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楼】李氏双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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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年前的朝堂发生了件大事,一向体弱多病的衡徵帝撒手人寰,大熙的江山交付给了其年不过二十二岁的显正帝。一年过去,这位年纪轻轻、不被所有人看好的显正帝以雷霆手段整顿了人心浮动的朝野,将实权全部紧握在手,恩威并施,坐稳了大熙皇帝的宝座。对民则爱民如子,大出了一系列有建设性的民生政策,百姓无不感恩圣德,也是颇得民心。朝堂百姓皆一心向好,唯有江湖依旧混乱不堪,朝堂无力辖制。
十几年前的江湖也发生了件大事,惊才绝艳的相夷神剑李相夷横空出世,大败域外天魔,十五岁便成了名满江湖的天下第一。次年,李相夷一呼百应,集结了一大批追随者和有志之士,成立了四顾门,誓要整顿江湖秩序,维护天下公义。为此,他代表四顾门,去和朝堂谈判。
朝堂本来一向对仗着武功高强不尊法理、喜好拉帮结派的江湖人颇为忌惮,然而李相夷盛名在外,不论在江湖、在民间,还是在朝堂都是美名远扬、盛誉连连,他的话还是有不少人听的进去的。很快,他就接到了回复,朝廷约他三日后,独自去京城外小晏山相国寺与朝堂的代表一对一谈判。
李相夷自是一袭红衣,一人一剑一白马,潇潇洒洒地入了京城,沿途不止撩动了多少闺中少女的芳心。李相夷被请进了京城中最好雅致的客栈栖霞阁,因好奇赶来一睹这位年纪轻轻的天下第一风采的江湖豪杰与京师百姓将客栈周边三里围得水泄不通,不得不出动皇城军维持秩序;还有不少有门路的人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时间就跑去花重金订了同一家客栈,只为能与相夷神剑多“擦肩而过”或“不经意间对视”几次。至夜,皇城宵禁,栖霞阁周边的人群才方散去,栖霞阁内却依旧灯火通明,大堂里挤满了人,所有人都或直白或装作“不经意”地看着三楼正中的那题名为“枕云居”的栖霞阁天字第一号客房的门——那正是李相夷落榻之地。只是等来等去,也未见那间客房有什么动静,没有人出来过,也没有听到过什么声音。众人不由想到,许是李相夷千里疾驰赶到京师累了,已经睡下了,这才三三两两地渐渐散去。
夜深,偌大的皇城万籁俱寂,外面的每条街都却就有至少一队兵士在默默巡逻。这两天江湖人士大量涌入京城,皇城司自是数倍加紧了防护,而在这座城的中心坐落的那座威严的皇宫,更是被明卫暗卫层层包裹。然而就是这样的天罗地网下,却有一人红衣携剑,惬意地坐在皇宫屋脊的高处,抬头是一轮饱满的明月,低头则这宫殿寰宇的繁华尽收眼底,他已在这皇宫的屋脊上坐了至少一个时辰,却无一人察觉。
“果然是美极。”李相夷小酌了一口,对这在明月和浅浅夜灯辉映下的更加美妙绝伦的层叠殿宇赞叹道。
“咦?”李相夷微微惊叹一声,“这个时间是有人还未睡?”
他看到不远处的一处宫殿中,有一只着一件镶着云纹的墨色中衣的年轻男子,从屋中迈出,手中还提着一壶酒,他步伐稳健,缓缓地走到了他院落里那棵桃树下的石桌边坐下,自斟自酌起来。他坐在桃树下,却未看桃花,只是抬头看着满盈的圆月,怅然若思,叹了口气,似是愁眠,又小饮了一杯。
李相夷有些好奇地飞到了离他更近的屋脊上,细细观摩这人。想不到皇宫里还有如此闲情雅致、半夜起身独酌赏月之人。这人看着十分年轻,面容如玉,身姿如风,气质温润,举手投足间却带着一丝无法掩盖的威严气度,衣着款式简约,布料看起来却十分贵重,想是位高权重之人。只是看他赏月的神情,颇有些落寞,像是——在思念什么人。
“什么人?!”
李相夷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对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如此好奇,他看得出神,一时不察,便觉背后有一道攻势袭来,他不慌不忙地拔剑,轻松挡下了这一招,还斩下了来人手中的一缕拂尘。出剑回鞘,李相夷早已认出来人正是皇城司统领轩辕箫,他微微一笑道,“昙花会果然名不虚传。”
“在下无意冒犯,只为一赏这皇城夜景而来,告辞!”
留下此话,李相夷便运起轻功欲离开,却听道院中那人有些焦急地喊了一句,“留步!”
于是他就真的停下了脚步。
这个人于他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吸引力,而李相夷,很想弄清楚其中缘由。
他回过身来,轻轻一跃,落到了这人面前,和他对视了一眼。这人刚刚听到声响便已站起身来,而此刻,正用一种五味杂陈的复杂神情紧紧盯着他,天不怕地不怕的李相夷面对这目光竟也有些动摇,他读不懂这目光,却总觉这目光里大部分是欣喜。
“你是?”李相夷微微歪了歪头,疑惑地问道。
“大胆!”轩辕箫追过来,忙护在那人面前,怒斥这大胆的贼子。却觉自己背后那人不耐烦地推开了他,继续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的红衣少年,“下去!朕……我要和这位少侠单独聊聊!”
“可是——”
“下去!”这话斩钉截铁,不容质疑,还有几分薄怒。
李相夷心中一动。能得轩辕萧护卫左右,果然是他——当今圣上,那位年纪轻轻就已将朝堂与民心握在手里的显正帝。
显正帝见他似乎业已明白自己的身份,也不再遮掩,“他既言是为赏景而来,何必大惊小怪?难得有人与朕在同一时刻同一地点赏月,相逢也是缘分。轩辕卿也不用担心,难道名满天下的李门主,还会行刺朕不成?你且退下,到院外候着便是。”
轩辕箫大惊,却也恍然大悟。能有此等绝世武功,不是今日才入了京城的四顾门门主李相夷又是谁?
李相夷轻轻一笑,拱了拱手,“自然不会。李相夷见过陛下!”
知道来人是李相夷,轩辕箫也放心了。确实,与李相夷的武功齐名的,还有他的人品,此人虽然傲了些,但确是四海皆知的至纯至善的侠义之士。是他的话,半夜来皇宫赏个景,远比来行刺可能性大得多。见圣上有意与之单独交谈,轩辕箫也不再坚持,便领命退了出去。当然他也没有完全放松警惕,还是调足了人手守在宫殿四周。
碍事的人都离开后,李相夷和显正帝相视一眼,突然都笑了起来。
李相夷忽然就觉得,他与此人应该会非常投缘。
“来,坐。”显正帝招呼李相夷坐下,不但,没有一点皇帝的架子,反而很自然地拿起酒壶给他斟了一杯酒。
李相夷接过酒杯,轻轻晃了晃,“能让当今圣上给我斟酒,李某惶恐。”
显正帝却似乎一直很开心,哈哈大笑,“能与相夷神剑李相夷这般神一样的人物共饮,就算是皇帝,又何尝不觉得荣幸?我也不二十几岁的年龄,自然也对李少侠这般惊世之才神往许久。”
“陛下谬赞了。”李相夷谦对道,却毫不客气地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好酒!陛下的御酒果然与众不同。”
显正帝只笑眯眯地看着他,丝毫不在意他嘴上谦逊行为却相当狂傲的“不敬”举止,而是很愉悦地又给他倒了一杯,“喜欢的话待会送你几坛,喝完了随时来找我。”他顿了顿,却又道,“不过切不可贪杯,酒多伤身。”
李相夷愈发疑惑。这位显正帝对自己的态度也太好了,尽管他平素习惯了各路江湖人士对自己的尊崇,但这人贵为大熙天子,又为何对自己态度如此宽让,而且这说话语气,怎么总感觉有些长辈的口吻,他也不过大自己七八岁,总不能把他当孩子看吧?李相夷一贯直言直语,既有疑问,便直截了当地问了出来,“陛下,我们此前可曾见过?”
显正帝微微一笑,又用那种李相夷看不懂的复杂又炽热的目光看着他良久,李相夷被他盯得有些发毛,才听他悠悠开口,“确实是见过,不过那时你还小,想必什么都不记得了。”
“小时见过?”李相夷更加不解,“江湖人皆知我李相夷是个乞儿,和师兄单孤刀相依为命,后得恩师漆木山收养授我们武功,学成之前从未下过山。我跟陛下这般人物又怎可能在小时候见过呢?”
李相夷毫不在意地说着自己自小的经历,却见显正帝目中有一丝冷意闪过。只是察觉到李相夷探索的目光,那丝冷意瞬间消融地一干二净,又恢复了他那笑意吟吟的温润目光。
“你果然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过也难怪,相夷那时实在是太小了。”显正帝议起过去,颇有些感慨,但却似乎早有猜想,也不特别失落。
相夷?听着显正帝居然直接叫他的名字,李相夷更是瞪大了眼睛。但是他竟然不觉得丝毫排斥,觉得正应如此,还有一种十分熟悉的亲切感。难不成他和陛下以前真的见过?还是这么亲密的关系?
见李相夷瞪圆眼睛努力回想的样子,显正帝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摘下了身上携带的玉佩递给他,“这样吧,就以两天后相国寺的谈判前这段时间为限,你若是能找出你我之间究竟是何时见过的答案,那么朕就对你言听计从,彼时你的一切要求,朝廷都全盘接受。这块玉佩就是线索,你且收着。”
“咳……”听到他那‘言听计从’的言辞,李相夷呛了一下,“那若是我没能找到呢?”
“那……”显正帝故意拖了拖腔调,“就要看谈判时李门主的言辞能不能说动我了?”
“等等……两天后的谈判原来是陛下亲自去吗?我以为陛下日理万机,我这小小的四顾门居然能劳动陛下亲自动身?”
“那是自然。”显正帝理直气壮地说道,“相夷难道感受不到我有多么想见你吗?本以为还要再等两天的,你看我都急的睡不着觉。却不想你今晚先来见我了,我们可真是心有灵犀啊。”
“我……我只是来赏景的——”一贯伶牙俐齿的李相夷也听这话也有些招架不住,但偏偏这人说的又十分真诚,不像是完全胡诌。李相夷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就要被绕进去了,他只得匆忙拿起玉佩,想要先行告辞理理思绪。
“那我便接了陛下的赌约,这便告辞寻找线索去了。”这赌约对他简直是有百益而无一害,赢了皇帝说要对他“言听计从”,输了也不过恢复正常谈判,这种不公平的赌约也能叫赌?李相夷百思不得其解,都要怀疑是这背后不是藏着什么天大的阴谋了。但是他心底却总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这个人绝不会害他。
“诶——不急,这么晚了,不如先在这里歇一晚吧。虽然深夜赏月颇为风雅,但夜里还是尽力要睡足,对身体有益。李门主就算是神功盖世,晚上也不能不休息啊。”
李相夷眨了眨眼,无语望天,这都什么跟什么?他本是代表江湖来和朝廷谈判的,一时兴起来皇宫赏了个景,怎么就发展成了被皇帝邀请到他的寝宫休息的地步了?等等……李相夷突然有些惊悚地看向显正帝那副含情的双眸,打了个寒颤,他该不会对自己有所……谋吧?
“不了不了——”李相夷忙推拒道,“谢陛下盛情,从此处回我的居所也不过须臾,就不叨扰陛下了,在下告辞!”说着,他便运起婆娑步,逃一般的向皇宫外飞去。
“回去记得好好休息!”
身后传来显正帝告别的嘱托,轻功盖世的李相夷居然差点在空中绊了自己一下。
李相夷已经走远,显正帝则是坐回了石凳上,突然大笑了起来,笑着笑着还带了几抹泪珠。
“相夷,还好我等到你了……”
次日,李相夷终于推开了那扇枕云居的房门,红衣翩翩,在众人的簇拥下,他去京城那座最高的酒楼广聚轩吃了一顿饭,天下第一赌坊金玉阁赌了一把,去那位名动天下的寻芳小筑的花魁吟月姑娘那里听了一曲《柳月吟》,应同样名动天下的当世大才子苏卿志之邀去梅汀水心谢题了一首诗。不过一天之间,李相夷已经从一个负有盛名的“名字”,变成了无数京师女子见之倾心的梦中情人,见过他本人的男子却也不恨他夺了这么多少女的芳心,因为连自己都忍不住地为之着迷,觉得不枉此生。
浩浩荡荡张扬了一天的李相夷却在晚上早早回到了房间。他身负扬州慢绝世内功,便是几日几夜不睡也不会觉得疲惫,但他却想起了那人的嘱托,不由早早便回了房。他摩挲着手中的玉佩,依旧是那种奇怪的熟悉感,脑海中一个不过十岁的少年拿着这块玉佩的画面再次闪过。
想要从深埋在记忆深处的零星碎片中找出一个人,看似天方夜谭,对于李相夷来说却并非不可能。他最擅长点穴,又有足以使枯木逢春的扬州慢内力,昨夜回来,他便以扬州慢刺激自己的百会穴、涌泉穴、足三里穴等穴位,刺激自己的记忆向深处挖掘。他握着这玉佩入眠,陷入了梦魇。在梦中,他看到了一个看起来不过八九岁的小孩,初以为是师兄,但细看这人眉眼却完全不像师兄。那个小孩衣着华服,有时却只穿简约的青色素衣,却始终衣衫整洁,气质周正,对自己说着什么;后来,他看到了那个小孩高了一些,却穿着破旧的粗布罗衫,拉着自己,一直在拼命奔跑。
这画面一直是仰视的角度,如果是来自于真实的记忆,那想是被师傅师娘收养前的事情了。那自己梦到的那个小孩,该不会就是这位显正帝?为何他们会曾一起生活,还有那个逃命的画面又是怎么回事?他并不怀疑有这种可能性,事实上,这位显正帝也并非是出生在皇宫,先帝衡徵是唯一能继承大统的独子,却承袭了其父体弱福薄的体质,久未有所出,却在十几年前带回了这位其时已十岁的显正帝,说是自己十年前和民间女子所生。朝臣们自是怀疑这位私生子的真假,先帝于是公开祭祖,祭出已失传几代、近些年才找回大熙皇室祖传的熙华鼎进行滴血祭鼎,验明了其的确是纯正的大熙皇室血脉,才平息了纷争。
唯一可能知晓自己身世的也只有师傅师娘了。李相夷其实不小心听到过他们说自己是恩人之子,便知他们可能知晓自己的来历,但他们不说,想必是不好说,他也就从未问过那些过去,只当自己和师兄一样是个来历不明的乞儿罢了。只是此刻骤见故人,为求答案,他便将自己的疑问与猜想尽数飞鸽穿书寄给了师傅。
李相夷打开回信,是师娘的字迹,正面只有三个字。
他看到那三个字,突然心脏一紧,几滴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
#为什么大家都卡着花花是前朝南胤皇室血脉不放呢?他可也是当朝大熙正统皇室血脉啊笑。
#哥哥内心小剧场:我弟弟好帅好傲好萌好可爱好想调戏!!!!轩辕萧你滚远点不要挡着我吸弟弟!
#时间上的bug欢迎指正,没有仔细核实。一切设定乱改都是为了尽量靠近原作背景前提下让相显哥哥当上皇帝以及为宠小花弥补遗憾服务
#自编的熙华鼎的设定:大熙历代皇帝即位时,需滴血祭鼎,如血液顺利融入熙华鼎,说明是与历代皇帝亲缘较近的正统皇室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