可能是一本年鉴。”黄金圣斗士的思维也比普通人转得更快,迪斯马斯克立刻就想到了这种可能性。

  “没错。”纱织很赞同这个推断,“虽然也不是没有其他可能,但我认为年鉴的可能性最大。”  

  曼奇尼立即拿起电话,对下属接连布置了追查任务和方向。放下电话后又感激地先后和迪斯马斯克跟纱织握手:“康赛尔先生,城户小姐,实在太谢谢你们的帮助了。”

鹰与结束曲

[双子] 替代品(完)

*血缘关系捏造注意


撒加睁开眼睛,花了点时间才明白自己身处病房。外头是个明媚的下午,树叶上蒙着少量尘土,在窗口挤成一团干燥、刺眼的绿色。米罗缩在窗下的单人沙发里打盹,被天光晃得眉头紧锁,但看上去也不打算彻底醒来。

他花了更多的时间来搞明白自己为什么在这里,所幸事情在他踏出婚礼场地时就已明晰。最后的记忆很混乱,只有暴烈的疼痛贯穿始终。他拼不出太多有用的东西。在尝试——仅仅是尝试——回忆的瞬间,他的身体比意识更早地战栗了一下。监护仪发出短促的蜂鸣,撒加随之发现自己连眼皮都在酸痛,但与最后碾碎他的痛觉相比,肌肉酸痛轻松得像种解脱。

罕见地,他没为刚才的退缩自责太久。他想这多少算个不错...

*血缘关系捏造注意


撒加睁开眼睛,花了点时间才明白自己身处病房。外头是个明媚的下午,树叶上蒙着少量尘土,在窗口挤成一团干燥、刺眼的绿色。米罗缩在窗下的单人沙发里打盹,被天光晃得眉头紧锁,但看上去也不打算彻底醒来。

他花了更多的时间来搞明白自己为什么在这里,所幸事情在他踏出婚礼场地时就已明晰。最后的记忆很混乱,只有暴烈的疼痛贯穿始终。他拼不出太多有用的东西。在尝试——仅仅是尝试——回忆的瞬间,他的身体比意识更早地战栗了一下。监护仪发出短促的蜂鸣,撒加随之发现自己连眼皮都在酸痛,但与最后碾碎他的痛觉相比,肌肉酸痛轻松得像种解脱。

罕见地,他没为刚才的退缩自责太久。他想这多少算个不错的开始。

米罗终于被吵醒了。他睡眼惺忪,下意识四处张望,然而此时床头的机器已经不再报警。趁他的视线扫过病床,撒加抬了抬手,扯动一堆连在身上的电线和软管。米罗支着沙发的扶手起身,几步走到床前:“我来叫医生。”

“先别——”他尝试出声,但不太顺利,不得不停下清了清嗓子。米罗还差一点就够到了呼叫铃。年轻人的手悬在半空,歪头看着他。

“你确定?”

他没忍住从喉咙里发出一点笑声:“我看起来那么糟吗?”

“那也没有。”米罗迟疑地放下手,抬眼确认了一下监护仪的指数,“现在没有了。是医生急着要跟你聊聊。你睡了两天,而且我们找到你的时候,你……你不太对劲。”

两天?撒加也看了一眼床头的屏幕。但现在很安静。

不仅仅是机器。

他不再听见尖叫声。在他注意到这点时,所有的静默都撞在了一起。无声的碎片四处飞溅,静默陡然膨胀,变得震耳欲聋。

他放松下来——带着近乎耳鸣的错觉——感到自己往床垫里陷得深了一些。酸痛的肌肉获得更多微不足道的支撑,时间的芒刺好像也变得柔软、温顺。在所有过去的记忆里,他没有一刻不听见身体里的异响,提醒他并不天然属于任何一方。现在他感到自己的确需要适应一下新的变化,或者更确切地说,挥霍片刻来欣赏宁静开始的瞬间。

“让我缓缓。”他坚持,“我可以自己按铃。”

“或许你想一个人待一会儿吗?”米罗像是突然想起这回事,“我得给爸妈打个电话。妈妈都快疯了。”

“好。”撒加本想点头,但发现相比之下还是说话更容易些。

米罗的脚步声顺着走廊离远,房间再次安静下来。窗外的树、路灯、房顶甚至空气都镀满金色的阳光,表现出一种比实际更不容动摇的质地。而当这些闪亮的光泽映进窗口,病房变成初夏午后切下的一角,一块温暖而浑浊的琥珀。时间好像与他脑中的尖叫同时停止了。作家从未设想过这样的场景,但现在他觉得也并不坏。

真正的转变到底发生在什么时候?于是他又不由自主开始追究。虚幻的疼痛再次淹没了他,不过这一遍好多了,警报声持续的时间也短了一些。可能在某个他自己也不知道的瞬间,他真正接受了拘泥于过去毫无意义。

至少现在他可以确定自己不再需要淡黄小药片和浑浊的草汁了。

“他们等会儿就过来。”也许过了五分钟,米罗走进门。经过病床的时候他停了一下,似乎觉得不该径直回到沙发上。他看着撒加,抿着嘴,一只手抄进口袋里,又拿出来,像在等一个恰当的契机。

撒加也看着米罗。他斟酌了几秒,知道自己可能需要做先开口的那个。

“我猜你有什么想问的。”他说。

米罗刚下定决心准备继续向沙发走,现在又站定在了原地。他们可能都想不起上一次这样正儿八经的单独交谈发生在什么时候了。

“我好像在篱笆外面看见了个孩子。”见米罗没说话,他补充,尽量不让自己显得动摇,“我追了上去,可能还追了挺远。但我不太记得后来的事情了。”在米罗没注意到的地方,监护仪上的指数又狠狠波动了一阵,但好歹这次没再发出警报声。撒加抬起视线:“你们最后是在哪儿找到我的?”

“东边的林子里。我们分头找了好几个方向。”米罗开始回忆,“老爸和席尔拉先生找到的你,他们说那地方离婚礼现场得有两三里。”

撒加愣了愣。

“那我还……挺能跑的。”

米罗看起来尝试笑了一下。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他挺小声地问。

“从没这么好过。”

撒加说的完全是实话,但米罗的神情更费解了。

“你说你那会儿是为了追什么?一个孩子?”跟刚才不一样,能看出来这个问题他是真的感兴趣。

“我觉得是。”撒加回答,“但很难说究竟是不是。”

“卡妙他们是不是跟你聊过这个?”米罗说,“他侄子和仙灵什么的。他们说你在写一本书。”

“只是……有这个打算。我猜我的编辑第一个不同意,这年头没人喜欢这么古典的怪谈了。”

“但你多半还是会写。”米罗指出。

撒加笑了起来,发现每件事都比他预计的要好。

米罗靠到病床的扶手上,抄起双臂抱在胸前:“说实话,我一直搞不懂你在干什么。”

撒加眨了眨眼睛:“说实话,我也差不多。”

“我不是说你每天都在哪里、干什么之类的。我知道你看书、写东西、交朋友。”米罗想了想,“你看起来总不高兴,总在找什么东西。我猜是关于什么的答案,但到底什么在困扰你?”

米罗当然会问这个。他想。他总以为自己准备好了,结果却总还没有。

“就那些老生常谈的东西。”他深吸了口气,说,“比如,‘我’是谁。”

“什么?”米罗反应得极快,但显然不是因为没有听清。

“真的。”

米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举手投降,示意撒加不用再说下去。“我没想到是这种——也不是说真的没想到,你明白我的意思。其实……我看过你的书。”他把一只手伸进颈后的头发里,托住脖子,假装轻轻咳嗽了几声,不知道读撒加写的书和把这件事告诉撒加哪一个更让他不好意思,“虽然只看过两本。但我还以为,你们要写点什么话题,自己总得先有个答案?”

“你说《狄俄斯库里》?”撒加立刻就明白了米罗指的是哪一本。对年轻的作家而言,有些东西尽管从最初就驱使着他提笔写作,一辈子却也只能写这么一次。

非要再写,那就是在生涯的尽头了。

“是,那本小说。是‘黄金时期’系列的第一部来着?”米罗承认,“不过我不太喜欢,后面的就没再看了。另一本随笔倒还成。你写了一些镇上的事,虽然你没明着说出来。”

当然,当然。作家不止一次思考过这个问题。现在他当然能做得比那时圆滑更多,但他后悔在太生涩时就写过了这本书吗?

这次他的结论是“并不”。

“很多时候,真正的主题也可以是问题本身。”撒加说。

“那现在呢?你有答案了吗?”

撒加犹豫了一下。

“我想是的。”

米罗张了张嘴,却没有马上说话。今天他已经尽力了,他们都知道。没必要一下子就走得那么远。

“你要不要吃点什么?”米罗总算想出其他的问题。

他们几乎同时松了口气。

“还是我们得先问问医生?”他接着说。

撒加其实从刚才就饿了,但他知道现在才算得上正确的时机。他思忖片刻,最终下定决心。

“问问医生吧。就说——”

他停下来,朝病房的门望了一眼,又重新看向米罗。

“就说我已经醒了。”


——FIN——


【再次谢谢你能看到这里。

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这篇东西写了很久很久,写到头发现也真是个无聊的故事。仔细想想,我其实还挺喜欢写、也只会写这种无聊的东西。这种发生了一些事又好像什么也没发生、靠着时间(和认命)来耗过同一性危机的过程。

……甚至写的时候还很容易开始掏心掏肺。

以个人的角色理解来说,大部分时候,要聊加隆肯定是绕不开撒加的,而反过来则未必。最早写这篇东西只是基于“如果他们命运相连却没有真的血缘关系”的好奇尝试,后来发现这好像成了讨论角色关系倒过来会发生什么的契机。

就还,挺有意思的。所以虽然称不上cp向,这篇也写得很开心。

以及虽然肯定无人在意但还是私心提一句,这里老撒的作品名捏他自约翰·班维尔框架三部曲里的《雅典娜》……啊不过我个人挺不喜欢这本的(所以就让米罗小朋友说出来了嘿嘿)。

总之现在这个无聊的故事已经写完了。单机搞了十年,关于这对兄弟好像也还是能再说出点什么。等以后想到再写吧,虽然也不知道会是在什么时候。

下次见啦。】

摆烂啊

【ss】这一次故事的结局会改变吗(观影体)

那个男孩的灵魂还没被完全糟蹋,我不愿意因为我的缘故把它弄的四分五裂。

  

  那我的灵魂呢,邓布利多?我的呢?

  

  空中传出邓布利多的声音和斯内普那带着愤怒和悲哀的声音,霍格沃兹众人听到后抬头看,空中什么都没有,那声音说是从空中传来,但更像是在耳畔响起。

  

  深受斯内普毒液摧残的学生们都很震惊,那个整天毒舌没一点人情味的斯内普教授,那个斯莱特林蛇王,他居然用委屈的声音指责校长?!

  

  哦,梅林啊!我会被灭口的吧?我一定会被灭口的。

  

  邓布利多用带有歉意的目光看向坐在一旁的斯内普,世上最伟大的白魔法师多厉害啊,多聪明呢,他只听了这两句再结合当下的情...

那个男孩的灵魂还没被完全糟蹋,我不愿意因为我的缘故把它弄的四分五裂。

  

  那我的灵魂呢,邓布利多?我的呢?

  

  空中传出邓布利多的声音和斯内普那带着愤怒和悲哀的声音,霍格沃兹众人听到后抬头看,空中什么都没有,那声音说是从空中传来,但更像是在耳畔响起。

  

  深受斯内普毒液摧残的学生们都很震惊,那个整天毒舌没一点人情味的斯内普教授,那个斯莱特林蛇王,他居然用委屈的声音指责校长?!

  

  哦,梅林啊!我会被灭口的吧?我一定会被灭口的。

  

  邓布利多用带有歉意的目光看向坐在一旁的斯内普,世上最伟大的白魔法师多厉害啊,多聪明呢,他只听了这两句再结合当下的情况。

  

  事情好像变的糟糕起来了啊。

  

  众人还在议论纷纷,麦格:“阿不思,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邓布利多:“不知道啊,但总归是没有恶意的。”说完还朝米勒娃眨了眨眼。

  

  麦格:“没有恶意?我们对这个东西一无所知,阿不思。”

  

  “米勒娃,你应该相信一个老人的直觉。”邓布利多

  

  麦格:“好。”

  

  

  

  邓布利多开口:“孩子,我很抱歉。”不只是对未来的你感到抱歉,包括现在和以前。

  

  哈利三人则是对老蝙蝠难得的……脆弱?感到诧异。

  

  

成冰的雨点

【圣斗士】小镇疑云(原创)

二    暗藏波澜


  在卡尔潘泰的第一晚纱织睡得很安稳。第二天早上8点半,她下楼到餐厅时,比安奇小姐也正好刚刚到。

  餐桌上是经典的意式早餐:淋上新鲜橄榄油的现烤面包,帕尔马干酪,培根,腊肉香肠和浓咖啡。

  迪斯马斯克二十分钟后才匆匆下来吃早饭。比安奇小姐习惯在早餐桌上处理一天的信件和账单,莉兹在给康赛尔先生端上早饭后,随即送来了早班邮件送来的信,包括两份账单、一份广告邮件、一封来自老朋友关于某个古旧家族传说问题的信,以及还有一封信。

  “大小姐,今天你想......

二    暗藏波澜


  在卡尔潘泰的第一晚纱织睡得很安稳。第二天早上8点半,她下楼到餐厅时,比安奇小姐也正好刚刚到。

  餐桌上是经典的意式早餐:淋上新鲜橄榄油的现烤面包,帕尔马干酪,培根,腊肉香肠和浓咖啡。

  迪斯马斯克二十分钟后才匆匆下来吃早饭。比安奇小姐习惯在早餐桌上处理一天的信件和账单,莉兹在给康赛尔先生端上早饭后,随即送来了早班邮件送来的信,包括两份账单、一份广告邮件、一封来自老朋友关于某个古旧家族传说问题的信,以及还有一封信。

  “大小姐,今天你想去哪里转转?”迪斯马斯克嚼着干酪问,纱织正在考虑另一个问题:“如果要参加义卖会的话,我要送什么东西去好?”“拜托!”迪斯马斯克大大咧咧地说,“义卖会是在明天,今天才周日。周日工作是连雅……连上帝也不赞成的事!”

  两个人说得兴致勃勃,迪斯马斯克动手又为自己倒了一杯咖啡,觉得有些不对劲,一扭头,正好看到姨婆脸色发白怔在那里,手边还有一封拆开的信。信封上的地址写着“知名不具”。

  “这信上写了什么吗,姨婆?”迪斯马斯克问,比安奇小姐仿佛才意识到失态,急忙想把信收起来。但她的动作肯定比不上黄金圣斗士快。“不要理这些,迪斯。”比安奇小姐发现不可能拿回信,只好无助地劝说了一句。

  纱织坐在餐桌对面,看着读信的迪斯马斯克眉头越锁越紧,意识到可能有事,问道:“怎么?”

  “呃……”迪斯马斯克从没想过自己居然还有语塞的一天,但是脑子里迅速过了一遍从史昂到撒加、艾俄洛斯的怒容,还有那些年轻战士们可能的表情,发现似乎还真不能说实话。当然假话也不好编。

  因为这是一封非常典型的传统意义上的匿名信。

  信的收信人是比安奇小姐,内容充满了臆想和猜测式的丑闻,指责她作为监护人的“不利”,居然“允许这种不可原谅的事发生在眼皮底下,简直就是犯罪”。所指的就是迪斯马斯克和纱织。寄信人用非常肮脏和狂乱的语气臆断迪斯马斯克和纱织的关系,字里行间充斥着暴躁和混乱,并且因为纱织那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还小的东方人外貌而格外兴奋,因为那无疑是一个能让它死咬住不放的“点”。

  不过不论写信人是谁,肯定不能归结到通常人们会认为的“疯子”身上。因为信封是用打字机打出来的,而信的正文主要是剪贴某样印刷品(很可能是一本书)制成,没有哪个疯子懂得这么干。

  “信上到底写了什么?”纱织没等到迪斯马斯克的回答,知道肯定是出了问题,绕过餐桌,想过来直接看信。

  迪斯马斯克急忙站起来,高高举起信纸。老比安奇小姐感到这事实在不好,只能无力地解说:“你不用管这些无聊的事,纱织小姐,迪斯肯定能处理好的。”迪斯马斯克急忙把信塞还到姨婆手里,一边点头一边说:“大小姐你吃好没有?上楼准备一下,今天咱们去镇外吧。”说着,拉过纱织就往外走。


  现实永远比想象骨干,回到三楼之后,面对女神疑惑的目光,迪斯马斯克还是绷不住了,用最简练且纯粹的语言大概叙述了一遍匿名信的内容。当然是剔除了所有污糟词句的。“这个写信的纯粹有眼无珠。”迪斯劝道,“虽然这个镇上监控不到位,但要查出它是谁来,对黄金圣斗士不会太难。雅典娜你不用生气。”

  说不震惊和愤怒是假话,但纱织还是摇了摇头。她很清楚,人类社会远没有达到完美无瑕,光明和阴暗是人性的一体两面,不可能完全摒弃另一面。至少作为守护世界的神,守护的是人间的光明和爱,但也不能干涉人类自己的发展、完善进程。所以不管是神还是神的战士,最好还是用普通人的方式解决此事,即报警J。

  开始的时候迪斯马斯克颇对女神的这个决定不以为然,不过想想最好事情还是不要闹大,也就不再持异议。


  曼奇尼J官非常热情地接待了康赛尔先生和城户小姐,听到他们讲述匿名信事件的时候十分专注,并再三表示了感谢。当得知收件人是比安奇小姐,而且匿名信仍然在她手中时,慢悠悠的曼奇尼难得有了雷厉风行的态度,急着立即赶往被命名为“燕窝”的比安奇家。

  迪斯马斯克陪着纱织与曼奇尼一道出来,尽管自认为尽到了普通人的责任,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道:“怎么就急成这样了,J官?”

  “镇上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匿名信的事了,但很多人的做法是悄悄毁掉信,连提都羞于提起。我必须收集一些证据。”曼奇尼很认真地回复。这个回答显然和纱织既有的知识不符,不由惊讶:“怎么会这样?”

  曼奇尼苦笑道:“城户小姐,我们这里和大城市不一样,很多观念还停留在……嗯,几十年以前,居民也以老年人居多,他们普遍认为这种私事被传出去,是一种很大的羞耻,哪怕为此受辱也不愿意被更多人知道。当然,不是没有年轻人报J,我之所以能拿到一些信就是因为这个,但数量还不够,我需要更多证据。”

  “这里……”纱织下意识看看四周,曼奇尼接着说:“我们这种小镇难得有重要案件,但像是邻里争吵、夫妻打架,或者因为感到被排挤而产生的矛盾等等,很多都是从流言蜚语和匿名信中来的。在卡尔潘泰这就属于紧要案子了。”


  一行人赶回“燕窝”,值得庆幸的是比安奇小姐还没有烧掉那封匿名信。尽管因为怕与外面的闲话扯在一起而有些不情愿,老小姐还是把信交给了警官。莉兹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这件事的鼓舞,还说了很多从朋友那里听来的八卦消息。

  曼奇尼记录得非常认真,之后就又一派急匆匆地回J局去了。

  虽然的确让人有种像是憋了一口气的感觉,但这点小事还不至于困扰到雅典娜女神和黄金圣斗士。迪斯马斯克找汉娜做了一些三明治和火腿,索性邀请女神去野餐。

  纱织的意见是很想到海滩去,她好歹也是希腊的神祇,一直想把肌肤晒成像希腊人那种漂亮的蜜色,可是之前再怎么努力,哪怕是用美黑灯,晒后的痕迹消退后皮肤就又自动恢复成了白皙。所以如今想尝试一下自然的晒法。

  教皇看到“变了颜色”的女神回到圣域时的表情自动浮现在了迪斯马斯克脑海——好吧,他确实要注意到肩上的责任,但是也应该尊重女神的自主意愿,对吧?双方协商的结果就是把野餐地点挪到海滩去。由此也创造了两个“第一”,巨蟹座成为第一个陪着女神做日光浴并且游泳的黄金圣斗士;一贯以优雅大方示人的城户纱织小姐成为第一个把除了饮料以外的其他食物大量带到海边进行野餐的游客。

  迪斯马斯克在海水里泡了一会儿,又怕带来的冰啤酒变热喝不下去,索性上了岸躺在遮阳伞下,边喝酒边做如是想。嗯,偶尔叛逆一下的感觉也不错,虽然想到回圣域之后可能会有的“待遇”还是有点害怕,但享受当下最重要。况且,黄金圣斗士的身材不是盖的,他躺得怡然自得,已经吸引了不知多少女游客或火辣辣或羞答答的目光。

  总体来说纱织的泳衣还是偏保守款的,但出色的身材和外形条件一样为她吸引了众多目光。她的泳姿漂亮而矫健,就像海豚一样优雅,等到游累了甫一上岸,三个当地人立即围了上来:“小姑娘,你今年多大了?”“你游得这么好,也教教大哥哥嘛!”

  纱织心里叹了口气:就算知道低劣也是人性的一部分,可是看到这样的家伙在她和战士们拼死赢回来的世界里大肆招摇,还不知道做没做过更坏的事,怎么都让人不舒服吧!指指几个人身后,她语气带了点无奈:“你们有没有想过女游客可能不会是一个人来的,也不想被骚扰?”

  为首的那个混混才想张嘴说话,后衣领就被人拎了起来:“小子,闲的没事就去做慈善,少在这里招惹是非!”就发现两个小弟嘴上拌蒜:“先,先生,我们错了,请,高抬贵手……”顺着小弟的视线费劲地扭过头去,立刻也跟着哆嗦:“对不起,对不起,先生,是我们错了……”

  按照迪斯马斯克以前的习惯这种小混混只有“恨不能早点投胎”一种选择,不过圣战都结束了,女神还在面前,习惯也只能改改,随手往地上一掼,喝道:“滚吧!”看到纱织有点惊讶的表情,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用这样看着我啦,我不过是不想为这种家伙背上处分。”

  纱织忍俊不禁。

  不愉快的小插曲并没给这两人留下太多困扰,他们玩得很尽兴。如果忽略掉过来搭讪的游人的话。纱织毕竟还是未成年,一般游客在这方面还算有分寸。迪斯马斯克就不同了,本就引人注目,又耍了一把帅,各种爱慕的目光更加络绎不绝。然后就有女游客过来搭话,索要联系方式,他竖起“生人勿近”的气场也没用。最后只好提前离开。

  回到家里,汉娜精心烹制的海鲜大餐弥补了一整天的繁琐与不快。


  直到周一的早餐时分,又一封匿名信被送来。这一次的收信人是纱织。

  “真亏了它怎么找出‘城户纱织’这几个字剪贴的,明明用的印刷品都是意大利语。”纱织认真地看完后下结论。迪斯马斯克的眉毛立即就竖了起来。

  即便比安奇小姐开始的时候不清楚,这时也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有心想劝,又不知从哪里说起,只能摇一摇头。在老一辈心里,总觉得是因为昨天报J激怒了那个寄信人,所以麻烦才没完没了。不过老小姐很了解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劝是劝不动的,只能由得他们增长经验后自己吸取教训。

  接下来的流程几乎就是重复前一天的。曼奇尼看到比安奇小姐家的客人又带来一封匿名信时有惊讶,但不多。他还很高兴地表示昨天下午他又收集到两三封信,加上今天这封,证据已经开始趋向完备。比如,因为信封上一两个常见字母的特点被人认出来了,现在已经可以确定这些信封就是由镇上那间职业学校里的打字机打出来的。但一个不那么好的消息是由于职业学校属于公益性质,从来不锁门,任何人都可以轻易接近那台打字机。

  门克斯太太约定的义卖会时间是上午十一点。从警局出来,纱织就开始准备要拿去卖的物品了。她开始准备的是平时常用的手包,对此迪斯马斯克表示:“大小姐,我不认为这种小镇上的居民中有谁会把Gucci当成日用品。”

  对此纱织的确是不太服气的,不过仔细思考过后还是认可了迪斯的观点。只是临时准备传统意义上的小镇义卖物品多少有些措手不及了,所以最终除了手包,临时拜托迪斯用他少年时的手艺制作了一根手工鱼竿和一个树皮水桶——当年做圣斗士预备生时,他可没少凭着这一手带阿布罗迪和修罗一起去钓鱼。结果就是这几样物品,包括手包在内,在义卖会上大放异彩,广受欢迎。


  今天的门克斯太太穿着庄重的深色服饰,头发梳得一丝不乱,表现出作为牧师太太的大方得体来。她除了拿来义卖的儿童文具袋和手工制品外,还亲手烤了香葱薄脆饼及巧克力饼干,并让安准备了方便快捷的食物,预备义卖结束后给与会人员提供午餐。

  参加义卖的还有费尔南多太太、帕翠吉、罗西小姐等镇上的女性居民,还有那个写生的小伙子安德鲁·里佐。每个人都带了一些自认为会对别人有用的物品来。会场上的气氛很融洽,各人一边挑选一边讨论着这次能筹多少善款给穷苦人之类的话题。

  纱织向之前被介绍认识的各位打了招呼,把自己带来的东西放到指定摊位上。她觉得门克斯太太似乎和前天见面时不太一样,不是外貌不同,而是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变化。周六时见过的门克斯太太是个热情而话痨的中年妇女,给人一种惯于管理和应付任何场面的印象。但今天她身上那种勃勃的生命力似乎消失了,变得有点畏畏缩缩,而且眼睛泛红,很像是哭过的。

  特别奇怪的是,第一次见面时门克斯太太周到大方地把镇上居民介绍给纱织和迪斯,那些居民看上去也十分乐意顺从她的态度,明显带着敬意。可是到了今天,尽管牧师太太是义卖会的组织者,理论上应该有掌控全场的气魄,她的魄力却弱了很多。其他居民虽然照常很有礼貌,对门克斯太太却莫名带了点疏远。

  纱织正想着这事,费尔南多太太走到了她的摊位前:“多漂亮的手工鱼竿啊!我丈夫肯定会喜欢!”迪斯已经躲到了场外抽烟,只能她介绍商品,思路就被打断了。

  等到费尔南多太太买走了鱼竿,帕翠吉又过来,目光牢牢粘在手包上,不过她也知道那个应该价格不菲,所以主要还是打听迪斯的事。这女孩虽说也会怕迪斯马斯克那种带了点邪气的气场,可是大概同为意大利人的关系,感觉上自然而然就先近了一层,只要胆子壮起来,以黄金圣斗士的魅力,女孩子的小心思便拦也拦不住。纱织心里感慨,不由得偷偷想照这么看,下次再出来玩时该找谁陪呢?撒加?穆?……

  帕翠吉黏着还不肯走,安德鲁·里佐过来买走了那个手包。像他这样自诩为艺术家的年轻人,通常家境很不错,也有一定眼光,能看出手包是真品,而且卖出的价格很不错。当然买下之后要送出的对象肯定不是格拉迪斯。

  罗西小姐和另一位女士关于树皮水桶的归属争执了一会儿,最后由罗西小姐获胜。不过很显然罗西小姐关注的重点不仅在于这个水桶的结实耐用程度,还在于这是“康赛尔先生亲手做的”。

  纱织卖完了自己的物品,有暇在义卖会场上多转转,入手了一支手工羽毛笔和一个做成海豚造型的别致笔架。这时差不多是下午一点半,各个摊位的交易差不多都已完成,门克斯太太让安给大家送上了食物。


  享用美味午餐和饮料的时候,先前众人之中那种疏离的氛围缓和了很多。参加义卖的人中有曼奇尼J官的妹妹,曼奇尼小姐刚好坐在纱织旁边,带着一种很钦佩的表情说:“我听哥哥说了你找他的事。城户小姐,你真的很勇敢。”经她提起,另外几个坐在附近的女孩子渐渐插进话题,她们竟然都曾收到过匿名信。但是其中只有两个人有勇气把信交给J官。

  不是不知道即便是在欧洲,很多小地方的民风仍然秉持着百年以前的传统,纱织仍为这些姑娘的言论感到震惊,想要好好劝她们不必受陈旧的观念所束缚。外面忽然进来了一个人。

  这人身材很高,头发和胡子都很浓郁,身穿着一袭黑袍子,看打扮应该是镇上的牧师。果然,费尔南多太太打招呼:“亲爱的牧师,布道稿准备得顺利吗?”

  “谢谢您,费尔南多太太,一切都好。”门克斯回答,走到妻子身边轻轻搂了一下,温柔地低声问:“亲爱的,义卖顺利吗?”

  纱织悄悄冲迪斯马斯克说:“我还以为牧师家庭都很严肃呢,原来也有温馨和温柔的一面啊。”就听见牧师开始说话了,急忙坐正了身子。

  结果就是家庭的温馨并不代表牧师会在职务上有所懈怠。门克斯除了感谢各位居民和客人前来参加义卖会外,开始大肆宣讲J义。从义卖的意义到帮助穷人的光荣,还有J会履行的职责,J民们应有的义务,全部宣讲了一个遍。

  注意到迪斯马斯克开始打瞌睡,掩饰都不掩饰一下,纱织原本还想提醒他来着。等到发现镇上的居民难掩的强撑表情时总算放弃了。

  尽职尽责的牧师不放弃一切履行职务的机会,使得在义卖会场上忙碌了大半天的教民们终于感到了疲倦。


摆烂啊
X﹏X教授啊……   啊啊啊啊...

X﹏X教授啊……

  啊啊啊啊难受啊

  为什么不自救呢?明明……

X﹏X教授啊……

  啊啊啊啊难受啊

  为什么不自救呢?明明……

成冰的雨点

【圣斗士】踏莎行 沙加(原创,旧文搬运)

十九年前填的词,为即兴之作,当时思想幼稚不懂格律,全凭一腔激情完成。雷者慎入。以下:


斜阳淡影,落霞长风,清绰孤影独修行。莲花宝座净明台,胸怀若谷气韵清。

萧萧落叶,宿命苍生,殉身不殆热血涌。宝相庄严慑群魔,慷慨当歌星辰落。

十九年前填的词,为即兴之作,当时思想幼稚不懂格律,全凭一腔激情完成。雷者慎入。以下:


斜阳淡影,落霞长风,清绰孤影独修行。莲花宝座净明台,胸怀若谷气韵清。

萧萧落叶,宿命苍生,殉身不殆热血涌。宝相庄严慑群魔,慷慨当歌星辰落。

艾尔芙

也许我爱的已不是你

也许我爱的已不是你


题记:

也许我爱的已不是你,而是对你付出的热情。就像一座神庙,即使荒芜,仍然是祭坛。一座雕像,即使坍塌,仍然是神。——<俄>莱蒙托夫


加拿大的冬夜里,已睡下的撒加被床边的对讲机唤醒。

两位圣域来客不期而至,一男一女,出示信物后,宣称前来宣读雅典娜女神的命令。

他久病未愈,下不来床。只能勉力坐起身。两位来使对看一眼,打开女神令开始宣读。声音机械,带着比窗外寒气更甚的幽冷。

他从窗户往外望去,远方的圣劳伦斯河仿佛一条黑色的带子,蒙特娄市好像一幅闪烁的活动画景。而滴滴答答的雨声,声声都在提醒他,这里不是圣域,不是故乡希腊,只......

也许我爱的已不是你

 

题记:

也许我爱的已不是你,而是对你付出的热情。就像一座神庙,即使荒芜,仍然是祭坛。一座雕像,即使坍塌,仍然是神。——<俄>莱蒙托夫

 

加拿大的冬夜里,已睡下的撒加被床边的对讲机唤醒。

两位圣域来客不期而至,一男一女,出示信物后,宣称前来宣读雅典娜女神的命令。

他久病未愈,下不来床。只能勉力坐起身。两位来使对看一眼,打开女神令开始宣读。声音机械,带着比窗外寒气更甚的幽冷。

他从窗户往外望去,远方的圣劳伦斯河仿佛一条黑色的带子,蒙特娄市好像一幅闪烁的活动画景。而滴滴答答的雨声,声声都在提醒他,这里不是圣域,不是故乡希腊,只是异国的一家小疗养院。

不出意外的话,也将是他死去的地方。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童虎老师念过一首中国宋朝古诗,他一直印象深刻。为诗人的跌宕境遇和旷达胸襟,也为诗人和他弟弟的手足情深。他记得其中两句是:是处青山可埋骨,他年夜雨独伤神。

……只是,会有人在夜雨敲窗时思念他吗?

如果有,又是谁呢?

如果有,会有她吗?

种种思绪不过一瞬。他回过头,正好圣域来的使者念到最后一句。“……雅典娜女神有命,念汝昔日功勋,着尔服毒自裁。”冰冷的声音自红唇吐出,伴随一声水滴的轻响,撒加竟有种尘埃落定的轻松。

“撒加领命。”他拿过杯子,仰头一饮而尽后放回诊疗盘中,神情温和平静,“请您复命时代我转达,撒加感谢女神的恩慈。祝女神平安喜乐,武运昌隆。”

“……我会的。”对面中年女子的面容有一瞬的僵硬。撒加躺下,闭上眼睛,同时在心里默数。果然听到一声轻响,那是打开保险栓的声音,接着,一物破空而来。是子弹。

看来还是不放心啊。他在心底轻笑。不过这样很好,省去了毒发时的痛苦。

心脏瞬间剧痛。仿佛当年。

只是面前再没有少女神祗担忧的脸,和她温热的泪。

 

就这样终结吧。这多出来的一生。

就这样还给她吧。这被她赐予的生命。

就这样回归虚空杳冥吧。带着这一世的、所有哀伤的快乐的、点点滴滴的记忆。

 

撒加记得,再次回到人世时,最初的震惊过去后,感觉除了不真实,还是不真实。

不能怪他。因为这一代死去的圣斗士只有他一个复活了。而纱织因为救活濒死的星矢、治疗重伤的紫龙冰河阿瞬一辉以及遭受达拿都斯远程攻击的星华等人,又试图复活一众黄金圣斗士,神力耗费过度陷入沉睡。

圣域上下人心惶惶。一干青铜圣斗士不知所措,魔玲和莎尔拉也只是强自镇定。面对这样的情形,撒加自是责无旁贷。他藏身女神殿,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地燃烧小宇宙,才护住了纱织的一线灵识。而在他的提点下,魔玲莎尔拉没两天就理顺头绪,整顿并稳定了局面。原本乱成一锅粥的圣域又有条不紊地运转起来,基本做到了有事可忙,有规可依。纱织的身体逐渐好转,但一天中清醒的时候还是极其有限。往往是醒来睁开眼睛看看四周,就又睡过去了。

因为九星联珠和女神长时间未露面,外界颇有一些乱象。有合作家族趁机侵吞圣域资产,有野心家妄图将圣域势力据为己有的,有候补生叛逃加入黑帮当打手助纣为虐的,更有甚者,有黑暗圣斗士想要破坏封印放出邪神。日本那边的城户财团也是暗流汹涌。

星矢他们五人被封印了小宇宙调养,邪武那智等五人又因为负责防务离不开。而且有些圣域秘密非黄金圣斗士级别及以上不得接触,有些商业事务不是提点两句就能教会。撒加只能亲自上阵。那阵子他东奔西走,忙得像个救火员。

言语警示、武力震慑……所有威胁到圣域的动乱苗头都被他一一消灭。

其中几个人罪大恶极,要么触犯圣域铁律,要么践踏人性底线。他原本想直接诛杀了事,思虑再三还是废了他们的小宇宙或者行动能力,着人秘密拘禁起来。也许可以过后提审再当众处理,帮助纱织她立威服众。他当时想。

 

那段时日,他频繁出入女神殿和机密资料室。不时离开圣域,夜深人静时才回来。来去如风,行踪成谜。擦肩而过时偶尔能闻到香水、火药或者血的味道。

圣域的普通民众知道他回来了。但也只限于知道他回来了。

 

听说了吗?那个杀害史昂教皇和艾俄洛斯大人的男人回来了。

就是他,致使女神流落在外,窃居圣域教皇之位十三年。

我听说了。据说他有着双重人格。

你看,他现在是哪一种人格呢?

他一天到晚神神秘秘,不会在策划什么阴谋诡计吧?

我看,搞不好哪天他又变回那个恶魔,到时我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就像当年的……

 

那些指指点点,那些窃窃私语,那些闪烁游离的目光……

他缓缓走过,抬手拂去肩上的落花。

 

闲言碎语愈演愈烈,后来传到了星矢冰河他们耳朵里。

这几个正直小少年不干了,试图为前辈兄长正名。

然而那些动乱都是撒加秘密处理的,星矢等人只知道个大概。

而唯一亲眼目睹的“撒加燃烧小宇宙救护女神”,他们年幼却也知道不能说出来。

——至少在这个敏感混乱的时候不能说出来。

那些时日圣域的种种乱象,足以让他们明白一个道理——圣域这个由信仰和愿景建立的地方,有多固若金汤就有多岌岌可危。而它的坚固与薄弱,很大程度上取决于雅典娜女神。

争辩很快演变成吵架,最终惊动了纱织。

 

一向温雅的纱织了解事件始末后,罕见地动了怒。

闲言碎语说得最厉害的几个家伙,还有侍女长杂兵队长都被她下令召来。

教皇殿侧厅,他们到齐后就面临女神一顿集火输出。所有人既愧且畏。

有几个人甚至腿软得要互相搀扶才走得回去。

 

实际上纱织用语言辞并不尖锐犀利,甚至说得上宽容大气。

但战争女神明眸中那一缕薄怒,足以震摄所有的不正心思。

 

她说,一件事不能判两次罪。撒加之前就已经用生命为他的罪行赎罪。且不止一次。

她说,撒加窃居教皇之位的十三年,是善恶相争的十三年。过是过,功是功。要分开看。

她说,破开叹息墙的金色阳光里,也有撒加的一份。

她说,复活黄金圣斗士这事是她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撒加得以重返人间是因为他执念最深,且恰好是空间系兼精神系战士,不是抢占他人机会。

她说,撒加复活后为她耗费小宇宙,为圣域奔走付出,功劳卓著。

她说,撒加出入圣域是完成任务,有她的许可与授权。

她说,今后谁再捕风捉影传闲话,就把谁逐出圣域。

 

“他是我的战士。我相信他。相信他的善良与忠诚。” 

纱织最后说。

 

撒加当时完成任务回来,准备找纱织复命,听说纱织召见了人便告退。他本想改时间再来。但魔玲请他稍等一会,说是女神的命令。

他站在侧殿外。位置很巧妙,被召来训话的那些人视线被廊柱挡着,看不见他。但他可以看到主位上的纱织,莎尔拉侍立在她身侧。

她端坐在那里,那么美丽,克制的怒为她平添三分凛然和威严。

他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低眉敛目地听完了全程。他原本如滴水钟漏的规律心跳,越来越快。听到最后一句,撒加猛然闭上眼睛。

她说他是她的战士!她说她相信他!

 

那是一个阴天,可他心头仿佛下着金色的太阳雨。明亮,温暖,缠绵。

眼眶酸热。但泪意才起,就在纱织一句“撒加你给我进来”的小宇宙冷喝下,瞬间退散。

 

那天纱织发威发了个彻底!

训完那批说闲话的,就接着训他这个任人说闲话的。词锋比训那帮子人要尖锐十倍。

什么面对污蔑造谣,宽容就是纵容;什么狂妄过头,要不要回去手抄一千遍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帮助理解加深记忆;什么脑袋进水,连“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的道理都不知道……

撒加单膝及地规规矩矩地跪着聆训,脑子里却开起了小差——能用小宇宙吼人,说话中气十足,还说了这么久,逻辑严密思维清晰记忆无差,看来恢复得不错。

可是,好容易恢复一点精神,为什么要浪费在训人上面啊?

 

心里嘀咕归嘀咕,其实撒加自认能理解纱织的心情和做法。

所有的。

她带着那群小少年,背负着人类的未来,好容易打赢了圣战,让冥界之主身死魂灭,回头盘点己方阵营,自损八百的代价,何止触目?何止惊心?

曾有正义一方的统帅,发出过这样的宣言:“我从不计算我部下的伤亡!*” 

可纱织不是。她做不到。

她做不到让那些曾经鲜活的面容从此变成圣域史上的一个个名字。

她做不到有能做到的机会却什么都不去做。

她做不到知道不去做的后果却还要欺骗自己,然后心安理得地活下去。

她害怕出手晚一步,那个勇敢单纯的星矢一去不回;她害怕治疗迟几天,紫龙冰河一辉阿瞬这四个孩子由重伤变成痼疾,余生都要与病痛为伴;她想还给星矢一个健康正常的姐姐;她清楚叹息墙的恐怖、时空的浩渺无垠,若那些灵魂流离迷失,再也不能回应她的呼唤,怎么办?

于是她像个赌徒一样上了场,与时间赛跑,跟死神拔河,同命运掰腕子!

纱织虽然有点低估了难度,但也不是完全意气用事。除了复活所有黄金圣斗士这件事外,其他目标她都已达成。而且也不算完全失败。至少复活了他。有他的协助,复活其他圣斗士也只是来日之间。

长久以来纱织劳心戮力,好容易恢复点精神,却发现圣域内讧还差点打起来。她发火简直太正常了。

不管她发火还是训人,他受着就是。

和她的信任回护一样,都是女神的爱不是吗?就像雷霆和雨露一样,都是上天的恩赐。

虽然颠倒了下顺序。她是先下雨,再劈下雷霆。

 

“撒加你怎么了?”不想纱织停下训斥,从主座走下,皱眉,“走神不说,还一下笑一下不笑的。”

“……属下失礼了。”注意力溜号被抓到,撒加不禁脸上发热。

纱织捏着他下巴让他抬头,深深看进他眼里,“哼,我知道,你觉得你受委屈了。”

“我没有!”撒加终是忍不住反驳。委屈?他才不会有那种软弱的情绪。

“你就是觉得委屈。别自欺欺人了。”纱织冷笑,“被人说闲言碎语委屈,自觉没有立场反驳更委屈,觉得自己识大体顾大局不计较、辛苦出任务回来却还要被我凶,更是委屈。” 

“……属下不觉得委屈。”撒加偏过脸,他不能失礼地闭上眼睛,却也不敢在这一刻与纱织对视。

“除非你完全不在意,在意的话就会觉得委屈。”纱织把他脸转回来,“告诉我,你真的不在意吗?”

“……”他的心思,永远在那双明眸前无所遁形。“是的,我在意。” 非常在意。

什么云淡风清宽容大度……都是他装出来的!

只是他抹不掉曾经,回不去从前!

他只能告诉自己:辩解无用。复活的撒加是什么样的人,时间一长他们自会有答案。

纱织叹口气,拉起他,示意他坐下,“这件事我也有责任。不过别指望我给你颁个委曲奖。大局是要所有人来顾全的。说真的,无凭无据在背后诋毁,这个歪风邪气不能在圣域滋长下去了。我有些初步想法,也许可以设立一个小部门……”

 

被女神复活带来的虚幻感,也许只有女神才能驱去。就像快要飘出卡门线的太空人,终于感受到了地心引力的召唤。自那顿训斥开始,撒加慢慢找回了久违的安心归属。

一个个小细节汇聚成的安心归属。

是讨论圣域事务时,纱织信手推过来一杯冰咖啡;是纱织咬开他从东京带回的桂花和果子时,弥漫开来的甜香;是双子宫新被褥上阳光的味道;是在他的鼓励开慰下,纱织向星华道歉并取得原谅后,那一刻的轻松释然;确定五人身体恢复无碍后,纱织解开他们的小宇宙封印,结果星矢兴奋过头,一拳把竞技场轰了个大洞,纱织吃惊之余的哈哈大笑;是见到逃家大王一辉被他单手提溜回圣域时,那翘起的压不下去的嘴角;是一辉生日派对结束后,他在艾欧里亚日常练拳的后山找到魔玲,跟她保证他会全力协助女神,拐角一闪而过的白色裙摆。

是训练的汗水,是对视中日益深重的信任和敬佩。

是蜿蜒流下的鲜血和冲天而起的小宇宙,是引燃的法阵,是英灵归来。

是艾俄洛斯睽违多年的面容,是他宽容的笑,手掌的温热和力度。

是史昂欣慰的眼神,和那句“干得不错”。

是加隆仿佛来自前生的紧紧拥抱,和肩头的濡湿。是周围人的鼓掌,口哨和“yoooooo”的起哄。

“多美啊,时间,请为我停住吧。”撒加脑中突兀地滑过《浮士德》中这句话,然后意识就沉入黑暗。

 

这回晕倒的换成了他。女神和史昂童虎两位老师三方会诊。结论是小宇宙透支和失血过多,还因为身兼多职连日劳累。但撒加觉得女神和老师会这么宣布是顾及圣域和黄金圣斗士的颜面。他会晕多半是因为加隆抱太紧了,以致他一时喘不过气来。

尤其是他后来听说是加隆用公主抱一路把他抱回的双子宫。

听完他眼前一黑险些再次晕倒。他的形象啊!

加隆这小子绝对是在恶意报复。报复当初从双子宫远程把他轰倒的那一记银河星爆。

“没错!”加隆把一碗中药搁他床头,抱臂嚣张大笑,“我就是在报复,来咬我呀!”

“行,你给我等着!”撒加气极反笑,“有种到时候别跑。”

“你先能下床不头晕再说吧。”加隆耸耸肩,下巴一挑示意,“喝药,老师给你熬的。”

撒加瞪他一眼,端起碗眼一闭就往嘴里灌。中药的苦他早有心理准备,不料这碗药不但苦,还又腥又涩!他几乎是调用全部意志力才没砸碗。却听到“咔嚓”一声,睁眼只见加隆手中还没收起来的拍立得相机。

“加隆!”撒加忍无可忍地还是把空碗砸了过去,跟着起身去夺那张照片。加隆接碗藏照片入怀单手轻松挡格,几招后就把他甩回床上,然后跑路,“老哥你恢复进度不错,我晚上再送饭送药来哈哈哈~~~~”

撒加有点崩溃地拿枕头盖住脸:弟弟不在想弟弟,弟弟回来就想揍他,怎么办?


成冰的雨点

【圣斗士】小镇疑云(原创)

因为个人原因,发现即使能回家,也有可能在相当一段时间内碰不到电脑。鉴于此决定努力通过积少成多的方式尽力写出这段时间脑洞的文。

本文是个人脑洞的“女神与十四黄金侦探系列文”的第一篇。1.故事的背景及人物年龄、性格等等设置均以SS原著为背景,属于圣战结束后的战后复活梗。2.这一套侦探系列文均为无cp,本文的男主为迪斯马斯克,女主为雅典娜的人间体城户纱织。3.因为是本系列的第一篇文,缺少经验,所以行文风格受侦探小说皇后阿加莎·克里斯蒂影响很深,案件设计也参考了阿婆小说及《柯南》中的特点。雷者慎入:


一    假期开始......


因为个人原因,发现即使能回家,也有可能在相当一段时间内碰不到电脑。鉴于此决定努力通过积少成多的方式尽力写出这段时间脑洞的文。

本文是个人脑洞的“女神与十四黄金侦探系列文”的第一篇。1.故事的背景及人物年龄、性格等等设置均以SS原著为背景,属于圣战结束后的战后复活梗。2.这一套侦探系列文均为无cp,本文的男主为迪斯马斯克,女主为雅典娜的人间体城户纱织。3.因为是本系列的第一篇文,缺少经验,所以行文风格受侦探小说皇后阿加莎·克里斯蒂影响很深,案件设计也参考了阿婆小说及《柯南》中的特点。雷者慎入:


一    假期开始


  6月17日早晨,莉兹挽着大篮子来到早上的海鲜集市。在卡尔潘泰这座小镇,虽然像这样的海鲜集市每天都有,但在周六的早上总是特别丰富,可供选择的品种也格外多。“比安奇小姐的侄孙要来度假,还是和他的老板一起来。”莉兹这样提醒自己,尽管主人依旧跟往常一样和蔼,维持着那种波澜不惊的老派小姐作风,但是她明白,比安奇小姐内心深处是很期待的。

  和平日一样走了半条街后,莉兹的篮子里多了一条非常新鲜的牙鳕,一只色泽鲜艳的小龙虾,还打算再买一些好的蛤蜊。可是当她走到拐角处,正要向熟识的渔民查德利打招呼时,却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查德利和其他渔民并没有什么区别,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西西里岛这个靠海的小镇上,以捕鱼为生,从来没到过外面的世界。每天打交道的除了前来进货到大城市贩卖的鱼贩,就是本地要从他手上零买海鲜的居民。据说从查德利祖父一代起就给比安奇家族送货了,所以莉兹侍候比安奇小姐十年以来,几乎天天和他交道,知道他是一个虽然脾气有些暴躁、但还算有礼貌的人,尤其重要的是,在查德利认定的“工作时间”里,他一向坚持绝对不能带上其他情绪,给顾客带来不愉快的感受。

  但是今天,在那张饱经海风吹打而变得黝黑的脸上,嘴角仍然向下耷着,眼睛通红,明显带着余怒未消的痕迹。

  “你好,查德利。”莉兹远远地说,正想问候他的妻子格拉迪斯怎么今天没一道过来,肩上突然被人拍了一下。是她的朋友,牧师宅邸的女佣安和在镇上唯一一家旅馆帮佣的帕翠吉,她们中一个已经超过三十五岁,被训练得总是一副严肃表情,而年轻的帕翠吉才只有十八岁,虽然可能头脑不太灵光,但向来活泼,只不过这时两人非常同步地向她眨着眼睛。

  莉兹就知道她们肯定是有什么话要说了。

  安把她拉到一边,帕翠吉用一种带了点戏剧性的声音说:“千万不要问有关格拉迪斯的事。”“怎么了——”莉兹话说到一半,突然领悟,“你是说,谣言——”

  “更糟糕,这次是谣言和匿名信一起来的。”安非常具有务实精神地表示。帕翠吉补充说:“昨天,啊,不,也许应该说今天很早的时候,已经闹到‘蓝鲸’了。”“蓝鲸”就是她工作的旅馆的名字。看着朋友惊讶地睁大眼睛,她严肃地点头:“虽然看上去不像,但查德利是很要面子的,所以最后他央求费尔南多先生和太太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这也是目前为止还没传得沸沸扬扬的原因。可这件事是真的。那个来镇上画画的小伙子,里佐先生……”


  在以风景名胜著称的西西里岛大区,卡尔潘泰小镇实在不起眼。这里既没有帕勒摩那样丰富的历史文化遗迹,也不像柯里昂因为有电影《教父》的加持而蜚声海内外,更没有陶尔米纳那种出色的自然地理条件。就连一年到头从世界各地接踵而来的游客,哪怕踏遍西西里岛上的所有景区,恐怕也会遗漏掉这个小镇。

  实际上卡尔潘泰的风光并不逊色于其他地方,然而缺少特殊的特色。这里距离有“诸神居所”美誉的阿格里真托仅仅只有不到四公里路程,和深受游客欢迎的圣雷欧海滩也不过三公里远,只是位置偏僻。地理上的缺点使外来者很少留意到这个小镇,这里民风淳朴而保守,虽然在当今时代交通条件已便利许多,但仍然以定居了很多代的原生居民为主,生活其间的人们热心而守旧,一些私底下的流言蜚语,哪怕偶尔到来的一个游客,都能成为镇上平静生活着的人们的谈资。


  近三个月以来,卡尔潘泰镇波澜不惊的生活被打破了。没有人说得上起因在哪里,也许最初不过是一些八卦式的闲话。开始的时候是流传守寡多年的埃斯波西托太太,她女儿突然离家出走的原因是因为发现未婚夫居然爱上了自己的母亲。当然,起初大家只是私底下说说,可是当某天做完弥撒想要抄近路回家的几个妇女撞见那个小伙子正深情款款吻着埃斯波西托太太,这件事就不只是流言了。

  接下来又发生了好几件事,总是与和人性有关系的丑闻相关。而且泛滥的不只是流言,还有匿名信。——尤为糟糕的是,匿名信不仅同样与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相关,还总是描述得更为详细。而信上所说的事最终都因为各种不同的巧合或原因被证实了属实。

  这几乎带来毁灭性的灾难,在这个保守的TZJ小镇,以前所未有的姿态迎来了两桩离婚案件、三起子女离家出走事件以及若干家庭的纷争。至于还有多少家庭为了维持体面而掩盖下内部的离心离德尚不得而知。除此外,当居民走在路上会受到多少指指点点,又是如何对往日相处和睦的邻居心存疑惧,人与人之间的平和相处及信任完全被打破,诸如此类的问题简直不可计数。


  帕翠吉从来藏不住话,莉兹很快就知道了三天前开始有查德利妻子格拉迪斯的流言传出(那时候正好是比安奇小姐接到侄孙电话,说想和老板一起过来探望姨婆兼度假的时刻,所以她在打扫客房的忙碌中忽略了可能会听到的闲话)。如果说开始时查德利还没当作一回事,那么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昨天晚上一封匿名信寄到了他家。

  这个镇子虽然之前鲜少有值得激动的事情发生,但该有的设备一项也没缺。一座J堂、一家诊所、一条虽然旧了些却“五脏俱全”的商业街、一家旅馆,还有一间专门为想要去外面闯荡世界的年轻人提供培训的职业学校。虽说在生意方面缺少那种十分红火的时刻,但偶尔也会有一些厌倦了外面的喧嚣、专门想到宁静地方休养或完成某些艺术创作的游客前来。

  这一个月来,“蓝鲸”旅馆就住着一个前来写生的年轻人安德鲁·里佐。格拉迪斯会到旅馆送鱼,所以和他常见面。但是天知道这两个人会传出什么绯闻来!

  但是不管怎么说,匿名信上就写了很多疯狂的话,惹得查德利在凌晨时分找到了“蓝鲸”。虽然经过老板费尔南多夫妇的约束,但帕翠吉觉得自己有责任告诉朋友们真相。她和安都认为今天最好还是离满脸晦气的查德利远一点比较好。

  莉兹接受了朋友们的建议。三个人讨论了一会老比安奇小姐今天下午要来的侄孙的事——比安奇家族可是这个镇上最古老的居住者,单是这个就足够值得尊敬!然而古老通常与没落划等号,比安奇小姐虽然仍住着全镇最气派的房子,却是家族中的最后一人,也从来没听说她有什么亲戚,或许要来的那个侄孙例外。听说他是比安奇小姐表姐的外孙,那位表姐的女儿曾经嫁得很好,但夫家卷入了某些大人物不可言说的事件中,整个家族就此破败,唯有一个男孩逃了出来……对年轻女孩来说,这类故事无疑充满浪漫主义色彩。

  “嗨,姑娘们!”镇上的送奶工路过,朝三个女孩吹了声口哨。

  “时间不早了,今天门克斯太太要从姐姐家回来,我必须提前准备午餐。”安瞥了眼手表,急急忙忙向两个朋友告别。因为凌晨的闹剧,“蓝鲸”旅馆今天推迟了上午的一应工作流程,所以帕翠吉早上并不很忙碌。但厨娘汉娜在等着莉兹买回去的东西,她也不愿意让比安奇小姐在家庭团聚的日子操心,因此就在路口和帕翠吉分手,绕道别家去买蛤蜊。


  弗朗西丝·比安奇小姐今年七十四岁,面色红润,仍保持着年轻时的苗条身量。她一生规规矩矩,属于那种由旧式教育严格培养出来的老派淑女。因为年轻时候没有遇到真正为之心动的心上人,所以一直没有结婚,成为庞大家族的最后一个成员。但这并不妨碍她喜欢孩子,持有那种“家族荣光需要年轻人来延续”的观点,对侄孙的到来十分期待,尽管她的侄孙应该已经23岁了,远远超过了“孩子”的范畴。

  莉兹采买回来,把食材送到厨房,汉娜说:“刚才康赛尔先生打电话过来了,好像因为罗马的天气问题,他和城户小姐的飞机晚点了,要到下午三点才到。比安奇小姐认为午饭不需要太复杂,我烤了奶酪披萨,还有冷火腿,足够了。你先把海鲜冷藏起来吧,只冻几个小时不会影响味道。”

  一直到服侍比安奇小姐吃完午饭,莉兹和汉娜也在厨房吃过饭,她才有机会听女主人提起,康赛尔先生目前在希腊工作,但好像是一家在欧洲展开业务的东方公司(东方?听起来很有神秘的味道)。不过因为目前在陪老板度假兼游历各国,似乎是他那位老板希望用一种平民的方式进行,所以既没有选择著名的度假胜地,也没有用新闻里的名人们那种非常招摇的出行方式,只是先到罗马参观了一些古迹,然后飞来西西里岛,享受一段时间的平静生活。当然,康赛尔先生可以顺便探望姨婆。


  三点的钟声敲响的时候,汽车的鸣笛声准时在比安奇小姐的院墙外响起。莉兹很快来到大厅,几乎在门铃响起的同时打开房门。第一眼见到的是一位身材娇小的小姐,淡紫色长发,碧蓝色眼眸,身上的酒红色套装更映得她肌肤莹白如玉,神态落落大方。

  “你是莉兹吧。你好,我是城户纱织。”城户小姐自我介绍道。与此同时,跟在他后面的年轻人也进了门,大大咧咧把行李箱递过来:“莉兹,姨婆在哪里?不过也许你最好先带我们去客房。”

  莉兹知道这位身材高大的先生应该就是女主人的侄孙迪斯马斯克·康赛尔先生,一边回答:“比安奇小姐正在起居室,不过先生和小姐不必着急,最好先休息一下。”一边引二人走上安排在三楼的客房,心中好奇地揣摩:康赛尔先生的名字很怪,嗯,他的头发是灰蓝色的,算不上非常英俊的那款,但是脸上的线条棱角分明,有种奇异的魅力。可是他的眼神……让人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莫名其妙心里毛毛。可是城户小姐真的是康赛尔先生的老板吗?她看上去好小,简直像是还没有成年。


  比安奇家族的这套祖宅主体是座三层的楼房,年代虽久,但结实而舒适,内部近年来经过改造,水电和卫生设施,包括现代化的互联网等,一应俱全。当然,尽管弗朗西丝·比安奇小姐并不排斥接受和享受先进科技带来的便利,但毕竟不能完全复现家族昔日荣光,比如她已经不可能支付花匠和杂役的费用,所以花圃和仓库之类就明显破败很多。

  纱织的房间在三楼西侧最里面一间,有着花纹细腻的地毯和老式红木大床,打扫的极为干净。房间内侧连通着装修考究的浴室,所以她简单洗漱了一下,换上了一条白色长裙,就走出房门。

  迪斯马斯克也从自己紧挨着楼梯的房间出来,一见到她,张嘴就是:“雅……纱织小姐,你不用多休息一下了?”纱织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只要不是在圣域或执行任务,我们就要过普通人的生活。你要注意称呼哦,迪斯。”

  迪斯马斯克露出一个有点无奈的表情,倒是也没多加反驳。

  这两人在一楼的起居室见到了迪斯马斯克的姨婆。这位老小姐虽然腿脚还很便利,但已经越来越喜欢待在一楼了。莉兹端来了红茶和蜂蜜面包作为茶点,弗朗西丝姨婆充分展现了意大利人的特点:重视家族,尤其重视家族中的晚辈,对晚辈的前景和个人生活总有点絮絮叨叨的。

  纱织在日本长大的经历这时候发挥了作用,尽管现在很多年轻人已经不适合老小姐那个年代的保守风格,但东方式的礼节和仪态偏于含蓄,出乎意料地符合比安奇小姐的胃口。老小姐也从和纱织聊天的问答中对日本的风土人情连连啧啧称奇。

  当听到城户小姐还只有13岁,比安奇小姐难掩惊讶:“可是,我一直认为东方人更加保守,怎么会允许未成年掌管公司……”迪斯马斯克到底还是尴尬了:“姨婆……”

  纱织摇摇手表示不要紧,耐心地解释:“因为我祖父去世得早,家族里只剩了我一个人。这也是无奈之举。”比安奇小姐倒是理解了,就是难免遗憾,因为按照她的眼光来说,侄孙愿意带女孩子来探望她,很有可能就是未来的家族新成员。但现在看来这个期望落空了。

  不过纱织显然看穿了老小姐的心思,俏皮地聊起了八卦:“迪斯已经有女朋友了哦。是位北欧的姑娘,下次我让他带来给您看看。”弗朗西丝姨婆感到惊喜,又有点责怪地瞪了迪斯马斯克一眼,似乎是怪他居然瞒着自己。

  迪斯马斯克正在喝红茶,当时就呛住了,连连咳嗽,难得感到了脸红,无奈地嘀咕:“大小姐,海伦娜还不知道……”纱织虽然是笑着的,却似乎比他本人还有自信:“放心,我给你假,也对你有信心。”

  仅仅一顿下午茶的工夫,比安奇小姐就感觉越来越喜欢侄孙这个年轻的老板,于是又谈起给客人准备的房间来。她认为住得高一点,欣赏花园里的景致,包括街景,会更方便。纱织小姐接受了她这份好意。


  聊了很久,比安奇小姐突然想起她还有几封信要写——哪怕如今移动电话和网络已经非常普遍,但在小镇上,通信仍然被认为是正式而且非常礼貌地交流手段,对于她这个年龄的人来说尤为如此——所以不得不离开。离开前,她一再叮咛侄孙,要带纱织小姐到镇上逛逛,小镇上虽然没什么著名景点,但整体风光还是很宜人的。

  迪斯马斯克原本并不怎么会单独和女神相处,但既然战后要回归普通人的生活,而且他是这次女神出游计划中第一个陪伴在侧的黄金战士,已经一起游历过了一些地方,所以也渐渐适应了。尽管心理上多少还是有点尬,迪斯还是绅士地邀请了女神一道出去走走,只不过出门时不忘给自己找补:“我上次到这来的时候是四岁,如果要是迷路或忘了什么可没办法啊。”

  纱织却是一直很开心。不管是小时候被关在深宅大院里学习各种才艺课程还是战时的波谲云诡,她是真没体验过普通人的生活,在难得的和平年代就肯定不能再错过了。况且比安奇小姐家所在的街道虽幽雅僻静,但离镇子上的商业街和集市都很近,和出镇的大路也不远。

  唯独不曾想到的是,就算没穿礼服或圣衣,这两人仍是十分惹人注意的存在,又在镇上是陌生人,很快就引起了不同人的注意。

  纱织正在欣赏着古董店橱窗里那些号称是从东方来的瓷器,一个黑头发的中年女性走过来打招呼:“我想你们一定是康赛尔先生和城户小姐。”迪斯马斯克一眼扫过去,通常鲜少有人能禁得住他这一瞥,这位女士却毫不在意,继续自来熟地说:“我姓门克斯,我丈夫是镇上的牧师。我家的女佣告诉我,比安奇小姐家的莉兹提起过你们今天会到。”


  没办法,小镇生活就是如此。虽然每一个出现的陌生面孔都会成为谈资和注意对象,但一旦被居民归纳为“自己人”,就要承受他们仿佛不懂什么叫做拒绝的热情。

  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内,纱织和迪斯马斯克被迫听取了门克斯太太热情洋溢的关于镇上情况的介绍,包括叫住路过的每一个人进行介绍。于是纱织认识并被介绍给了“蓝鲸”旅馆的费尔南多太太及先生、职业学校的教员马修·鲁索、镇上J局的曼奇尼J官、镇公所办事员罗西小姐及来这里画画的里佐先生,还有其他一些人。

  迪斯马斯克被絮叨得不耐烦,几次尝试用他那种常常会吓初识者一跳的眼神让这个话痨的老女人退开,可惜收效甚微。最终不仅被灌了满脑袋家长里短,还被烦得在不知不觉中答应了参加周一要举办的义卖会——诚然,她邀请的是“城户纱织小姐”,但女神都参加了,他怎么可能逃得开?

  纱织觉得迪斯的表情很有趣,在两人好不容易从门克斯太太的热情中脱身之后,试图向他解释,也许因为对方是牧师太太,所以迪斯本身的气质很难像威吓别人一样吓到她。对此迪斯有点炸毛:“雅典娜在上,我又不是TZJ徒,为什么要受这种折磨!”


艾尔芙

也许我爱的已不是你

    也许我爱的已不是你

  题记:

  也许我爱的已不是你,而是对你付出的热情。就像一座神庙,即使荒芜,仍然是祭坛。一座雕像,即使坍塌,仍然是神。

  ——<俄>莱蒙托夫

  加拿大的冬夜里,已睡下的撒加被床边的对讲机唤醒。

  两位圣域来客不期而至,一男一女,出示信物后,宣称前来宣读雅典娜女神的命令。

  他久病未愈,下不来床。只能勉力坐起身。两位来使对看一眼,打开女神令开始宣读。声音机械,带着比窗外寒气更甚的幽冷。

  他从窗户往外望去,远方的圣劳伦斯河仿佛一条黑色的带子,蒙特娄市好像一幅闪烁的活动画景。而滴滴答答的雨声,声声都在提醒他,这里不是圣域,不是故乡......

    也许我爱的已不是你

  题记:

  也许我爱的已不是你,而是对你付出的热情。就像一座神庙,即使荒芜,仍然是祭坛。一座雕像,即使坍塌,仍然是神。

  ——<俄>莱蒙托夫

  加拿大的冬夜里,已睡下的撒加被床边的对讲机唤醒。

  两位圣域来客不期而至,一男一女,出示信物后,宣称前来宣读雅典娜女神的命令。

  他久病未愈,下不来床。只能勉力坐起身。两位来使对看一眼,打开女神令开始宣读。声音机械,带着比窗外寒气更甚的幽冷。

  他从窗户往外望去,远方的圣劳伦斯河仿佛一条黑色的带子,蒙特娄市好像一幅闪烁的活动画景。而滴滴答答的雨声,声声都在提醒他,这里不是圣域,不是故乡希腊,只是异国的一家小疗养院。

  不出意外的话,也将是他死去的地方。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童虎老师念过一首中国宋朝古诗,他一直印象深刻。为诗人的跌宕境遇和旷达胸襟,也为诗人和他弟弟的手足情深。他记得其中两句是:是处青山可埋骨,他年夜雨独伤神。

  ……只是,会有人在夜雨敲窗时思念他吗?

  如果有,又是谁呢?

  如果有,会有她吗?

  种种思绪不过一瞬。他回过头,正好圣域来的使者念到最后一句。“……雅典娜女神有命,念汝昔日功勋,着尔服毒自裁。”冰冷的声音自红唇吐出,伴随一声水滴的轻响,撒加竟有种尘埃落定的轻松。

  “撒加领命。”他拿过杯子,仰头一饮而尽后放回诊疗盘中,神情温和平静,“请您复命时代我转达,撒加感谢女神的恩慈。祝女神平安喜乐,武运昌隆。”

  “……我会的。”对面中年女子的面容有一瞬的僵硬。撒加躺下,闭上眼睛,同时在心里默数。果然听到一声轻响,那是打开保险栓的声音,接着,一物破空而来。是子弹。

  看来还是不放心啊。他在心底轻笑。不过这样很好,省去了毒发时的痛苦。

  心脏瞬间剧痛。仿佛当年。

  只是面前再没有少女神祗担忧的脸,和她温热的泪。

  

  就这样终结吧。这多出来的一生。

  就这样还给她吧。这被她赐予的生命。

  就这样回归虚空杳冥吧。带着这一世的、所有哀伤的快乐的、点点滴滴的记忆。

  

  撒加记得,再次回到人世时,最初的震惊过去后,感觉除了不真实,还是不真实。

  不能怪他。因为这一代死去的圣斗士只有他一个复活了。而纱织因为救活濒死的星矢、治疗重伤的紫龙冰河阿瞬一辉以及遭受达拿都斯远程攻击的星华等人,又试图复活一众黄金圣斗士,神力耗费过度陷入沉睡。

  圣域上下人心惶惶。一干青铜圣斗士不知所措,魔玲和莎尔拉也只是强自镇定。面对这样的情形,撒加自是责无旁贷。他藏身女神殿,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地燃烧小宇宙,才护住了纱织的一线灵识。而在他的提点下,魔玲莎尔拉没两天就理顺头绪,整顿并稳定了局面。原本乱成一锅粥的圣域又有条不紊地运转起来,基本做到了有事可忙,有规可依。纱织的身体逐渐好转,但一天中清醒的时候还是极其有限。往往是醒来睁开眼睛看看四周,就又睡过去了。

  因为九星联珠和女神长时间未露面,外界颇有一些乱象。有合作家族趁机侵吞圣域资产,有野心家妄图将圣域势力据为己有的,有候补生叛逃加入黑帮当打手助纣为虐的,更有甚者,有黑暗圣斗士想要破坏封印放出邪神。日本那边的城户财团也是暗流汹涌。

  星矢他们五人被封印了小宇宙调养,邪武那智等五人又因为负责防务离不开。而且有些圣域秘密非黄金圣斗士级别及以上不得接触,有些商业事务不是提点两句就能教会。撒加只能亲自上阵。那阵子他东奔西走,忙得像个救火员。

  言语警示、武力震慑……所有威胁到圣域的动乱苗头都被他一一消灭。

  其中几个人罪大恶极,要么触犯圣域铁律,要么践踏人性底线。他原本想直接诛杀了事,思虑再三还是废了他们的小宇宙或者行动能力,着人秘密拘禁起来。也许可以过后提审再当众处理,帮助纱织她立威服众。他当时想。

  那段时日,他频繁出入女神殿和机密资料室。不时离开圣域,夜深人静时才回来。来去如风,行踪成谜。擦肩而过时偶尔能闻到香水、火药或者血的味道。

  圣域的普通民众知道他回来了。但也只限于知道他回来了。

  听说了吗?那个杀害史昂教皇和艾俄洛斯大人的男人回来了。

  就是他,致使女神流落在外,窃居圣域教皇之位十三年。

  我听说了。据说他有着双重人格。

  你看,他现在是哪一种人格呢?

  他一天到晚神神秘秘,不会在策划什么阴谋诡计吧?

  我看,搞不好哪天他又变回那个恶魔,到时我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就像当年的……

  那些指指点点,那些窃窃私语,那些闪烁游离的目光……

  他缓缓走过,抬手拂去肩上的落花。

  闲言碎语愈演愈烈,后来传到了星矢冰河他们耳朵里。

  几个正直小少年不干了,试图为前辈兄长正名。

  然而那些动乱都是撒加秘密处理的,星矢等人只知道个大概。

  而唯一亲眼目睹的“撒加燃烧小宇宙救护女神”,他们年幼却也知道不能说出来。

  ——至少在这个敏感混乱的时候不能说出来。

  那些时日圣域的种种乱象,足以让他们明白一个道理——圣域这个由信仰和愿景建立的地方,有多固若金汤就有多岌岌可危。而它的坚固与薄弱,很大程度上取决于雅典娜女神。

  争辩很快演变成吵架,最终惊动了纱织。

  一向温雅的纱织了解事件始末后,罕见地动了怒。

  闲言碎语说得最厉害的几个家伙,还有侍女长杂兵队长都被她下令召来。

  教皇殿侧厅,他们到齐后就面临女神一顿集火输出。所有人既愧且畏。

  有几个人甚至腿软得要互相搀扶才走得回去。

  实际上纱织用语言辞并不尖锐犀利,甚至说得上宽容大气。

  但战争女神明眸中那一缕薄怒,足以震摄所有的不正心思。

  她说,一件事不能判两次罪。撒加之前就已经用生命为他的罪行赎罪。且不止一次。

  她说,撒加窃居教皇之位的十三年,是善恶相争的十三年。过是过,功是功。要分开看。

  她说,破开叹息墙的金色阳光里,也有撒加的一份。

  她说,复活黄金圣斗士这事是她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撒加得以重返人间是因为他执念最深,且恰好是空间系兼精神系战士,不是抢占他人机会。

  她说,撒加复活后为她耗费小宇宙,为圣域奔走付出,功劳卓著。

  她说,撒加出入圣域是完成任务,有她的许可与授权。

  她说,今后谁再捕风捉影传闲话,就把谁逐出圣域。

  “他是我的战士。我相信他。相信他的善良与忠诚。”

  纱织最后说。

  撒加当时完成任务回来,准备找纱织复命,听说纱织召见了人便告退。他本想改时间再来。但魔玲请他稍等一会,说是女神的命令。

  他站在侧殿外。位置很巧妙,被召来训话的那些人视线被廊柱挡着,看不见他。但他可以看到主位上的纱织,莎尔拉侍立在她身侧。

  她端坐在那里,那么美丽,克制的怒为她平添三分凛然和威严。

  他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低眉敛目地听完了全程。他原本如滴水钟漏的规律心跳,越来越快。听到最后一句,撒加猛然闭上眼睛。

  她说他是她的战士!她说她相信他!

  那是一个阴天,可他心头仿佛下着金色的太阳雨。明亮,温暖,缠绵。

  眼眶酸热。但泪意才起,就在纱织一句“撒加你给我进来”的小宇宙冷喝下,瞬间退散。

  那天纱织发威发了个彻底!

  训完那批说闲话的,就接着训他这个任人说闲话的。词锋比训那帮子人要尖锐十倍。

  什么面对污蔑造谣,宽容就是纵容;什么狂妄过头,要不要回去手抄一千遍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帮助理解加深记忆;什么脑袋进水,连“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的道理都不知道……

  撒加单膝及地规规矩矩地跪着聆训,脑子里却开起了小差——能用小宇宙吼人,说话中气十足,还说了这么久,逻辑严密思维清晰记忆无差,看来恢复得不错。

  可是,好容易恢复一点精神,为什么要浪费在训人上面啊?

  心里嘀咕归嘀咕,其实撒加自认能理解纱织的心情和做法。

  所有的。

  她带着那群小少年,背负着人类的未来,好容易打赢了圣战,让冥界之主身死魂灭。回头盘点己方阵营。自损八百的代价,何止触目?何止惊心?

  曾有正义一方的统帅,发出过这样的宣言:“我从不计算我部下的伤亡!*”

  可纱织不是。她做不到。

  她做不到让那些曾经鲜活的面容从此变成圣域史上的一个个名字。

  她做不到有能做到的机会却什么都不去做。

  她做不到知道不去做的后果却还要欺骗自己,然后心安理得地活下去。

  她害怕出手晚一步,那个勇敢单纯的星矢一去不回;她害怕治疗迟几天,紫龙冰河一辉阿瞬这四个孩子由重伤变成痼疾,余生都要与病痛为伴;她想还给星矢一个健康正常的姐姐;她清楚叹息墙的恐怖、时空的浩渺无垠,若那些灵魂流离迷失,再也不能回应她的呼唤,怎么办?

  于是她像个赌徒一样上了场,与时间赛跑,跟死神拔河,同命运掰腕子!

  纱织虽然有点低估了难度,但也不是完全意气用事。除了复活所有黄金圣斗士这件事外,其他目标她都已达成。而且也不算完全失败。至少复活了他。有他的协助,复活其他圣斗士也只是来日之间。

  长久以来纱织劳心戮力,好容易恢复点精神,却发现圣域内讧还差点打起来。她发火简直太正常了。

  不管她发火还是训人,他受着就是。

  和她的信任回护一样,都是女神的爱不是吗?就像雷霆和雨露一样,都是上天的恩赐。

  虽然颠倒了下顺序。她是先下雨,再劈下雷霆。

  “撒加你怎么了?”不想纱织停下训斥,从主座走下,皱眉,“走神不说,还一下笑一下不笑的。”

  “……属下失礼了。”注意力溜号被抓到,撒加不禁脸上发热。

  纱织捏着他下巴让他抬头,深深看进他眼里,“哼,我知道,你觉得你受委屈了。”

  “我没有!”撒加终是忍不住反驳。委屈?他才不会有那种软弱的情绪。

  “你就是觉得委屈。别自欺欺人了。”纱织冷笑,“被人说闲言碎语委屈,自觉没有立场反驳更委屈,觉得自己识大体顾大局不计较、辛苦出任务回来却还要被我凶,更是委屈。”

  “……属下不觉得委屈。”撒加偏过脸,他不能失礼地闭上眼睛,却也不敢在这一刻与纱织对视。

  “除非你完全不在意,在意的话就会觉得委屈。”纱织把他脸转回来,“告诉我,你真的不在意吗?”

  “……”他的心思,永远在那双明眸前无所遁形。“是的,我在意。”非常在意。

  什么云淡风清宽容大度……都是他装出来的!

  只是他抹不掉曾经,回不去从前!

  他只能告诉自己:辩解无用。复活的撒加是什么样的人,时间一长他们自会有答案。

  纱织叹口气,拉起他,示意他坐下,“这件事我也有责任。不过别指望我给你颁个委曲奖。大局是要所有人来顾全的。说真的,无凭无据在背后诋毁,这个歪风邪气不能在圣域滋长下去了。我有些初步想法,也许可以设立一个小部门……”

LD不会发光

女孩半夜起来上厕所,镜子里的自己居然是…?!

企图利用奇怪的pa让她们看见另一个世界线的自己诶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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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

  可爱但是不会画眼睛

  可爱但是不会画眼睛

Useful goose
新坑已经开了,请放心,我还活着

新坑已经开了,请放心,我还活着

新坑已经开了,请放心,我还活着

成冰的雨点

【圣斗士】男儿情——写给艾俄洛斯(原创,旧文搬运)

十九年前的作品,完全出于少年激情而作,思想幼稚,文笔粗糙,雷者慎入。以下:


深邃的苍穹,
束不住心灵的想往,
少年的心胸,
盛满赤红的忠诚。
洒血泪,
抛伤痛,
任长风呼啸,
凭波涛汹涌。
刚强的双肩决然背负宿命,
哪怕谣言丛生。

阴森地府,
难熄心中圣火,
黑暗强权,
不灭壮志豪情。
携手足,
共战友,
正气凛然似天神,
神威闪电弓弦绷。
碧血染金箭,
英魂定乾坤。


十九年前的作品,完全出于少年激情而作,思想幼稚,文笔粗糙,雷者慎入。以下:


深邃的苍穹,
束不住心灵的想往,
少年的心胸,
盛满赤红的忠诚。
洒血泪,
抛伤痛,
任长风呼啸,
凭波涛汹涌。
刚强的双肩决然背负宿命,
哪怕谣言丛生。

阴森地府,
难熄心中圣火,
黑暗强权,
不灭壮志豪情。
携手足,
共战友,
正气凛然似天神,
神威闪电弓弦绷。
碧血染金箭,
英魂定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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