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攻略对象是npc 05
被仇恨和愤怒蒙蔽了双眼的崔南达,就这样,陷入了自证陷阱。
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他的急迫,尤其是他的搭档伊宥莱,他为了向崔仁荷证明匹诺曹不能当记者,更是想向宋车玉宣战,记者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能当好的。
“喂…喂…臭小子你!”
伊宥莱跟在男孩身后死死的喘着气,她艰难的看了一眼前方的人,压下口腔里因为剧烈奔跑的铁锈味,抱怨开口,
“你不要命啦!!”
“不就是为了一个独家吗,非得这么拼吗??”
她的手撑在大腿上,朝着他晃了晃手里的u盘,“再说了,那个大婶的死亡真相已经交给电台了,”
“独家是我们拿到了,你到底在急什...
被仇恨和愤怒蒙蔽了双眼的崔南达,就这样,陷入了自证陷阱。
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他的急迫,尤其是他的搭档伊宥莱,他为了向崔仁荷证明匹诺曹不能当记者,更是想向宋车玉宣战,记者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能当好的。
“喂…喂…臭小子你!”
伊宥莱跟在男孩身后死死的喘着气,她艰难的看了一眼前方的人,压下口腔里因为剧烈奔跑的铁锈味,抱怨开口,
“你不要命啦!!”
“不就是为了一个独家吗,非得这么拼吗??”
她的手撑在大腿上,朝着他晃了晃手里的u盘,“再说了,那个大婶的死亡真相已经交给电台了,”
“独家是我们拿到了,你到底在急什么啊…”女孩的声音渐渐落了下去,而她身前的男人没有急着开口,只是缓缓转过头看向她,盯着她沉默,
“…?”女孩歪了歪头,似乎被他的视线吓了一跳,有些不知所措,
“干嘛!!!我说的不对吗??”
是啊,他在急什么呢?罗渽民问自己。
他看向伊宥莱的视线愈发的深沉,看着那张熟悉的脸,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上个世界的她来。
是巧合吗?
杨仙……和伊宥莱,
罗渽民抿了抿嘴,是的,杨仙和伊宥莱是同一个人扮演的。
刚到夜行书生世界时,他就说过对女主格外熟悉,是因为之前两人合作过一部剧。
而他们合作的剧,就是匹诺曹。
为什么现在他才想起来,是因为刚进这个世界时,罗渽民满脑子都是上个世界的那个女人。
等到他后知后觉想起来这部剧的其他演员,再看到杨仙那张格外熟悉的脸,那股要找到她的想法便愈发的焦急。
上个世界的挫败和好奇折磨的他快要疯了,再加上……罗渽民大脑里闪过男人那双裹挟着利益的狐狸眼。
其实在进入这个世界前,他去找过一次崔然竣,本意是想问他什么时候能够重新开服让他进入剧旅世界,却碰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没有人知道罗渽民当时的心情,他的手悬在房门前良久,却迟迟没有敲下去。
反倒是里面的人,早早就知道他会来找他。
“进来吧。”
男人轻飘飘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罗渽民愣了一瞬,随后还是推开了那扇门。
他并不是第一次来他的办公司,但每一次的到来,还是会感叹这真的是人类最后的一捧净土。
明明是自己听从了他的计划,选择相信他,选择帮助他,一直觉得自己是在做正确的事,
可是,
“崔总。”他看向那个正在打量着那颗绿植的男人,还是忍不住先开口,
“你…”
“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背对着他的男人,只是停了一瞬,没有转过身,而是,“看来,你见过jeno了。”
“怎么?”他用那双狐狸眼瞥过他握紧的拳头,轻佻开口;“就因为他的一句话,就让你放弃你的立场了吗?”
罗渽民下意识的眉头一皱,刚想继续开口,
“看来不只是你,”崔然竣似乎想起来了什么,那双深邃的眼睛浮现几抹玩味,
“我也差点被他迷惑了啊。”
什么?
罗渽民呆了一瞬,他忽然发现自己除了拍戏,其他一无所知。
被蒙在鼓里的滋味并不好受,尤其是,被自己阵营的伙伴蒙在鼓里。
他刚想上前一步,针对jeno的问题进行质问之时,
“你应该,已经知道那个女人的存在了吧?”崔然竣措不及防的开口讲他所有话术全部打乱。
“!”
说不清自己心底是什么感觉,就像是,原本以为是自己所发现的专属秘密,现在却告诉他所有人都知道,
那种落差感,连带着难堪与觊觎。
“你…已经查出她是谁了吗?”憋了良久,罗渽民最终只吐出了这样一句话。
崔然竣笑了笑,那双狭长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他心里所想。
“当然,”
罗渽民心一窒,低了低头,藏住了自己的神情,果然这次的停服,就是因为已经抓到她了吗?
“没有。”
什么?他猛的抬起头,看向似笑非笑的崔然竣。
“我们目前还不知道她是谁,以及这么做的目的。”
他站起身,随意一挥,因为剧旅停服的抱怨评论就这么展现在罗渽民身前,
“在没抓到她之前,剧旅恐怕不能继续运营了。”
罗渽民心一沉,崔然竣的意思是,世界目前不对外开放了吗?
可是,他已经知道她的下一个要前往的世界是什么了。
罗渽民神色起伏不定,在纠结他到底要不要公开这条秘密。
而一旁运筹惟握的男人似乎早就意料到了这个局面,站在一旁笑眼眯眯,
“想清楚了吗?”他轻飘飘的声音敲打着罗渽民的心理,那笃定的口吻,就是料定他一定会开口。
果然,“Jaemin,我可以让你在停服期间进入剧旅。”
“但是……”
“喂…你……!”
伊宥莱聒噪的声音还在耳边,可他却什么也听不进去,
为什么呢…
本以为停服就是为了全力抓捕那个女人,
可为什么,又会在停服期间放他进入剧旅世界呢?
“臭小子,说话啊!!”
甚至不惜以测试服账号让他上线,崔然竣他到底想验证什么?
那她呢?
她做的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
“你听到我说的了吗!?”
为什么这么热衷的想要改变结局?
是想改变所有人的结局…
还是,
只有那个人的。
“崔南达!!”
罗渽民想起来上个世界的她在他怀里的请求,那么卑微,妄想凭借一己之力去改变设定好的程序。
在这样的虚拟世界,所有情感,所有故事,所有结局,都已经被程序按照代码执行。
这种行为说不可笑,当然是假的,这与螳臂当车,蜉蝣撼树没什么两样。
尤其是做的这么多,都只是为了一个角色,
那个叫做,奇载明(李晞圣)的角色。
“我说,崔南达,他们过来了啊!!!”伊宥莱突如其来的大嗓门终于将他唤醒——
崔南达抬起头,看向身旁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男女,女孩的视线说不出来的复杂,心悦又夹杂着难过,“南达…”
伊宥莱看着他们出现,想起自己手里的新闻独家,忍不住傲娇又得意的说着,“这个独家已经归我们YGN了,这次是你们MSC输了。”
明明事实的真相就已经摆在眼前了,却总是有人一次又一次的做无用功,
他的视线愈发的冷酷,
为了一段程序NPC,不惜手段改变剧本什么的,
崔南达冷笑一声,没有开口,撇了一眼准备扭头就走,
真是,
太可笑了。
“南达 ”仁荷忽然轻喊出声。
崔南达的脚步慢了一帧,可很快,她母亲对他家庭的伤害,她对自己的背叛让他不想去面对她。
于是,他拉着伊宥莱准备回电台:“走,回警局吧。”动作间漫不经心的开口,“我们可不能停留于一时的胜利呢。”
“喂!”见不得仁荷受这样委屈的徐潮凡忍不住开口嘲讽,“你们真的以为俱乐部的新闻获胜了吗?”
伊宥莱听状扭过头,好看的眉头紧皱:“你什么意思。”
此时崔南达也察觉到什么,按照剧本那样转过头看向两人。
“健身俱乐大婶死亡的真正原因,”徐潮凡轻笑着向崔南达挑衅着,“你不会真的以为是因为爱美减肥才心脏麻痹的吧?”
伊宥莱听完翻了个白眼,“我说,你们不会是忽悠我们,让我们把独家让给你们吧?”
“我告诉你,我早就将视频发送给cap了!!!”
崔南达没有理会徐潮凡的讥讽,而是看着他身边的女孩,崔仁荷真挚眼就着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他,眼底满是担忧。
她不明白南达为什么忽然变成这样,但也还是轻轻的开口提醒他,
“崔南达,作为记者,”
!
崔南达脸上明显怔愣了一瞬,男人看着眼前这一幕,忽然想起来记忆里的一个画面,
“罗渽民,作为演员,”
什么?
他隐约听着崔仁荷的声音在继续,“只是喜欢独家,”
可自己眼前浮现的却是一张脸,那张脸既模糊,又虚幻。
那是他拍摄匹诺曹的时候,因为是偶像转演员,没有受过系统的训练,演技清涩的自己,
“进入不了角色,”
是与他演对手戏的那个人,轻轻的指出他的不足,那清晰又理智的声纹,与眼前的仁荷开始重合,
“这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
崔南达瞳孔猛的放大,愣在了原地。
“喂,崔南达,你怎么了。”伊宥莱疑惑的看着身旁僵硬的男子,问道。
男人此时想到了什么猛的抬起头看向眼前的女人,她的目光依旧湿润带着担忧,可就是如此,他心底的不安才越发加重。
他开始一点一点后退,“伊宥莱,你先去警察局看看有什么新闻。”他说罢飞快向外跑去。
“啊??那你呢!!”伊宥莱站在原地一脸懵逼。
“我去趟医院。”他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崔南达终于意识到自己似乎太过于重视独家了,
他低下头,
这样的他,和当初的宋车玉没什么不同。
他找到了健身减肥大婶林顺祥的女儿,他刚想说他是记者想问她几个问题,林顺祥女儿表示已经做过别家记者的采访了。
他心一惊,不详的预感越发严重。
经过一番打听后,他才知道原来林顺祥女儿是肝硬化需要肝移植,而林顺祥为了给女儿移植,硬着头皮去减肥。
女儿很伤心的流着泪是说她害了妈妈,妈妈并不是因为想变漂亮才减肥的,是为了救她才减肥的。
听着眼前女孩的血泪控诉,他感觉自己心跳跳动越来越慢。
原来,
差点迷失自我,是这种感觉。
而按照剧本演完这一幕的罗渽民,也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犯错的地方。
这个世界从开拍开始,剧情他就一清二楚。
他总以为,自己仗着对剧本的熟知程度,可以妄自揣测出那个女人的想法。
因为有演过的经历和剧本的捷径,让他理所当然的以为,想要改变结局,就只能改变故事的转折点。
可是,太依赖剧本,往往让他忽视了很多的细节破绽。
比如,从第一个世界开始,她与他就一直在遇见,这种万分之一的概率,他与她,却重逢了两次。
毫无预警,毫无征兆,
毫无…关系。
如果只是第一个世界,他还可以用巧合来说服自己,可第二世界他们再次遇见,罗载民不止一次的问过自己这个问题,
两个毫不相干的人,一次又一次的遇见彼此的可能性,这真的只是巧合吗?
到底是什么他察觉到不对劲,却又被自己忽视了?
罗渽民迫使自己抛开剧旅世界所带的剧本设定,冷静的剖析着情况,
是了,
是第二世界,她对着金圣烈的自己,说出了那句卑微的祈求。
正是那一句,“奇河明。”让一切都变得奇怪起来。
罗渽民清晰的记得,第一世界的她是认出了自己是罗渽民的。
为了试探他到底是本人还是bug,当时她对他做的事还历历在目,那时的崩溃和愤怒,那句“你等着,看我出去了不黑你。”
这些都说明了,对方是分的清罗渽民和奇河明这个角色的。
可到了第二个世界,她为什么,会对着金圣烈那张脸,浮现的恨意和祈求?
且不说她是否知道金圣烈的皮下是他,就算她真的知道金圣烈的皮下是罗渽民,可为什么,这一次,
她又对着罗渽民这张脸,展现出了对奇河明的恨意?
还有,她为什么会恨奇河明?仅仅是因为她是奇载明(李晞圣)的单推人?
因为对现生无望,极度沉浸在虚拟世界的她将自己代入了剧中,所以才想要改变奇载明(李晞圣)的结局?
科技桌上的那颗绿植依然在漂浮。
在男人的授意下,那颗虚拟绿植忽然转变成桔梗花的模样,光流转逝。
一旁的男人撑着下巴,眯着眼睛打量着这陌生又熟悉的花朵,
轻轻呢喃,“桔梗…吗?”
他垂眸用手轻轻敲打着花朵的枝叶,光影穿过他的手指,又重聚于此,
“看来是我想的太简单了。”
崔然竣不知为何,还是想起了那年发生的事情。
烟花在漆黑的夜空中炸开,众人都在庆祝新年的到来,
街道上虽然尘土飞扬,即将落败,却依旧有着欢快庆祝的氛围,
但惟独他们,看着因为意外停摆的计划,陷入了绝望。
失败了。
他们失败了。
被后未来时代寄予希望的自救计划,在新年这一天,宣告失败。
也就是那一天,这个计划,分成了两派。
一派选择与地球共生,梦死。
一派,则是依旧选择降临,创世。
崔然竣晃了晃手里的营养液,垂眸,
高速发展的时代,高傲自满的人类预判错误,取之不竭的开发着能源,
建基地,能源塔,武器,芯片,
能源储备使用年限一直在缩短,等到人类终于反应过来之时,随之而来的,便是大量资源枯竭。
无论是,水资源,生物资源,环境资源,能源资源。
所有都即将耗尽,资源告急。
联邦意识到此后,立刻组建研究院,开启人类自救计划。
只不过,很可惜,
崔然竣面无表情的将营养液一饮而尽,他们已经丧失生物资源了。
无色无味的营养液吃起来很令人反胃,不如剧旅中的营养维持液,电子饱腹感会让人不知不觉遗忘掉面对的苦难。
崔然竣下一秒唤出了那个男人,
“一号。”
话音刚落,电子波动了一瞬,男人虚无凌空浮现,
“我在。”
崔然竣没有抬头,而是若有所思的盯着那朵虚拟桔梗花,开口,
“你说,”
“她和桔梗,到底有没有关系呢?”
错误报道的新闻最终还是出来了。
因为操之过急没有核实信息的准确性,所以这次事件让YGN损失了一定程度的信誉,
而崔仁荷他们为MSC带来了准确的消息,这一次,YGN和MSC的对打,是后者胜了。
这次一行,让崔南达倍受打击。
他本以为记者只要找到真相就行,为什么会出现误报的情况,无非就是记者想要获得独家,获得名誉。
可当自己差点成为下一个宋车玉后,他忽然就觉得,自己不适合当记者。
明明已经到了上班时间,他却依旧赖在床上,想要用逃避来冷静一下自己,任由cap打来的电话响着。
剧本里的崔南达知道用逃避来掩饰自己的害怕,但剧本外的罗渽民,并不能用分析来舒缓自己的烦闷,
如果不是因为过度沉浸剧情而代入了自己,
他还是不愿意相信,那样一个聪明又功利性极强的女人,真的是因为追星追魔怔了。
“南达啊…”
崔爷爷按剧本里出现,崔南达立刻回神,看向房间里出现的老人开口,
“爷…爸爸。”
“好孩子,”崔爷爷笑着摸了摸他的头,“今天怎么还躺在床上,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崔南达下意识的回答,反应过来后,笑着摇了摇头,“爸爸,我确实有点不舒服,所以今天就不去上班了。”
“只是今天吗?”对他情况了如指掌的爷爷忽然开口,
他张了张口,有些惊讶,但也没有反驳,
“仁荷她都告诉我了,”崔爷爷慈爱的目光看着因为受挫躺在床上的男孩,
“她说,南达你因为做错了事情,现在正害怕的想要逃避。”
“害怕?”崔南达晃了晃头,本想逞强说自己怎么可能,
但在爷爷了然又怜爱的眼神下,他此刻忽然像匹诺曹患者附体,说不出任何的谎话。
“啊,”崔南达自嘲一笑,“是啊,我就是因为害怕了,所以才选择逃避。”
话一开口后,他仿佛打开了话匣子,“真正成为记者以后,我忽然就觉得,自己可能并不适合做记者。”
他从床上坐起,环住自己的腿,“记者所带来的影响,太大了,但凡只要一出错…”
“所以南达在害怕什么呢?”爷爷好像洞察到他的心思,直接挑开,
“是害怕自己达不到自己的要求,”
“还是,害怕自己无法承受带来的负面效果?”
崔南达一愣,他没有想到,年纪这么大的崔爷爷,居然活的比他还豁达。
被他这么一问,他甚至被问住了,
崔南达他是因为自己差点造成那个女孩和自己一样的悲剧而感到后怕,
那她呢?
如果她分得清罗渽民和奇河明,
到底是因为讨厌罗渽民而讨厌奇河明,
还是因为讨厌奇河明而讨厌罗渽民?
罗渽民躲在崔南达的皮囊里,恍惚的想着这个他忽略的问题。
“如果是害怕自己达不到自己的要求,”爷爷的声音再次响起,“为什么不想想是不是因为给自己的要求设的太高,”
“如果是因为害怕承担后果,”爷爷乐呵呵的笑了笑,“南达为什么不把因果颠倒过来呢?”
“那些你造成的后果,真的能让你害怕到逃避吗?”
等等,
崔南达忽然好像反应过来,神色有些古怪,激动的抓住了崔爷爷的手,
“爸爸,你刚刚说什么?”
爷爷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什么?”他扶了扶眼镜,有些堂皇,“我说,那些你造成的后果,真的会让你害怕到逃避吗?”
崔南达他摇了摇头,眼依旧闪着光,“不是,是上一句。”
“上一句?”爷爷有些费力的想了想,“为什么不想想是不是因为给自己的要求设的太高?”
可崔南达还是在摇头,双目有些急迫,让爷爷更加慌张了,“我想想,”
“啊!”
爷爷好像记起来了,笑的开心,“我说,南达你为什么不颠倒过来想想呢?”
是啊,
罗渽民感觉自己忽然豁然开朗,为什么,不倒过来试试呢?
他总是局限在上一个世界的“奇河明”,以至于一直在用罗渽民和奇河明找关系,
可是,突破口,从来都不是奇河明啊。
突破口,可是她为了一次又一次拼命的,
奇载明(李晞圣)啊
毕竟,罗渽民他也只是奇河明的扮演者,杨仙和伊宥莱也只是那个演员扮演的角色。
他再怎么剖析,沉浸体验进入角色,也成为不了奇河明本人啊。
那么,奇载明(李晞圣)呢?
她到底是因为奇载明(李晞圣)这个角色的扮演者这么努力,还是…
等等!
罗渽民忽然瞪大了眼睛。
等等,
奇载明?李晞圣?
不对,罗渽民脸色越发的难堪了,他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现实。
不对!!
那个女人绝对不可能是因为追星追魔怔了。
崔南达立刻起身,从一旁的椅子上拿过外套,疯了一样往外冲去,
“南达,你去哪??”爷爷眨了眨眼,焦急的喊道,
“去工作!”回应他的,是南达急切的口吻。
似乎没料到男人唤他出来是为了问这样的问题。
1号愣了愣,还是系统的开口答复道:“她身上那朵黑桔梗,确实都是桔梗科植物,”
“但是,”那双闪烁着幽蓝光的瞳孔,忽闪了一下,
“桔梗和黑桔梗,可是两个极端。”
崔南达冲进警局的那一瞬间发出来了巨大的响声。
“哦莫,吓死我了!”安灿秀看着眼前狠狠喘气的男人,抱怨着,“我说你小子没必要这么拼吧,你的竞争对手他们才刚走啊,”
他拍了拍南达的背,替他舒缓了一下身体,“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一边拍一边意料到什么,忽然警觉,“我告诉你,我可不能再透露更多的消息了,你别想像仁荷那样,看在同学的面子上也不行!”
男人并不在意他的碎碎念,气息缓过来了之后直接开口,“把集装箱起火案的尸检报告拿过来给我看看。”
安灿秀不由气笑了,“大哥,你是警察还是我是警察…”
“快!”男人非常强硬的开口,脸上的严峻让安灿秀嘴角的笑也渐渐落下了,“现在就拿过来!”
看着他脸上的凝重,安灿秀也意识到他很有可能知道了什么线索,紧急开口,“你难道发现什么线索吗??”
崔南达没有开口,只是咬牙与安灿秀僵持着,最终还是安灿秀落败,悄摸摸的跑进了档案室。
看着他让步的背影,罗渽民脸上的凝重丝毫没有减轻,
为什么,他一直忘记了这个事实呢??
当时拍摄的时候有多艰难,播出的时候就有多震撼。
怎么会忘呢?罗渽民忍不住握紧拳头,青筋暴起,
她啊,不惜一切代价想要改变剧本结局,不是因为奇载明(李晞圣)这个角色扮演者,
而是为了这个角色本身。
毕竟,奇载明(李晞圣)这个角色,
根本就没有扮演者。
办公室里传来一阵笑声。
得到了这样的答案,崔然竣挑了挑眉,站起身走到那虚拟投影的人身前,
“是吗?”他想要拍拍一号的肩膀,却遗憾的穿过了光线,
可男人没有露出可惜的神情,而是勾起一抹笑容,他对着眼前的人眯了眯眼,那双狭长的狐狸眼到底裹挟着什么样的情绪,
一号作为AI有些难以判断,可他还是按照设定,按照创造者在他系统程序里执行的算法给出了答案。
“是的,”一号点点头,一头银白发格外的醒目,
“单从品种而言,两者本是同根,”
“但从含义而言,两者天差地别。”
崔然竣打量着一号那头银发下的脸,精致又帅气,如果有他人在的话,一定会感叹,这么帅的一张脸,竟然只是AI。
“你是这样认为的吗?一号,”
是啊,
也就只有AI,脸才能做到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仍然是五年前的模样,
“不,”崔然竣勾起摸若有所思的笑,“或者,我应该叫你,”
“李晞圣?”
意识到此之后,罗渽民遗落的那段记忆再度展现,
那段与他演对手戏的男人,从一开始就是AI。
当初匹诺曹要翻拍的消息轰轰烈烈,众人纷纷都在猜测罗渽民会演什么角色,会不会让他演奇载明呢?
毕竟载明和渽民,某种意义上来说,算得上天选奇载明了。
可是,令所有人都没料到的是,罗渽民没有演奇载明,而是演员出道即巅峰,担任男主。
而奇载明男二,则是崔然竣为了让这部剧更加有噱头,由他研发出来的剧旅超智能人工AI系统一号扮演。
一号并没有名字,李晞圣这个名字,是崔然竣给他取的。
这么重要的事情,他怎么可以忘记!!
奇载明根本就没有扮演者,
那么,那个女人,从一开始,就是冲着改变程序来的!!
“我说你是不是真的有线索啊,”安灿秀终于回来,抱着一份资料,满眼都是怀疑,但还是认命般开口,“这场案子比较棘手,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
他一边翻动着资料,一边把警察发现的疑难点指出,“我们判断是他杀,并且极有可能是仇杀。”
“两人都是一家工厂的员工,打听过了,两人生前还和一名员工关系匪浅,且有过冲突和矛盾。”
“目前这个失踪的员工是我们首要嫌疑人。”
语罢,他关上了资料,看向正在发愣的男人,“我只能给你透露这么多了,”无奈的耸了耸肩,“再多的话,我可能就要被请去喝茶了。”
果然都是剧本里的内容,罗渽民回过神,这些情况他都已经知晓了,
他需要的是,不同的地方。
与剧本不一样的地方,或者,多出来的地方。
可罗渽民也清楚眼前的人就只是程序npc,这样已经是在剧情内能做到的极限了,他只好开口,“行了,我还有最后一个疑问,我想要知道,那两具尸体的死因……”
“不是因为火灾缺氧窒息致死,对吧?”
他本是试探性的一问,却没想到对面的男人愣了愣,他看了看他,又翻了翻自己手里的报告,
满目惊慌,“你,怎么知道?”
果然吗?罗渽民心一抽,如果不是窒息身亡的话…
安灿秀看他这么关心这个案子,扬头张望了一下,凑身上前,“你千万别暴露出去,”
“是休克,”
罗渽民猛的抬起头,看向安灿秀,瞳孔不自觉在抖动,
什么?
安灿秀不理解他为什么反应这么大,他扯了扯他的手,好像在谴责他的反应过激了,“致命伤,是失血性休克窒息身亡。”
“虽然说都是因为窒息身亡,”安灿秀看着男人惊讶的样子,好心的给他解释道,“但是,浓烟缺氧窒息,和失血过多休克窒息不同,两者如果不做尸检,很难分辨出来。”
“怎么确定死因是失血休克的?”罗渽民心底已经有了不好的猜想,
难道,
安灿秀的神情变了,不知是不是因为死因太过于惊耸,
他沉默了很久,才决定告诉他,
“是因为…”
“在死者身体里发现了大量的针。”
轰隆,
是因为,
说谎的人,要吞一万根针。
是的,
「奈何攻略对象是npc 」又名:
>攻略对象竟是系统君<
奈何攻略对象是npc 01
“呀崔仁荷,电视上那个是“全鸭蛋”吧!!”智熙的大嗓门在嚷嚷着。
崔仁荷咬着笔看着电视上那个狮子头在电视上肆意摆动的样子,嘴角虽然笑着但眼神闪烁别有意味。
耳边是同学们窃窃私语的讨论声,仁荷看着两人站在挑战台上的画面,再配上节目组热血刺激的bgm,就好像是两人在拯救世界般的鼓舞人心,
耳边是智熙在为安灿秀加油的声响。她的嘴唇不自觉的微张“南达(Nada)…”
记忆里的男人狠戾的话还在耳边:“如果你不能证明他是作弊,那你就要被我扇一耳光。”
篮球从她脸庞擦过的那种火辣辣的感觉似乎还在。...
“呀崔仁荷,电视上那个是“全鸭蛋”吧!!”智熙的大嗓门在嚷嚷着。
崔仁荷咬着笔看着电视上那个狮子头在电视上肆意摆动的样子,嘴角虽然笑着但眼神闪烁别有意味。
耳边是同学们窃窃私语的讨论声,仁荷看着两人站在挑战台上的画面,再配上节目组热血刺激的bgm,就好像是两人在拯救世界般的鼓舞人心,
耳边是智熙在为安灿秀加油的声响。她的嘴唇不自觉的微张“南达(Nada)…”
记忆里的男人狠戾的话还在耳边:“如果你不能证明他是作弊,那你就要被我扇一耳光。”
篮球从她脸庞擦过的那种火辣辣的感觉似乎还在。
而现在,就好像心中似乎同样在回应脸上的疼痛,心脏的跳动越发强劲,
咚咚。
崔南达,你会赢的对吧?
咚咚。
崔仁荷咬紧牙关,眼底隐隐期待。
咚咚。
“请进,门没关,”
女人随意的声音让门外正敲门男人的手顿了顿,
他推开房门,简洁干净的房间映入眼帘,他莫名的手脚有些束缚,
“请问是你定的水吗?”男人的声音很好听,也很温柔。
女人一边穿外套一边从房间里走出来,干净简洁的工作套裙让她格外的干练,但最特别的,还是她利落的短发。
男人有一瞬间的呆滞,但他很快反应过来,一桶水就被他带着粗粝有些破旧手套的水扛到他肩膀上。
“你忘脱鞋了。”她的声音是带着清爽却不会惹人厌烦的清冷嗓音。
男人眨眨眼,似乎猛的反应过来,将背上的水放下来,连忙将脚从鞋抽出来,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他一边有些抱歉的抬头,一边微微鞠躬,却撞进了一双带着笑意的眼。
“没关系。”女人双手抱着胸看着他慌乱的模样,轻飘飘的说道。
戴着帽子的男人最终还是忍不住将帽檐压低了低。
“你放在这里就好,”女人将他引到厨房里,他利落的把水刚放下,
刚准备用挂在脖前的毛巾搽汗时,一双青葱玉手伸了过来。
一瓶饮用水就被她拿在手里,指甲很好看,饱满又圆润,他又不自觉的捏了捏自己的手,顿了一下,
将手套摘下,漏出他骨节分明的手,“谢谢。”
他接的很小心,并没有碰到女人的手,至于为什么?
他接过水拧下来喝了一口,看着女人的背影,大概是怕自己手上的茧扎到她。
从厨房出来在玄关处等着女孩的时候,他的思绪在乱想。
她是做什么的?
手这么好看应该学习很好吧?
“久等了。”
她的声音将他从胡思乱想中拉了出来,他刚准备摇头,女人就递了一张很大值的面钞过来。
“啊,稍等。”他接过女孩的钱,刚准备从包里找出零钱给她。
女孩嘴角轻挑,“不用了。”
他埋在帽檐下的眼终于抬起,眼底是淡淡的疑惑。
回应他的是女孩的笑容,“就当是下次来送水的报酬了。”
从女孩家里出来后,他站在楼下停了,眼角柔和的看了一眼手里的水,嘴角刚准备上挑,
意识到什么之后他的眼神又变的平淡,手稍微用力,继续朝他停在一旁的车走去。
画面逐渐拉远,窗口角落挑起的角缓缓放了下去。
女孩满眼都是他的身影,是热枕,是希望,
同样也是祈求。
本来今天接了一单就不打算继续接的,而且他今天似乎碰到了一个出手阔绰的女人,
他抬起头望着被他随意丢在桌上的水瓶,眯了眯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晞圣啊,等等和我们去吃饭吧?”大叔的声音忽然传来,
打乱了他的思绪,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时候,他眉头紧皱,拿起大衣直直的往外走去:
“不了,我还是再去送几单,你们先吃别等我。”
他裹了裹外套,大叔的声音似乎就消失在冷风中了。
他在想些什么不该想的东西呢。
他将自己摔在座椅上,看着放在一旁的记事本,翻了一翻,决定将明天要送的水今天就送过去。
车的发动机声音启动了。
电视机的按钮响了,
女人一点一点拉开身上的裙子的拉链,将一身的工作装脱了下来,电视依旧在放着什么,她拿了一罐啤酒站在电视机前眯着眼睛,
男人那凌乱的头发却难掩他的帅气,主持人激动的声音一会大一会小,即使最后他输掉了比赛但依旧淡然的模样让他更有大将风范,即使大家都知道这个冠军是他让给另外那个人的。
女人眼神闪烁的看着那个淡然注视着镜头的男人,等着吧。
故事就要拉开序幕了,这一次,她一定会成功。
“啊啊啊啊!安灿秀赢了!”智熙开心的在班级里大叫,明明是应该欢呼的时候,却只有她一人的叫声,
她无措的往了一圈班级里的同学,发现他们都呆滞的看着电视屏幕没有说话。
猛的崔仁荷忽然出声:“看吧,我就说,崔南达没有作弊!”
她环视一圈看着因为之前污蔑崔南达作弊的人脸上都有些不自然的表情,她忽然感觉热血沸腾。
崔仁荷看着目光闪烁的看着站在后方失败方的崔南达,
有一个决定暗暗的在心底蔓延。
当笔落在那一份就业表的时候,崔仁荷脸上是无比的满足,
“我说仁荷,你也太着急了吧?”
崔仁荷看着笔下的那两个字,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智熙看了一眼她填的职业,瞪大了眼“记者?崔仁荷你疯了吗?你是个匹诺曹患者啊,”
仁荷嘟了嘟嘴,语气满是不满:“匹诺曹怎么了? ”
梦想就像是忽然给你的未来增添了动力,所有的害怕和迷茫一扫而空。
她目光坚定的看着她签下的名字,
“既然匹诺曹患者说不了谎话,”
“那老天会证明,我一定能成为一个优秀正直的新闻人。”
就此,匹诺曹完全拉开序幕。
随着画面开始变暗,屏幕上浮现的三年后,
像分水岭一样昭示了这个故事的走向,
荧屏再度亮起时,屏幕里出现了一个男人,
他猛的睁开眼睛,打开房门后,顿在了门口,
父母很诧异的看着他,母亲正为家人准备着早餐,似乎被他火急火燎吓到,温柔的问着他:
“河明?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父亲也调侃的喝着茶一边开口:“都多大了还做噩梦,真是冒冒失失的,”
奇河明眨了眨眼:“爸…妈…”
母亲看他呆呆愣愣的模样,噗呲一声:“好啦。都说是噩梦了,过来吃早饭吧,”
自己最亲密的家人就在眼前,奇河明开始怀疑起脑海中记忆的真实性,
难道,那些真的只是噩梦吗?
他缓缓的移动至餐桌,不可置信的开口问道:“哥哥呢?”
母亲一边帮他盛饭,一边慈祥的说道,“在那换衣服呢,今天是你哥第一天上班,可紧张呢。”
他回头,看见一个男人背对着他站着,似乎正在照着镜子系领带,隐隐约约能从镜子里看见脸。
他的心忽然就松下来了,或许,之前那样痛苦的经历真的只是做梦。
他的父亲没有去世,
母亲也没有跳海自杀,
哥哥也没有抛弃他离去。
他恍惚的摇了摇头,轻嘲一声,正准备拿起筷子吃饭,
母亲忽然的呼唤让他愣在了原地,
“仁荷啊,快来吃饭。”
他浑身僵硬住了,
仁荷?
崔仁荷?
他不可置信的抬起头,女孩正腼腆着对着母亲笑着,
崔仁荷!!!
奇河明颤抖的开口:“你怎么会在这?”
崔仁荷扭过头看向他,眼神闪着得意:“我为什么不能在这?”
“崔南达,我的叔叔?”
只是一瞬间,他立马就明白了一切,
当奇河明变成了崔南达,
他眼里早不自觉充满了泪水,猛的看向自己的父母,
“爸!妈!”
那只能是因为,噩梦才是真实的。
也是意识到这一刻,崔南达睁开了满是泪水的眼,
毕竟如此美好的瞬间却只能永远存在于梦境里了。
同一时间,女孩也睁开了眼,
她猛的拿过床头的手机一看,上面的时间赫然显示的就是3年后。
女孩在床上暗暗喘气,眼底闪烁着光。
其实上一个剧本是有望被改变的,柳智敏从没想过鬼最后还是选择了一样的结局,
甚至比原来的结局还要壮烈。
虽然会有震惊,但还是落空了,没有什么比满心期待的事情落空只会让她更加的疯狂,
即使自己做出了这么多的努力,剧本变动了,可结局依然没能改变。
如果,
第一次结局成功改变只是因为男二的情感不影响结局的话…
柳智敏敛下眼,没有人知道,她在上个剧本里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在NG惩罚时间里的那些画面刺激着她的情绪,柳智敏很清楚的知道,
她一定等不下去了,再不成功,自己是真的要疯了。
所以,女孩扬起头,眼全是疯狂的坚定,
没有那个如果。
柳智敏从床上爬起来,走在镜子面前,映入眼帘的就是女孩秀气的面庞,
很普通的一张脸,丢进路人里都会被淹没的那种。
可柳智敏还是忍不住抚上女孩的脸,
这个角色名字叫做,张知满。
为什么要选一个普通到平凡的路人炮灰,甚至在原剧里只是配音出现的炮灰角色,
也只是为了在空白镜头里能干多一点没有限制的事情。
再见到他的时候,柳智敏远没有在男孩面前表现的冷静。
在他转过身帮她把水抬进厨房里时,女孩正站在后面痴痴的看着他,
他的声音,他的身影,她都熟悉的不得了。
柳智敏强行用炮灰身份联系他送水,为的就是给这个炮灰一个机遇和人设。
没有用篇幅和笔墨描写的角色就跟一张白纸一样,所以她可以肆意的添加色彩。
空白镜头里的时间线,所有npc都会按照剧本里的人设发展,所有参演者都不能干预,
因为电视剧里出现的几年后,在拍摄时是不会真的花几年来拍,所以在空白时间的空白镜头里,剧旅会按照这个人物的人设和发展方向来发展。
你问她为什么会这么清楚?女人的眼里划过惨淡,
大概是这个剧本她已经不知道演绎过多少次了,试了不知道多少次才摸索出来的规律。
为了能认识他,柳智敏当过他的同事,他的邻居,甚至是他的敌人,
可,她的男孩太孤独了,女孩的眼变得更黯淡了,
除了这些人和他弟弟,他再也没有接触过的其他角色。
柳智敏点开手机里的通讯录,男孩号码赫然在眼前。
她还是忍不住一笑,看来空白剧情里虽然没有什么进展,但“张知满”还是拿到了他本人的手机号。
女孩缓缓的按下通话键,悄悄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的默念男孩的名字,
奇载明,奇载明。
李晞圣,李…晞圣。
被接通的瞬间,她似乎能感受到心脏在跳动,
对面并没有说话,但没有挂断。
安静的通话环境在昭示着什么,她捏紧拳头,缓缓的开口:“你在哪? ”
熟念的口吻只是在试探,张知满和李晞圣在3年的时间里的关系是如何。
女孩满心的期待他回应,
“我现在正在送货。”
男人轻柔的声音让她活跃的心跳有一瞬间的静止。
面对一个异性如此亲密的问题,不是问对方是谁,也不是疑惑对方为什么问,那么………
女孩的眼底似乎充斥着光亮。
只是,心底的窃喜还没多久,男人接下来的话又像是浇了一层冷水,浇灭了她所有的幻想。
“张女士您是今天想要送水吗?请您稍等一下,”听着他不卑不亢的声音,柳智敏一时不知道如何回应。
“我这边需要再送3个客户,如果你的需求比较着急,那我尽快安排给你送货。”
听筒里他的声音有些诚恳,但柳智敏还是能听见他的疲惫,
脑子里似乎能想起他带着帽子,开着他的那辆破旧的货车,手忙脚乱的接着电话的模样。
就这样想着,女孩嘴下意识的说出:“没关系,你慢慢来,我不着急。”
电话那头的李晞圣听着她的声音,抿了抿嘴,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放轻了声音:
“我很快就来。”
怎么会这么天真?
女孩嘲笑着将挂断的电话放着桌上,她只是在开场将女孩的人设定住了,而其余的剧本怎么会补充?
更何况,这位女孩只是一名炮灰,怎么会觉得在没有干预的空白剧情里,她会和他扯上关系呢?
发生了那起事故后,他就这么活在仇恨里,为了报仇,他丢掉了他的名字,也丢掉了他的姓氏。
就像那个男人,即使她很清楚,自己恨的人不是罗渽民,
她恨的一直只是他的弟弟奇河明,也是被崔仁荷救下的崔南达。
那个温柔至死的奇载明,为了复仇,隐姓埋名的活下来,
他成了,李晞圣。
不过,
柳智敏看着桌上的那份文件资料,她可不会忘记这名炮灰,是个大名鼎鼎的律师。
女孩的眼光潋滟,脑子里已经想到了一个办法。
只是,柳智敏有些复杂的抿了抿嘴角。
这个办法很有可能会再次诱发他记忆中的阴影。
李晞圣很快将手头的订单送完,将车开到女孩的小区时,站在小区门口看着女孩家的位置愣了愣神。
说起来,这个女孩他已经认识三年了,几乎每一周都会打电话说需要订水,而且很奇怪,明明是预付现金,可她却从不定好时间,而是每次在不特定的时间打电话叫他送水。
就像有几次明明不是工作时间,她一个电话打过来询问他是否还能送水,他虽然疑惑,但每次无论他在干什么都会答应,让她稍等一下。
好几次都碰到和大叔朋友同事一起吃饭的时间,每次大叔都会很铁不成钢的说他不会拒绝。
李晞圣看了一下手里的桶装水,黯了黯眸子,将它扛在肩上往前走去。
至于他到底是不会拒绝,还是其他,只有他心里清楚。
几声清脆的敲门声在空荡的楼梯处传来,
这是李晞圣第一次觉得这地方太空荡了不适合女孩居住。
他的手有些不自觉的紧捏,就好像是为了缓解紧张而在胡思乱想着。
过了很久,咔嚓的锁解锁的声音敲碎了他的神游。
意识到自己的天马行空以后,他有些心虚的准备开口,
“张女士,您的水……”
伴随着他的声音,门也随之而慢慢打开,女孩的面容一览无余。
他的声音,突兀的顿住了。
女孩的憔悴和那股破碎感让他不自觉的就拧紧了眉头。
出什么事了?
还没等到他意识到,他发现自己的想法就这么问出了声。
女孩像是很诧异的扬起了头,没料到他会说这样的话,她轻扯嘴角,摇了摇头:“进来吧。”
她打开房门,侧身让过他,站在门边整个人没了活力。
李晞圣在给她搬运的时候,一边做着事情一边悄悄关注着她。
等他把事情做完了以后,他走到门边对着她说道:“水已经弄好了。”
“谢谢。”她意识到以后,立刻走到房里拿出来一个钱包,刚准备将钱递过去,李晞圣就开口了:“不用。”
男孩今天没有带帽子,只是清爽的发型,轻柔的眉眼就这么注视着她。他好像看出来女孩的疑惑,继续补充道:“您之前支付的钱都还没有用完。”
女孩像是释然一笑,低头再抬起时已经又变成以往利落安静的样子:“没事,你拿着吧。”
女孩的眼像破碎的玻璃一样潋滟,只是她憔悴的模样让她整个人充斥着一股奇异的氛围。
那是什么呢?李晞圣想。
“这可能是最后一次订水了”她的声音很淡。
李晞圣猛的抬起头看向女孩,眼底有着惊讶,他嘴动了动,最终还是抿了抿没有说什么。
拿着空的水桶走下楼梯的时候,他还在想,那种感觉是什么,
为什么他会这么在意,
直到下完最后一层台阶,李晞圣顿住了,
他不可置信的往后回头看,
为什么在意,是因为,那感觉是他很熟悉的,
孤注一掷。
MSC电视台大楼。
正在等着面试的崔仁荷正在不停的颤抖着,
颤抖不是因为紧张,也不是因为担心自己匹诺曹患者的身份被发现,
而是因为,她马上,就要见到自己的亲生母亲了。
在小时候父亲与那个人分开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
现在想想,也有八年了吧,
崔仁荷在想母亲见到自己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她想幻想一些drama的画面,却紧张的一片空白。
“崔仁荷!”
她下意识的反应过度,猛地站了起来喊了声到。
很快,她深深呼了一口气,咬紧牙,走进了会议室的大门。
崔南达正等在电台外面,他看着这栋影响了他这辈子的大楼,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在送仁荷到电视台的路上,因为女孩过于紧张兴奋,她曾向他索要过他衬衫上的第二个纽扣,
其意为:幸运之扣。
他看着自己衣服上失踪的那枚纽扣,结果显而易见,
他只要对上崔仁荷,就会毫无办法。
只是……
崔南达看着那“msc”的大标志,他又一次的回忆起之前的那个梦。
梦的情景既是他最想看到的,同样,也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想看到,是因为他已经10年没看见自己的父母了,
不想看到,
是因为,崔仁荷的存在一直在提醒他,他不能就此遗忘掉那些痛苦与恨意,
他的父母,他的哥哥,他的生活,他的未来,都没有了。
本该考上大学,进入企业高管,而不是中学肄业,在这里当出租车司机。
梦里崔仁荷的出现,就好像是自己死去父母在告诫他,警告他,
崔南达自嘲一笑,低下头,想起了那个夜晚,在他答完题坐大巴回到小镇的夜晚,
那天的雨很大,但是他已经感受不到那天的雨到底有多凉,他只记得女孩的睡颜。
记得她不惜大雨来给她送伞的笑容。
他无法形容那种感觉,那种满心的爱意都要膨胀出来的感觉,让他的身体在发烫。
他想起那时仁荷问他为什么现在暴露实力,明明可以像以往那样装傻,交0分试卷就行,
他眼神变得黯淡,
那是因为,
崔南达早就已经喜欢上了崔仁荷。
喜欢上了,
他的手下意识的撰紧,
自己仇人的……女儿。
以至于,他小心翼翼的喜欢,在梦境里爸妈的笑脸上,显得格外的可笑与卑鄙,
一家四口,只有他活下来了,
而他…却喜欢上了,造成他家惨剧罪魁祸首的女儿。
崔南达不经意间抬起头,女孩流着泪失神走着的模样让他慌了神。
他看见情绪不对的仁荷,立刻拨打她的电话,而眼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女人。
他看见她缓慢的抬起手机,看到来电是谁后,立刻擦了擦眼泪,却一直等着电话进入语音信箱才有动作。
“我现在在和妈妈在一起,不方便接电话。”
“妈妈真的好温柔,她问我要不要和她一起吃饭,”
“所以叔叔你就别先打扰我和妈妈约会了好吗。”
短信一条一条的进来,他只好远远的看着在马路对面伤心的仁荷。
看着因为说谎在马路对面一边打嗝一边崩溃的哭的仁荷,他既心疼又心碎。
大概明白这个局面是那个女人造成的,他冷笑一声,
那个冷血的女人,果然连自己的女儿也不放过啊。
可是,女孩哭的那般伤心,宁愿说谎打嗝也不愿意让他知道,
崔南达捏紧拳头,他只能相信仁荷会好好处理。
他坐回车里,开车离开了。
最近几天因为这个女孩,李晞圣干活都有些心不在焉。
有好几次送水送错了地方,但还好他的行为淳朴谦和,并没有人为难他。
甚至因为送水的过程中发愣发现自己车的保险杠被别人撞了,虽然留了联系方式,但因为在想张知满的事情他很快就将这件事忘在脑后了。
“我说,你最近这是怎么了?”大叔一边喝酒一边数落他,李晞圣只是坐在椅子上,盯着烤肉滋滋声愣着神。
“我告诉你你一定要找那个人要到修车费知道吗?”
“晞圣,你有听我讲话吗?”大叔的声音变得格外的轻,
他沉浸在自己世界里,那种奇异的共情力让他心里不由得有些不好的预感。
他猛的拿起手机,很快的将通讯录翻到那个位置,他看着那个名字抿了抿嘴。
“你先听我说,车子的维修一定要做好,既然他都留了联系方式,哪有不去拿的道理?”大叔将头凑了过来,看着他盯着那个名字发愣问道,
“张知满,又是这个女人?她又要你送水了吗?”
李晞圣摇了摇头,呢喃道:“她不用我送水了。”
“那你还在想什么呢?”大叔又吃了一口肉,“不用送水不是挺好的吗?你可以安心吃饭了。”
他好像终于做好了决定,点开女人的电话拨号键,眼底带着坚定:“是啊,”
“可是,”
随着拨通电话提示音的时间越来越久,李晞圣的语气也变得严峻凝重,
“或许,她是永远都不用我送水了。”
恭喜西城哥上线!!!
【彩蛋】🔓世界外其他男主修罗场及故事线!
男二为何常ooc 番外
02『 创世神与偷渡客 』
* 番外共5k
01
通过下场营销,结局改变的热度果然下去了。
不过,对于那个可疑的偷渡客,崔然竣眼底虽然好奇,但是更多的是轻蔑,他会找出来解决掉她的。
等到1号告诉他有个世界NG了,他就有很强的直觉,造成世界NG的很有可能是那个偷渡客。
NG并不是那么好达成的,NG前会有3次警告,如果无视了3次警告那么才会真的NG。
没有人会愿意NG,他在剧旅上市的时候就说过,造成NG的用户会被永远禁止使用剧旅。
...
02『 创世神与偷渡客 』
* 番外共5k
01
通过下场营销,结局改变的热度果然下去了。
不过,对于那个可疑的偷渡客,崔然竣眼底虽然好奇,但是更多的是轻蔑,他会找出来解决掉她的。
等到1号告诉他有个世界NG了,他就有很强的直觉,造成世界NG的很有可能是那个偷渡客。
NG并不是那么好达成的,NG前会有3次警告,如果无视了3次警告那么才会真的NG。
没有人会愿意NG,他在剧旅上市的时候就说过,造成NG的用户会被永远禁止使用剧旅。
为什么严厉禁止NG,
崔然竣眼底闪了闪了,创造剧旅前身时就因为意外造成了很可怕的事,为了预防意外再度发生,他们严厉控制NG这种人为意外,
即便现在正式服上市,即使有了技术的支撑,NG已不会发生可怕的事情,但所有工作人员还是对此心有余悸。
所以,崔然竣很是怀疑这个女人的目的?为什么要无视警告造成NG,又因为什么NG呢?
02
在NG过一次后,他一直在注视着那个世界的走向,
他盯着秀香那张脸,看着她身上那朵黑色桔梗花,满脸疑惑,
黑色桔梗花并不常见,这朵花,崔然竣总觉得有些眼熟,
脑海里走过一瞬猜想,但是很快被他否认了,
桔梗?这不可能。
这朵花并不是重点,
重点是,
这个女人为什么要偷渡?
为什么她可以躲过1号他这个系统AI。
随着剧情的推动,罗渽民估计也发现了这个世界不止他一个参演者,
崔然竣看着他怀疑女二崔惠玲有些好笑,
罗渽民他当然熟了,两人是老合作伙伴了,他那张vvvvip卡,都是他给的。
不过当他知道金圣烈是罗渽民,偷渡客是暗恋金圣烈的秀香后,
崔然竣有过一瞬间怀疑偷渡客她是冲着罗渽民来的,毕竟罗渽民的粉丝太多了,疯批私生饭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
当他看到秀香作为女三开始去招惹男二鬼,在花漾阁中,对鬼暗送秋波,暗示鬼不要做自己后悔的事时,一切就变得不对劲了。
秀香她是绝对不会站在金圣烈对立面的,
同理,那个偷渡客也绝可能不是罗渽民的粉丝。
他开始怀疑,之前的NG是不是因为偷渡客她想背叛金圣烈?
想要改变整个故事的结局?
03
在剧情推动期间,他连忙让1号查清楚之前NG的具体原因,
他在世界外看着世界内发生的事,
看着李允与惠玲大婚,
看着秀香在为婚礼伴奏。
他在想,这场戏会发生什么变故呢?
秀香她是帮助鬼呢,还是帮金圣烈?
他死死的盯着那低着头给鬼倒酒的女人,她穿着很端重,头低着看不出她的神情,
果然,
她还是通过敬酒来站在反派鬼那一边了吧。
崔然竣那双深邃的狐狸眼忍不住眯起,偷渡进一个世界,不跟着自己的剧本走,就算是ng也要选择配角。
这个人不会是反社会人格吧,见不得主角好?
说起来之前那个剧本也是,选择了男二配角,并成功改写了结局,
虽说只是改变男二女二的结局,没有影响到主线,
但这一次呢?
是想改变主线,改变鬼死去的结局,让鬼赢得胜利,
导致这个世界完全崩溃,是吗?
呵,
崔然竣冷哼一声,
在他的剧旅世界乱来,也要问问他同不同意。
04
当jeno带着合作意愿来时,崔然竣正对那个女人意识进行标记,
正打算宣布强制停服维护,切断所有世界意识对标记意识进行追踪逮捕。
但他带来的那句交易,打乱了崔然竣的计划,
他的条件确实很令人心动,
靠一个偷渡客,换来一个心心念念的区块链合作,
对于崔然竣而言,简直天降横财。
强大的利益在眼前,不可否认,他答应了。
再加上他对他技术的绝对自信,
一个偷渡客而已,他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抓到。
只是很快,
1号给崔然竣带来个完全意想不到的消息。
“崔总,之前NG的原因我调查清楚了,现在用回溯让您看看NG10秒前始末。”
在罗渽民试探惠玲之时,另一块分屏的剧情却在快速倒带,
他一边看着惠玲在悄悄地在金圣烈身上摸索,一边看着NG前鬼与金圣烈的疯狂打斗,
两块屏幕让他有些看不过来,但他还是在继续找寻真相,
“明溪?”罗渽民已经在用他那双眼睛打量眼前的程序了,
那边刚刚结束战斗,他看见金圣烈躺在地上,而鬼在极速移动躲着阳光,一切还符合正常逻辑,
紧接着金圣烈脸上布满震惊,他知道是罗渽民发现眼前的人并不是那个偷渡客了,
但是崔然竣没意料到罗渽民的反应有这么大,
他甚至忘了现在是主镜头,忽然突兀的回头看向王宮的位置。
系统一定在提醒他快要ng了,
可崔然竣已经完全注意不到罗渽民了,他被另外一边吸引了全部视线,
怎么可能……?
崔然竣震惊了。
如果说罗渽民他是因为自己猜错了人而震惊,
那么崔然竣则是因为自己被事实打脸了而震惊。
他看着屏幕上对峙的两人,一点一点皱起眉头,
居然是因为这样才造成这个世界NG的???
怎么可能呢?难道他猜错了?
偷渡客不是想改变男二结局吗?不是背叛了男主站到了反派男二那边吗?
可为什么……?
不对,有哪里不对,
崔然竣看完ng片段后完全惊呆了,她没有站到男二那边,也不想改变男二的结局,
那么…
她做的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即便是NG了也要干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05
“崔总,金圣烈的体验者已经被系统警告两次了,这个世界有点危险,”1号及时出声,
崔然竣也很快反应过来,他看着女二惠玲,该程序已经在乱码很快就要死机了,
他立马看向1号;
“去把女二的程序修改一下,并将所有人系统程序锁定,包括参演者。”
“是,”
在此契机下,崔然竣忽然对这位偷渡客起了强烈的兴趣,他甚至忘记了与jeno的合作,
“准备一下,”
崔然竣看着眼前站在地宫处的女人,眼底的好奇与审视怎么也掩不住,
“将我的意识权限投放至男二白毛鬼的程序身上。”
他决定,亲自会一会这个偷渡客。
“但是崔总,”
1号他作为ai很清楚这个操作的风险,“这样做程序支撑不了太久,你知道的,剧旅容纳不了多人意识…”
“没关系,几十分钟就已经足够了,”崔然竣眯了眯眼,
他必须去会会这个人,
他想要知道,这个人为什么要偷渡,为什么想改变剧本,
甚至不惜做到NG的地步。
见男人依旧沉默,1号也知道劝不了,便闪了闪消失在投屏里,开始执行命令,
崔然竣躺在床上,在意识陷入黑暗前,他满脑子都在想,
他倒要看看,
能够引起jeno兴趣令他不惜以合作为代价也要找到的女人,
能让罗渽民身为演员都被惊讶震撼到NG的女人,
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06
“大人,我失败了,”
意识开启,映入眼帘的是惠玲那张脸,
这让没有演戏经验的他很是僵硬,
特别是……
秀香正靠在世子的尸体旁,看着两人的气氛不语,似笑非笑的眼正注视着他们,
感受到她的视线后,鬼有些奇怪的从懒漫变得僵硬,
他浑身僵硬的注视着眼前的女人,眼底的旖旎散去,别扭着冷声开口道:“你不会是,拿到了却交给了李允吧?”
崔然竣感觉到她的视线,更僵硬了,会被发现吗?
应该不会吧,
……
鬼有些诧异,为什么这个女人的眼睛还如此清醒,吸血鬼的迷香难道对她没有影响吗?
从这里崔然竣就可以判断她是偷渡客了,
不会被程序所影响的存在,
他眯了眯眼,
如果是正规光纤渠道,是绝对会被设定好的程序影响的,
毕竟迷香这种真实感知程序也是为了沉浸式体验而生。
鬼眼底的深意愈发的加深,
只是,
剧旅里根本容纳不了两个人光纤链接,即便是管理员也无法改变其设定。
时间不多了,
崔然竣眼底的光芒闪了闪,他的嘴上依旧还有她嘴唇的感触,很软,
马上他的意识就会被剧旅的自动保护程序而自动弹出。
他当然还记得jeno对他说的话,也记得现实世界中那被改变的韩剧结局,
太好奇了,
强烈的探究和好奇,以至于让他有些不舍,不舍得离开这样这样有趣的世界。
但是,
1号系统已经开始倒计时了,
男人他忽然含住女孩的手指,将她手上的血液舔舐干净。
双目中全是审视与好奇,
崔然竣最终只能在这具身体上留下了自己的标识与意志。
这样的话,等自己出去后也能通过系统实时监视这个世界,并以自己的意志实施干扰。
同时,鬼这个npc的程序会带着他的意志行动,
相当于是他在这个世界的切片。
鬼忽然脱离人设背景吻住女孩的手背,行了一个极具欧洲特色的吻手礼,
“既然是我的人,那你要记住了,”
真可惜啊,还没知道你的名字,
鬼的那双眼睛在一点一点变成狐狸眼,他眼底的诡谲弥漫,
“我叫,崔然竣。”
07
不过,崔然竣很快就发现高估自己了。
世界外的他一直在注视这个世界的走向,通过男二‘崔然竣’的程序视角和上帝视角。
他看见‘崔然竣’在和她亲密,在沐浴相拥,
这NTR的即视感,等同于自己操纵别人和她亲密接触,
不甘与不爽,让他更过分关注这个女人了。
他看见这个世界在他的授意后,主线被改的面目全非,
当然,这些功劳,她占一半。
就连同在世界内的罗渽民也完全被她牵着鼻子走。
她根本不怕NG,所以她才敢肆无忌惮的更改剧情,
在那个地宫里,
他看见爱慕男主的秀香给了男主一刀,
看见她更是握着男主的手在‘崔然竣’面前演了一场戏,通过自刀让男主跑掉。
他不知道男主皮下罗渽民是怎么想的,反正不只是世界内的‘崔然竣’,
世界外的崔然竣也震惊了。
这个时候他万分期待她就只是个偷渡客。
正规登陆的光纤伴随着真实的感触联觉系统,只有是偷渡客,
才不会有被捅一刀的实感。
可是,
当崔然竣看着‘崔然竣’视角下的那个女人,还是红了眼。
冷笑一声,他看着她脸上的神情,虚弱疼痛无谓,这些都不像是演出来的。
疼吗?
既然疼,为什么又要这么做?
既然都已经讨厌男二到不惜杀了他,又何苦在他身边虚与委蛇?
他想起NG的那个画面,
想起女人阴狠的将檀木刀捅进鬼身体里的画面。
是的,
NG的原因,就是女三忽然出现在白天虚弱的鬼面前,用刀一刀刺死了鬼。
主要人物背离剧本死亡,世界剧情崩溃,
所以导致NG。
没有人知道一个偷渡客为什么要一刀捅死男二,
更没有人知道NG后,她为什么又跑去站在男二的身边,暗送秋波。
是为了他吗?
崔然竣看着罗渽民颤抖的手,看着他起疑的扒开她的衣裳,看着他眼底的隐晦与震撼,
是为了他吧?
在虚拟世界,为了罗渽民做到这种程度。
他看着罗渽民对她眼底的好奇与热切,莫名的不甘与愤怒来袭,
崔然竣看着在他授意下没有登上王位的‘崔然竣’
眸光闪烁,
他不顾1号的该世界即将崩坏的警告,执意再度将自己的的意识链接男二的程序。
当桃花眼变成丹凤眼,那是他保留在男二身上意志的操控,
可当丹凤眼变成狡诈的狐狸眼,那是‘崔然竣’变成真正的崔然竣。
既然你想这么干,我满足你。
但是我想知道,
你到底是想救他,还是想杀他?
08
他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带着隐隐约约的愤怒,
特别是他以‘崔然竣’的身份找到正在接待客人的她时,
那一瞬间,
他忽然就觉得自己恐怕抓不住她。
堂堂的总裁,居然有如此自卑的想法?
‘崔然竣’袖子里的手不自觉的捏紧成拳头,眼神带着泯灭的怒意。
“你不是说是我的人吗?”
他轻笑着,一点一点埋进女人的脖颈处,闻着她颈肩的气味,
“怎么,仅仅这么点时间未见,你就已经忘了我是谁了?”
他轻柔的替女人整了整发梢,狐狸眼更狭长了,眼底全是隐晦的情绪,“我有点后悔了,”
嗓音暗哑又醇厚,“我不该答应他的,你这么有趣,我为什么要把你交给他呢?”
崔然竣好像终于明白了,自己那隐隐约约的气愤是因为什么,
男人的视线直直的望进女人的眼里,猩红带着阴冷:
“你知不知道我刚刚怎么想的?”
阴冷的视线就纠缠缠绵住她,猛烈的欲望之下的,
“把人杀了之后,咬破你的皮肤,想听见你痛苦又欢愉的声音,然后,将你变成吸血鬼困在我身边,永远躺在我身下喘息。”
是那扭曲的嫉妒。
没错,他愤怒的原因,是因为他嫉妒。
嫉妒的同时,还在懊悔,
懊悔他为什么不早点碰到她,
懊悔他为什么要答应jeno的要求。
一吻结束,
他看着自己身下八字眉眼底满是对他怀疑的女人,满足的笑了笑,
对我多一点好奇吧,
“我是不会把你交给别人的,”
因为,你只能属于我了。
阴暗的灯光下,
‘崔然竣’那张逆天神颜有些模糊,他那双眼好像没那么强势了,
系统停服维护的倒计时又开始响起,时间过的真快,
那么,崔然竣眯了眯眼睛,
“我们只能在现实见了,偷渡客小姐。”
番外〈创世神与偷渡客〉
完*
男二为何常ooc 完结篇
浓厚的血腥味笼罩着柳智敏,
等到了隐秘一点的荫蔽处,他才猛的将她甩至地面,双手死死掐着女孩的脖子。
柳智敏轻蹙着眉头,两人就在树荫下这么对视,这已经是她第二次被他掐住脖子,
氧气越来越少,视线开始变得模糊。
男人死死的盯着身下多变又神秘的女人,咬紧牙关,“真是恨不得把你掐死。”
他的眼里的疯狂不减,浓郁的占有和偏执病态的笑令人毛骨悚然,
柳智敏的大脑因为缺氧一片空白,直到他怒气散去,柳智敏才能喘气,
刚刚缺氧的时候甚至有着濒死的白光,
“可是相比于你死亡,”...
浓厚的血腥味笼罩着柳智敏,
等到了隐秘一点的荫蔽处,他才猛的将她甩至地面,双手死死掐着女孩的脖子。
柳智敏轻蹙着眉头,两人就在树荫下这么对视,这已经是她第二次被他掐住脖子,
氧气越来越少,视线开始变得模糊。
男人死死的盯着身下多变又神秘的女人,咬紧牙关,“真是恨不得把你掐死。”
他的眼里的疯狂不减,浓郁的占有和偏执病态的笑令人毛骨悚然,
柳智敏的大脑因为缺氧一片空白,直到他怒气散去,柳智敏才能喘气,
刚刚缺氧的时候甚至有着濒死的白光,
“可是相比于你死亡,”
他埋在女孩耳边,声音脆弱的哪里像是那个阴冷的冷血动物,
“你站在金圣烈身边,甚至是躺在他身下更让我发疯,”
尊贵的鬼,哪里会这么卑微的求人呢?
“所以,”
“离开他,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
柳智敏呼吸顿了一瞬,
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鬼的脆弱,也是第一次察觉到男二对女三产生了如此浓厚的情感,
这是和剧情不一样的。
柳智敏眸闪了闪,刚想回答他答案,敏锐的感觉立即察觉到了一旁的人声,
作为吸血鬼他当然也不例外。
男人下意识牵起她的手,开始注意周身的环境,
金圣烈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一定拿着山楂木短刀在外蛰伏着。
女孩同样躲在他的身后注视着环境,灵敏的第六感让她很快就注意到了不同。
树林里某个角落的反光让她忍不住眯了眯眼,暴露了身份却迟迟不肯动手,
金圣烈,你想做什么?
太阳已经完全升上来了,甚至随着气温的攀升即使在树荫下也能感受到热意,
柳智敏抬头看了看树荫,树木算不上繁茂,偶尔会漏下光斑打在地上,阴影范围并没有特别大,她忽然间瞪大了眼,难道?
在柳智敏猜测到的同时,他们另一个方向忽然射出了一柄小刀!
男人带着女孩迅速的躲避着,与此同时,柳智敏再度敏锐的察觉到什么,
她猛的回头看向身后的位置,
那些光!!
柳智敏不自觉瞪大了眼睛。
这几小刀虽然是瞬间的事情,但对于吸血鬼而言,他还是反应迅速心有余力闪避着,只是他闪避的同时刚准备拽着女孩一起时
一股巨大的推力让他不受控制的迎上了几柄短刀,
两人牵住的手已经散开了,短刀刺进身体的时候,男人的双眼有些震动,
她?!
山楂木对吸血鬼可是克星,他捂住受伤的伤口,迟缓的一点一点转过头看向站在远处的女人。
她整个人站在阳光中,面上看不出表情,只是双目微眯。
男人咬牙,这是第二次,第二次她做出了选择。
不受控制的轻笑出声,这也是第二次,他感受到真真切切的背叛感。
他在一点一点的后退,眼死死的看着站在阳光中一动不动的女人,一边注意着周身的环境。
柳智敏没有表情的看着离她越来越远的男二,
本想扯出一抹微笑的,可疼痛让她有些控制不住的抽搐了一下,女孩快速低下头,掩去了她的神情,
走的更远一些吧,
她紧皱眉头缓缓再次睁开眼,男二他早已借助树的阴影只留下移动的残影,柳智敏终于忍不住笑出声,
永远,不要回头。
再也压不住喉咙里血意,猛的吐了口血。
女人早被压弯了腰,狼狈的撑在地上,一口一口的吐着鲜血。
背上的短刀在阳光下波光粼粼,
浓稠的血液沿着衣服一点一点堆积再滑落,
呵,
金圣烈将她抱进怀里的时候,柳智敏扬起嘲笑的眼,细细的打在金圣烈严肃的脸上,
“书生,”
血液一股一股从她嘴里溢出,红的发烫,
“我完成我的使命了。”
罗渽民本想着声东击西让男二和原剧本一样死在阳光下的,可这个女人完全猜到了他的想法,
甚至,他咬紧牙关,
替男二挡下了本该在阳光下被他刺进心脏的那一刀。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你哪里完成使命了?你最终还是选择他了。”
柳智敏忽然有些乏力,失血过多的感觉让她大脑晕眩,
但她还是温柔的扬起一抹笑,“你明明知道的,大人。”
“错过与他而言…到底是救他,还是杀他。”
罗渽民莫名的有了泪意,
这个疯子,他完全没有料到这个女人的真正目的是这个,
甚至做了这么一大圈,
只为让男二知道真正意义上的失去是什么。
女孩轻咳几声,视线有些模糊,她看着金圣烈的脸,
莫名的又浮现了罗渽民那张冷酷的脸,她深知是幻觉,可还是忍不住开口:
“让他再选择一次好吗,最后一次,”
她的手紧紧拽住他的衣角,整个人发力:“如果他还是选择了伤害别人这条路,再给他判死刑好不好。”
罗渽民看着怀里已经快没有生机的人却因为其他人而拼命的模样,忽然觉得喉咙有点痒,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努力?
努力到绕了这么大圈,仅仅只是为了给他一次选择。
罗渽民刚想直接戳破身份摊牌自己的也是参演者,问出这个困扰了两个世界的问题的时候,
女人似乎陷入了混乱,即便如此她整个人依然又焦虑又着急,喃喃自语道:
“求你了,河明。”
罗渽民整个人僵住了。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这个名字是什么,女人拽住他衣角的手已经松了。
他不可置信的往怀里望去,女人的头轻轻的偏向了一边,
白净的小脸只剩下伤痕,眉眼早已淡了,就好像整个人沉睡了一样,没了任何反应。
她,死了。
轰隆。
怎么会,罗渽民忽然有些喘不过气。
他不自觉的将女人搂紧怀里,脑子一片混乱,这个世界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猛的抬起头看向设置系统处,
不对,这个世界的剧情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动,不应该ng到这一幕开头吗?怎么会毫无变化??
他不知道原本剧情里没有死的角色因为角色进入而死掉会对参演者本体造成什么影响,
更不知道这个剧情会对整个结局有没有影响。
可他还是起了离开这个剧本的念头,他打开系统的控制界面,点击退出,
可弹出来的界面正是往往正常剧情的时候跳出的:
「现有剧情还未完成主线结局,退出后无法再进入这个世界,是否强制退出?」
罗渽民咬紧牙关,想了想那个女人的疯狂,她最后看向他视线里的恨意,
她一定在透过金圣烈看谁,
所以,
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否。
如果他还想再次遇到她,如果他还想知道她是谁,他必须选择否。
一个月禁穿期影响还是太大了,就算他是vvvvip,违反了规则也照办不误。
罗渽民将怀里的女孩又抱紧了些,
希望你没事,一定要没事。
男二在逃跑的过程中没料到金圣烈并没有继续追,他躲进一个坟地的棺材里,将刀狠狠的抽了出来,安静的躺在棺材里恢复着。
他的心明明不在跳动了,可心内的不安总在惊醒他什么不对。
不安和一些很迫切的难过影响着他的大脑,为什么?到底是哪里不对?
他最终还是猛的睁开眼,凌厉的气场将棺材板震开。
夜晚的王者醒来了,他眯了眯眼,眼底全是仇恨和冷漠。
他强迫自己忽略那一抹不安和难过,强迫自己遗忘那个背叛欺骗的女人,愤怒和仇恨充斥着他,
起身一步一步朝外走去。
在野外夜晚单独赶路的人忽然感觉身后似乎有人在注视着他,他急忙加快速度往前走去,
眼前啊似乎出现了亮光,他的表情一喜,刚准备继续抬腿走去的时候,身体一个阻咧,瞳孔瞪大。
疼痛感让他不由自主的往身体看去,
一双血淋淋的手穿过了他的身体,
在失去意识的时候,他只能看见一双通红的眼睛。
饱餐一顿之后的鬼便将路人丢至一旁,漫不经心的擦拭着手上的鲜血,他已经恢复了一点状态,他一边收寻着金圣烈的踪迹一边对着路人发泄着愤恨。
不知是不是运气的缘故,他闻到了一大股鲜血的味道,
他嗅了嗅,嘴角咧开满意的微笑,只身翻过围墙,进入了散发着诱人香味的院子。
院子里传来一个男人哭泣的声音,同样有女生安抚的声音,男人呢挑了挑眉,看来这里出了什么事?
冷血动物的他并不在意发生了什么,他只想继续吸血,让自己的身体达到巅峰。
他站在房顶上,看着下面的男人在屋外擦着眼泪,有些嗤之以鼻,
他上次见到男人这么哭,还是120年前,金圣烈那个懦弱的家伙跪倒在他的脚下为了他的青梅。
“怎么会这样呢,杨仙,”
一直暗恋秀香的浩振终于忍不住了,他哭着对着一旁的女人说着,
“明明她一直都很聪明,怎么会呢?”
杨仙眼底闪着泪花,随手按着因为拔掉刀不小心割伤的伤口,
“杨仙你还是先包扎一下伤口吧,”浩振抹了一把眼泪:
“她算是完成大人的大义了。”
女孩摇了摇头安抚着浩振,眼神担忧的看向房屋内,
她没事,她一点也没事,
想必大人他应该很难受吧。
屋顶上的男人耳朵动了动,眉头一皱,
杨仙?这不是金圣烈的情人吗,看来自己运气这么好,直接找到他的老巢?
他心头一动,仇恨从眼底一闪而过,起身飞到院内,面色嘲讽的看着两人。
身影瞬间闪过,杨仙很快就注意到院里子多了一个人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
浩振同样不再哭泣,警惕的看着忽然出现的男人。
他看着两人严正以待的样子,刚准备嘲笑,却忽然闻到了一股很熟悉的味道,他歪了歪头,贪婪的闻了闻:
“多熟悉的香味。”
他猛的将视线盯在杨仙的脸上,一点一点靠近她:“怪不得啊,金圣烈做了这么多,不让我发现你。”
杨仙和浩振一点一点后退,鬼忽然瞬移将杨仙抓住站在院子中央,猛的扒开她的衣服,
女孩光洁的肩膀上有一个光秃秃的伤痕,鬼了然的笑笑,对着手中的猎物嗅了嗅,满眼都是贪婪的欲望。
杨仙整个人都在挣扎:“你是鬼!”
他带着病态的宠溺笑了笑,“你可是要叫我一声曾祖父呢,我亲爱的后代。”
杨仙整个人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鬼,嘴巴张了张,但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鬼信心满满的对着一旁吓坏的浩振说道:“快把你主子叫出来吧,再不叫,我可不敢保证我能忍住不咬这么美味的猎物的。”
浩振赶忙从地上爬起来,慌乱的往屋内敲门:“大人!大人!不好了。”
鬼看着手里颤抖的杨仙笑了笑,“见到亲人,不称呼一下吗?”
“你才不会是我的亲人,”杨仙猛的扭过头不再理会他:我的亲人都已经去世了。”
男人哈哈大笑,手里更加用力:“真是天真,如果你不是我的后代,你是如何做到被吸血鬼咬了不变成吸血鬼的?”
他猛的用手插进她的疤痕中,杨仙痛的尖叫,血液很快就从她的伤口中流出。
闻着血液的香味,他用暗哑的嗓音在杨仙耳边说道:“金圣烈要是再不快点出来,我可真的不敢保证不动你了。”
“鬼。”
金圣烈应声从门内出现,一头的长发并没有束起,相比于鬼,莫名的他的神态更为狼狈。
鬼瞪大眼打量他现在模样,终是忍不住嘲笑起了:“之前斗志昂扬信誓旦旦我会死在你手里的那个金圣烈去哪了?”
他的手逐渐用力,表情变得狠戾:“怎么,区区一个杨仙就能让你颓废自此?”
金圣烈看着因为疼痛却忍不不叫的杨仙,心疼的皱起了眉:“够了,鬼,你的目标是我,放下她吧。”
鬼抬头拧向手里白净的女人,歪头冷笑着:“怎么,心疼了?”
他又一次的把指甲再深入伤口,杨仙整个人都出了汗,
他恶劣的看着金圣烈:“之前可是能把刀捅进女人身体里的金圣烈,现在也会心疼了?”
金圣烈焦急的表情滞了一瞬,他低下头,转移了话题, “只要能放过她,你想怎么样都行。”
看着闭嘴不谈的金圣烈,男二轻笑出声,他下意识的环顾了四周,并没有见到想见的人,
意识到自己在想那个人后,他冷戚了一声,表情变得冷酷,刚准备说嘲讽的话,就被手里的小绵羊打断了。
杨仙扯过头看向金圣烈,眼底带着深深的泪光;“大人,不用管我,我会像秀香姐姐一样,为了完成你的大义,在所不辞。”
说不清到底是她口中的那个女人,亦或是她眼底浓浓的情感刺痛了鬼,鬼压抑着怒意笑着开口:“真是幸运啊金圣烈,你这一生到底有多少个女人能为了你啊?”
“既然她选择了你,那这位后代我就拿走了。”他明明在笑,可是杨仙能感受到他山雨欲来的怒意。
金圣烈怒目眦裂,“你敢!”
他看着流着泪的杨仙和那恶劣的随心所欲的鬼,最终还是低下头,
女人在怀里时的话又在罗渽明耳边响起。
‘让他在选择一次好吗,最后一次,’
他再抬起头来时,情绪已经平稳了。
“你错了,鬼”
看着趋于平静的金圣烈,鬼那股不安又开始席卷而来。
他为了压下心底不对,表情变得愤恨和恐怖,“我哪来的错?我从来都不会错!这个国家本来就是属于我的,我拿回来有什么错?”
“贪婪的永远是你们人类,需要的时候是你们,不需要了,就开始算计。”
他的红瞳和眼下的乌青相称,显得人愈发的病态偏执。
“我到底何错之有??”
金圣烈看着他歇斯底里的宣泄完情感后,才缓缓地开口,
“她选择的,不是我。”
鬼狞笑的嘴僵住了。
他刚想扬起嘲讽的笑眼,质疑这句话的时候,被金圣烈打断了。
“她一直都很聪明,不然也不会待在你身边这么久不会被发现。”
金圣烈并没有因为他的变化而停止说话,他也仿佛陷入了回忆,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是看着她长大的,我知道她是个多么聪明又要强的人。从小被抛弃,她一直都很会隐忍。”
“在她决定要为我建造花漾阁,并自愿成为妓女的时候,我因为大义忍下了。”
虽然两人都没有说出她的名字,可两人都清楚,特别是鬼,他眼底闪过扭曲和纠结,
再次猛地抬起头看向金圣烈,他的表情有着悲伤有着不甘,他不知为何忽然就想起了她在花样阁虚与蛇委的模样,
所以到头来,她是因为他才能为妓女的,他忍不住嘲笑声。
所以,她从一开始就是为了金圣烈的大义,为的就是杀掉他。
金圣烈继续淡然的看着鬼:“她忽然接近你,并不是我的本意,等我从杨仙身上回过神来,才发现她又一次为了我牺牲,在你身边蛰伏。”
“我从未给她下过命令,我那天的本只为了救她出来,反倒最后倒是她救了我出来。”
这是金圣烈第一次这么平静的和鬼说这话,他淡然的注视着鬼的眼睛,以人的姿态,眼底全是悲哀,
“那一刀,是她自己刺进自己身体的。”
鬼的眉头有些跳动,金圣烈神色有些变化“她总是如此,从未顾及过自己。”
真相在他眼底一点一点展开,她躺在他怀里替他挡刀的画面开始消散,心头萦绕的欺骗的愤怒和对自己的悲哀,
他忍不住抗拒着接下来的真相,“所以呢?你到底想说什么?说她是怎么为你的大义?说她是如何为了你忍着恶心待在我身边?”
金圣烈被鬼的呐喊打断,他看着他气的眼通红的模样,忍不住还是笑了:“是啊,你没错,你被召来的确是因为人的贪婪,你所做的一切也确实是因为不懂人类的情感。”
鬼听着金圣烈的话,压抑的怒意逐渐准备释放。
“这个国家或许最后真的会属于你,”金圣烈眯了眯眼,
鬼刚想张狂的笑,笑金圣烈是不是投降了,他眼底的肆意刚准备迸发,就被眼前男人的怜悯哽住了。
“那我只好恭喜你,你会得到你应得到的,”
他张扬的表情还是舒展开,
“可你要永远的失去她了。”
却因为愣住而开始抽搐变得狰狞,他像是忽然按了暂停键,他迟缓的抬起头,颤抖的开口:“你在说什么?”
“永远失去她,是什么意思!!??”
金圣烈并没有回复他这句话,而是轻侧身子,看向屋内那洁白的帷帐,在最中央沉睡的精灵。
鬼的手忽然松了,杨仙因为没有支点摔在地上,浩振赶忙扶起杨仙,躲得远远的。
他一步一步的走进室内,表情有些呆滞。
女孩穿的不再是透明的衣纱,成熟的发髻,妩媚的妆容,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少女。
鬼无法想象,明明白天的时候她还是活生生的,怎么一离开他就……就……
他忽然想起白天她整个人站在阳光下的模样,冷漠又淡然的视线,在此之前,她还用力的推自己挡下了那两把短刀。
他猛的转过头看向金圣烈,表情异常:“这是不是又是你的圈套金圣烈 !是不是马上她就会醒来,说着‘真是天真’,明明白天她还算计了我…”
回应他的是金圣烈悲哀的眼神,他的眼神就好像在控诉,她是真的算计你了吗?
他还想说什么的嘴停了下去,他看着女孩的睡颜,
大脑开始一遍又一遍的回忆起两人最后见面的时刻,
女人一遍又一遍的将自己推到山楂刀里,一次又一次的站在太阳底下注视他。
于是他僵住了,
他缓慢的扭过头,看着金圣烈眼底的悲伤和后悔痛苦,
确认了回忆里阳光下的她是多么的耀眼,以至于让他忽视了她僵硬的身体。
僵直又绷紧的身体,在阳光下,
他的手忍不住颤抖。
就好像是又回到了那个场景,鼻子里似乎真的能闻到那一股香甜的味道,可因为他同样中刀忽略了。
如果,他颤抖的手缓缓抚上女孩的面庞。
如果,推他是为了避免让他因为站立在阳光下消亡。
如果,她的背后同样有一批人,朝他的方向射着短刀暗器。
他轻轻擦掉她嘴角的皮屑,
那一定很疼吧?
女人的睡颜真的很美,美到让他觉得她是不是在开玩笑,她没有死,只是睡着了。
可僵硬又冰冷的触感,让他忽然察觉到,这是真的。
是真的,她真的不在了。
他真的,永远失去她了。
女孩的脸上忽然滴下来一滴眼泪,鬼恍惚的伸手扶过自己的脸颊,湿凉一片。
他,居然哭了。
金圣烈看着居然落泪的鬼,最后还是忍不住将她临死前的话讲给他听了,“她死之前,留下了话。”
鬼并没有转过头,但金圣烈很清楚他在听。
“她说,让我给你一次选择,至于选择什么,你应该很清楚。”
鬼的大脑又开始回忆起女人的画面,她笑眼眯眯问着他归隐的时候,他是怎么回答的?
他又开始咧开嘴角,笑的很大。
他啊,
他抬起头,整个人都在颤抖,他说这都是他应得的,
是啊,
就连失去她,也是他应得的。
他整个人陷入悲伤的怪圈中,吸血鬼会哭吗?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心脏不能跳动的他,有些喘不过气。
金圣烈还说说了什么,他记不清了,他只记得在他离开的时候,他最后说了一句,解释了她的所有。
“她没骗过你,这个世上确实存在桔梗花,也有着那著名的花语,永恒的爱”
“只是”
罗渽民顿了顿,不知道想起什么,她为什么要把这样一朵花刺在身上呢?
黑色的桔梗……
“她从未告诉过你,她的那朵,黑色的桔梗”
“花语是,无望的爱。”
她的爱,永恒且无望。
你明白了吗?
鬼狠狠的闭上眼,嘴角依然笑着,泪水滑进嘴角。
明明应该是苦涩的味道,他却什么都尝不出。
就像他的爱,
明明可以永恒,却变成了无望。
宫寝。
惠玲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她总是想起那个女孩,淡然又肆意,她一直都知道只有坚强才能从幼时的地狱存活。
可是这个女人的出现告诉她,除了坚强你还可以勇敢洒脱。
她很想微笑,只是梦里的场景并不美好,女孩依旧被关在那个金丝笼里,安详的睡着,
她轻皱眉,独身一人走到鸟笼旁,看着女孩的睡颜有些发愣。
“秀香?”梦里的她缓缓呢喃。
她忽然意识到什么,慌乱的侍从那拿出钥匙打开了囚笼。
猛的推开门,她急切的想要触摸女人的身体,只是在刚碰到的时候手就僵住了。
冰冷又僵硬,她无措的眨了眨眼。
将女孩的身体抱进怀里,颤抖的手伸向女人的鼻下,
惠玲猛的睁开了眼,缓缓的在床上喘着气。
她摸了摸自己一头的冷汗,自己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从床榻坐起,唤了几声丫鬟,见没人理她便疑辜的起身,准备下床去看看。
摸黑在房间里摸索了一下,好不容易将寝宫里的灯点亮,煤油灯赫然将漆黑的寝宫完全照亮,
她扭过头一看,尖叫出声。
鬼赫然一直坐在她的桌椅上注视着她。
“大…大人?”惠玲颤抖的开口。
鬼漠然的表情注视着她,没有说话,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在如此自信肆意的鬼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死意。
“大人,惠玲不能干预父亲的意志,甘愿受罚。”惠玲跪在地上,头低着。
鬼依然没有什么反应,惠玲也一直这么跪着,僵持不下。
“惠玲,这么久了,你恨我吗?”
鬼忽然出声,暗哑又沧桑。
惠玲跪在地上的背脊僵硬了,鬼这是?
“惠玲惶恐,惠玲恨没恨过大人,大人心知肚明。”她虽是说慌张,但是还是忍不住阴阳怪气的说出了这样的话。
呵,鬼眼底闪过了然,这才是惠玲,
她懂分寸,即使不满,但还会用自己的方式隐晦的表达出自想法。
从小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她应该很明白话不能过界,所以她对鬼的嘲讽从不会让鬼感到冒犯,但也是这样。
鬼的眼黯淡了会,
这个世界上除了她,就没有人真正意义上的和他斗嘴了。
惠玲太懂得什么是分寸感了,也是如此,他们之间一直就有距离感。
他神色复杂的看向女孩,为了维持他们两的关系,消除距离感,他不得不做出一些行为,让她来恨他。
他一直以为,这种事情会一直被他埋藏在心里,
直到,她一语点破。
女人肆意挑眉的模样仿佛还在眼前,饱满红润的小嘴却一语道破他的伪装,让他莫名有些顿住了呼吸。
他低下头,是啊,一开始他的确不懂爱,他和惠玲之间如果一定要有关系纽带的话,
那只有“恨”。
但现在,鬼抬起头,眼底全然是释然。
“惠玲,我会放你自由。”
惠玲猛的抬起头,黑白分明的眼里赫然是不可置信,“?”
鬼看着她的模样,笑了:“我是来道别的。”
“毕竟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就算你恨我,我也还是想交代你。”
惠玲的心在狂跳,兴奋蔓延却内心有种莫名的不安。
“我离开后,就要靠你自己的聪明才智成为王的女人了。”鬼眯着眼看着她,缓缓道。
惠玲张了张口,看着莫名颓唐又释然的鬼,那个女人的名字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那么,您还会回来吗?”
鬼怔愣了一下,看向窗外即将泛白的夜空,沉默。
“应该,”他喃喃开口,“再也不回来了。”
“这个王宫,也该变天了。”
李允根据金圣烈的信息重新杀回皇宫的时候,崔哲中正坐在王椅上发着呆。
惠玲看着坐在上方的父亲,与李允对视一眼,抿了抿嘴:“父亲。”
崔哲中呆愣的转过头来看见惠玲,咧开嘴一笑:“玲儿,乖,瞧,这个宫殿多好看啊。”
惠玲抿着嘴不再讲话,就这么看着自己的父亲落道,
“只可惜,它不再属于我了。”
杨仙出现在金圣烈的身边,看着依旧在月色下饮酒的他,心疼的抓住了他的手:“书生。”
金圣烈顿了顿,将酒杯放在桌上,看着女孩,狭长的眼里全是深刻的情绪:“杨仙。”
女孩猛的扑进他怀里,两人就在月色下拥抱着。
“书生,鬼呢?”女孩的提问,像是在交代故事的结局,
金圣烈轻拍着怀里的女孩,看着逐渐升起的太阳,眯了眯眼。
天边的光越发的亮,打在女人苍白的脸上格外的好看。
在月色和太阳交接之时,
地上男人一袭黑衣紧紧抱着一身白色的女孩,光色缓缓变幻在两人身上。
男人的手捧着女人的脸颊,一双红色的眼深情又晦涩的看着女孩,
他温柔的吻在了女孩的脖颈处,尖锐的牙齿艰难的刺进了女孩僵硬的皮肤。
天越来越亮,男人的脸上开始出现黑雾,滋滋作响。
他艰难的将血液从女孩的身体里吸出,暗红的血在他的唇边格外的诱惑。
他将头抵在女孩的头上,渐渐的在太阳完全升上之时完全的消散了。
那句模模糊糊的“我爱你”似乎永远的隐匿在风中。
阳光刺眼,黑色道袍虽然能让金圣烈在阳光下行走,但阳光依旧会对他造成不适。
他皱着眉头,薄唇微张,
“或许都离开了吧。”
不知道回答她还是回答他自己。
罗渽民回到现实中的时候,还有一瞬间的怔愣,他不敢相信,最后鬼居然选择了那样的结局。
虽然剧情的结局和原来一样,鬼死亡,男女主在一起,但是还是有些不一样,
比如,惠玲没有死,白仁虎也没有。
一时间,他都不知道这个剧本到底是算改变了还是没有改变。
意识到什么后,罗渽民立刻打开网络搜索夜行书生大结局,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的事情出现了,
这一次,韩剧的结局没有改变。
反倒是,他翻到了剧旅官方发的申明,
申明说:
剧旅因为系统出了些问题,即将停服维护,5分钟后系统会将所有体验者强制登出,维护结束后,给每个用户送上停服维护补偿。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这则申明。
停服维护不奇怪,可它发布停服的消息已经是一天前了。
剧旅是世界外的时间比是10:1,也就是说,剧情世界里过了10天,世界外只过了一天。
可是,一天前,他还在剧旅世界里啊?
到底发生了什么?结局魔改没有NG、现实韩剧剧情没有改变的原因,是因为‘停服维护’吗?
还有,男二剧本上的名字忽然又由崔然竣变成了鬼,真的只是巧合吗?
罗渽民越发的觉得事情变大了,
剧旅方肯定注意到那个女人了,他想。
不然也不会这么大费周章,又是‘崔然竣’又是封锁系统停服维护。
他眸光闪了闪,她呢?应该也发现不对劲了吧?
现在官方已经注意到她了,那她接下来还会进入剧旅世界吗?
会不会因此沉寂一段时间呢?
不,
罗渽民笑了笑,想起她的行事作风。
如果她真的是为了更改某个结局,才会疯了一样的扰乱剧情秩序的话,
这一次男二的结局没有变动,那是不是证明,她一定会再度进入剧旅挑选目标?
不可否认,罗渽民觉得她真的很厉害,
到底是什么样的手段,才会让那些程序,更改程序员所设下的命令,
程序真的会因为她的存在而改变吗?
不知为何,他忽然想起,在秀香死亡之前,她最后说的那一句:
‘求你了,河明’
大概是真的在经历死亡的瞬间,所以她才会混沌的说出这句话,
那么,这应该和她本人相关的线索。
助理忽然敲门进来了,
看着他醒来了开心的问着感觉怎么样,是否需要继续体验剧本。
罗渽民并没有回答他,他陷入怀疑了。
河明?什么意思呢?他撑着下巴思索着。
他抱着试试的想法,在网站的搜索页面打下了河明的名字。
“我说我的祖宗,你还要继续体验吗,再继续下去我可不知道怎么回复导演们啊。”助理在一旁看着沉默不语的罗渽民破罐破摔,
罗渽民的脸一直看着电脑,只给助理留下个后脑勺:“当然还要继续体验。”
助理翻了个白眼,“okok,你是老板你最大,体验什么剧本?”
男人猛的转过身来,眼底充斥着亮光:
“匹诺曹。”
“哦,匹诺曹,”
“ 什么??匹诺曹???大哥你去体验什么匹诺曹啊大哥,”助理一听是匹诺曹开始炸毛,
“你疯了吗?这部剧你自己演的你还不清楚吗?”
这部剧确实是罗渽民演的,是在匹诺曹这部剧诞生了400年纪念日时,由剧旅联合影视业带来的跨时代翻拍企划。
也正是这一翻拍,重新打开了市场,在机械文明时代成功掀起软文化的文艺复兴,让真人韩剧再度进入大众视野。
不仅翻拍的演员全部飞升,连剧旅也因此奠定了超高的口碑与名声。
可以说罗渽民今天能有这个地位,和这部《匹诺曹2X13》脱不了干系,
小助理还在不理解的碎碎念,
“而且,你这个剧本和你要新接的角色有什么关系吗?”
而罗渽民已不再在意耳旁助理的念叨,看着屏幕里面的信息信誓旦旦的笑着,
屏幕里赫然是自己那张清隽的脸:
“奇河明”
“扮演者:罗渽民”
第二世界•「为何男二经常ooc」 完*
【后记】 故事还在,敬请期待
1
陆陆续续居然写了70w字了,又有谁曾知一开始这脑洞只是我一篇重生文中文悬疑短剧《shadow》呢(笑)
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割肉拿来给五代了,本来情感线只有主线大三角,但被我添添加加,不知怎么就拉了一堆郎,变成了群像剧(写好群像真的很难啊喂!)
一开始这篇文因为冷门,所以数据真的挺差的,特别是当时同步更新主你,对比度直接拉满。
说不受打击肯定是假的,但是有一群热衷于在评论区留言的宝贝们给了我很强的动力,无论是私信还是拉群,无论是因为cp还是因为剧情,都让我发现期待S喜欢S的人真的很多,很感谢这些宝贝们!(太肉麻了orz!别说了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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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陆续续居然写了70w字了,又有谁曾知一开始这脑洞只是我一篇重生文中文悬疑短剧《shadow》呢(笑)
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割肉拿来给五代了,本来情感线只有主线大三角,但被我添添加加,不知怎么就拉了一堆郎,变成了群像剧(写好群像真的很难啊喂!)
一开始这篇文因为冷门,所以数据真的挺差的,特别是当时同步更新主你,对比度直接拉满。
说不受打击肯定是假的,但是有一群热衷于在评论区留言的宝贝们给了我很强的动力,无论是私信还是拉群,无论是因为cp还是因为剧情,都让我发现期待S喜欢S的人真的很多,很感谢这些宝贝们!(太肉麻了orz!别说了别说了)
2
好了我们来谈谈主线结局吧。
这个结局是一早就定好了的,可能会有很多人觉得后妈吧,毕竟从严格意义上来讲,两对都be了(请问你是如何做到大三角be两对的???)
但我还挺喜欢这个结局的,我一直都认为人类是一个矛盾复杂的多面体,
祂可能会向阳向生,也会敏感自卑;
祂不可能非黑即白,更不可能非善即恶。
世间的变故太多了,太少人能像自己所期盼那样长大,往往背道而驰可能才是人世间故事的结局。
我真的很喜欢‘柳智敏’这个角色,她的复杂矛盾,她的光与暗,私欲大义,这些她都有。
这个故事一路走来,我从一开始就站在上帝视角得知一切真相,所以每一次看到你们更喜欢善良的副人格小智敏就觉得很难过,为真正的柳智敏难过。
是啊,
人人都喜欢正义光明,人人也都向往于此。
你们最后都可能无法接受善良的太阳变成了阴暗的蛇,
那以她为信仰的李羲承又怎么可能会接受呢。
当正义与信仰崩塌,那离堕入黑暗也不远了。
李羲承的警服、信仰、原则都让他无法像崔然竣那样坚定的选择她,
是的,她。
不是英雄,也不是太阳,而是毒蛇,而是阴影。
柳智敏很清楚,从她第一次‘醒来’看见李羲承就很清楚了。
如果她的存在会玷污他心底的信仰和光明,
那她放弃自己便是。
这样,在所有人心里,柳智敏依然是那个乐观正直善良的小英雄,
没有人会玷污太阳,
也没有人会想知道,真正的救世主是一条曾无恶不作的毒蛇。
大义大义,
是义字为先,大为后,
不是只有善良正直的人,才会心怀大义,
但心怀大义的人,一定伟大又温柔。
3
那最后的赴死的崔然竣呢?
为什么宁宁会说他‘等到了那个美满的结局’
因为,
他知道,柳智敏最后的选择,是他。
其实郑泰桓那次到警局,不单单是为了在大众面前露面,也不是为了来关心李羲承,
他是来找柳智敏的,智敏为什么由想要拯救张荷利的英雄,忽然又转变成阴暗的毒蛇,
“张荷利果然还是太不听话了,你应该知道真相了,对吧?”
“所以不惜以自己黑蟒的身份暴露,只为让张荷利与黑蟒扯上关系引起关注度。”
“想法很好。”
“只是,你这一行为有没有想过,这会将那些与你一起行动的人,暴露在大众面前?”
“不过你忘了一点,”
“只要我快一步放弃他们,那么,黑蟒与议员,怎么样都不会扯上关系。”
“你觉得,是民众更相信你,还是,信万物为民的议员?”
“更何况,你真的以为,崔然竣就只是简单的创了一个组织收留你们吗?他是没有目的和我合作的吗?”
“张荷利可以是网络暴力而死,也可以是因黑蟒暗杀之死,”
“但她绝对不能是因为财阀议员而死。”
“想要暴露出那些所有的黑暗,想要成为英雄”
“你得惦念惦念,”
“能不能承受阴影之下你那些同类的死亡。”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其实张荷利的蛇与英雄,
蛇是在说柳智敏,英雄同样也是在说她。
智敏想救他,也想救曾经那个自己。
她选择了他,
却将自己奉献给了这个世界。
‘为什么非要离开不可呢?明明,你都已经选择我了。’
‘智敏,这个世界,真的值得你去爱吗?’
‘这个世界真的配得上你的离开吗?’
‘我宁愿你不要救我,也不要你离开我。’
崔然竣是她的守护神,
同样,她也是他的救世主。
只是对于他而言,索玛若伊岛已经不存在了。
全世界只有一个柳智敏,就算柳智敏的身体还活着,可那也不是她了。
所以,他想,既然智敏想要那个新世界,那他给她便是。
既然她那么期待明天,期待正义,
那就送她,最后的玫瑰色黎明。
而他,去陪她,同坠永夜。
崔然竣知道她的一切,秘密,矛盾,遗憾,与暗恋。
但他还是坚定不移的选择她,李羲承错过她太久了,就像我借张元英说的,
‘可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4
为了让其他几对cp感情线合理,我废了很多功夫,那种强拉没有任何逻辑和剧情支撑的感情线我是真的写不下去,我真的太严谨太死板了(泪)
既然决定落笔,那就好好完善,毕竟我笔下的人,从来都不是被我赋予设定的纸片人,他们每个人的故事,都应该有血有弱,有因有果。
角色们真的花费了我不知道多少心血,包含了我太多的个人立意与思想,
也就是因为如此,Shadow这短短篇幅,可能写不完他们所有人的故事,
有些遗憾,
但有的时候遗憾或许也是一种美好与机遇。
大家如果有想法cp/剧情/梗可以来找我探讨,
毕竟我只有一个脑子。
5
很多时候笔下人物与现实有很强的宿命感,
比如朴成训花滑与春来,
比如张荷利的一腔孤勇,
比如沈载伦名字的卦相,
甚至我心血来潮去搜索,发现现实里真的有一个叫做郑泰桓的韩男,
希望他这辈子的都不要知道‘郑泰桓’被我写成了坏蛋。
当然,一定不要告我侵权(bushi)
6
看着我笔下的人物鲜活起来,感慨万分,我总是会跟着笔下的人物剧情激动落泪。
相信大家很多地方都能看出来我的致敬与彩蛋,无论是「张荷利」还是那些特有带着即视感的‘人名’
不过很多只是现实的缩影,
校园暴力,潜规则,性招待,
那些至今未能破解的连环杀人案,
强权腐败独政,商圈敛财垄断。
有的时候现实真的比小说要来的残酷许多。
而我也始终相信着这个世界上,正义永远还是占多数的,
这个世界也许真的没那么好,
但,
不破不立,
一时永远都不是一世,
再坚持,
再等等,
说不定,转机就来了呢。
(咳,毒鸡汤,看看就行)
7
从去年8月连载开始,就不止一次的考虑剧情,掩埋伏笔,构思反转。
相信大家看到终章都该明白这部作品为什么要叫做shadow了吧(笑)
从线人、菱镜、主副人格、电车难题、虎斑游、张荷利、Martyr、再到太阳和shadow的反转,
现在想想,都历历在目。
虽然主线是大三角,但我还是希望每个人物的高光点都不会被掩埋,希望只要一提到Ta,就会想到相对应的剧情。
8
不知不觉,就真的进入尾声了。
专案组的故事,就要这么短暂的落幕了。
有些感慨,
不止你们不舍得这个故事,我同样也不舍。
真的很感谢大家喜欢这部作品。
9
不知道会不会真的存在这样一座城市,
那里有光,有暗影,
有绝对的正义,也有半义的罪恶。
有红方专案组,
有黑方庇圣所,
他们交织缠绕,不可分割。
我看见经常打趣斗嘴的两对活宝申柳真与朴综星,
我看见能独当一面的一队侦查先锋,为爱放弃自己梦想的宁艺卓,
我看见面冷心软的技术组外援可爱小狗金玟庭,
我看见冷静冷淡的高智商御姐法医吉赛尔,
我看见总被叫来帮忙的专案组编外成员姜太显,
我看见从办公室/档案室调过来的热血新兵柳智敏,
我看见热爱八卦,吃瓜,却坚守岗位与正义,下凡体验人间疾苦的总统女儿安宥真,
我看见伪装、调查、口才样样精通,混迹在各各场所,以调查真相为使命的记者金智垣,
我看见隐姓埋名,刀尖舔血代号名为菱镜的警方卧底沈载伦,
最后,
我看见坐镇专案组以逻辑冷静沉稳为准则的支队队长李羲承。
他们在对我说:
“欢迎你加入专案组,”
“也感谢你,见识到了故事的落幕。”
0
可能还有什么想说的,
全包含在标题里了。
后记·完
落笔于2023年3月25日
是终章
“黑蟒连环案被终破?警方最终将凶手抓捕归案。”
“昔日阳城市长崔元淳竟然不是幕后主使,这是何等的悲怒和惜叹。”
“促成十多起连环杀人案的真凶崔某张某两人在被捕途中双双身亡,可怜又可恨。”
“郑副议长之子李队长再破疑案,不愧是模范父子,皆为国家栋梁。”
“李羲承李队长……”
“女警紧要关头射击成功解救……”
“无名的新英雄诞生”
这是新的一天了,女孩终于鼓足了勇气,打开了那象征着扇枷锁的门,
男人似乎有些意外她会出现,“yuna?你来找我,是说明你已经休整好了吗?”
女孩的长发披在头...
“黑蟒连环案被终破?警方最终将凶手抓捕归案。”
“昔日阳城市长崔元淳竟然不是幕后主使,这是何等的悲怒和惜叹。”
“促成十多起连环杀人案的真凶崔某张某两人在被捕途中双双身亡,可怜又可恨。”
“郑副议长之子李队长再破疑案,不愧是模范父子,皆为国家栋梁。”
“李羲承李队长……”
“女警紧要关头射击成功解救……”
“无名的新英雄诞生”
这是新的一天了,女孩终于鼓足了勇气,打开了那象征着扇枷锁的门,
男人似乎有些意外她会出现,“yuna?你来找我,是说明你已经休整好了吗?”
女孩的长发披在头上,一缕缕的在阳光下,散发着光泽,就像已经结果的种子,
她的神色闪烁,垂下头,最后坚定的摇了摇头,“不,我来找你,是来正式向你提出解约的。”
女孩的脸上不知何时,能看出那个女人的热忱和孤勇,
“既然黑蟒案已经结案,那我不会再允许你们继续下去,”
“张氏已经倒台,你再也不能继续以贩卖女孩的梦想为权利,为资源铺路,”
“她们都是鲜活的人,不是牺牲品。”
她的生命力带着不可瞻仰的神性,“我绝对不允许,”
“有下一个张荷利出现!!”
媒体上,一条消息在热议,
#申有娜 张荷利 NRE
「今天,申有娜小姐正式与NRE公司解约,同时申有娜小姐今日接受了本台的采访,
从她口中我们终于得知,NRE明面上是娱乐公司,但其实私下一直与财阀权政们以性招待维系这表面上的繁荣与资源。
没错,我们的张荷利的并不是‘自杀’,也不是被黑蟒所杀,她是死于糟粕的潜规则文化。
访谈中申有娜小姐勇敢的告诉我们,她本会成为下一个张荷利的,不出意外的话。
但意外还是出现了,意外就是张荷利,
张,是她行事张扬,
荷,是她背扛重担,
利,是她没有四方,不再顺利。
可就是这样的她,拯救了无数迷途之人。
她是人类勇气的赞歌,
也是腐烂世界的救赎。
可我们,不止一次的把她孤身置于悬崖边,
没有人能听到她的呼救,
或许,
至今也未能。 」
Liz金智垣记者报道
今天明明是晴天,可不知为何,有一大片云层接近了。
厚重的云层将太阳遮的彻底,地面忽然阴了。
报道的声音在这房间里回荡,来人一步一步迈进这个建筑,
祂眼睛扫过这整个屋子,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眯了眯眼,
从那最后的情报来看,来人轻而易举的找到了被藏在某处的笔记,
只是随便翻翻,就露出了了然的笑容,
如果这就是张荷利留下的证据……
来人轻笑一声,将纸张撕下,
火光席卷,
那些纸张在火焰中一点点变成灰烬,
那么,
一切都该结束了。
金智垣刚收拾好一切下班,对着在外等着他的小狗摇了摇手,
男孩眼底一亮,身后那只无形的尾巴好像在跟随她的频率晃动着,
她刚准备跑到他的身边时,她的助理忽然叫住了她,“Liz姐,不好了,你写的这篇报道,被撤了。”
“什么??”Liz有些不敢置信,她立马放下包,打开手机,
经过搜索了一番后,她发现,不只是她的这篇报道,所有张荷利,包括申有娜的新闻,都被人为压下去了,
Liz皱起眉头,立刻问道:“知道是谁下的命令吗?”
小助理刚挂断电话,似乎因为张荷利的事情,所有报社媒体都收忙脚乱的在撤着报道,
“还没弄清,只说是上面的人。”
上面…的人?
等着云层随着风飘过,太阳再度显露出来,刺眼的阳光打在玻璃处,光斑好不耀眼,
房间里静的可怕,本该在窗边的那个人也早已不见踪影,
同时失去踪迹的,还有那本笔记本。
李羲承根据讯息找到liz时,发现她的神情很不好。
“能确定是哪方把这个消息压下去了吗?”他开门见山问道,
女孩她今天将头发梳起高马尾,利落又搭配着她的职业装,让李羲承晃神了一瞬,
不因为别的,就是因为她对真相的渴求,
让他有的时候都自愧不如,
如果说警方是目的性和职责迫切性求真,那么她就为了真相而求真,
明明上面都已经决定将消息压下去了,可她还是不畏强权不放弃,
李羲承总是会想起张荷利,
他想,如果她还活着的话,如果她早一点碰到liz,是不是一切就会不一样?
“查清楚了,直井瑞的主要合作方就是财阀和权政,”她的神色闪动,像猫一样,软糯又犀利,“财阀那边才出了张国宇这样的事,躲都来不及,怎么敢顶风下场。”
liz挑起眼,那双眼里充斥着无力的愤怒,“是,权政那边。”
政治?
李羲承愣了愣,如果是政治方面的话,
不会了,
他忽然紧拽起拳头,无力感比女孩眼底的失望还重,如果是政治方下场,张荷利就算生前早点碰到了liz又能如何?
如果真相的暗涉及的够深,足够闻风丧胆,她怎么敢涉险将那些求真之人拖入深渊?
她还是会沉默的自己隐忍这一切,沉默的用‘张荷利’这个面具伪装自己,暗示世界。
还是会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以死亡来向全世界告别,宣告世界。
谈何真相?
真相就是在这样绝望的世界里,还是有一个敢于反抗,对抗揭露这种黑暗的英雄。
那个用自己的一生去反抗、去追求大义之人。
她没有理由被当作患者,也没有理由被推崇成英雄。
揭露的有了,那拯救的呢?
李羲承吸了口气,会有的,
他拍了拍liz的肩膀,“剩下的调查,交给我吧。”
一定会有的。
被压下去的新闻手笔,让祂忍不住满意的笑了笑,如果是这样的话,
那么警方一定会忍不住调查的,栽赃陷害这样的手段,可是那个人最擅长的,
如果对面真的因此有所行动的话,
祂眸光闪了闪,
那么他就会落入自己的圈套了。
tbc.....
【隐藏结局】解锁2.4w字结局
【彩蛋】解锁1.5w字甜甜番外➕人物剖析➕第二部预告
Shadow #D15
| 我们都是阴沟里的虫子,
| 但总还是得有人仰望星空。
夜幕低垂,
黑暗里寂静就像展露出张牙舞爪的压迫,惹的人发怵。
男人的步伐不大,却很沉稳,他一身黑衣与黑暗融与一体,就像是前去参加葬礼般,
正式又悲悯。
这场戏演的很逼真,站在朴成训身后的女孩,打量着这布置的场所,
气球、花束、酒杯,就连他们这些观众也是演员,张元英想。...
| 我们都是阴沟里的虫子,
| 但总还是得有人仰望星空。
夜幕低垂,
黑暗里寂静就像展露出张牙舞爪的压迫,惹的人发怵。
男人的步伐不大,却很沉稳,他一身黑衣与黑暗融与一体,就像是前去参加葬礼般,
正式又悲悯。
这场戏演的很逼真,站在朴成训身后的女孩,打量着这布置的场所,
气球、花束、酒杯,就连他们这些观众也是演员,张元英想。
身前的男人忽然转过身,将她搂进怀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只是嘴角的笑格外的温柔,
他们就像一对亲密无间的爱侣。
当然是演出来的,她身下的手,正在死死挣脱他的力度。
“别闹了。”男人暗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低沉蛊惑人心;“这不是你求着我来的吗?”
“想要亲眼见证杀父仇人落网,就得乖乖的的待在我身边。”
女孩挣脱的手,忽的顿住了。
电子屏幕正频繁的闪烁着。
被困在那个方框里的女孩,因为水流的关系,头上的黑布已经被冲刷掉,它正在出水口处,被湍急的水流压入水下,又缓缓浮起。
女孩并没有抬起头,而是沉默的低着。
她在想什么?
没有人知道。
宴会厅人越来越多了,女孩看着这熟悉又陌生场景,想起了很多,这样的宴会,她经历了不知道多少次,可唯独这一次,她觉得很不自在。
她一如既往的是话题的中心,只是内容已经不再是张氏的公主,
是败者,也是阶下囚。
朴成训只是懒懒的往那边一扫,不知道他从哪里学来的气场,但水涨船高的身份也足够让那些人闭嘴。
张元英莫名的松了口气,但下一秒提的更紧了,“朴成训,我不需要你做这些多余的事,”
男孩只是低下头轻笑一声,他握着女孩的腰肢,危险眯了眯眼,猛地凑近她,不正经的模样又开始蛊惑着她的神经:
“怎么,张大小姐还是瞧不起我世界冠军的身份?”男人的荷尔蒙突然将她包裹起来,莫名的心跳加速,张元英眨了眨眼,
“你越狼狈,越不堪…”他嘴角呼出的热气,让她越发的无措,
“够了!”少女狠狠的甩过头,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没有别的情绪,全是厌恶,对他的厌恶。
朴成训嘴角的笑不留痕迹的僵了一瞬,但很快无谓的落了嘴角,他没有松掉自己扶着她的手,两人依旧亲密无间。
不可否认,对女孩的话题矛头在他刻意的动作下,舒缓了很多,朴成训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拂了拂女孩的鬓角,
紧接着漫不经心的转移了话题,“你猜,案子结束后,”
“那个阴郁的小男孩会成功等到他的女孩吗?”
张元英有些惊讶,似乎没意料到他就这么生硬的转移了话题。
但突然从他口中听到这两人,她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天在冰场的交谈,那是两人第一次交心交底,也是第一次谈及李羲承与他的那个女孩。
现在,他们口中的李羲承找到了那个女孩,并举办了订婚宴。
可张元英却不可救药的想起了他们,她看了一眼自己身旁依旧盯着自己的男孩,他的视线依旧热切,却掩藏着太多她看不懂的情绪。
明明他还在眼前,却物是人非。
女孩沉默了一瞬,“不会了,”
朴成训眼里的情绪完全的僵住了,他的手下意识猛的用劲,“为什么?”
明明是在说李羲承和柳智敏,可他们两人都清楚,他们真正说的对象是谁,
“就算现在成功等到了又如何,”她说这句的时候,不知为何想起了那个男人,
订婚宴那个得意的在自己身旁运筹帷幄的仿佛赢得全世界,却下一秒因为一个女人崩溃的男人。
那样得意,又那样崩溃。
她若有所思轻轻的开口,“因为啊,”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TBC.....
后续1w9【彩蛋】解锁
| 碑是那么小,与其说是为了纪念,
| 更像是为了忘却。
- 叶文洁
Dawn ·「 地平线上 」
“为什么我们都有爸爸,你没有?我们才不跟没有爸爸的人一起玩!”
“没有爸爸!没有爸爸!”
“燃尽,你别听他们胡说,你有爸爸知道吗,只是爸爸太他忙了,来不及回家。”
“燃尽,不要怪妈妈。”
“燃尽,好好活下去。”
“燃尽?这个名字太不吉利了,以后你就叫然竣吧,崔然竣。”
“崔然竣,以后你就是秀彬的哥哥了”
“哥,以后我就跟你姓了。”
……
“yeji?我喜欢这个名字,yeonjun。”
……
“崔然竣!!你凭什么当我哥,你这辈子就是个私生子!”...
“为什么我们都有爸爸,你没有?我们才不跟没有爸爸的人一起玩!”
“没有爸爸!没有爸爸!”
“燃尽,你别听他们胡说,你有爸爸知道吗,只是爸爸太他忙了,来不及回家。”
“燃尽,不要怪妈妈。”
“燃尽,好好活下去。”
“燃尽?这个名字太不吉利了,以后你就叫然竣吧,崔然竣。”
“崔然竣,以后你就是秀彬的哥哥了”
“哥,以后我就跟你姓了。”
……
“yeji?我喜欢这个名字,yeonjun。”
……
“崔然竣!!你凭什么当我哥,你这辈子就是个私生子!”
……
“崔总,后生可畏啊。”
……
“小崔总,要不要来喝几杯?”
……
“martyr,已成功完成任务。”
……
“ 崔然竣 ”
“ 崔然竣 ”
“ 최 연 준 ”
他缓缓的从水里浮了起来,大脑中各种各样的声音吵得他心颤,
“戚”他扯起自嘲的笑容。
现在想想,
崔然竣的一生,可真是可笑。
有的时候他真的很恨,
恨为什么她会这么天真,恨她为什么这么善良,
把爱义与温柔都分给了别人,
而自己却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他恨,他替她恨。
恨这个世界的不公,恨这个世界被扭曲的正义,
恨这个世界的腐败,恨这个世界不再亮起的黎明,
她没有等到婚礼上那首最爱的曲子,
却在葬礼上迎来了它。
那样无望的等着一个不会回头的人的归途,
她的碑是那么小,小到不能在那个人心里占据任何位置。
可她并不后悔。
安昭,我好像懂你的感受了。
没有人问过他,喜不喜欢那个名字。
然竣,然竣
他抓了抓手,仿佛空气里残留着她的气味,最后已然释然一笑。
就像没有人问过他,
他到底爱不爱这个世界。
他其实没那么伟大。
创办组织,成为殉道者,也只不过是觉得这个世道太安分了,
说是苦难者的集合,倒不如说是一群情感缺失的病人。
就是这群病人,组成了庇圣所。
他缓缓起身,淅淅沥沥的水声滴落在地上,如同不和谐音叉般刺耳,
在挑选出席她订婚宴的衣服时,还是不由自主的的想起了她最爱蓝色。
她这么喜欢蓝色,却甘愿拥抱他的黑。
他总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幸福的小孩。
从诞生出来,就是错误的苟合物。
他肮脏
他卑贱
他阴暗
他留着他最讨厌的人的血液。
没有人问过他的意见,
无论是燃尽,还是然竣。
其实,
这两个名字,他都不喜欢。
可他却爱上了一个名字。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喜欢karina?’他又听见了她带着质疑的声音,
一次又一次的指责,
她恶毒,
她无情,
她偏私,
‘不,我从来都不喜欢karina。’他想起自己是这样回复她。
他不喜欢karina,
他也从来没有叫过她karina,
因为他从来都不希望她是karina。
他不需要她去当英雄,
无论恶毒还是善良,无论私欲还是大义,
她只要是他的jimin就行。
可他明白,她做不到。
他一直都知道,她的身体里住着两个人。
一个背负着正义的一生之光,
一个却在这世间挣扎着生。
没有人能比他更清楚,
她的秘密,她的故事,她的挣扎。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卑劣阴暗,
不择手段一次又一次的逼她选择,
不是因为他想得到她,
而是,
他怕失去她。
他好想告诉她,
他从来没有在意过这些名字。
Jimin,你为什么要分的这么清楚呢?
我爱你,
不是柳智敏,不是Karina,不是任何代号任何名字。
我爱的,只是你。
全世界只有一个的你。
“유 지 민”
可这个世界真的值得你去爱吗
“유 지 민”
除了我,没有人会记得你。
“유 지 민”
我不喜欢这个世界,
可如果…
“柳 智 敏”
我会把爱意藏居于黎明,
会把退路揉碎于梦境。
“柳 智 敏”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
我找到了我名字的真正意义,
“柳 智 敏”
我会爱你,爱到燃尽我的生命。
男二为何常ooc 08
“听说了吗?崔议员当王了。 ”百姓议论纷纷,
金圣烈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秀香到底想干什么?
“真的吗?那世子妃怎么办?”
“嘘!你小点声,世子已经被废了,你说世子妃呢……”
“可世子妃不是他女儿吗……”
“人家的事你少管。”
“之前闹的很大的吸血鬼呢?去哪了?”
“我哪知道啊,不过,听说花样阁来了一个贵客,把整个阁都包下来了。”
“这么财大气粗?”
路人摇了摇头,满眼畏惧:“不是,但据说,那位还是少惹为妙。”
...
“听说了吗?崔议员当王了。 ”百姓议论纷纷,
金圣烈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秀香到底想干什么?
“真的吗?那世子妃怎么办?”
“嘘!你小点声,世子已经被废了,你说世子妃呢……”
“可世子妃不是他女儿吗……”
“人家的事你少管。”
“之前闹的很大的吸血鬼呢?去哪了?”
“我哪知道啊,不过,听说花样阁来了一个贵客,把整个阁都包下来了。”
“这么财大气粗?”
路人摇了摇头,满眼畏惧:“不是,但据说,那位还是少惹为妙。”
罗渽民猛的心一跳,王换人了,鬼混在花样阁,这个结果,是你想要的吗?
杨仙从远处跑来,“书生,白仁虎找您。”
金圣烈再次回到阴石谷的时候,有些恍惚,他推开门,男人的背影就立在桌前。
“你…”
男人悠然的转过身来,嘴边的胡子勾起了嘴角:“再会了老友。”
金圣烈惊讶,微微鞠躬:“世子。”
李允摇了摇头,自嘲道:“我已经不是世子了,不用这么叫我了。”
金圣烈皱了皱眉,那您是怎么毫发无伤从宫里出来的?
李允的心情出奇的好,他对着金圣烈摆了摆手,示意他就坐,金圣烈也就在他旁边盘腿坐下了。
“我们的大义,很快就要实现了。”
罗渽民心一跳,什么?
他缓缓地抬起头看向充斥着野心的男人,“怎么实现?”
李允哈哈大笑,“不用我们出手”他的眼底全是恨意:“等着他们自相残杀吧。”
他们?
罗渽民忽然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猛的望向花样阁的方向,
眼底闪烁着不可思议。
第一次坐上那个位置的时候,崔哲中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座上是至高无上的王权,座下是匍匐在地的大臣。
他不止一次的做过这样的梦,他有点恍惚。
耳边忽然传来的轻哼声打破了他的神游,惠玲满眼嘲讽的看着她的父亲,
无声胜有声。
咳咳,崔哲中借着无事将大臣都遣散了之后,开始对自己的女儿摆起了架子,他冷着脸:“你什么意思?”
惠玲冷漠的回答:“没什么意思。”
崔哲中冷哼一声:“不要以为是你让我当王的我就要感谢你,女儿帮父亲是天经地义。”
她眯了眯眼,“是啊,我帮你是天经地义,那等鬼回来了,我可就没有话语权了,”
崔哲中同样眯了眯眼,猥琐带着油腻的脸上显得更加看不见眼睛,“你想说什么?你想挑拨我和鬼之间的关系吗?”
惠玲呵呵一笑,转过身去看向整个朝堂啧啧打趣:“父亲这么了解鬼,应该知道几乎所有的王都逃不过成为鬼的奴仆。”
她轻轻的转过头看向崔哲中:“那么当然,父亲也不会例外。”
她叹了口气:“明明都已经坐在这个位置上了,还是要听鬼的命令行事,真不知道是可悲…”她故意断在这里,嘴唇勾起,似笑非笑的看向他,
“还是,可怜。 ”
崔哲中轩然大怒,猛的站起身来,可是说不出来所以然。
惠玲怜悯的看了父亲一眼,笑着继续说道:“父亲好好想想吧,小女告退。”
慧玲一点一点往后退去,同时心里在一声一声的倒数。
“等等!”
她勾了勾嘴角,了然的仰起头,缓缓的转身看向站在朝堂上的父亲。
他此刻眉头紧皱,在思索什么:“惠玲,你当真站在父亲这一边?”
“当然。”她眯了眯眼。
崔哲中闭了闭眼,在睁眼时,眼底全然是野心和残酷的欲望。
“你肯定也知道鬼的身手和能力。”
惠玲依旧笑着眯眼:“是的。”
崔哲中被她这种事不关己的态度气到了,他勃然大怒:“所以你是想让你父亲去送死吗?”
朝堂一片安静。
好半天,她才缓缓摇头:“父亲不是知道吗。”
她的眼底闪烁着奇怪的光,
“鬼最近的心头肉。”
崔哲中疑惑的皱了皱眉,心头肉?
谁……还没疑惑完,那个女人的脸猛的就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他仰起头,“你的意思是?”
惠玲笑着敛下眼:“怎么做,就得看王的意思了。”
崔哲中被这声王取悦到了,他哈哈大笑,学着之前的王的样子,文绉绉的说道:“不愧是我的好女儿,太聪明了。”
惠玲也在他的笑声里缓缓退出了房间。
她关上房门,颤抖的手才微微停止,她转过身看向太阳。
阳光很刺眼,让她忍不住眯了眯眼,
把眼底的不忍和痛苦都一同敛去了。
“大人?”
柳智敏轻轻的唤了唤正躺在棺材里睡着的男人。
他并没有回应她,在那个吻过后,男人就有些变得有些不对劲,
在那天后,她有悄悄打开剧本,并发现剧本上男二的名字不见了,又变成了鬼。
她越发的怀疑眼前的男人不是简单的程序了。
男二他的意志经常变动,甚至可以说是ooc,
可如果不是程序,又会是谁呢?
工作人员?但如果是工作人员下场,是不会做到亲吻她这样的地步的,
因为工作人员只会不择手段的抓捕她,驱逐她。
所以,
她虽然察觉到不对,但最多也只是怀疑这个程序是不是觉醒了自我意识。
它在意识和程序里挣扎?
屋外的阳光正好,把整个房间照的暖烘烘的,身为吸血鬼,只能不适的回到了她吩咐仆人简易打造的棺材里。
这是柳智敏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见男人的面孔。
他的脸庞很迷人。
那当然了,柳智敏轻声戚了一下,男二的真人扮演者可是浓颜天花板啊。
黑色的长卷发随意的铺着,惨白的皮肤,紧闭的眼分不清此刻的他到底是桃花眼还是丹凤眼,
坚挺的鼻梁,薄情的唇,像个上帝流畅利落造出来的玩偶,完美无暇。
柳智敏忍不住将双手撑在边缘,更为细致地打量着。
“这么好看的人,为什么最后落得个这个下场。 ”
她歪了歪头,眼底闪过深意,看着他的脸,别有深意的说道:
“放下吧,好不好?”
女人的眼底愈发的温柔和迷恋,手一点一点附上他的脸颊:“好不好,jae…”
还未说完,
男人却猛地锐利的睁开了双眼,紧紧抓住她的手,露出獠牙。
只是下一秒意识到是她后将牙缩了回去,被打断的话让她嘲讽的嘴角微微颤抖,
他坐起身子,冰冷的手抚上她僵硬的嘴角,一点一点的抚平她的嘴角,
“你刚刚想和我说什么?”
看着眼前的男人,
柳智敏忽然想为了那个不堪的结局做出努力,她仰起头,看向似笑非笑的他,一字一句问道:
“大人,”
“你愿意放弃这里的一切,和我归隐山林吗?”
男人嘴角的若隐若现的笑开始缓缓落下,他深深的注视着女人,打量了很久,
最后,笑了。
“你以为我在这里多久了?”他淡然的口吻,却能听出他的不甘:
“明明是王和我的承诺,我来拿我应得的东西,有错吗?嗯?”
柳智敏看着他眼底骤然出现的怒意,期待一点一点渐渐消散。
敛下双眼,你怎么会如此天真?
剧情的力量永远是伟大的,女孩闭了闭眼,
不然经历了重复了上百次的剧本,你怎么一次都没有将他拯救。
他永远都在那片黑暗里愤怒里孤独里,一个人温柔的活着。
他多温柔,
柳智敏睁开眼,眼底全然是漠然,
就有多残忍。
当惠玲带着士兵出现在花漾阁的时候,柳智敏在走廊的另一端,满意的笑了。
隔着长长的走廊看着女人笑的了然模样,惠玲的手忍不住拽紧。
眼神瞥了一眼跟在身旁的士兵,冷声命令道:“抓住她。”
被带走的时候,柳智敏若有意味的看了一眼鬼所在位置的方向。
所以,你的答案到底是怎么样的呢?
若是,
我以身犯险呢?
你依然不能突破那一层的禁锢吗?
jaemyong?
罗渽民忽然猛地站起声,不可置信的看向李允:“你说什么?”
李允倒是惊讶他的反应效果,女孩的做法确实能够帮助到他们,
可的确让一个女人来帮一群男人,确实会有点难受,
他也按耐住内心的不适,说道:“金圣烈,这是秀香的意思,全是为了大义吧。”
罗渽民能感受到自己的血压在跳动:“所以,你就同意她的做法了?没和我商量?”
李允忽然沉默了,他知道秀香是金圣烈的人,没有告诉他,也是怕他不舍影响到怎个计划。
无懈可击的两人都因为她的计划产生隔阂了,这是渔瓮得利的好机会,他半天才开口:
“放心,宫里有惠玲,她不会有事的。”
罗渽民咬紧牙关,猛地起身推门离开了,留下李允盘坐着看着他一言不发的背影。
真是聪明,柳智敏看着顶着太阳的牢笼,就像金丝雀的牢笼,崔哲中站在一旁,色眼眯眯的注视着她。
他朝一旁的惠玲点头,惠玲抿了抿嘴,示意仆人上前。
女人被禁锢着扒掉了衣服,仅仅剩下一层亵衣,然后就被推上了牢笼。
柳智敏的眼看着头顶炙热的太阳,眯了眯,那么,你会来吗?
恍惚的望了望头,白皙的皮肤被晒的通红,嘴角因为缺水开始起皮。
恍惚中,她似乎看到房顶上他的身影。
明明她知道他是谁,可是恍惚间,不知为何他的脸又换成罗渽民的模样。
女人戚的了一声,对着男人的方向笑了,真是魔怔了。
不,
与其说是魔怔,她的眼底忽然变得深沉,
更不如说,让她魔怔的不是罗渽民,
印象中罗渽民的脸渐渐变得凌乱邋遢,
那个人,将她最爱的人夺走的那个人,恨意弥漫在眼底。
柳智敏她在意的从来不是罗渽民,
而是……
罗渽民站在房顶,复杂的看向女人在的方向,女人终于受不了高温晕了过去。
他的身体刚准备动的时候,又停住了。
他当然没有错过女人的那一抹笑,和最后充斥着恨的眼。
她在憎恨着什么?又想干什么?
太阳一点一点下山,鬼也该醒来了,崔哲中应该在附近布置了很多的陷阱,不然他怎么敢如此明目张胆?
金圣烈眯了眯眼,将自己眼底的情绪掩去,掩进了黑暗里。
又是那一个场景,女孩想。
她看了空旷的马路,不知道思索着什么,等着绿灯亮了的时候,毅然决然的踏上了那条危险的道路。
如果只有身陷险境才能见到你…
那你是我唯一的答案。
如意料中的强烈刺眼的光从远方射来,
油门声和越来越接近的灯光无一不显示前方卡车的危险性。
而她却毫不在意,激动兴奋的往一旁看去。
为什么不害怕?
因为每次他都会出现救下她,即使全身流满鲜血,即使车头撞进车身。
眼前的卡车越来越近,可一旁依旧毫无人影。
女孩嘴笑的笑一点一点落下来。
像是认命一样,缓缓闭上了眼,如果你不曾救下我。
内心一片平静,紧闭的双眼忽然浮现他的脸,女孩眉头紧皱,泪一点一点从眼角滑落。
你怎么可以不曾救下我?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撞击声和肉体落地声忽然在她耳边发大,
女孩甚至感受到有什么温热的液体在脸上流动,
她忍不住僵住了,整个人不停的颤抖。
不,不会的,不会的!!
只是梦,只是梦,
女孩闭着眼无力的蹲在了地上,双手捂着眼,整个人呼吸不过来。
“看看我,”
轻弱的声音忽然响起,女孩猛地反应过来,她抬起头看向声音发声处,
睁开了眼
男人一身血的模样就这么出现在柳智敏眼前。
她很少看到他如此狼狈的模样,脏乱全是伤痕,甚至,红色的眼充斥着血丝。
牢笼旁边似乎全是尸体,粘稠的血液溅的到处都是,男人身上的伤口依旧涓涓细流,可他不管不顾,那双嗜血的红曈就直直的看着她。
女孩她忍不住眨了眨眼,梦里眼角囤积的泪就这么滑落下来。
“不哭。”
男二一把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披在她的身上,深深的注视了一下她胸口的那朵花,
他将她抱进怀里,温柔的开口:
“我不会弄丢那一朵永恒之爱。”
女孩心莫名一跳,敛下眼,没有开口。
被他抱出牢笼的时候,她才看明白周身到底堆积了多少具尸体。
柳智敏不知道现在的时间,也不知道士兵已经是第几波了。
她又看了一眼天色,肚皮已经有微微泛白的趋势了,看来崔哲中打的是这个主意,
可是忽然,
柳智敏又不想让他死了。
无论是梦里的他,还是现在站在她身旁的男二,
两人都是没有自我的剧情工具人罢了。
女孩咬紧牙,不能否认和刚才的梦有关,但她忽然就想改变他的命运。
柳智敏紧紧的抱着他的脖颈:“大人,天快亮了,您先走吧。”
他没有理会她,而是冷眼巡视了一番一圈又一圈的士兵。
他挑眉一笑:“你别小看我。”即使嘴角和脸庞全是血液,但他眼底全是自信。
女孩拧了拧眉头,看着鬼的侧脸抿了抿嘴,我从来都没有小看你,只是,
她看了一下后面房顶上的人,
鹬蚌相争永远都不会是被动人获胜。
被他温柔的放在地上,女孩的赤足有些不适的缩了缩,男二他当然没有错过这个动作,他眼底闪过赫然的怒意。
看着他一人厮杀着那些人,柳智敏在思索,如何能改变他的结局。
原剧情主线结局是男女主在一起了,而为了达成这个结局,惠玲为了救李允死在了鬼的手里,而鬼最后也在与金圣烈的同归于尽中,在太阳下消散了。
而柳智敏想做的,就是不改变原有结局,去改变其他人的命运。
可是,
柳智敏低下头,嘴角裂开一个惨笑,
她已经NG一次了。
就在金圣烈和鬼第一次正面交手的大山上,她趁着空白镜头一直尾随至他们,
在鬼暴露在阳光下虚弱的时候出现,在他准备在树荫下享用无辜的路人的时候,
用一把刀直接插进了他的心脏。
柳智敏没有忘记他眼底的惊讶,她嘴角扬着,眼底是没有波动的冷漠,
只是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她整个人就被关进了黑屋,而黑屋里播放的画面,那是自己一直的噩梦。
她最害怕的事情一直在眼前上演,
他流了无数次的血,每一次在触碰到他的时候又灰飞烟灭。
柳智敏也是从那一次知道,原来NG会有额外的惩罚。
从那个空间出来意识恢复后,柳智敏便发现自己正在和浩振搜寻着金圣烈,
她低头想看看自己的手,却因为自己锁骨前的黑桔梗顿住了。
她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纹身,这是第二次,第二次出来了。
为了不引起身旁的人怀疑她装作不适先行离开,并用绷带在锁骨处缠绕。
不知道NG会对这个剧本带来什么,之前体验其他剧本的时候从来没有出现过NG会受罚的事情。
直觉告诉柳智敏,有什么东西变了,不然她的身份信息也不出来。
她想把惠玲从鬼的手中拯救出来,
而男二鬼,
女孩眯着眼看了那一抹黑色的身影,凌乱又狠戾,
她想拯救他。
柳智敏的眼眸闪烁着怪异的光,
当然,也得惩罚他。
金圣烈出现在秀香身旁的时候,柳智敏整个人狼狈的不成样子。
她低着头,向他问好,“大人。”
罗渽民看着脚下的女人,身上披着鬼的外袍,里面的肌肤红了一片,发髻凌乱,哪里还有优雅从容的样子。
他蹲下身,眼底全然是复杂:“满意了吗?”
柳智敏心猛的一惊,抬起头,撞进他的眼底,
“这个局面,是你想要的吗?”他继续盯着女人的脸,缓缓说道。
她起皮的双唇抿了抿,又来了,那种熟悉的即视感。
低下头:“大人,这一切难道不是往你的大义发展吗?”
金圣烈挑起女人的下巴,“秀香,我是看着你长大的。”
他猛凑近,双眼眯了眯:
“这一切,真的是我的大义吗?”
柳智敏的脊背僵住了。
他手上开始使劲,他眼瞟过仍旧在厮杀的鬼,说道:“你到底是想杀他,”
他猛的将她扯进怀里,冷漠的语气在耳边回荡:
“还是在救他?”
就像是利剑,被人毫不留情的撕碎了伪装,
柳智敏的手有些不自觉的颤抖,她怔愣的斜视了一眼在耳旁的男人,语气冷静的不像话:
“你是谁?”
轻笑声在她耳边回荡,笑的她愈发的不安,男人刚准备回复,就被打断了。
男二猛的发出怒吼,周身的士兵都抖了抖,围在离他1米的地方,鬼歪着头看着金圣烈抱着女人的样子,嗜血的红瞳全是怒意。
“金圣烈!!”
男人悠然起身,连带着将女人公主抱了起来。
金圣烈挑眉挑衅的看着鬼发怒的模样,“想不到鬼也会如此狼狈的模样。”
他紧紧的抱着她,嘲讽道:“想必感受到了吧?120年前,我的感受,”
男二死死的盯着男人怀里女人的声音,“你想干什么?”
金圣烈呵呵一笑,怡然自得的挑挑眉:“没什么,就是想让你尝尝,”
金圣烈的眼猛的红了,狞笑出现在他脸上:“你爱的人死在你眼前,是什么滋味。”
鬼的红瞳赫然放大,全身的血液逆流而上,双眼充血:“金圣烈!!!”
他刚准备上前就被围过来的士兵打断了,士兵猛的用枪将它按在地上,他眼死死的盯着前方,挣扎着。
金圣烈忽然笑了,笑的格外的大声,整个广场只剩下他的声音。
男二皱了皱眉,有些不解,他看着依旧后脑勺对着他的女人,
愤怒让他暂时失去了理智和头脑,他能察觉到不对,
可哪里不对,他开始揣揣不安。
终于似乎笑累了,
金圣烈停下来对着怀里的女人亲昵的开口道:“你说好不好笑,秀香?”
鬼一瞬间顿住了。
金圣烈抬起头来,恶劣的目光就看着地上那个双目通红的男人,“你说我们要不要把真相告诉他呢?”
金圣烈低下头,用手摩挲过女人的唇,低笑轻语,
“否则我们的鬼王大人至今还被蒙在鼓里呢。”
罗渽民看着里怀中的女人,眼底轻敛,叫人瞧不清她此刻的情绪,
被女人耍的团团转的他有些不满,这一刻,他忽然叛逆的想让她看着他,
是他,而不是男主金圣烈。
罗渽民他想看到她眼底的情绪,想知道她如果知道自己不是程序,会是什么样的神情,
如果她的眼里,只能看见他,会是什么模样?
被这种诡异想法充斥着大脑,他感觉自己的行为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了,
罗渽民离眼前的女人越来越近,
金圣烈在鬼的注视下,忽然用嘴轻轻蹭了蹭女人的唇角。
亲昵,暗示,占有欲,
男二整个人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们,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他浑身都在颤抖,眼前闪过女人第一次出现的画面,言笑晏晏却阴冷邪魅,
他以为他们是一类人,他以为。
柳智敏同样整个人颤栗了一下,僵硬住了。
这个人,
如果说刚刚只是怀疑这个人的真实身份,而刚刚那一举动,她可以确认这个人不是金圣烈。
金圣烈怎么可能会这么对待秀香?
他会是谁??!
柳智敏复杂的抬头看向男人,他眼底的晦涩和满意都在说明着什么,忍不住皱了皱眉,
虽然惊叹,虽然好奇,
可目前最重要的还是韩剧结局,
她当然能感受到鬼灼热的视线,如此强烈的情感,
除了恨,还会有什么?
可她只能对着金圣烈咬牙一笑,“我会让你明白我的大义的,大人。”
从他怀里挣脱下来,赤足踩上地的时候,不只是脚,心也凉的透彻心扉。
柳智敏如同第一次见他,一步一步,脚下生莲,走到他附近,眼底全然是怜悯:“鬼当真是缺爱啊。”
男二趴在地上,费力的抬头看向头顶的女人,嘲讽怜悯的情绪就在她眼底,
“我只是略施一丁点感情,我们强大的鬼王大人就上钩了啊”
鬼眼神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漠然毫无感情的站他旁边,
他神色复杂,眼下的阴鸷带着些许疯狂,“你在同我说笑的,对吗?”
女孩低下头掩去眼底的不忍,擒着嘲讽的笑蹲在他身旁,挑起他的下颚;
“大人不会真的相信我说的什么桔梗花吧?”
鬼那一瞬间,脑袋闪过很多画面,
有女人为他包扎的画面,
有女人帮他挡刀的画面,
有两人在花漾阁接吻的画面重合在一起,
但最后只剩下眼前这个怜悯嘲讽的画面。
他猛的发力,将身上的枪剑弹走,士兵因为作用力散落一地,眼眶发红的紧紧扼住女人的脖子,咬牙切齿:
“你真是好样的。”
手上逐渐发力,女孩的脸因为缺氧而变的发红,但不变的是她依旧噙着笑注视着他。
“你当真不怕我杀死你?”
女孩没有回应,她缓缓闭上眼睛。
生死间,金圣烈此时立刻朝着鬼出手,
重新获得空气后,她瘫倒在地上一边咳嗽一边贪婪的呼吸的空气,眼神死死的注视着两人厮打的身影。
金圣烈和鬼打的难分难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鬼为了救她花费了太多体力,对上不喝人血的金圣烈来,居然不分高低。
可是,
柳智敏眉头紧锁,看着阳光逐渐驱散黑暗,咬牙,时间快要来不及了。
本来是打算激怒鬼让他用自己做人质威胁金圣烈逃掉的,只是,
女孩喘着气,看鬼双目同通红呲牙咧嘴的模样,他可能并不想走。
看着他打斗中还频频注意到自己,柳智敏低下头,
又或者,想带她走。
黑夜越来越亮,柳智敏开始加快思索着,咬牙看着鬼失心疯的模样,惩罚已经实施了,
那么,该拯救了。
男二不能死在这里,她仰起头看向逐渐升起的太阳。
至少,至少让他选择一下。
是归隐,还是消散。
是放手,还是作恶。
女孩敛下双眼,眼底闪过的是记忆里男人他温柔的笑,
选择了是不是结局就会不一样呢?
“看来你今天要死在这里了。”金圣烈在打斗中讥讽道。
鬼的身体几乎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他随意的擦了擦他脸上的血液,露出一个嗜血疯狂的笑,双眼瞪大:
“今天只会是你们的忌日。”
金圣烈轻笑,狠狠的用力将他推到到地上,看了一眼头顶上的光亮,笑着:“太阳马上就要出来了呢,我倒要看看没有黑衣的鬼,如何在太阳下存活。”
鬼在地上狠狠的喘着气,同样看了一眼天空,阳光已经有出来的趋势,他猛的转过头望向已经休息好站在一旁的女人,双目殷红。
柳智敏虽然面部没有表情,但是内心已经快急疯了,
这个人不会真的不愿意走吧?
再不走,真的会死。
金圣烈看着鬼,一步一步准备靠近,谁料他忽然猛的往后方瞬移去。
男二来抓住柳智敏的时候,她着急的心才有些放下来,
还好,不算太笨。
只是,戏还是要做全,女孩漫不经心的开口,“鬼与其抓住我威胁大人,不如早些逃命。”
虽是打击男二的信心,但是却明明确确指引了他。
鬼灵活的双眼疑辜的看了一眼,锋利的爪子就紧紧贴在女孩的脖子上,
对着赶过来的金圣烈开口:“后退,不然我的手可不留情。”
金圣烈别有意味的看了一眼被当作人质的女人,开始缓缓后退。
女人毫无挣扎的痕迹,鬼抱着女人同样一步一步后退,
在太阳完全升起前,早已逃往森林。
罗渽民看着女人身影,眼角发红,
那是汹涌澎湃怒意,
真是好样的。
太阳在揭露黑暗的迷纱,
他的双手早已不自觉握拳,
所以,
你还是想救他,对吗?
可喜可贺!
我们的娜娜哥终于亲上了!!!
下章第二世界完结!!
西城这小子终于要正式登场了。
Shadow #D14
“ 国王啊,齐兵马,破镜难圆没办法 ”
嘎吱的大门被一点一点推开,随即响起的是慌乱的脚步声,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看着床上人的模样,身体止不住的在颤抖,“yeji…她还活着?”
床上的女人瘦的很厉害,明明一周都还没过去,可她脸颊上的肉已经完全消失了。
少女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她是还活着,”清冷又带着悲悯,“但,”
那惨白又消瘦的轮廓线削断了她的一腔爱意与久别重逢的激动,她刚得知她没有死去的欣喜被眼前的画面完全浇灭了,
“也活不久了。”
欣喜死去,申柳...
“ 国王啊,齐兵马,破镜难圆没办法 ”
嘎吱的大门被一点一点推开,随即响起的是慌乱的脚步声,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看着床上人的模样,身体止不住的在颤抖,“yeji…她还活着?”
床上的女人瘦的很厉害,明明一周都还没过去,可她脸颊上的肉已经完全消失了。
少女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她是还活着,”清冷又带着悲悯,“但,”
那惨白又消瘦的轮廓线削断了她的一腔爱意与久别重逢的激动,她刚得知她没有死去的欣喜被眼前的画面完全浇灭了,
“也活不久了。”
欣喜死去,申柳真颤抖着手想要抚摸她心爱的女人,可良心上的谴责和痛苦让她觉得最不配触碰她,
她忽然燃起了一股愤怒,那是自责,那是埋怨,
自责自己为什么不早点想起来,埋怨对方为什么要这样算计她,愤怒这个世界为什么要这么不公,
为什么她是警察,
而她爱的人,却是个罪犯。
这几种情绪夹杂在她心头,复杂混合着她苦涩与爱意,让她忍不住爆发;“你们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
“背叛、勾心斗角,明明是同伴,同盟却把她算计到这样的地步!”
质问声落下,房间内陷入沉默,良久,“「S」全称是sanctuary,译为圣所,”
身后清冷的少女音带上了动容,“创办者martyr为殉道者,也是苦难的见证者。”
“组织从来都是殉道者他见证过苦难后,为其后者所建立的庇圣所,”
“你说,那些警方主持不了的正义,真的还能成为正义吗?”申柳真莫名的心一颤,回头望向那短发少女。
而少女她就这么看着床上之人,继续轻声开口;“当正义不再被信仰,邪恶自然就会随之诞生,”
申柳真抿了抿嘴,这些道理她都懂,可是法律就是为了制约此而诞生的,她被警装耳濡目染的法律道德与私欲在拉扯,
“你是不是在心底瞧不起我们这些言论?”少女忽然笑了笑,头低了低,“是啊,正义终会战胜邪恶,亘古不变。”
“可世人却未关注过,何为恶,”她看向yeji的视线愈发柔软,“又,为何恶。”
“人人都在歌颂善良与正义,”金秋天的嗓音哑了哑,“可,正义从来都不是平等的。”
“yeji被拐至今未果,”
“beomgyu父母受冤到跳楼,”
“Martyr 至死都等不到审判与救赎,”
“我呢,可还有人记得曾经有个少女不惜一切为国争光?”
“我啊,”少女轻笑着开口,“被国家抛弃,被人民唾弃,甚至父母放弃。”
“世界以痛吻我,”她的眼里却逐渐有泪意弥漫,“世人却要我报之以歌,”
“你说好不好笑?”
申柳真沉默了,她此刻说不出任何话。
为什么?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如果不是经历过绝望的痛苦,她又为何自断前程堕入黑暗。
她想,如果自己没有被救,依旧在困住的地狱里,如果她没有失忆,对于那段记忆耿耿于怀,
那她还能一生向阳正义傍身心无旁骛的成为警察吗?
不会了。
因为知道这个世界的暗有多可怕,被染黑过的纸,怎么可能还会变白呢。
由白染上黑很容易,可让黑褪成白,何其难。
明明眼前的少女泪意弥漫,可申柳真却不能从中看到愤怒与不公,那双充斥着泪的眼中,反倒更多是心碎和歉意,她梗咽着开口,“明明我早就知道这个腐败的世界已经烂透,”
少女颤抖着看着床上紧闭双眼的女人,不堪的继续,“可,我还是被诱惑了。”
金秋天的大脑闪过无数片段,
‘我知道是martyr邀你加入组织的,但如果我说,我能帮你平反你的罪名呢?’
平反罪名的诱惑于她而言,实在是太重了。
‘很简单,只需要向我汇报组织内其他蛇的动态,待我成功后,你的事自是不成问题。’
权,万恶之源,却也是能救她唯一的办法。
‘你说yeji她没有去救karina而是毁掉了dark?看来警方那边应该发现了什么,组织这个同盟我不能再留着了。’
她忽然抬手摸了摸自己的手腕。
只有组织内部成员会知道那定位器安置在身体的哪处,是啊,这就能说明组织里有人被收买了。
她想起了与虎斑游对峙时男孩露出的伪装笑意,苦笑一声,正是因为他的举止与伪装,导致她对他起疑,
起什么疑,
“我早已经知道在绝对的权力和钱财面前,是等不到正义的,”
怀疑,组织里被收买的人,不止有一个。
毕竟那个一开始就被收买的人,
“是我背叛了S,亲手把她逼上了绝路。”
从来都是她啊。
“ 我将爱意藏居于黎明 ”
在她一窥究竟自己的记忆后,自然也想起了当时那自己临近绝望的画面。
画面好像被调成了黑白色调,黑暗中那条白眼镜蛇依旧狡诈多变,抱紧她在她耳边重复着那句曾击溃她的话语。
那给予她最后温暖的怀抱,那给予她崩溃动荡的话语,她低下头,轻笑一声,
不知道是那道晨曦给予了她力量,还是她已经决心面对她,黑白画面忽然出现了一束光,照亮了她身边的形成了一个光圈,
也正因为这一束光,让她清晰的感受到了以往隐藏在黑暗下的那道视线。
她缓缓抬起头,冷眼注视着白眼镜蛇身后的那个女人,冷声开口:
“所以,不该存在的人,是你才对吧。”
那阴暗的仿佛和黑暗融为一体的女人只是歪了歪头,她没有开口,只是用平静的视线注视着她,
女人看的很仔细,
从她嘴角的痣,到她眼中那凛然的正义与信念,到她整张被光照脸的脸庞,
热枕和自信正由内而外的散放着光。
她看见女人的眼尾弯了弯,身上笼罩的阴暗在被她的光一点一点驱散,
看见女人伸出手似乎想要触碰自己身上散发的光,却在最后一秒退缩了。
随着她的光愈来愈亮,女人嘴角的笑意也愈来愈深,
探不清女人笑的意图,可莫名的,她却感觉到有点落空,不知是不是因为女人的身影在光的作用下越来越透明了。
女人在随着光的照亮范围扩大而一步一步后退着,
人总是向往畏惧着光,却依偎与黑暗。
“太晚了,”女人淡淡的开口,
直到女人已经无路可退时,她才继续听见女人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笑意,
暗影总会被光亮驱散,
“但,还来得及。”
轰的一声,似乎是什么坍塌的声音,
————女孩猛睁开眼。
“ 我将退路揉碎于梦境 ”
那个幼时记忆里的橱窗外,正站着一个在愣神的男孩,它变样了,变得更繁华,更高档。
他并没有进去,而是在玻璃处往里面张望着,
没有了,
‘爸爸,下次考试我要是考到了双百,就把这只马尔济斯送给我好不好,’
那个总是在橱窗前对着他摇尾巴的小狗没有了,
‘好好好,既然我们小奎都开口了,那爸爸一定给你买回来。’
也是,都过去这么久了,他的小狗肯定已经被别人买走了。
崔杋圭失笑,像是嘲讽自己的天真,
他的小狗,被谁带走了呢?
橱窗的玻璃反射出自己的身影,嘴角处的伤口没有处理,依旧大剌剌的在他清秀的脸上,
他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己离去前,女孩与男人的身影,
眯了眯眼,有些不甘心,
他们,还是走丢了呢。
不过好在,男孩头低了低,眼底的不甘心散去,那是欣慰与释然,
没有自保能力的小狗,会被他保护的更好。
崔杋圭嘴角的笑淡了淡,恢复起以往的冷淡和伪笑,离去前最后看了一眼那间宠物店橱窗。
他保护不了她的,
‘这里躺着的,是你的父母吗?’
‘真巧,’
‘我的母亲也长眠在此。’
‘你想不想,为他们报仇?’
因为他必须守护更重要的东西。
“ 这样每一天太阳升起,就会替我告诉你 ”
“智敏你醒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被子,白色的一切。
“医生!!医生!!!”
“411号病人她醒了!!!!”
TBC....
【彩蛋】解锁后续1w2
“我爱你,”
“已没了任何退路。”
男二为何常ooc 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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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所有参演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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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e100*33f6bf0:男二为亻*何常ooc
世*主线剧*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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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所有参演者???? ???
重复:世界
重
等到惠玲发觉地下宫殿没了动静,有些担忧起那个她看不透的女人来,
忍不住跑到地下宫殿,却看见了永生难忘的一幕,她不由屏住呼吸。
以往清冷的浴池,此刻早已被鲜血染的红到发黑。
男人整个人阴郁的看着他怀里的女人,丹凤眼下的颓废和乌青都在彰显他的虚弱。
一头长发搭在肩上,偶尔有及缕落在他的眉前,浓郁的阴暗和颓唐扑面而来。
浴池里只有两个人,可却像是地狱一样的场景,视觉感官刺激到爆炸。
“大…人?”她不可思议看着男人。
听到女人的声音,他的瞳仁动了动,猛地抬头注视着惠玲。
他忽的咧开嘴,獠牙在他的颓唐脸上更为的阴暗。
“惠玲,为我准备血液吧。”
“这点血液可能还不够。”
惠玲整个人都在抖,她从未看过男人这个模样,
他是尊贵,肆意,不可一世的,颓废这个词从来不会出现在他身上。
可是他现在,又颓废,又冷漠。
“大人,哪来的血液。”
他通红的眼忽然笑了:“宫里的人类,都不是我的血库吗?”
惠玲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大人,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疑惑的抬起头:“是不是我的血液太少了,为什么她还不醒?”
他将怀里的女孩又往他怀里紧了紧,女人的脸在血浴池里更为的白皙。
惠玲双眼瞪大,于心不忍的开口提醒道:“大人,秀香她是人类,您要不还是请太医来看看吧?”
鬼王他好像是终于反应过来,头动了动,将女孩抱着从血浴池里出来。
女人的衣服早已被染成了血色,惠玲看着他准备把她放到石板床上,忍不住开口了:“大人,还是将她交给我吧。”
他猛地转过头,红眼没有任何情感的注视她。
惠玲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大人,您住的环境可能不太适合秀香养病。”
他像是恍然大悟,交由惠玲带路,将她送到了床上。
等到太医来看的时候,惠玲终于注意到鬼身上的伤口,腹部手臂手掌,都在流血。
她还是不忍心,说道:“大人还是处理一下伤口吧,我先进去照顾秀香了。”
看着女人的背影,他忽然笑了。
眼神深深的看着隔着纱帘躺在床上的女人,在心里默默说道,
看吧,
能给我包扎的,除了你,真的再也没别人了。
所以你,不能死。
他狠狠皱紧眉头,转过身往外一步一步走去,眼神又变得通红。
在我还没有把你变成吸血鬼之前,
在我还没有告诉你永恒的爱的答案之前。
都不可以死。
杨仙看到回来的书生,还满心欢喜够就被他手上的伤口吓到了。
“书生,你没事吧?”她心疼的注视着他的伤口。
金圣烈满脸苍白,杨仙急忙去邻居家问了点血,而他却看着他的伤口在发愣,
他是不是错了?
他的大义,难道只有靠女人才能实现吗?
120年前是这样,120年后也得这样吗?
李允从宫外回来,就看见惠玲在照顾一个女人。
他皱了皱眉:“这不是金圣烈的…”
惠玲站起身冲着他虚了一声,她快步走到李允身旁,环顾了四周,然后轻声说道:“现在她是鬼的人。”
李允眉头皱的更深了,他没有开口,而是等着惠玲给她解释:“如果没猜错,应该是金圣烈出现了,她为了在不暴露的情况下将金圣烈送出去,自己挡了一刀。”
李允倒是没想到一介女流,能做到这种地步,他惊讶的看着女孩白的透明的脸,过了半天才问道:“那现在怎么样了?”
惠玲也复杂的将视线投至女孩,脑海里又浮现鬼当时的表情,终是开口,“这是第一次,鬼用自己的血救一个人。”
她的声音有自己都没发现的颤抖和激动:“这意味着什么?”
李允也猛的反应过来了,“这意味着, ”
他的眼底同样充斥着激动和疯狂:
“鬼有软肋了!”
她陷入困境了。
梦里的她梦见一个没有脸的男人一次又一次的死在了她眼前,
无论她怎么改变,无论她怎么预知,
可,结局从未改变过,
一次又一次的迎接绝望的到来。
女孩一次一次的向前跑,在迷雾里的那个男人越来越近。
“你来了,”男人声音特别的温柔,温柔到她一听就有了泪意。
他缓缓地伸手抚摸上她的脸庞:“真是可惜,我看不清你的脸庞了。”
她想张口说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
眼泪渐渐从眼眶流出,仰头想要仔细看清他,却怎么也看不清,
想伸手抓住他的衣角,却一次一次的扑空。
记忆里的他曾满身是血的出现在她面前,可他的嘴角是笑的,
“你没事就好。”
明明是你一次又一次的救下我,可我为什么?
女孩泣不成声,
为什么都知道了一切,知道了所有,却还是改变不了什么?
巨大的悲伤和绝望扑面而来,女孩忍不住呐喊,
等我,你一定要等我救你。
不惜一切。
崔哲中看着眼前的鬼王,总觉得有哪里不一样了,可又说不出口。
“大人,李允他将你召集的女童都给放走了,他如此不愿听你的话,臣建议还是将他世子一位罢黜掉吧。”
他如今一身朝鲜服饰,坐在地下宫殿的王位上,对着浴池的方向发着呆。
崔哲中有些莫名,但还是秉着胆子继续问道:“大人?”
男人不耐的眯了眯眼,看向崔哲中说道:“你为什么这么想将李允罢黜?他可是惠玲的丈夫,罢黜了,你的女儿也没有了身份了。”
崔哲中荒乱了一下,狡辩道:“大人,我当然是以大人为主,儿女情长不能为大人助力。”
他轻笑一声,眼底闪过女人苍白的脸,他轻飘飘的看向崔哲中,似笑非笑开口道:“那既然如此,废除吧。”
崔哲中眼底闪过一丝喜悦,他急忙开口道:“好的大人,我现在就去执行。”
男人眼底划过几丝鄙视,他慢悠悠开口道:“慢着。”
已经迫不及待转身离去的崔哲中愣住了,他转过身看向后方:“大人 ?”
男人站起身,视线紧盯他:“那你的女儿我应该怎么安排呢?”
他转动的脖子,一点一点靠近他。
崔哲中冷汗直流:“大人,大局为重,其余我会安排的。”
他最后一步站在他身前,慢慢的低下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崔哲中:“好一个大局为重。”
他眼底直观的笑直刺崔哲中的小心思。
他最近上扬,眼底闪烁别有意味的光芒,“传下去吧,罢黜李允,”
崔哲中眼底的喜悦都快遮不住了,他刚想说好的就被眼前的男人打断了。
女孩满身血的画面和金圣烈的模样开始重合,眼底的杀意瞬间迸发。
“我将,亲自为王。”
当官兵包围住李允和惠玲的时候,惠玲忍不住心咯噔一下。
她说的,是真的。
李允转过头看向惠玲,眼底有复杂,有无奈,有愤恨,更多的是,两人的感情。
惠玲同样满眼都是李允。
“让你受苦了。”李允抓住女孩的手,心疼的说着。
惠玲笑着摇了摇头:“即使如此,我也从未后悔做你的世子妃。”
两人被官兵抓住关在笼子里。
崔哲中此时出现,笑着看李允狼狈的模样,格外的开心。
李允看见他出现,也急忙说着,“崔相,惠玲她是无辜的,更何况她还是你女儿,她不该和我呆在这里的。”
惠玲微微张嘴,紧紧摇头,“世子,我会陪在你身边的。”
崔哲中看着两人互相拉扯的模样,终于忍不住大笑:“世子,哦不,李允,我的女儿我自然有数,你还是多关心你自己吧,你还能不能活着还得看鬼王的意思。 ”
他对着身后的士兵点了点头,士兵便打开笼子,将惠玲拉了出来。
“世子!”
“惠玲!”
李允透过围栏紧紧抓着慧玲的手,满眼都是对方,直到士兵完全将两人分开。
等到她被自己的父亲带离开,惠玲才恢复成冷酷的模样,“我知道你想当王,如果你能保下李允,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崔哲中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那我会得到什么?”
惠玲冷眼注视着这个名义上的父亲,看着他眼底的贪婪,冷声:“我会呆在鬼身边,成为鬼的女人。”
她眼底的光慢慢的暗淡下去:“父亲满意了吗?”
崔哲中笑颜眯眯,眼底全是对王位的势在必得。
地下宫殿。
男人正在浴池中泡着,整个人飘在水面,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你来了。”他低声开口。
惠玲看着鬼在浴池里,又一次无可救药的想起了上次那惊骇事俗的画面,忍不住抖了抖,“是的,大人。”
他睁开眼,从水里站起身。
“外面,天黑了吗?”水从他的发丝一点一点滑落,经过他的肌肤,最后又化在池里。
惠玲有些不知些所谓:“已经天黑了大人。”
他的脸上莫名的闪过笑意,站起身问着:“找我何事?”
惠玲有些恐惧,自从上次事情一别,她就再也琢磨不透他的意思了。
她斟酌的开口:“关于李允的事情。”
女人的头低着,自然错过了男人眼底闪过的一瞬黯淡和了然。
鬼从浴池里一点一点走出,将女人低下的头抬起来,细细的打量着女孩的面庞,
“边走边说吧。”
惠玲完全猜不透他现在心里的想法,将她头抬起来时,他的面部没有任何的表情,
现在,
她看了一眼走在前方的男人,抿了抿嘴。
虽然是边走边说,但是整整的路程里,两人都没有说话。
直至世子妃的宫寝出现在眼前,他才开口:“什么事 ”
惠玲倒是没有意识到他现在开口,愣了一下才缓缓说道:“大人,我愿意待在你身边。”
男人停住了脚步,在大门面前。
他缓缓转过身,细细的目光打量着她,没有说话。
惠玲没料他没有回应,她又强装两人相处时冷漠的样子,嘲讽道:“不过,我可不想年纪轻轻就被可怜变成寡妇。”
她紧紧抓紧袖子里的手:“大人称王我没有意见,李允那样软弱的性子也掀不起什么火花,还不如将他看中得爵位剥掉,让他成为,普通且如草芥的平民。”
他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笑容,真是令人感动的爱情,
他其实能轻而易举的看出女孩颤抖的瞳孔,不,应该说他一直都能。
只是,他不愿意承认。
他一直都知道她的愿望是成为王的女人,所以他将她送至李允成婚了。
因为对李允的嫉妒,他之前确有他自己为王的想法,不过,
他低了低眼,这次成王,原因不是因为她。
那个女人的出现,告诉她爱不是恨,忽然他就有了想法。
他想给她一个选择,他眼神复杂得扫过眼前的女人。
果然,她的选择一如既往。
反倒是他,
从来都没有被她选择过。
大门忽然被推开,仆人一脸焦急的走出来。
倒是没有料到鬼王和世子妃惠玲就站在门口,一个惊吓直接跪在了大门口。
“妃,不见了!那个女孩!她不见了!!”
鬼王他的眼睛瞬间瞪到最大,他猛地扯起跪在地上仆人的衣服,眼里带着嗜血:“你再说一次。”
仆人被吓了一跳,开始语无伦次:“我,奴,刚刚,不见了,她,换药的的时候,消失了。”
他的怒气飙升,他狠狠的将仆人甩至台柱上,急冲冲的飞进房间。
惠玲看着他如此疯狂的模样,手在颤抖。
再次出现在阴石谷,柳智敏才有了点活着得感觉,
杨仙很是意外看见了她,脸上浮现了惊喜:“秀香,你回来了吗,快去劝劝书生吧。”
她皱了皱眉,金圣烈,怎么了?
带着这个疑惑,她迈进了房门,映入眼帘的就是男人一身黑衣坐在书桌上,
如果这个画面还算正常,那鲜红的血液缓缓荡起的波纹就显得尤为奇怪。
“大人是嫌自己活得不够久?”女人缓缓走至他的身前,依旧带着惯有的笑容。
放了整整一壶血的金圣烈听到秀香的声音猛地抬起头,深深的注视着她。
他的视线或许深沉,深沉到柳智敏都有些不适。
“大人,秀香知错。”她跪在地上,这眼神,真挚又带着嘲讽,忍不住想要闪躲。
男人轻笑,裹着眼线的丹凤眼眼底全然是狭隘。
“你哪里会知错。”
他站起身,全然不顾依旧在流着血的伤口,一点一点走在她面前,直白又深沉的目光更为明显,
柳智敏莫名的心虚。
他猛地拉开她胸前的衣裳,伤口依旧往外渗着血,晕染在包扎在外的纱布上。
柳智敏以为金圣烈是担心秀香身体,她也只是低头回复道:“大人,我没事。”
男人目光深深的看着她胸口的伤口,眼底全是讥讽。那朵黑色的桔梗就好像在嘲讽他,嘲讽他的侥幸。
“你当然没事,”金圣烈甩开手,冷笑的注视着她:“你可是在鬼手上还能活下来的人,你多厉害啊。”
柳智敏眉头轻皱,心下疑惑,这些话,可不像金圣烈会说的。
但她依然笑着回复:“还是托大人的福,有幸捡回一条命。”
“你是不是总是这样?独自行动?”不顾自己,罗渽民在内心补充道。
他忽然转移话题,冷漠的眸子直直的看着柳智敏,敏锐又犀利。
这个眼神,她抿了抿嘴,眼底浮上疑惑,
格外的熟悉。
男人在靠近她,“这么努力,到底是为了什么?”
等柳智敏回神,才反应金圣烈整个人已经将她围在中间,他鹰骘的眼神像是能看穿她一样。
女孩看着金圣烈那一张阴柔又俊隽的脸,笑了:“当然是,为了大人的大义。”
听闻此言,金圣烈轻笑一声,看着自己依然留着血的那个伤口,眼底飘过怒意。
“我的大义,难道要靠女人才能实现吗?”
柳智敏挑了挑眉,倒是没有料到他会说这句话,“抱歉,大人,这次是我没有考量。”
“下一次…”
金圣烈站起身子,锐利的目光就紧紧盯着她:“没有下一次了。”
看着男人眼底的担忧和冷漠,女孩的嘴张了张,好半天话不知道说些什么。
最后只好无奈的笑了笑。“是,大人。”
这种感觉,可不是金圣烈啊…女孩眼底的光闪了闪。
目光带着深意的投向自然在流血的金圣烈,眯了眯眼,是谁呢?
这种熟悉的即视感,柳智敏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个人。
那个与她在上个世界病床上对峙的男人,
那个,
罗渽民皮脸的NPC啊。
她晃了晃头,暗道自己的多心,你不能因为用的是那个人的皮相,就格外在意那个npc。
女人轻轻起身,走到金圣烈身旁,将刚刚从杨仙手里拿到的木檀盒子拿出来,一点一点将药倒到他受伤的手上。
“大人,那壶血,是为我准备的吗?”
金圣烈没有回答,但两个人都明白这句话的答案。
智敏见他并没有回复,也只是勾了勾嘴角,不再关注他的表情,专心给他上着药。
罗渽民面色复杂的看着她,本来想着因为她挑战一下金圣烈这个角色,但是挑战没完成,自己反而越来越好奇这个女人了。
女人的包扎很小心,罗渽民还是紧紧盯着她。
刚刚并不是为了看伤口而扒开她的衣服,而是为了扒开她的衣服而找的借口。
他抿了抿嘴,他何尝没有侥幸的想过这个人只是普通的体验者。
可那朵纹身,像是打破了他的天真。
可,哪里是他,
这里的她,和上一次的她,完全不一样。
他问的所有问题,全都是想要问她的,不是金圣烈问秀香,而是他问她。
为什么这么拼命?
又是为了改变除了男女主之外的结局吗?
可以告诉我吗?
你到底在为了谁这么拼命。
将伤口包扎好后,金圣烈也恢复成以往冷酷疏离的模样。
柳智敏自然也明白对方的意思,悄悄退到一边,听着他的意思。
“鬼是怎么放你出来的?”
她眸子闪了闪,鬼王怎么可能会放她出来,她当然是逃出来的,她其实很早就醒了。
只是为了计划,装作没有醒。
惠玲看着柳智敏醒来的模样,就算傲娇如她,脸庞上也露出了喜悦。
她急切的准备冲出房子为自己找医生,但被柳智敏她虚弱的摇了摇头制止了。
柳智敏告诉她,她的父亲会为了上位千方百计的促使鬼废掉李允,
甚至杀掉他,而鬼王,马上就会废掉李允。
惠玲脸上的喜悦慢慢消失了,她的眉头开始紧皱。
她问她,她应该怎么办
但那个女人只是朝她安抚的笑笑,说:“先将我送走吧。”
惠玲眉头更紧了,你想干什么?鬼知道你不见了只会发怒。
女孩摇了摇头,笑着回复,不会的。
低着头,
他只会,恨我恨到想杀死我。
“大人…宫里都搜遍了,没有发现她的身影。”崔哲中有些颤巍的向上禀报。
男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人琢磨得透他现在的心情。
“大人,那个女人无足轻重,当务之急是…”崔哲中斗胆提了一嘴。
鬼却咧开嘴一笑:“最重要的是什么?”他的眼神很暗,明明是笑着,可有一股山雨欲来的怒意。
崔哲中冷汗瞬间打湿了后背。
“可真是好样的,偌大的皇宫养的都是废物,连一个人都照看不好?”他的瞳孔瞬间迸发出红光,嘴角的獠牙越发的尖锐:“那我留着你们有何用?”
崔哲中双眼瞪大,巨大的恐惧让他腿脚发软,等他有意识发现自己已经跪在地上了。
“大人,请您息怒!”
惠玲也在一旁默默看着,她猛地想起女孩在走之前告诉她的说法,抿了抿嘴,最后还是选择说出来
“大人。”
女人的声音很淡,“她离开了。 ”
男人的动作果然顿住了,他的动作像个迟缓的老人,一点一点扭头转过去,“你说什么?”
惠玲冷着脸,继续说:“她听到了你要称王的消息,便央求我让她离开。”
鬼王一步一步靠近惠玲,手青筋凸起“你,放她走了?”
惠玲心猛的咯噔,男人的反应如她预料,她只能继续冷着脸说道:“她让我给你带句话。”
男人的怒气越发的加重,他已经走到惠玲的身前了。
“她说:“你的答案,她知晓了。””
他顿住了,他的答案?
男人的手开始止不住的颤抖,女孩的话语好像还在他耳边:‘你的答案,找到了吧?’
忽然仿佛能看见她在他眼前笑眼眯眯,明明是虚与蛇委,却舍命为他挡刀,以人类之躯。
他忍不住咬紧牙关,这个笨蛋。
他的答案,他的答案,可不是这个。
他忽然急切的往外走去,后面崔哲中看着他急切的模样,同样着急的说道:
“大人,王位…!”
叮……
强烈的晕眩来袭,
鬼王’崔然竣’感觉自己身体很奇怪,本来应该按程序设定中继承王位登基,
可不知为何,他觉得他的思绪和行为都在受其他人的意志所干扰,
甚至,强力的意志力让他履行程序的义务有些模糊。
他那双丹凤眼似乎变得更加隐讳了,仅仅一瞬,好似眸光闪烁了一下,
再回神后,他一股脑的往前冲,只留下一句,“王我不当了,至于谁当,惠玲,你来决定吧。”
惠玲看见他如此着急的模样,李允的话忽然就出现在她耳旁。
爱是盔甲,她半瞌双眼,掩去眼底的不忍。
也是软肋。
‘如果我离开后他没什么反应,你就告诉他我其实是金圣烈的人,待在他身边挡刀只是为了虚与蛇委。’
‘如果他,急疯了呢?’
女人眼底带着嘲讽的笑意,不只是在嘲讽她的话,还是嘲讽自己,
‘如果急疯了,那就再好不过了。’女人眼底闪烁着光芒,
那是惠玲都忍不住颤抖的残忍。
柳智敏站在花漾阁的廊道上,看着眼前的人忍不住眯了眯眼。
李允已经完全看不透女孩了,明明她温柔的在笑着,可是却没有任何的温度,这种阴冷的注视感,像什么呢。
她朝他郑重的点头,柔软的身体就这么轻柔跪倒在地上,语气淡漠却尾音上扬,“拜见王。”
李允不留余力的皱了皱眉,像蛇啊。
“我现在哪是王,我可是逃犯。”
嘲讽的不留余地,女孩眼角带着笑意起身,“大人不用这么悲观,王位迟早是您的。”
李允看着她游刃有余的模样,丝毫不能将几天前虚弱躺在床上的女人混为一谈,他捏了捏手指:“你怎么这么确定你消失了会引起这么大的骚动而能将我送出宫?”
柳智敏无谓一笑,丝毫没有在意他口中那个女人是她自己:“我不确定啊。”
李允脸色变了,女人的话忽然就让他察觉到什么,
“如果他没有引起,那就我来创造骚乱。”
李允忽然觉得,这个女人,站在金圣烈这边是何等的幸运。
“可我赌对了,大人现在不站在我面前了吗。”女人眯着眼睛,遮住了她眼底的锐利。
她优雅矜贵的抹了抹皱起的霓裳,起身一步一步的和男人插身而过。
只是在经过他的瞬间她停住了一瞬,她眼角斜视,带着狭隘:“希望大人,不要忘了。”
李允猛的回头,女人的衣裳依旧轻薄,背上的那卷纱布依然显眼,
只是悠长脖颈带着一点遗落的碎发,莫名的让人觉得她似乎只是个普通的女孩。
他紧咬牙关,大义,大义。
男人在整个城中都找遍了,最后在花漾阁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他抬起头,看着这个在夜里灯火阑珊的花柳处,在袖子里手不自觉的捏紧成拳头,眼神带着泯灭的怒意。
女人自然将装扮打扮成他第一次见她的模样,成熟的发髻比披发更有别的意味,半透的衣纱,锁骨和肩膀若影若现,此时的她正在笑着陪着一位客人。
柳智敏将客人的酒缓缓斟满,若有所思的看了某个角落一眼,不言而喻。
“好久没看到秀香小姐了,可把我想坏了。”客人的油腻和不安分的手开始行动。
她的笑容没有任何变化,依旧笑颜,任由男人的手在背上游走。
所以,鬼,你能忍得住吗?
女人就这么隔着那扇门,挑衅的看着他的身影。
“澌…”男人似乎不小心摸到了她的伤口,柳智敏下意识的嘤咛一声。
女人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诱惑力,而嘤咛更是让客人的眼发直,整个人靠的越来越近。
她眯了眯眼,冷笑,缓缓开口:“客人…”
还没等女人说完,一道黑影转瞬即逝,柳智敏嘴角上扬,了然于心,你果然还是忍不住了。
男人狠狠拽紧对方的手,用力,是骨头碎裂的声音。
客人猛的爆出杀猪般的叫声,囔囔着放手。
女人缓缓走到他的身旁,语气平常,公式化的笑容:“这位客人,还请不要伤害我的客人。”
‘崔然竣’狠狠扭过头,眼底充斥着狠劲,他死死的看着她,好半天,气笑了:“客人?”
他将人狠狠摔至窗外,一步一步靠近,狠戾开口:“既然是客人了,那我是不是得享受一下客人的服务?”
他好大的身躯逼近,柳智敏只好一步一步后退。
“这位客人…”柳智敏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被他扑在身下。
他的身躯撑在女孩身上,昏暗的灯光打在他的侧颜处,背着光的红眼更为明显。
她无奈的手抵在他的胸肌处,僵硬又冰冷。“客人,我不提供这种服务。”
这个时候两个人的身躯体型差就尤为明显,
女人娇小的身躯完全被他的宽大的肩宽笼住,暧昧又迷离的氛围洋溢在空气里。
“你不是说是我的人吗?”
他轻笑,一点一点埋进女人的脖颈处,冰冷的气息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怎么,仅仅这么点时间未见,你就已经忘了我是谁了?”
柳智敏身体一僵,这种感觉,
她忽然想起来了地下宫殿那次两人对峙,他对她实施吻手礼的画面,
那种轻佻又极致暧昧的氛围,又回来了。
男人轻柔的替她整了整发梢,丹凤眼更狭长了,眸中全是晦涩的暗意,
眼前的这个人,很危险。
如果不是他吐息冰冷,她都要怀疑自己眼前的人是只狐狸成精了。
他暗哑又醇厚的嗓音呢喃开口,“我有点后悔了,”
后悔?
柳智敏有些疑惑,后悔什么?
“我不该答应他的,你这么有趣,我为什么要把你交给他呢?”
他?
谁?这个顾客吗?
鬼对她的占有欲有这么强吗?
柳智敏不动声色的笑了笑,眼底全是怀疑,
只是,很快,
男人的视线直直的望进柳智敏的眼里,猩红带着阴冷:
“你知不知道我刚刚怎么想的?”
阴冷的视线就纠缠缠绵住她,猛烈的欲望扑面而来,他凑近女孩的耳边,呢喃:
“把人杀了之后,咬破你的皮肤,想听见你痛苦又欢愉的声音,然后,”
他一边舔舐一边继续说道:
“将你变成吸血鬼困在我身边,永远躺在我身下喘息。”
男人的舌尖冰冷,就像蛇吐着星子,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敏感的肌肤瞬间刺激,女孩忍不住嘤咛,还没开口,就被男人夺去了呼吸。
他的体温太低,两人就在低温和热息交换着呼吸,和上次接吻不同,男人温柔的不像话,
柳智敏头皮发麻,他这一次似乎长了记性,他的一只手将她的双手禁锢在上方,另一只手攥紧她的下鄂,让她不能有多余的小动作,
被扼住柳智敏只能被迫承受他的贪欲。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在喘息中停下,男人像是失而复得的抱住她,
在她耳边呢喃,“我不会把你交给别人的,”
阴暗的灯光下,
‘崔然竣’那张逆天神颜有些模糊,他那双眼好像没那么强势了,
“知道了吗,我的答案?”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马上又要从狐狸变成吸血鬼了,
柳智敏心颤着想,敛下双眼,嘴角紧抿,
“□□只能在□□□了,□□□小姐。”
男二为何常ooc 06
柳智敏看着惠玲他父亲送来的各式各样女童,眯了眯眼。
大多数都抹着眼泪,甚至有的才12岁。
侍女们正在为女童们化着妆,她站在走廊上,思索着接下来的该怎么做。
原剧情是金圣烈和白仁虎来救的杨仙顺便救的女童们。
不知道白将军还会不会出现,但李允肯定不会放男二鬼乱来的,无论有没有金圣烈,女童肯定没什么事。
可能是低落的情绪,12岁女孩忽然爆哭起来,
柳智敏还是心软的叹了口气,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不要打我,我马上就不哭了。”小孩小声又委屈的嘟囔。
她不由气笑, ...
柳智敏看着惠玲他父亲送来的各式各样女童,眯了眯眼。
大多数都抹着眼泪,甚至有的才12岁。
侍女们正在为女童们化着妆,她站在走廊上,思索着接下来的该怎么做。
原剧情是金圣烈和白仁虎来救的杨仙顺便救的女童们。
不知道白将军还会不会出现,但李允肯定不会放男二鬼乱来的,无论有没有金圣烈,女童肯定没什么事。
可能是低落的情绪,12岁女孩忽然爆哭起来,
柳智敏还是心软的叹了口气,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不要打我,我马上就不哭了。”小孩小声又委屈的嘟囔。
她不由气笑, 她看起来有这么凶吗?小鬼。
“哭吧。”女人很温柔的帮女孩拭去眼泪。
听到她这么说,旁边的女童也有要哭的趋势。
“好好哭一下,等会就能回家了”柳智敏笑眼眯眯的摸了摸那个忍着眼泪的女孩,轻声说道。
教会女童说辞后,她慢慢从窗户离开。
柳智敏摸了摸胸口那朵黑色桔梗,嘴角的弧度越发的上扬。
这样虽然是拖延了一点时间,但也能给李允和白仁虎多一点突破口。
动静就是要越大,这场戏才会越精彩。
李允和周边的人点了点头,一群黑衣在花漾阁门前出现佯装互殴。
门前的士兵很快发现不对,只是这群黑衣人明显看上去像两方人马,不知道哪方是金圣烈,他们只能硬着头皮加入打斗,
只要将双方都抓捕,那就没有忧患了。
混乱的声音一片。
忽然,房间内:“啊!!”尖叫连连,伴随的是几瓶花瓶打碎的声音。
守在门外的士兵立刻冲进门,只见女童们都惊恐万分,“出什么事了??”
其中一个女童颤抖的说道:“刚刚有一个黑衣男人,忽然出现,将秀香姐姐带走了。”
“男人?”士兵皱眉。
女孩颤抖的点点头:“速度不像人类…从窗台飞走了。”
两个士兵对视一眼,朝着窗户的方向追去。
等士兵一走,所有女孩惊恐的模样一扫而空,她们互相点头,悄悄往外溜去。
刚刚秀香姐姐给她们说等听到外面乱起来后尖叫,告诉士兵她准备好的说辞,等他们离开了就溜到她告诉她们的房间,等着人来救她们。
当士兵们找到柳智敏的时候已经很久过去了,她装作很害怕的模样,让两人护送回到地下宫殿。
一开始两人并不为之所动,还是她拿鬼的名号威胁才送的。
等他们送她到宫殿再折返的时候,估计白仁虎和李允已经把人救出来了。
所以柳智敏站在宫殿外等了一会,思索待会见到崔然竣怎么解释空手而归。
直到,她碰到惠玲从宫殿入口出来。
她一脸严肃,不用猜都能知道两人的谈话很不愉快。
反倒是惠玲,像是很意外看到秀香。
她小步走过来,小声问道:“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传信下去了,现在女童不见踪影,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是真的不怕死吗?”
女人只是无谓的咧嘴一笑,靠近世子妃耳边:“王妃,是真心站在世子那一边的吗?”
她像是被激怒的兔子,激动的说:“当然。”
女人拍了拍她激动的肩膀,安抚道:“你和李允,这个国家都会没事的。”
她哑然,她不明白这个女人到底要做什么,也不明白她为什么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模样。
甚至…
她回想起刚刚和男人的对话。
她在汇报他安排的关于金圣烈和这个国家的事情,她汇报完了后,站在下面准备听从他的指示。
本打算等他开口之后嘲讽一下,可等他开口,她有些懵了。
“帮我查清楚那个女人的身份以及露水来往。”崔然竣坐在座椅上,撑着下巴不知道想些什么,惠玲甚至在怀疑刚刚她的汇报男人根本没有认真听。
“是。”她默默的应下来,看着在旁边依旧猩红眼的鹤永,眼前闪过李允的脸,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大人,既然您已经用他来威胁完卢昌仙了,现在先王也逝去了,宮里不能再出现尸体了。”
他坐在王座上,将腿踩到椅子上,不满的眯了眯眼,“惠玲,你真当自己已经是王的女人了吗?”
似乎是感受到他的怒气,鹤永对着她呲牙吼了一下。
她看起来没有反应,但身体还是抖了抖,没办法,这是下意识的反应。
男人皱了眉头,剜了一眼鹤永,鹤永知道他不悦了便红着眼转动着头退下了。
他一步一步的从王座的台阶下来,走到惠玲的身旁。
像是在调节氛围一样,隐去眼底的深意,玩笑般的开口:“惠玲,你在害怕?”
惠玲身体顿了一下,背后忽然有了冷汗,
他又开始了,
她永远都摸不透他的心思。
“没有。”女人镇定的话语,看似很正常,但是她的声音相比平常,有些虚。
男人忽然开口说道:“惠玲,吸血鬼可是能永恒的活着,而你们人类呢?”
惠玲下意识的冷笑:“永生?永远只有黑夜的生命吗?这样的日子还不如死掉。”
话音一落,整个宫殿都安静了,
安静到惠玲有些害怕,她唯恐他发现了什么,比如她的异心,她的叛变。
她开口:“大人,世子那边如果太久没有看见我可能会惹起非议,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退下了。”
男人他依然没有开口,惠玲便大着胆子咬着牙转过身缓缓的往外走去。
“等等。”崔然竣忽然开口。
惠玲猛地顿住了呼吸,她敏锐的感受到他在生气,但是,她没有办法。
漫长的等待,其实不过一瞬,男人轻飘飘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那个女人”他的声音顿住了。
惠玲愣了一秒后猛地意识到他说的是秀香,她以为他开始怀疑她是金圣烈的人了,有些颤抖,
“如果真的是妓莺,给我买回来吧。”
她的瞳孔猛的瞪大,
“世妃?”
回过神的惠玲看着眼前女人柔魅的笑,皱了皱眉头。
想起鬼王的诡谲多变,她还是忍不住多嘴道,“他现在心情有些琢磨不透,如果他要的事你没办成,”
“很有可能会迁怒你。”
柳智敏笑着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她看着眼前惠玲担忧提醒她的样子,眸色闪了闪,
像是为了回馈她的提醒,“不过,现在国家王位空缺已经很久了,”
惠玲眉挑了挑眉,像从她口中听出了什么言外之意,柳智敏的声音还在继续,“看来我们鬼王不打算让世孙继位呢,”
咚—咚,
惠玲一瞬间皱起了眉头,难道说?
柳智敏嘴角的笑意浅了浅,很快在惠玲耳边小声说着,“让李允多注意一下,鬼王他很快就要自己登基了。”
惠玲刚刚在鬼那边影响的心情立马变得紧张:“你说真的?”她急切的模样恨不得现在就飞奔到李允身边。
女人微微幅度的点了点头,从她的身边路过一步一步的走向地下宫殿。
但只有惠玲听到了她插肩而过时的低语:
“快走吧,鬼王我来对付。”
她愣了一瞬,狠心往外离去。
待柳智敏进去宫殿的时候,他正在椅子上闭着眼不知道想着什么。
她一步一步悄声接近,说起来这个宫殿真的不大,一个浴池,一个王座,还有一具尸体。
真是寒碜啊,我们的鬼王。
身影随着她的接近,越来越大,她眼底闪着诡异的光芒。
他没有睁眼,只是开口问道“女童呢?”
她笑着回复道:“没有。”
他睁开眼,满是危险:“怎么会没有呢?”
女人笑的张扬,
“因为,大人你不需要啊。”
他的瞳孔瞬间变红,鹤永就忽然在柳智敏身旁出现,张着獠牙要在对着她的脖子咬去。
女人只是嘴角勾了勾,身影没动,依旧笑眼注视着坐在王座上的人。
就在鹤永的牙齿要接触到女人的脖子的瞬间,坐在王座上的男人最终还是妥协了,
他猛地瞬移过来准备抓住她的手。
与此同时,一股巨大的拉力从另外一侧传来。
男人一袭黑衣将柳智敏拥入怀里。
柳智敏忍不住眯了眯眼,这个味道,熟悉中透了一点陌生。
她有些复杂的看着男人紧皱眉头的脸,剑眉如星,而眼线包裹着丹凤眼,阳刚又结合着阴媚,是他啊。
“金圣烈。”男二鬼王语调带着莫名的意味。
男人的出现忽然打乱了柳智敏的计划,她看向金圣烈的眼神立刻带上了深意,
为什么,还是来了?
还未饮杨仙之血的金圣烈是根本打不过鬼王崔然竣的。
情况紧急,她瞥了一眼看不出情绪的崔然竣,立刻头脑风暴,只能对着金圣烈极小声的说道,
“配合我。 ”
金圣烈眉头轻皱,低头看了与女孩对视了一眼,用眼神示意明白了。
罗渽民最后还是没忍住来找了她,他安抚好杨仙,来到花漾阁准备将她带出来。
和李允联手打进内部成功找到孩子们的时候,他以为就能把她同时带出来了,问了女童才知道她为了让女童们得救,自己设法将守卫引走了。
那个房间是金圣烈之前用的,除了有很多书籍,还有一个暗道。
他知道,这样的话如果就算他们没有来救女童,她也会安排她们平安的离开。
他掩去眼底复杂的感情,狠狠的注视着眼前的男人。
秀香在他怀里哭着说道:“书生,你终于出现了。”
柳智敏能明显的感受到男二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但没办法,她只能硬着头皮演下去。
金圣烈刚准备为她挡去鬼王的视线:“你没事吧?”
可女孩猛地扬起一抹诡异的微笑,
女孩刚刚还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立刻转变成了阴媚的笑,
“既然出现了,就永远留下来吧。”
随及一刀插入他的手臂。
女人转变的实在是太快了,柳智敏可以很明显的看到金圣烈眼底的震惊,他扶着受伤的手臂,
这是她特意从花漾阁的房间里拿的山楂木短刀,刀仍然插刀他手上,血流着。
她转身走向男二鬼王的身边,眯着眼笑着看了一眼男人,既而站在他身后。
他眼底同样有震惊,但是更多的是兴趣,还有隐藏在里面他摸不透的情绪。
“不过是稍微布局,书生就自投罗网了,“
柳智敏站在他身后,嘲讽开口:“只可惜,书生的心太软了,”
“如果不是太软的话,我也不会成功设下陷阱。”她嘲讽的看向金圣烈,眼光闪烁。
罗渽民眯了眯眼,看到女人眼底闪烁的光,好像明白了她的意思。
金圣烈怒气上头:“你什么意思?”
女人轻笑,低垂下眼看向鬼王的眼里全是笑意与沉溺,
“大人,我说了你并不需要女童。”
语罢,她抬起眼看向金圣烈,口吻里的讥讽丝毫不减:“你真正想要的,我已经帮你带到你面前了。”
好在罗渽民反应够快,又或者说他任由她演下去了。
金圣烈的眉头紧皱:“你是故意设局,假装被绑架,只是为了引我过来吗?”
她笑眼眯眯:“看来书生还不算太笨?”
柳智敏转过头,不出预料的跌入了身旁那双丹凤眼底,他绕有意味的看她:“这就是你空手而来的原因吗?”
女人挑了挑眉,媚眼如丝,在他耳边耳语道:“大人召集女童,不就是为了将书生引出来吗。”
他眼底闪过几丝诧异,男人的嘴角不自然的紧抿。
她可真是,他将视线转移到别处,
太敏锐了。
不过,
男人他的嘴角上扬,眼底闪烁着疯狂;“金圣烈,看来今天,你逃不掉了。”
话音刚落,他奇袭上前,两只吸血鬼就这么开始打了起来。
柳智敏站在一旁虽然笑着,眼底全然是担忧。
藏在衣袖下的手紧拽,她本来的计划是自己空手而来,指出他的目的就是为了引出金圣烈,然后在自荐自己有引出金圣烈的办法,缓解一下时间。
虽然现在的情况确实和之前的想法差的并不多,但是,现在柳智敏必须想办法将金圣烈送出去。
她目光闪烁,直勾勾的看着金圣烈,希望他能明白她的意思。
罗渽民吃力的和鬼打斗着,他分神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女人,就看见她眼底的担忧,急切的目光追随着他,
明明没有说话,可是他却能从中感受到女孩想说的话:
‘快来利用我吧 ’
罗渽民收回目光,继续和鬼打斗着,眉头紧锁,
他就不信了,
同样也是吸血鬼,他会打不过男二!
可就算如此,因为剧情力法则,人设很难改变,金圣烈因为从未喝过人血,没有杨仙血液在这个buff,功力差的不只一点,
在剧情力的压制下,他真的打不过男二。
对面一只手忽然猛的发力,他便被打至秀香旁边,猛的吐了一口血。
他抬起头看向女人,眼底全是执拗。
柳智敏眉头轻轻皱起,对他很微的摇了摇头,眼底的光越来越亮。
快啊。
男人看他躺在地上狼狈的模样,不禁捧腹大笑。“金圣烈,你一定很久没喝人血了吧?”
他一边看着他的背影,一边狞笑。“瞧你弱的,我都没有用力气。”
罗渽民咬了咬牙,最终敛去眼底的情绪,
在男二还没走过来的时候,猛的瞬移抓住女人的脖子。
在他抓住她脖子的那一瞬间,女人眼底闪过一丝欣慰,随之马上变成若无其事的模样。
“如果她现在是你的手下的话,那她的鲜血,我是不是可以毫无罪恶感的吸掉她的血。”
金圣烈猛地将女人抓至胸前,女人的脖子在他的黑色的衣服上显得更加雪白。
他张开獠牙,在她的脖子旁晃悠。
但只有柳智敏知道,他另外一个手拽着她的腰,让她呼吸的没这么难受,
男二走过来的步子顿了顿,像是发现新大陆了一样嘴角上扬。
“金圣烈,你终于要吸血了吗?”
他的眼底全是疯狂和兴奋。他继续走上前来,近距离的观察金圣烈。
“你看你,一开始就和我站在一块有多好,我们一起在这里建立我们的暗夜王朝不好吗?”他眼瞪的巨大,眼底的阴暗和疯狂扑面而来。
柳智敏不由得眯了眯眼,男人将她抱的很紧,好像是有点失而复得的意味。
她笑了笑,暗讽自己的错觉,怎么会觉得金圣烈会对秀香失而复得呢?
他可是,满心的砸在杨仙身上啊。
女人装作不适的动了动,脸依然冷漠,忽然开口道:“书生不会觉得吸了一个普通人的血就觉得能打过大人吧?”
她讥讽开口:“不信的话,就来试试吧?”
鬼王猛地皱眉,这个女人,完全是疯子。
她的眼色带着疯狂,明明是对着金圣烈讲的话,
却是与他对望,眉眼张扬。
紧接着,
女人在所有人的没反应过来之时,猛地手使劲,把依旧插在金圣烈手腕上的刀拔出,
她速度很快,雪白的刀刃上带着金圣烈的血,
猛地对着自己的肩膀扎去!
罗渽民眉眼瞪大,下意识的抓住女人的手。
男二也不自觉呼吸顿了一秒,发生的太迅速,他都还没看清女人是怎么从金圣烈手上拔下那把刀的。
只是下一秒,金圣烈抓住她的手,
带着血的刀就直直朝他飞来,也就是他刚刚的失神,金圣烈和刀已经直直的在他眼前了。
他想躲已经来不及,他愤恨的呲了下牙,
打算就这么迎接下金圣烈的这一刀。
可然后,然后让他惊讶的事情发生了。
柳智敏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气,接住了金圣烈的那一刀。
她背对着男二,不知道他的表情,她只能看见金圣烈满脸震惊,
手不停的在颤抖。
她硬生生的将那口腥甜咽了下去,然后眉头紧皱,对着他摇了摇颤抖的瞳仁。
山楂木短刀虽然对普通人没有太大的伤害,
但,
被人捅进身体一刀是什么感觉呢。
血液的香甜在地下宫殿蔓延开来。
男二有些怔愣,他颤抖的手接住女孩没力气的身体,他太过于惊讶了。
惊讶到金圣烈什么时候离开的他都没有注意到。
女孩又小又软的身体此时就瘫软在他的怀里。
温热的液体源源不断的从她的身体流出。
血液,原来这么温暖吗?
他恍惚的想到。
他有些手足无措,这是第一次他忽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血液在诱惑着他的意志,可是他这一次被吸引的,不是血液。
女孩此时正在虚弱的喘着气,她努力的眨了眨眼,血液最终还是从她伤口流出。
“区区人类,”崔然竣此时低沉的声音有些控制不住的发怒,
还有他自己都没发现的不可思议,“居然自不量力为吸血鬼挡刀??你疯了吧。”
他狠狠咬牙,她怎么敢,她怎么会。
明明,明明她才和他认识不久。
女孩忍不住清咳,明明苍白的不成样子,却还是笑眼眯眯:“是啊,人类怎么会为了吸血鬼呢?”
所以你有答案了吗?
柳智敏难受的轻皱眉,却依然轻笑了:“大人,不知这样的画面你可满意?”
她唔了一声,血又涌的从腹部流出,但是依旧没有表现的面目狰狞,
“120年前是否也发生过这样的一面?”她的声音很淡很淡,淡到快要没有力气了。
他猛地反应过来她的意思,120年前,是他站着看着明溪为了金圣烈死在了他面前。
而现在,他看着女人虚弱的模样,
有一种有什么要失去的感觉忽然从心中升起。
他变得慌乱,“喂,你还没变吸血鬼。”
女孩无谓的笑笑,眼底早已模糊不清,继续开口:“大人,你应该找到了吧。”
她的力气越来越小,“答案。”
痛的她快要撑不住了,也好,这样的结局也不错。
柳智敏眯了眯眼,慢慢的闭上了眼。
答案?
他忽然想起那句‘爱会比恨更长远吗? ’
他颤抖的将女孩抱起,瞬移至浴池里,他看着女孩苍白的睡颜,他好像知道答案了。
“我警告你,我是不会把你变成吸血鬼的,”他的眼变得鲜红。
“你要一直是人,我要让你明白,爱不会比恨更久。”
“听到了吗,”他猛地将女孩抱进怀里,在她耳边吼道:“所以你要醒过来,知道吗。”
他将女孩身上的刀猛地抽出,血液在浴池晕染开来,女孩在水中就像一个落入污秽血池的天使。
他咬紧牙关,眼睛红到滴血,血液在不停在刺激他生理,
可心里的慌乱和怒气都在还在一点一点的提醒他,他在后悔。
他,作为千年的吸血鬼,从不后悔的吸血鬼。
现在在后悔。
他在自己的手上割了不知道多少下,不止手掌,还有手臂。
来得及的,他告诉自己,
吸血鬼,用獠牙吸食人类血液的吸血鬼,从来都是杀人的吸血鬼,现在在用自己的血液救人。
因为未用使用过自己尊贵的血液,他割伤自己的手法很是生疏,
他看着女孩越来越没有血色的脸,浓郁的血,在温水的促进下,整个浴池越发的触目惊心的红。
他的脸色同样,一点一点的变得糟糕。
人类与吸血鬼的血液两两相融,这一池血水越来越浓了,
不知为何,
他脑子的明溪/惠玲开始不由自主的变成那个妖艳如花的女人。
她的一颦一笑,她的嘲讽,甚至是她的疯狂,她的冷漠。
还有她的那朵花,那朵永恒的爱。
他将女人抱的越来越紧,两人的躯体在血池中紧紧相贴。
你是如此和我相像,
不能。
不能就这么硬生生的错过。
金圣烈在120年前失去了明溪,可他在120年后碰到了杨仙。
我好不容易遇到了你,好不容易。
地宫外,
罗渽民的手开始忍不住颤抖,她,她
这是他第一次发现自己真的一点也不了解她,她并不是单单冷漠清明的理智女人,
他狠狠的闭了闭眼,努力平复着金圣烈对鲜血的欲望的debuff,
她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如果说上一个剧本只是不择手段达到目的,这个剧本,她就是疯狂偏执到无药可救。
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满眼担忧的看向王宫的方向,他知道她那一刀到底有多深。
是的,她那一刀。
罗渽民举起自己还沾着女人血液的手,微微颤抖,
真是荒谬,他不禁想起来第一次见到杨仙时出戏的场景,
那时的他还很天真,说着如果她也在这个剧本,那么被捅的会是他金圣烈。
是啊,她是捅了他手臂一刀,
是他一语成谶?
不,
他说错了;
罗渽民缓缓看了他正在颤抖的手,手臂上伤口依然在流血,可他无暇顾及。
那一刀,她会说什么呢?
他似乎能想到女孩会说的话,她可能是无意的笑笑,眉眼弯弯;“既然我捅了你一刀,那我还给你一次,”
他用力的拽紧拳头,又想到她被捅进去一瞬间那一抹皱眉笑。
是啊,笑,笑什么呢?
他狠狠的闭了闭眼,
是笑被捅其实不是他金圣烈?
还是笑,
她借他金圣烈的手,亲手将刀狠狠捅进了自己的身体里啊。
是的,
娜娜不仅没碰到珉珉一根手指,
还捅了珉珉一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彩蛋』是同步剧旅世界外的现实剧情,含未出场的几位男主(诺诺燃尽西城)
Shadow #D13
# 我给你瘦落的街道、
# 绝望的落日、
# 荒郊的月亮。
‘就让你去送个酒而已,你怎么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无非就是个服务员,你要是这么矜贵就别来我这里工作!!’
……
她感觉自己混沌的大脑忽然出现了一段记忆,
记忆中的女孩她很卑微,又很倔强,明明一切不是她的错,是那些客人毛手毛脚她才忍不住反击,
可在那些人的眼中,就算声音再大又如何,就算再占理又如何,女孩她没权没势,没有人会听,更没有人会在意。
会变成怎么样呢,那个女孩?注视着这段记忆的她恍惚的想着。
她看着她眼底的光越来越少,听着女孩酗酒的父亲的辱骂,
女孩的倔强与光芒似乎在一点点的消散,现实的苦难与阴暗实在太厚重了,
就像日食,初亏的太阳,会被黑暗完全覆盖吧,她想。
# 我给你我已死去的祖辈,
# 后人们用大理石祭奠的先魂:
心电感应总是格外的奇怪又清晰。
就如同在坐在椅子上的张元英,莫名的有些慌张,但她依旧顶着恐慌等着李羲承的到来。
“请问,”
偌大的包厢只剩她与默默为她添茶的服务生,她看了眼窗外的一片漆黑,又看着那被添满的茶杯,这难以言喻的恐慌感是为什么?
她皱了皱眉,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李先生他……?”
服务生愣了会,按住耳麦聆听了一会,才笑着回复道:“张元英小姐,李羲承先生那边好像出了什么紧急的事情,麻烦您得多等一会了。”
这样吗?
明明已经得知原因了,可张元英还是绷的紧紧的,眼看着服务生退去,包厢内只剩下她一人,寂静又如同囚笼。
几天前,在自己答应父亲助他一臂之力后,她便一直在想办法接近李羲承,
即便自己答应了父亲,但她很清楚,李羲承是不会喜欢上她,更不可能答应和她结婚的。
可为了男孩,为了他能顺利夺冠,她必须逼迫自己去接近他。
张元英颤抖的抿了抿唇,她看着那红亮透彻的茶汤,一片茶叶在羊脂茶具中波荡,
她忽的感觉自己就像那孤苦伶仃的茶叶,随波逐流、飘荡起伏。
明明自己还没想好理由去接近他,他却破天荒的约见了自己,
张元英使劲捏了捏自己的手,是在可怜她?还是,想从她口里挖出自己父亲的线索呢?
# 我给你我的书中所能蕴含的一切悟力,
# 以及我生活中所能有的男子气概和幽默。
警车的警报声在这破旧的小区回荡,男孩并不在意自己的狼狈,他的双手被手铐扣着,嘴角依旧带着那温润的笑容,
金玟庭和沈载伦沉默的站在一旁,就这么看着崔杋圭被警察带走,
大概是警车的声音实在太引人注目了,这寂静又破旧的居民楼出现了它前所未有的热闹,
如同十三年前的那天一样。
金玟庭说不出来自己是什么心情,她听着路人在评判着;
“小伙子这么年轻,学什么不好,偏偏学坏了。”
“现在青少年的犯罪率也太高了,我看国家一定要好好重视起来啊。”
“这小子是我们这里的住户吗?我怎么没见过。”
“可怜他父母咯,也不知道他父母知道会不会伤心?”
父母吗?
金玟庭有些恍惚,他的父母会伤心吗?
她看着崔杋圭清瘦的背影,那留长的发尾一直没有剪,
可是啊,
他已经没有父母了。
# 我给你一个从未有过信仰的人的忠诚,
# 我给你我设法保全的我自己的核心。
“叮咚。”清脆的铃声响起,张元英整个人抖了一下,明明还未知道是什么消息,
可那泛滥的恐慌,让她忽然不想打开手机了。
是什么呢?
是他成功夺冠,还是他与冠军失之交臂。
无法解释恐慌为何如此强烈,她只能颤颤巍巍的输入着解锁密码,
随着一声解锁的啪嗒声,她感觉她慌乱随着这个声音达到了顶点。
明明室内的暖气依旧很足,可她还是止不住的在发抖。
张元英的八字眉头皱着,手脚开始发凉,楞在了原处,不会的。
不会的!
手里的手机早就失手掉在了地上,她瞳孔赫然瞪大,眼神底全是不可思议,
她终于明白了,这恐慌感到底是从何而来。
#张国宇 偷税走私
张氏集团董事长张国宇先生经举报被发现偷税漏税,总数额占应纳税额百分之三十以上。同时在公安机关追查过程中,查到集团旗下涉嫌走私非法敛财11亿元。
目前张氏资金已被全部冻结,产业暂时查封,警方现已向检察院申请逮捕批准,张国宇先生将被依法追究刑事责任。
怎么可能?
张元英混身都在颤抖,连门什么时候被人打开都没有印象。
脚步声在她身后一点一点响起,她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这就是李羲承他被耽搁的原因吗?
因为他在逮捕自己的…父亲?
不,
后知后觉的绝望让她完全不顾及自己身上的矜贵,她猛的回头,发丝狼狈的打在她的面颊上,
“李羲承我父亲他…!”
# 我给你早在你出生前多年的一个傍晚
# 看到的一朵黄玫瑰的记忆
已经缺课很久的她,在导师的苦口婆心下,终于回来处理那堆积的课件与申请。
“真搞不懂你们年轻人,”导师看着金玟庭摇了摇头,“机会都摆在眼前了,却抓不住。”
金玟庭歉意的看着导师,“抱歉,老师,我最近实在是因为个人原因有些忙,”
“特殊原因,关于今年的留学进修名额,您还是不要考虑我了。”本以为导师会生气的金玟庭,都做好被他训一顿的准备了,
可意外的是,导师并没有生气,甚至都没有像以往那样恨铁不成钢,“还好,还好。”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还好你只是不去留学而已。”
听着他无奈的语气,金玟庭这才发现,导师他看上去很疲惫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学校最近发生了什么,“你要是再来折腾我,我可真就要收山,再也不收学生了。”
看着这老顽固的模样,少女当然知道自己说什么他才会爱听,她笑着撒娇道:“哪会啊,我们老李头还要桃李满天下呢,怎么会收山呢,”
金玟庭一边笑着一边哄着导师,以往最疼爱她的老者只要她撒娇,就不会再生闷气了,以为这次也能用撒娇重新勾起老者的笑容的金玟庭,却算盘落空了。
导师并没有笑,而是沉默的坐在办公椅上,“说真的,小炡,”沧老的声音说不出来的沉寂,“你可不能也给我来一次退学。”
什么?金玟庭撒娇的嘴角僵住了,
退学?
“你要是跟你师哥一样再来一次,我真的会承受不住。”
谁?
金玟庭眨了眨眼睛,嘴角的笑越来越僵,
“退学?”
崔杋圭…退学了?
# 我给你我的寂寞、我的黑暗
刚准备说的话全然吞进口里,在她身后的男孩,他的脸让她恍然隔世,明明是她苦苦期盼的相见,可张元英不知为何,倒吸了一口冷气。
男孩只是随意的懒慢的挑了挑眉,注视着她的视线泛着冷意,
“怎么,”
他注视着女孩僵硬的躯体,像被按了暂停键一样狼狈在了原地。
男孩双手插兜,似笑非笑,眼尾泛滥着恶意的冷光,嘲讽出声,
“看到是我,”
张元英看着眼前出现的男孩,张了张口,本该重逢的喜悦此刻却苦涩蔓延,
他在一点一点靠近她,头上还带着伤与绷带,似乎是下了飞机就直接赶过来了,
幽深的目光盘旋于此,拿起女子的发丝漫不经心的玩弄着,
“你很失望?”
# 我心的饥渴
金玟庭震撼的瞪大了眼球,满眼不可思议。
退学??
为什么退学?
难道…
她心下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什么,颤抖着开口;“什么时候…退学的?”
“就几天前,”老者再度惜才的叹了口气,“他来找我告别,说自己不能再我名下学习了,”
“我说什么他都不听,坚持要退学,”导师的语气再度激烈起来,“真的放任自己的天赋乱来!”
几天前?
金玟庭心底有一种怪异的感觉,混身都在颤抖,
这种感觉,就和她与他在张氏对峙那天,一模一样。
为什么偏偏要等到他们四个人一起才开口,
为什么要说出最后那暗示性极强的话,
为什么…
为什么偏偏这个是时候退学?
太巧了,偏偏是被警察抓走前一天,他来学校退学了。
那不可思议的想法再度袭来,她想起天台上男孩温柔的嘴角,
他一开始的挑衅,
他为了杀她的警告,
他最后列出条件的投诚,
难道说!!?
这一切的一切,他早就知道了自己一定会被抓走吗??
tbc...
【彩蛋】解锁后续1w2
# 我试图用困惑、危险、失败来打动你。
<我拿什么留住你>
博尔赫斯
男二为何常ooc 05
那一瞬的电流,柳智敏自然也感受到了,
但她完全不在乎。
没有系统对于她而言,丝毫没有影响,
只是,
剧本忽然被锁,让她想到一个可能……
之前的NG引起了管理员的注意,这很有可能是剧旅工作人员下场了。
不过这么多光纤,他们到底不能快速定位世界,
柳智敏抱有强烈的胜负心,她可不能被那些人抓到。
所以,这个世界,
她得尽快搞定。
对权已经痴迷的女人夹击在两边,惠玲并没有选择把道袍交给鬼,
...
那一瞬的电流,柳智敏自然也感受到了,
但她完全不在乎。
没有系统对于她而言,丝毫没有影响,
只是,
剧本忽然被锁,让她想到一个可能……
之前的NG引起了管理员的注意,这很有可能是剧旅工作人员下场了。
不过这么多光纤,他们到底不能快速定位世界,
柳智敏抱有强烈的胜负心,她可不能被那些人抓到。
所以,这个世界,
她得尽快搞定。
对权已经痴迷的女人夹击在两边,惠玲并没有选择把道袍交给鬼,
而是,将其交给了李允。
她将自己准备好的说辞告知给李允后,忽的想起了那个将道袍给她的男人,抿了抿嘴。
再次来到地下宫殿的时候,她本以为女人她会拘束害怕的站在一旁,
可女人却是靠在树旁,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惠玲不自觉的皱了皱眉。
“大人,我失败了。”她衣着世子妃的成装,低着头不语。
柳智敏靠在思桐世子的尸体旁,并也不害怕身后的那具干尸,
只是看着男二女二两人的气氛不语,似笑非笑的眼定在男人他紧眯的双眼。
大概感受到她的视线后,男二他便有些奇怪,身体从懒漫变得僵硬。
男人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的旖旎散去,别扭着冷声开口道:“你不会是,拿到了却交给了李允吧?”
惠玲看到他不信任的样子,也开始嘲讽回击:“既然大人不相信我,又为何派我去做这个任务呢。”
柳智敏笑着眯了眯眼,虽然男二他刚刚的人设有些奇怪,
僵硬?
鬼怎么都不会让自己的脆弱暴露在惠玲身上,他面对惠玲永远都是绝对掌控,
就像是忽然换了个人,硬装成男二不喜欢惠玲的样子。
不过,可能只是自己太敏锐了。
她看着两人的对峙,嘴角微抿,笑的很浅。
这两人的相处真是有趣,
只可惜,她眯了眯眼,
其实她看完这整个剧本后是有点嗑鬼玲的,
能嗑,但不多。
毕竟,惠玲她是不可能喜欢上鬼的。
惠玲女二人设同样刻画的有情有义,她是有想过牺牲自己,来拯救李允和这个国家的。
柳智敏的意识有些神游,那惠玲对于鬼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感呢?
是利用,
也只有利用。
因为权,因为想脱离父亲和鬼的控制,想和自己的母亲两人独自生活,
生活在水深火热,时刻保持警惕的她,
对于李允,一个不计她的心机并给予他温暖与帮助的男人,谈何不心动呢?
惠玲太了解鬼了。
了解到什么程度呢?知道他的孤独他的生活他的脾气。
惠玲也是有过大义的,她有为了李允为了国家,对着鬼暗示他们两个一同归隐山林。
但鬼多骄傲啊,
他只会认为这样的日子,会让他再重蹈覆辙…
唯有恨,长久的恨,
才可以让他们两的感情维持得更久,久到让她变成吸血鬼陪伴到老。
“你的想法呢?”鬼忽然的接近让柳智敏一瞬间的愣神。
男人他突如其来的接触,将柳智敏抱着他的身上,并坐在椅子上,目光深深的注视着,黑眸里面看不出情绪。
虽然惊讶了一瞬,但她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图。
戚,幼稚鬼。
要演戏是吧?柳智敏挑眉,她缓缓的靠近他,慵懒的将身体攀附在他的身旁,身形柔软的不像话,似蛇般攀附在鬼的身旁。
眉眼处都是漫不经心,旖旎阴柔的注视着惠玲:“王妃说什么,奴没听清。”
惠玲看着女人蛇骨魅身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说不出来话,
吸血鬼和蛇,
她忽然觉得这两人真是绝配的冷血动物。
回过神来,世子妃的矜贵让惠玲抬了抬头,重复了一遍:“大人,我想这位女子该放走了吧。”
柳智敏在细细品味女人话语里的情绪,缓缓挑了一下眉,一点一点露出笑容:“在大人把我变成吸血鬼之前,我肯定是不会走的,我现在追随大人了。”
惠玲没有料到她会说这样的话,金圣烈那天虚弱的脸又出现在她眼前,
她抬头看向她,咬了咬牙,她仁至义尽了。
等她走了后,柳智敏拍了拍依旧扶在自己腰上的那只手,漫不经心的开口:“人都走了,该放手了吧。”
男人忽然就笑了,咧开大嘴,舔了舔嘴唇,磁性暗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你现在可是我的人。”
女人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借着他的身体猛地使劲,整个人完全落在他的怀里,
星眸此时全是魅惑,她再一次把衣纱拉下,露出玉颈:“还请大人下口。”
男人的笑意淡了:“你就这么想当吸血鬼?为什么?”
她笑眼眯眯:“当然是成为吸血鬼能永远在大人旁边了。”
他嗤笑,低醇的嗓音带着嘲讽:
“骗我?”
他猛然凑近,两人就这么面对面对峙着,气息扑面而来,柳智敏也没有惊慌,反而笑容越来越大,
“骗没骗你,您咬过就知道了。”
他的视线忽然往下,像盯住猎物一般,黑曈猛然变得嗜血,笑着的嘴唇悄悄露出尖牙。
“你是如何认为你被咬了还能保持理智的?”
“只有被吸血鬼咬后半个时辰里,能抵抗血液的诱惑没有吸食人血,你才会找回自己的意识,”
他的气息越来越近,身上带着奇异的冷香,
“但是,”
柳智敏眯了眯眼,这是吸血鬼的体香,会散发迷惑致幻的气味。
“在那个半个时辰里,你对鲜血的渴望是没意识的。”
柳智敏轻笑一声,双手环住他的脖子,看着他红曈的模样,
“也就是说,如果我放任你不顾,你只会变成一个毫无理智的血奴。”
女人完全不害怕他的獠牙,反而越发的靠近他了,
很快,两人之间只差一指的距离。
男人他有些诧异,为什么这个女人的眼睛还如此清醒,吸血鬼的迷香难道对她没有影响吗?
疑惑,审视,探究。
柳智敏挑了挑眉,她能清晰从他的眼底看见他隐藏在杀意底下的情绪,
不够,
仅仅是这些情绪,
不够。
她啊,
想要从他的看中看到更多,
比如,沉醉,
比如,疯欲,
比如…
当他的牙尖露出的越来越多时,
女人轻轻的笑了,她眼底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勾起的红唇愈发妖冶,
“当然是,靠你了。”
说完,女人便在他张着獠牙的时候轻轻的吻了上去。
他愣住了。
女人的唇很软,软到他有多久没有吻过女人的唇了呢?
他记不清了。
更别说会有人在吸血鬼张着獠牙的时候还义无反顾的吻上来。
也就是他这一瞬间的愣神,女人的舌头就已经伸了进来。
男人他的眼猛地瞪大,她难道是想!
果不其然,女人的舌头轻轻在他的獠牙处游荡。
这个疯子!
他的眼猛地转变成黑曈,獠牙也收了进去。
女人并没有如愿,黛眉轻皱,刚准备退出去的时候,被男人猛地搂紧了身子,头也猛地用力,舌被他缠住。
她似乎没有料到他会反攻,有些承受不住他猛烈的进攻。
女人就是一个娇软的生物,他想,
不然他只是轻轻用力,她就嘤咛的不成样子,他的手指动了动,又软又暖。
“唔!”
柳智敏使劲推了他的身躯,却毫无抵抗力,只能发狠,对着他的舌头狠狠一咬。
男人的眼瞬间睁开,
两人因此而分开,獠牙却在血液的刺激下再一次展现。
柳智敏此时正因为激烈的吻缓缓喘气,嘴角有他的鲜血滑落。
白皙的皮肤血液更为明显,
更何况,
她妖孽的面庞和似笑非笑的嘴角,反而比他这个吸血鬼,更像吸血鬼。
柳智敏用食指轻轻拭去嘴角的血,然后在鬼红眼的注视下,伸出舌头一舔,若有所思的笑了。
他从来都没见过这样的女孩,眼底的审视和冷意散了些,
男人忽然有了兴趣,他将自己靠在座椅上,手撑在脖子上,欣赏女孩的表演,
“好喝吗?”
她没有及时回答他,而是将手指剩下的血伸到他嘴里,红唇微启:
“难喝。”
皮囊下的男人终是忍不住笑了,没有人敢这么评价他,
他能感受到女孩的大胆,无论是将自己的手指伸进他的嘴里,还是评价他的血难喝,都无比大胆。
男人眼底的深意愈发的加深,他的眼睛一直在闪烁,
好似在探寻谋划着什么。
但柳智敏并不担心鬼的谋划,无非就是剧本里那样继续威胁,或者统治国家,
她看着眼前那张妖孽般的脸,桃花眼眯着的时候,竟狭长的宛如丹凤眼。
丹凤眼?
柳智敏感觉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眼前的男人只是嘴角一勾,在她准备抽离开手指时,
俯身再度含住女孩的手指,将她手上的血液舔舐干净。
潜移默化愣神之间,
那双上挑的丹凤眼愈发的明亮,双目中全是旖旎与偏执,
甚至有些隐隐约约的不舍。
不舍?
柳智敏有些疑惑,只是等她再细想之时,
眼前的男人忽然轻笑一声,“既然成为了我的人,那你可要记住,”
将血液舔舐干净后,他忽然吻住女孩的手背,行了一个极具欧洲特色的吻手礼,
微仰的下颌露出他半阖的红瞳,红到发暗,
“我叫,崔然竣。”
崔,然,竣?
柳智敏挑了挑眉,
虽然有些好奇为什么鬼忽然向她透露名字,甚至还很怀疑鬼真的有名字吗?
不过,
她看着男人低头匍匐在她身下卑恭绅士的模样,柳智敏眼底闪烁着奇异的光,嘴角微勾。
对待孤傲又残忍的吸血鬼,
当然,是要用驯服的。
主线还在继续进行着,
为了抓住杨仙,获得母系血脉,李允来到阴石谷。
特意选择白天,就是趁着金圣烈没有道袍保护不敢出现,
只是,他没料到,
金圣烈对杨仙的爱与重视让他完全不顾自己的安危,
不顾被太阳侵蚀的痛苦,强行冒着太阳闯回了阴石谷,阻止李允,亲自带走赵杨仙。
罗渽民狠狠的喘气,不死心之际,他再度点开了一次系统,
这一次的系统并没有再锁上,可以正常使用了,
他看着剧本上的内容,本想看一下自己最近的空白镜头是什么时候时,好让他可以趁着空白镜头去找到那个女人对峙。
可,
他忽然注意到了剧本中变化的一处。
他忍不住重新将剧本全部翻了一遍,他看着那个名字,忍不住皱眉,
崔然竣?
是的,剧本中男二白毛鬼的名字全部都替换成了崔然竣。
这是什么意思?
是因为NG导致的BUG吗?
临时替换角色名也就算了,罗渽民看着那个名字,更惊讶了。
这个名字,是剧旅创始人的名字。
按理说一个游戏都有0号测试员,而0号一般都很有可能用创始人的名字命名,
世界NG是有可能因为混乱重置出现bug,导致这个角色变成最底层程序显示出0号的名字,
虽然有这个可能性,但罗渽民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特别是他还认识崔然竣本人,就更怪了。
之前那部与女主合作的剧,就是崔总投资的,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你在和你的顶头上司拍戏,还是拍对手戏,
不忍直视。
算了,那个女人比较重要,
把崔总这个名字当成npc得了,罗渽民想。
趁着崔然竣白天在棺材睡觉的时候,柳智敏回顾起后面的剧情,
不止是李允,男二崔然竣他也已经得知了自己的血脉存活在这个世上,
于是他开始让崔相去搜集全城的女童,
一,想找到自己血脉的下落,更想寻到那个金圣烈爱的那个女人。
二,借此引来金圣烈。
思索完毕后,柳智敏离开地下宫殿,找到惠玲世子妃的住所,让侍女禀报秀香求见。
果然没等多久,就有人把她请了进去。
一见到秀香那似笑非笑的模样,惠玲自觉将仆人都遣散了出去。
“我知道道袍在你手里,”柳智敏笑意浅浅的开口,
惠玲强装镇定,“那又如何。”
“我知道你想要权,想成为王的女人,我会帮你。”
惠玲有些不明白她口中的帮,她皱了皱眉:“现在唯一能帮忙的是杨仙,只有母系的血液才能杀死…”
她猛地抬头,忽然想起昨天两人如胶似漆的模样:“你不会…”
柳智敏淡然的笑着,
“金圣烈知道吗!!”她忽然有些慌乱,她一直都知道鬼是个什么的人,
他危险多变,就连她待在他身边也会挑着话说,正所谓伴君如伴虎。
“村庄那我有安排人,你派人带着杨仙去吧,记得保护好她。”
“至于血脉那边,告诉世子,好好考虑清楚,贞显世子的秘笈三条到底是什么。”
“为了抓捕金圣烈,鬼会下令召集女童,引得金圣烈现身,你让他们不要善自行动,我会解决的。 ”
“特别是,杨仙。”
柳智敏交代完刚准备转身就走,被她叫住了:“那你呢…”
“你要怎么办?”
惠玲忽然想起那个伤痕累累的男人,“金圣烈他……”
女人她敛下眼,淡淡的笑了:“他不会想看到我的,让他和杨仙好好呆着吧。”
惠玲看着女人的背影,
思索了良久,咬紧牙关,召唤出了自己的贴身侍卫。
是血唤醒罗渽民的,杨仙拿着一碗牛血的时候,他恢复了意识。
他看着那一碗血,真的苦不堪言,
只能说这个男主是最惨男主了,不仅被男二追着打按着打,还要面对自己心底的阴暗面,
120年前失去了挚爱,
120年后遇到了新的爱人却被发现自己是她的亲生父亲的杀父仇人。
他不是逃,就是在逃跑的路上,流血受伤,嗜血饮血,这些都是家常便饭,
罗渽民总觉得他挑的这个角色不是来演戏的,而是来受苦的。
演完这部戏后,他感觉自己应该会对男主这个演员分外倾佩,
只是体验剧本就已经苦到这种程度了,
如果是真正拍摄,他已经能想象到NG多少次了。
血液的匮乏让他三下就解决了那一碗血,他的脸色好了一点后,他缓缓的向杨仙开口:
“秀香来过了吗?”
杨仙本来缓了口气又变的紧皱眉头,她摇了摇头,斟酌的开口,“没有,但是有人传了口信,我根本就没有看到秀香姐姐,可能是花漾阁出事了吧。”
罗渽民喘着气,真的是出事了吗?
从惠玲带来的口信让他知道目前的剧情,那个女人她现在正被关在地下宫殿,
可,
明明这里按照主线应该是她已经被鬼放出来才对,
剧本被改了吗?
还是剧情变动了?
罗渽民总感觉经历过系统被锁后,剧本和剧情就有些乱套了,
他打开剧本准备再度确认一遍,
却僵住了。
他前前后后浏览了很多遍剧本,想要看的文字已经不见了。
剧本里哪里还有她被放出来的剧情?取而代之的是她仍旧被关在地宫里。
怎么可能?系统还没锁之前,并不是这样的啊?
难道是他记忆出现问题了?
还是说,
之前的锁系统,就是因为触发了后备安全程序?
为了防止二度NG,安全程序它在临时撰改剧本?
因为只有当剧本和剧情一样时,才不会触发NG。
可当NG被系统下场强制干预,这样是不是意味着,
接下来的剧情会大崩坏?
果然,
这次她挑女三的角色,就知道没这么简单。
他紧咬牙关,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不好的预感。
这一次,
借着系统程序的帮助,她又会干什么呢?
等到柳智敏回到地下宫殿的时候,崔然竣已经醒了。
“去哪了。”他就披了层外衣,动作间能看到他的腹肌和胸肌,随意的靠在浴池边。
女人一步一步,步步生莲的走到他的身旁,“整理了衣装。”
崔然竣看着她一头盘起的秀发,忽然想起了惠玲同样盘好的头,不悦的皱了皱眉:“你不是没成婚吗?为什么梳这样的发髻。”
他的手轻轻一晃,她一头青丝就倾泻而下。
然后将女人拦腰抱起,一点一点进入浴池。
“陪我沐浴吧。”
柳智敏躺在男人的怀里,有些奇怪,
她能明显感觉眼前的男人,和之前吻她手背的男人不一样了。
之前那个虽然一副被自己驯服的样子,但实际上心底傲的很,眼底旖旎之下的打量与探究她看的一清二楚,
但是现在这个男人,那股傲气好像散了散,眼底也没有那么强烈的审视与好奇,
非得说清楚的话,那就是,更接近之前的鬼了。
虽然鬼现在有了名字叫崔然竣。
女人一头长发飘浮在水池旁,随着进入浴池的中央,水淹过女人的腰,衣裳紧贴肌肤。
柳智敏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水的温度冻到了,抱着男人脖子的手不自觉的打了寒噤。
“冷?”他同样感受到女人的颤抖,嘲笑道。
她抑制住打冷颤的冲动,笑着摇了摇头。
男人戚笑一声,“人类的身体,果然娇贵。”
柳智敏听到这个话就不乐意了,她从他的身上下来,依然笑着朝他摇了摇头:“至少,人类可以在阳光下行走。”
他锐利的眼即刻锁定女人的笑,强烈的熟悉感扑面而来,惠玲也是如此,明明不甘听命,时不时出口嘲讽。
她挑了挑眉,眉间此刻全是挑衅:“大人,您多久没见过阳光了?”
女人站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地下宫殿没有一丝光线,只有火烛和燃油灯,湿发和紧贴肌肤的透明衣纱。
男人眯了眯眼,轻笑,刚刚对女人诞生的一丝熟悉烟消云散。
他低头,这个女人哪里是害怕他?
惠玲她就算再不满也只敢说第一句嘲讽意味没那么强烈的话,
而这个女人,
他抬起头,眯了眯眼,继续看着她,她胸口的纱布更为突出。
她是完全的疯子啊。
不知为何,他闪起奇异的心,如果说惠玲是因为常伴他身边而熟悉他,他一步一步的靠近女人。
那她,就是另一个他。
看着那双弥漫着不满的丹凤眼,不知道为什么,
虽然他的性格和脾气还是和男二以前一样,但她总觉得他给她的感觉变了。
那双狭长的眼睛,狡诈阴鸷,
比起吸血鬼的孤傲和残暴,
他身上若即若离的暗晦诡谲气场,两者混在一起,
似狐,又似鬼。
柳智敏在皮完之后便立刻开始安抚他的情绪,她走到他身旁,低语:“奴帮大人沐浴吧”
男人挑了挑眉,无言,但是自觉走向浴池边让她知道了他的回答。
柳智敏从浴池里退出,走向男人的背后,脱掉男人的外袍,那个被银枪打伤的伤口依然在他肩上。
女人眯了眯眼,看来银制品真的会有影响啊,她漫不经心的擦拭着他的背,沉默。
偌大的地下宫殿,只剩下水声。
男人他看着因为油灯打在地上两人的倒影,眯了眯眼,
开口:“你之前说,爱比恨更久?”
柳智敏听完挑了挑眉,慢悠悠开口:“当然,不然为什么她现在满心都是世子呢?”
他猛地回头,冷言:“你什么意思?”
柳智敏并没有被他的冷眼吓到,而是继续清洗他身上的部位,
然后将自己的衣纱褪下,将胸前奇奇怪怪的绷带拆下来。
男人皱了皱眉,他不明白女人的行为。
紧接着,
女人便拿着干净的绷带一圈一圈的缠绕在他被枪击的那个部位。
男人忽的怔愣了。
他呆滞的看着女孩低着头缠着伤口的画面,脑子里想的是受伤惠玲帮他取出子弹的画面。
是啊,取出来。
惠玲最多也只帮他上过药,不情不愿,在他身份的威压下。
没有人为他包扎过。
他眉眼淡了淡,强大的吸血鬼,伤口什么的当然不需要包扎,以往的伤口确实是这样,自己会快速愈合,
银弹不一样,那个伤口依然在。
他沉默又复杂的盯着自己身下的女人,
女人的手很巧,很快就将绷带缠好,刚准备退下时,
他忽然抓住女人的手,注视着她。
“那是什么?”
女人顺着他的视线向下,看到了自己胸前那朵奇怪的花。
“花?是什么花?”男人明明低沉的嗓音这时莫名有些不满,好似是控诉自己怎么会不认识这朵花。
女人眯了眯眼,看着那一朵黑色的桔梗不知道想着什么。
这是她本体自带的纹身,之前体验剧本从来不会出现,
除了,她眼眯了眯,
罗渽民的脸忽然出现在她的眼前。
除了那一次碰到的奇怪的人,她每一次妄想改变结局,都无功而返,
但只有那一次,自己成功了。
柳智敏在完成女二那一次的剧本后,激动的进入了那不知道去过多少次的剧本,
但她发现,那朵花再也没有出来过,
而结局,自然没有变化。
那次女二的经历就像一场梦,当李帝努出现在她身边的时候,柳智敏无法言语当时的自己有多激动。
所以她有想过,是不是这朵花出现了,才能改变。
可这朵花……女人的神色带着些许担忧。
“说话。”
男人冷声打断了柳智敏的思绪,她再扬起脸已然是笑眼眯眯的模样。
“这朵花,叫做桔梗。”女人缓缓的将答案道来。
他像是来了兴致,“桔梗?”他眯了眯了眼,威胁道:“真的有这种花吗?”
她轻笑:“当然,这种花来自遥远的q国。”
男人挑了挑眉,“q国?你一个平民怎么会知道这朵花?”明明是冷嘲,但莫名听到了怀疑的意味。
女人抬起头,直直的望向他的眼睛,果然他的眼里带着危险。
柳智敏靠近他:“当然是,接待过去过清国的外商”嘴角讥讽:“大人不会忘了我的身份吧?”
男人不悦的眯了眯眼,她继续说道:“第一次看到这朵花的时候我就迷上了。”
女人缓缓将手从他的禁锢中抽出,穿上衣纱,“客人告诉我这朵花的花语以后,我便义无反顾的将这朵花刺在了我胸口。”
“它的花语是什么?”
女人勾了勾嘴角,若有所指的看了一眼他,缓缓开口:
“永恒的爱。”
他的瞳孔忽的放大,眉头紧皱,
不知道是不是触及到记忆深处的女人,还是现在那个满心扑在世孙上的惠玲,
男人猛地从水池起身,带着怒气反驳道,
“不会存在这样的爱。”
柳智敏并没有恼怒,而是一点一点擦拭男人身上的水珠,一边说着:“大人又何必这么大反应,这只是花语罢了。”
他被堵的哑口无言,她眉眼带着笑,帮他穿上了衣裳。
在穿的过程里,两人都没有讲话,直到最后系上襟带时,他眼前的女人开口了,
“大人,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又一次,
他堂堂孤傲又高贵的吸血鬼,又一次被一个人类可怜,
他猛地甩开她帮他系衣服的手,冷言讽语:“我从不会后悔。”
“你回花漾阁吧,女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他一边离开一边回头:“既然你说想成为我的人,那就证明给我看吧。”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柳智敏无奈笑了,
让你多嘴。
女童,
她眯了眯眼,但愿男女主那边能听进去她的消息。
罗渽民暂时按照原剧情在村里安稳的呆了几天,秀香那边依然没有过来,只是带人来传了信。
听到传信的内容,他就知道她一定要在预谋什么,
原剧情明明是她告知他杨仙是杀死鬼的秘笈,而在外担心他的杨仙听到了,为了他的大义,为了女童,她挺身而出,见到了男二,
他看着在外和女童玩的开心的杨仙,他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是按照原剧情,还是,
他咬紧牙,
放纵她继续乱来?
恭喜崔总成功上位kkkkkkk
没错,这就是钞能力。
vvvvvip哪里比的过创办人呢,
对吧,娜娜(doge)
男二为何常ooc 04
杨仙从未想过一瞬间真的会天翻地覆。
她站在房门外,看着她熟悉的崔道甲叔叔身亡,自己和父亲被抓。
她不知何时就背上了淫乱书生的名号,明明昨晚她好不容易收拾好心,埋下自己对书生的情感,准备和家人离开这里重新开始,可一切都变了。
她和父亲被推进审讯室,被卢相开始逼供。身上没一处好地方,她不可救药的开始想念书生。
“你们想好了没有?”卢昌仙坐在审讯椅上威严的发话。
杨仙疼的睁不眼,“大人,我们真的不是淫乱书生,你们抓错人了。”
父亲也在一旁被打,杨仙看着父亲一大把年纪,心疼的泪都出来...
杨仙从未想过一瞬间真的会天翻地覆。
她站在房门外,看着她熟悉的崔道甲叔叔身亡,自己和父亲被抓。
她不知何时就背上了淫乱书生的名号,明明昨晚她好不容易收拾好心,埋下自己对书生的情感,准备和家人离开这里重新开始,可一切都变了。
她和父亲被推进审讯室,被卢相开始逼供。身上没一处好地方,她不可救药的开始想念书生。
“你们想好了没有?”卢昌仙坐在审讯椅上威严的发话。
杨仙疼的睁不眼,“大人,我们真的不是淫乱书生,你们抓错人了。”
父亲也在一旁被打,杨仙看着父亲一大把年纪,心疼的泪都出来了。
看着父女两人艰苦的模样,卢鹤永有些不忍心,他站出身来:“父亲,我来当淫乱书生吧。”
卢昌仙看着自己儿子叹了口气:“淫乱书生只能是他们。”
卢鹤永皱了皱眉,有种不好的预感,刚准备开口就听见父亲说话了:“我实话告诉你们吧,”
“我知道你们不是淫乱书生。”
杨仙的眼亮了一瞬。
“但是又有什么用呢?你们还是认命吧。”
杨仙的眼又黯淡了下去,她颤抖的开口:“你什么意思?”
卢昌仙看着她绝望的眼,最终还是开口了:“王知道真正的书生是谁,而你们只能认下这个罪名给鬼。”
“真正的书生是世孙,”
“如果让鬼知道书生是谁,那我们国家未来将会毫无希望。”
杨仙呆滞的看着卢昌仙,
“不算是为了百姓大众,就算是为了你的父亲,你的母亲,你想他们被鬼杀死吗?”
“如果世孙被杀掉了,你的家人被杀掉就是早晚的事。”
“我们会感谢你站出来,还会给你家人一大笔财富,你好好考虑吧。”
杨仙看着不远处因为受刑而陷入昏迷的父亲,发着呆。
金圣烈买通了兵判大人,让浩振带着文书去把赵杨仙救出来,而此时赵杨仙却虚弱得很,浩振非常焦急地把赵杨仙送了回去。
金圣烈将她抱进怀里,看着她怔愣的模样,很是心疼。
“杨仙,没事了。”
杨仙呆呆愣愣的没有任何反应。
金圣烈着急的晃着她,“杨仙!看着我”
杨仙此时才有了点反应,她看着金圣烈,空洞的眼终于有点聚焦,她对着他说道:“书生,都怪我。”
“都怪我!!我的父亲,替我死了。”她的泪滑过脸颊,没有生机的表情看着金圣烈心痛。
他狠狠的将女孩拉进她的怀里,神色复杂又心疼,对不起,对不起杨仙。
这些我都知道。
他听见杨仙在他耳边的哭声,想起她父亲替她应下淫乱书生的名号并送进鬼的地下宫殿,他一直都知道,可他也没有办法。
终于,伤痕累累的杨仙终于晕了过去,呼吸微弱。
金圣烈瞳孔放大,立刻吩咐秀香浩振去放水,他公主抱起杨仙,往浴桶走去。
为了救赵杨仙,金圣烈狠狠的用刀划伤了手,血一点一点流入浴桶,很快水就被染红了。
吸血鬼的血液有治愈的功效,
秀香站在一旁,看着金圣烈皱着眉流着血的模样,眼尾微勾,之后便没了表情。
倒是浩振心疼的看着两人,看着秀香眼尾的笑,大惊,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他揉了揉眼睛,再看时,秀香眼底全是心疼。
浩振晃了晃头,暗道自己看错了,为了不让秀香嫉妒心疼,他拉着秀香离开了这里。
地下宫殿。
鬼坐在王椅上,手指一点一点敲打的石椅,看着眼下的王眯了眯眼。
“显祖在位多久了?”
显祖低着头眼珠子转了转,“鬼言重了,相比于您,我可是沧海一粟。”
他狭长的眼充斥着狭隘,“恐怕您的宝贝孙子可不这么认为。”
显祖双目瞪大,背后瞬间冷汗打湿,他颤颤巍巍的抬起头,看着似笑非笑的鬼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忽然想起十年前他的儿子,就是因为不服从于鬼,就这样永久的坠落了。
他低头奉承,眼底是背水一战的战意。
“鬼说笑了,允儿他会是一个好王。”
他挑了挑眉,若有所思的看一了眼身旁的崔哲中,
他想起几日前的自己答应惠玲的事情,
‘之前说要带金圣烈到我面前,他人呢?’他的声音很是漫不经心,
惠玲她依旧低着头现在他身前,‘抱歉大人,他本来是已经跟过来的,’
‘但是被跟在他身后的那个瘦弱书贩叫走了。’她轻轻答复道,
鬼懒懒的挑起眼,坐在石椅上的他猛地凑近女人的脖颈处,‘如果这就是你的办事能力的话,’
他冰凉的呼吸打在女孩的颈部,她又开始害怕的颤抖起来,
她闭了闭眼,咬牙开口,
‘那么大人请你一定要遵守约定,’
‘如果我做到的话。’
自己答应她的话似乎还在耳边,
如果李允要继位了,
那么…
鬼眯了眯眼,不语。
李允再度见到君上的时候,有些复杂。
一直以来,他从未认过这个祖父,他因为自己的懦弱,害得他失去了父亲,害得这个国家一直生活在被鬼统治的痛苦中。
可,最近淫乱书生的事,打醒了他,他看着自己颤抖的手,原来懦弱的不止是他,还有他。
为了这个国家的未来,只会有牺牲,难免。
“祖父,”李允跪在地上。
显祖坐在皇椅上,看着跪在地上了皇孙,眼底染上复杂:“允儿,你长大了。”
他半瞌双眼,沉声道:“该成婚了。”
李允脊背有些僵硬,虽然不是很情愿,但还是咬紧牙关,明白了他的意思,“可是…”
还是没有认清现实的他最终还是不愿意承认自己失败,
他垂下头,低声说着,
“让孙儿考虑一下吧。”
花漾阁,
崔折中从兵判那得知的事告诉鬼,知道金圣烈一直出入华漾阁。
他轻笑:“堂堂金圣烈也会出入这样的场所吗?”他对着前朝着前方挑眉,站起身,“看来我不得不去花样阁看看是何方神圣了。”
崔哲中谄笑在前方带路,一点一点指引着鬼进入花样阁。
“大人稍等,这个方向,”崔哲中像是很熟悉这里一般,一直在前方带路,直到带到一个比较偏僻的房间。
鬼挑着眉,狭长的眼悄悄打量这这间房间的外设,“大人,请进。”
应声而落,哗的一声推开了房门,房间内就只点了一个照明的煤油灯,房间格外的简单,却充斥着并不难闻的味道。
看到女人的背影,他不留痕迹的扬了扬眉,
“这位是秀香,花漾阁的老熟人了。”崔哲中在和鬼介绍着。
女人像是知道他是谁一般,柔媚却不失礼数朝他福了福身,“大人。”
他仰首点点头,盘腿坐了下来,他与崔哲中对视一眼,崔哲中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开始朝女人打探着金圣烈的消息。
崔哲中看着女人的身段,按耐不住心手痒痒,可是鬼在身旁,他只好挤眉弄眼的看着秀香说着:“秀香有没有接待一个总是身穿黑色外袍的书生模样男人?”
女人轻皱眉,八字眉配上美艳的眸潋,鬼甚至能想到此人在男人眼里有多诱人,她眸光流转却浑身媚意,“让奴想想。”
忽然她眸色一亮,双眼微眯,掩去眼底的潋滟,整个人娇憨的笑了:“大人说的是夜行书生吧?”
她捂住轻笑,明明出身红尘,身上却有一股青涩的味道,与眼底的娇艳媚意总有一种奇异的矛盾感,更是让人喉咙一紧。
鬼不再关注女人的表情,举起女人给他们倒的酒细细的听着。
“书生在我们这可受欢迎了”
“不过,他总是一个人来此,从不叫人伺候。”
他眯了眯眼,倒是符合金圣烈的性子,不过,到底为什么来此地?
崔哲中看着娇媚的秀香,手有些忍不住抚上女人给他倒茶的手:“这样啊,麻烦秀香了。”
倍感无趣的鬼刚准备站起身离去,
却不料女人忽然开口了。
“不过,算大人运气好,秀香刚好有幸和这位客人接触过。”秀香轻挑眉,眼底闪烁着奇异的光,就这么和他对视着。
她的嘴角上挑,暗黄的灯光就这么打在她瓷玉般的面颊上,有种说不出来的意味,鬼忍不住轻蹙眉头,
她的笑,莫名的有些诡异。
呵,他暗斥自己多虑了,他堂堂一个吸血鬼居然觉得人类诡异?
他低沉的嗓音没有起伏:“继续。”
秀香低下头,将眼底的情绪掩去,仿佛在思考一样说着:“那位书生每次来要么谁都不叫,要么偶尔叫奴陪他共饮。”
“不过奇怪的是,书生却不喝,酒倒是全进奴肚子里了。”
崔哲中开口问道:“那你知道他的住处吗?”
秀香抬起头,无辜的眼湿漉漉的看着鬼:“奴当然不会知道了,书生总是一言不发,就像大人您一样。”
“只是偶尔,会说说他之前后悔的事情。”
鬼听着这句话,不知为何好像听出来些弦外之音,他微眯眼,看着眼前女人明明是个蛇骨,却装成白兔的模样,有了兴致。
“你是叫秀香是吗?”
李允最终还是答应成婚了,
不为什么,因为他碰到了一个女人。
明明陌生互不相识,她却义无反顾的从刺客手中救下了他,替他挡了一箭。
待她醒后,她说,她并不认识他,
只是发现他身后有一个诡异的男子,她刚想上前提醒自己时,便被误伤。
李允对她心存感激的同时,自然没有全信她的说辞,
本以为她有什么目的的他,在得知她竟然就是自己父亲安排的成婚对象,
同时,对她起疑,向她试探,
女人告诉他,她其实是离家出走的,因为她将要被父亲逼迫与世孙成亲。
他没料到她直接对他说出口,是故意的还是真的不知道他是世孙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女人她接着说:
离家的日子她想清楚了,待到她的伤养好,自己就回家成婚。
虽然是逼于无奈,但相比于鬼而言,
她更想辅佐世孙。
李允听着女人的话,下了决定答应鬼的提议,同意跟崔相之女大婚。
在世子和惠玲的婚礼上,
金碧辉煌,本该喜庆之时,却处处显得另有玄机,显祖坐在王座上,白仁虎他身为吸血鬼猎人,却在他身旁注视着风吹草动。
李允心疼的看向惠玲:“本该是我们的大喜之日,却是为了狩猎鬼,苦了你了。”
惠玲看着眼前人的温柔,有些心发软,这是第一次其他的男人给她温暖,她立马从愣住的表情反应过来,温柔的摇了摇了头,“还是国家重要,我没关系的。”
李允看着宴席一下埋伏的人,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光,今天,一定会是鬼的忌日,一定要在婚宴之时动手杀死毛鬼。
婚宴开始了,
秀香在下面弹奏着弦音,众人开始祝贺敬酒,只是并没有多少人喜庆,眼底都是深深的沉重。
忽然大门处传来了动静,
“没有我,宴会怎么能开始呢?”
鬼一袭红衣从正大门出现,惠玲看着身穿红色的鬼,两人虽然隔得很远,但是就这么对视着,她莫名心虚,有一瞬间的发怵转移了视线。
“我们尊敬的世子妃,不给我敬一杯酒吗?”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惠玲,明明是平静的不能平静的话,惠玲却听出了别的意味。
手上的温度传递过来,她吃惊的看着身旁紧紧握着她的手李允,眼底有些惊讶,但很快她回握了李允,朝着他一笑。
鬼就站在下面,看着两人的互动,笑着不语,一时局面就这么对峙着,异常的冷峻。
一直在伴奏的弦音乎的停了。
鬼此时才注意到一直在地上弹奏着乐器的女人,她缓缓起身,轻笑一声,转过身看向他。
女人和之前在花漾阁看到的又不同了。
他在想,哪不同了,看着女人袅袅朝自己走过来的模样,思索着。
她穿着很端重,但又透着俏皮,发髻仅仅只用一根簪子盘着,迎着月光的她居然有了点圣洁的味道。
“如果大人不介意,秀香给你斟满可好?”
她拿起身旁的酒壶,站至他的身旁,给他盛满了酒。
看着仅仅只够他胸口的女人低头给他盛酒的模样,他嘴角挑了挑,有意思。
这算是他认认真真的看这个女人的模样,相比于灯光下的她,今天的她虽然依旧带着点娇媚,
可她眼底浓郁的阴冷就好像这杯酒,被她下了剧毒。
他接过女人的酒杯,闻了闻酒的香气,眼扫过站在王座上的人们,他们眼底的紧张清晰可见。
他嗤笑一声,朝着惠玲举杯,眼弯了弯:“那么就祝你完成你所想,成为王室的女人。”
就在他准备喝的时候,气氛凝重到快要一触即发。
瞬间之间,
只见一支箭很快朝着他的方向而来。
鬼眼底闪过一丝嘲讽,他一瞬间先将身边的女人推开,自己躲过了这个箭。
他看着王座上那群人哈哈大笑,李允瞬间察觉到不对,他们的人瞬间被身后的人秒杀,他很快明白过来高喊:
“有埋伏!!”
显宗看着一切崩盘的计划手在颤抖,白仁虎一看,瞬间抽出他的枪对着鬼就是一发子弹 。
“快走。”他对着身后的世子和王说着。
李允看着眼前的情况,立刻带着惠玲和王先行离开宫殿了。
鬼一边躲着白仁虎的子弹,一边嘲讽白仁虎的枪械:“你真以为这些东西能伤到我?”
白仁虎也不语,单闭着眼瞄准着,他的骄傲就在这一枪上了。
鬼看着他不屑的笑了,轻敌的后果就是刚准备起身的时候,白仁虎一枪打到了他的肩膀。
白银的子弹灼烧着他的身体,他不可置信的看向白仁虎,
只见他将枪械一扔:
“我可没说这是普通的子弹。 ”
语罢,他与之欺身而上的白仁虎打了起来。
金圣烈赶到之时,杀死了崔哲中的人救了显祖,而此时的鬼早已杀死了埋伏在宫殿里的人。
而白仁虎因为能力问题被打伤的很厉害,金圣烈出现拦下了鬼对白仁虎的杀招。
为了不耗费时间,他很快就甩开鬼将白仁虎带回了阴石谷。
鬼看着一地狼藉,只剩下一个女人站着和他对视。
他身上一身血迹,肩膀还有子弹,可女人丝毫没有害怕而是静静的和他注视着。
真是稀奇。
他带着她直接去了地下城。
显祖和李允正在宫殿商量应该这么应付鬼,显祖告诉李允,金圣烈告诉他的秘籍里面,有一条就是鬼的血脉,而杨仙就是鬼的直系血脉。
为了显祖和国家,李允没有办法,他只有舍弃情,马上搜便全城,一定要在日落之前找到赵杨仙。
只是一天的时间,李允并没有找到赵杨仙,日落后回宫之时只见到了显祖留下的血书,让他一定要谨记皇氏血脉所承载的重任,为这个国家的百姓负责。
地下宫殿,惠玲此刻正跪在他的身下。
“请大人责罚,关于婚姻遇刺之事我并不知情。”
鬼看着跪在身下的女人眼底闪烁,不知道想着什么。
他没有说什么,而是让她上前来。
惠玲知道鬼没有要把她怎么样之后,看着他肩膀的伤口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忍着恶心将打在他身体上的子弹取出后便继续低头站在王座身下。
“你现在依然还想做王的女人吗?”鬼忽然答非所问的问着惠玲。
惠玲心一惊,她不知道怎么回复,她害怕这是鬼在试探她,万一她回答错了,那么李允就会出事。
“大人,我现在只是世子妃。”
鬼眼底闪着自嘲:“好一个世子妃。”
显祖承担了一切,在鬼面前自尽,表示人类并非他所想的那么懦弱。
鬼看着自刎的显祖眯着眼,怒意翻滚。
李允见到鬼带着血回来,对他的恨实在无法平复,但他还是忍了下来主动跟鬼求饶要活下去。
鬼为了证明李允投诚的心,把替祖父承担罪责的挚友卢鹤永带了进来,与李允对质后,当场吸了他的血。
惠玲害怕鬼把注意力一直注意到李允身上,于是她决定让鬼和金圣烈先自相残杀,
鹬蚌相争,让李允成为真正的王。
她将金圣烈的阴石谷住址告诉了鬼,祈求鬼不再关注李允。
只是她没想到鬼却不急于去抓金圣烈,而是让她以明溪的身份,趁着金圣烈饿得神志不清的满月之际,前去迷惑金圣烈,以此趁机抢走他的道袍。
“这个道袍是我师傅的,只要把它抢过来,能有大作用。”
惠玲低着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秀香就在一旁随意的坐在地上,并没有在意他们所说的话,惠玲看着她停住了脚步,她撇了一眼身后的鬼,但还是咬牙离开了。
另一边,
因为月圆之夜,金圣烈的身体变得格外的敏感,特别是对血液更是疯狂。
为了让杨仙明白两人之间的距离,让她远离尘嚣,他向她展露了自己的真面目,
对血液极度渴望的他整个人开始发狂,但因为舍不得伤害杨仙,他只好往外走去。
罗渽民知道这个时候一定会碰到惠玲,他准备借此机会再次试探一次。
果不其然,假扮明溪的惠玲出现后,他就放任自己倒在树边。
她看着倒在树边的金圣烈,急忙围在他身边,打量着他身上的衣服,看看是否有道袍。
罗渽民此时故意没有醒来,想看看对方的反应。
按照剧本,这里是一定会有金圣烈的坦白,借此机会告诉观众他现在的心意在杨仙那里,
如果对方是知道剧情的参演人,那她一定会察觉到不对。
惠玲看着晕过去的金圣烈急忙下手,在他的身上摸到了那个黑色的道袍。她面色一喜,只是看着昏迷的金圣烈皱眉。
半天没有动作,罗渽民察觉到她并没有动作,刚准备睁眼。
就听见惠玲装成明溪的口吻很小声的叫着:“欧巴。”
叫了很多声身下的男人还是没有反应,她终于大着胆子开始直接脱男人的衣服。
只是男人猛的拽紧了她的手。
她猛的一惊,脸上的诧异一闪而过。
她恢复成明溪的模式,对着金圣烈笑的温柔:“欧巴,是我啊,明溪。”
不对,
月圆之夜的背景促使他格外的需要鲜血,脑子里密密麻麻如同细针一样的东西扎着他,那是欲望,对血的欲望。
他靠在树边,身体急于对血液的渴求让他大脑有些溃散。
他的视线有些模糊,女人的身影出现在他眼前。
“明,明溪?”他满是冷汗的脸全是惊讶,罗渽民亦是如此,
是你吧,
那个冷漠又满是笑意的女人?
他的目光忽然带了期待,热忱的目光莫名的让惠玲有了退意。
她不自觉的后退一步,金圣烈对明溪的爱,过了120年,还有这么沉重吗?
随即她很快反应过来自己在做的事,即使学的很像,眼底是满满的温柔,可是她的瞳孔有在颤抖。
金圣烈脸上布满震惊,而罗渽民的心却是一点一点坠入冰窖。
不是,不是她。
忽然间,另一个女人,就在他脑子里炸开。
他忘了自己还在戏里,此刻猛地回头看向王宮的位置。
难道?
*Warning!
*警告:目前处在主镜头前。
*该行为与剧本人设不符,请参演者按照剧本演绎。
“大人,我会帮你完成你的大义。”
“是我派人准备灭你的口,怎么了?”
女人奇怪的话似乎还在耳边,他的手莫名的在颤抖,
“秀香,你怎么缠了纱布?受伤了吗?”
罗渽民的脸色变了,裹了纱布,
当时的他只是在乎为什么裹了纱布,可现在想想,
他双目瞪大,回想起当时的画面,
她的纱布位置,在锁骨胸口处!!
鬼饶有兴致的看着那个身材妖娆,脸庞妩媚,眼神却冰冷一片的女人。
“你不怕我?”
女人却像是当作自己地盘一样随意坐在石头上,明明是坐着,可她身上的矜贵却是之前他们见面没有的。
柳智敏知道主视角已经转变成男主和女二了,所以这里又是空白镜头,可以随她发挥。
“怕,”
她红唇微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当然怕。”
鬼对着女孩眯了眯眼,站起身,强大的威压随之而来,他的身材是真的好啊,
鬼挑起女人的下巴,嗜血的因子蛊惑着他做出些残暴的事,
“很少见到不怕我的猎物了,你说,这么娇软的身子,光吃掉是不是太可惜了?”
柳智敏被迫仰起头,逆着光看着鬼那张逆天的神颜,虽然因为打斗有些脏乱,甚至脸上还有没擦干净的血液,已经凝固变得暗红。
她嘴角微勾,眼底带着嘲讽和悯然:“不怕你的女孩吃醋?”
鬼拽着她下巴的手陡然用力,他的眼神变了,嘴上却依旧说着不痛不痒的话:“我的女孩?”
“你指的是,大名鼎鼎的世子妃吗?”
柳智敏忽然凑近他,嘴角依旧笑着,眼底的怜悯因为忽然的凑近让他看的更加清楚:“真可怜啊。”
他的表情终于变了,红眼露出,怒意迸发。
但她只是轻笑:“是不是很羡慕金圣烈?”
柳智敏一点一点靠近他的脸庞:“不然你怎么总是询问她,而不是自己给她想要的呢?”
她一边把自己的衣纱褪掉,一边露出洁白的玉颈,继续靠近他,
“百年后的你依旧不懂爱,害怕她跑掉,所以以恨的名义,让她一辈子待在你身边,”
女人的声音明明很媚,可鬼却愈发的愤怒。
柳智敏轻轻的将他的手拂掉,两人靠的极为近,甚至能感受到他的怒气弗在自己脸上。
“你自作聪明的样子,真不怕我杀了你?”难得他保持着最后的理性。
明明之前挑衅他的人都被他咬死了,可是女人嘴上的话和眼底的怜悯,和她自觉的脱掉纱衣露出脖颈让他察觉到不对劲。
他是何等的聪明,
“你在故意惹怒我?你想变成吸血鬼?”
女人低头轻笑,
“明明如此的聪明,怎么就不懂人间的喜爱呢?”
她轻轻的将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然后轻轻的抱住他。
鬼只要轻轻往下咬,就能轻而易举的咬破女人细长的脖颈。
“你这是在干什么?”
“你以为你这样就会让我咬你吗?”
“我会让你活着,让你看看我懂不懂爱。”
鬼冷漠的说着,将女孩推开。
她没了力气扑倒在地上,衣服散落一地,胸前那一抹奇怪的纱布。
她扬起被他弄乱的秀发,卷曲又凌乱,美的更加不可方物。
“所以学会了吗?”
鬼莫名的看着趴在地上的女人,不得不说明明他才是吸血鬼,可底下的女人就像一条蛇一样,阴柔又魅惑。
之前的白兔果然是演出来的,他居然会觉得如此诡谲的人圣洁,真是…
“什么?”他不耐的皱起眉头。
她轻笑,一颦一笑更是动人,“怎么爱人啊?爱比恨可更久远。”
他被气笑了,他的红曈注视着地上的女人,道:“久?金圣烈现在不还是爱上别人了?仅仅才过了120年而已。”
女人在地上从容的整理好了衣裳,缓缓的站起来。
鬼忽然变得极为得意:“是不是没话说了,毕竟人类的感情就是这么极为善变。”
柳智敏依旧悯然地看着他,缓缓摇了摇头,嘴角依旧笑着。
鬼忽然哑住了。
“是一样的 ,”
“120年前金圣烈对那个人的爱,和如今对杨仙的爱,是一样的。”
她对着咧开嘴角,唇红齿白的笑并没有影响他的心智,
但她接下来的话,
“爱永远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柳智敏意有所指的看向他,嘴角依旧笑着。
鬼忽然瞪大了眼睛,
记忆忽然出现120年前明溪在金圣烈怀里死去的那张脸,
是那么幸福,那么……
他抬起头,红光慢慢消散,他目光复杂的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女人,想起明溪又或者是惠玲的那张脸,
还是忍不住逃了。
惠玲莫名的有些紧张,他发现了吗?
“秀***香…”金圣烈颤颤巍巍的开口,他猛地抬头看向惠玲,“秀香(error)她会没事吧?”
*Warning!
*再次警告:目前处在主镜头前。
*勿自行发挥,请参演者按照剧本演绎。
明知道后续剧情的罗渽民慌了,系统已经是第二次提示他了,
可是,
那个女人太让他震惊了,这股震惊已经让他演不下去了。
因为以自己对她的了解,前期的蛰伏隐忍,绝对又是冲着改变剧本去的!!
那么,这次的改变对象,
罗渽民想起鬼最后的结局,他咬紧牙关,
很有可能是男二鬼。
有点好笑,罗渽民忍不住被气笑了,
爱惨了金圣烈的秀香,竟然要改变男二他的结局。
男二最终可是死去了啊。
她要怎么改变呢?
而且,之前她引起的NG…又会是哪一幕呢??
惠玲有些不知所措,身为程序的她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更何况剧情中她现在扮演的身份是明溪,这让她怎么回复。
被警告了两次的罗渽民已经不能再继续演了,但金圣烈他还在继续,
“明溪,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爱上其他人了。”
这是程序顶替了金圣烈的角色,在帮罗渽民扮演,
因为这个世界已经NG一次了,
再NG会让这个世界直接崩坏,所以系统已经强制接替角色了。
说完后,金圣烈晕了过去,
顶包程序也随之下线。
同样,
惠玲的脸上也有明显的机械僵硬化,之前的那番话果然还是对她的程序造成了影响,
算法没那么迅速的她还在分析这句话出现的意图,
当出现设定相悖的情况,那么程序它会存在一定时间的死机卡顿,
本以为这一幕会很快过去的罗渽民眼睁睁的看着女二的眼中开启浮现一行行的代码。
他刚想凑前去看看,
很快,她的目光一亮,
代码消失不见,显然已经恢复了正常,她闭了闭眼再睁开,
已经恢复成女二程序的她,按照剧本,一点一点将男人身上那件神器扒了下来。
在女二恢复的瞬间,
整个世界好像有哪里变了,又好像没变。
在‘昏迷’中罗渽民同样也感受到了一种奇异的感触,
就好像是身体被电流经过一般打了个激灵,
罗渽民皱了皱眉头,不会是因为他刚刚的行为,已经快到NG边缘了?
他莫名的有种不详的预感,特别是在得知那个女人竟然是秀香后,
他本想再度打开系统看看剧本,看看秀香后面的剧情,
但却发现,系统此时竟然被锁住了!
怎么回事!!?
Shadow #D12
[ 每个人身上都是一个故事,]
[ 平淡无奇,浓墨重彩。]
[ 我把我最后的希望,藏在了那里。]
大楼里,有两个鬼鬼祟祟的人。
男孩似乎对自己的一身西装很是别扭,明明这个方法是他教给她的,可当自己出事后,他狂傲的资本就没了。
“你这个方法我觉得不靠谱!”崔秀彬扶了扶自己脸上的黑框眼镜,对着身前穿着一身奢侈服饰的女人,咬牙小声的说着...
[ 每个人身上都是一个故事,]
[ 平淡无奇,浓墨重彩。]
[ 我把我最后的希望,藏在了那里。]
大楼里,有两个鬼鬼祟祟的人。
男孩似乎对自己的一身西装很是别扭,明明这个方法是他教给她的,可当自己出事后,他狂傲的资本就没了。
“你这个方法我觉得不靠谱!”崔秀彬扶了扶自己脸上的黑框眼镜,对着身前穿着一身奢侈服饰的女人,咬牙小声的说着,
女人少见的把自己的刘海梳上去了,长发烫了大波浪,搭配着她的混血颜,雍容的服饰和包包,确实很像一个傲慢的阔太太,
她只是轻咳一声,那双猫眼里全是打量与轻视,符合她的人设,不过只要仔细看,就能看出她眼底的愉悦和偷笑,
“怎么,不是你小崔求着我签合同的吗?”富太将自己手里拎的包挽在手上,懒洋洋的打量了一番眼前低身下气笨手笨脚的员工,“如果你们张氏要是看不上我这笔合同,那就算了,反正这笔投资我不一定就跟在你们张氏。”
男孩似乎刚毕业不久,碰到这种情况嘴笨的立在原地,那副高度数黑框眼镜就跟他这个人一样,死板无趣,
他推了推他的眼镜,磕磕绊绊道,“女…女士,我们张氏当然愿意和您合作,只是您的要求,太…不符合规矩了。”
“越级汇报是大忌,我知道您想直接和我们总管谈,但是我的上司目前还在休假,金女士您能在等等吗…?”
“开玩笑?你们张氏这么大个财团,还需要我调时间来跟你们??”女人财大气粗的带上墨镜,刚准备就此不欢而散,
一旁的职员早已观察很久了,眼看着女人要离开,他立马冲了上来,边冲上来还对着男孩瞪了一眼,暗骂死脑筋。
等到他们两人一起到张氏公司内部电梯上,崔秀彬还是有些恍惚,
不过,
他与身边的liz对视一眼,偷笑,虽然自己对接下来的情况未知,但看着身旁同他一起调查张氏的liz,
那股慌乱突然就散掉了。
他不由的回想起当时的画面,
虽然难堪,虽然卑微,
但是就像是上天对他的怜悯一般,在安在寅离去后,他失魂落魄的跪在地上,感叹着这个世界的不公时,
一张纸巾出现在他眼前,
他僵硬抬头,“…?”
是的,是他于心不忍的小姨安宥真,她并没有离去,
不仅给他递了纸巾,她还告诉他:
“财阀与政府一直都是不对付的,只是近几年表面关系做好了,如果你真的相信你父亲是无辜的,你得自己去调查清楚。”
他只记得当时安宥真的眼底全是不忍,那明亮的眼睛却给予他最后的出路,
“我只能和你透露,警方目前就在调查张国宇。”
是啊,他从自己有记忆起,就都知道自己父亲有多重利。
崔秀彬趁着liz拖住职员成功混进档案室内部后,疯狂的翻动着资料,
他知道自己不聪明,也知道这个对所有职员都开放的档案室可能并没有自己想要的资料,
但,
他还是天真的抱着一些期盼,
一个让母亲不惜断绝父女关系的男人,
一个往上爬用私生子去欺骗总统的男人,
他真的可能是组织的创始人吗?
安在寅从始至终都瞧不起他,这也是为什么母亲断绝了关系也要和他在一起。
他为了市长这个位置,从始至终都在安在寅命令下办事,忍辱负重至今,
现在却忽然告诉崔秀彬,历经千辛万苦达成目的的父亲,在这个位置都还没坐稳的父亲,
他居然创办了恐怖组织,研发生化武器,这真的可能吗?
是,他或许真的重利,利用母亲,利用私生子,利用一切手段让他达成目的,
可是,他真的冒得起这个险吗?在高位置坐久了,确实会贪婪,但也会更胆小。
得到的过程如此艰辛,重利的他真的会去涉及到这些让自己的努力功亏一篑吗?
崔秀彬此刻莫名的划过崔然竣的脸,他抿了抿嘴,
这是不是才是崔然竣的目的?
他知道安宁那个公司是不可能搞垮一个国家的高位权者的,所以他只能找人合作,借刀杀人。
名义上是张氏的订婚对象,
私下是dark资金链,
借张氏和组织这把刀,搞垮崔家,这样完全双赢的方法。
一不费吹灰之力,
二来,
张国宇也能用父亲来背组织创办者的锅。
随着liz应对的话术越来越少,他翻动的速度愈来越快,心底抱有的那一丝侥幸随着焦急开始散去,
“哎,金女士,那位小伙子一看就是刚进我们公司不懂变通的实习生,您可千万不要介意,”
崔秀彬听着身边男人的谄媚话语,意识到时间已经不多了,
“如果刚刚我和您说的都没有问题的话,那您的这起合作就交给我负责吧,”
他甚至已经能感受到liz心底的焦急,可是手中的档案已经翻不完了,
“这边就是落笔签名的地方,”
理智和情感在向他拉扯,不要管了,如果再不出去救liz的话,要来不及了,
“您当然可以在看看,不过,我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女士您…”
听到这崔秀彬不由得双目放大,
姐姐她要被发现了!
“你是不是之前那个…”职员疑辜的声音还在继续,
忽然,
“喂,你怎么还在那里!刚刚经理叫我们去开会。”浑厚的男声从门后传来,
崔秀彬刚准备走出去救人的步子缓了缓,他偷偷露出一个头,
看到一个有些熟悉的男人,他身边站着一个抱着笔记本电脑的女孩,
“可是我这边还有客人,”职员似乎有些不满男人直接这么开门进来,他刚准备继续说什么时,
崔秀彬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依旧带着那副眼镜,呆楞又热血的开口:“前辈交给我吧,刚刚我一直在旁边听你们对话学习,您先和另外两个前辈去开会吧,”
“反正这位女士一直是我负责的…”崔秀彬干巴巴的继续扮演着不懂变通与人情的实习生,
“喂,你一个实习生我怎么可能让你……咳,”职员意识到什么后,咳了咳,他转向liz,假笑着开口;“女士,您要是着急的话,我可以签完再去…”
“没事,你先去开会吧,刚好你之前说的我还没弄明白,”liz马上就明白了崔秀彬的意图,她无谓的朝着职员扇了扇手,“走吧你。”
“可是…”职员似乎还是不甘心到手的业绩飞了,他还想再争取一下,
“你要是怕实习生怠慢,”男人没有给他继续的机会,他转过头对着身后的女孩开口:“那小金你先跟这位客人聊聊,给她解答一下疑难。”
短发女孩毫无波澜的点点头,大剌剌的抱着电脑坐到了liz身边。
那名职员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跟着男人一同离去了。
待到两人走后,
崔秀彬看了一眼那沉默的女孩,刚准备找借口带着liz离开,
“崔秀彬,对吧。”
女孩清冷的声音开口,直接击碎了他身上的伪装,
厚黑框镜片下的他全身都僵硬了,他紧张的看向那个坐在liz身旁的女孩,虽然恐惧,但还是下意识的拉起liz,让她站在自己身后。
“胆子可真大啊,这么明晃晃的也敢溜进张氏。”少女没有看他们,而是随意的打开了电脑,双手在键盘上敲打着什么。
“你,你是谁?”
崔秀彬抓着liz的手愈发的发紧,“你为什么会认识我。”
[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秘密,]
[ 或轻或重,或深或浅。]
[ 我把我最深的感情,停在了那里。]
当他们跟着女孩跑到一楼大厅后,崔秀彬心底的慌乱才少了些,
本以为她会直接带他们离开张氏大楼,没料到女孩带他们进了一个很隐秘的角落。
“这里没有你们想要的线索,”少女她将自己的短发扎起了一个揪,她频繁的往外张望着,“快走吧,”
liz和崔秀彬对视一眼,明白刚才她的行为或许是为了帮他们,刚想开口道谢,
“不用谢我,”金玟庭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不自觉放轻,“想帮你们的不是我,”语罢,她似乎有些担心那个男人的情况,又继续往大厅处望了一眼,
“张国宇他表面功夫做的很好看,就连我黑进去了也没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金玟庭的声音还在继续,“特别是,张氏还有某个人在坐镇保护,”
女孩她似乎有些累,她揉了揉自己的眉头,在心底默默开口,光是破除他给她设下的防火墙就费了很多心思了,
“如果你是想来找你父亲的线索的,我很抱歉,我们帮不了你。”
沉默开始在几人中蔓延开来。
无疑,这让崔秀彬很是挫败,他有些失望的低了低头,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难道,是自己想错了,其实自己的父亲早已经变了,变得疯狂,变得贪婪,变得罪恶,
那这样的话,他还有继续找寻真相的必要吗?
他晃了晃神,
那个家,他还有拯救的必要吗?
晃神间,崔秀彬忽然感觉到自己手中传来一阵瘙痒,他怔愣了一会,
意识到什么后猛的抬起头看向自己身边的女孩。
他的女孩,
他的,答案。
明明理智的她是不会放任自己记者身份这么胡来的,即便现在失败了也丝毫没有怨言,义无反顾的在帮他。
崔秀彬那双眼睛在闪烁着,心底的热潮安抚了他焦虑的心脏,那是庆幸与欢喜,
但是幸好,
姐姐,你没事。
liz似乎注意到了他的视线,她很清楚他的煎熬和害怕,她一直悄悄的牵着他的手,没有松开过。
看着他软软的像只小狗一样注视着自己,那亮晶晶的眼里全是自己的身影,她终是忍不住轻轻捏起他的脸颊肉,嘴角带着笑意,
真是只笨狗。
沉默期间,
金玟庭依旧在往外张望着,时间过去的太久了,她还是忍不住担忧起来,
jayla哥哥,应该会…没事吧?
她漫不经心的想起刚才他对她说的话,他让她把两人带出去,然后在一楼大厅某处等他,还说如果有意外让她带着他们先跑。
金玟庭的眉毛轻轻皱起,清透的眼底冷冽不再,这点情况对他而言,只是小事吧,毕竟连卧底这么危险的事情他都安全回来了…
思及于此,拐角处总算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金玟庭面上忍不住一喜,她一路小跑,刚准备冲上前去迎接沈载伦,
“jake…”
只是嘴角的笑甚至还未扬起,就这么僵在了脸上,
“怎么…是你。”
男孩丝毫不意外的她的惊讶和僵硬,他细细的打量着女孩僵硬的笑容,浅笑着缓缓开口;
“是我,很奇怪?”
金玟庭不可置否的后退了几步,她警惕的看着眼前的男孩,依稀还记得上次两人这样面对面近距离对峙,还是在学校里,
他还是和以前那样,笑的温润,像个烂好人,
但是,
金玟庭却能清晰的感知到他眼底慵懒的冷漠,
可为什么呢?
金玟庭还是不解,她想起学生们对他的崇拜,想起他的神的称号,想起导师对他的重视,
一切的一切还是促使她眼底染上复杂,
她像是又变成了他久违的师妹,
“你为什么要替他做事?”
他黝黑的瞳仁被他丰密的睫毛半遮,瞧不清真实意图,他没有回答她,而是反问道;
“为什么把头发染黑了?”
金玟庭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发梢,似乎有些不解他为什么会在意这个问题,她染黑无非是想更好的完成李羲承交给她的任务,
可,“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崔杋圭轻笑了一声,双睫毛丰密的清澈桃花眼扬起,他依旧注视着她的短发,只不过那眼神冷的像冰。
“那我的事,又与你何干?”
金玟庭被他堵的无话可说,她张了张嘴,盯着他不知何时已经长到脖颈的头发,什么也说不出来。
待她回过神,刚想说些什么告辞的话,手上猛的传来一股巨大的力,格外熟悉的气味把她包围,
“没事吧,小炡?”男人好像有些姗姗来迟,他的语气有些喘但满满都是焦急,
金玟庭闻到了他身上格外熟悉的味道才反应过来;“我没事。”
她看着身前保护着自己的男人,不知为何想起小时候,他也是这样挡在自己大发雷霆的妈妈身前,替她背下一切责罚。
意识到她没事后,沈载伦才审视的注视着眼前的男孩,明明是在对着金玟庭说话,
“你以后要记得离他远点,”
却死死的盯着崔杋圭,“两头吃的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浓浓的火药味让气氛很是焦灼,
崔杋圭并不介意男人他语气中的恶意,他无谓的耸了耸肩,言行举止都透露着散漫,
“可就是这样,两头吃的家伙它要获胜了。”
崔杋圭歪着头打量了一番两人拉在一起的手,嘴角的笑勾的愈发深,“你不会真的以为我还没发现你们吧?”
他懒懒的抬起头,将视线看向不远处的崔秀彬和liz,“我无非就就是想让游戏变得有趣一点,”
打量了好一会,才继续回到金玟庭身上,随意的插着裤兜开口,“当你第一次踏进张氏大楼的时候,我就已经发现了。”
!!
金玟庭不自觉心一颤,
“不过,”
他似乎很介意女孩的那顶金发,那带着假笑的视线依旧盯着女孩,
金玟庭自己也注意到了,她看着他那双深沉又幽隧的眼睛,忽然想起两人以前,他身为师哥最爱干的事情,就是揉她的头发。
崔杋圭语气中的笑意终缓,“它还是变得无趣了。”
沈载伦他明显能听出来男孩意有所指,他握紧了紧金玟庭的手,
他瞧见男孩表情顿了顿,又恢复起那伪善的模样,大发慈悲的开口,“你们在这里是查不出任何东西的。”
只是男孩眼底的轻蔑与得意昭示着这并非他的善意,“趁我现在我还没反悔,”
而是嘲讽,
“快,滚吧。”
[ 每个人最后都有一次别离,]
[ 不悲不喜,不舍不弃。]
[ 我把我对你的告别,留在了那里。]
他们四人是一起从张氏离开的。
虽很不甘,但如果崔杋圭一开始就发现他们了,那他们就没有继续待下去的必要了。
一路上几人都有些沉默,尤其是崔秀彬和金玟庭,没有受过挫的两只小狗此刻耷拉着头,跟着各自的‘看护人’。
沈载伦则是在想着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是否需要请示李羲承,
而liz她依旧在思索着,她总觉得他们是不是漏掉了什么,她发挥着记者对信息的敏锐度,突兀的打破了这片沉默,“你们的调查有没有考虑过其他方向?”
“如果就单单调查张国宇与组织或者与崔家,这种隐藏在阴暗之下的真相,是不可能被轻易发现的,”
沈载伦理所当然的点点头,“这我们当然知道,”
“但是警方所知道的合作伙伴都已经查过了,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所知道的合作伙伴…”liz轻轻呢喃了一句,诧异的挑了挑眉,新闻的敏锐洞察力让她一下就注意到了漏洞,
“那也就是说,暗地里的合作伙伴警方还未查过咯?”
“未知的确实没查过,”沈载伦叹了口气,“但你也知道,是未知,没有合作名单,我们还是一无所获。”
liz也沮丧了一秒,确实,是她想的太理所当然了,辩证法思维确实可以让她快速找到句子中矛盾点,
可,她忘了,
辩证是对立统一的存在。
哪些人是合作伙伴,只有张氏自己清楚。
“今天这个事情,我也觉得哪里不对,”沈载伦接替着开口,“从虎斑游口中得知,我们很早就被发现了,”
“那他们到底为什么放任我和小炡这么多天,难道就是觉得好玩吗?”
走在他身后金玟庭神色闪了闪,在心底默默认同道:
是啊,难道他就是觉得耍她,耍警方很好玩吗?
可如果真的觉得好玩,
那他为什么今天又站出来挑明了呢?
仅仅就是因为自己那声反呛让他觉得没意思了?
这可能吗?
等等,
金玟庭忽然想起什么可能,瞪大眼睛站在原地不动了,
她忽然看向沈载伦,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想在自己心底形成,
在沈载伦还未来之前,男孩明明还在随意的和她聊着天,
可当他来了之后,
不,不能浅显的说是沈载伦来了之后,
应该说,
是他在等他们四个人凑齐了之后,才站出来挑明了真相。
“为什么,非得是今天?”
金玟庭轻微颤抖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前面几人忽然停下了脚步,他们看向身后的女孩,早不知不觉变成一个小队伍,
“为什么,非得等到我们四个人?”
沈载伦听着女孩莫名其妙的话,仅一瞬间,马上就理解了她的思维,
金玟庭的声音还在继续,她缓缓抬起头,看向他们,
“为什么,最后说出那些话?”
叮
liz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漏了什么,眼前女孩的提示让她再度想起男孩最后的那句话,
‘你们在这里是查不出任何东西。’
是啊,他们在张氏确实抓不住把柄,
如果张氏不行,
那么,哪里可以呢?
liz眼底闪过一双光亮,她猛的看向金玟庭,似乎是在感觉她的最后一句让她茅塞顿开,
当然是,未知的合作对象。
是啊,未知未知,对立统一。
警方确实未知,
但不代表她这个记者不知。
“张荷利,”
她当然还记得宴会上直井瑞的话,张氏与NRE之间的存在不正当关系。
如果NRE作为明面上的合作伙伴警方已经查过无任何问题,
那么,
不正当的,可能不是NRE。
不正当的,
Liz的激动开始散去,她有些不忍,但还是轻轻的说了出来,
“如果是张荷利的话,她身上一定有那合作名单。”
不正当的,只会是张荷利。
[ 我曾喜欢过一个人,]
[ 似自卑,又似向往,
甜蜜挣扎中却苦涩不堪。]
直井怜这些天去学校也打不起什么精神,
她已经很多天没有见到小圆了,打电话也只能听见女孩浑浑噩噩的声音,
她怎么了?
明明订婚宴被扰乱她应该会开心才对。
至于秀彬那家伙,他这么好强,出了这样的事情,指不定在哪里发泄愤怒呢,
就连那个小子,比赛也出现了变故,带伤比赛会让他错失冠军吗?
他们五人帮在一点点的减少,先是黄熙,再是朴成训,到崔秀彬,
现在,到了张元英。
经过这一系列事情后,让怜对眼前出现的男人都感觉不到意外了,
她看着眼前依旧慢条斯理的男人,开口,“李大队长,找我有什么事?”
李羲承会出现在这里,自然是因为沈载伦他带回的情报,他放下自己手中的咖啡,抬头看向直井怜,
如果是张荷利的话,他缓缓开口,“我有事情想请你帮忙。”
“哦?我?”怜环胸笑了笑,“我可帮不了刑侦大队长的忙,”
一言一语中眼底全然是审判,“更帮不了郑副议长之子的忙。”
“你不必对我抱有如此强的敌意,”李羲承三言两语便直奔主题,
“我这个忙,也许能拯救你朋友们现在糟糕的处境。”
怜轻笑一声,完全不以为然,“李大队长的权利不会已经大到可以改变民众民意,商人重利了吧?”
“不过,既然我们的大队长都开口了,我怎么敢不答应呢,”
她像是又玩心大发,眼底赫然是闪烁恶意,带着发泄开口,“我当然可以帮你,”
“只要你跪下,求我。”
[ 可他将我从泥潭中拯救,
却让我深陷更深的黑暗,]
[ 我没有怪他,更没有恨他。]
“这个世界上有这样一个女孩,她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来到了梦想之地,”
“她捧起奖杯,以为自己的未来会变得更好。”
男人他轻轻叙述着,而对面女孩恶意的笑容却僵硬了。
“她的未来确实变得更好了,”李羲承的声音很轻很柔,让一向冷漠强硬的他显得很不可思议,“万千人的喜爱,过硬的身价,唾手可及的资源,”
“只要她安分,只要她沉默,”
“她就能获得那冠以梦想名义的施舍。”
他看着眼前全身宛如暂停的女孩,连僵在嘴角那抹恶意的笑也显得格外惊悚,
“但她不够安静,也不够安分,”
“她在以自己的方法抗争着,呼喊着,”
李羲承很清楚,这些孩子们,明明还是读书的年纪,却一个一个卷进权力的纷争,而刚才戏谑话只不过是她在发泄这些天堆积在心底的无力和不安,
“不知不觉,她最开始的梦想已经变形了,”
“梦想变得不堪,变得痛苦,”
“变得…绝望。”
女孩肉眼可见的开始颤抖起来,恶意散去,那是难堪与苦痛,
但他的声音还在继续,
“她不是没有逃避过,也不是没有求救过,”
“但没有人可以倾听她,也没有人能够救下她。”
怜的心脏在不知觉被抓紧,发颤着瞳孔猛的抬头看向李羲承,
他的故事,让她就想到了一个人。
那个女孩…
“没有人能够救她,”
“可处在深渊的她,却还是执拗的想要唤来新世界。”
李羲承也不由的想起来自己得知一切真相的谴责,想起了自己最后见她的模样,
那个女孩,
“她不配被推崇为英雄,”
像烟花一样璀璨,却又转瞬即逝,
“可她终究成为了英雄。”
故事结束后,两人都沉默了许久,怜神色闪了闪,
其实没有人知道,
她比所有人都更亲近她。
从小就混迹在NRE的她,可以说是被她看着长大的,她知道她的努力,知道她的梦想,更知道她获奖背后的激动和兴奋,
直到她越来越忙,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偶尔在公司见到她,却是一副清冷又疏离的模样。
她才后知后觉的从工作人员口中得知了她走向了另外的捷径。
是捷径,还是深渊,
是自愿,还是胁迫,
对于知情人而言,其实没那么重要,
因为没有人可以改变,所以这个世上多的是麻木的人。
他们想要继续生活,就只能肆意欺瞒自己,告诉自己,这世界就是非黑即白的,
没有人会在乎,
她也不例外。
她啊,没有去她的追悼会。
有什么资格呢,
她不仅是躲在她身后大众的一员,还是资本家养大的女儿,
当误解揭开,
就算得知了那鲜血淋漓的真相,
就算心底的后悔与谴责快要淹没掉她,
她身为间接的刽子手,
唯有逃避,唯有遗忘。
毕竟成为普罗大众是一件过于容易的事。
当安逸的假象被揭穿,当自欺欺人的遗忘与逃避被挑开,
死亡从来都不是最可怕的,
“要我帮你可以,”直井怜抬头看向李羲承,
即便李羲承没有说出来故事的人名,她还是隐约察觉到了他此行的目的,
心底无法承重的谴责和苦痛,透亮的眼底闪烁着请求,“你得先把之前欠我的人情还了。”
遗忘,才是。
[ 我没有了梦想,也没有了使命。]
[ 什么都没有的自己,那本该消失的自己。]
当男孩头上缠着绷带登场时,她的眼里还是泛出些许泪意。
她似乎听见了比赛还未开始前观众席上传来的加油声,似乎看见了媒体大众重新对他给予的厚望,
张元英沉默的坐在车的后座,看着cbd上方的大屏转播的比赛直播,
广场上围着很多停下脚步的路人,他们被屏幕中男孩的身姿与国籍所惊艳,
“小姐,再不走的话,李先生他会等久了。”
司机强硬的声音打断了她,女孩不舍的看了屏幕上的少年最后一眼,
我亲爱的少年,
期待你夺冠的人,已经不止我一个了。
车窗在缓缓地上升,
你会获胜,赢得比赛,
你会荣耀傍身,冠军加冕,
你会光彩夺目,走向世界,
你会赢得一切,会…获得更多的爱。
以前的张元英总以为,是那个冰场是阻隔了两人,
现在她明白了,冰场从来就不是阻隔,
冰场是两人的开始,
也是…结束。
[ 大义与私欲, ]
[ 我还是想选择后者, ]
敲门声响起,
一个男人快步走到办公桌前,对着直井瑞耳语了一翻,
他似乎有些诧异,反问了一遍,“你确定Rei她来公司了?”
男人点点头,神色有些凝重,“小姐她去找了张荷利之前的经纪人,要到了她出事前近3个月的行程表。”
行程表?
直井瑞他挑了挑眉,狭长的眼睛眯了眯,缓缓开口道;
“看来,他们已经把注意打到我身上了。”
“社长您看…”
“把小姐看好,让她什么人都不要接触。”直井瑞顿了顿,
“将此事告知张氏,就说警察的尾巴们已经查到张荷利了,”
他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口吻中都是危险,
“告诉张国宇,再不解决掉那些尾巴,”
“恐怕会出事。”
金玟庭没料到,再次见到自己的父亲,竟是在看守所。
昔日鼎鼎大名的警察局局长,竟然穿着嫌疑犯的服饰,带着手铐,笑眼眯眯的看着她。
不可置否,她湿了眼眶。
“你怎么来了,小炡。”
没了警局局长责任的他,轻松的不像话,
他脸上的笑,是自己从未见过的慈爱和宠溺。
是啊,
她期盼的他的注视,期盼的他笑容,
期盼她在自己长大的过程中,说一句‘做得好’。
现在她得到了,
获得了父亲的慈爱,而不是局长的威严。
可为什么,她不开心?
“查的累不累?”
“载伦他有没有保护好你?”
“真相有时并没有那么重要,你不要太拼命了,爸爸没事。”
金玟庭忍住眼泪,对着父亲摇了摇头,她咬紧牙关,一字一句开口:
“我一定会替你揭晓这一切真相的,”
“爸爸。”
[ 我还是,想保护他们。]
沈载伦他没想到这么简单就获得了张荷利的行程表,
他接过直井怜递给他的资料,刚想对着这个女孩道谢,
女孩好像料到了他的言辞,先一步打断了他,“不必谢我。”
她将自己的帽兜带上,谨慎的看了看周边,“我是偷跑出来的,时间紧迫我们长话短说,”
“东西我就交给你了,”
“替我转告李羲承,他答应我的事情别忘了。”
沈载伦虽不知道队长答应了她什么,但看她如此紧急又谨慎的模样,他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见状,怜刚准备快步离开,她好像忽然想起什么,回过头看向沈载伦,
“对了,附赠一条友情提示。”
如果说得到张荷利的行程表让他松了口气,
那么,接来下女孩说的话,让他的冷静全面崩盘,
“你们最近注意一点,”
“他们,可能要对警方下手了。”
张氏终于要待不住了吗?
沈载伦抿了抿嘴,他向李羲承打完电话告知一切后,
刚准备去找金玟庭汇合,
等等,
他忽然就想起金玟庭她一人去看望金局,不安和慌乱在心底蔓延,
如果他们真的决定动手,
那落单且完全没有自保能力的金玟庭,
将会是他们的首要目标!!
金玟庭察觉到自己身后有人跟着时,已经悄悄给沈载伦发了实时定位。
她虽然有些害怕,但依旧冷静,
看守所离市局还有些距离,既然她逃已经到不了那里,
她撇了一眼自己身后的人,
那就反其道而行之。
少女忽然调转方向,让跟在她身后的人有些不解。
除了身后之人,收到定位的沈载伦更是惊慌不已,他看着她的行动路线和方向,担忧中又带着丝疑惑,
少女她的方向和目的地都在直指一个地方,
小炡她想干什么!?
[ 是啊,我是想成为英雄,]
在离张氏越来越近了,金玟庭的步伐越发的加快,
她无法判断自己身后的人是来抓她,还是杀她的,所以,她在赌。
如果是抓她,张氏处在市中最热闹的CBD地段,人流量巨大,他们没胆光明正大的绑走她。
如果是杀她,身后之人只会是张氏派来的,他们绝对不敢在张氏附近对她下杀手,
她只要死在了张氏,那警方就有绝对的理由开始调查张氏。
赌运气的时候到了,
金玟庭冷静的经过了一个又一个热闹的转角,通过转角的尾光发现身后的人越来越近了,
没有下手机会,对方果然急了。
眼看着张氏已经在最后的一个拐角处了,她心底一喜,步伐刚准备迈到最大,
身后忽然传来一股巨大的拉力,她心底的喜悦顿住了。
被抓住了吗?
那股拉力让她直直的摔在了墙上,背部传来剧痛,金玟庭还未反应过来,拉住她的人就已经出现在自己眼前。
男孩一头黑发参杂着几缕挑染很是亮眼,一身全黑的服饰让他之前的温润全无,
阴暗颓废围绕在他的身上,眼前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眼,让人琢磨不透他想干什么。
“金玟庭,”
她心猛地一跳,有些不敢置信,
男孩缓缓抬起头,露出黝黑的双眼幽幽的看着她,那种意味深长让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难道说,跟在她身后想要对她下手的人,
是他?
她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刚想狠狠推开他逃跑,就被男孩识破,
崔杋圭猛的俯身上来擒住她的手,
“想跑?”
他的声音明明很淡,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害怕了。
他仅仅用了一只手就将她死死困住,挣脱不了的她终于明白了眼前男孩的危险性。
他的眉目很淡,没有什么起伏,
那漫不经心的样子,
好似在思考要如何杀掉她。
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的金玟庭忍不住皱起眉头,双目不自觉的在颤抖,
崔杋圭的双眸此刻就像是被迷雾笼罩,肆意的笑打击着她本就匮乏的自尊心,她已经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我的马尔济斯犬,”
她的手猛地拽紧,嘴角紧抿,神色复杂,可对方就像恶魔一样的低语,
“是不是,在害怕?”
她的瞳孔有一瞬间的瞪大,
随之而来的是恐慌。
自己的认知被他完全的打碎,原来真正的他,是这副样子吗?
恐惧的颤栗一波一波来袭,金玟庭她都没有发现自己急促的呼吸,
“现在才知道害怕的话,已经太晚了,”
崔杋圭看着自己身下吓得惨白的小狗,眼底的迷雾在散去,
“你父亲的下场,你还不明白吗?”
他低下头在她耳边轻轻开口:
“这次是个警告,”
金玟庭她的瞳孔颤抖的愈发强烈了,
“如果你还要继续查下去的话…”
男孩的话音还未落,一股巨大的力量就从身后将他拉走,迎接而来的拳头直接打在他的脸上。
“碰!!!”
崔杋圭摸了摸自己的嘴角,轻轻一笑,
“看来,英雄救美的人来了。”
身处在闹市,沈载伦并没有拔枪出来,他将金玟庭救下后,便再次怒视着崔杋圭,
“我是绝对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少年的嘴角似乎因为那一拳头开始红肿,在他白净清隽的脸上,很是碍眼,
但他并不在意,只是低垂下眼随意的擦了擦,
无谓的轻笑了一声,
“你们真的以为自己能改变什么吗?”
再抬起头时他的眼里全是嘲讽和嘲笑,他不知何时从哪里拿出来一个打火机,开始转动玩弄着,
“微弱的火光是永远照不亮黑暗的,”
咔嚓,
微弱的火光应声亮起,“不想引火烧身,”
明明是白天,
那火光照耀在男孩的脸上,却丝毫也驱不散他的阴郁,他诡异的盯着眼前的两人,
笑的很淡,
“就更小心一点吧。”
沈载伦眼睁睁看着男孩就这么离去,确认没有危险过后,他才急切的转过身看向金玟庭,
“小炡,有没有受伤?”
“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眼底的庆幸和焦急怎么也藏不住,
“这次是我疏忽了,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从男孩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回神后,金玟庭她看向沈载伦的眼已经不在颤抖,
“我没事,谢谢你来救我,”
看着眼前男人的焦急和慌乱,能感受到他对自己的关心,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很自私,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她感动了,
早在小时候,
因为孱弱多病的身体,妈妈总是不让她做剧烈运动,每次她偷偷的和他出去玩,都是他站出来包揽一切责任。
他一直对自己很好,她被他偏袒、陪伴感动了一次又一次,
她小时候想,这个哥哥对她这么好,她长大了一定要好好感谢他。
可他没有等到她的感谢,
更没有等到她的道歉。
“对不起,”决心不再逃避的她,忽然开口了,
“载伦哥哥。”
沈载伦愣住了,他已经很久没有听过她叫自己名字了,
自从小时候自己和她说过这个名字的由来后,她便赌气的不再继续叫他这个名字,
是啊,与他父亲那样用心算卦得出来的名字不同,
她的名字,金玟庭,仅仅就只是winter的音译。
她那繁忙的父亲忙到根本没时间给她取名字,
winter是她出身时的季节,
小炡是她在妈妈肚子里的乳名。
本来应该叫金旼炡的她,被她父亲硬生生拖成了小名。
所以当金旼炡变成了金玟庭,
小小可爱的软团子也变的愈发的冰冷。
“我小时候不应该一直用小狗的名字来叫你,更不应该取笑你的名字。”
“对不起。”
金玟庭抬头看向他,身上的冰雪在化去,
那个软糯的小炡在一点点回来,
她扬起那双炙亮的眼睛,看向沈载伦,
“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
“其实,你的名字,真的很好听。”
“我很羡慕,也很喜欢。”
[ 但我,更想救他。]
暗处,
在目睹两人已经安然离去后,男孩才继续随意的玩弄着打火机,
他一下又一下的打燃,
就这么注视着火光亮起,又熄灭。
“还不出来吗?”
他突兀朝着某个方向开口,声音很淡,没什么起伏,
在他话音落下后,
暗处身后的人才缓缓现身,
“你是什么意思?”身后的人开口,
他轻轻的用手去触碰那闪烁的微弱火苗,
“没什么意思,她是可以死,”
它微弱,却很烫。
“但她绝对不能现在死,更不能在张氏附近死。”
男人似乎很是恼怒,他并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在张氏动手,他只需要完成任务,
“你在救她?”
“你难道想背叛张氏吗?”
男孩听见他的威胁轻轻的挑了挑眉,手一松,火光灭了。
他嘴角微勾,细细的打量着男人的面容,
“回去告诉张国宇,”
“有我在,他们什么也查不到。”
杀手似乎有些动容,不知是那句张国宇,还是那句什么也查不到,
男孩看见他神色动了动,在他打量着的视线中退下了。
崔杋圭盯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双目微眯,黝暗的双眼越发的深沉,
在杀手完全失去踪影前,他收起他的打火机,
漫步隐匿进人群中。
[ 可他的执念太深了,没有人可以救他,]
[ 所以,我决定松手了。]
“你说他天天往京畿道跑吗?”
李羲承一边看着手中的名单,一边打着电话,
“没错,不知道去干什么。”Jay无奈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金局下台那天,他从那间房子离开后,我就感觉他忽然失去了斗志。”
“不说公司,”
“就连酒吧,红灯区什么的都不去了。”
京畿道?
李羲承神色有些凝重,朴综星不知道情有可原,
但他可能会不知道吗?
京畿道,是她与他两人幼时一同生活过的城市,
他不禁皱起眉头,有些害怕崔然竣去京畿道是去找智敏的家人。
“jay,他有任何行动都要及时告诉我,”
电话那头的朴综星点点头,“是,我会严加盯紧他的,”
挂断电话后,他带上了用于伪装的金丝眼镜,身穿西装的他,再带上眼镜,颇有些斯文败类的样子,
虽然是有些可惜绘里看不见他这副样子…
咳咳,
朴综星脸上一囧,跑题了。
他从车上起身离开,开始小心谨慎的跟在那个男人身后。
朴综星的感觉不是错觉,
他真的感觉他完全没有斗志了,这些天里,他站在街上,就像个悠闲散步的老人,
拿着一本笔记,走走停停,往返于各种各样的街道,商店。
坐在椅子上,看看落日,惬意悠哉,
像一个远离纷争的老头,一个人久久地望着孤月。
他到底在干什么?
朴综星还是不信,他会改邪归正,会放下权利与欲望,回归山林。
他看着前方的男人坐在满是落叶的公共座椅上,沐浴着阳光,细细的看着手中的那本笔记,
他又在看着什么?
朴综星疑惑不止,看见对方已经起身离去,他也准备跟上前去时,
男人却忽的停下了。
好像有人给他打了一个电话,他接起电话,停在了原地。
头微微低着,因为太远,看不清他的神情。
是什么电话,
是…谁的电话?
不知道那通电话打了多久,
等到朴综星的电话响起时,眼前的男人依旧保持着那个动作,
“喂,”
打给他的是宁宁,她的语气很是激动,
“jay!智敏她醒过来了。”
什么!?
等到李羲承赶到医院,在病房外看到宁宁时,虽然很激动和兴奋,但他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怀疑和疑惑,
他望了一圈四周,“吉赛尔呢?”
宁宁有些诧异,她看向李羲承,“绘里姐没有向你报告吗?”
李羲承眉头跳了跳,“你在说什么?”
宁宁更诧异了,“绘里姐说她最近有事,所以拜托我这几天帮她照看一下智敏姐姐。”
“我一直以为队长你同意了,所以才答应的。”
毫无疑问,他毫不知情,
不止是眉头,李羲承他的怀疑也更深了。
难道,最后的那条情报蛇,
真的是吉赛尔吗?
但是,现在这些都不是重点,
明明那扇门就在眼前,他却没有上前推开的勇气,
李羲承狠狠呼吸了一次,颤抖着朝着宁宁开口:
“所以,里面醒来的人,”
“是哪一个?”
[ 我做了一场冗长的梦境,]
[ 梦境里是那天的夜晚,]
[ 有瘦落的街道、绝望的落日、荒郊的月亮。]
“你确定全部的行程都在这里面吗?”
liz看着手中的行程表开口,说实话,她没料到眼前的两人竟会再度找到她和崔秀彬,
就好像真的成了四人小队一样。
“行程全在这里,只不过那些隐秘的需要你这个记者帮忙,”沈载伦回答道,
liz点点头,明白了他们的意思,行程表这种东西一般都是公开的,像张荷利这样行程多到根本空不出时间的艺人,
那些人如果想要干一些隐晦的事,就只能藏在那些公开的行程中。
比如,宴会
比如,片场,
比如,颁奖典礼
行程有重叠的公司或剧本投资方,这些都有可能是合作伙伴。
根据张荷利的行程,再加上liz和金玟庭两人的手段,他们终于查出好几个合作的公司。
他们越查越发现那些前期黑蟒所杀之人,和这些公司都脱不开关系。
但仅仅是这样,证据还不够。
这些仅仅是他们根据重合行程查出来的对象,全是猜想,没有决定性的证据。
他们需要张荷利告知她所知道的准确名单,
可,
她已经不在了。
如果说他们四人的积极性都被这一认知所打击,
金玟庭敲打键盘手停了下来,
那她作为张荷利死前间接接触的最后一人,打击无疑是最深的。
当时的专案组,注意都在李明洙身上,
没有人能想到,原来张荷利她才是最重要的。
沈载伦也想起了当时yeji给他设下的任务,可能当警方注意到张荷利后,那背后的势力慌了,所以李明洙的任务才变得轻重缓急。
可他现在还是留着疑惑,如果张荷利的任务真有那么重要,那到底为什么,yeji反而将李明洙派给他作为试验呢?
他到底是哪里露出了破绽?
留给他们气馁的时间不多了,
“这个世界注定会有太多被误会的人,”
女人她轻柔的声音忽然缓解了几人的消极,“祂们常常是隐藏起来的力量。”
果然是记者,她最懂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样的话,崔秀彬抬起头看向她,或许有他自己都发现的钦佩。
“之前有浩若烟海的殉道者,之后更有千万的见证人。”
她的声音明明不大,却像是在鼓励着什么,金玟庭晃了晃神,她与沈载伦对视一眼点点头,
“真相终会揭晓,”
四人像是围成了一个求知小队,他们互相看着对方,笑着;
“我们,绝不放弃。”
适当的激励果然会让效率翻倍,金玟庭看着自己电脑中黑进去的行程信息,笑了笑。
她刚准备继续深入之时,有人好像不会让他们如愿。
是啊,真相终会揭晓,
但战争的号角早已吹响。
金玟庭抿了抿嘴,看着自己屏幕里的被强行打开的通话麦克风,沉默了。
她不知为何想起来那双被迷雾掩盖的眼睛,
“几天未见,可真是阴魂不散啊。”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吞,“既然你们这么想知道真相,”他故意的顿了顿,
“不如,我们谈谈?”
金玟庭刚想切断控制的手顿住了,
她瞳孔动了动,不知为何,她还是不愿意相信,那才是他的真面目。
女孩清冷的嗓音带着干脆,“你想怎么谈?”
对面像是没料到她这么干脆,扬声器诡异的安静的几秒,
“见面聊,就你和我。”
“不可能,”
注意到动静的沈载伦很快就走到金玟庭身边,他厉声的否认了这个可能性,想起了之前的行动,甚至还是有些后怕,
沈载伦明明是对着电脑对面的人开口,却在死死的盯着金玟庭开口,
“这次我绝对不会再让她离开我身边半步!”
轻笑从扬声器传出很是沙涩,“既然如此,那就是没得谈咯,”
liz和崔秀彬也被吸引过来,他们站在对面,有些担忧的看着金玟庭,
他的声音还在继续,明明话语中带着笑意,可明显能听出话中的轻蔑与威胁,
“就是不知道我们的全计赛第一名,能不能赢过我?”
金玟庭神色闪了闪,
“等等,”
果然,
那场比赛他终于承认自己放水了。
这样的话,她嘴角勾起抹笑容,
那场他与她的对决,
终将要迎来结果了。
“你说地点,我去。”
[ 我躲在这座城市里肆无忌惮的挥霍着青春,]
[ 没有打扰,没有指责,]
[ 没有正义,也没有罪恶,]
“小炡,”藏在短发下的耳麦传来沈载伦担忧的声音,“你真的要去吗?”
金玟庭不禁回想起她与他们三个最后的对话,
‘我想弄清楚真相,无论是张国宇的,还是我爸爸的,’
‘当然还有他身上的。’
‘所以liz姐姐,能不能麻烦你和秀彬两个人去帮我调查一下崔杋圭这个人。’
“嗯,你别担心,载伦哥哥,”似乎在缓解他的担忧,她不禁对着耳麦开了个玩笑,
“而且,不是还有你跟在我身后吗,”
“有你在,我不害怕。”
跟在金玟庭身后不远处的沈载伦,心猛的一跳,
不由想起当时她对着自己道歉时的样子,
那句我很喜欢还在耳边,
没有人知道,当时的他心跳有多快,
就先现在没有人知道,他有多想她能不去涉险。
但,
“好,你一定一定要小心。”
为了真相,真相。
意外的,男孩给她的地址竟然是一座荒废的居民楼,
当她爬到顶楼的时候,看到了那个坐在顶楼最边缘的男孩,
即便整个脚都在外面,他也好像一点也不怕,
“来了,坐吧,”
金玟庭晃了晃神,快步走到了他的身边,
她看着他脚下的高度,有些晕眩,但是为了真相,她还是执拗的咬牙爬上了护栏,
坐在上面的时候她还有些脚软,“原来我们的计院凛冬,还怕高吗?”
男孩欠揍又调侃的声音忽然从身旁传来,
“呀,给我闭嘴!!”
不知是男孩他的语调太过于熟悉,还是此刻的氛围很是轻松,
金玟庭下意识的就说出了他们两人之间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话,
熟悉到什么程度呢,
不止金玟庭说完后呆住了,就连崔杋圭听到这句话后,也同样愣住了。
他嘴角的笑有些久违,更多的是僵硬,
两人忽然恍惚地意识到,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吵闹的对过话了。
崔杋圭嘴角的笑在一点点落下,他比金玟庭更早反应过来,早早收回笑意,趋向平静,
恐怕以后,
他们也回不到从前的师兄妹生活了。
熟悉的氛围急转直下,尴尬围绕在两人之间,
金玟庭扣了扣自己的手,终于想起自己此次前来的意图,
死死拽紧,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你…为什么把我约在这里?”
他们所在的顶楼不算高也不算矮,早春的风依旧带着晚冬的冷意,
风悄悄地穿过他们两,一点一点填补着沉默空音,
好半天,
“因为啊,”
男孩的声音才夹杂着风声开口,
“这里是我原来的家。”
不知是不是风忽然变大了,还是他的声音变小了,
金玟庭总觉得他最后那句话说的格外轻,
格外的冷,
他说,
“也是我父母,最后存在过的地方。”
一直与金玟庭保持通讯状态的沈载伦,不出意外的沉默了,
他手中另外一方通讯设备此刻忽然传来声音,
“查到了!这个地址,是发生过一个案子,”
是liz声音,
被她标准播音腔读过的信息,好像真的如新闻播报一样在沈载伦眼前呈现,
“好像是有户人家因为偷税漏税,在被警察实施抓捕时,跳楼自杀了。”
不知为何,在得知了这一消息后,沈载伦对他的恶意,莫名的散了一些,
所以,这就是他为什么年轻,选择加入组织的原因吗?
同时,天台传来了男孩的声音,“到没想到,我所碰见的马尔济斯,”
”……竟然是条警犬。”耳麦处男孩的声音格外的缥缈,
“你怎么不早说你是警察局长的女儿呢?”
不知是太轻了,还是风太吵了,
“这样我就不会……”
剩下的话沈载伦根本听不清了,
不止沈载伦,
金玟庭也听不清了。
“呵,没事了。”
“我问了我内部知情的记者朋友,具体好像是因为得罪了张氏,”
liz那边的声音还在继续,
“他父母企业的存在阻碍了张氏想垄断整个行业的发展,于是在谈拢无果后,恶意攻击并算计将他们活活逼死,”
“在该企业宣布破产后,将其吞并,同时设计偷税这样的罪名让他们再无翻身的可能。”
“据说那对夫妻跳楼的时候,儿子仅仅才6岁…”
没有人猜对故事的开头,liz在继续说下去时,还是被噎了一下,
“因为双目无亲只能被送进孤儿院,男孩他对造成父母死亡的张氏恨意滔天,连带着迁怒警察,认为商警蛇鼠一窝,”
“变得……格外讨厌警察。”
天台上的风好像变小了一点,
又或者,
是男孩他沉默够了。
“其实,我真的很讨厌警察,”
金玟庭的心狠狠一颤,她猛的转过头看向自己身旁的男孩,
目光所及之处,是崔杋圭幽深艰涩注视她的眼睛,
他沉默的盯着她看了良久,久到金玟庭以为他不会再开口了,
却没料到,
注视她的男孩乎的笑了,
他朝着她笑着眯了眯眼,
“但,也更讨厌张氏。”
剩下的话金玟庭不知为何听不见了,她只能看见眼前的男孩对着她笑的很软,
是她从未见过的笑容,
她呆愣的看着他满意的笑容和不再掩饰的热切,
风一声一声敲打着她的耳膜,
他在说什么?
她的潜意识好像在抗拒接受着这些信息。
她看见沈载伦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来了,站在他们两个的身后,
看到崔杋圭见到她这个冷漠又呆滞的样子无奈的笑了一下,
看到他利落的从护栏翻下,乖巧的走到沈载伦的身边,
在他被走之前,
他给她留了一个很阳光的笑容,
那是她从未见过的弧度。
[ 梦里有你温暖的怀抱,有浓厚杜松子酒香。]
[ 有你炙热燃烧的爱意,]
[ 有我决心放手的遗憾,]
风依旧在吹着,
它带走了他的决意与悲悯,带走了女孩的记忆与恍惚,
“我知道你们在追查组织背后的势力,也知道张国宇现在是你们的首要目标。”
“组织会怎么样我并不在意,你们会拿我怎么样我也无所谓,”
“只是,”
“与其让他以共犯的罪名坐牢,我更想以偷税罪还击给他。”
“你们想要的东西,我早就已经查的一清二楚了。”
“如果你们能答应我的要求,”
“不只是证据,”
“我也会乖乖投诚……”
“去蹲监狱。”
[那个夜晚里,我们一定会相爱。]
男人的动作似乎维持了很久,
久到
街道变得空无一人,
久到
天上的太阳在缓缓落下,
久到
孤寂的月光照在他身上,
他能感受到自己手臂与身体的僵硬,直到自己缓缓低下头去,露出一抹微笑。
多贪恋,多沉醉,
“我给你瘦落的街道、绝望的落日、荒郊的月亮。”
风大概没有遗落下他,
他的声音也越来越轻了,带着笑意和宣告,
“我给你,”
“你想要的新世界。”
男二为何常ooc 03
金圣烈按照计划,他在思侗世子镇魂祭当天,把假的父子欲的续集散发出去,他想借此把真正的淫乱书生引来。
崔道甲身为前思桐世子的书童本想前去一查究竟,却被人打晕带走。
等到他再醒来时,眼前之人一直在试探他是否知道贞显世子备忘录的存在,
但即便任凭对方怎么说,他也不承认自己就是思侗世子的书贩,对备忘录更是张口不提。
良久,
在那暗处之人还是叹了口气,他缓缓挑开纱帘,显露了真正的面貌。
崔道甲看着眼前之人,还是忍不住张大嘴,
“李允世孙?”
没错,绑架的他的人,正是李允。...
金圣烈按照计划,他在思侗世子镇魂祭当天,把假的父子欲的续集散发出去,他想借此把真正的淫乱书生引来。
崔道甲身为前思桐世子的书童本想前去一查究竟,却被人打晕带走。
等到他再醒来时,眼前之人一直在试探他是否知道贞显世子备忘录的存在,
但即便任凭对方怎么说,他也不承认自己就是思侗世子的书贩,对备忘录更是张口不提。
良久,
在那暗处之人还是叹了口气,他缓缓挑开纱帘,显露了真正的面貌。
崔道甲看着眼前之人,还是忍不住张大嘴,
“李允世孙?”
没错,绑架的他的人,正是李允。
李允看着他对自己父亲如此忠诚的模样,最后还是向他透露了真相,
“好久未见,老师。”
李允打量着自己幼时的教书先生,有些感慨,“没想到父亲死后,我们两人再见居然是这样的情况,”
“老师,我需要贞显世子备忘录。”
崔道甲神色闪了闪,“世孙,您还是放弃吧,如果世子他还活着,他是不会希望您执着于这……”
“我就是淫乱书生,”
李允轻声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崔道甲不由双目瞪大,他看着眼前世子唯一留下的血脉,也是这个王朝最后一个继承人,
他瞳色闪了闪,想起思桐世子最后说的话,他低下头,“抱歉,世孙。”
李允隐约察觉到不对,他看着眼前充斥着歉意的男人,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时,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男人打晕。
李允看这眼前的男人,眼中忍不住浮上严峻。
崔道甲他想咬舌自尽。
为什么宁愿自杀也不愿意将备忘录给他??难道鬼真的有这么可怕吗?
李允看着昏过去的男人,还是想起当年的记忆,
当年父亲交与自己的书籍,正是记载着王朝历史上存在吸血鬼的书籍,
只是,他只有一半,另一半被交与给了徐真。
父亲把吸血鬼传交给他后,并告诉他宫中藏着吸血鬼,
他说,如果自己遭遇了不测,便去找他的好友兼政客徐政道。
只是他没料到,三天后思侗世子和徐政道两人都死了,并且尸体就像是吸血鬼正传里写的一样,
于是李允就知道了,自己父亲说的都是真的,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吸血鬼存在,并且会一直存在下去。
他一直谨记着父亲的话,虽然人前装成一天不接触女人就坐立不安的花花公子。
但是这么多年他一直都在找到贞显备忘录的下落,他相信很可能会在失踪的儿时玩伴徐真手上。
于是,
他的目光闪了闪,一个计策开始形成。
夜晚的朝鲜城再次下起了壁书黄纸雨,
上面讲诉了皇宫之处供奉着一只吸血鬼并控制王朝之事尽数盘出,而落笔之人,
还是之前的淫乱书生。
金圣烈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知道此人一定知晓备忘录的存在,
他抓住了散发壁书的一名黑衣人,表明自己并不是官兵也不想与淫乱书生为敌,只想与淫乱书生见一面,
却没想到那名黑衣人最后还是自尽在金圣烈面前。
没有办法的金圣烈担忧彼此行为会让鬼注意到淫乱书生,
于是一夜之间,他将全城散落的壁书全部收了回来。
但是壁书上说的事全部都在坊间流传开来了,
大家都开始怀疑宫里真的住着吸血鬼,国家正被吸血鬼控制着。
地宫,
男人悠哉的接过惠玲手里递过来的壁书,
看了看手里的壁书的内容,他对着站在眼前的君上眯了眯眼,眼底全是失望。
“我们的王如果一直抓不到淫乱书生,”
他在地下宫殿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向显祖的位置,对着他笑道:“那要不然还是把抓淫乱书生的事交给领相吧?”
显祖低着头,他当然听出了鬼的威胁,领相崔哲中一直是站在鬼那一边的,
如果交给他的话…
他脑海里不由的闪过了李允的脸。
感受到身前鬼恶意的打量,冷汗打湿了额头。
从地宫回来的显祖急忙召见李允,他以世孙之位威胁李允,让他必须抓到淫乱书生,以及消失的那些壁书。
因为只有这样,他必须才能让鬼消除对李允的怀疑,
李允作为他唯一得血脉,他是这个国家唯一的希望了,
于是,他安排自己亲信的大臣卢昌善,让他亲自去辅助李允,
帮李允去抓住“真正的淫乱书生”。
另一边李允并不知道他祖父的计划,他还在思索着壁书的事情。
李允站在他的挚友卢鹤永身前,皱着眉思索着:“鹤永,所有的壁书真的会在一晚之内消失不见吗”
卢鹤永身为与显祖狼狈为奸的大臣卢昌善的孙子,并没有继承其祖父的意志,而是和李允一样,拥有同一个梦想。
他作为淫乱书生知情者,站在一旁思索着,附和道:“确实,一天的时间将我们散落的壁书转移走,这不是一笔小工程,特别在悄无人烟的情况下更是难上加难。”
李允撑着下巴,看着鹤永眯了眯眼:“你说,被鬼咬后还会存在理智吗?”
鹤永站在李允身后,道:“您从小就知道被鬼咬后是不可能出现理智的…”
忽然鹤永猛的抬起头看向李允,眼底全然是亮光,“世孙的意思是……!”
李允与鹤永相视一笑,“可能这世上不止一只吸血鬼存在。 ”
他看着房屋外的阳光缓缓眯了眯眼:“并且,他可以在阳光下行走。”
阴石谷,
杨仙她对于去阴石谷既害怕,又兴奋,怕的是秀香上次在她耳边说的话,兴奋的是她有可能见到书生。
只是她兴奋满满进道书生的房间,刚准备甜甜的喊书生的名字时,秀香那张笑颜就出现她眼前。
“怎么是你?”杨仙忍不住一个后退。
秀香看着杨仙如此紧张的模样,眉头一挑:“怎么不能是我?”
杨仙紧皱的说道:“不是书生叫我来此地的吗?”
“对啊,”秀香优雅的站起身,“是我以大人的名义召你于此的。”
杨仙看着眼前美丽女人,咬紧牙关,刚准备走掉。
“慢着。”秀香悠悠的开口,
杨仙身体一顿,刚准备不顾秀香的话离去时,身后传来的话让她瞪大了双眼。
“听说,你的妹妹是不是瘸了?”
她狠狠的转过身来,目光坚毅的看着秀香:“我警告你,不准动我妹妹,我的一切和她无关……”
秀香慵懒的掏了掏耳朵,还没等杨仙说完便柔媚开口:“如果我说我能治好你妹妹的病呢。”
杨仙愤怒的脸僵住了,她的口微张,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秀香缓缓的走到杨仙的身边,她复杂的眼看向秀香一步一步离她越来越近。
“耽罗我刚好有认识的人懂得治好你妹妹的腿。”秀香眉眼都没有抬,整理她的发髻:“只要你们一家前往耽罗,”
她轻轻的凑在杨仙的耳边,蛊惑着,“永远也不要回来。”
杨仙心赫然一震,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
眼前不禁浮现书生的身影,以及昨晚她与妹妹两人在床上打闹的画面。
她狠狠的闭上眼,心底有了答案。
几天后。
杨仙站在阴石谷前,本在思索着应该如何将自己要离去的消息说给书生听,苦苦演练了半天却发现房门内根本没人。
她失落的低了低头,把送给金圣烈的礼物放在了他门口,当是即将离开这里的临别礼物。
回家的路上,杨仙有些恍惚,她一步一步的走着,并没有在意身旁的人。与一身黑高大的男人插肩而过。
男人若有所思的回头。看着她的身影眯了眯眼,轻轻舔了舔嘴唇。
察觉到背后有人跟的时候,杨仙才开始有点慌张,她刚准备回头,就被金圣烈抓住了。
“书生?你怎么在这”她惊呼出声。
金圣烈严肃的看了一眼身后,对着她嘘了一声:“跟我来。”
金圣烈悄悄把赵杨仙带走,让赵杨仙一个人去阴石谷里躲到天亮,而他则是将身后的男人一步一步引开。
鬼站在金圣烈之前站的地方,闻到了同类的气味,眯了眯眼,狞笑,低音炮出声:
“金圣烈。”
金圣烈咬紧牙关,既然被他发现了就只好将他引的越远越好。
罗渽民眯了眯,对手戏来了!
这是第一次和鬼交手,两个吸血鬼对打,他还有些紧张。
鬼的身手很好他看剧本就能看出来 ,而他演的角色因为从未喝过人血,相比于鬼而言,能力还是要弱一点。
他望了望天,随着下一幕越来越近,
身影一闪。
鬼跟着他来到大房谷的时候,金圣烈就在山顶等着他的到来。
鬼看着他的背影,笑了:“金圣烈,终于不躲我了?”
金圣烈转过身,紧皱着眉头看着笑的一脸邪佞的吸血鬼,不语。
“上次见你是什么时候?”鬼好像深知他的痛苦:“哦,是你跪在我面前求我放过那个女人的时候。”
他笑眼准备欣赏着男人的怒意:“时间过得真快啊,120年就过去了。”
金圣烈的脸有些抽动:“够了!这120年我像鬼一样活着的意义”,他的眼里全是坚毅和仇恨,猛的冲向鬼:
“就是杀了你!!”
两人在山顶厮打起来,不得不说,鬼真的很强,被摔在地上的罗渽民喘着气,看着鬼一点一点接近。
他猛的将藏着身上的山楂木短刀插入鬼的身体里。
鬼闷哼声,眯了眯眼,狠戾一闪而过,他凶狠的将自己身体里的刀拔出,猛的刺向金圣烈。
一瞬间罗渽民就咳出了血,他躺在地上,咬紧牙关看着眼前红着眼的男人,
鬼看着毫无招架之力的金圣烈狠狠的嘲笑着:“金圣烈,你就是打算用这样的躯体杀了我吗?”
他欣赏着地上金圣烈的狼狈,笑的很大声:“看来你没这个机会了。”
语罢,他又将刀从他身体里抽出,再度捅进金圣烈的身体里,地上的男人因为疼痛弓起了腰。
金圣烈硬生生将那股腥甜咽了下去,他目光死死的看着鬼,眼底闪烁着光。
快了。
就在鬼不耐,准备杀死金圣烈之时,太阳慢慢升了起来。
感受到阳光的灼热的鬼,一瞬间准备离开的时候,金圣烈猛的抓住了他拿着刀的手。
“金圣烈?你想干什么??”鬼脸上有一瞬间的慌乱,他用力的想逃离他的禁锢,却被死死的抓住。
他感受着背后阳光的灼热,忽然愣了一瞬,不可置信的看着地上的金圣烈,气笑了:“你以为你这个破烂身体就能困住我吗?”
虽然话是这么说,金圣烈的手完全没有松,就像是被下了禁制,一点都不会松动。
鬼看着眼下他认真的表情,气的顶了顶颚,他眼底全是疯狂残忍,他猛的朝反方向使劲。
你不是想拉住我吗,那我帮你。
他狠狠的朝金圣烈的方向使劲,即使身后的太阳已经完全照在他身上兹兹作响,可鬼眼底的红依然没有受影响。
刀更深了,罗渽民的眼闪过几丝痛苦,实在是太疼了。
看着眼前疯魔的鬼,他最终还是忍不住松手。
鬼虚弱的甩开了金圣烈立即逃跑。
罗渽民瘫在山顶,感受到阳光照在脸上,难受的闭了闭眼,
终于过了这一幕,
原来被人捅进身体是这样的感觉啊。
他忽然觉得他之前演的一部中枪演技实在是太差了。
他的面色惨白,却还有心思嘲笑自己的演技,真不知道是心态好,还是不好。
现在没有他的什么事情了,他就等着进入下一幕杨仙找到他。
他闭上眼睛气喘吁吁的躺在山顶上晒着太阳。
直到一阵晕眩,
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就像是自己被扔进了洗衣机里,
强烈的晕眩让他眼前一片白光,
他感觉阳光就像是倒带一样消散了,时间的指针在缓慢切换,
光亮快速在与黑夜交替,
他皱紧眉头,这种奇妙的感觉,这是怎么了?
就像是被鬼压床了一样,身体完全动不了。
等到自己可以动的时候,他猛的睁开眼,
眼前的一幕是杨仙蹲在地上,一脸惊恐的捂着嘴,过于熟悉的画面让他不由自主的转头张望,
却发现此时好像是按了暂停键,
一切都很安静。
他梳理着眼前的情况,这不是刚刚他带着杨仙在躲鬼的画面吗?
怎么会又回来了?!!
他眨了眨眼,脑子里立马出现了一个概念。
这一幕NG了!!!
他抬头死死的看着杨仙的脸,不可能,他是按照剧本演的,和主线一模一样,不可能NG的,
等等,
他忽然想到什么僵住了,
如果不是他的话,
罗渽民猛的将视线移向其他的方向,拳头拽紧。
之前的怪异不是错觉!
这部剧除了他,真的还有其他人存在。
依照剧本再次上演了大战,
杨仙在山下找到了受伤的金圣烈,她把他扶到了小木屋中,亲自照顾。
他按照剧本的要求要求她必须马上离开,不得找医员。话还没有说完,金圣烈就晕倒了。
虽然此时金圣烈陷入昏迷,但罗渽民却在惊骇的思索着,
另外一人是谁?
Ta又是因为什么NG?
系统里的他神色闪了闪了,眼底全然是光亮,
那个人,会是她吗?
主镜头,
赵杨仙只能自己想办法替金圣烈止血,她在山里踩来了瓦松,把它敷在了金圣烈的伤口上。
月亮升起来了。
赵杨仙一直守在金圣烈的身边,等待着秀香和浩振来寻找金圣烈,
可当金圣烈的身体开始变得冰冷,一时紧张的她忍不住抱着金圣烈直哭。
眼泪混合着之前为了给他采药受伤的伤口上,流进金圣烈的嘴里。
他的对血的欲望一触即发,他猛的睁开眼,变得通红,差点忍不住向她咬下去。
耳边是杨仙喜极而泣的声音,她猛的抱住他。
金圣烈晃了晃头,将自己的意识清醒了点,他甩开了赵杨仙,不让她再靠近自己。
而刚好此时浩振赶了来,把金圣烈带了回去。
罗渽民一醒来后,就在排除到底谁是那位参演者,
他和女主接触这么久,轻而易举就能将她排除,他对她实在是太熟,这个杨仙青涩的演技一看就是她。
鬼?
鬼的演员演技一直都很好,好到是绝对不可能由非专业演员能演绎出来的,
秀香?
他眯了眯眼,他之前就说过了,怀疑谁他都不会怀疑秀香,
秀香一直都在他的眼皮底下,他站起身子,推开门准备出去。
听见浩振正在和秀香说着什么:“秀香,你怎么缠了纱布?受伤了吗?”
秀香只是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他忽然出声:“秀香。”
她和浩振立即转过身来点头 :“大人。”
他缓缓走过去,看着她身上的纱布皱眉道:“受伤了?”
“怎么伤的?”虽然说她不可能是那个女人,但罗渽民还是开口试探性的问了,
秀香低下头:“大人,我没事,就只是搜寻您时太着急,不小心被灌木划伤了。”
灌木?
罗渽民疑辜的看了一眼眼前的美艳女人,她虽然对待外人狠毒,但在金圣烈年前一直很温柔且好强,
如果不是他非要过来询问,以女三的性子,不想成为男主累赘的她,是绝对不会在男主面前说自己受伤了的。
而且,
罗渽民眼底的怀疑散了散,
这突如其来的NG,饶是他都被吓了一跳,就算是当事人得知NG也不会这么淡定,
而秀香她完全不顾自己身上的伤,那张美艳的脸上全是对男主心疼的神情,
虽算不上淡定,但以她如此隐晦爱意的眼神,
那个女人的演技会有这么好吗?
而且她的伤,
确实很有可能是因为NG导致世界重置不稳定而造成的,
“大人,我真的没事,”
秀香的声音还在继续,“您快回去休息吧,您才和鬼大战了一场,身上的伤口很严重,正是需要休息的时候,”
她嘴里浓浓的担忧味和另外一人相比明显可疑度较少,
如真的有怀疑,
他还是会想到之前那个清冷的眼,
初遇时,身为惠玲的她丝毫没有因为他的眼泪和情感而感到波动,
按道理来说就算是认错人了,还是会出现困惑疑惑的情绪。
更何况这场偶遇还是惠玲她一手策划的,她怎么可能会朝着男主漏出嘲弄呢?
惠玲后期的性子并不是这样,他现在最怀疑的就是她。
除此之外,那样清冷的眼,
他不由得又想起了上个世界剧尾的最后一幕,
她既是笑着,眼底一片清冷。
会是你吗?罗渽民抿了抿嘴。
刚好,下一幕剧情自己就要见到女二惠玲了,
让他去验证一下吧。
杨仙回去后很担心书生,但因为近期对书侩的严抓,她只好在自己妹妹的建议下恢复女装准备去给书生送药。
兴致冲冲的她刚准备前往阴石谷,却没料到在路上她见到了熟悉的人,
此时的金圣烈正在和惠玲对峙着,
“书生…?”
听到她声音的金圣烈转过头冷漠的注视着她,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书…书生?”她的紧张的捏捏了手上的药,话语都有些磕绊,
金圣烈看着她紧张不安的模样,喉咙哑了哑,最后还是咬牙瞧也不瞧她一眼,跟着惠玲离开了。
杨仙她看着大人冷漠的模样,想起他第一次遇到惠玲时也是如此,将她一个人扔在原地,就算被家丁打死也要去到那个女人身边。
原来书生口中的明溪,就是她吗?
书生,
喜欢她吗?
难过的她忍住眼泪,拿着药包一点一点的往外走去。
罗渽民一直跟在崔惠玲身后,因为剧本,他很清楚此时女二出现在此的目的,
鬼要求她只要见到这个男主就把他带到自己面前就行。
一心想要摆脱父亲与鬼的惠玲向鬼提问,如果把金圣烈带来后是否会遵守约定,让她成为王室的女人。
鬼自然是同意了,只要她能带来,他就会遵守约定让她成为王室的女人。
思索间,眼前的女人已经停下脚步了,崔惠玲那张冷艳又尊贵的脸缓缓转了过来,
她盯着眼前的男人,缓缓开口,
“我并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金圣烈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皮下的罗渽民同时也皱起了眉头,
这句话其实是剧本上女二的原台词,
金圣烈皱眉是他隐约听出了眼前女人的言下之意:
崔惠玲想用这句话告诉金圣烈,自己并不是明溪,以此来暗示自己其实是鬼王的人,
毕竟除了金圣烈与鬼,已经没有人知晓明溪的存在了。
而罗渽民他皱眉,
同样是因为这句话太有暗示的意味了。
虽然这句话是女二崔惠玲对男主金圣烈说的,
但是
罗渽民总觉得这个暗示,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特别是自己也在找人,
可那个人却借台词告诉他,自己并不是他要找的人。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还请先生离开。”惠玲深深看了一眼金圣烈后,便跟自己的婢女回家了。
“等等!”
罗渽民扮演的金圣烈呐喊出声,但眼前之人仅仅是顿了一瞬,完全没有停住脚步。
罗渽民心一惊,
他听着那重重的关门声,
明明她没有任何反应,可他却还是从中找到了那个女孩的丁点身影。
是她吧?
罗渽民眼底在闪着光,
如果眼前的人真的是扮演者,当他脱离剧本人设出声,那么她一定会知道眼前的金圣烈是真人扮演,而非npc程序。
在一个世界遇到另一个参演者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情,这也是为什么就算上个世界他知道眼前的女人是参演者,也没有继续透露身份,而是按照剧本人设演着,
就是因为剧旅著称的绝对隐私性。
毕竟谁也不想和自己偶像谈恋爱时,旁边有个人围观,这就好比你在做梦,梦里你在做不可描述之事时,身旁有人不仅在围观,甚至点评。
同理,
如果对面是参演者,知道他是真人后,是肯定会不让对面发现自己也是参演者而完全按照剧本演,
原剧本就是惠玲根本不等金圣烈开口,就直接关门回家了。
但殊不知,
空白镜头里的程序是会根据自身人设做出应对表演的,
也就是说,
只有对面是扮演者,才会完全没有反应。
女二崔惠玲,你是她,
对吧?
买定离手的时候到了,
下章珉珉姐身份揭晓!
男二为何常ooc 02
花漾阁的某间房内,杨仙离开后,一男一女正围坐在男人的身旁,
男人一席黑衣戴着书生帽,正懒洋洋的打量着自己手中的书籍,
“大人,这就是民间那本引起热议的书籍,”手下浩振跪坐在金圣烈身前,低着头汇报着,
见金圣烈正在细细观摩着书中内容,秀香很是体贴的为浩振补充道,
“这位名为‘淫乱书生’的笔者是近期才出现的,它正在不断发行这本叫做「父子欲」的书籍。”
淫乱书生?
金圣烈挑了挑眉,心下暗自思索,好一个淫乱书生。
他忍不住一声轻笑,低沉又磁性的嗓音在房间的回荡,
秀香和浩振跪对视一眼,...
花漾阁的某间房内,杨仙离开后,一男一女正围坐在男人的身旁,
男人一席黑衣戴着书生帽,正懒洋洋的打量着自己手中的书籍,
“大人,这就是民间那本引起热议的书籍,”手下浩振跪坐在金圣烈身前,低着头汇报着,
见金圣烈正在细细观摩着书中内容,秀香很是体贴的为浩振补充道,
“这位名为‘淫乱书生’的笔者是近期才出现的,它正在不断发行这本叫做「父子欲」的书籍。”
淫乱书生?
金圣烈挑了挑眉,心下暗自思索,好一个淫乱书生。
他忍不住一声轻笑,低沉又磁性的嗓音在房间的回荡,
秀香和浩振跪对视一眼,有些不解。
“大人,有哪里不对吗?”
金圣烈只是将手里的书籍摔到桌上,缓缓开口,“淫乱书生,是当年贞显世子的笔名,”
浩振一惊,120年前那个背负谋反未遂罪名的世子吗?
金圣烈的声音还在继续,“其文中内容也正是当年他与我所说的构思,记载在他的备忘录里。”
什么意思?
秀香忍不住皱起眉头,“可是大人您不是说过,因当年谋杀计划的失败,导致世子书房的书籍已全被鬼王销毁,”
如果是这样的话,
秀香神色一变,她看向金圣烈眼底闪过一丝光亮,
那不就意味着,
“是的,说明知道贞显世子备忘录存在的人,并不只有我们三个,”金圣烈顿了顿,满眼笑意,
“并且,这个人他还有可能见到过。”
夜晚,
一大堆纸张忽然从天而降,散落在人群中。
人们惊奇不已,并好奇的捡起地上、屋檐上散落的凌乱纸张。
同时,鬼王他猛的睁开了眼。
长相似妖孽的男人只是随意的擦拭了一番嘴角的鲜血,接过宫女递给他的壁书。
他看着手中那张壁书,轻挑的低音,“淫乱书生?”
呵,他冷哼一声,将手中的纸张揉成一团,随意的将其丢在地上,鬼王看着缩瑟在角落里的宫女似笑非笑的笑了。
“你在害怕我吗?”
回应他的是宫女轻轻颤栗,鬼王了然笑了一声,“会害怕我也正常,”
“毕竟,那些世子确实都是死于我之手呢,”
他慵懒的靠在自己的石棺上,看着因为他的话抖动的更厉害的小宫女,满意的眯了眯眼,
“想不想知道这张壁书的主角长什么样?”
宫女怔楞住,呆滞的看着眼前这个嗜血妖孽,
“往后看。”鬼王心情愉悦的开口,
她僵硬的一点一点往后看去,在她的身后,
赫然是已经被吸成干尸的思桐世子。
宫女被吓的几乎崩溃,她跌坐在地上,没了力气。
鬼挑了挑眉,他在一步一步走近宫女,“这个淫乱书生好像知道很多事情呢,”
他牵过女孩的手,一点一点带她进到了浴池,
“看来那本被思桐世子拿走的贞显世子备忘录,在这个淫乱书生手中呢。”
他轻笑一声,自言自语思索完毕后,看向浴池里颤抖的宫女,
“真美,”
“你想不想一辈子都停留在这样美丽的年纪?”
话音刚落,他双目一红,
在她惊恐的目光下一点一点露出了獠牙。
金圣烈看着浩振递给他的包裹,
“大人,这是杨仙那个书侩差人送来的包裹,”
他接过包裹打开后,里面竟然是120年前贞显世子以淫乱书生为笔名留下的遗作,
金圣烈震惊的挑了挑眉,
而金圣烈之下的罗渽民在悄悄在心底梳理着剧情,
现在的情况是,
为了消灭掉鬼,金圣烈他120年间都在找寻那本记载着消灭鬼方法的贞显世子备忘录,可同样鬼也在寻找。
120年前贞显世子知道他的计划暴露后,便将他的备忘录藏在宫中,鬼并没有找到备忘录,便一把火将他的书房全部烧光。
之后,显祖他在鬼的帮助下推翻了对手继位,生下思桐世子。
思桐世子从小就与鬼王生活在一起,因两人经常一起讨论学问与政治而成为挚友,直到他在宫中找到了被贞显世子藏起来的备忘录。
得知真相的他纠结许久,最终还是决定背叛鬼,根据备忘录内容策划将其消灭。
只是计划再一次被鬼发现,在其之子李允的注视下,被显祖活活被献祭给鬼王。
而现在这本备忘录似乎又因为淫乱书生的出现而重现人间。
已经熟读剧本的罗渽民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的剧情,
为什么鬼王他要咬给他通风报信的宫女,因为接下来,这个宫女会转变成吸血鬼,攻击杨仙来引诱出金圣烈。
金圣烈他必须得拿到这本备忘录,
接下来,
他与男二鬼王,马上就会迎来第一次对手戏交锋。
在变成吸血鬼的宫女手中成功救出被她吓到昏迷的杨仙之后,
等到她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她被金圣烈忽悠自己是因为忽然晕倒被他带回来了,虽然感到奇怪,但是自己身体上并没有任何伤口,于是她也就此相信了书生的话。
金圣烈告诉她,那本书的作者就是自己要找的人,并问她能否带自己去她找到书的地方。
杨仙她本不想答应他,但在了解到金圣烈他寻求书籍是为了找寻他故友存在过的痕迹,便心软答应带他到了卖书给她的店主那。
只是翻找了半天的他们,并没有发现要找的贞显世子备忘录,就连那淫乱书生之书也不见了踪影,
虽无功而返,但金圣烈还是给了她一笔很不菲的费用,两人便就此分开。
第二天一早,
杨仙兴致冲冲来到阴石谷,告诉金圣烈她找到备忘录了!
等到她再次带着金圣烈和去找书贩崔道甲时,她忽然发现身旁的男生有点不对劲。
罗渽民他看着眼前的女人,眯了眯眼,
女二崔惠玲登场了。
该是他出现的时候了,金圣烈对明溪的感情毋庸置疑是最浓烈的。
“书生?”杨仙看着情绪波动的金圣烈喃喃自语。
金圣烈一步一步神色激动的走上前去,一把抱住了女人的身影,杨仙看着眼前的情形哑然。
说不清心里的情绪,她复杂的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没有说什么。
“你要对我们小姐做什么?”女人一旁的丫鬟一点就爆,她疯狂的护在自己的小姐面前,将金圣烈推开,警惕的看着金圣烈。
杨仙立马过来打圆场,讪笑道:“不好意思小姐,我朋友冒犯你了还请见谅”
身披衣服的惠玲只是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金圣烈,眼底下的清明的冷漠让皮下的罗渽民心底有异样的神情,
她轻声的对着丫鬟说道:“我没事,想必是认错人了。”
说罢,对丫鬟示意离开。
金圣烈眼底的痛苦和不可置信牵制着他的情感,即使他知道明溪已经在120年前已经死掉了,可他不愿意相信,他一直就是这样被仇恨孤独支撑着活到现在。
他拉住慧玲的手不放,待惠玲转过身后,
她嘴角轻轻勾起,
但那双清冷的眼底竟然有股似有似无的嘲弄,
嘲弄?
罗渽民心一惊,他透过金圣烈的眼睛开始打量起眼前的人来,
原本没有那个想法的,
可当自己想起来那个女人的次数越来越多,罗渽民就觉得他有哪里不对劲了,
可能是上个世界的经历给了他错觉,明明碰见那个参演者只是偶尔,
可一但当他发现剧情中细微的变化,就会无限出现那个疑惑,
像是经历过一次,就会猜测这个可能无数次,
金圣烈抓着惠玲的手在他的作用下缓缓收紧,
罗渽民他死死的盯着眼前之人,
虽然心底的思绪在发散,但脸上紧皱着眉,深情浓厚的眼就直直的注视着惠玲,“明溪,是你吗明溪!”
丫鬟见他如此锲而不舍的模样,怒了:“家丁在哪!这有人骚扰我们家小姐,快来人啊。”
应声的是一群家丁对着金圣烈拳打脚踢。
杨仙慌了神,“书生他没有别的意思 !不要打他!不要再打了。”
阳光很刺眼,金圣烈在家丁的暴打下有些晕乎,他紧紧抓住惠玲的手渐渐的没了力气,
在金圣烈整个人晕倒过去之前,
罗渽民在心底想着,
这个眼底有嘲弄的女人,她会是真的惠玲吗?
地宫处,
那位与明溪长得一样的女子此刻正站在鬼身前,
女人她正低着头一声声像鬼汇报着白天发生的事迹,
鬼坐在地宫那象征着王位的椅子上,听着女人轻柔的嗓音,
看着她那张与明溪一模一样的脸,还是想起了120年前,她为金圣烈而死的画面。
这就是爱吗?他想。
恍惚间,鬼已在不自觉中挑起了惠玲的下颚,鬼呢喃出声,
“惠玲,你跟在我身边多久了?”他打量着眼前的女人,“从你6岁时被你父亲送进宫,也快10年了吧,”
惠玲垂眸睨他,半嗑的双目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你知不知道,是什么才让我决定放过你?”男人的声音敲打着慧玲的神经,
他下颚处的手忽然开始发力,鬼笑着凑近女孩的耳边,
“是因为,你这张脸。”
惠玲忍不住颤栗了一瞬,身体开始轻轻抖动起来,
鬼若有所思的盯着女人的耳廓,暧昧的气息喷薄而出,“你在害怕?”
他眼底闪过一抹深意,嘴角的笑意渐浅,
“怕什么,只要你想,想活多久就活多久。”
“前提是,你永远不会背叛我。”
夜晚,醒过来的罗渽民还在想着之前的女二号,
在昏迷之中的空白剧本里,翻了很多遍剧本的罗渽民想了很久,
还是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如果仅仅是因为那抹眼底的嘲弄而认定女二是那个女人,过于武断了。
而且,按道理来说,他们是不可能再遇到的,哪有这么巧的事。
等他还准备想下去之时,主镜头倒计时提醒他下一幕快到了,
他看着眼前出现的杨仙,进入了人设。
“抱歉,书生,”她似乎有些落寞,“早上说的消息有误,”
“我并没有找到备忘录。”
与早上来找他的兴高采烈不同,杨仙眼神闪动,甚至有闪躲的意味,
罗渽民虽然已经通过剧本得知真相,但身为金圣烈他还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以后能找到就行。
杨仙有些愧疚,但还是告知他别伤心气馁,她一定会努力找到备忘录的。
罗渽民他看这女主离开的背影,进入系统将剧本翻到上一幕,
杨仙为了金圣烈本想再次找到崔道甲,想要他帮忙再次约见一次那位书贩,
只是,跟着他到小巷的她发现,那位拥有那本备忘录的人,竟然是自己的父亲。
因为父亲曾担任过思桐世子的私人书生,所以只要一旦被人发现自己是备忘录的拥有者,那么他们一家四口将会引来杀生之祸。
于是,在家人的性命关前,
杨仙沉默了。
看着剧本里杨仙挣扎痛苦的描写,罗渽民忽然觉得自己之前的出戏很不尊重这部剧的女主,
虽然他不是金圣烈本人,但好歹他目前就是这部剧的男主演,
本应该与女主演绎对手戏,甚至是吻戏的他,却频频出戏,这样的话,他还如何接下张导的那部戏?
他看着杨仙的身影,与女主演员很熟的他知道她这部剧的演技并不好,因为播出期间被男主演员压戏而轻轻被吐槽,
可即便如此,他也完全不能从杨仙身上发现演员本人的影子,
为什么呢,
因为演员职业就是刻画角色。
即便是演技青涩的女主本人也在用她的想法刻画出鲜活的杨仙,
不像他,
演着演着总会频频出戏带入本人的想法。
这样可不行,他得再认真点才行,他罗渽民可不能输给女主那个臭丫头。
在金圣烈盯着杨仙背影期间,暗处的秀香才一点一点出现,
她看着杨仙的背影眯了眯眼,将自己现杀牛畜的血液递给金圣烈,
因为对血液迫切需求的金圣烈忍不住端起她准备的鲜血一饮而尽。
“大人,”秀香站在一旁,低下头轻轻的开口:“您真的相信她口中的淫乱书生吗?”
金圣烈优雅的擦了擦嘴角,漫不经心的说着:“相不相信已经不重要了。”
秀香头一顿:“大人的意思是?”
金圣烈眼底闪过一丝光亮:“我会在思侗世子忌日当天,发放出假的父子之欲续集。 ”
秀香扬起头,笑的妖媚:“我明白大人的意思了,不过,”
“她明显有事情隐瞒着你,”
秀香顿了顿,勾起抹怪异的笑:“该怎么处置呢?”
“盯紧她。”金圣烈对着远处的夜色眯了眯眼。
秀香轻笑:“只是盯紧?”
金圣烈猛的转过头看着笑的奇异的秀香,皱了皱眉:“秀香,之前的事情我警告你一次, ”
秀香僵硬了一瞬,低下头去,不再言语,
“别做不该做的事情。”
之前在树林里暗杀杨仙之人,是她派遣的,毕竟鬼只要凭借杨仙的气味就能找到金圣烈,
但如果不能杀掉她的话,
秀香一笑,温腕的笑容里全是阴狠,眼底全然是了然。
她低着头柔弱着开口,
“大人,我会帮你完成你的大义。”
等到杨仙回到自己家,被父亲追问的时候,她说出自己在帮助金圣烈找淫乱书生,他父亲气的扇了她一巴掌。
"你以后不能再和他接触!听到了吗?"父亲怒眼看着杨仙。
杨仙呆楞的捂着自己被打的脸,喃喃“父亲?可是,书生给了我两百两!有了钱,凛儿的腿,您的身子,都有钱治了!”
父亲瞪了瞪拐杖,大声训斥着:“你父亲是没钱养你是吗?需要你这么做??你再这么做下去,不是救我们的命,而是害我们的命啊”
父亲激动的一时喘不过气,眼看着就要倒在地上,杨仙立马着急的扶住父亲:“父亲!您没事吧,别着急,我知道了,我不参与书生的事了。”
听到杨仙这么说,父亲也不在着急,看着杨仙泪眼婆娑的模样,心疼的看着被自己打肿的脸,叹了叹气。
她第二天一早便去阴石谷,在门外等了半天,只等来袅袅婷婷身姿的秀香。
她有些不知所措,拿着钱袋子的手不知道放在哪里,慌乱的说着:“我是来还书生钱的。”
她猛的伸出手将钱袋朝秀香递去,但回应她的是女人的轻笑:
“拿着吧。”
杨仙着急的抬起头,“可是…”
映入眼帘的是秀香淡然笑颜:“或许以后我们还会在找你寻书呢,就先当是定金了。”
杨仙还打算说什么,只见秀香嘴角微勾摇了摇头,妖艳美丽的面容冲她一笑,笑她的头脑发胀,还没意识到她就发现她已经离开了。
秀香姐姐,真美。
她看着自己的身材恍然若失的想着,书生于她又是什么样的情感呢?
她一边走着一边思索着。
她拿着这沉甸甸的钱,思索了一会,决定把金圣烈给她的两百两还给父亲妹妹治病借的高利贷,
只是等到她找到高利贷准备还钱给他们,她才知道自己的好友李允已经帮她还了债。
她没有听两个高利贷的谄媚的话,拿着银两想去还给李允。
忽然,
李允像变戏法一样出现在她身后,杨仙满脸惊喜,两人谈论到淫乱书生,
女孩悄悄凑近李允,说着淫乱书生的好话,维护着淫乱书生,
李允虽然因此对她好感激增,但当他看着眼下的女孩眉飞色舞的模样,脚下却踩着最简易的草鞋,还是有些心疼。
“走吧,我带你去买鞋子。”
杨仙瞪大眼睛:“不行不行,我已经欠了你很多人情了。”
李允笑眼眯眯:“我们不是好朋友吗?再说,谁说这个鞋子是送你的。”
杨仙惊喜出声,他看着她惊喜的模样点了点她的头:“这是你欠我的,记得以后还哦”
杨仙看着眼前的人,满心欢喜,吐了吐舌头“我会的。”
两人逛街逛着逛着,李允发现身后有人跟踪,他双眼微眯,立刻抓起杨仙的手,往角落跑去,
跟踪者一看目标快要丢失,急忙上前,被他的人抓住。
“说!是谁派你来跟踪我的,”李允危险的紧抿嘴,以为是王派来的人,威逼着,
跟踪的人看了一眼李允身旁的人,又看了看杨仙咬了咬牙。
杨仙再度来到阴石谷已经没有刚才的手足无措,她气呼呼的与李允站在门口,等着秀香的出现。
等到秀香出现的时候,杨仙立马上前一步质问道:“你为什么要派人跟踪我。”
秀香嘴角依旧笑着,看着气喘吁吁的杨仙,最终还是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杨仙眨了眨眼,说服自己不能因为美色当头而原谅。
秀香刚准备开口,忽然眼神一撇,不知是看见了什么笑意一浅,杨仙心头一震。
她猛的将杨仙拽近,伏在她耳边:
“你喜欢书生吧?”
杨仙的眼猛的瞪大。
罗渽民刚准备按剧情出现的时候,就看见秀香在杨仙耳边耳语什么。
等到他出现他两人面前,杨仙脱口而出了“书生”,秀香才缓缓站直,没有回头,而是继续随着杨仙说道:
“是我派人准备杀掉你,有问题吗?”
明明是很残忍恐怖的话,却被秀香笑着平淡的说出来。
杨仙整个人在颤抖,她一步一步后退,眼神不可置信的看着秀香。
罗渽民眉头轻皱,感觉不对,
现在并不是主镜头,这些人明明是按照设定的程序在填充空白镜头,
可他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秀香对金圣烈的感情他一直都知道,但是这次的跟踪是他安排的,秀香为什么要怎么说?
“秀香,怎么回事。”
秀香转过身若无其事的看着金圣烈,只是笑着说道:“秀香知错,请大人责罚。 ”
金圣烈看着低头认错的秀香,和不可置信的杨仙,最终还是顺了秀香的意,他冷酷的朝着秀香说道:“领罚。”
明明是对秀香说的话,可他冷酷的眼却直直的看着杨仙。
“是。”秀香朝着杨仙笑了笑,目送着杨仙被李允拽走的身影。
虽然怪异,
但罗渽民他确实挑不出什么毛病,爱金圣烈惨了的秀香确实会表现出女三恶毒争强好胜的性子,
她故意说是自己安排的人去杀杨仙,
一,此私心可以让杨仙害怕而远离金圣烈,
其二,
更是暗戳戳彰显自己与金圣烈之间的关系很是亲密。
他思来想去想了很久,也依然找不出来漏洞,
但愿是自己想多了,这就是程序设定好的台词与人设。
毕竟他是vvvvip卡,
可能是剧旅给他提升了专属定制,让女三形象脱离死板机械更丰富了。
而且,如果那个女人她真的来这个世界,要他去怀疑她的身份,
那他宁愿怀疑女二崔惠玲也不会怀疑秀香,
毕竟秀香她从他开演到现在,都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事,
除了自己与他人对手戏镜头之外,她跟他几乎是每天都待在一起。
秀香她身上根本就没有一点与她相同的气质与氛围。
思索间,
他又想起崔惠玲之前那双眼睛,
那双极为相似的眼神,
如果她真的是惠玲,罗渽民眯了眯眼,那他还能这么淡定的演的下去吗?
会NG的吧,如果他去招惹女二崔惠玲。
毕竟女二她身为鬼的傀儡与棋子,
虽然鬼对她的感情很复杂,说不上是爱,但是
绝对有在乎之意。
而且她在剧中后期会与男三李允成婚,虽然是在她的设计下,
但从小活在鬼身边战战兢兢只要走错一步就会死的她,从李允那感受到关心和温暖后,轻而易举的爱上了他,决定背叛鬼,帮助李允成为这个国家的王。
一定会NG的,罗渽民心想。
算了,
罗渽民晃了晃头,八字还没一撇呢,
他怎么会那么在乎那个女人?
他不由的暗自嘲笑自己,他什么女人没见过,
淡定淡定,
他将此插曲忘掉,
专心准备接下来与男二鬼的第一次对手戏。
kii宝上线碎碎念:
因为大家都没看过这部剧,但是这部剧情又很重要,如果不搞懂的话怕大家看到后面看不明白,所以我前几章都在写主线剧情,没有什么cp线。
特意用娜娜视角,特意让大家猜猜珉珉是谁,也是想这么写大家才不会觉得剧情无聊。
yeonrina批的话还得再等等,我们燃尽哥目前还没登场,他可能得等珉珉身份揭晓了才登场。
不过可以直接透露一下:
正义守护鬼 x(?)x 邪恶鬼王
珉珉到底是哪个角色呢?
是绝对正义一方的杨仙或者秀香;
还是亦正亦邪的反派势力崔惠玲呢。
会选择站在哪一边呢?
Shadow #D11
昏暗的病房里只能听见床上之人浅薄的呼吸声,
还活着吗?
女人靠在角落,藏在刘海下的眼睛半眯,在昏暗光线下闪烁着,
她随意的环胸,一只手轻轻敲打着手臂,眼底全是对昏迷之人的好奇与打量,
而另一只手……
“411号床的病人家属在吗?” 护士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在,”女人动作很快的捂住电话,轻声回应道,
“411号床病人的核磁共振结果出来了,麻烦家属去放射科取一下,”护士的声音又急又快,她把这句话撂下后,也不等人回应便快步离去了,
喧闹来的快,去的也快,
女人注视着护士...
昏暗的病房里只能听见床上之人浅薄的呼吸声,
还活着吗?
女人靠在角落,藏在刘海下的眼睛半眯,在昏暗光线下闪烁着,
她随意的环胸,一只手轻轻敲打着手臂,眼底全是对昏迷之人的好奇与打量,
而另一只手……
“411号床的病人家属在吗?” 护士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在,”女人动作很快的捂住电话,轻声回应道,
“411号床病人的核磁共振结果出来了,麻烦家属去放射科取一下,”护士的声音又急又快,她把这句话撂下后,也不等人回应便快步离去了,
喧闹来的快,去的也快,
女人注视着护士离去的方向,没有急着去取那份结果,而是把捂住话筒的手放下,
不知道电话对面的人说了什么,也不知道这通电话是何时拨打的,
但是,
“私は組織の一員ですが ”女人终于不再继续沉默,而是开口了,
虽然语气依旧很淡,但口吻中的不耐昭然若揭:
“しかし、私はあなたの命令に従う必要はありません。”
吉赛尔叫惯了,或许她都快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内永绘里挂断电话后,轻轻冷笑了一声,
作为一个日本人,日语居然生疏了这么多,果然在日本呆的还是太少了。
在最后确定了一眼柳智敏无碍的状态后,她才慢悠悠起身去往放射科,
她才没有忘记李羲承交给她的任务,更没忘了刚才护士交代的事。
夜已经很深了,
她甚至能感受到夜晚温度骤降的湿气在侵蚀身骨,
只不过,
在路过依旧兵荒马乱的急诊时,她还是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如果你问她,有什么地方一整个晚上都会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她会毫不犹豫的告诉你,
不是酒吧,
也不是网吧,
是,急诊。
你有没有见过凌晨三点四点的急诊?
喧闹,哭泣,酒精,意外,
血液,伤口,尸体,抢救,
只是医院里的“热闹”,从来都不是褒义词。
内永绘里不过轻轻一瞥,这些人生百态并不能引起她的波动,
伤口,器脏,甚至是尸体,
她从小就见多了。
仅停了一瞬后,她便继续朝着急诊放射科走去。
等到她到了放射科后,如她预料之中的,值班医生并不在,
可能是急诊那边实在太缺人了,绘里耸了耸肩,以她的性子,是不可能跟家属一样坐在门外傻愣愣的等着,
所以,她直接大剌剌的进了医生的值班室翻找起来,
好歹,她也算半个医生,
虽然是尸体的医生。
简单又粗暴的找到柳智敏的报告后,她并没有去找女人的主治医生,而是自己随意的翻了翻,
那些常见的指标都在正常范围内,包括腰背部的影像也无位移骨裂情况,
不过,
轻微骨折避免不了的。
除此之外,背部软组织虽大面积损伤,但万幸的是,没有任何内脏收到损伤。
内永绘里看到此还是忍不住挑了挑眉,
虽然不能用奇迹来形容,
但,从三楼跌落,另身上还附加一个成年男性重量二次挤压,
只是如此轻伤,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
在柳智敏跌落时她的身下还有一人,那个人替她承担了大部分重伤,而她只留下一些轻伤。
想到这里,内永绘里忍不住摇了摇头,这只是她用非科学非严谨的说法来解释这一现象,
或许,真的是医学奇迹也说不定。
确定核磁共振结果柳智敏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她刚想将报告放回原地,装作无事发生之时,
她忽然想起她身体里的另外一人,本来放下报告的手又重新翻动起来,
果然,
绘里眼底一点一点浮现凝重,她还是漏掉了脑部,
脑部情况果然比她想象中严重,
从手术室里出来仍旧昏迷,是因为中度脑震荡,
并且…
她确定自己看了很多遍都没有看错,才皱起眉头,
突如其来的开门声打断了内永绘里的思考,
她惊讶的抬起头,看向姗姗来迟的值班医生,值班医生并没有因为她擅自翻动而生气,而是疲惫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头,
“这么晚了,等久了吧,”医生疲惫的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然后才坐到椅子上,
“你是来取411号病床的报告吧,”他看着绘里依旧在原地苦苦思索的样子,开口,“有哪里看不明白的,我可以帮你看看,”
“请问一下,411号她的前额叶值是怎么回事?”即便是这个时候,绘里的声音依旧冷静无比,
“奥,对!我之前就想说来着,”医生被她一问也想起来什么,他拿过绘里手中的报告,翻到脑部结果那一块,
“我之前就想问病人家属来着,这位病人,她是不是患有人格障碍,哦,人格障碍就是人格分离症,也就是你们口中的人格分裂……”
“我知道,”绘里有些不耐的打断了他,“她确实患有人格障碍症,并且其副人格具有很严重的反社会倾向,”
“但这都不是重点!”绘里也明白自己被医生带偏了,她深深呼了一口气才睁着双锐利的双眸,直直射向眼前的医生,
“我想问的是,”
“她的前额叶ALFF值,为什么在……回升?”
说不出心底是什么感觉,李羲承在推开那扇门时有过一瞬间的犹豫,
他带着一众警察走进自己格外熟悉的办公厅,来人或许已经等很久了,
他依旧在办公桌前任劳任怨的处理着堆积的文件,李羲承眉目淡了下来,轻轻撇开头,没有开口,就只身站在门处,
“来了啊,羲承”男人并没有生气,也没有颓废,跟往常一样的与他对话,
即便到这个时候,他依旧埋着头兢兢业业,繁忙的像是在敷衍李羲承一般,
李羲承眸色一深,明明是大队长的他,竟然不能上前一步,
“金局…”
金局听到羲承开口后才缓缓抬起头颅,他看着站在原地面色不忍的男人,轻笑着摇了摇头,这样可不行啊,
“既然上面都下了这样的命令,你们作为下属应该严格执行才对。”
身后的警察也有些不知所措,他们看了看金局,又看了看李羲承,“李队…”
李羲承分外艰难的看着金局的笑脸,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当时沈载伦的情况,
那样艰难的抉择,一定很残忍吧。
金局的那双眼睛依旧带着笃定和信任,仿佛在告诉他‘来吧,我已经准备好了’
李羲承终究还是错过了视线,把头低下,缓缓低沉开口:
“动手。”
# 阳市警察局局长金某因牵扯不法势力停职接受调查
手铐铐住双手的声音还在耳边,沉重的脚步在一声一声将男人带离这予与他一生荣誉之地。
悲哀吗?这个世界。
李羲承敛下双眼,心底的愧疚快要淹没掉他。
如果不是因为柳智敏,
如果不是因为他的私心。
而在李羲承对面的金局,依旧带着笑脸,丝毫没有败寇的神情,
他身后拥簇着一堆警察,如果不是他手中那象征嫌疑犯身份的手铐,不知情人可能还以为他依旧是那位至高无上的局长。
金局在离去之时,最后还是回头看了一眼他呆了半辈子的办公室,
老伙计,你马上就要迎来新主人了,
他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还是回想起几天前,与他人在这里的会面。
安在寅是和郑泰桓一起来的,说实话看到这两人在一起,金光昊并不意外,
郑泰桓现在可是大红人、大英雄般的存在,试想,
当警察厅与总统市长两方都不可信了,民众还会信谁呢?
当然是之前经历过各种节奏,站在这些人对立面的郑泰桓国会副议长了。
他之前的回应可是立了大功,其谠言直声正好成了安抚民众的避难所,郑泰桓他成为新的民心所向。
金光昊笑着起身迎接两人,安总统这个时候与郑泰桓走进,也是大势所趋,他毫不意外。
更何况,他看向安在寅的眼变得很有深意,
因为崔元淳与安的关系,他不得不借助郑泰桓关系,摆脱连坐的罪名,来安抚民众的骚乱与抵制。
政界和商圈一样,没有永远的敌人,
只有永远的利益。
那么郑泰桓又与这位安总统达成了什么交易呢?
简单的打过招呼后,安在寅看向金光昊的视线也充斥着无奈,
他与金局共事过这么久,他自然知道他是不会背叛国家的,但是舆论的压力实在太大了,他只好顺应民意,先让金局下台接受调查。
安在寅叹了口气;‘老金,只能先辛苦你了。’
‘没事,’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轻的不像话,‘这是我应该做的。’
这个国家以后又会怎么样?
在被关进特别调查部拘留所的金局从回忆中抽身,他看着自己奋斗一生,将所有的心血都花费在警察事业里,
老年却捞得一个这样的下场,
回忆中的安在寅声音还在继续,他似乎还在说什么安抚他的话,
但这些,
已经和他没有关系了。
警察厅终究还是乱了,
金光昊下台接受调查,尹锡根副局长下落不明,
唯一还能撑住的,是那从未管事的黄英旭副局长。
只是,
一个半吊子局长,又能撑多久呢?
‘我保证,你一定会清清白白的从特别调查部里出来, ’
‘真相会大白的。’
自己那言之凿凿的话还在耳边,坐在车内的男人还是忍不住捏了捏自己的眉头,
身前的司机兼秘书望向后视镜中面色不善的安在寅,担忧开口:“总统先生,您没事吧?”
安在寅轻轻的晃了晃头,没有开口回复什么,而是扭过头看向窗外的景色,
那一闪而过的风景全是自己管理下的盛况,明明该骄傲或者欣慰的自己,此刻却没有任何想法,
“总统先生,那接下来安排的会议…”秘书小心翼翼的问道;
“都依郑副议长所言,”安在寅漫不经心的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现在,”
他劳累的靠在了背椅上,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先送我回家吧。”
“是,”秘书不再透过后视镜张望,而是安心的开起车来,
为了让安在寅安心的休息,他轻轻打开车内调频,悠扬的交响变奏曲从中倾斜而出,舒缓了车内凝重的气氛。
在轻快又明亮的交响乐下,安在寅的眉头有稍许舒缓,沉浸在音乐中的他好似想起什么,“对了,”
但依旧闭着眼睛开口问道;“小安她今天应该没有去警局吧。”
“安小姐今天没去,您忘了,您吩咐过了,”秘书的声音混在这音乐中,“今天警局会出大事,所以让小姐在家里呆着。”
“小安哪里都好,就是太不听话了。”安在寅摇了摇头,“干什么不好,偏偏去当警察。”
秘书笑着为小姐解释道:“那是小姐她有正义心,您瞧,这不是挺好的吗?”
安在寅笑着睁开了眼睛,“她要是好啊,就不会瞒着我去当警察了,”
他刚想继续说什么,“你说她要是像…”
那宠溺的笑还未展开,那人名也还未说出口,他似乎反应过来了,笑僵住了,
“哎,先生…”秘书自然是知道安在寅他又想起另外之人了,“大小姐她如果活着……”
“别提她。”
被安在寅冷声厉斥过后的秘书撇了撇嘴,沉默了,
秘书暗暗摇了摇头,看来总统他还是没有放下啊。
音乐似乎在一点一点推向高潮,它悠悠荡荡飘荡在那破小的房间里,
女人诧异的打量着这座房间,回过神望向那在拨弄着留声机的男人,
“崔总,今天怎么有兴致来…这里?”
房间很小,也很乱,
甚至还有些女人存在的痕迹,她不屑的撇撇嘴,
忍不住踢了踢那扔在地上的制服,
女人当然不是那天那一位了,
他崔然竣只要想,就会有各式各样的女人前仆后继,
毕竟他的身份,多金,帅气,尊贵,
甚至,年轻。
他没有回复那个女人这个问题,而是转过身浅浅的打量着这房间。
他已经很久没有来这里了,这里甚至还有柳智敏失忆时留下来的痕迹。
这个房子,又破又小,但却是他的归属,
他最后的净地。
人生一直都是如此,起起落落,
就跟这旋转木马一样,
兜兜转转,
竟还是在原地。
女人似乎不满他沉默,她不甘示弱的继续找着话题,“这首曲子真好听,是什么曲子?”
崔然竣看着着房子,好半天才回答道;“这是我妈她最爱的曲子。”
女人惊讶了,她想起在床榻之间听到的八卦消息,崔市的结婚对象很有可能是当今总统的女儿,
她立马变得受宠若惊,叽叽喳喳附和道:“原来阿姨她喜欢这样风格的曲子呀,”
或许提到了母亲,就连崔然竣的眼底也浮现了几丝温柔,
他轻笑着呢喃开口;“是啊,她喜欢的连结婚都想用这首曲子,”
只是他话音刚落,嘴角便僵硬了。
崔然竣的头慢慢的低下去,遮去了眼底弥漫的悲伤;
配合着房间里的弦乐,
那蜿蜒曲折的转调蕴涵着悠远又绵长的爱,其中有着对爱的渴望与哀的忧伤,
他在心底轻笑一声,
是啊,
真的可喜欢了呢。
毕竟,就连葬礼也是这首呢。
‘刺——’
突如其来的刹车打断了这悲叹的音乐,连带着安在寅也从恍惚中回神,“怎么了?”
秘书回过头汇报,“是二小姐,她在路边,好像是在等你。”
“宥真?”安在寅有些诧异,似乎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在路边等他,难道是想追问他关于金光昊的事?
“是的,”秘书的声音还在继续,“而且,她身边,好像还有其他人。”
安宥真看见自己父亲的车停了以后,本来还想跟身后的人交代一下什么,
可身后之人已经等不及了,在安在寅还未下车之时就已经冲上前去,
“你…”安宥真不禁扶额,咬了咬牙跟上前。
“崔总,我们换个地方吧”
女人似乎忍受不了这脏乱小的房间,甜腻腻的声音在耳边叫唤,“这种地方也和你太不匹配了。”
崔然竣垂眸轻笑一声,挑起身旁女人的下颚,压低嗓音;“怎么,嫌小?”
他暧昧的朝着女人吐息,炙热又滚烫,只是他扼住下颚的手在微微发力,
女人微微吃痛,她皱起眉头看向眼前的男人,他双眼睛满是隐晦的深意;
“还是,嫌脏?”
安在寅一下车看到的就是那张熟悉的脸,
那张…
他朝思暮想的心魇。
安在寅脸上的笑立刻就冷了下来,
心底的罪恶和悔意开始淹没他,眼前之人的存在就像是一个提醒,
提醒且一切就是他咎由自取,
“你来这里做什么?”
话音刚落,女人感觉自己下颚处传来剧痛,她慌乱的打掉崔然竣的手,
等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后,吃惊慌张的为自己找补着;“崔总,你弄疼我了,”
那娇滴滴的撒娇并未抚平崔然竣的烦闷,他坐在之前与柳智敏对峙的那个沙发上,
他还记得当时自己假惺惺的为她制作着解救汤,看她像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笨蛋,一边羞怒一边惊慌,最后还是满脸通红。
与jimin不同,柳智敏她很生动,会生气会羞怒会脸红,
他对柳智敏一开始就有很强的观察欲,
对她暧昧,对她逗弄,
都是因为,
这些模样,jimin从来都没有过。
对柳智敏的一切都是演的,是为了让她步入他的陷阱,
永永远远的沉睡,又或者,消散。
毕竟他在意的,自始至终都只有那一人。
但是,
她没有选择他。
崔秀彬他已经走投无路了,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卑微的来求他,
那天他与liz分开后,就一直蹲在安家附近,就是为了来求求他,救救崔家,即便他知道眼前的男人有多讨厌自己,
可为了崔家,他还是忍住了自己毫无价值的羞耻心和自尊,
只为,
“求求你,救救崔家吧,”
崔秀彬脸上满是脆弱,还是读书的年纪,无依无靠的他只能想到这个办法了,
安在寅看着眼前之人卑微的模样,心底的讽刺更甚了,
“怎么救?”
他对他从来都没有过好脸色,这回更是装也不想装,“我都不知道你父亲有这么大的胃口,”
“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救?”
他一边说一边看向身旁沉默的安宥真,似乎在谴责她为什么要站在崔秀彬那一边,感受到父亲的视线,安宥真也张了张嘴;“爸…”
但他没有给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走吧,我帮不了你,”
“安家更帮不了你。”
女人看他沉默了,以为是生气了,也急忙坐在他身旁,娇声哄着他,
崔然竣看着眼前女人谄媚的嘴脸,他忽然感觉一切都索之无味,
她们,都是因为他的身份才接近他的,
谄媚,利益,
那些奉承的话听了一遍又一遍,
可他却觉得极为可笑。
安在寅刚想就这么转身上车,
“帮帮我,”崔秀彬他似乎还是不死心,他忽的扑通一声跪下,“求你,”
他狼狈的将头埋进自己的肩骨,风光无限的大少何时有过如此落魄又狼狈的模样,
安宥真实在不忍心,僵持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向着父亲开口;“爸!”
“你好歹听他说完,”她看着那骄傲的不可一世的男孩折下了他的傲骨,卑贱的宛如地上的泥泞,
那张熟悉的脸终究还是让她不舍,“好歹,他是崔元淳的儿子,”
“是…你的孙子。”
“他才不是我孙子!”暴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怒气匆匆的男人好像一下老了十岁,他弯下自己的脊背,
“我可没认他这个孙子!”
女人哄了半天也没见崔然竣动容,咬咬牙,她想起那晚那落魄的少年,想起他们两人的纠葛,为了让他开心,
“崔总,别生气了好不好,”
“明明你都已经把那废物弟弟踩在脚下了,你知不知道你那天泼他一身酒超帅的!”
这番话果然引起了崔然竣的注意,他慢悠悠的转过头,漫不经心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哦?怎么帅了?”
女人见提及他弟弟果然有了反应,一欣喜,变本加厉的说道:“你是不知道当时,你和你弟弟两人完全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你多张扬多游刃有余,他就有多无能多手足无措。”
崔然竣轻挑了挑眉,那双眼睛愈发深沉了,
见他反应更甚,女人娇笑连连,更是再接再厉,
“我们那群小姐妹都在说你们完全不像亲弟兄呢,”
她在谈笑间故意挽起崔然竣的手臂,两人贴的很近,“那狼狈又卑贱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私生子呢,”
她笑着捂住嘴,像是被自己的玩笑笑到了,配合着欢快的交响乐,气氛很是轻松,
“说真的,他不会真的是私生子吧?”
呵,
预料之中的反应让低着头的男孩笑了,
泪光一闪,那倾泻之下的光亮,一点一点沾落至地上,被吸进柏油路里,消失不见。
是啊,
他从来都不待见他,
崔秀彬忍不住撰紧拳头,身体开始止不住的抖动,极度的悲伤之下,他回想起那些红灯区女人们的言论,
私生子这样的声音再度在他心头响起,
是啊,卑贱的私生子,
完全被践踏的尊严让他根本挺不起腰,他早就卑贱的像只狗,
不,他可能都还不如狗,
哈哈,哈,哈。
“是私生子。”崔然竣淡淡开口,算是回答了女孩的玩笑话,
“真的假的,崔总,”女人像是知道了什么小秘密,嘴角的笑快要合不住了,她继续和男人调情打趣道:“你不会是和我一样在开玩笑吧,我心眼小,可是会当真的。”
崔然竣没有再回答,而是沉默了,与那一惊一乍演独角戏的女人简直是两个极端,
作为人精的女人她哪里还不明白,他没有在开玩笑,私生子的事是真的。
为什么没再回答她了,是因为这好歹也是一桩丑事,被外人猜出暴露了丑事,就算是装成玩笑也格外的难堪,
“怪不得,”
仅仅一瞬,女人奉承的话就想好了,她脱口而出;
“崔市他一直更看重你,安宁也是你在打理,订婚也是先考虑你,
“我看啊,崔家没你可不行。”
“呵,”崔秀彬心底的屈辱愈发强烈,
绝望?还是不堪?
这些他都没有了。
他红着眼睛死死瞪向男人的背影,疑惑,不公,愤怒,
为什么?
从小到大,无论是父亲,还是安在寅,
他们都不会注意到他,他们只看重崔然竣,
为什么?
他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心底泛滥的恶意终是让他开口了:
“我知道您喜欢崔然竣大过于我,”
“但如果我告诉您,这一切都是崔然竣他想报复崔家呢?”
是吗?
崔然竣听着女人口中的极致的奉承,有些控制不住的笑出声,
崔家没他会不行吗?
他眯了眯眼,掩去眼底的那些明晃晃的恶意,
不,
崔家有他,才会不行。
不知道是不是恶趣味,还是他对她的谄媚腻了,
他忽然仰起头看向女人那面孔,
“让你失望了,”
恶劣的情绪在心底蔓延,他忍不住勾起抹疯佞的笑,
“崔秀彬他可不是你口中那卑贱又狼狈的存在。”
崔然竣那双狐狸眼里全是对这个世界的讥讽,暗的发红,
“因为,”
“我,才是那个私生子。”
那准备离去的男人果然停住了,他皱紧眉头转过身,
“崔秀彬,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崔秀彬依旧跪在地上,他不能用狗来形容自己了,
毕竟,
他都不如一个私生子,怎么可能比得过狗呢。
明明他才是安在寅的亲孙子,明明崔然竣他才是卑贱的私生子,
他却怎么也比不过一个崔然竣。
为什么呢?
因为他那所谓的妈妈已经和安家断绝关系,
因为他那所谓的妈妈,
为了生下他,死在了手术台上。
崔秀彬狠狠擦了擦眼角,终于揭开了这隐瞒了快十五年的真相。
他嘴角的笑满是嘲弄,“你真的以为,他是你的孙子吗?”
安在寅不可置信的张了张嘴,他是什么意思?
“你还不明白吗?父亲他一直在骗你。”崔秀彬眼底的星星恶意终是残忍的倾泻而出;
“崔然竣他从来都不是父亲与母亲生下的孩子。”
“父亲他为了能继续获得你的帮衬,才说崔然竣是当年与母亲怀的那个孩子。”
“你因为母亲难产去世迁怒于我,所以加倍补偿崔然竣,”崔秀彬眼底还是浮现了泪光,
“父亲他害怕我与母亲愈发相似的容颜唤起你的悲伤和愤怒,”
他艰难的打碎了那自欺欺人的面具,
“他从来,都没有看过我。”
当乌龟没有了身上厚厚的壳,
会有人想看到壳之下那畸形又丑陋的躯体吗?
“我一直都知道,没有人期待我的出生,”
崔秀彬顿了顿,提及到那个人,口吻还是轻柔了一瞬,
“除了,我那素未谋面的母亲。”
安在寅浑身都僵硬了,他感受到崔秀彬那热切的视线在发烫,
这才是,十五年前的真相?
崔秀彬咧开一抹满足的微笑,
“这样的我,完全不被这个家所爱的我。”
“来向您,来向安家,祈求得到帮助,”
他仿佛看到了那美满的幻想,
幻境里有母亲,有他,还有父亲,他们一家三口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可是,当崔然竣的脸混着安在寅出现在眼前后,他好像听到了那名为美梦的破碎声,
崔秀彬还是忍不住一点一点呜咽出声,
“这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最好了,”
他泪眼朦胧的看向安在寅的方向,声声泪泣,
“我只是,想要有一个家。”
“……有错吗?”
家?
女孩恍惚的想,用血脉关系维持着那利益,
这样的家,还算家吗?
她啊,从来都是父亲手中的筹码,可即便如此,
她还是想争一争。
张元英轻轻的敲响了那扇象征权力的大门,用她不可多得反抗欲,
门后之人,是她这一生得背负的掌控,
“父亲,”女孩微微低头,试探着开口,“订婚宴毁了,是不是我可以不用和崔然竣订婚了?”
男人他一如既往笑的宠溺,
“我的宝贝女儿,”
只是那嘲讽意味的嘴角,“你怎么会这么天真呢?”
像在告知张元英她别妄想,
“你是可以不用与崔然竣订婚,”
妄想她能逃出他的掌控,
“但你绝对不可能和朴成训在一起,你死了这条心吧。”
妄想她能迎来春天,
“虽然目前状况和我预想的大相迳庭,但崔元淳殉了,金光昊也下台了,情况还是对我有利,”
张元英她像个痴呆的玩偶,听着自己父亲谋划的计划,
他好像丝毫不介意自己在场,
不,
“现在只要完全洗刷掉我的痕迹与罪证,那我们张氏财团又会是清清白白的一方”
就算她听到了又能如何?
她敢反抗吗?
“那就只能靠绝对正义的李羲承了。”
张元英麻木的眼神闪了闪,她抬起头看向那已经不掩盖自己恶行的男人,
恍惚了很久,
他,
明明小时候如此溺爱她的男人,
她曾以为会是全世界最爱他的男人。
眼前这个被钱财,权力完全迷住双眼的男人,
真的还是她的爸爸吗?
“所以小圆,”
“这个时候,就得你帮爸爸我了。”
为什么又来到这里了呢?
崔秀彬失魂落魄的抬起头,看向那唯一留给他温暖的地方,
女人那句‘走,我们回家’好像还在耳边,
可是,
他哪里还有家?
‘就算这份计划有崔然竣参与,你敢说你父亲全然无辜吗?’
崔秀彬还是不敢相信,他都说出一切真相了,安在寅居然还是站在崔然竣那一边,
又或者,
他只能站到崔元淳的对立面,
因为只有这样,
‘托你父亲的福,我也快自身难保了。’
‘我救不了崔家,也…给不了你一个家。’
‘走吧。’
他才能保住自己的那顶乌纱帽。
恍惚中他才感受到了那后知后觉的难堪,
他被拒绝了,
被自己的,亲外公。
你说,如果他的母亲没有离世,他还会活成如今这狼狈的样子吗?
可他并没有答案,
甚至对自己的母亲都很陌生。
他出生后就没再见过她,就连现在,也只能在家中那张父母两人的结婚照里对她一探究竟,
所以,
照片里她的那双眼睛,到底是狐狸还是猫呢?
崔秀彬惨笑一声,
他想,他可能这辈子都没有答案了。
Liz再次捡到那只小狗的时候,他好像比之前更可怜了,
他就这么睡在自己的房门口前,真的像只小狗那样蜷缩着,皱紧眉头在瑟瑟发抖。
她一直在对自己默念,无视无视,
不要再心软了,上次的事情,你还没得到教训吗?
她自己本身就已经够累了,连续加班两天的疲劳,让她根本就管不了其他人。
Liz冷冷的瞥过了一眼地上的男孩,直直路过回了家,
在关上门之时,她看着那颤抖着更甚的男孩,
这样对所有人都好。
房门关闭后,
躺在地上的男孩似乎还在梦境中颤抖着,只是那掩盖在刘海下的眼睛,不知什么时候已缓缓睁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久到他的身体已经僵硬麻木,
他轻轻从地上爬了起来,他张望了一番,仿佛想给自己一个台阶下,给自己结局的一个完美的落幕,
“姐姐,对不起,”失落的小狗轻轻呢喃了一句,
他知道她根本没在听,甚至有可能对他已经不管不顾了,
但他还是说了,
即便她没听到,即便这很有可能是他们两最后的结局。
单薄的少年摇摇欲坠起身,似乎做好了道别,在一步一步离去。
房间里飘荡的音乐声好像停了,又好像没有,
或许是女人她再也听不进那首曲子了吧,她僵硬的看向那依旧漫不经心的男人,他在随意的扯着领带,行动之间依旧矜贵。
他一定是,在开玩笑吧……?
饶是见多识广的女人也被那句话弄的接不上话来,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发现自己那张挤出的笑脸僵硬难堪的彻底,
崔然竣他才是私生子?开什么玩笑啊,
她一直想让自己冷静,可是那股震惊让她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表情,
那股谄媚好像忽然之间没有了意义,
奉承似乎也变成了白用功,
那虚伪的笑格外的难堪。
崔然竣了然的笑了笑,终于满足了他奇怪的恶趣味后,他并没有多开心,没有什么报复打脸的快感,
他想起了自己母亲离世前的悲惨,想起了自己从小到大背负的仇恨。
他们过得有多好,他就有多恨,
凭什么呢?
‘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你不就是个…’当时与崔秀彬对峙时的记忆还在脑子里,
yeji怕男孩的话影响到他的理智,所以急忙打断了崔秀彬的话,
是啊,
他就是个私生子。
只是yeji有一点算错了,
已经将恨刻在骨子中的他,已经忍辱负重的长大的他,
早在他得知自己是私生子,早在自己被送回崔家之时,
他就已经不在乎这些声音了。
可大仇得报,并没有让他多得意,多满足,
那无尽的虚无让他对眼前的一切感到厌恶,他对着眼前的女人开口,
“给我滚。”
脱口而出的话,熟悉的令他恍惚,
……
‘滚啊!’
崔然竣晃了晃头,
是谁的声音?
脑海里忽然就想起了那天晚上从红灯区离开以后的记忆,
不记得那天自己在红灯区喝了多少,
可能他早就醉了。
记忆的片段闪过,
男人暗哑的喘息,暧昧的摩擦声,黑暗里显得格外的清晰,
崔然竣皱起眉头,混乱的记忆开始回笼,
记忆中的自己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停止了动作,他看着身下红唇带着笑意和媚惑的女人,眉头紧皱,
‘怎么了?’女子眨了眨眼,双手捧起他姣好的面容,呢喃着。
似乎是抗拒别人的触摸,他眉头轻挑,推开了女子,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只看见那个男人拿起烟卷,将它叼在嘴边,
‘啪嗒’
火光一闪而过,男子如妖孽般的容颜也惊艳绽放一瞬,
女人刚想叫出他的名字要他继续,就被男人的不耐和戾气打断了,
“滚,”
男子狠狠的吸了一口香烟,
整个人阴沉深谙的不像话,低气压笼罩在房间内,
房间陷入了寂靜,
只有猩红的点一闪一闪好似证明着什么,
“滚啊!”
回应他的是早已人去楼空的房间,房间里的女子早已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他闭了闭眼,她最后坠落的那张脸又开始占据他所有大脑,
明明都已经用酒精麻痹过了,
可她还是出来了。
就连刚刚脑子里蹦出的也是她的模样,
“滚出我的脑子,”
眼底猩红扭曲至变形,却依然颓废孤独环绕着。
崔然竣瞳孔闪了闪,这是那天晚上的记忆吗?
他依旧坐在沙发上没有动静,
眼前这个僵硬的女人也如同记忆中那个女人一样落荒而逃,
他搁下眼,嘴巴干涩的,似乎有什么蚂蚁在嘴里撕咬着,急切的需求越来越强烈。
他孤身一人拥抱着这依旧飘荡着这伤感华尔兹的房间,
翻遍了整座房子都没翻到能缓解他痛苦的香烟,
崔然竣他觉得,自己快死了。
门还是打开了,又急又快,就如同打开它的主人一样,
开门声果然还是让男孩他停驻了,虽然女人她没有开口,
但两人就在这狭隘的楼道中对峙着。
liz看着眼前男孩瘦弱的身躯,正背对着她,
脊背没有如以往那样傲慢的挺的笔直,一头短发凌乱又不堪,甚至他放在身侧的手在一点一点的撰紧,
“咳,找我有什么事?”liz还是忍受不了这窒息的氛围,心软的打破了寂静,
男孩身体微微一颤,好像头低的更甚了。
liz抓着门把手的手也开始撰紧,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太奇怪了,
似有似无的紧绷,明明没有对峙,可是去感受到一股淡淡的沉重,
也是这股沉重,让liz死死抠着自己的手,她磕磕绊绊的开口缓解着,
“没事的话,你…还是早点回家吧。”
崔秀彬依旧没有开口,只是那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转过来了,真直直的看着她,
那清澈的眼底全是破碎的悲伤,
Liz心一窒,那双眼睛的视线过于沉重,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听见他的声音,带着悲鸣和无力,
他说,“姐姐,”
他说,“我已经没有家了。”
美国,旧金山旧址。
诺大的房间内两人似乎正在剧烈的争吵着,
“你们把我关在这里到底有什么用!”
女孩她的少年音此刻全是慌怒;“把我带到美国是想开始新一轮的囚禁吗?”
“既然黄礼志她已经给了你们想要的,我何德何能有这么高的待遇?”
“说够了吗?”
短发少女只是掏了掏耳朵,“你以为我带你来美国是囚禁吗?”
她似乎在和谁联系,敲打键盘的手停了下来看向女孩,
“你真的太看得起自己了。”
她将自己的眼镜取下,那双眼睛全是审视;“我可不是yeji,会为了让你活下去做那么多。”
女孩表情呆滞了一瞬,“你在说什么?”
少女看着眼前的女孩,心底愈发的为yeji感到不值,“你知不知道她为了救你到底做了些什么?”
什么…?
“是啊,在我救下你们之前,你不是恨毒了她吗?”
“恨她为什么要拐卖你,”
“恨她为什么要招惹你,”
“恨她,”
“为什么用你的身体做人体实验。”
申柳真少年气的眉头一皱,难道不是吗?
如果当年她没有拐卖她,说不定她现在已经是一名星途璀璨的偶像了,
如果她没有来招惹她,可能她永远都不会想起自己那不堪的过去,更不会…爱上她。
当正义心变成耻辱,她真的还能继续当警察吗?
更可悲的是,
明知道她是罪犯,她还是爱上她了。
现在她想抽身,想止损,不应该吗?
她不该,恨她吗?
“你就没有想过,”少女那残忍的声音还在继续;“为什么你被注射了却什么事都没有。”
“你不会真的以为,是黄礼志她不愿意背叛组织所以交了一个假的给他们吧?”
申柳真她当然还记得自己被她注射时的感觉,那冰冷的液体由经血液抵达心脏,浇灭了她那鲜活跳动的心,
被所爱之人亲手判死刑,
当自己的身体开始发热起来之时,她还在死死的盯着女人那双沉寂的狐狸眼,
她要死了吗?
死在她手里?
如果恨是两人最后的立场,那就狠到至死方休吧。
申柳真眼底疯狂弥漫,在闭上眼睛之时,
她想,
这是两人最好的结局。
可是,眼前的少女现在却告诉她,不是那样的,
“她从一开始就没没打算让自己活着。”
“她一直都知道那群人有多多疑,他们是一定会找人来做人体实验的,”
“如果,非要一个人被当作实验体的话,”
“那只会是她自己。”
申柳真僵硬的皱起了眉头,她说的是真的吗?
不会是她在给黄礼志开脱吧?
在她醒来之后,就没再见过她。
她一直以为,黄礼志她不出现,是因为她获救后还在处理着组织的后事。
毕竟黄礼志她多狡猾啊,她可以欺骗所有人,只为达成自己的目的。
第一次见面那个乖巧体贴的黄老师就已经告诉申柳真答案了。
“你还不明白吗?申警官。”
“她给你注射的,是你带给她的那些抗生素。”
“她在用那些抗生素来排除你成为人体实验体的可能,”
“当实验体遭到破坏,那它的实验结果便无参考性。”
申柳真怔愣了很久,强烈的心情波动促使她大脑神经在发胀,
抗生素…?
记忆中她的身影忽然变了,那麻木的眼神变得生动起来,
居然是抗生素…?
她身上那股绝望死寂的氛围好像被另一个女孩所感染,她们一起畅想,一起睡觉,一同计划,一同逃跑。
她们是相互的依靠,是互相的盔甲。
她…救她?
居然是为了救她?
她的瞳孔全是失神,哀恸一波接着一波;
‘别哭,’
她好像再度听到了那个声音,刚回想起那段记忆的她只是好奇那个人是谁,可她从来没有想过记忆中的自己为什么会哭,
现在完整的记忆在哀恸中揭晓,
原来自己会哭…
‘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我说要逃,你也不会被他打的这么惨,明明都是我怂恿你的,可你为什么要说是你呢?’
‘你知不知道你快被他打死了 !!’
‘你要是被他打死了,我该怎么办?’
‘我们不跑了好不好,我们就这样挺好的,反正我们两个人还在一起,’
女孩看着自己眼前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忍住了痛硬生生将她搂紧怀里,
声音轻柔的不像话,
不知是虚弱,还是女孩对待她特有的柔情,
‘有我在呢,’
‘一切都有我在,’
‘被抓一次,大不了我就再被打一次。’
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滑落,满脸的湿凉,就跟当年的自己一样,
‘在我被打死之前,’
女孩的声音还在继续,带着无谓和坚持,
‘我们总有一天,会逃出去的。’
哗,
申柳真好像听到了什么崩塌的声音,那是她崩溃的天平,更是她崩溃的爱意,
天平的残骸在她心底坠落,可那震耳的轰鸣声都远不及女孩的最后那句:
‘所以别哭了,小孩。’
她终于全部记起来了,
申柳真像个失去灵魂的玩偶,只剩下那机械流动的眼泪,
原来,她错了,
错的彻底,错的离谱。
那强烈的的情感怎么可能会是恨呢?
原来,她天赋凛凛的正义之心,
从来都是在提醒她,
提醒她忘记了她们之间回忆,
提醒她忘记了两人一起逃出去的约定。
她忘了?
灭顶的悔恨让申柳真手脚发软,她身子开始颤抖起来,她换住自己,企图给自己一点支撑,
她居然…忘了?
黄礼志十一年前没等到她,如今,也还是没等到她。
申柳真张大嘴,贪婪地呼吸着空气,企图让自己的难过缓解一点,
她怎么敢忘呢?
她什么都忘了,忘了承诺,丢了现实。
只剩下黄礼志她一个人留着那份记忆,守着那痛苦,警醒自己,
要活下去。
金秋天她看着已经快接近崩溃的女孩,那冷冽的语气终究还是缓了缓,
“她不止想救下你,还想让你活下去。”
虽是怜悯,但更残忍;
‘她如愿了,你活下来了。’
是啊 ,
她活下来了。
申柳真痛苦的闭了闭眼,笑的悲哀,
她啊,
靠着对黄礼志的恨,卑鄙的,
一个人活下来了。
脚步声在一点一点的接近,
只是轻轻一拉,男孩的头就被她埋进了自己的怀中,女人敛下一切情绪,轻轻拍着他的背,
男孩紧紧拥着她,在她的怀里偷偷啜泣,沉默着流泪,泪水打湿了自己的衣襟,但她没有在意,
她闻着男孩周身浅浅的牛奶味,心软的放下戒备,目光也染上柔和,
“崔秀彬,”
“谁说你没有家,”
男孩的呼吸顿住了,他能感受到她的温柔。
他们依旧保持这个姿势,依偎着,呼吸交融,此起彼伏。
liz她深深呼一口气,“我之前就说过了,记得回家。”
崔秀彬他意识到什么,抱着女人的手更紧了,他靠在女子的肩头,那股悲伤在散去,
“所以走吧,”
崔秀彬猛的抬起头,直愣愣的看向liz,
“回家。”
房间内,在男人那狂妄的声音停下来后,
好半天,
女孩才继续开口;“父亲,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她淡然的语气里充斥着失望,
不是了,
他已经不再是全世界最爱自己的男人,
“我先离开了。”
更不是小时候说着只要自己开心就行的爸爸了。
张元英敛去自己眼底的受伤,那残酷的真相让他不得不面对现实。
“等等,”身后的男人忽然传来了然的笑,
女孩停住了脚步,背对着他,
张国宇并没有走到她身前,而是依旧坐在原地,胸有成竹的笑着打开了电视,
张元英有一瞬间皱起眉头,有些疑惑,
只是电视中传来报道解开了她的疑惑:
「意外!代表我国参加花滑世锦标赛的年轻小将朴成训选手在男单短节目比赛开始前的6分钟赛前热身中与别国选手相撞。
相撞后朴成训选手迟迟没有站起来,目前伤势未明,但愿这不会影响他接下来的成绩。」
愣了整整半分钟,
她才不可置信的转过身看向张国宇,浑身颤抖着;
自己的父亲,居然,
…在威胁她?
他知道,
他一直都知道,
知道自己期待着春天,
知道自己期待着他夺冠。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个冠军对朴成训来说意味着什么,
这个冠军,不仅仅是春天,还会是他的未来。
闪光灯,报道,荣耀,这一切都会是他所需要的。
与她那已经无尽黑暗的未来不同,
他璀璨又光明。
所以,
张元英轻笑一声,将泪意逼回眼眶,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父亲”
她转过身看向自己父亲,
她妥协了,
为了那即将到来的春天,
为了少年的璀璨未来,
“我会…助你一臂之力。”
交响乐还在继续循环着,一遍又一遍,
人生的旋转木马也在一圈又一圈的起伏。
苏菲等到了她的哈尔,等到了他们的移动城堡,
可现实里,却都是浪漫开头又悲剧结尾的爱情。
他没等到任何人,他的妈妈也一样。
一切故事的开端,绅士和淑女在跳舞,彬彬有礼但眼波流转。
那是尖顶的金黄色大厅,挂满了油画,华丽的丝绸裙子翩翩起舞。
可他与她啊,并不是那共舞之人。
崔然竣他想,或许故事的开头也并不浪漫。
男人他在人世间随意的闲逛,只知道目的地是死亡。
女人呢,她在苦苦挣扎,挣扎着生,挣扎着死。
不知为何,可能是这首歌带给他的错觉,崔然竣此刻竟然想在这样破旧的场地,与她共舞一曲。
虽然‘淑女’,她并不在。
他想象着她在他身边的样子,弯下腰,向那空白处伸出手,
好似真的有人将手搭在他身上,崔然竣抿嘴轻笑一声,在起势之中起舞。
行云流水间,他好像看到了女人嘴角的笑意,
她的衣袂随身形的旋转而摆动,
眸光流盼,顾盼生姿,一姿一态,极尽妩媚。
一圈又一圈,
停留在这无尽的的旋转之中,
他们,就这么在这样狭小的空间‘共舞’着。
直到他撞到那桌椅,回到了空落的现实。
崔然竣嘴角的笑僵住了,他低头看向自己空落落的掌心,
是啊,现实。
笔记本似乎被他撞击而因此掉落,他将视线投掷到自己脚边的那本奇怪的笔记本,
一点一点皱起眉头,
这是,
他忽然回想起在那栋公寓中柳智敏她的写写记记,
难道是柳智敏她落在这里的吗?
他捡起那本笔记本,暗自思索,可她,什么时候回来过这里?
他想起jimin出现在订婚宴上,眼底的疑惑一点一点变成冰冷,
就算回来过又如何,这里面,只会是她留给警方的信息与线索,
不然为什么,她会放在这里呢?
恐怕是料定他一定不会回到这座房子吧。
她还是没能站到他那一边,崔然竣冷笑一声,
证据是吧,线索是吧,
愤怒刚让他想将此撕碎,
可不知为何,听着那依旧在播放的变奏曲,
他想起了那落空的一曲共舞,
想起了她眼底最后的那抹告别,
他还是舍不得,
崔然竣死死拽着这本笔记,这会是他最后的可能吗?
强烈的期盼与幻想在驱使着他,
于是,
他还是决定将其打开。
那首人生的旋转木马已经快要到尾声了,
极尽繁华,
就如那女人。
在那装修的如旧贵族般的房间里,躺着一个女人。
她以往那肆恣的模样早已不见踪影,那双狡黠的狐狸眼此刻已经闭上了,寡淡犹似一泓清水。
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白的已然成透明。
好似下一秒,淡的就快要消失,
她睡了,
月光穿过窗户,照射在床上那位女子身上,伴随着月光抹上的那层阴影,显得既圣洁又纯真,
她,睡了。
而真挚批只觉得吵闹。
(晚点有番外更新)
男二为何常ooc 01
夜行书生是一部很有深意的剧,当初播的时候就引起了韩网的热议,主要是演员阵容过于强大,几乎所有人都在追剧。
无论是男主金圣烈,还是反派男二白毛鬼,甚至是男三李允,扮演这些角色的人都是颜霸。
而吸血鬼的设定,也为这部历史题材的剧增添了魔幻色彩。
男女主那双向奔赴又隐忍致极的爱,跨越了时间和心理鸿沟,不知道感动了多少人。
就是在这么一个剧中,男主金圣烈那疯魔又惊叹的演技撑起了整部剧的核心——夜行书生本人。
罗渽民嘴角舔了舔,这也是他接下来要体验的角色之一,他正在翻看剧情,在考虑从哪一个篇幅进入。
体验角...
夜行书生是一部很有深意的剧,当初播的时候就引起了韩网的热议,主要是演员阵容过于强大,几乎所有人都在追剧。
无论是男主金圣烈,还是反派男二白毛鬼,甚至是男三李允,扮演这些角色的人都是颜霸。
而吸血鬼的设定,也为这部历史题材的剧增添了魔幻色彩。
男女主那双向奔赴又隐忍致极的爱,跨越了时间和心理鸿沟,不知道感动了多少人。
就是在这么一个剧中,男主金圣烈那疯魔又惊叹的演技撑起了整部剧的核心——夜行书生本人。
罗渽民嘴角舔了舔,这也是他接下来要体验的角色之一,他正在翻看剧情,在考虑从哪一个篇幅进入。
体验角色本来就是主观的想法,但对于他而言,演绎主演的代价实在太大,一旦进入剧本,除非能接受一个月的禁穿期惩罚,那么只有完成任务也就是演完全程才能从中离开。
作为演员,他没有太多的时间耗在剧旅里,所以罗渽民一直都是秉持着小花费大收益这样的理念来让自己收获巨大。
不过,
罗渽民翻看剧本的手停了下来。
至于他为什么这次要选择金圣烈男主这个角色,他看着剧本里那一段文字不言而喻,
在喝了吸血鬼后代杨仙(女主)的血后,金圣烈他被完全激活了吸血鬼的野性和血性,对血和杀戮的渴望达到了巅峰,
也就是这些诱惑,激发了他心底里最邪恶的部分,他的心底忽然出现了一个邪佞狂恶的人,笑的阴狠,
那张脸,赫然是他自己。
在遇到那个女人之后,她的经历忽然就给了他勇气,
罗渽民低了低头,
他已经不知道演了多少部偶像剧了,就像待在舒适区里一样,男主,爱情,特异功能,喜剧,每一部某在消耗自己的人气与大众喜爱度,
甚至到最后,他都不会提起心思刻画角色,演的越来越不是角色,而是罗渽民本人。
张导拿着那个剧本来的时候,他的确是有想转型的想法。但同时,另外一部由他担任男主的警察剧也找上门来。
助理劝他好好想想,实在想不出来的话,可以去体验一下角色。
在警察那部剧里,因为只是体验,所以他特意挑了只是警察的炮灰,
这个炮灰甚至都没有出过场,只是剧本中的新闻里提了一嘴,他才可以完全按照他想塑造的角色来演绎。
不过在他体验的过程里,自己的心底一直在拉扯:
‘当男主不好吗?整个篇幅都在刻画你,你可以用你自己最擅长的表演在舒适区,想做什么做什么,不好吗?’
直到,碰到了她,那个特殊的参演者。
算参演者吗?罗渽民笑着想,
其实炮灰角色是没有剧本供他参考的,再加上这部剧实在太不温不火,罗渽民对它的剧情也只能算模模糊糊一知半解,
所以,刚开始他根本就没察觉到女孩是参演者,直到她叫出他的名字。
没错,他的名字。
他选择的角色没有演员没有台词没有性格,空白到是用他本人的模样刻画的那名炮灰。
也就是那个时候罗渽民知道了她不是npc,起了好奇心。
这份好奇也终究给了他答案,他忽然就不害怕了,一个参演者根据逻辑上的漏洞,硬生生的改变了她原本的结局,没有什么是比这件事更令人激励的了。
他眯了眯眼,在心里选好节点后,
进入了这个世界。
《夜行书生》加载中■■■□□□□□
※所选角色
◈ 金圣烈
▸ 篇幅节点选择中……
▸ 背景建筑加载中……
▸ 剧本生成中…
/ 夜行书生金圣烈加载完毕
▹ 意识链接中……
/ 链接完毕
# 欢迎使用剧旅,祝您旅途愉快
罗渽民睁开了眼,古代的建筑赫然印入眼帘,他满意的眯了眯眼;
这场戏,开始了。
夜行书生这部剧主要是讲因被人诬陷谋反而没落的官宦家之女杨仙(女主),在女扮男装卖书糊口的过程中,与拥有帅气外貌的神秘书生金圣烈(男主)相识后发生的故事。
但在她春心萌动之时,忽然发现自己爱慕的书生竟然是一只吸血鬼,与此同时,她还得知了在朝鲜宫里有一只影响朝政的邪恶吸血鬼(白毛鬼)存在。
故事一开始就揭露了反派的身份,反派男二白毛鬼(以下简称鬼王)是在高丽灭亡时期,朝鲜人的祖先为了让朝鲜建国,祷告求来的帮手。
在鬼王的帮助下朝鲜成功建国,可代价是先王的子孙后代都要对他进行供奉,不能进行丝毫反抗,于是每次月圆之夜,鬼都会出现在皇宫,去吸食年轻妃子的血液。
就这样传承了近500年后,即将上任的贞显世子得知真相后,他看着已经被吸食王妃的尸体,决心要改变子孙后代被鬼王统治的命运。于是,他找到自己的好友金圣烈,两人一起探讨消灭鬼王的方法。
金圣烈为了好友,也为了后人,他翻遍了所有古籍,虽没有找到消灭鬼王的方法,但他找到一位自称守护鬼的男人,
他同样也是一位吸血鬼,但与名字不同的是,其守护对象并非鬼王,而是人类,他说,他可以为他们提供消灭鬼的方法,只要他们查到鬼王的全部消息。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金圣烈满心欢喜,以为只要消灭鬼王,看见好友登基,自己就能和未婚妻明溪成婚!
只是,鬼王早以知晓他们一切的计划。
仅一夜之间,东宫被锁,金圣烈他也成了通缉犯,他意识到不对,想到找到守护鬼求助之时,却发现,守护鬼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为了让金圣烈继承其对抗鬼王的能力,守护鬼他在最后关头袭击了金圣烈,
自此,金圣烈从人类变成了一只吸血鬼。
因为这次的失败,世子以及金圣烈的家人全部背上了谋反的罪名,他们被砍下头挂在城门口示威。
金圣烈他愤怒难掩,刚想不顾一切释放自己吸血鬼杀戮的本性之时,被鬼王发现他已变成同类。
本想杀掉金圣烈的想法一变,鬼王饶有兴趣的问他想不想成为王,想不想和他一起统治这王国,
金圣烈自然是不可能答应的,他羞辱了鬼王并扬言自己一定会找到消灭他的方法,
被尊敬惯了的鬼王怒了,为了惩罚金圣烈,他决定让他知道忤逆他的后果:
那就是让他亲手杀掉自己最心爱的人。
但鬼王他没料到,这个人类女子,为了救金圣烈,竟然直接撞上了他手中的匕首去死,也不让自己成为金圣烈活下去的阻碍。
明溪至今都没有等到金圣烈娶她,她是为了救他才在他怀中死去的。
悲痛,愤恨
一周不到,
他失去了家人,失去了好友,更失去了自己最爱之人。
金圣烈抱着明溪奄奄一息的躯体,很想就这么跟着她一同死去,
但,
不行。
没有人知道他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态吸食自己最爱之人的鲜血,
恨,
太恨了。
因为恨,他在接下来的120年里,
都找找寻消灭鬼王的办法,
世世代代。
罗渽民他挑选的节点是在120年后的某一天,也就是男主第一次碰到杨仙那一天。
女孩古灵精怪的模样很是讨人喜欢,罗渽民看着女主笑了笑,
这孩子,他可太熟了,坐在纱帘后的他看着女主的脸感叹着。
扮演杨仙的演员之前和他一起合作过,虽然只是一部翻拍剧,但两人因此也算结识了,
那部剧他是男主,而她是女二。
罗渽民没想到到这里还能碰到她,当然,不是她本人,而是剧旅所设定好的程序。
他一边想着,一边笑着浏览着剧本,开始进入人设,
杨仙是被受邀邀请到花漾阁的,她十分新奇的打量着这娼楼的内部,虽然她一直靠贩卖小黄书谋生,但从未进过内部,她又好奇又兴奋,
眼前的男人正隔着纱帘与她遥遥相望,身旁还有一个美艳的女子,正打量着她,盈盈笑语,“少郎请坐,”
杨仙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是女扮男装,她粗旷的咳了一声,佯装成老手坐下,“找我前来何事?”
女子并未开口,而是走到帘后男子身旁浅浅福身,凑在男人耳旁细细耳语,
杨仙睁着那双大眼睛想要看清楚那纱帘一下的男人之貌,奈何那黑纱太惹人厌了,她只好撇撇嘴,叹了口气。
刚好,女子与男人已经结束对话了,她回到原来的位置,黛眉微挑,柔柔细语,“书生他今日邀你前来,是为委托你寻找一本叫做贞显世子备忘录的书籍。”
“什么?”杨仙眨了眨眼,“什么世子??”
贞显世子是什么世子??
连身为书贩的自己都没听过,她皱了皱眉,对男人的打量更甚了,真的有这种书籍吗?
纱帘之后的金圣烈也意识到,当时自己的好友是因为谋反被杀,现在120年过去了,史书上根本没留下他的痕迹,
他一阵恍惚,原来,他已经苟活了近120年了。
在他伤神期间,却忽然闻到一股特殊气味味;
原来,
是杨仙身上带了一只小松鼠,它不知怎么的忽然爬到了他的身上,
杨仙一着急,也不管那象征阶级的纱帘,直接跑到书生身前,翻找起来,
一旁的女子刚想厉声制止她,但杨仙担心受伤的松鼠对眼前的男人不敬,完全忘了此刻自己的行为更是失礼,
她低着头在男人身下找寻着那调皮的玩物,
久久,
等到金圣烈的忍耐快要到极限之时,
“找到了!”杨仙笑着抓着松鼠,一边缓缓抬起头来,
当她看见金圣烈那一副绝美又清隽的脸后,剩下的话全都吞进了嘴里,
人类真的能长成这摄人心魄的绝美模子吗?
金圣烈看着眼前之人痴呆的样子,刚想说什么,
忽的,
他感受到自己体内浮起一种空虚的渴望,
他隐约察觉到什么,那松鼠的气味必定混杂了别的气味,
金圣烈忍不住双目瞪大,这是,
血!
如同剧情里的那般,金圣烈对杨仙的血起了反应,罗渽民立马进入金圣烈的角色,瞳孔立马转红,隐忍克制的将女主推远。
罗渽民这还是第一次感同身受的体会到吸血鬼对鲜血的渴望,
与自己在电视上看到的不同,实际体验和演技,真的是完全不同的东西,
他感觉自己身体一直在向他喧嚣,向他抗议,
他要血,他要血!
欲望像蚂蚁一般在他体内煎熬,他忍不住和剧本中一样起身,离开了房间。
杨仙还有些失措,她摸着自己被松鼠咬伤的手,不明白忽然之间发生了什么,
一旁的女子看了一眼书生离开的方向,又看了一旁发愣的女孩,
起身走到杨仙的身边,用自己的衣角替她轻轻包扎好,
同时,帮书生解了围,
“书生他厌恶血腥味,”女子一头乌黑的秀发用一支簪子盘着,正低着头细细为她处理着伤口,
杨仙看着她修长脖颈,和有些露肤的服饰,还未出嫁的女人,是不能盘发的。
她身体散发着阵阵幽香,饶是她身为女人也被她的柔情所吸引,
“少郎以后救小动物还是小心些,”她柔柔软软的声音,很是心痒,“今日书生有事先离去了,至于他委托你的事情,先搁着吧。”
话语间,她已经将她的手包扎好了,
杨仙看着自己手上包扎好的蝴蝶结,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也明白了眼前人很有可能是这娼楼的头牌,
女人浅浅福身后,便退去了。
等到罗渽民他感受不到自己体内的躁动后,那双通红的眼睛才一点一点暗下来,
终于,这一幕结束了,
也是这样,金圣烈和赵杨仙两人相遇了。
接下来的日子罗渽民完全沉浸在角色里,对明溪的怀念,对鬼王那强烈的恨意,对着贞显世子备忘录的急迫需求,
他一点一点的在刻画着金圣烈这个角色。
而杨仙也如同剧情里那样,对他一见钟情,
吸血鬼的传说一直流传在民间,而她像是找到了自己笔下的男主,在贩卖别人作品的间隙,她也开始撰写自己的作品——夜行书生传。
杨仙这个角色前期其实刻画的很好,女扮男装靠着卖书籍养起了整个家庭,
她确实圆滑市侩,但她善良又天真,倔犟和乐观促使她在父亲病重,妹妹腿瘸的情况下,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赚取了费用,
即使她本不该如此,她本该被养成贵家小姐的模样,却依旧活的肆意盎然。
一个笔名叫做淫乱书生的作品忽然在市面上流传,
父子欲,内容是父亲和儿子同时喜欢上了一个女人,如此荒诞的情节,猎奇又新颖,吸引力大部分市民,
而杨仙靠卖小黄书这一点一点的凑齐之前因为给父亲妹妹治病借的费用。
这天杨仙来到花漾楼,向艺妓们出售新书,
只是在众人闲聊之际,一位风度翩翩的公子找到了她,
公子名为李允,杨仙与他是旧相识了,他经常给她介绍书籍,两人就如同知己一般的存在,
“今日大哥找我来,是想向我推荐新书么?”杨仙兴致冲冲的喝了一口水,
“非也非也,”李允摇了摇头,将一个黑色的盒子递给了她,
“其实今日来找你,是想求你帮我寻回某物,”
又是?
杨仙诧异的接过盒子,在心底纳闷,怎么最近都是来找她帮忙找东西的,
李允的声音还在继续,“当年我的父亲交予我一份书籍,就是你手中之物,”
杨仙挑了挑眉,新奇的看着自己手中的盒子,“这竟然是一份书籍?用如此上好的木头去装书籍,真是珍贵,”
李允小心的注视着眼前之人的神情,见她眼底没有任何熟悉之意,眼底划过一丝遗憾,
果然,不是么…
“不过,既然书籍在你手里,你还需要我寻什么?”杨仙反应过来后疑惑的抬起头看向他,
李允轻笑着摇了摇头,“这只是其中一份,另一份我交给了我儿时的玩伴,”
他直直的盯着杨仙熟悉的脸,她的容貌击中了他幼时的回忆,他一阵恍惚:
“只是,她早已了无音讯。”
他的真儿…
杨仙了然的点点头,“既然是大哥你找我帮忙,我一定帮你找到。”
李允看着她兴奋的样子,也忍不住摇摇头,但愿,她真的能找到。
主镜头之外的罗渽民正在花漾阁听着女子的汇报,
黑色的珠帘挡着两人的会面,女人一头长发此时正盘在头上,在昏暗的灯光下,印在帘上的剪影单薄又利落。
修长的肩颈线条,完美的肩头比。
罗渽民眯了眯眼,
想起来秀香这个角色是男主他从小看到大的手下,想必感情更为复杂,
似友似仆,更似父女。
毕竟金圣烈他已经维持这个容貌活了120年了。
他嘴角笑笑,不过父女这个想法可能只有金圣烈自己这么觉得,
秀香可是,爱惨了金圣烈啊。
他摇了摇头,恢复成金圣烈,对着她说道:“先退下吧。”
珠帘后的女人愣了愣,
不知道为何罗渽民感受到对面之人很轻的一声轻笑,
等他晃过神来,女人她已经不见踪影。
在与李允相聚后准备离去的杨仙看着冲进来的官兵,慌了神。
她不能被官兵逮到,贩卖违禁书籍是犯法的!
她慌乱的冲进花漾阁的房间,听着门外官兵的厉叱声,急的完全不知道怎么办好,
官兵快要冲进来的时候,杨仙眼底有着泪光,
她在房间里搜到了女士的衣服,她咬紧牙关,一点一点将泪意逼了进去,
被逼的走投无路的她也不管这里是谁的房间,就这么在此换起了衣服。
罗渽民本来是想按照原来男主的演法,若有所思的盯着女主,
但是看着女人一点一点脱下衣服,漏出裹胸,他的眼前不由自主的浮现那个女人的背影,
也是和现在类似,只不过一个是被逼无奈,
另一个……
罗渽民最终还是移开了目光,不知道想着什么。
等到杨仙换好衣服后,罗渽民又变成金圣烈,出口发言道:“你这又有什么用呢?”
杨仙如同受惊的兔子,紧紧的拽着衣服,眼底还有泪意。
金圣烈眼底不自觉的眯了眯,杨仙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寻求书生的帮助。
“求求书生你帮帮我,我不能被抓到……”
“我为什么要帮你?”金圣烈冷眯着眼,漠声打断她,
杨仙的脸僵住了,是啊,书生为什么要帮助她这个一个小角色,
她眼眶里的泪缓缓的落下。
门外,
女人冷漠的撇了一眼门后对峙的两人,既而转换成娇笑,她很瘦,也是这么瘦的身躯挡在官兵面前。
“各位,”她似笑非笑的眨眨眼,“这里面可是贵客。”
明明很娇小的女人,却不知道为何笑着,却能感觉到一股气场。
官兵不自觉的退了半步,这花漾阁的管事的,不是个善茬。
“我们要找的,就是贵客。”带头的官兵环顾了一下四周,见兵都悄悄地退了半步,仿佛给自己打气般说道。
女人轻挑了眉,嘴角的弧度越发的上挑,明明如此美艳的脸,官兵却感觉阵阵阴冷,她妩媚的开口道:“那,请进。”
她一边用半眯的眼神环视了他们一圈,一边往一旁退去:
“还请,别惊扰了我的贵客。”
等到她完全退至门后,官兵才反应过来,闯进了房门。
女人慵懒的靠在门上,她目视着前方,眼底是淡淡的笑意,冷媚又温柔,两个极度矛盾的气质竟出现在一个女人身上,
门的另一面是一对男女在床榻上缠绵,她的头轻轻的晃着,听着男人和官兵的对话,终是轻笑出声。
“真是让人措不及防啊,”
金圣烈撑在女孩身上,转头看向冲进来的官兵,挑衅开口,
“我好像没有邀请诸位进来欣赏吧?”
官兵们感受到眼前这位男人的不悦,但还是硬着胆子上前,
“抱歉,我们也是例行检查,”
等到官兵走后,女子她都没有往里面看,也没有直接进门,
更没有开口,她依然靠在门上,
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直到金圣烈对着门外的女人唤了一声,“秀香。”
秀香应声而来,“是,大人。”
他一边整理着自己褪去的外衣,一边示意让她直接汇报,
秀香轻轻皱着眉头注视了一眼床榻上披头散发的女人,语气中有丝酸味倾泻,“待这位小姐离去了我再向书生您汇报……”
“不必,”金圣烈站起身,悄悄挡住秀香那试探的视线,
“不必在意她,她就是白天我找来的书贩。”
女人惊讶了一瞬,似乎在诧异白天那位秀气的小生,竟然是女人,
可即便如此,看着沉默躺在书生床榻上的身影,她神色别扭,
最后还是压下心底的不悦,开口,
“官兵来此的目的,是为了搜寻整日沉溺在青楼的世孙殿下。”
世孙?
当今圣上的的孙儿?
金圣烈挑了挑眉,让秀香退下后,注视着依旧沉默在原地的女孩,
“谢谢大人,”杨仙终于恢复过来,手脚不再发软,满脸通红,
咳咳,
不可置否,罗渽民他出戏了,
他想起女主演员本人那自来熟的女汉子属性,从未见过她如此娇羞模样,
你小子原来也有今天啊!
不行了,
太好笑了,
罗渽民看着杨仙委屈又感谢的模样,因为对女主过于熟悉而直接出戏,
就好比看见自己的好兄弟像个女人娇滴滴的对他撒娇,
那种怪异感,怎么都憋不住。
不知怎么回事,罗渽民不由自主的想起上个世界的女人,
如果眼前的女人是她的话,
他忍不住脱离剧本人设再度轻咳了几句,满眼的笑意在透过眼前的女主看着那个神秘的女人,
她一定会一边憋屈的演着,一边满眼想杀了他吧,
他可没忘了女人的那句黑粉言论。
突兀的轻咳声在房间内响起,杨仙还想继续说的话顿住了,
她悄悄抬头打量起眼前这位俊美的雌雄莫辨的男人,
虽然那声咳嗽打断了自己接下来的话,但好歹让两人之间的尴尬散了些,
她看着眼前之人的注视,还是忍不住心跳加快,
罗渽民在轻咳出声就马上反应过来了,
差点ooc,
不过好在,对于这种轻微的脱离人设,剧旅是不会判其NG的,除非你人设完全崩塌且影响主线,
就比如明知道现在是主镜头,他却忽然给女主杨仙捅一刀这种完全摸不清楚头脑的操作。
咳咳,
跑偏了…
他清了清嗓子,
继续按照剧本里的台词说道:
“记得你答应我的事,贞显世子的备忘录。”
虽然依旧按照人设在演着,但罗渽民心底却在暗自思索,
他想,如果是那个女人在的话,说不定真的会干这样的操作,
不过以她对他的讨厌程度,罗渽民在心底轻笑,
被捅的可能不是杨仙,
而是他金圣烈了。
ps:剧情会巨巨巨巨巨魔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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