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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月_SHUXUEHAONAN

追月_SHUXUEHAONAN

 

柠瑞 || 无寒

※被群里的太太写的柠瑞感动到流泪,黑丝组(?)真的很美味!Ball ball老爷们吃下这份难以下咽の安利ᕕ( ᐛ )ᕗ——

※原著,AO(安莉洁Alpha-----格瑞Omega),发情,比蒙牛还纯的剧情,大约7500+,有路人甲乙丙等等流血,注意避雷

※ooc,ooc,ooc

 

 

 

---------------

 

 

——啪嗒、啪嗒。

逐渐临近冰原中心的脚步声。

 

裙摆随着前进的步调绽开一个绝美的弧度,仿佛是黑色郁金香随风摇曳的柔软花瓣,映着清浅的阳光镀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白色的松糕鞋交替着叩击在光滑的冰面上,少女轻盈的步伐恍若出笼的白雀在天空中留下的轨迹——是不加束缚、亦无枷锁的自由模样。厚厚的鞋底与入冬的冰层相抵摩擦的清脆响声在冻得结实的寒冰下无限放大,激荡起一声声闷沉如溶洞中滴水穿石的回声。

 

寒冰湖自创世以来便无四季之分,四时朝暮都是这副天寒地冻得几近要冻掉骨头的模样。若是不想在上面狼狈地站不稳,摔个跟头、亦或是不想畏首畏尾地躲着严寒行走,想必还是需要调动不少元力来御寒以及提高自身灵敏度的。更由于时不时发生暴雪和冰雹的关系,这片区域中的通讯信号极差,几乎无法使用大赛系统的各项服务。

这也就导致了大多实力资质尚浅的参赛者对寒冰湖总是敬而远之,除了偶尔来此地采集一些少见的草药、捕猎部分任务必需的野兽素材外,日常生活中总是能绕着走就绕着走。

 

——嗯.......今天的阳光真不错呀。

 

安莉洁扬起头,手臂上举虚握着拳采了那阳光合拢于掌中。金色的光束于指缝间游走,擦过黑色手套的布料,汇聚在脸上晕开一个不大不小的光斑。那半寸光明照亮了白皙的肌肤和莹绿色的眸,将睫毛也描绘成向日葵的颜色,暖暖的是着了阳光缱倦的温度。

她惬意地合上眼,露出一个女孩子特有的恬淡微笑。Alpha比其它性别灵敏优越太多的感官此时充分发挥了作用,五感感知着周遭环境的一切——阳光暖洋洋的味道,覆在散碎寒冰下的枯草败花已而干燥、却又无比馨香的味道,脚下浅蓝色冰层散发出的刺骨的寒气,以及隐隐约约、若有若无的......

 

笑容褪去,她轻轻地皱起眉,警惕地睁开眼四下望去,发出一声懵懂困惑的鼻音。

“......?”

 

 

——血味。

 

 

---------------

 

 

崎岖高耸的冰山脚下,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具参赛者的尸体。

 

死人的血液洇湿了衣物,差不多已经凝固的暗红色血块糊在布料上,染得各种样式的衣服齐刷刷地成了罗刹鬼面般的墨红,几乎看不出一点儿原色。潮湿的血水混着雪水在冰面上流开一大片了无生气的红,少许沿着冰面坑坑洼洼、凹凸不平的沟壑渗透进浅蓝色的冰层中,在里头扎下了鲜红的根,末端不断向深处蔓延——如一枝在白纸上摇曳身影的红梅摆弄着妖冶华丽的枝叶;又如一只卷携着血腥之气的阴狱之爪,缓缓地向极寒深处渗透窥探,似是要用腐朽的血污贯彻纯白的一切。

 

尸体上并无过多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伤痕,只是致死处的一道骇人的刀伤,干脆利落地贯穿了要害。

 

单薄的奶脂香气被浓厚的血腥气掩盖,只留下一丝不易察觉的淡薄甜味。Omega的信息素淡若游丝地在空气中浮动,蕴含其中的情欲冲动比罂粟的馨香还要更加甘美粘稠,不经意间便能将人的感情导向某种微妙的趋势。

 

格瑞倚靠着冰山,烈斩刺入冰面,勉强支撑着上身,半个身子隐在山壑背光的阴影区域中,坐姿稍有些狼狈。颤抖的呼吸间沾上了湿热的吐息,发情带来的热燥如一把无故而起的烈火,烧干缴获了内里,染得眼尾现出玫红如釉的色彩。体表蒸腾出的汗水顺着身体线条蜿蜒而下,最后隐没于袖口与体肤交接处,黑色内杉被透湿出深色的痕迹,如同润了水色的浓墨在宣纸上晕开的光景。

 

发、情——这两个劣等又糟糕的字样放纵又异常鲜活地在他身上呈现着存在。

 

过冷的血腥味和冰霜的寒气起到了舒缓热潮的作用,格瑞缓慢地呼吸着,竭力克制心中的躁动,好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狼狈。额角滚烫蜿蜒的血液突突地鼓动,胸膛缓缓颤抖着上下起伏,热度过载的血液流经肺部,带出一连串断断续续的高温喘息。空着的那只手脱力般地扶在冰面上,不断分泌的热汗透过手套针线间的缝隙在冰面上氤氲出一片湿雾。冰冷的触感沟通着被手套包裹的掌心,顺着脉络直冲头顶,却使得全身上下滚烫的热欲突出得更加明显。

 

意识似乎完全了脱离躯壳游离在外,勉强维持着摇摇欲坠的理智。仿佛肉体也不过是盖在灵魂上一副滚烫累赘的盔甲罢了,随时可以脱去、随时可以丢弃。

 

——该感谢这具身体吗。还是该憎恨它呢?

 

他半敛着眸咬着唇盯着远处的冰面,涣散的眸中一片冷清的虚无,斑驳着的光影正如他破碎的执着,与面上烧红的情动倒是大相径庭。

视线所及之处一片湛蓝——整片天空的景象倒映入冰层深处,蔚蓝的色泽与冰的浅蓝相合,层层叠叠地波动着反倒像是海洋的颜色。白鸟扇动着丰盈的羽翼,眨眼间掠过天际。它们的倒影没在冰层中的深海中,反倒也像满身鳞光,银光闪闪的鱼儿了。

 

——但却又远比那更自由,更轻盈。

至少它们不像游鱼那样为水而生,因水而亡,永远被自身的限制困在那片小小的塘中与绿藻苔草为伍,被水过于霸道地压成不像样的、扁扁的流线体。鸟儿兴许是不同的——无论是驼着背做个只会蹦跳的爬行动物,还是伸展羽翼、放任本能翱翔于天际,都可以活出自己的模样。

 

 

........

 

 

——咔、嗒。

 

突兀响起的脚步声,倏地按下脑内警报的开关。

冰面上探出一个矮小的身影,拉长的影子在冰山阴影末端暗下来。似是拿不定主意,在离血腥味不远的地方踌躇了片刻后才终于下定决心,鼓足勇气慢慢地走了过来。目光时不时在血泊中的躯体上停顿。

 

格瑞抬眼望去,手腕一转,上臂绷直与烈斩连成一线,刀身随即横至身前。防范的姿态与眸中杀意的警告棱角分明地在背光的阴影中闪着冰冷的银光,正如烈斩剃开黑暗、外露的暗晦锋芒——是无关温度的寒冷,即使在泛着潋滟水光的眸中软化了少许,却也足以教人不敢轻易接近。

 

——安莉洁。

 

她似乎被他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后退了一步,轻轻地抽了口冷气。呼出的气在空气中凝成一小团柔软温暖的雾气,擦着她的脸颊晃晃悠悠地逸向天空,像是一朵撑着小伞的蒲公英很快地消散了形体。

“唔......受伤了吗?你看起来.....很迷茫呢。”她有些为难地皱起眉头,认真地打量着面前的少年,声音轻轻的。“我扶你去休息区吧。”

 

酸涩的信息素随着她的气息靠近兀然蔓延开,催情的效果几乎等效于液态酒精,让镇定下来的脑袋重返一片浆糊。胸腔中剧烈跳动的热度与掌中的冰冷触感合作一团在肉体深处源源不断地燃烧,灼烫的火焰侵入故作淡漠的表象,啃噬着疏离的隔阂。汗水浸透了手套,绷紧的肌肉被一根根无形的线牵扯着卸下力道——连握着烈斩的手都开始在体内高温的煎熬下使不上力了。

格瑞攥紧了烈斩,低下头急促地喘了口气。难以抑制的生理本能在耳边轻声嗫嚅着屈从,五脏六腑都被蚀骨的快感凌迟得透彻,叫人无从下手的欲望如鲠在喉。每个细胞都像磕了药似的痴醉地沦陷入青柠的芬芳,欢呼雀跃地期待着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

 

但是......还不能......

 

——怎么可能妥协呢。

 

他的过往中,比现在更难堪的境地数不胜数,却几乎从没接受过别人伸过来的援手——大概是因为根植在深处的自尊不许他露出软弱的姿态,不许他委曲求全地把自己的安危交付到他人手上,不许他把那仅剩的信任奖给那双干净的眼眸。

 

于是他抿了抿唇,把攀上喉头的犹豫尽数咽下。

 

“......与你无关。”

逐客令下得再明确不过。

 

“怎么会、无关呢,”安莉洁背光投下的影子随着逐渐靠近的脚步一步步压下来,最后完全遮住了罅隙中被冰块折射成浅蓝色的光线。白发少年的身体被逐渐靠拢的阴影笼罩,沉在黑暗中淡了轮廓,只有那双靛蓝色的眸依然明晰,冷冷地盯着她伸至身前的右手。

 

——简直就像......一只垂死挣扎的蝴蝶一样。

面前这人勉强支撑的姿态尽数映入眼帘,安莉洁垂了垂眸,睫毛投下的一片阴翳让萤石色的瞳中闪烁的光芒黯淡了一瞬,只是一瞬——下一刻又勾起嘴角、疏开眉眼,露出一个令人安心的柔和微笑。

 

“在我的星球......助人为乐可是一种卓越的美德呢。”

上挑的语调诉尽骄傲,少女的眉眼都弯成好看的轮廓。有什么东西,柔软的、美好的,在那双盛着清澈笑意的眼中宛如迎春抽芽的草丫破土而出。

 

“别怕啦......我不会碰伤你的触角的。”

她的笑靥干净得像丁香纯粹的花色,朦胧中与记忆中某人阳光笑容的轮廓相合。

 

足以称之为意味不明的话语,搭上少女温暖的笑容显得有些渗人得诡异。那份违和感宛如拂开尘埃的一只轻柔的手,有什么隐在黑暗中的棱角一下凸露出来展现在眼前,无意间被触及的、内心的恐惧像是一条细而锐利的黑线勾勒出几近冻结的氛围,如同咝咝作响的毒蛇攀附在听者脊椎上昭示着存在,花纹华丽的鳞片冰冷至极。

 

就像是,曾经盘踞在他的梦境中很久很久的、那个梦魇......

 

那个金发的孩子,也总是说着关心的话不断接近他的身边,也总是自由自在地露出单纯温暖的微笑。像是新生的雏鸟充满期盼地仰望着天空,如同上天下赐的光亮,感染着、温暖着身边的所有人。总能善解人意地看出他人的不便和要强,再迎以太阳般灿烂的笑容和拥抱,直截了当地拉近彼此间的距离。

仿佛什么都喜欢,没有丝毫偏爱,也什么都不害怕一样。

 

但是,藏在光明背后的往往——都是狰狞恐怖的阴影。闭上眼仿佛都能重现当时的场景——

那孩子,撑在他身上癫狂地笑着,不一会儿又闭上眼静静地哭起来,眼泪不停地从猩红的眼中砸下来坠到他的颈窝里,溅出破碎的水花。明明平时那么爱笑,眼中却不见丝毫明亮的光彩,只余下扭曲空洞的痛苦;明明已临近崩溃,却仍然异常执着地在他耳边重复着“真的很喜欢”......

 

所有的温暖和善意大概都是相似的。过度贪恋不仅会灼伤自己,也会掏空对方。

 

....

 

所以说,一开始就不应该接受的。

 

更别说在这人间地狱般的大赛中。

那些微笑能有几分真实.......?那些盖在伪善面具下的面容,究竟是何模样......?

 

格瑞使劲地皱了皱眉,再抬头时靛蓝的眸中只剩了冷,目光都像是从冰水中浸了个透彻后才捞出来的寒冷,细碎的草色光芒在眸中一闪而过。

 

“.......?”

 

还不等安莉洁的笑容上浮现出与疑惑和茫然有所相关的表情,一道直指后脑的破空声已然近在咫尺之遥。似是有什么利器急速刺入了柔软的静止空间,气流兀然被击散的声音立即被灵敏的听感察觉到。少女侧身敏捷地一闪,视线上移锁定目标,快速定住心神,向腾空飞来的器物的方向伸出了手——

从指尖迸发而出的寒气瞬然凝结成冰晶,如同不死鸟在火焰中暴涨的翅翼飞快地生长着,顷刻间附在手背上的冰棱连成一大片浅蓝色的冰花,像是一道坚不可破的屏障防住了形单影只袭来的绿影。裹挟着风声的刀刃气势汹汹地撞在冰面上,两者接触的地方双方的元力不停相冲,溅出一连串火花。

 

僵持不下的情形只维持了一会儿。像是达到了时机饱和的某个点,浅蓝的冰棱攀附着生长眨眼间没过刀身,在吱吱嘎嘎的冰块合拢声中将其碾灭成了灰烬。锐利的刃锋在纯粹的元力碾压面前形同虚设,元力残留从刀柄开始化作绿色像素一点点消散。

 

——只是烈斩的虚影之一,强度不堪一击,速度也不够看。

 

安莉洁卸去手上的元力,冰片散成一大片蓝白色像素升腾入空气。她转身望向冰山阴翳处,面上依旧未起波澜,丝毫不见被偷袭的愤怒亦或是懊恼,干净得像是雕塑的面庞。

 

“咦?.......”

视线触及空无一人的角落时脸上才添了几分错愕的神色,安莉洁似乎是结结实实吃了一惊,急忙在冰山前后来来回回地找了一圈,连压在山上的巨石都搬起来往底下看了一眼,连枝桠上搭建的鸟巢都扒开来仔细检查了一下。除了排成一线的黑色蚂蚁,张着嘴的几只小鸟和被鸟妈妈狠狠地在头上啄了几个包外,再无其他收获,更别说找到格瑞的下落了。

 

蝴蝶.......

 

......

 

飞走了啊。

 

 

--------------------------

 

 

疲惫。

 

格瑞勉强用烈斩抵着冰面保持平衡,方才狼狈的逃跑几乎已经燃尽了他的体力,此时竟像是个第一次碰酒的未成年跌跌撞撞的,连路都走不稳,步子印在冰面上的水渍歪歪扭扭的,错落着蔓延向森林的方向。迎面刮过来的风激得他稍微阖上了眼,再睁开眼时映在眼中的景象都蒙上了一层朦胧,像是隔着一层看不见摸不着的毛玻璃看那巍峨耸峙的连绵群山,看那悬在头顶的一片苍天,看那冻结成冰的寒冰湖面,看风看云,也看这世间。

胸口有一条温热的溪流缓缓流淌着,源源不断地为几乎脱力的身体中每一个虚脱的细胞输送着养分。受了不少信息素刺激的神经脆弱得仿佛随时都要崩断,此时如一根老旧的弦松弛下来,阵阵袭来的失力感在心脏中打着旋儿。

 

抑制剂在系统中是禁止贩卖的。曾有人用魔兽的血制过抑制剂,虽说那玩意儿对身体的负担很大,味道也不敢恭维......对发情的抑制效果却是一等一的好,因而在参赛者中也是抢手得不行的交易品。

 

——既然是用魔兽的血制成的药,原材料的药效想必也相差无几......

疲劳的大脑如此想着。

 

格瑞过去一直用这东西抑制发情,除了时不时的疲惫之外,倒是没有什么特别影响行动的因素。这次发情期提前造访的确属于失算......还好情况也不算糟糕透顶,顺着气味寻来的参赛者大多都已成了烈斩下的亡魂,除了安莉洁......

 

安莉洁......?

 

仿佛是要印证他的担忧,一道格外凌冽的寒风从身后斜斜地刺来。凉薄的杀气渗入脊骨,刻入本能的警惕拉扯着罢工的神经又一次绷紧。

烈斩锋利的刀刃撕裂微凉的空气,将那道袭来的蓝光一同斩断,月牙形的冰刃一下子失了速度、也失了威风的资本,咔擦一声掉在地上碎成两半。

 

还没完。

 

风声未息,一个人影已近身畔,衣物擦过空气的声音很轻,很浅。气息隐藏得很不错,刚才他被那道寒光吸引去注意力时都没发现她的存在。

结结实实落在烈斩上的一拳,速度借助元力的加成如虎添翼。力道很大,格瑞不得不微微转动刀柄将冲力化解少许,趁着安莉洁蓄力挥下下一拳的短暂间隙去攻她的下盘。她的反应同样也很快,立即缓了手上的力气,向后一跃拉开距离,以躲避那又锋又利的绿刃。身影灵巧得像振翅越过枝头的百灵。

 

安莉洁半跪在冰面上,左手撑着冰面稳住重心——那姿势真像一只蜷起身子的猫儿。她有些微喘,似乎不打算为自己突然的袭击作解。依旧是一幅没有什么表情的样子,面上平静得仿佛不起波澜的湖面,没有任何攻击性亦或是友善的示好,呈现出一种近乎完美的平和。

 

——准确的来说,那是洞析一切的表情。

 

“原来如此......信念铸就了你的强大。生存的欲望完全基于执念,是因为还有事没有完成么......?”她定定地盯着他看,不经意间露出几分怜悯。“明明是独活的最佳人选,却格外看重他人呢......真是可悲。”

 

“......”

闻言,格瑞微微晃了晃神,就在那转瞬间的犹豫间,他错过了安莉洁掩在身后、悄悄握紧的右拳。数不清的巨型冰锥在他周身瞬间拔地而起,构成一个空心的三角形椎体,尖锐的顶端交错着遮住外界的光景。

 

安莉洁撑地站起,轻轻松了口气。

 

抓住了......吗?

 

“咔擦——”

 

她的脸色微变。

——竟然还有力气挣扎啊。

 

“咔擦擦——”

 

清冽的风声从内至外穿透冰椎,绿色的像素从缝隙中呈直线溢出。草绿色的锋芒将严密贴合的冰锥瞬间斩为两半,流畅的刃光煞是耀眼,每一分都是附着了元力的强大。

那个黑色的身影在消散的一大片白色像素中逐渐现出,不过短暂一滞,下一息已经近至面前,闪着寒光的烈斩的锋芒倒影出那双肃杀的眸。

这一斩直冲胸口。

 

兀然出现的冰墙阻隔了足以致命的一击,安莉洁五指张开挡在胸前,用元力凝成的冰墙迅速防住斩击。见没了机会,格瑞迅速后撤了几步等待时机,吐息都有些艰难。

 

——但是动作迟钝了很多,进攻也破绽百出。估计是发情期的症状已经难以抑制。

 

安莉洁一步步靠近,仍然是从容的样子,带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威压。凌冽的寒风经过她身侧时似乎都有所顾忌地放缓了速度,轻轻地、虔诚地吻过她浅蓝的发丝,温顺得像是跪在神坛下祈求宽恕的羔羊。

 

她看到他的命运形单影只地在浩瀚的星河中前行,却牵扯着无数人,全部拧成一股绳拖在他的身后。想必是沉重的吧......这样的包袱。不过也正因此,他才拥有了强大的资本。

 

数不清的浅蓝色冰鳞附着在她的双手上凝成形状巨大的家伙,尖锐的边缘不亚于刀刃,远远看上去就像戴上了什么厉害的盔甲护手。

 

果不其然,两道刃风迎面而来。她眯了眯眼,挥手甩出一道冰棱挡住。借着元力相撞产生的小型爆炸的烟雾的掩护近了格瑞的身,格瑞毫不客气地砍向她的要害,被护手包裹的双手立即向前一挡,却也没落得个好下场,被这一斩直接粉碎。

安莉洁空荡荡的手依旧握成拳状向他的胸口袭去,看起来就是个百分百的破绽。

 

他也是如此认为的。

直到,他看到了安莉洁眸中一闪而过的狡黠。

 

他似乎忘了自己还是个正在发情的Omega。

 

突然暴涨的alpha的信息素从安莉洁身上爆发,排山倒海地向周围涌去,似乎有着海啸般摧毁一切的能力。青柠的酸涩本不是什么特别具有攻击性的类型,但是浓度高到这个程度再加上被元力加强过的身体机能的腺体分泌能力,对再迟钝的Omega来说都会是不小的刺激。

格瑞一下子失了全身的力气,几乎随时要跪在地面上。像是在脑中点起燎原的火,燃尽了冷静和克制,迸发的火花带来一连串极致的快感。在攀到顶端后全成了灼痛,各种感觉交织在一起化成眼前一片炫目的白光。

 

回过神时手中的烈斩已经被安莉洁手中的冰刀击飞,落在不远处,添了点与冰刃磕碰擦出的伤痕。若是换做人身,只怕早要被那锋锐的利刃开了皮破了骨,内脏都稀稀拉拉地流出一片来。

 

另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肩膀使劲往地上一摔,依旧是毫不留情的力度。一滴热汗从安莉洁脸颊上坠下,落到格瑞脸上时已经变得有些微凉,刚才这近似耍赖的一招对她的消耗也很大。一时间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的。

 

格瑞瑟缩着身子瘫软在冰面上,似是不甘自己的落败又无可奈何。口中溢出的热雾在寒冰上凝成一层亮晶晶的水光,倒映出这人任人鱼肉的模样——眸中犀利的冷淡如冰山沉沦入眸底,只留下可圈可点的淋漓水光。瞳孔涣散意识模糊,估计是已经到了身体极限。

 

刺入冰面的冰锥贴着前额钉下,元力凝结成的冰棱交错纵横,连成了一片挣不开的冰冷桎梏,限制着肢体动作可行的范畴。冰柱中不断渗出的信息素流进皮肤,随之侵袭而入的alpha的气味刺激着神经中枢,席卷而来的愉悦感如丝如织,牢牢地束缚住了大脑,每个细胞都歇斯底里地在快感的热潮中肆意狂嚎。

 

安莉洁微微欺身,戴着手套的手抚上格瑞后颈的腺体,感觉身下的这具躯体轻轻地抖了一下。

 

“不可以、去森林那边。”

 

那双浅绿的眸盯着他的后脑,倒映在水中的影子模模糊糊的,如同青烛不带温度的焰火,目光似乎是透过肉体看穿了他的思想。浅蓝的发丝垂下来落在他的侧颊上,冰凉的触感像是清晨山茶柔软的花瓣。

 

“那里的人很坏——他们会撕掉你的翅膀的。”

 

告诫小孩子一样的口气,目光却不减犀利,依然写满冰冷的警告。

 

“那就不漂亮啦,是不是。”

 

像是征服了另一头食肉动物的野兽,她低下头将犬齿抵在战利品的脖颈上。极力抑制无果,如同小动物呜咽一样很轻的声音从下方传来,随着她的齿压在腺体上的力道越来越重,那具纤瘦高温的躯体也颤得越发厉害起来。

 

直至贯穿。

奶脂的甜味和血味一同溢出,与空气浮动的青柠的气味交融中和。

 

就好比悬崖勒马,他的命线被她强行从错误的地方修改至正确的轨道。什么“助人为乐”“举手之劳”都不过是个幌子,如果想要把更多人在最后那个时刻拽出主办方设下的泥潭,他的力量到目前为止依然是被需要的。

 

安莉洁从格瑞的肩上撑起身子,从上至下俯视着少年一动不动的躯体。半晌,轻轻地叹了口气,半是怜惜半是同情地,用手指拭去身下人半阖的眼中渗出的泪水。

 

而那双失神的靛蓝色的眸中,除了自尊被击溃后的空洞无力外,再无一物。像是被时间榨尽艳彩的花朵,干枯,脆弱,没有了那种充实饱满的光泽。

 

——亦再无寒冷。

 

 

 

-Fin-

--------------------------

 

不知道在写什么......对着电脑哭丧了半个小时

Bug很多,被讨厌也是应该的......但是还是希望......如果能被喜欢的话!那真是再好不过啦!!!

就这样,剧情都差不多整完了,有没有老师开那什么.....che呀.....(饥寒交迫的冷圈人士.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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