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娃娃——6
丑娃娃
剧情向 无cp谢谢
逻辑在线
全员智商在线
全员公司总裁配置
豪门内斗?
隐藏实情?
惊悚事实?
勿上升正主,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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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志鑫一到公司就上了电梯,直接进到了办公室,随后翻看着公司的合同......
丑娃娃
剧情向 无cp谢谢
逻辑在线
全员智商在线
全员公司总裁配置
豪门内斗?
隐藏实情?
惊悚事实?
勿上升正主,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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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志鑫一到公司就上了电梯,直接进到了办公室,随后翻看着公司的合同、财务报表和财务数据,果然,这个财务报表和财务数据不一样,这是怎么一回事呢?朱志鑫看后立马叫来助理
“小西,这个报表和交上来的数据怎么不一样?告诉财务,联系一下这几个部门,再把所有的数据从新算一遍,一定要算准了,这版我先留着。”
“好的小朱总。”
小西说完便转身离去,心里想
公司这是要大换血的节奏啊,看来这几个部门有的忙了。
朱志鑫一个人在办公室里自言自语
“顾欢说是有人通过公司内部的软件跟他说的,但是后来有没有人给他发消息了,那就是说,我们公司的软件有可能已经被入侵了,看来这个软件也要重做了。对了,财务那边是……朱延熹!她到底干了什么啊?把财务交给她就是一个最大的错误。”
朱志鑫说到这儿,立马拿出手机就给朱延熹打去了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一接通就是朱延熹阴阳怪气的声音
“哥哥怎么现在给我打电话啊?我刚刚还在上课呢,被你一个电话吵的实在是不行了,老师才让我出来接的。”
朱延熹这句话的声音很大,几乎全班的人都可以听到,而且,朱延熹的言外之意就是朱志鑫打扰了她上课,但是朱志鑫在听到这句话之后一下子爆发了,随后大声的说
“朱延熹!你都干了什么?为什么公司的财务数据和报表不一样?你是不是拿了公司的钱?”
朱志鑫这句话全班都听到了,大概是因为朱延熹开了免提吧,这句话不仅让班上的同学议论纷纷,还让朱延熹处在了一个很尴尬的地步,朱延熹连忙小声的说
“哥哥,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什么也没干啊。”
朱延熹这句话说得很是紧张
“你什么也没干?我告诉你朱延熹,要是等着轮数据对账出来了,要是我发现是你的问题,你就等着下岗吧。”
朱志鑫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果然,在朱志鑫无数次的催促之下,结果在员工的无数次加班下终于送到了朱志鑫的手里
朱志鑫看完后怒火中烧,朱延熹果然私自挪用了公司的钱,六千万美金!
朱志鑫看到这个数目之后立马又跟朱延熹打去了电话,这次的电话没响几声就被接通了,随机传来的是朱延熹紧张的声音
“怎么了,哥哥?”
“你还问我怎么了,你告诉我,六千万美金,你到底用在哪里了?”
朱志鑫这句话说得很愤怒,声音也有些大,朱延熹周围的同学也都听到了,朱延熹立马慌张的走开了,走到一个角落后对朱志鑫说
“哥哥,我就是在缅甸包了一个矿场和一点还没有切开的原石,都是蓝宝石的,我看到有人在那里开出了很好的,于是就想着包起来到时候可以直接上一批蓝宝石系列的,应该会很畅销。”
朱志鑫听到这话后气稍微消了一点,随后问
“那现在开了吗?”
“还没。”
“行,过几天你们就放假了是吧?到时候带上爸爸和阿姨一起去看看你干的好事。”
朱志鑫说完后又没好气的挂了电话,不过朱志鑫挂了电话后还是在庆幸朱延熹还是有点脑子的,至少他们还有可能赚回来。
但是现在朱志鑫笑不出来了,没什么原因,只不过是因为朱延熹买的那片矿。
事情是这样的,这天正好是星期六,朱志鑫就说让朱延熹带着全家人一起去看看她买的矿,朱延熹同意了,随后一家人就这样看到了朱延熹买的:蓝宝石矿
这是朱延熹第一次买矿,就敢下这么大的手笔,也是让大家都震惊了一下,随后朱延熹便带着大家一起去开矿,但是当矿打开的那一刻大家都不淡定了
这是朱延熹单独买的几块原石,但是当大家切开的时候就发现,这哪是什么蓝宝石啊,这就是普通的翡翠,要说是好一点的翡翠吧,朱志鑫还有跟庆嘉的合作,说不定还可以赚回来,但是这块翡翠,裂纹多,棉多,种水也不好,别说是内行人了,就是外行人都不会去买。
但是就是这么一块烂到不行的石头,朱延熹竟然还花了上等蓝宝石的价格买下了,大家听后都倒吸一口凉气看向朱志鑫,而朱志鑫此时心中满是不安,等待着下一块原石的切开。
但是当下一块原石切开后,气氛更加微妙了,原因在于,朱延熹买的这块石头切开后的确是蓝宝石,但是小的可怜,朱志鑫估计把它完整的剥离出来估计也就只能卖个七百万人民币左右
看到这里的朱志鑫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于是对朱延熹说
“后面的我就不看了,你后续开完之后把它们全部整理好,然后让下面的去估值,搞完之后再送到我办公室去,然后你就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了,对了,少的你可能要自己补上,再把数据交上来。”
朱志鑫的言外之意就是朱延熹把这些原石开完之后就会被开除了,而且少的钱还要她自己补上,这意味着朱延熹一定要在这段时间内好好表现,尽量让公司的损失降到最低,不然的话朱延熹可就要再多坐几年牢了。
听到这话的朱延熹看着朱志鑫离开的背影一下子晕倒了过去,薛晴倩不懂什么商业上的事,只是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晕倒后,对朱庆释吼道
“快送延熹去医院!还有那个朱志鑫,他怎么能这样对自己的妹妹说话?”
但是朱庆释听到这话之后勃然大怒
“你还有脸说,你知不知道你女儿买这些用了多少钱?六千万美金!还就这么点东西,有多少是不能用的你看不出来吗?朱志鑫说的很对,我还觉得他说轻了!”
朱庆释说完摆了摆手,示意薛晴倩送朱延熹去医院
朱志鑫回到自己的房子里后一直在想这件事,六千万美金,本来还说还有希望赚回来的,现在看来,只要不亏损的太严重就可以了
“看来,这个财务得换了,朱延熹靠不住,她太想表现自己了,甚至不惜私自挪用公款……可是,这个财务得谁来做呢?哎~没想到我也有这一天。”
朱志鑫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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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啊朋友们
我的排版还在改进😂
大家新年快乐!
(今天看了瞬间,《流浪记》真得“绝美”,川渝妲己也诚不欺我呀😍)
ATO
■异能文
■Absolute trust organization
■我们的宗旨是“绝对的信任”
▼
“明日十八时,11号街17户。”
十六岁的张峻豪将纸条丢进垃圾桶,拔下扎在橱柜上的飞镖。就在半分钟前,他还在厨房精心准备着今晚的泡面,这支飞镖从窗外袭来,给无聊的夜增添点乐趣。
重新站回原位,朝窗外说了一句:“窗户记得帮我修。”然后端着泡面,踩过玻璃碎渣朝客厅走去。
▼
“我司采取按秒计薪制,工资日结,诚邀您于明日十八时于11号街17户会面。”
十七岁的张泽禹正为着所剩无几的资金发愁,回想着刚刚从外卖员那意外收获到的信息...
■异能文
■Absolute trust organization
■我们的宗旨是“绝对的信任”
▼
“明日十八时,11号街17户。”
十六岁的张峻豪将纸条丢进垃圾桶,拔下扎在橱柜上的飞镖。就在半分钟前,他还在厨房精心准备着今晚的泡面,这支飞镖从窗外袭来,给无聊的夜增添点乐趣。
重新站回原位,朝窗外说了一句:“窗户记得帮我修。”然后端着泡面,踩过玻璃碎渣朝客厅走去。
▼
“我司采取按秒计薪制,工资日结,诚邀您于明日十八时于11号街17户会面。”
十七岁的张泽禹正为着所剩无几的资金发愁,回想着刚刚从外卖员那意外收获到的信息,看上去不简单。将外卖推在一旁,打开地图搜索地址。他暑假刚随母亲达到这里,对这城市还不够熟悉。
▼
“我们欢迎……”
拒绝。
“我们诚邀……”
拒绝。
“明日下午……”
拒绝。
“十八时……”
拒绝。
“11号街……”
拒绝。
“17户……”
拒绝。
“正视!!!”
十八岁的左航看着游戏结束页面的“死亡”提示音,烦躁地盯着屏幕弹出的页面,嘴上嘟囔:“这是被什么垃圾病毒入侵了。”点击查看,刚刚的内容重现在眼前。
拒绝。
左航点击后又投入游戏之中,嘴上还威胁着:“闭嘴,我可以考虑,再发,我砸电脑。”果然,世界消停了。
▼
“十七岁的少年,您是否因被忽视被冷漠而伤心欲绝,您是否渴望一个展现自己的机会,欢迎来到11号街17户。让您闪闪发光被世人所铭记!明日下午十八时,期待您的到来。”
正计划着离家出走的苏新皓动了心,将这信息读了一遍又一遍,他感动得将要掉出眼泪,终于,找到了懂他的人。
▼
“包吃包住,内含军火库,搏斗场,百辆机车您任选,是您的温馨港湾,11号街17户,明日下午十八时,拎包入住。”
十七岁的张极听着从广播中收听到这条讯息,几度调试无果,哪个频道都播放着这个诈骗信息,拍击着机身:“骗谁呢?”
▼
下午十七时五十七分,张峻豪站在行道上望这编号为17号的双层住宅,左右两户都住着人,一切都显得普通与寻常。
那门外挂着的横幅上鲜艳的标注着:请您光明正大地进入。
张峻豪被逗笑,大步跨过石阶,自然地开门。
仔细观察屋内大厅的三人,对面听到动静,齐刷刷转过脸来,四人相视。
“张峻豪,十六岁,生日七月二十日,巨蟹啊哥们。”左航滑动着鼠标:“哥们什么工作的,资料这么少。”
张峻豪挑了下眉,对他如何知道自己这些基础信息毫不惊讶,抱胸倚墙站着审视着看上去同龄的三人。
“这么热闹啊。”声音从张峻豪身后响来,张极跨步进入,环视着装修,似乎是来验房的。
“张极,二月三,水瓶,雇佣兵啊,哥们你十七就干这活挺危险的啊。”左航夸赞着,张极皱了眉头,他本想保持的神秘感被打碎了。
下午十八时的钟声敲响,窗帘缓缓关闭,顶部的信号灯闪烁。神秘的氛围被拉满,张极隐隐带了些兴奋。
“请进入电梯。”电视突然亮起,蓝色背景上只显示这句话。
“有点意思。”左航评价一句。
张极领头走在前,五人陆续进入,显示屏上只有下降符号,却始终不见数字显示。
“这得多深啊。”苏新皓正感叹着,电梯门缓缓打开,室内明亮,甚至到了有些刺眼的程度,左右环顾。
“欢迎加入ATO。”莫名出现的男子惊了苏新皓一跳,控制住自己没发火。
“在下陈天润,请多指教。”
“欢迎欢迎,我是朱志鑫。”
两人热情地要捉住每个人都手握一遍,张峻豪侧身躲开,两人不顾尴尬,接着握上下一个人的手。
“ATO是什么东西?”张极谨慎的左右覆上大腿外侧的手枪。
“别激动,都听我俩好好说。”朱志鑫安抚着各位的情绪,张极真的恍惚间看到村口举行红事时掌事的大爷。
陈天润将朱志鑫挤到一边,展示着大屏幕:“Absolute trust organization,绝对信任组织。如今,全国上下的能力者据统计也只是过千,今日我将几位聚集,也是有事相求。”
“为什么选我们五个。”张峻豪发问。
朱志鑫偷偷看过陈天润一眼,欲言又止,谁知听到一声哼笑,来自张泽禹。
“笑什么?”苏新皓发问。
“问他。”张泽禹递眼神给朱志鑫,朱志鑫腼腆一笑:“你们好骗来。”
“你……!”左航住口没朝下说,只是点了点自己聪慧的大脑,这群人看扁他。
张峻豪问:“什么事求我们。”
“精英计划,我们将对您等进行起步时长为三年的高强度训练,编组成特遣小队,供上级所用。”
“上级是谁?”张泽禹问。
陈天润笑笑,良久说出个:“国家允许。”
张泽禹看出他并不想透露太多,歪着头又问:“不是绝对信任吗?怎么不说仔细。”
“他有点聪明,咋子办。”朱志鑫和陈天润说小话。
“你应该调查过我的能力。”
陈天润知道这不利于内部的信任关系,也就敞开了说:“我们听属于时代集团,你们现在也是集团中的一员了。”
“我是来给你们打工的?”左航问。
朱志鑫诚实地点点头。
“不干。”左航回身去按电梯,却始终没反应。
“从你们进入17户那一刻,就默认为你们自愿加入ATO了。”陈天润温馨提醒:“电梯需要身份验证才能使用。”
“无所谓,我在哪不是赚钱,你这最好和广告说的一样包吃包住。”张极捞了张椅子坐下。
朱志鑫看了眼张峻豪,见他没说话,举起张协议:“你被卖给我们了。”
张峻豪了然地点点头。
“贩卖人口是犯法的,我要去举报你们!”左航回身指着朱志鑫,又对张峻豪说:“哥们,别怕,我将会化法律为武器,保护你!”
张峻豪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左航,微微扬嘴角,倒像是看表演。
“我加入。”苏新皓带些期待,他正是为了使父母担心才离家出走,好让父母晓得他不是个乖孩子。
“哦对了,你父母同意了。”朱志鑫又亮出一张协议,白纸黑字,清晰地签着父母的名字,苏新皓瞬间没气了似的。
“不行,我急着用钱。”张泽禹开口,不然他也不会听见那秒薪制就试探着跑来。
朱志鑫立马回答:“钱已经到账了,手术费交清了,护工请了,之后的医药费也准备了,您现在必须为我们打工。”
张泽禹略带惊讶,放下心来了。明白状况后点头,找了个位置坐下。
“那我学不上了?我十八岁天才少年,我书不读了?”左航问陈天润和朱志鑫。
“我们不会打扰各位的日常生活。”
“真无语。”左航在张极身边坐下。
陈天润瞧着场面和谐了,准备进行下一步的自我介绍,拍拍手说:“请大家来个才艺展示吧。”
“我先!”苏新皓举起手臂,露出灿烂的笑,陈天润点点头,按着操作台。
“请。”电梯门被打开,苏新皓走进,电梯下降,再打开时眼前一片草场。
张泽禹扬眉,地板变得透明,苏新皓正听着指挥走到草场中心的白点标记处。
“让我看看最大范围是多少。”
苏新皓听着,缓缓吐出一口气,张极仔细观察着,看到苏新皓嘴唇蠕动,是在进行吟唱,然后一阵气浪爆炸般,以他为中心的草场烈火燃烧,又立马被从地下喷出的气体消灭。
“四米。”朱志鑫负责记录数据。
“直线最远距离呢?”
苏新皓直指着前方,那狭窄的一道便被烧空。
“十米。”
苏新皓乘电梯上来,地板也变回原样,张极感叹一句:“酷啊。”
苏新皓嘿嘿一笑:“家族遗传。”
苏新皓来自一个古老的驭火式家族,家族中的后代拥有不同程度的驭火天赋,苏新皓才能出众,是当之无愧的家族继承人,从小受着赞扬长大。
“这么拉。”陈天润看着数据皱眉,这话倒使苏新皓的心凉半截,绷住嘴不说话,静静坐在一边。
“你来。”陈天润随意点了左航。
“哥们让你看看什么叫天才少年。”左航腾一下跳下高脚椅,等待着陈天润给他的考验。
朱志鑫的动作划过了一瞬,是一阵黑影,张极看的清楚,一串无规则的数字,大概有十来位,兴趣上来,观察着左航的表现。
“上面写的是什么?”
“467318197。”左航停顿一下,朝朱志鑫挑眉:“α483。”
张极未发现其中掺杂着的符号,无奈的撇撇嘴。
苏新皓跟着鼓掌:“你记忆力好牛,我都没看清。”
“一般般,小意思啦。”左航摆摆手,让他们的夸赞小声些,实际恨不得苏新皓动作幅度再大些,声音再喊高些。
“下一位,张峻豪。”
听到名字起身,张峻豪环视一下所有人,目光停在张极身上:“切磋切磋。”
“来啊。”
“我赤手,你用刀。”
“看不起谁呢?”
“让你用你就用。”张峻豪态度强硬,张极愣了一秒,接受,从小腿外侧拔出匕首。
“哎呦哥们这趟装备齐全啊。”左航看他又是枪又是匕首装了一身。
“来。”
两人站在中心,准备比划几招,张极指了指眼睛:“你躲不过我的眼。”
“嗯。”张峻豪点头,率先出了第一招,他大概猜到张极的能力和眼睛有关。两人开打,旁人躲着都保持距离在两米外。
在张极眼中,张峻豪的动作都被慢放,甚至在张峻豪还未抬手时已经做好了防御准备,这也是他仅17岁,人家就愿意雇佣他的原因,但毕竟年纪小,只是混个辅助玩玩。
张极的小臂发麻,微微眯眸查看到张峻豪扎在他手臂后侧的细针。
“别轻易相信我啊。”张峻豪说着,动作突然停止,用手臂挡住了张极的砍击,张极眼急收了力,匕首只是稍稍划了个一厘米深的刀痕。
“做什么?”
“不想打了。”张峻豪抖抖小臂,将匕首划破的衣袖处展示给张极看,来回晃晃,张极并不能发现原先的划痕。
“帅。”张极出大拇指赞扬一句,回到原位,原来真的有人可以组织再生,张极觉得神奇。
“NO!”朱志鑫突然出声大喊一句,吸引了张极和张峻豪的目光:“我们组织的宗旨是绝对信任!不许欺骗队友!”
“知道了知道了。”张峻豪敷衍着回应朱志鑫的义正言辞。
“张极,你知道时间领先多久吗?”陈天润问他。
“大概两秒?”张极从记事起就发现自己能预知到两秒后未来,在事情发生前总是现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二点三秒。”
“嗯哼,能保命。”张极耸了下肩。
“那为什么还能伤到张峻豪呢?”
张峻豪咂舌:“脑子跟上了,手没跟上呗。”
张峻豪的动作快,快到脑中闪过画面却来不及调配四肢。张极在反应力上差了他许多,躲避时都有些吃力。
苏新皓瞥了一眼最后的张泽禹,心里暗暗觉得他的话好少。
“少吗?”张泽禹发问。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苏新皓很惊喜地凑过来。
“不止。”张泽禹朝朱志鑫挥挥手:“过来。”
朱志鑫疑惑着走进,感受到张泽禹微热的指尖触在他的额头上。
众人期待着接下来所要发生的,听到张泽禹缓缓开口:“你昨天把陈天润的午饭吃了。”
多么荒谬啊,陈天润猛的转过头,死盯着朱志鑫想得个解释。
“能……能读取记忆哈,真厉害,快回去吧,快。”朱志鑫后退几步,离陈天润远些,将张泽禹赶紧推走,让他老实回去坐着。
“在心里想什么你都能知道吗?”张峻豪发问。
“如果我想知道的话。”张泽禹回应。
张极也好奇了问:“你能读取多久以前的记忆?”
“根据你们对事情的印象程度,我最先看到的就是你们最重视的。”张泽禹说着开玩笑般朝他们笑笑:“小心我发现你们的秘密哦。”
左航回击:“我什么都能记得住,且对每一件事都印象深刻,你会不会大脑过载报废啊。”
张泽禹连忙摆摆手:“可收了您的神通吧,我害怕。”
陈天润拧了朱志鑫一把手臂,然后从盒子中取了一把手环走到他们面前。
“我们的训练从明天早七点半开始,希望各位今晚好好休息。”陈天润递给每人一个透明手环,到左航面前时特地扣在他手腕上。
手环感应到手腕,自动契合大小。
“前提是你们必须是个完整的小队,其次才能进行之后的训练活动,看好自己的队友,免得他逃跑了。”陈天润这话明里暗里指的是左航。
“知道了。”左航没好气地回答。
“手环是你们的身份,可千万别搞丢了。”朱志鑫在他们临走前再嘱咐。
“再生者。”张峻豪进入电梯时听到提示音,这大概是在进行信息核对。
苏新皓也小步迈进。
“驭火者。”听了满意点点头。
“窥探者。”这是属于张泽禹的名号。
“超忆者。”左航觉得这名号和他们的比差点意思,头脑风暴,总要找个更好的。
“观测者。”张极扭扭手腕上的手环,和朱志鑫与陈天润挥手说再见。
■白沙森林 3
圆硕的果子垂在枝头,矮株上绕缠上树木,露水滑落过果皮,泥土松动埋藏着新鲜,它们都迎着晨光生长。
现在是早上八点半,大家陆续醒来,也确实,在这种情形之下,能睡个懒觉也是蛮难的。
张极将大捆的尼龙绳从地上捡起,指腹摩擦着材质,这是朱志鑫用痛换来的。
张泽禹敲动面板,想查看今日的任务。
“怎么没反应?”余宇涵躺在沙发上问,好在沙发够大,不然他和张峻豪必定有一人打地铺。
“难道是今天没有任务?”张峻豪也疑问。
“那热气球怎么办。”张极说着想出门透口气,刚踏出门一步,快速折回,动静引起大家都注意。
“你们想出门看看吗?保证惊喜。”
这句话将大家引出...
圆硕的果子垂在枝头,矮株上绕缠上树木,露水滑落过果皮,泥土松动埋藏着新鲜,它们都迎着晨光生长。
现在是早上八点半,大家陆续醒来,也确实,在这种情形之下,能睡个懒觉也是蛮难的。
张极将大捆的尼龙绳从地上捡起,指腹摩擦着材质,这是朱志鑫用痛换来的。
张泽禹敲动面板,想查看今日的任务。
“怎么没反应?”余宇涵躺在沙发上问,好在沙发够大,不然他和张峻豪必定有一人打地铺。
“难道是今天没有任务?”张峻豪也疑问。
“那热气球怎么办。”张极说着想出门透口气,刚踏出门一步,快速折回,动静引起大家都注意。
“你们想出门看看吗?保证惊喜。”
这句话将大家引出,陈天润一下楼就看到好多人聚集在门口,视角被堵的死,废力挤出去,刚站稳一抬头,倒不知道找何形容。
是秋。
树叶黄绿交错,昨日正浓的绿意现已发淡,气温倒还比昨天的现在要冷的多。
“这是?秋天吗?”陈天润不确定的回头。
“应该是吧。”张峻豪吞咽下口水,他也不敢相信。
回到客厅,大家仔细捋着思路。
“今天是秋天,那昨天就是夏天,我们第一天来时就是春天。”陈天润分析着,观察着大家的表情。
“怪不得昨天那么热。”
“也就是说,上一批人没有在这里待两年,而是,八天?”朱志鑫说。
“我们还有出去的可能。”余宇涵将昨晚熄灭的希望重燃。
邓佳鑫突然站起身,他拍着手,朱志鑫的话让他想起了那点:“小心冬天,按照这么算下去,明天就是冬。”
“很危险啊我们。”
“咳咳。”张泽禹的嗓音带着撕裂,但总归是能发出点词句,他指着外面:“食物。”
“Yes,先把食物收集了最重要。”穆祉丞从起来到现在还没吃饭,昨晚也没填饱肚子,现在饿的受不了。
“别走太远了,要保证在打家的视野范围内。”朱志鑫怕他们走失,站在门前和大家嘱咐。
“你千万别用左手干活,免得感染了。”张极将他手里提着的篮子接过,领着他和苏新皓一路。
“张泽禹,你别走远,万一找不到你,你也没法喊人。”童禹坤又实在放心不下:“算了,我们跟你一路吧。”
余宇涵挥动着手中的砍刀,指着某处的红条,那是昨天做下的标记。昨天还是不起眼的绿藤,软塌塌地藏在草丛里,现在牵着个明亮的大南瓜格外显眼。
“喔唷,恩仔能不能搬这个大南瓜。”
“看不起谁呢。”穆祉丞跃跃欲试捧在手中抬起,张峻豪将瓜藤砍断,静看着穆祉丞的表演。
“俩位哥,要不帮个忙?”穆祉丞的手臂颤抖,南瓜涂了油般朝下滑,被余宇涵接过,如抱婴儿一样让它在臂弯熟睡。
“你先放这啊,一会回来的时候再抱上。”张峻豪看他多浪费体力,傻着脸就要抱走。
“哦对。”余宇涵拍拍手放下,和他们一起继续向前进发着。
“这个?”苏新皓牵着红丝带:“这不是春天的作物吗?”他清清楚楚地记得百科图鉴里的介绍。
“嗯?”张极说:“是不是你记错了?”
“不可能。”这可是苏新皓昨天顶着大太阳摸寻到的,那百科图鉴都要被他翻烂才确定地系上红带。
“先带着,回去再确认一下。”朱志鑫接过,放在篮子中。左手的那五指被他们包扎的实在臃肿又夸张,一点的都没法动弹,但每一层都含着他们的关心,朱志鑫看着手指被他们的笨手笨脚逗笑了。
两小时后,左航回来,在门前指挥着不断运来的菜蔬水果,他朝里面喊:“邓佳鑫,厨房还有位置吗?”
“放满了,先在阳台堆着吧。”邓佳鑫叉着腰长舒一口气,活动着小臂:“这足够到下次秋天了。”
“歇一下。”余宇涵将那大南瓜轻放在阳台,歪在沙发上。
“你这就不行了?”张极也回来清空篮子。
“起一边去。”余宇涵不理他,啃了个张极刚摘回的新鲜苹果。
“没洗。”朱志鑫试图夺过。
“吃不死就行。”余宇涵也不多在意,朝回来的童禹坤张泽禹和姚昱辰打招呼。
苏新皓坐在沙发上,晃着脚腕,问:“那本蔬菜图鉴呢?”
陈天润稍稍疑惑,便进入书房翻找,递给苏新皓。
苏新皓再次比对,举起两者:“长得一样吗?”
“看上去是一样的。”邓佳鑫回答。
“这是春季作物啊。”苏新皓将疑惑抛给他们:“上面写着,秋季播种,春天收获。”
张峻豪拖着根冬瓜从外面赶来:“不是说好回来接应的吗?”本和余宇涵说好,将南瓜送回就来和他来搬冬瓜,结果左等右等,硬是瞅不来人影。
身后的穆祉丞也赶到,抱了一捆青菜,摊放在餐厅桌面上。
童禹坤揉着下巴,缓缓开口:“所以,这里秋天和我们之前所经历的秋天不一样,这里的秋天可以收获到任何季节的食物?”
“应该是这么一回事。”朱志鑫也搞不懂:“那今天就是收获日喽。”
“秋天是收获,夏天是酷暑,冬天就是严寒,倒不如说选取了每个季节最显著的特点。”
“你能说话了!”张峻豪听着张泽禹虽声音沙哑低沉,却能辨认出所说的内容。
“本来就伤的不严重。”张泽禹回应。
“多喝水。”左航朝张泽禹手中塞了个杯子。
“真奇妙。”余宇涵将手掌枕在脑后,低声感叹一句:“那春天呢?”
“在第一天还真没发生什么。”左航回想着。
“希望是个安全日。”穆祉丞摆手向上天求着。
姚昱辰看着时间,接近正午,他回想起,自言自语:“明天的危险指的到底是什么?”
“小心严寒?”
“这有壁炉。”陈天润拍了拍石壁:“下午再去多砍些柴就可以了。”
“那严寒就不是危险原因,无论是什么,都要谨慎小心。”邓佳鑫将阳台门关闭:“食物不会冻坏吗?”
“懂什么?低温冷藏。”朱志鑫说时脸上扬着自信与肯定,到让邓佳鑫真有那么一瞬听了他的鬼话。
张峻豪听他们分析了一阵,若有所思地点头,突然站起身,吸引了大家都目光。
张极问他:“你想到什么了?”
张峻豪扫视着各位,眼神深邃,吸引着大家都探知欲,沉寂的几秒中张峻豪缓缓吐息,松开口,苏新皓探头想将他的话听清楚。
“该吃饭了。”
“倒霉孩子。”童禹坤将手边的抱枕砸向张峻豪。
今天的菜样很多,七八盘菜摆在桌面中央,余宇涵双手合十,对着来之不易的午饭真诚的感谢:“感谢毛哥,感谢姚儿,感谢苏哥,感谢禹哥,感谢邓哥。”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
下午,张极扛了把斧子,跟在余宇涵身后。
“这个,干倒。”苏新皓指了一棵双手就能握过来的高树。
张极和余宇涵左右站开,挥着斧头开砍。
“你倒是闲。”
“没办法,就两把斧子。”苏新皓一摊手,站远些免得木屑飞崩到他身上。
“哎,张极抬头看。”
张极闻声抬起头,见到余宇涵高撩袖管,将肱二头肌展示,朝他挑眉。
“无聊。”张极收回目光,将下一次重击加大了力度,本就因秋而摇摇欲坠的枯叶在重击下飘荡而下,下了场黄叶雨。
别墅内,张泽禹马不停蹄地运送蔬菜,将临时堆放在阳台的蔬菜找个地方储存,挠了挠后脑勺,灵机一动跑上了二楼,张峻豪和余宇涵的房间空旷的不得了。堆放在这里,张泽禹满意地拍拍手。
“张泽禹,快下来。”下面有人在喊他,下到一楼查看,左航正撑着张大纸。
“来做风筝。”姚昱辰在桌前陈列好了工具材料。
这是在无事可做时左航蹦出来的玩点子,他说:“反正也出不去,倒不如把现在过好。”
某处叮叮咚咚,陈天润和穆祉丞看上去极失望:“连个足球都没有。”
“拿张纸给你团巴团巴。”
这想法被陈天润摇手婉拒了。
朱志鑫的手指操作不便,坐在一旁看着总是忍不住上手指挥,在第四次被朱志鑫瞎指导后,左航一摊手推在朱志鑫面前:“哥,加油。”然后靠坐在沙发上,抱胸观看。
朱志鑫得到主动权,翘着左手用掌心固定住纸张,笨拙地粘着木棍,一会抬起头,尴尬地笑笑:“粘手了。”
张峻豪和邓佳鑫童禹坤将最后一批食物带回时,五个风筝已经做好,张峻豪玩心上涨,趴在桌边问:“我能玩吗?”
“试试。”姚昱辰递给他,将绳线缠绕。
“好了。”张泽禹举起他的,又看了看左航的:“真丑。”
“不是,朱志鑫瞎粘的,粘错位置了。”左航还在找补,朱志鑫在一旁笑的开心。
余宇涵走过去摸风筝,他朝张峻豪说:“顺儿,我先玩呗。”
“我考虑考虑……不行。”张峻豪见他要抢就把风筝还给姚昱辰,比装模作样地指责:“你大手大脚的,把小姚的风筝弄坏怎么办。”
“你俩都好不到哪去,我来。”张极挤开他们俩,拉着姚昱辰就朝外跑:“走啊幺儿,咱俩先去玩。”
大家一行人来到中央平野,正赶巧起了微风,赶快行动着就怕风停了。
“我也想玩。”朱志鑫凑在围拥在一起的人外,低声说了句,张峻豪把线团递在朱志鑫右手里。
“哥你拿好了。”说着快步起跑,将纸风筝高举过头顶,逆着风向前冲。
左航因脚伤没法亲自放飞,抱胸站在朱志鑫旁边:“你别说这风筝虽然丑,但是居然能飞。”他也很惊讶。
接着第二个被风托举起,随后是第三个,大家兴奋着到处跑。风也耍的开心,越发吹得活跃,直至那线放至尽头,张泽禹都被风牵着走。
邓佳鑫朝远处吼:“幺儿,起风了,快飞啊。”
姚昱辰的风筝总是栽头,张极也跑不动了,见姚昱辰一副失望相,说:“没事,等出去了,咱们一群人天天出去放风筝。”
好嘛,姚昱辰心里暗暗许愿,等出去了,大家一定要在一起放风筝。
■白沙森林 2
清晨醒来时雨已经停止,草地湿漉张泽禹沾湿了裤脚,将露水抖落,左航问他去哪了。
显然张泽禹是回答不了他的,便问他身后的苏新皓和张峻豪。
“昨晚下了雨,早上空气好,出门逛逛。”
“其他人都还没醒吗?”张峻豪见左航摇头回应他。
张泽禹清了清嗓子,努力说话却只能从辨认出几个模糊的音节。叹了口气,坐回到沙发上。
“你们走了多远?”余宇涵取了两片面包,这就是早饭。
“大概五十米左右,没敢走远。”苏新皓在森林中逛了半天,更加证实了昨晚的发现,这里没有大型动物他倒能理解,可连鸟虫也没发现一只。他在张泽禹和张峻豪诧异的目光下蹲在地上翻了好久的石头缝和草丛,还是一无所获...
清晨醒来时雨已经停止,草地湿漉张泽禹沾湿了裤脚,将露水抖落,左航问他去哪了。
显然张泽禹是回答不了他的,便问他身后的苏新皓和张峻豪。
“昨晚下了雨,早上空气好,出门逛逛。”
“其他人都还没醒吗?”张峻豪见左航摇头回应他。
张泽禹清了清嗓子,努力说话却只能从辨认出几个模糊的音节。叹了口气,坐回到沙发上。
“你们走了多远?”余宇涵取了两片面包,这就是早饭。
“大概五十米左右,没敢走远。”苏新皓在森林中逛了半天,更加证实了昨晚的发现,这里没有大型动物他倒能理解,可连鸟虫也没发现一只。他在张泽禹和张峻豪诧异的目光下蹲在地上翻了好久的石头缝和草丛,还是一无所获。
“你们的出现点在哪里?”童禹坤拿着张纸条记录。
“我在西边的海滩上。”朱志鑫回答。
“我就在朱志鑫附近。”左航回答。
张极指了指张峻豪,说:“我们在这个地方的最南端,森林的边际是大海。”
张峻豪说:“我和张极在北边的森林中发现了他俩。”说着指了指张泽禹和苏新皓。
大家依次回答,童禹坤就听着将大致图纸画下。
西部海滩,中央平野,北东南各是围绕平野而丛生的密林,而这栋别墅就坐落在东部森林之中。
“南端尽头是海,西边海滩处也是海,大胆猜测一下,这是不是一座小岛。”朱志鑫指了指图纸猜测。
“倒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那我们离开这里靠船的可能性不大。”苏新皓想象不到十二个人聚在一艘船上漂泊在没有边际的大海上的场景。
“陆上的没可能,海上的行不通,倒还有一种选择。”张峻豪摸了摸下巴。
“嗯!”张泽禹激动地喊了一声,打断张峻豪的话。
“你还哑着呢。”
张泽禹瞥张极一眼,不理会他,手指指向某处,并小步跑过去。
“唔,热气球耶。”苏新皓看着墙上长方形挂画,感叹一声,配合着夸张泽禹,心想着要不要鼓鼓掌。
张泽禹挥手不要他的夸奖,继续指着,微恼于他说不出话。他刚刚清晰的看到热气球的上下浮动,这可不是普通的假画。正要找纸笔写下,他听到楼梯出有杂乱的脚步,其他人陆陆续续醒来。
“画会动。”
邓佳鑫的将张泽禹想表达的说出,一句话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大家都紧盯着那热气球,似乎又是都察觉到了变化,走进围起。
“这是显示屏吗?”张峻豪用手指胡乱点击着挂画。
“欢迎。”毫无感情的女机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大家寻找着音源,直到穆祉丞指了指屋子四角处嵌进墙壁内的小音响。
“欢迎来到,白沙森林。”
“谢谢。”张峻豪下意识接了一句,被左航提醒不要闹后挨了朱志鑫一小掌。
“请完成当下任务,方可获得奖励。”声音结束,屏幕上一条条地排列着。
寻找蔬菜植株或果树(0/20)
请左航将损坏的散骨埋葬
寻找第二本笔记
奖励:尼龙绳
“啧。”左航不耐烦地皱眉。
“哎呀我们陪你去。”张极自信地扬下巴。
“这森林里有蔬菜?”余宇涵挠头。
“到也不是没可能,毕竟树密草盛的,说不到就掺杂在其中。”苏新皓转头问大家:“你们认识的菜样多吗?”
“一会去书房看看,能不能找到点百科全书。”陈天润给他提了建议。
“果然有第二本笔记,但是在森林还是在这房子里也没个准确。”童禹坤犯愁,瘫倒在沙发上。
“我记得,这个隔间里塞了好多工具。”余宇涵昨日在别墅中闲逛时将工具间发现,现在从来取出三把铲子:“三个够吗?”
“我也一起去,最烦找东西了。”朱志鑫起身,他只是最初醒来时对海滩有一丝印象,现在想再去看看。
剩下的九人四五分组,张峻豪苏新皓余宇涵陈天润去外面寻找植株,其他人负责寻找笔记。
“那我们也开始吧。”张峻豪进了书房,在里面扒找所需的百科。
左航没伤到骨头,忍着行进时肌肉牵动的疼痛,和其他两人在走了一段路后,一起进入了中央平野。
“环境倒是好,可我一点也不想在这个鬼地方多待。”左航的速度比他们两人慢。
“我更好奇大家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张极远远地遥望着海滩的礁石,那白沙果真像朱志鑫说的一样,纯净地无法直视,特别是在烈日之下。
“今天怎么比昨天热那么多。”朱志鑫一路走来,还未动工额头就敷了一层汗。
上了高坡,精力消耗了大半,在树荫下才能寻得到一丝凉爽,挥动着铲子挖掘泥土,汗珠砸进土壤,太阳升的愈高,这空气越是闷热。
将带着凝固血点的白骨翻进坑陷内,再以混着野草的泥土覆盖,踩压拍实。
“歇歇。”
三人分散开,彼此身上都散发着热气,不想互相沾染,各躲在树荫下缓解燥热。
“什么鬼天气。”余宇涵扇动着书页,扇出的风也闷热的,简直要死,热驱使人心犯躁。
“心静自然凉。”张峻豪用叶片比对着手中的书籍。
“你很凉快?”
“实践证明刚刚那句话是骗人的。”张峻豪拧着眉,灌了口凉水试图将胸腔的一股热气冲散。
苏新皓用手腕将垂在眼皮上的汗滴抹下,走过去问陈天润,在陈天润的反复比对与摇头下,苏新皓将这番白忙活丢在地上。
热到不想再多说话,只是用书页重复着扇风的动作,小臂越挥动,这股子热劲就越朝上滋生。
“回去吧,太热了,等傍晚天凉些,咱们再来。”
“我双手同意。”
“我双脚也同意。”
“记得把植株做上标记。”陈天润在临走前提醒。
“放心,我在上面系了红绳。”
将别墅大门推开,阴凉席卷全身,余宇涵干脆躺在大理石地板上,全身心感受清凉。
“现在几点?十一点,要热死了。”张峻豪看了眼钟表,钟表下摆还在不休地左右摇晃,踩着秒点发出轻击的声音。
“你们也回来了。”左航将绕过地面上的余宇涵,横躺在沙发上,汗渍浸湿沙发布面。
一楼的张泽禹给他们每人都倒了水,指了指楼上,意为其他人都在二楼。
“找到笔记本了吗?”
张泽禹摇头,手上比划着动作,左航看不懂。
“六号房是名律师,男性,有哮喘,但还有警徽,两个人?三号房是女性,五号房是医生?”邓佳鑫拿了个画本,在上面记录着这一上午在对别墅地毯式搜索后得出的答案。
“二号房是名厨师。”朱志鑫和楼下聚集的人打招呼,看到他们汗津津的模样,附和:“今天确实很热。”
“你们找到了多少株?”邓佳鑫问着,走到面板前查看。
“十四。”苏新皓几乎是和邓佳鑫同时出声,苏新皓挑眉,疑惑他怎么会知道,却看着邓佳鑫指着面板上发生了变化的数字,原本的零跳动改为了十四。
“什么黑科技。”张极脱口一句。
“这就证明着,一直有人在监视我们呗。”
“要么数字是人工修改的,和左航想的一样,我们处在监视中。要么,我们就是被某种神秘的非生命体笼罩着。”朱志鑫拿着张字条在读,那是张泽禹想要说出的话。
“怎么越说越玄乎。”张峻豪语调上升,他很喜欢看科幻类题材的电影小说。
“或许,谁知道呢。”余宇涵爬起身,看到沙发已经被完全占领,他又躺了下去。
下午,他们吃过勉强增强饱腹感的午饭,穆祉丞又站在面板前查看。
笔记寻找无果,邓佳鑫也叉着腰没了寻找思路。
“喂,怎么称呼?”童禹坤试图和对方对话,却没有回应。
“我们能获得提示吗?”邓佳鑫问。
“是的先生。”机械女音再次想起,大家都聚来。
“您可用个人的物品,等量兑换可理解范围之内的信息。”
“个人物品?”余宇涵上下摸了遍全身:“我的一根头发可以吗?”
“人家要等量兑换,你一根头发能换来什么?。”
“个人物品包括……皮肤?指甲?寿命?”张极心中一阵发凉,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东西简直就是吃人的鬼怪化身而成的。
“非到迫不得已,还是不要使用了吧。”姚昱辰总觉得这东西很危险,特别是张极那句话说出后,他本能的想远离。
什么是迫不得已的时候?大概是距离时间截止还有一小时的现在,这本笔记似乎并不存在。
“尼龙绳应该很重要吧。”
“它提供的道具,应该不会有多余的物品。”
“要问吗?”姚昱辰指了指在灯光无法触及的角落中,泛着荧光的面板。
朱志鑫在目光注视着起身,走过去,清了清嗓子,手指相互纠缠着,看了又看,缓缓开口:“如果我想问,第二本笔记在哪里,几片指甲才足够。”
“朱志鑫!”苏新皓喊了他一声,还未开口阻止就被打断。
“兑换成功。”
面板闪烁着,字符渐出,朱志鑫反转过手背,左手五指上的指甲都整片的消失,鲜红的血肉在荧光下愈发刺激双目。
朱志鑫无措地对上其他人的目光,张峻豪翻动着医药箱,物品摆列在桌子上,对着血珠不断涌出下滑的五根手指,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处理,抬头求助苏新皓。
朱志鑫咬着牙没将痛感喊出,试图咽进肚里,手指发麻,他也不晓得是哪一只最痛,只能感受到温热的血液划过皮肤的触感。
张泽禹拍着穆祉丞的肩膀,让他先将面板上的内容记下,又不放心般拉过陈天润,然后挤进人群。多只手臂都堆在一起,却不知该怎样上前,都表现着慌乱。
“先让开先让开。”张极让他们分散开,免得挤碰住朱志鑫。
“张峻豪,轻点。”苏新皓出声提醒,将朱志鑫额头上的冷汗拭去。
张峻豪尽可能地使药棉与血肉接触较请,捏着朱志鑫的指节,涂抹着药液消毒。张泽禹单膝跪在一旁,重复着他的动作,加快效率。
“长痛不如短痛,朱志鑫,你忍着点。”邓佳鑫轻声安慰,也取了药棉,与他们同步进行着。
张极拿起一卷干净的纱布:“咬着。”递在朱志鑫嘴边。然后揽着他的肩,一方面给予他一分依靠,另一方面让他坐稳。
大家不敢大喘气,都轻声安慰着,童禹坤将温水倒好,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朱志鑫的右手紧攥着苏新皓的手腕,大片的泛白,似乎是供血不足。而他正被处理的左手,手指伸张,无法屈伸,他敢保证,现在比指甲拔除的那一瞬要痛百倍千倍。
药棉与软肉相蹭,像是无数根针刺扎来一样,一下下轻抹,就是一阵阵持续的酷刑,微凉的药液突然与血液混合在一起,牙龈发酸,低吼在口腔中回转。
“包扎了,马上就好了。”张峻豪轻吹,可这微风也像烈火灼烧般刺痛着暴露在空气中的软肉。
“好了,好了。”邓佳鑫松了口气,用干净的纱布将他手上的血液沾干净,动作小心又细致,生怕触碰到了指尖。
朱志鑫将口中的纱布吐出,皱着鼻头,右手指着面板那方:“快!”
苏新皓问:“还有多久?”
“还有半小时,我们马上去。”穆祉丞和陈天润一起跑上楼。
“千万不要碰水,也要小心感染,这里也没有条件,很难处理的。”张极嘱咐着。
“下回一定要先商量。”童禹坤将温水递给他,朱志鑫确实嗓子发燥。
“这才刚第二天,伤员又增加了一名,你们也要小心点,多注意。”左航正说着,二楼传来重击声,在黑夜寂静中格外突兀,紧接着第二下,撞声不断。
“我上去帮忙。”余宇涵率先上楼。
“我也去帮他们。”张峻豪将手中的碘液递给正在收拾混乱医药箱的张泽禹,跟着跑上了二楼。
四号房内显得混乱,床垫与枕头被子得抛在地面,陈天润抓着铁凳地腿朝木床上重砸着。
“在这里面吗?”
穆祉丞点头,在身边寻找着合适的工具。
“让让。”余宇涵冲来,将另一根棒球棍递给张峻豪,推开陈天润,棒球棍顶端的破坏力要强过细铁架子织成的椅子。
坚韧的床板破开一个大洞,张峻豪敲折了尖头木条,使穆祉丞能安全取出第二本笔记。将棒球棍靠在一边,四人走下了楼。
“第二本拿到了。”
“任务完成,尼龙绳将在0点整发放至此处。”
穆祉丞略过提示音,走到大家面前,翻开笔记,念着。
“我莫名其妙来到这座孤岛,与我同样情况的,还有其他十一个人,我们互不认识,我也不想和他们有过多交集。他们问我叫什么,我只是说叫我康就可以,当然这是假名字。”
“有人试图成为领导者,将我们统领,他是恶霸,很快引来了不满,之后,他死了。死的不明不白,所有人相互怀疑,我们中间存在凶手。”
“外出寻求帮助的人没有活着回来的。”
“死了好多人,所剩的食物也不多了,怎么熬过去呢?已经很久没吃过肉了,这里连动物都没有。”
“不,有!”
“喜欢秋天,小心冬天。”
“他们一起指控艾小姐,将她逼死,只为分得她的食物。”
“他们把律师也赶走了,现在我们又省下了一口饭。但明天就是寒冬了,律师活不过的。”
“熬不过冬天的,我也要死了,什么破热气球,早就没希望了。”
穆祉丞的声音戛然而止,这已经是最后一页,后面是未写的半本空白。
“他们至少在这里存活了两年?”
“按照他所讲的时间算,是的。”张极点头肯定。
“他们在这里两年都没有获得到热气球对吗?”余宇涵的心脏止不住地乱跳,他只觉得这里黑暗又阴森,是个无法挣脱的牢笼。
“小心冬天。”邓佳鑫念着关键线索,可笔记中对于危险只字未提。
“这里有动物,你们遇见过吗?”苏新皓将这点注意。
大家都同样的摇头。
左航见到他们情绪低落,开口说:“你们有没有发现他们最大的致死原因?”
“是什么?”童禹坤问着,将笔记翻看。
“他们互不认识,互不帮助,他们之间没有感情只是陌生人。”
“对啊,我们不会犯他们那样的错的,大家都可以平平安安的离开这里。”陈天润也说着安心话。
“都去睡吧,马上就要第二天了。”张极假装打了个哈欠,不想让大家被这些问题扰了心,催促着大家回房间休息,好有精力迎接明天。
“等等。”张峻豪一句话喊住了所有人,大家都回头用眼神询问着怎么了。
张峻豪的眼神扫过穆祉丞和陈天润,最终停在余宇涵身上:“我们刚才砸的是谁的床?”
“好像是……我们的。”余宇涵也意识到了,他抓着头,在张峻豪失望的目光中躺在沙发上:“你们晚安。”
气氛缓和了好多,姚昱辰和邓佳鑫被他们逗笑:“晚安。”
民国旧事【6】
“秀儿,快来,拿着”张极手里拿着呲花递给陈天润,陈天润顺手接过
苏新皓和张峻豪坐在窗前,看着放呲花的两个人,咱们还能再过一个团圆年嘛,对 一定会的一定会的,苏新皓给自己安慰
“左ang,电话响了”余宇涵指了指会客室
左航把饺子放下,跑到了会客室,接电话
“喂?”左航的语气很严肃,没有和兄弟的打闹
“左老板,这有几个日本人,说要找咱们这里的头牌,婷颖”电话那头是女人的声音,声音有些焦急
“好,我带我弟弟前去”左航不慌不忙的说着
“他说今天晚上必须见到姐姐”女人又说起话来
“我去解决,拖延一会”左航说道
[图片]
左...
“秀儿,快来,拿着”张极手里拿着呲花递给陈天润,陈天润顺手接过
苏新皓和张峻豪坐在窗前,看着放呲花的两个人,咱们还能再过一个团圆年嘛,对 一定会的一定会的,苏新皓给自己安慰
“左ang,电话响了”余宇涵指了指会客室
左航把饺子放下,跑到了会客室,接电话
“喂?”左航的语气很严肃,没有和兄弟的打闹
“左老板,这有几个日本人,说要找咱们这里的头牌,婷颖”电话那头是女人的声音,声音有些焦急
“好,我带我弟弟前去”左航不慌不忙的说着
“他说今天晚上必须见到姐姐”女人又说起话来
“我去解决,拖延一会”左航说道
左航带着苏新皓和邓佳鑫,去了盈钰百乐门,进门就看见了,前面领队的穿土黄色军服的日本兵,在用不熟练的汉语对那个前台女人说,女人满脸难为情
“我今天必须见到头牌,不然所有的人都会”宫郎少佐比了一个杀人的手势
宫郎少佐,赤本少佐的手下,对毒药略知一二
“你好,我是这里的老板”左航规规矩矩的鞠了躬
邓佳鑫看着长相极为丑陋的宫郎,默默记住了他的样子,而苏新皓也记住了这个人的长相
“今天婷颖接了一位贵人了,恐怕您需要等着了”左航好说好商量
“我现在就要见颖儿”
“那您只能离开盈钰了,这里不欢迎你”左航撕破脸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宫郎,日本少佐”苏新皓满不在乎的说道
“少佐,这里是我们的地盘,你想等就等,不等就走”邓佳鑫的好态度也没有了
宫郎记住了眼前的三人,有朝一日,必要给他们几个好果子吃
“混账”【日语】
宫郎吃了闭门羹,心里很是不爽,拿起胯间的手枪,打死了一个跟随的日本兵
这个小日子,很残暴,一言不合就杀人
苏新皓的手攥到发白,别人不知道他有多狠,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父母是地下dang员,惨遭毒手
他,苏新皓必杀不可
转
“哎呀,你怎么又赢了”张峻豪抱怨道,张峻豪把牌扔到床上,脸上又多了几张纸条,唉,手气太背了
“拿钱拿钱,十一哥”姚昱辰管张峻豪要钱
“我替你给吧”童禹坤拍拍张峻豪的肩膀,拿出大洋给姚昱辰
·转
日军聚集地,宫郎越想越气,必须要给那个阻拦他的贱人找麻烦
“帮我查查那个女人的父母”【日】
“是”【日】
·转
余宇涵去找张极,问问他想要什么礼物,毕竟还有两三天就是张极的十九岁生日
“小七,想要什么礼物,哥送你”余宇涵揉揉张极的脸
“嗯?要不五哥给我撒个娇吧”张极露出他的大白牙
大家可不可以都评论一下【唯唯诺诺】
西郊电子厂 -3-
“张泽禹!”
有人叫他,又是个女孩,张泽禹深呼吸一口秋气,思考着这个新面孔是否需要记忆。
“我是谭玉啊,你还记得我吗?”女孩眼里都是期待,额前松散地垂着小碎发,手指纠缠在一起,等着答案。
要说实话吗?张泽禹没多大印象。
谭玉眼中黯淡一瞬,帮张泽禹回应着:“那天,李建成撞了你,我让他给你道歉来着。”
哦对,是有这么个人,张泽禹脑中对上了空缺的人脸。
“有什么事吗?”中间的休息时间本就不长,张泽禹只想赶快回归平静。
“你明天有空吗?”谭玉在口袋里摸索,神秘地朝他笑笑,突然将手举在他面前,两张票攥在手中,摇晃着:“你要去看话剧吗?”
谭玉分......
“张泽禹!”
有人叫他,又是个女孩,张泽禹深呼吸一口秋气,思考着这个新面孔是否需要记忆。
“我是谭玉啊,你还记得我吗?”女孩眼里都是期待,额前松散地垂着小碎发,手指纠缠在一起,等着答案。
要说实话吗?张泽禹没多大印象。
谭玉眼中黯淡一瞬,帮张泽禹回应着:“那天,李建成撞了你,我让他给你道歉来着。”
哦对,是有这么个人,张泽禹脑中对上了空缺的人脸。
“有什么事吗?”中间的休息时间本就不长,张泽禹只想赶快回归平静。
“你明天有空吗?”谭玉在口袋里摸索,神秘地朝他笑笑,突然将手举在他面前,两张票攥在手中,摇晃着:“你要去看话剧吗?”
谭玉分给他一张,两张票两人各持一张,她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谭玉又问他:“你明天晚上七点半有时间吗?”
“没有。”有时间,他在七点钟就下班了,拒绝只是单纯的不想去。
“哎呀,那你看半场也是可以的,到时候你肯定会喜欢的。”谭玉后退一步,免得张泽禹将票还回来,恰巧休息结束的铃声响起,她小步跑远:“我给你留座,你可别迟到了啊。”
张泽禹将票捏在手中看了半天,这里人多,丢掉不是个好方法,想了几秒,记起宿舍里还有个什么都愿意要的拾宝好人。
张泽禹将票递给他:“你明天去看。”
张峻豪突然笑了,问:“你就这一张?”
张泽禹点头。
张峻豪从口袋中抓出一薄沓,足有四五张,拍在桌面上响声清脆,炫耀似地朝张泽禹展示。
无聊。张泽禹心中暗想。
“那就再多一张。”
“送我的都是喜欢我的女娃。”
张泽禹不理他,将票放在桌角,只当是已经丢失了。
张峻豪揉着下巴分析,嘴中嘟囔着:“不应该啊,你不是厂草吗?怎么就一张啊?”
张泽禹刷着牙看着张峻豪一直低着头苦想,似乎一定要找到其中的原因。
忽然张峻豪一拍腿,想通了站起身:“哦!我懂了,肯定是你这个小哑巴把人家女娃吓得没人敢靠近,这就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了吧。”
张泽禹一口凉水呛进气管,止不住地咳嗽,牙刷丢进杯中碰撞作响,放在了洗漱柜之上,从里间走出就听见张峻豪找他商量。
“被太多人喜欢真的很烦,要不我也装个小哑巴?”张峻豪说着请教般转过身问他:“你是怎么忍住不说话的啊?”眼神中还真有虚心求教的意味。
张泽禹不想说话,直接躺在了床上,明天要累上一整天,他得赶早入眠养个好精神。
木门轻动,探进几个脑袋,在屋内东张西望,眼神提溜着乱转,问张峻豪。
“哪个是张哲禹?”
“人家叫张泽禹。”身旁的人拍了他一脑瓜,他们的目光再次齐刷刷投在张峻豪身上。
张峻豪指了指,引着他们的目光去看。见躺在床上的那人没动,知道他不愿意说话,又成了小哑巴。
“他睡了,找他有什么事吗?”
其中一个男生激动的狠,费力要去看张泽禹到底长什么样:“谭玉约他去看话剧。”
“谭玉!”张峻豪也惊了一下,意识到自己音调过高后重新压回:“也正常,人家是知识分子。”
“那小子到底长什么样啊?”
“顺哥你去叫叫他呗。”
“他咋睡那么老实?”
门口呜呜囔囔的,张泽禹闭着眼全当没听见,没想到谭玉的一个邀请引来那么多事,觉得有些麻烦,希望谭玉别再来找他了。
张峻豪好不容易才将那些人轰送走,坐在床边,撑着头看着张泽禹的背影:“你才来几天啊,我来两三年了人家都没邀请过我,啧,我已经不再光彩夺目了吗?”
说罢躺好又去翻那本边角已经皱翘的无名书。
休息日没有铃声,但张泽禹的生物钟太过准时,早早醒来,张峻豪还在睡,轻手轻脚洗罢出了厂子。
清晨的秋风极凉,张泽禹裹紧外套,在公交站前立好,这是西郊,地处偏僻,公交一小时才来一趟,都是卡着整点来的。
张泽禹今天赶得准,没受多久的凉风,二十分钟将车盼来。他来时也坐的这辆,没家人送,郊区的公交配置不如市中心的,一路晃晃悠悠被送到了这里。
车内浓烟汽油闻交混,难闻极了,张泽禹皱皱鼻头,查看着稍稍长长了的指甲,无事可做就看窗外的景,从杂草丛生到绿化整齐,张泽禹到了市里。
上午成教师去别家教刚入小学的娃娃崽,人家招待了午饭,下午就急匆匆敢去点心铺子换班,不舍得坐车就纯靠脚跑。
这家铺子客人多卖的快,张泽禹几乎没加过班,看着剩下的点心,七点出头能下班是必须的。
“呦?张泽禹。”
原本在清点数量的张泽禹突然抬头,和张峻豪对上视线,见他身后还等着三四个人,嘴上还催促着快点。
“要点什么?”张泽禹问。
这几天吃了人家女娃送给张泽禹的小点心,觉得那桂花酥极好吃,这趟出来嘴馋了就想买些回去,倒没想到遇上了张泽禹。
“桂花酥还有吗?”
“没了。”
张峻豪表情一下子失落下去,再看看这铺子上的其他点心,都没什么胃口。
“你几点下班?”
“七点左右。”张泽禹见他不买,继续清点着将数量都记下。
“哦,那你去看话剧吗?”
“不去。”张泽禹回答着,见又有客人来了,将目光转向他。
张峻豪后退几步跟着身后等的人一起离开了。
七点十分,老板赶回来收铺子,把这半天都工钱一并结了。
张泽禹朝他点点头就准备离开,一出门就看见张峻豪靠在墙上,身边也没人,手头上也没事做,他大概是在等人,张泽禹径直从他面前走过。
“哎!张泽禹,你一会还有事吗?”张峻豪小跑着赶了上来。
“没有。”
“走呗去看话剧。”
“不去,没票。”张泽禹把票扔在宿舍了。
“我有。”张峻豪朝他手里塞了三张,拽起他的手腕就跑:“很近的,用不了几分钟就到了。”
张泽禹试过挣脱,张峻豪说:“求你了哥,我以后天天当你小跟班。”
张泽禹要这小跟班有什么用,只是张峻豪抓得太紧,跑的又太急,他还真没机会。
凉风中飘荡的尘迷了他的眼,眼睛微眯着睁不开,在生出的泪水中,张泽禹看眼前夜色降临灯牌闪耀,街道上喧闹叫卖声高昂。
张泽禹已经很久没有晚上出来过了,他总是在下班后就封闭在家中,等着下一天的来临。
“到了。”张峻豪喘着粗气,脚步减缓,拉着张泽禹向前走:“应该还有十来分钟才开场吧。”说着东张西望。
街边是小摊贩买着糖葫芦,糖炒山楂,还有棉花糖,零零碎碎的糖果子装满了一箩筐。
张峻豪让他在原地等着,过去看着犯了眼馋,给自己多买了一根,攥着三根糖葫芦提着一袋水果糖回到原处。
看着张泽禹注视他,开口问:“你要吃吗?”
张泽禹摇头,张峻豪心里暗自高兴不会少吃一根了,给张泽禹手心倒了颗水果糖。
甜味不刺激,虽着秋日的晚风一起灌入胸腔,减缓了被突然拉来激起的些许生气,问:“你拉我来干什么?”
“看话剧啊。”张峻豪领在前,嘴上说着废话。一进去眼睛就开始扫视,最后认准仅有的几个空座位:“走,快去坐那。”
张泽禹那边挨着人,坐的不自在,目视着前方的红幕,等待话剧开场。场馆里还哄闹着,张泽禹真不知道这地方有什么好。
“来了来了。”张泽禹听见身后有人说话,并不想关注来的人是谁。
“顺哥,咱俩换换位置吧。”
张峻豪挑挑眉头,将糖葫芦递给谭玉,询问她刚刚说什么,这里太闹他听不清。
“顺哥,咱俩换换位置吧!”谭玉加大了声音,和张峻豪凑近了说。谭玉今天特地化了妆,比之前更明艳,光是看上去就直接甩人家一大截子。身上还穿了条碎花长裙子,配了个小高跟。
“那不行,我朋友他认生。”张峻豪特地把朋友两个人咬重音。
张泽禹听到动静,转过头去查看,见谭玉朝他招手,他没理,又见张峻豪目不转睛地盯着人家谭玉,他很快就能猜到为什么张峻豪非要他来看这话剧。
张峻豪向谭玉找话题,谭玉敷衍着回答,眼神总是越过张峻豪去看张泽禹,伸直了脖子,很少在张峻豪身上停留。
“你喜欢张泽禹啊。”张峻豪见她心不在焉,直截了当地问。
谭玉回答的大方:“对啊,顺哥,求你了,咱俩换换位置吧。”
“那得问张泽禹啊。”张峻豪知道张泽禹肯定不会答应,果然,和猜想的一样,张泽禹目视着前方缓缓拉开的红幕摇头。
谭玉还想再说些话,巧了话剧开始,场馆里一下就安静了,
这是个爱情文艺小剧场,张泽禹觉得有些意思,接受着看了下去。在这坐了两个小时,随着演员谢幕话剧散了场。
张泽禹出了门就朝着车站的方向走,这让从人群里挤出来的谭玉没找到他。
“顺哥,你和张泽禹是朋友,你帮帮我吧。”
谭玉双手合十,摆摆手求着张峻豪。她刚到张峻豪肩膀处高,蹦蹦跳跳地像个小鸟一样活泼,裙摆像羽毛一样飘荡。
“行呗。”张峻豪回答的轻描淡写,然后谭玉高兴的高举双臂,雀跃活泼,朝张峻豪道别,和几个好朋友一起走了。
张泽禹在等车时遇见了张峻豪,张峻豪朝他打招呼,那满袋的水果糖被塞进了谭玉怀里。
他和张峻豪并肩站着,也没什么话可说的。张泽禹抬头看星星,满天都是,挺好看的,张泽禹低下头。
晚风也微凉,紧了衣衫,车站的挂表走动着,他们坐上了十点的车。
车上这个点已经很少人了,更不用说到西郊,他们是车上最后的两位乘客。下了车,公交卷了尘土就远去了。
“张泽禹。”张峻豪在身后叫他,说着揽上他的肩:“谭玉今天好看吧,可得谢谢你。”
“要不明天咱一起吃饭吧。”张峻豪说着揉了揉被张泽禹再次甩开的手臂。
“你说她喜不喜欢水果糖啊。”
一路上都是张峻豪的自言自语,张泽禹半分没理,只想赶紧回到宿舍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