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温/温客行水仙】白与红
6000+一发完。
与哥哥@想跑路的染酒 的联文，但时间线不同。哥哥写双周，链接在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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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原著设定，温客行水仙，避雷。
设定：温客行与甄衍是伴生关系，可以同时存在或分开行动。为保护甄衍，当温客行与甄衍同时存在时其他人看不到甄衍。
（1）
温客行出现在甄衍进入鬼谷的第八个晚上。
青崖山下不见天日，人一旦入了鬼谷便不再是人，恩怨情仇一笔勾销。饮了孟婆汤，忘了最执念的前尘往事，从今以后就要安心做鬼。
只除了头七这一天。
进入鬼谷的第七天，就是一个人的头七。鬼谷不计生死，没有规则，胜者生存，败者丢命，唯独在头七这一天，任何人都是不能对这个人下杀手的。
但不能杀人，不意味着不能打骂。于是那天晚上，有好幼童的恶鬼藏在附近，只想着将这刚被掳进谷中的小鬼抓来开开荤，只需注意些分寸，等到亥时一过，也就不必再有所顾忌。
彼时那恶鬼盘算的万无一失，搓着黑黝黝的手掌淫笑着靠近被困在山洞中的甄衍。年幼的甄衍仍是穿着入谷时的那身衣裳，颜色却已不再洁白，灰扑扑的衣服上散布着一道道血痕。他跌坐在地上，身体紧绷着，分明恐惧地瑟瑟发抖，眼神却依然倔强。他狠狠地瞪视着向他靠近的恶鬼，藏在身后的手悄悄握着一块石头，心砰砰直跳，却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能救自己的办法。
那恶鬼在谷中已经呆了一年，许久未见如此俊俏的男童，暴虐心思更甚，直想着将猎物玩儿到精神崩溃，因此也不急于动手，只一分一分的施压。然而就在他的手将要碰上甄衍的脸时，忽然惊觉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下一刻惨叫声响起，他的一只手已经被生生切了下来，掉在地上。
疼痛难忍的恶鬼紧紧握着自己被切断的手腕，愤恨地看向本打算好好享用的猎物，脑中却再没了多余的心思，一心只想将这小鬼虐杀。他选的地方本就偏僻，即便今日是甄衍头七，只要不被当场发现，鬼谷中谁又会在意一个小鬼的死活？但有了刚才的意外，恶鬼却也不敢再大意，忍着钻心的疼痛，用完好的手拿起武器刺向甄衍。但令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是，就在那锋刃将要刺入甄衍心脏的一刻，面前的甄衍竟然凭空转移到了山洞另一处。恶鬼瞪大了眼睛，忽然意识到什么，却已经来不及，他的瞳孔骤然放大，一把匕首从他后腰刺进身体，又很快被拔出来，在他背后接连刺了数刀。恶鬼经受不住疼痛倒在了地上，随即心脏处被匕首狠狠扎入，直到死，他的脸上仍充满了惊恐和不可置信。
而在山洞的另一边，小小的甄衍眼神中同样充满了恐惧和震惊。他看着那心脏上插着匕首的恶鬼尸体，和尸体前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半天才说出了第一句话：“你……你是谁？你怎么跟我长得一模一样？”
站在尸体旁的人同样看着甄衍，他沉默了很久，久到甄衍以为他不会回答，这才开口，用同样稚嫩的声音对甄衍道：“温，温客行。”
（2）
温客行救了甄衍。
但温客行却不能一直陪着甄衍。阴幽鬼谷，暗无天日，那些需要时时提防处处小心的日子，依然是甄衍一个人度过的。他遇到过很多危险，或大或小，他在很多个夜晚里提心吊胆、草木皆兵，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人夺去了性命，或者落入什么更加凄惨的境地。但随着在鬼谷的日子渐长，他竟也在一次次的险死还生中适应起来。
小小的甄衍一次次的在危机中保住自己的命，但也有些时候，是温客行出来救他。他并不知道温客行什么时候会出现，但却能感觉到，温客行每救他一次，力量就会增强一分。
一开始，甄衍感觉不到温客行的存在，他甚至想过那会不会只是一场梦。而随着温客行出现的次数增多，甄衍也渐渐能在平时隐隐感觉到温客行的存在，他试着在没人的地方悄悄与温客行说话，虽然听不到回应，但他却莫名的知道，温客行一定听见了。
每年的七月十五，是人间处处避讳的日子，在鬼谷却是难得的节日。而在此之前，甄衍已经连续三个晚上没怎么睡过觉了。他总是被噩梦惊醒，梦里一柄长枪自一位美人的蝴蝶骨下穿过，一旁还有一位无法瞑目的先生。
这一天里甄衍不敢再睡，他害怕再见到那样的场景，更害怕在这群魔乱舞的日子里被人杀害，再也报不了父母的仇。他躲在居处的角落里，捂着头阻止自己再去想那些噩梦，却因此而消耗了更多的精力，变得疲惫不堪。
于是第一次，温客行在甄衍没有性命危险的情况下出现了。他穿着和甄衍一模一样的白衣，却有着截然不同的狠戾眼神，目光中隐隐带着几分疯狂。他站在甄衍面前，忽然笑出声来，童稚声音中透着一丝邪气，说出的话语却无端让甄衍觉得安心。
“别怕，你睡吧，今夜我会醒着。”
在角落里蜷缩着身体的甄衍抬头看着温客行，忽然猛地起身抱了上去。他已经很久没敢让人靠近自己了，但当年神医谷中被万般宠爱的小公子，曾经是很喜欢撒娇要抱抱的。
这一晚上，甄衍难得睡了个好觉，等他醒来时天已经亮了。一旁的温客行看到他醒来，将手里煮好的白粥递给他。甄衍伸手接过，第一次当面喊他的名字：“温客行。”
温客行仅存的力量已经渐渐支撑不住他出现在甄衍面前，但他还是在隐去身形前回应到：“在呢。”
甄衍看着温客行再次消失，喝完了手中温热的白粥，准备像往常一样去谷主殿中听候差遣。走出去的那一刻，他瞥见一旁有几具残破的尸体。
（3）
甄衍十五岁的时候，在山谷中捡到一个孩子。
那是一个才三四岁的小姑娘，被人丢弃在青崖山下，身上的衣裳已经被草木划的破破烂烂，还带着因为摔跌留下的伤口。
甄衍在采药时看见她，以为是谷中谁留下的小孩子，或者是被人捡回来试药练邪功的倒霉鬼，本来并不想管，却不想那小姑娘却像是赖上了他，一路跌跌撞撞的跟着，摔倒了也不哭，爬起来继续追他。
甄衍心软了。他停下脚步等着小姑娘追上来，带着小姑娘来到一个十分隐蔽的山洞，布置好外面的伪装，煮了米糊，一勺一勺地喂她。
他给她起名叫顾湘，将她养在山洞里。
刚得知这件事时温客行是不同意的。随着温客行力量的增加，此时他已经能主动出现在甄衍面前，甚至离开甄衍独立行动。他们拥有相通的记忆。为了保护甄衍，温客行从原本与甄衍交替出现，到后来大多时间将甄衍藏起来，自己出现在鬼谷众人面前，用着他们共同的名字，面对那些随时可能出现的恶意和杀戮。
起初甄衍并不愿意，但那一晚，温客行紧紧地抱着甄衍，力度大到甄衍的胳膊都被拘的生疼。温客行是想瞒着甄衍的，但是他知道他瞒不过去。他们拥有相通的记忆，和对对方，或者说对另一个自己无与伦比的了解。他的心思在甄衍面前藏不住，于是他索性破罐子破摔。他心里的甄衍是神医谷干干净净的小公子，是虽然被长辈们宠的无法无天却天性善良的好孩子，甄衍不敢掉进这鬼蜮泥淖中，他应该好好的继承秋明十八式，如同他的父亲那样，做一个光风霁月的大圣人。
而温客行不同。他于仇恨和恐惧中诞生，是甄衍对恶鬼的痛恨与一次次可能被杀死的恐惧帮他塑造了实体，无论如何，他也要保住心上那一点微小却洁净的光。他要保住甄衍的纯粹，如果这天时和地利不能允许，那他就将所有的一切都放在自己身上。甄衍仍是善良的，狠毒的只有温客行。
甄衍最终答应了温客行的提议，为了温客行，小心翼翼的在这人间炼狱中保存着心里那一份纯粹和善良。也或许就连他自己也曾想过，如果他能在神医谷或者四季山庄长大，是不是就能成为和父亲一样的人。
温客行后来还是答应了留下顾湘。他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还存着几分人性，但看着那小丫头一脸天真的冲他笑，一双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还试图伸手扯他的衣角，他一时竟也无法狠下心来亲手将她丢弃。
更何况，是甄衍捡到的她，是甄衍想要养着她，而对于甄衍，他一向是纵容的。他用命护着他，也愿意用命去纵容他。哪怕他知道这会带给他们数不清的麻烦，他也甘之如饴。
（4）
温客行在二十岁那年当上了鬼主。
彼时阎王殿外杀声不断，跟着温客行的人和跟着老谷主的人混战在一起。小鬼们只想保住自己的命，无暇他顾，几个鬼头子却始终分心留意着殿内的结果。
炽烈的火光燃烧着，不多时，凄厉的惨叫声突兀响起，刺穿了阎王殿的房梁。鬼众们惊疑不定地听着随后的声声尖叫，只觉浑身上下都长满了鸡皮疙瘩，心里的恐惧满的要溢出来。
而在阎王殿内，温客行正拿着一把匕首，一点一点的去剥老谷主的皮。鲜血从老谷主被划开的身体上流下来，滴在地上，动手的人眼中却无半点犹疑。此时的温客行眼神中反倒没了以往杀人时的那种疯狂，他看上去冷静的可怕，甚至还透出几分享受来。
甄衍也在看着。温客行不许他动手，如果不是他执意要求，温客行甚至不愿意让他出现在这里。他看着温客行将老谷主的人皮剥离下来，看着老谷主疼晕过去又生生疼醒，看着老谷主终于血流殆尽彻底断气，看着温客行丢下手中的匕首，表情从畅快慢慢变成痛苦和茫然。
甄衍走过去，抱住了温客行，与他额头相贴。相近的气息将温客行包裹住，温客行闭上眼睛，回抱甄衍。半晌，甄衍松开温客行，主动向殿外走去。自从温客行能稳定的出现后，便再也没让他动过手。但他与温客行相通的不只有记忆，还有所有的武功。
殿外的群鬼已从那声声惨叫中猜出了胜者是谁，但亲眼看到走出来的是温客行时仍觉得难以置信。打斗中的无常鬼忽然间看到老谷主的头冠从高台上掉下来，随着他的一声惊叫，鬼众不约而同地停手。他们看着他一步步走近，却忽然觉得眼睛一花，不过眨眼间便见温客行离他们近了不少。[1]
高台上的温客行随手将老谷主的人皮丢到了人群中，说出口的话语不容置疑。
“今日起，唯我独尊！”
没有人知道，此时站在高台上的“温客行”不止一个。先出现的是甄衍，说出那句话的却是温客行。
当温客行与甄衍同时出现时，没有人能看见甄衍。
那天晚上，温客行换下了与甄衍一模一样的白衣，真正披上了一袭血红。
（5）
当上鬼主之后，甄衍和温客行依旧过得小心谨慎，行动上却自由了不少，连带着顾湘也不用再躲躲藏藏。
温客行命薄情司在外的人搜罗了不少书回来，医术典籍传记话本应有尽有。白天里温客行神龙见首不见尾，甄衍则呆在阎王殿里看书，顺便教阿湘识字。偌大的阎王殿被净空，恶鬼们不敢靠近，甄衍便也不拘着顾湘，惯着她随意玩闹。顾湘不喜欢读书，静坐不过半刻就嚷着头疼，甄衍说过她几次，渐渐地也不再管她。
甄衍不管，温客行便更不管，他教的多是如何杀人、如何自保。顾湘觉得主人有时候很温柔，像是话本子里形容的翩翩公子，有时候却又疯的可怕，能徒手扭断人的脖子。她年纪小，只觉得主人捉摸不定，并没有想的太多，但在她心里，不管温客行什么样，都是她唯一信任的主人。
甄衍和温客行都很宠着顾湘，但凡她开口说想要什么，他们少有不应。但自从当上鬼主之后，顾湘便不是每个晚上都能如愿以偿的呆在主人屋子里睡觉了。
她古灵精怪，却也极为听话。每每温客行让她去薄情司找喜丧鬼，她便也懂事的去呆上一夜，绝不打扰主人。
而每个这样的夜晚，阎王殿皆是春色满园，红烛彻夜。红衣修罗将那一身白衣纤尘不染的温雅公子压在身下，极尽相似的气息交缠在一起，在冰冷森寒的阎王殿里绽出一朵朵花来。
甄衍是纵着温客行的。先前温客行常拿些诗词来调侃他，待他跟着进一步时，温客行却又停在原地不敢动了。他心里清楚温客行为什么如此小心翼翼，却不知如何才能让温客行也明白，他们本为一体。或者温客行其实也清楚，只是他太过珍惜，所以才不敢去碰，生怕自己失手打碎了那个好不容易才护下来的与过去有关的唯一念想——那本来也该成为一代神医的神医谷小公子。
但甄衍也知道，温客行只在关于他的事上才会犹豫，面对别人时却是个十足的疯子。在群鬼眼里，温客行阴晴不定，手段残忍，没有人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突然动手，也没有人知道他动手的理由。温客行成为谷主不过一年，原来的十大恶鬼就已经被他折了好几个。渐渐的，有人背地里管他叫温疯子，温客行知道，却意外的没有恼怒，与甄衍和顾湘独处时提起，也只是冷笑一声道：“看他们那吓破胆的样子有什么不好？”
甄衍看着温客行又有走火入魔的迹象，起身走到温客行面前，竟软软地冲他撒起娇来。小时候在神医谷，但凡甄衍撒娇耍赖，总能躲过习武，跑出去玩儿上大半天。他生的俊俏，后来又被温客行保护得很好，眨一眨眼，那番天真无辜总是叫人无法拒绝。至少温客行从没有拒绝过这样的他。
他拉着温客行一起在床边坐下，但那天的温客行回来前刚动过手，了结了一个当初参与杀害他父母的恶鬼，心中的仇恨和血腥的场景久违的再次激发了孟婆汤的效力，温客行身上的戾气也越来越重。看着面前眼神清澈无邪的甄衍，父母惨死那天的画面和当初在神医谷荡秋千的画面在温客行脑海中交替出现，又接连破碎。温客行猛然抱住了甄衍，像是怕他也跟着一起消失一般，然后不知何时，他将甄衍压倒，小心却又不容反抗的把他紧紧融进自己的骨血中。再之后的每一次，就变得自然而然起来。
（6）
其实在很早之前，温客行就想过要送甄衍和阿湘回人间的。
在鬼谷的十几年里，温客行小心地护着甄衍，不仅护着他性命无虞，更护着他赤诚之心。温客行总觉得自己手上沾满了鲜血，即便那些人都罪大恶极，算不得枉死，他的手却也洗不干净了。但是甄衍不同，温客行想让甄衍回到阳光下，带上阿湘那丫头，去堂堂正正的过日子。可鬼谷中的仇人还没有诛杀殆尽，他们都不愿意离开。
鬼谷之中发生叛乱并不是什么稀罕事，温客行虽有“温疯子”的凶名，却也无法全然挡住群鬼的野心。此时他站在阎王殿外，眼神阴冷地看着跪了一地的恶鬼们。恶鬼们不敢言语，生怕一个不小心触怒了这位疯子谷主，被连带着送去给那群叛乱者陪葬。
厅内落针可闻，恶鬼们胆战心惊，高台上的温客行目光扫过群鬼，忽然大笑起来：“有趣有趣，本座还以为自那饿死鬼死后，你们便再没有人能做出个像样的局来，想不到今日倒是让本座大开眼界。”
他突然自高台上一跃而下，身如鬼魅，行动迅捷地捏住了离他最近的一只恶鬼的咽喉，将人脖子扭断。新鲜的血液自他手上滴落而下，身上的红衣因为方才大战时沾了太多血，颜色变得一片深一片浅。
看着那群将头埋得更低的恶鬼，他的语气又乍然变得阴冷起来，一拂袖道：“你们算计的痛快，本座今日也杀得高兴。行了，都滚吧。”
跪着的鬼众们像是得了什么赦令一般，生怕他反悔，警惕而又快速地退了出去，片刻间就已走的一干二净。
待阎王殿外又只剩下他一个人时，温客行方才皱了眉，颇为嫌弃地看了一眼手上的血迹，转身回阎王殿内清洗。他用清水冲干净身上沾染的血污，换了一身衣服往后山走去，他知道甄衍在那里。
青崖山的后山地势凶险，平素少有人至。温客行刚爬上山来，便看到甄衍正背对着他站在崖边，凌冽的寒风将那身白衣的衣角吹起，甄衍负手而立，竟有仙人之姿。
温客行虽特意换了衣服，不愿让甄衍见到带着血腥的自己，但毕竟刚发过疯，身上的戾气是无论如何也藏不住的。他带着这一身戾气走近，自背后一把抱住了甄衍。他的手环在甄衍腰间，低垂着头将下颌贴在甄衍肩上，声音中带着几分调侃：“有美一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甄衍早在听到身后动静时便知道来者是谁，此时并未转身，只由着温客行抱他。他能感觉到温客行身上还未散尽的血腥和戾气，于是静静地让温客行抱了半晌，这才挣动几下，示意温客行松开他，转身对着温客行露出一个笑容来。
“想不想看我练剑？”
虽是询问，甄衍却没打算等温客行回答，他径自拿出上山之时顺手折下的一截树枝，将上面的叶子去了，站得稍远些以树枝代剑挽了个漂亮的剑花。
褐色树枝虽无三尺秋水之光泽，此时在甄衍手中却颇为灵活顺畅。他握着那截树枝，单脚一点发力，旋身跃入半空之中，在空中划出数道剑光，带起破空风声。不同于温客行一贯的鬼魅身法，甄衍身形飘逸洒脱，更带着几分君子端方的正气。
温客行在一旁看着，只觉那剑法再熟悉不过。
是秋明十八式。
那是他也会用的招式，牢牢地印刻在心底，不敢再用，却更不敢忘记。
舞剑的甄衍此时已将那一套剑招打完，稳步落在地上，先前因身形变换而扬起的长发落回他背后，虽有些轻喘，却笑着看向温客行。
而温客行仍是一身红衣，但此刻那宛如罗刹一般的气息却渐渐散了许多。看着眼前长身玉立温润儒雅的甄衍，他知道，他保住了神医谷的小公子，留住了心里最后的光。
高耸山巅之上，白衣的翩翩佳公子与红衣的修罗谷主相对而立，白与红泾渭分明，却又融成一线。
【注】
[1]甄衍和温客行的名字只有在他们之间才是区分，别人眼里看到的都是“温客行”，包括在甄衍刚进鬼谷温客行还没出现之前，甄衍自己用的名字也是温客行。
[2]感觉甄衍被我写崩了。本来最初是想写一个心性无邪温柔纯真的小公子，但因为私设他们是伴生关系记忆相通，所以虽然后期甄衍几乎没怎么亲自动过身，但温客行动手他也是全都知道的，总归会有影响。比较离谱的是我本来想写cp文但前面总觉得像甄衍传……幸好这部分掰回来了。结局有点仓促，想要的意境没出来，等我随后再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