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入》(The Fall),之前一直想看,一直没时间,今天考完统计学立马去看了,美哭我😭😭😭😭,全实景拍摄啊,神啊那构图那色彩😭😭😭剧情是关于救赎的,戳死我算了😭😭😭荒诞唯美里带着刀,结局看起来应该是美好的,但是....我后来越想越不对劲啊,怎么感觉像含蓄的be,笑里藏刀😭😭😭😭😭,好家伙,be了就直接薄纱我。还有,李佩斯是真的好看,上次被惊艳到的是瑟爹,一眼就爱住😭😭真的我哭死,电影虽小众但是真的很值得一看,单说视觉上就很享受,那一帧一幅画😭😭😭😭可恶,本来打算剪视频的,BGM都选好了,素材都下载下来了,结果发现影视素材不是高清的😭😭......
《坠入》(The Fall),之前一直想看,一直没时间,今天考完统计学立马去看了,美哭我😭😭😭😭,全实景拍摄啊,神啊那构图那色彩😭😭😭剧情是关于救赎的,戳死我算了😭😭😭荒诞唯美里带着刀,结局看起来应该是美好的,但是....我后来越想越不对劲啊,怎么感觉像含蓄的be,笑里藏刀😭😭😭😭😭,好家伙,be了就直接薄纱我。还有,李佩斯是真的好看,上次被惊艳到的是瑟爹,一眼就爱住😭😭真的我哭死,电影虽小众但是真的很值得一看,单说视觉上就很享受,那一帧一幅画😭😭😭😭可恶,本来打算剪视频的,BGM都选好了,素材都下载下来了,结果发现影视素材不是高清的😭😭😭😭😭😭呃啊啊啊我手痒难耐啊😭😭😭
佩佩主演《坠入》
这部电影真的,绝绝子
本来冲着佩佩来的我被电影的画面和剧情吸引,真的绝美,叙事手法很独特,文笔贫瘠的我就不过多赘述了,大家感兴趣的可以去看一下,b站就有
而且!佩佩在这部电影里真的绝!美!超级修身的服装啊!佩佩穿起来真的超性感!!不为了剧情也要去吸吸佩的神仙颜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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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给自己定的计划,其中一项是每周一篇影评。但是这周实在是太忙,导致《极速风流》看了三分之一没看完;又不想在新年第一周就做不到自己定的计划,遂旧片新发,聊一聊《坠入》,The Fall。
这是我最喜欢的电影,看了3遍,却还是会掉眼泪。
很多人作为李佩斯的粉丝应该都已经看过这部电影,所以也不算标准的冷门。我也不是专业的电影人,"影评"也只是记录美好的一种形式,写下来是为了让自己语言表达更优美,逻辑更清晰,也是每次看到喜欢的电影的感受。
《坠入》导演塔西姆辛,和李安一样,导演来自于东方,却在西方成名,所以电影里随处可见西方油画般浓烈的色彩和东方的悠远意境。许多人说这部电影看不懂,...
2018给自己定的计划,其中一项是每周一篇影评。但是这周实在是太忙,导致《极速风流》看了三分之一没看完;又不想在新年第一周就做不到自己定的计划,遂旧片新发,聊一聊《坠入》,The Fall。
这是我最喜欢的电影,看了3遍,却还是会掉眼泪。
很多人作为李佩斯的粉丝应该都已经看过这部电影,所以也不算标准的冷门。我也不是专业的电影人,"影评"也只是记录美好的一种形式,写下来是为了让自己语言表达更优美,逻辑更清晰,也是每次看到喜欢的电影的感受。
《坠入》导演塔西姆辛,和李安一样,导演来自于东方,却在西方成名,所以电影里随处可见西方油画般浓烈的色彩和东方的悠远意境。许多人说这部电影看不懂,个人觉得还好,故事清晰,画面华丽。也许看这部片子,我们不能用大人的视角去审视,而更应该把自己当个孩子,像影片中亚历桑卓一样,带着看童话的目光,听导演,从罗伊嘴里讲述这个英雄、复仇的故事。
影片的开头就是一段具有诗意的黑白胶片,没有声音,动作缓慢,充满着美国西部的牛仔气息。电影伊始,一个男人从火车上跳了下来,精确的落到河里的马背上——其实,这就是罗伊的出场——他躺在医院一楼的病床上,双腿瘫痪——跳落马背的人就是特技演员罗伊,拍摄这个镜头导致他摔伤瘫痪。
从天而落的一张纸片使亚历桑卓和罗伊相遇,圆嘟嘟的小女孩第一次见到罗伊时,男人给她讲了一个故事,关于战争,忠诚,沙漠,和水的故事。这个故事里,有蔚蓝到没有一丝云的天空,大片金黄的沙山,黑皮肤的士兵和红盔甲的将军。而这个故事的结局,随着亚历桑卓被带回自己的病房,我们永远都不将知晓。有时我会想,到底被困于沙漠的将军是会找到一汪清泉东山再起,还是和他忠诚的部下一同被黄沙掩埋变成一丛枯骨?谁都不得而知,因为罗伊说,its my story。
亚历桑卓和罗伊是很有趣的两个角色,小女孩为了帮母亲摘橘子而摔断了手臂,男人因为拍摄特技镜头而跌断双腿。一大一小在医院相遇,女孩为了打发漫长而无聊的治疗时间每天去听瘫痪的男人讲故事,而男人,则想通过小女孩得到安眠药——失去了灵活双腿的特技演员想到了死亡。
虽然罗伊说,这是他的故事,但是他把亚历桑卓生活里的每一个人都讲述进了故事里,都扮演着一个让人落泪的角色。无论是寻找最美蝴蝶科学家,还是火药大师,或者是没有台词的神秘黑人,还有失去了妻子而发誓不再看别的女人的印度人,都是和蔼的关心亚历桑卓的人。甚至故事的主角,一开始是亚历桑卓去世的父亲。而随着罗伊和亚历桑卓的日渐熟悉,主角也成了罗伊。年幼的女孩甚至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久违的父爱——她在故事的后来,叫着罗伊dada。在女孩眼里,护士小姐是美和爱的象征,她甚至把护士小姐许配给了故事里的父亲;而在罗伊眼里,护士小姐象征着背叛与死亡,她的身上融合了护士和罗伊前女友共同的象征,因为前者不愿给男人安眠药,后者因为另一个帅气的男演员而抛弃了罗伊。
故事里的反派,利用东方的神秘公主杀掉了所有的角色,甚至一度能够杀死故事里的罗伊。而事实上,罗伊的心的确被这位男演员杀死了,每一个被他杀死的觉得都象征着被男演员的电影征服的观众。幸运的是,罗伊有亚历桑卓,只有亚历桑卓深爱着罗伊,并像天使一般拯救了他,以至于在所育人以为反派终将获胜的时候,靠着亚历桑卓一声声的哀求,故事里的罗伊睁开了眼睛。
坠入与其说是一个心冷的男人讲给失去父爱的小女孩的故事,更不如说是梦境。这个梦色彩斑斓,想像瑰丽,意境幽长。电影的每一帧都像一幅名画,令人佩服的是一段长达两分钟的闪现,大概出现了五十多个国家或者地区的景点,而这些都是实景拍摄。所以看起来蔚为壮观。导演还在电影中插入小段动画,快速的交代最血腥、最冰冷的段落,弱化了小女孩承受的痛苦的同时又呼应着故事的黑色幽默。
不得不提的还有影片的转场剪辑。前面提到,本片都是实景拍摄,很难想象眼前震撼的大远景大近景都是真实的,跳帧的剪辑让画面看起来更加撼动心魄。故事的转折也依靠充满想象力却又上下关联的转产,尤其是教堂婚礼一段,是我看过最美又最揪心的转场。
絮絮叨叨了这么多,尽量避免着涉及过多情节的讲述,但还是难免感慨情节的巧妙。坠入无论从故事还是画面到音乐以及演员都无可挑剔,请一定不要错过这个动人的故事,不要吝啬感情,抛开审视的眼光,一起坠入成年人的童梦。
这样的旋律怎能抵挡 静静的如水般渗透 ,舒缓的绵长的 ,融汇你身心灵的每个空间 ,渐渐舞动燃烧你的思绪 ,无需更多的外在诱惑,用你的共鸣和共振去感受音乐所带给你的心灵的颤栗和扩大!很多时候听音乐其实听的只是一种自己内心的感受 语言的尽头是音乐,我觉得这句话应该是对所有好音乐的一种极致概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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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ZombieXThe Fall】That Better Bloody Works 完結!
他在加護病房度過一個晚上。他們告訴他,子彈擦破了他的肺葉上緣,撞壞肩胛骨邊緣之後穿出體外。
「總的來說你很幸運,只是沒有上次那麼幸運。」他的主治醫師如是說道,並在他試圖坐起,卻因突來的噁心翻到一旁乾嘔時為他加開了止吐藥。
他被轉回普通病房,他們給了他一個帶窗的床位,隔壁是一位因肺炎住院的老人。大部分的時間他都處於昏沉狀態,說不上是由於身體正在修復自己,亦或是麻醉遺韻所致。
Clive與Liv在第一個上午來探望他。他的搭檔只出現十分鐘,將他為Tom暫時保管的手機放在病床桌上又匆匆離去,Liv留得比較久,坐在床邊,先皺著眉將他念了一頓,才以只足夠彼此聽清的音量,為他填補了故事...
他在加護病房度過一個晚上。他們告訴他,子彈擦破了他的肺葉上緣,撞壞肩胛骨邊緣之後穿出體外。
「總的來說你很幸運,只是沒有上次那麼幸運。」他的主治醫師如是說道,並在他試圖坐起,卻因突來的噁心翻到一旁乾嘔時為他加開了止吐藥。
他被轉回普通病房,他們給了他一個帶窗的床位,隔壁是一位因肺炎住院的老人。大部分的時間他都處於昏沉狀態,說不上是由於身體正在修復自己,亦或是麻醉遺韻所致。
Clive與Liv在第一個上午來探望他。他的搭檔只出現十分鐘,將他為Tom暫時保管的手機放在病床桌上又匆匆離去,Liv留得比較久,坐在床邊,先皺著眉將他念了一頓,才以只足夠彼此聽清的音量,為他填補了故事剩下的空缺:Blaine DeBeers利用大腦銷售鏈下游攏絡了Suzuki作為他在警局的內線,為他的骯髒事業提供所有「必要保護」。他們從DeBeers藏在住宅的帳簿發現這點時,Suzuki已經失蹤超過三個小時;目前西雅圖警方正在通緝他。Clive暫時接下了小隊的指揮權,直到有人遞補隊長職缺。
Clive編造了一個綁架並謀殺逃家青少年,以盜賣人體器官的犯罪集團故事,掩護了DeBeers獵取人類大腦的真實用途。四名嫌犯皆被逮捕,並以綁架、襲警與謀殺未遂的罪名起訴。Julien Dupont的右膝毀了,但他的殭屍體質不會讓他跛行太久。或許出於低薪的報復,他自願供出老闆的交易對象以換取減刑。
那名被綁架的少年除了受到驚嚇之外並沒有大礙。Clive做了筆錄,脅迫對方不許聲張所謂「殭屍」故事,才把他交由社工協助安置。
Liv用來射擊狂暴化的Lowell與DeBeers的是她上司剛開發不久的抑制藥劑,能使狂暴化的殭屍恢復正常狀態,但使用後有一段延續數日的不反應期,因此僅能應急,無法常規使用,而Ravi會繼續改進這種藥劑。由於藥物尚在測試階段,這幾天Lowell都被他們留在實驗室密切觀察。除了輕微頭痛以及心情煩躁外,他還沒有抱怨任何不適。
法醫在腰間呼叫器響起時扮了個鬼臉,說了聲「職責召喚」,拍拍Tom的手腕,威脅他哪裡都別想去、只能乖乖繼續躺床休息以後離開了醫院。
護理師來訪床邊時會開玩笑地喊他「我們的英雄」,而他找不到比這更不合適的稱呼。
他將手機放在床頭,他睜眼能及的位置。通聯記錄顯示,還在加護病房的那晚Yasmine來了電話,Clive幫他接了。Tom猜測對方大概告訴少女,Anderson警探因公受傷,暫時無法接聽,他復職以後會盡快回電之類的訊息。他撥了一通電話給女孩,沒有人回應,他留了言,不確定對方何時、或還有沒有意願回電。
自控式嗎啡在第二晚深夜時見底。夜班護理師來查房時發現了,有些詫異但沒有斥責他;Tom認為是那多半是因為自己正閉眼裝睡的緣故。
感謝止痛藥,他睡得很沉,直到隔日上午的陽光拍打他眼皮,才將他自深眠中搖醒。
他睏睠地搧動眼簾,發現Lowell就坐在他面前幾呎外的摺疊椅上,膝上攤著一本過期的體育雜誌。他背著光,腦袋低垂,整個人落在陰影內,看不出在閱讀亦或正打著瞌睡。Tom望著對方,沒來由地感到安心沉甸甸地滑過腹底。他有點希望自己是在作夢,如此他便能放任自己繼續描繪Lowell的輪廓而不被察覺。而Lowell的確沒有察覺。或許他真的在打瞌睡。這個想法令Tom感覺睡意再度襲上自己,準備投回睡眠,對方卻選在此時動了一下,抬頭,對上他還沒全開又已經半合的視線。
「你看起來真慘。」Lowell這麼說道,嗓音低啞,Tom本想回應「謝謝,你聽上去也差不多」,才剛泛起笑便牽動了胸前傷口,他立刻蹙眉,Lowell幾乎在同一時間從位置上彈起,脫離了陰影意圖靠近,但在Tom擺頭時退回原位。
也是此時Tom才發覺對方頭頂接近髮根的那一小圈白金色、他蒼白得不自然的肌膚,還有那一雙被淡粉紅色包圍的眼珠。這是他第一次見到沒有用化妝掩飾實際身分的Lowell,包含散落他周身的憔悴,他看上去赤裸而陌生。
「我還以為第二次中槍會習慣一點但顯然沒有。」他企圖開個玩笑,卻再度扯出一小陣刺痛。這次Lowell只皺了眉頭但沒有再上前,雙手擱在膝蓋上,表現得出奇拘謹。「看來得到第三次才會上手。」
他微笑得很小心,但Lowell並沒有被Tom逗樂,只是直直盯著對方。
Tom嘆了一口氣,緩慢地恢復仰躺,避免牽動傷口。
「你想聽我說什麼?」他疲倦地問道,焦點渙散地掃視病房天花板,「『我很抱歉,我不該衝出去、不該站在槍口下、不該去挨那一發子彈』?」
Lowell沒有回話,於是Tom繼續。
「相信我,如果可以不用遭槍擊,我求之不得。」
「你本來想一個人留在那裡,」Lowell說,聲音低沉,「用手上唯一的一把槍,一個人對他們四個。」
「總好過你手上沒有半發子彈的那把。」他指出。
「你是不是打算送死?」
那個問句來得如此突然,他措手不及,本能地想要反駁,卻在開口之前收住話頭。
無數念頭自米白的天花板游入他腦海徘徊。Stella死灰的臉。這些年他所見過的屍體。白板上的照片。Spector與他的受害者們。他踩進那條紅磚巷時嗅到的潮濕微臭。
沉默許久之後他才回答:「沒有。」他想著自己在Stella身邊蹲下,用手輕拂過她淡金色的秀髮,「她死了,並不代表我想隨她殉葬。」
Lowell沒有回應,於是他開口繼續,告訴了對方他第一次的槍傷。兩槍。左肩與右胸。告訴他自己在與Stella上床隔天,躺在樹林邊緣的柏油道路上,眼看她奔向Spector,抱著嫌犯大吼請求醫療支援。告訴他Stella的離去。告訴他他們從未存在過的關係。她的死亡。他不能被旁人發現、否則會被排除調查的情感。
整個過程Lowell專注但面無表情地傾聽,他沒有任何動作,沒有試圖傾身探手握住Tom外露的掌心,只是坐在椅子上,不時眨眼,目光從未離開Tom的面容一吋。
結束最後一字時,Tom感覺自己終於跑完了所有路程,他終於能慢下來,將肩上的包袱扔往地面。他渴望向前撲倒在草地上,好好地、安穩地睡上一覺,不被任何事、任何疼痛打擾。
這次他真的睡著,而Lowell沒有再叫醒他。
當他醒來,對方已經不在了。
Liv在下次造訪時帶來一台平板電腦給他打發時間,並轉告了來自Clive的訊息。
「『收信。』他是這麼說的。」她給了他一個不置可否的表情,似乎她不真的明白、也不打算明白另一位警探的用意。
漫無目的地閒聊一會以後法醫又再度被案件徵召,匆匆趕回警局。Tom抱著那台平板豎直床頭,點開Clive最新寄給他的那封郵件。內文只有一行超連結。
說明處的詞曲記載著Eddie Morris。「獻給Eddie」三個字出現在影片的最後。
這是他第一次完整聽見這首歌。
他在醫院待了近兩週才被醫生勉強放行離開。出院第一天下午,他吊著左手,招了一輛計程車坐到南傑克森街。女孩在Jenny’s的深紅座椅上看起來相當瘦小,那綹灰綠色的瀏海被她撂起、別到耳後,圓潤的深棕色眼睛下方暈著淡淡陰影,但是她的氣色相較於兩星期前明朗許多。
她在看見Tom進門時朝他舉起右手。
「上星期Tracey來找過我,」Yasmine在女侍放下Tom的黑咖啡又離開後如此表示,「但這件事的始末我還是想聽你親口說。」
於是Tom開始講述。他沒有辦法告訴對方所有真相,但是他盡可能地用Clive的故事版本與大部分事實為女孩還原了事情經過:一名在Lowell唱片公司兼差的職員與盜賣器官的犯罪集團勾結,前者在無意間發現了Eddie寄到唱片公司的示範帶,進而盯上Eddie。他以唱片經紀人的身分接近男孩,將他約出、綁架,並殺害。
他們沒有找到Eddie的屍體,因此官方無法認定死亡,但是他們確信Eddie已經遇害。
Lowell Tracey並未參與這樁謀殺;他唯一犯下的錯誤是在輾轉聽到了示範帶以後,沒有將之遺忘便開始創作。
他預期Yasmine會哭泣,嚎啕大哭或是安靜落淚,但這些都沒有發生,她只是不停眨眼,像要把所有湧到眼邊、鼻尖的溼意都眨回胸前鎖起。或許她早已經猜測到結局,正如那天她下車以前拋給Tom的最後一句,她並不是真的想問問題,只是希望有個人能確認自己的徬徨,好讓她能找到力氣說服自己將之拋棄。
「你能、你能陪我去做最後一件事嗎?」
她在他們起身以前輕聲詢問,望著警探的眼神又回到了少女臉上會浮現的怯弱,令Tom憶起她實際上只有十五歲。
他點頭答應她。
他們搭上一班公車,沿著南傑克森街向東到底,右轉第三十一號大道,一路往南行駛。整趟旅程他們未曾試圖交談。女孩轉臉凝視窗外,擱在腿上的雙手略為攥起,Tom則直視著二十多呎外的擋風玻璃,看著左側的海平面滾過眼尾,消失在視野轉角。
Yasmine在公車接近南沃克街時站起身,帶著Tom在最近的站牌下車。他們穿越一處住宅區,順著步道走進樹林,最後下坡來到濱海公路。少女領著他直接取道草坪,翻下最後一階岩梯,來到灰色鵝卵石遍布的海灘。
在海灣凹處,有一座架高的木頭棧道,筆直地以岸邊的木屋為起點向水延伸。Yasmine登上棧道,腳步不緩也不回頭地往海洋深處走去。Tom尾隨在她身後但沒有跟得太近。她一直走到最末端才停下。環繞他們腳下的海水被夕陽染得澄黃,彼岸莫瑟島的燈火即將在向晚之際點亮整條海岸線。
她自牛仔褲口袋裡掏出一張折得方正的紙,順風展開。Tom認出那是Eddie的手稿,其上的音符在空中跳動,彷彿迫不及待脫離紙面。她又從另一邊的口袋摸出一只打火機。一小簇火苗自她指尖躍上了樂譜,火焰不大,但很快就沿著邊緣吞吃了半張紙。
Yasmine在火燒及自己以前鬆手,讓樂譜帶著火乘風起飛,愈揚愈高、愈揚愈遠,朝海的另一端奔送。
最後一角的白紙在餘暉下燃盡時她轉過身。
「走吧。」她說。
她沒有微笑,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Tom已經從她眼中看見,她將會爬起來,帶著Eddie的禮物繼續前進。
他頷首,等待女孩穿越自己身邊朝岸邊走去。在他們身後,逐漸燃起的莫瑟島火光照亮了入夜之後最深的海域。
他換了兩班車,才從Yasmine的住處回到宿舍。
幾日未歸的空氣裡漂浮著淡淡霉味,冷凍櫃內依然留有他來不及消耗的微波食品。他盯著那一櫃的塑膠盒一會,轉身打開櫥櫃,抽了一個袋子再走回冰箱前,用他完好的右手將那群盒裝食物全數掃入袋內,踩開垃圾桶扔了進去,自書桌的電腦邊取過鑰匙,決定出門,吃一頓正常的晚餐。
隔天他返回警局。Wright利用午休吃飯時告訴他,Frame確定被起訴。Tom沒有留到開庭,他的航班訂在前一天,等他落地北愛爾蘭時判決正好出來。
Liv與Clive到機場送他。法醫踮起腳尖小心地給了他一個深深的擁抱,Clive輕賞了他右肩一拳,叫他好好照顧自己,別再橫衝直撞。
出關以前他朝大門方向望了最後一眼,不確定自己在期盼什麼。
高空低壓與長程飛行幾乎殺死他,而貝爾法斯特的陰沉天氣將他救活。
因雨滯留的人群連綿在機場門口。一位頭髮花白的女士在看見他懸吊胸前的左手時將自己的計程車讓給他。他推辭了幾次,可對方態度雖和藹卻堅定,於是他只好微笑著謝過對方,讓司機將他的行李搬進後車箱。行進中他抬手抹去窗上白霧,注視水滴劃過車窗。他指下的玻璃冰冷。窗外一片灰濛天色。
局裡為他安排了物理治療。他的治療師有著一頭紮成馬尾的墨黑直髮與一雙漂亮鳳眼,個頭不高但站得很挺,帶著彷彿能馴服所有頑劣病人的堅定。她介紹自己叫作Linda。
「根據Wilson醫師的描述,新傷距離你的舊傷很近,而你的舊傷復原得很差,肌肉組織都沾黏了。它受傷之後你一直都沒有好好照顧它。」治療第一天,Linda在翻看完病歷之後抬眼盯著他瞧,板夾被她收在低垂的掌間,她的目光筆直而專注,「壞消息是,如果你再不積極處理,你的手臂功能會越來越差,有一天,你就會發現它完全失去功能。」
她頓了一下,揚起一抹微笑。「好消息是,做對的話,你可以一次幫助兩個傷處。」
Tom鬆開正在按摩患處的手,垂下臉望著左肩窩。「我該怎麼做?」
「很簡單,每天慢慢活動它,把沾黏的組織一點一點拉開。你不能快,不能趕,因為超過你的肌肉負荷,反而會造成二度傷害。但最重要的是,」Linda語帶笑意,態度卻相當認真,「你得開始去做才行。」
於是他開始了他一週三次的療程。Linda並不是特別健談的人,大部分時間只細心指導Tom的動作,在他疲累時鼓勵他。Tom發現治療師左手中指的那枚銀戒會在對方扶住他手腕時接觸到他裸露的肌膚,除此之外,他們鮮少聊起其它事,私人生活尤是。
沒有去治療中心報到的日子,他會按照Linda的指示在家中練習抬臂與擴胸,Pluto總會好奇地在他腳邊打轉,尾巴如同節拍器那樣愉快地左搖右擺。
上司Beckett勒令他留在辦公室擔任內勤三個月,他毫無異議地接受了,同事們無不感到訝異,有幾個甚至在勤務結束後的酒吧拿此開了賭局,一個菜鳥抽輸籤來套口風,被他用疏離的微笑碰了滿鼻子灰。有天他路過走廊撞上一名慣竊脫逃,在眾目睽睽之下單手撂倒對方,從此再也沒人開玩笑說他大概是被兩次槍擊給嚇掉了卵蛋。
日子如水安穩地過,偶爾一點起風紋動。
有時Stella會造訪他的夢境,多半是驚鴻一瞥──可能是一個錯身前的眼神,或是站在街角的一抹身影。她從未試圖與他攀談,沉默如同那時她離開貝爾法斯特,直到一紙借調公文送抵Tom桌上,他才驚覺她早已橫越整片大洋,在另一塊陸地上亡故。
他只夢見過Lowell一次,在他時常帶Pluto去散步的植物園。米格魯不知怎麼在半途掙脫了扣環,沿著柏油步道狂奔起來,而他不疾不徐地追在後頭,一面大喊狗兒的名字,直到他拐過玫瑰園轉角,在一層又一層的石柱中央,他看見Pluto繞著男人的雙腿不停撲跳,口水打濕了幾處褲管,尾巴猛搖,希望搏取對方的注意力,彷彿牠已經認識這個人一輩子了。
接著Lowell在微雨的花園中抬起臉朝他微笑。Tom睜眼以後,在床上躺了幾分鐘才能起身梳洗。
Liv寫來幾封信,告訴他綁架事件的後續,以及Ravi在抑制藥劑上取得的進展。每一次Tom都幾乎要詢問對方是否知道Lowell的近況,但這些信件最終總被他塞進草稿匣,從沒有成功寄出過。
他的療程從每週三次變成每週兩次,然後是每週一次。這段期間他恢復了外勤工作。他依然習慣加班,但不再總是留到深夜才返家。解決一樁大案後他開始消耗累積的休假,那對他而言是種全新體驗。利用空檔學習下廚也是。他試做過幾次燉肉,甚至向久未聯繫的阿姨要了母親的舊食譜,然而沒有一次達到他的標準。
治療的最後一日,Tom注意到那枚銀戒換到了治療師的左手無名指。Linda在課程最後囑咐了他應該注意的事項,以及不能因為治療結束而中斷的返家練習。
離開治療室以前,他本打算祝賀對方「新婚愉快」,猶豫片刻,最終選擇了平凡無奇的一句:「有個美好的夜晚。」年輕女人微笑起來,彷彿已然心領神會Tom沒有脫口的那些話,因為她的笑容如此溫暖照人。
「你也是。」她柔聲回應,而Tom對她點點頭,轉身離開中心,步入逐漸轉暗的天色之中。
他在那一晚見到了Stella,站在討論室的白板前,注視他手端咖啡走進房內。她的雙瞳依然燦如冰河難以捉摸,可Tom已經不再介意自己是否被看穿,以及深藏在她體內那一個遙遠的靈魂,此刻究竟在想些什麼。
「我要走了。」他告訴她。
「好。」僅僅就是她的回答,於是Tom背過身,往討論室門口走去。他可以感受到對方的目光在他的背上流連徘徊,打量著、思量著,然而就在某一刻,那股深壓在背上的重量消失了。
他不用回頭也曉得女人已經離去。
當他再度睜眼,窗外已經乍現鳥鳴。
他起身盥洗。
隨著時光推移,他的廚藝緩慢地進步。超市裡,一位好心的老太太見他握著防風根呆立許久,好心地與他分享自己的私房秘訣。他的馬鈴薯泥從「糟糕」進展到了「不那麼糟糕」。烤雞外表的燒焦面積正穩定地逐漸下降。然而他的燉肉依然未達標準。同事推薦他去參加夜間烹飪課,但Tom不認為烹飪教室精美的廚房裡有他想要的味道。
一個冬末初春的午後,他自假日市集回來,抱著滿懷的雜貨,拾階上樓時,在樓梯平台看見那抹杵在他家門前、由於門內接連不斷的犬吠而不知所措的身影。
男人一發現他的到來,登時像頭卡在石縫裡的大象動彈不得,瞪著眼睛看他,而Tom看回去,眨了幾下眼以確定自己不是在夢中。
「Liv給了我地址,你的鄰居讓我進來。」倫敦人像個被嚇壞的初犯一樣迅速招供。「可你的狗……牠一直、在叫。」
Tom本以為自己會更訝異的,但他似乎又從離開西雅圖的那一天起,就一直在等待這一刻發生,那種隱約而持續的期盼沖淡了意外感,以至於當他看見Lowell Tracey就站在幾步之外,自己的公寓門口,反而感覺一切看起來那麼自然。
Lowell的右肩掛著一個簡便的束口背袋,臉上有些妝痕但妝底不濃,他的棕髮已經完全被金髮取代,而那意外的適合他。
他完全沒有夢中的自信泰然,注視著Tom的眼神彷彿終於被應允懷抱初生嬰兒的男孩,融合了驚喜、珍貴與害怕;那讓Tom忍不住別開眼。
「牠只是很興奮,以為有客人來。」他抱著雜貨,往上爬了幾階,站定偏過腦袋朝門內嘶聲:「噓,Pluto!」
狗兒查覺到主人回來了,乖順地在門後低鳴幾下之後噤了聲。Tom再度抬起臉望向Lowell。「我以為你會留在西雅圖。」
「我──我回倫敦了。這是一趟長期旅行。」Lowell搔了搔後頸,不知道該擱置何處的雙手出賣了他的緊張。Tom打量對方一會,接著移開視線,登上最後的平台,繞過Lowell站到門邊,從口袋掏出鑰匙插入門鎖。
Lowell順勢與他調換了位置,臉上表情倉皇不定,一步一步倒退著下踩階梯,可能打算就這樣一路退出公寓大樓。「我、呃,只是路過來看看你,見到你很好,你氣色好多了,我很高興,真的,所以我想我差不多也可以──」
Tom抱著那一袋雜貨,收手沒有去碰他的鑰匙而是轉過來,直直面對Lowell。
「我是名重案組警察,我處理死亡。」他說,忽然意識到突出紙袋的一根根胡蘿蔔讓這幅畫面看起來有多可笑,然而他不打算在意了。
Lowell Tracey並不完美,他本人同樣清楚這點,也無意遮掩自己的不高貴。雖然他曾隱瞞部分事實沒說,但他從未對Tom說過任何謊言。他在Tom想要退縮時激勵他、不准他輕言放棄,更能一眼識破Tom所有的憂傷,並願意傾注努力讓他再度找回快樂。或許他們會不停爭吵,再和好,頻率之高,說不定是每天每夜,但這並不代表Tom不能試一試,再次敞開門讓一個人進來,接受他的付出也為之付出。
「是……喔……?」Lowell回應著,似乎不確定Tom為何出此一句,但他停止了撤退動作。
「你的旅行,有多長期?」Tom問,看見Lowell的喉結為了這個問句上下滾動。
「我……我只買了到這裡的單程機票。」
「很好。」Tom回答,伸手扭動鑰匙。Lowell爬上幾階回到他身邊,面容遲疑,雙眼充滿期待,與一點點的不確定。
「牠會咬人嗎……Pluto?」他輕聲問道,Tom知道對方真正想問的並不是他正快活地搖著尾巴,等待主人進門的米格魯。
「進去就知道了。」
他向身後投去一笑,順手將整袋的雜貨交入對方懷中,然後轉身推開門,期待他想念已久的愛爾蘭燉肉香在不久之後,再度盈滿整座公寓。
THE END
【iZombieXThe Fall】That Better Bloody Works Chap. 3
他沒想到報應會來得如此迅速。
「對不起,我沒弄懂你的意思,長官。」Tom垂眼注視著桌面上裝在證物袋裡的信件,再抬頭望向上司,「你希望我擔任Lowell Tracey的貼身護衛,為期兩週,只因為他收到了這封信?」
那張略為泛黃的紙張上頭只有一行字,鏽紅色的字跡寫著「我知道你做了什麼」。其他什麼都沒有,沒有勒索電話,沒有免洗帳戶號碼,沒有更進一步的要脅。他的上司是否太小題大作?
「鑑識組確定了,上頭的字是由人類血液書寫的,」Suzuki說,「是名女性。DNA不在任何資料庫裡。沒有可用指紋。」
「長官,恕我直言。」Tom直視著上司,「Tracey的職業本身就偏向會吸引──...
他沒想到報應會來得如此迅速。
「對不起,我沒弄懂你的意思,長官。」Tom垂眼注視著桌面上裝在證物袋裡的信件,再抬頭望向上司,「你希望我擔任Lowell Tracey的貼身護衛,為期兩週,只因為他收到了這封信?」
那張略為泛黃的紙張上頭只有一行字,鏽紅色的字跡寫著「我知道你做了什麼」。其他什麼都沒有,沒有勒索電話,沒有免洗帳戶號碼,沒有更進一步的要脅。他的上司是否太小題大作?
「鑑識組確定了,上頭的字是由人類血液書寫的,」Suzuki說,「是名女性。DNA不在任何資料庫裡。沒有可用指紋。」
「長官,恕我直言。」Tom直視著上司,「Tracey的職業本身就偏向會吸引──一些相對比較──」他斟酌著用字,「容易失去理智的年輕女性,您不認為這有可能只是某位萬分渴求一親芳澤的歌迷,在無人目擊的深夜塞進Tracey公寓的門縫?」
他們對視了一會。
Suzuki率先斷開視線。他離開倚靠的辦公桌,走到門扇旁,將百葉窗一一拉下;Tom注視著上司的一舉一動。最後Suzuki走了回來,繞到他的辦公桌後,彎下腰,從抽屜裡拿出一瓶威士忌與兩個酒杯。
Tom的內心提高了警覺,但他試圖維持平淡無波的神色,只是小心地觀察著上司動作。
「我明白你這陣子不好過。失去搭檔已經夠艱難的了,還必須協助調查她的謀殺案。」Suzuki說,分別將兩個玻璃杯注滿兩指高的酒液,其中一個遞給了Tom,「我知道你非常渴望盡快返回北愛爾蘭,好在,借調的期限快到了,所以你也不必在這裡再待上太久。」
Suzuki握著自己的酒杯搖了一搖。Tom沉默地眨了兩下眼,杯子冰冷的觸感刺戳著他的手掌。
「我答應過你老闆,老好人Beckett,要把你安然無恙地送回貝爾法斯特,我向來言而有信,所以我會這樣做──指派你去保護疑似收到恐嚇案件就大驚小怪的脆弱搖滾歌手,當然這中間什麼事情也不會發生,兩個星期過去,風波平息,時間一到,任務結束,正好借調截止,你搭上返回北愛爾蘭的飛機,我還了你老闆的人情,你也得到你想要的,一舉兩得。」
他向Tom舉杯敬了一下,仰頭一飲而盡。
Tom跟著將威士忌喝完,感覺酒精滑過喉嚨。他都快忘記自己有多麼想念家鄉的酒了。他想回家,回到他的公寓。他想念貝爾法斯特的潮濕天氣,雖然西雅圖這裡也不遑多讓,可他的米格魯還借住在朋友處。他曉得Alice會把Pluto照顧得很好,就像先前每一次他必須出遠門時那樣,但他想念即便在深夜才到家,一開門Pluto仍然會立刻迎上前來,搖著尾巴,用熱切的撲跳與大量口水迎接他。
如果他必須和那個輕佻的殭屍相處兩個禮拜才能返家,那麼他會撐過這兩個星期,無論過程有多麼讓人厭煩不耐。
「很好。任務從今晚開始,你可以回去收拾一下,目標知道你會過去。」Suzuki說,起身繞回辦公桌後,揮手示意下屬離開。
Tom站起來,把杯子留在上司桌上,在快靠近門邊時他像想起什麼似地停下腳步,回頭望去。
「長官,您難道不擔心此先例一開,以後所有收到類似信件的人,在確定為勒索案件以前,都會要求享有同樣待遇?」
Suzuki從辦公桌後緊盯著他思緒敏捷的臨時下屬,目光銳利,露出一個若有似無的微笑。
「我們不妨這樣說吧。我如此勞師動眾,就是為了避免有『更大的風浪』產生。那小子最走運的一點是雇用了一個十分懂得如何利用媒體的經紀人。」
Tom繃緊下顎,簡潔地點了一下頭,離開了隊長辦公室。
Lowell Tracey住在頂樓高級公寓,擁有二十四小時輪班的大廳警衛以及精密的電子保全系統,直接連動二十四小時值班的保全中心與最近的警局。
就算面對窮凶惡極的罪犯,這人也完全不需要擔心任何威脅,更遑論害怕到請求派駐一名員警居家保護;Tom一點也不懷疑Tracey絕對動用了什麼關係才把自己弄到這個位置上。
他按下了門鈴等待對方應門。
迎接他的是一大片鍛鍊有方的胸腹肌。
來人在一發現是他,立刻露出欣喜表情:「是你啊!沒想到他們真的派你來。請進。」顯然是剛洗完澡,Tracey用掛在脖子上的大浴巾擦拭著微濕的金色短髮,一面退到一旁讓Tom進門。垂下的浴巾完全無法遮掩他健壯的身軀,而他顯然也沒有要套上任何衣物的意思,泰然自若地在警探身後關上大門,隨手將頸上的浴巾拋至沙發椅背上。
「要喝點什麼嗎?」他問,一邊赤著腳走向廚房。
「偽造物證及誣告是會觸犯刑法的。」Tom對著對方的背影說道,音量不大,但他確定清晰得足以讓Tracey每個字都聽清楚,「最高可以判上兩年。」
「你憑什麼認為我偽造物證了?」殭屍從廚房喊回來,冰箱門被關上發出一記悶響。當對方從廚房回來時,手上拎著兩瓶啤酒,Tom為之皺起眉頭。
「啤酒?」殭屍對著警探晃了晃其中一瓶,在看見對方為難的表情時聳聳肩,幾步走到茶几旁,將被拒絕的啤酒擱在桌面,把身體拋上沙發座。他對警探揚揚下巴,示意對方隨意找個位置坐下,在發現對方無動於衷時,他噘起嘴,打開自己的啤酒喝了一口,隨後扮了個鬼臉,將身體掛在沙發邊緣,探手從沙發下撈出一瓶辣椒醬,再對著年輕警探露出得意的燦爛笑容。
「你並不需要我在這裡。」Tom直白地表示,「你不需要任何一位員警在這裡。你送了一封恐嚇信到警局報案,但是你的住所卻擁有絕佳的保全系統能保證你的安全。我看不出來這怎麼不會是你製造出來,讓我到這裡和你困在一起的某種手段。」
「你錯了,那封信並不是我偽造的。」Tracey說,將兩隻腳抬到茶几上,一邊往自己的啤酒內猛倒著辣醬,「兩天前,我從酒吧演唱回來,門衛告訴我我有一封信。信封外表看起來毫無異樣,我們都以為是歌迷的來信,我不疑有它就收下了;但很顯然,那封信絕對不是歌迷寫的,相信我。」他啜了一口,露出滿足的神情。
Tom盯著殭屍,謹慎地評估著對方的表情。他暫時沒有發現任何說謊跡象,或許對方說的事實。「然而我出現在此只是個巧合?」
「我或許有向『某位人士』提起了『某個名字』,表示在上次應訊過程中,『某個名字』本人給我相當值得信賴的感覺。」
Tom死瞪著對方。
殭屍顯然自知理虧,立刻端正好坐姿,收斂起嘻笑的神態,換上略討好的安撫表情望著警探:「既然你必須和我在這裡一起待上兩個星期了,你不妨就當作是在度假,放鬆,休息一陣,反正你也不認為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不是嗎?我帶你去看你的房間。」
Tom還來不及回應,對方已經先一步跳下沙發,他的背肌帶著剛沐浴過後的光澤,在間接照明的柔和光線下令人著迷。Tom眨了眨眼睛,吞嚥幾下好潤濕乾燥的口舌。
他在對方真的走出客廳以前恢復理智:「等等。我是來工作的。」殭屍在聽見他的聲音時停下腳步,轉身過來,「我的工作,是保障你在這兩星期內的安全。我不能睡在聽不見公寓動靜的地方,我必須隨時保持警覺。獨立客房不是最好的選擇。」
「但你不能睡在客廳。」殭屍走了回來,朝客廳擺設潦草地揮了揮手,「我只有……如你所見,兩張你翻個身就會掉下去的沙發。」
「我可以睡那。」Tom用拇指比畫了一下被無數個枕頭霸佔掩埋的長座沙發。
「呃……」殭屍遲疑了幾秒,「或是──」他揚高語調,而Tom發現對方揚高語調時就不會有什麼好事發生,「你可以和我一起睡。我的床很大,多睡一個人也綽綽有餘。」
看吧。
「好意心領了,Tracey先生。」
「Lowell。」殭屍更正他。
「Lowell。」Tom從善如流,他努力用最平靜的語氣和對方好好溝通這件事,任務第一日就把保護對象揍進急診室似乎本末倒置,「聽著。我所接到的任務是,在這兩週內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你的人身安全,讓你平安無恙地活著。我不曉得你動用了什麼方法找到我,我接下了這份工作,就會盡力完成。所以無論你有什麼樣的企圖,我不曉得,我也不想得知。我的原則就是,在任務結束以前,我不和、工作相關人士上床。這樣你清楚了嗎?」
一時間,凝固的空氣裡只有Tom的微微輕喘。出乎意料地,Lowell只是站在原地安靜地凝視著Tom。Tom望著對方攥緊了拳頭,壓抑著胸口湧現的疼痛。
他痛恨這樣被湛藍色的眼珠注視,那總會讓他想起他不該想起的──
「清楚了。」Lowell回答,嗓音低沉,「我會把沙發整理好。你可以睡這。如果你改變主意隨時告訴我。」
「謝謝。」Tom低聲回應,並在Lowell開始收拾客廳時找了一張沙發坐下,將他簡單的行囊擱在腳邊。他彎下身軀,讓手肘歇息在大腿上,注視著對方忙碌的背影,不確定在胸前漂浮的情緒為何。
【iZombieXThe Fall】That Better Bloody Works Chap. 2
「他是個殭屍。」Liv宣布,一邊大步踏進辦公室,Clive驚嚇地彈起來,惶恐地張望四周。Liv瞥了他一眼,「進來以前我就確認過了,整間辦公室只剩下你們兩個可憐蛋還在加班。」再把目光轉向Anderson,直直盯著年輕警探毫無疑豫,「Lowell Tracey是個殭屍,他在飛機上快要進入『殭屍模式全開狀態』了,所以他才會讓Holly先跳。」
「什麼是『殭屍模式全開狀態』?」Clive嚎叫。
「所以他不是兇手。」Anderson做了結論。
Liv先是望向深膚警探解釋:「『殭屍模式全開狀態』就是當殭屍太久沒有進食人腦時,我們的眼睛會變成血紅色,完全失去理智,滿腦子只想殺、殺、殺,...
「他是個殭屍。」Liv宣布,一邊大步踏進辦公室,Clive驚嚇地彈起來,惶恐地張望四周。Liv瞥了他一眼,「進來以前我就確認過了,整間辦公室只剩下你們兩個可憐蛋還在加班。」再把目光轉向Anderson,直直盯著年輕警探毫無疑豫,「Lowell Tracey是個殭屍,他在飛機上快要進入『殭屍模式全開狀態』了,所以他才會讓Holly先跳。」
「什麼是『殭屍模式全開狀態』?」Clive嚎叫。
「所以他不是兇手。」Anderson做了結論。
Liv先是望向深膚警探解釋:「『殭屍模式全開狀態』就是當殭屍太久沒有進食人腦時,我們的眼睛會變成血紅色,完全失去理智,滿腦子只想殺、殺、殺,而且力氣爆棚。」說完她又飛快把視線調回Anderson臉上,「你怎麼知道他不是兇手?」
「很顯然,Tracey消失的那三十分鐘就是去處理他的『生理問題』了;而要是他在飛機上發作,將White扔下飛機,妳也會在妳的幻視裡看見,但妳沒有。」Anderson回答,兩手在雙腿之間寬鬆地交握,「再者,按照妳說的,如果是殭屍攻擊造成,傷口應該更加殘酷且雜亂無章,不會只是樹枝貫心那麼俐落。」
「是我的錯覺,還是你真的對整個『殭屍』事實接受得如此良好迅速?」Liv盤起手,歪著腦袋注視著年輕警探。她總是泛著不健康紫紅的眼眶此時看起來沒那麼明顯了,可她在警探眼中依然不像個活人。
得知事實以後,要注視著Olivia Moore而不想起這點有點難度。
Anderson收回視線,將他的椅子旋轉回電腦之前,打開系統開始操作:「我面前就擺著一個生物奇蹟。要相信這世界上還有其他『生物奇蹟』顯然沒有那麼困難。」
Liv和Clive在Tom身後交換了一個深長的眼神。忽然年輕警探停下了打字,他再次轉過來面對女法醫與他的同僚,皺起眉頭。
「我們應該把偵查重心放在其餘的人身上。妳在White的追思會上還發現了什麼?」
他在接近午夜時回到住處。宿舍適逢整修,沒有多餘的房間。警局為他在附近街區租下一間平價單人公寓,供他在借調期間暫居。
Tom走到他簡陋的廚房──比起廚房,更像是一排倉促之下湊合成軍的廚櫃──從冷凍庫內隨意拿出一盒義大利麵,扔進微波爐。他在加熱盤開始轉動時走向書桌,搖搖滑鼠,喚醒休眠中的筆電。
左肩的舊傷又開始痛了。他用右手按摩疼痛處,左手操作起滑鼠,點開資料夾內的檔案。
Stella Gibson的照片就在第一頁。照片中的她注視著鏡頭外的一點,傾斜著臉,淡金色的長髮自然地披在肩上,丰唇微啟,湛藍的雙眼似乎要將對方讀透而沒有人能夠讀懂她。
廚房裡傳來叮的一響。Tom停下按摩動作,關掉檔案,走進廚房取出他的晚餐,回到電腦前,打開瀏覽器,開始搜索Holly White工作公司的資訊。
事實證明,殺害Holly White的兇手另有其人。Lowell Tracey的確是清白的,跟張紙一樣。
不完全跟張紙一樣,他好歹嗑過人腦。或豬腦。或羊腦。所以,大概也只得是張沾了血跡的紙。
Liv在案件結束沒多久,就臨時被上頭指派到華盛頓,整個周末都必須參加犯罪醫學研討會。她在出發以前來到Tom的桌子旁,將手中的兩個牛皮紙袋推到對方被文件夾佔據的桌上。
年輕的警探對著兩個紙袋皺起眉頭。
「這是什麼?」他問,手指從鍵盤上挪開,但似乎沒有翻動紙袋的打算。
「你的午餐,跟──午餐的代價。」蒼白的法醫回答,面對Tom皺得更深的眉頭苦下臉,「拜託了,我想不到其他人可以求助。」
Tom挑起一邊眉毛。
「我已經答應了Lowell,今天晚上要把這個東西給他。但很顯然,今天晚上我不會在西雅圖。」她扁起嘴,使出她最好的撒嬌表情,「我不想託給Clive,你曉得他總是對任何事情大驚小怪;而我也不想委託Ravi,他大概會把Lowell問到煩死,然後再把他支解了研究;所以我只能來找你了。」
Tom曉得,頭一次發現另一名殭屍讓Liv感到格外興奮,他們會有後續往來也不令人意外,但他並不認為自己想再見到那個輕浮的殭屍一面,只是在Holly White的案子上,他的確欠過Liv一次。
可能不只一次。
於是他只能點點頭,拉開最下一層的抽屜,抓起其中一個紙袋──並在法醫咬著下唇搖頭時改抓起另一個紙袋──塞入抽屜並合上。
他壓根不想過問紙袋裡究竟裝了什麼。
而這個代價就是,下班之後,他坐在五個街口外轉角的速食快餐店裡,面前的桌上放著一杯喝空的黑咖啡,以及一個裝著內有他不想知道來源的人腦保鮮袋的牛皮紙袋,等待對方赴約。
Liv在上飛機以前傳了簡訊過來:「上面是他的手機號碼,只是以防萬一,以及,避免你嚇到,袋子裡的腦在取用過程中沒有任何人類遭到性命損害。絕對安全。我保證。」
Tom掃了簡訊一眼,看看那枚牛皮紙袋,再將目光挪向窗外,不耐煩地讓兩根拇指彼此摩娑。
「抱歉,被交通耽擱了一下。」他的等待對象在桌邊對他揮了一下手。殭屍今天穿了他上次被問訊時穿的那件皮夾克,深色的頭髮抓得往上翹,看起來慵懶又隨性,「沒想到會是你。」他在Tom對面坐下,雙手都擱到了桌面上。
「這是Liv要給你的東西。」Tom說,一面把紙袋往前推,接連著就要起身。殭屍立刻伸出手按住警探手腕阻止對方。
「等、等等。」他說,兩人的目光同時落到了他們相觸的肌膚。像是意識到自己的不得體,殭屍縮回了右手,「我──我曉得我上次的行為不太、恰當。我為之道歉。」
Tom緩慢地眨眼,再徐緩地坐回原本的位置上。他不著痕跡地拉長袖子,掩蓋住方才殭屍碰觸過他的那一小塊肌膚。對方手指冰涼的觸感彷彿仍在上頭徘徊。
「我很久沒有見到這麼漂亮的眼睛,」殭屍說,眼看警探即將再度失控走人,他趕忙繼續說下去,「一時衝動才口不擇言,那是我的錯。如果你願意原諒我,我不勝感幸。」
「我原諒你。」Tom說,語氣平板又飛快,意圖迅速拋棄他以便在最短時間內脫身。
「太好了,那麼請讓我們再重新來過一次。」殭屍朝對方伸出手,笑容友善而巨大,「我叫作Lowell Tracey,來自倫敦康登,你呢?」
「Tom Anderson。貝爾法斯特。」Tom草率地握了一下Lowell的手,又很快地收回手掌,彷彿被燙到那樣。
「好的,Tom,很高興認識你。」Lowell保持著微笑,放柔語調,「你怎麼會──」
Tom趕在女服務生靠近以前站了起來,揮手婉拒了對方續杯的打算,掏出一張紙鈔交給中年女子,並告訴她不用找了多的就當小費。
「我還有事,得先走一步。」他對Lowell說,並示意服務生把菜單交給還在位置上的殭屍,「你可以繼續坐。」
他對餐桌邊錯愕的男人點點頭,整了整夾克衣領,快步走出了餐廳。
【The Fall】 —— 色彩会说话
40G的蓝光,截图上百,每个镜头都是插画水准,场景和人,每个互动,每个表情,都经过精准的计算,比起电影更像是一场实验性的戏剧。印度导演的强迫症鉴定无误(笑),5岁的小女孩入戏出戏全看心情;只是可苦了始终陪着她,一条重拍17回的Lee Pace。
【The Fall】 —— 色彩会说话
40G的蓝光,截图上百,每个镜头都是插画水准,场景和人,每个互动,每个表情,都经过精准的计算,比起电影更像是一场实验性的戏剧。印度导演的强迫症鉴定无误(笑),5岁的小女孩入戏出戏全看心情;只是可苦了始终陪着她,一条重拍17回的Lee Pace。
坠入,我想到了不顾一切的下落,想到了云端的高歌,想到了海底的沉默。或是外力牵扯,或是内因使然,亦或像是坠入情网,亦或像是坠入深渊。坠入的过程在脑海中放慢了节奏,仿佛可以察觉到空气被重力冲撞破碎,又在气流涌动间填补着契合。以眼代手,在影片《The fall》中触摸到撕裂数次的伤口终于安静愈合时夹杂的脆弱的惊喜和隐忍的残痛。
Roy没有拥有健全肢体和完美人生的运气,却有与Alexandra相遇相知的缘分。在某个橘香四溢的清晨小女孩不太正确的英文小纸条坠落到一楼病床的棉被上。一段史诗般惊心而伟大的故事揭开镜头。
不论从生活的哪个角度看Roy都是一个loser。危险而卑微的工作给不了他显赫的地位,拜金...
坠入,我想到了不顾一切的下落,想到了云端的高歌,想到了海底的沉默。或是外力牵扯,或是内因使然,亦或像是坠入情网,亦或像是坠入深渊。坠入的过程在脑海中放慢了节奏,仿佛可以察觉到空气被重力冲撞破碎,又在气流涌动间填补着契合。以眼代手,在影片《The fall》中触摸到撕裂数次的伤口终于安静愈合时夹杂的脆弱的惊喜和隐忍的残痛。
Roy没有拥有健全肢体和完美人生的运气,却有与Alexandra相遇相知的缘分。在某个橘香四溢的清晨小女孩不太正确的英文小纸条坠落到一楼病床的棉被上。一段史诗般惊心而伟大的故事揭开镜头。
不论从生活的哪个角度看Roy都是一个loser。危险而卑微的工作给不了他显赫的地位,拜金的恋人因他的残废弃之而去,人们对他的梦想也暗怀嘲讽。Roy的失败让人为之可惜,Roy的无奈让人为之哀婉,而Roy的绝望顺理成章,我悲叹着尽力理解,可如何能知其深味?
Alexandra总咧嘴笑着,甜美温暖的气氛从她门牙的缺空中自然流露,为那座充斥着哭声的冰冷铁具搭建的医院中添补了柔光的色调。天真烂漫的情怀让她发光让她温热,以至于她说出自己父亲的死因听起来也没有那样惨烈悲苦了。
Roy讲给我们的故事随着他经历的心境逐步低迷,他把生死的决定寄于童话的场景,死亡透过镜头也如梦似幻的美丽起来:开头有大象在碧透浅滩中游泳,Roy那是也还只是想给小姑娘讲个好故事。当蓝大盗在血红布幕在怒吼誓言,Roy对生活的厌烦也丝丝点点的浮现。后来来到蓝墙绿树城池中的最后一战,Roy在最惊心动魄的地方停下来去骗小姑娘偷吗啡。最后在白沙漫天的戈壁中被太阳灼伤了体肤,Roy吃下一整罐药丸沉沉睡去......
命运与故事一步之差。蓝大盗一路披荆斩棘却也被敌人折磨失去力量,Roy也是历尽苦辛直至自杀结局步步逼近。而此时Alexandra胖乎乎脸蛋上的笑容折射的伟大就是希望的伟大,就是拯救的伟大。幻想将情节改变,童真将阴影点亮,她的无心之举恰是成年人最难做到的,对冷酷人间的无条件原谅。瞳孔放大,我似乎可以看见Roy在钢铁冰冷风雨交加的桥边日夜挣扎着徘徊,无声的落泪。又似乎可以看见Alexandra慢慢靠近,笑着向他伸出手,阳光与花香配上明快的轻音乐在她的身后浓情融化。
Roy说:What a mystery this world,one day you love it,the next day you want to kill it one thousand times over.(生活似一个谜题,第一天你对他切肤深爱,第二天你将他千刀万剐。)他直白感叹了每个人对生活的直觉。原来跌宕起伏的不只是童话,命运也是无征兆伏笔的戏剧。
Alexzndra说:I donot want you to die.(我不想你死。)当被绝望包裹绞尽脑汁也无法想出一个更好的结局留给自己时,也许不至绝对的无人问津,成功者用得救后感谢命运之余力随意挥洒出安慰,金碧辉煌宏大美好的理由堆砌出他们对你美好预见。而简单有力敲击心底的话往往只需要情感-I love you,I donot want you to die.一语箴言,无憾终生。足够挽救每个人。
小女孩最后一次为Roy偷药时不慎坠落高台,所有人都鄙视Roy恶意骗取信任的行为。Roy已不想再与抵抗死亡,不想再挣脱绝望,在她的病床前在她的幻想中杀死了所有冒险的伙伴。而最后,一个狠心想抛弃自己生命的人,却无法忍心给单纯善良的Alexandra钟爱的故事一个Bad ending。于是童话的结局-年轻炽热的生命从池水中奋然跃起向低谷命运挥出干净利落的一拳,就像鲜红在灰暗中耀眼,玫瑰从尘埃中绽放。
《The Fall》的导演是偏执的喜爱全实景,他以这种方式拍摄了一部关键词为奇幻的影片,每一处取景都是地球上存在的一部分。剧组幕后的行动叩问观者的心,看到了吗?痛苦残忍的生命何尝不是骨感真实的童话,绚丽多彩的童话何尝不是
美好鲜艳的生命? 现实与幻想差距甚微。其实众生皆苦,只需拼尽全力学着与它共生y共亡,哪怕坠入急湍逆流,那就再攀越崇山峻岭。血肉模糊,在所不惜。
童话人生终有日闭幕,美梦将会消逝,快乐从不绵长。既已坠入凡尘,便为种种甘酸苦辣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