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意(天罗子×凛若梅)
郎君意(天罗子×凛若梅)
七夕当然就要吃糖啦啦啦,我不管我就要写沙雕狗血换头文学,甜爽就完事了嗷(* ̄з ̄)本篇保证he,作为刀子精大概这辈子所有糖分都给了天梅了,原本的脑洞是想看山寨凛大王下山拐路过的白衣佛者做媳妇,最后我的手不听使唤,自己搞出这些字来,我也觉得好神奇呢www
1.婚宴
夜幕深了时,天疆牧神府里正张红挂喜,丰盛的桌宴从厅堂一路摆到过道上,映入耳中的觥筹酒声嘈杂交错,内心却纷乱如麻。
天疆里好久没有这样的喜事了,凛若梅面上说着笑,一边从首桌敬到桌尾,时辰已过了大半。
“丫头,今天你喜事,你怎么闷闷不乐的啊?”
剑鬼喝高了,但眼睛还是很尖锐。
“没有,我很高兴啊?”
天疆五谷酒浓香而不醉人,凛若梅平日里能喝上七八坛,如今三坛下肚,心中却是燥乱不已。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现在正在喜房中等着的那人。
“鬼叔,我喝不住了,先回房,劳你跟众人说一声。”
原本天疆惯例,喜宴开场一时辰内不得离场,但凛若梅心下已顾不得那么多了。剑鬼了然,摆手道:“去吧去吧,这里鬼叔帮你搞定,绝对没问题。”
房廊上也朦胧地挂着一排排大红灯笼,凛若梅谢过鬼叔,急急地领了灯具,便向房间走去。
这条长廊从牧神殿后直通闺房,正是方便。
瞅着那房门的红绸子越来越近,进了房的那一刻,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下。
红烛轻摇,红纱飘飞,那人正端坐在绣着凤凰的大红床单上,发上还挂着一块喜帕子,等待她来揭。
凛若梅定了定神。是了,没错,今日正是他们的婚事。
与他的缘分不算深也不算浅,不过那日去月浮桥吹笛时,正好碰见故人,寒暄几句,便约着一道去喝酒,在房间里正被父亲撞见,一时百口莫辩,只好推就生米已熟。
父亲向来厌恶阎王一派,府中上下哪怕是只狗崽也看不过眼,如今撞见她与阎王之子深交,当下就要九歌天唱。为保他性命,只好出此下策。
至于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当时父亲就提出三了个条件:“首要,你必须与你的父亲阎王断绝关系,并承诺永不助他;其二,你必须是入赘我天疆,由若梅迎娶,你不得干涉天疆事务;最后,你入了我天疆,就必须好好待若梅,不得让她受半分委屈。”
三个条件一个都不能少,凛若梅本是为难,却见那人面色不改,欣然应下,两人当场择定吉日,风光入门。
现在正是时候了。
凛若梅小心地靠近他,一手拈着称,极轻地挑开帕子。
那人果然睡了,细长的睫毛正搭在眼上,呼吸轻浅起伏着,一袭红衣在烛光晃照下朦朦胧胧,却十分好看。
凛若梅立定在桌旁,仔仔细细地看着他。许是烛光过于晃眼,他醒了,睁开眼望着她,有些迷迷糊糊的模样。
“让你久等了。”
“嗯……”
他终于看清眼前的人是谁,眼睛亮了起来。“外面好玩吗?”
“敬酒说话,自然无趣。”凛若梅轻叹一声。“你饿不饿?”
“嗯?还好。嗷呜嗯嗯嗯嗯……”
他一边说着,一边嚼着手里的雪山梅香。
凛若梅笑了笑,在他身旁坐下,又感觉心绪难安。
“说起来,今晚……那个事情……你了解吗?”
天罗子一脸自信:“虽然师父没有教过我,但我这么聪明,一定能很快学会的。”
“我……我也没有做过。”
平日豪爽的凛若梅,这一刻也羞涩起来。
夜正漫长,外面的嘈杂声似乎静了几分。她终于下定决心。
于是两人打了一晚上的牌,直到天明。
2.房事
连续好几日了,天疆府里的役者留意到,新婚的两人总是早早地一同起了,凛若梅一如平日般在花园里习武练刀,佛者便在屋中敲木鱼念经做早课,真是奇也怪哉。
凛老牧婚宴当晚便去巡视苍天佑护,怕那没品的阎王来瞎搞,几日未归,其他人各领了任务,操练武事去了,整个天疆就他最闲,到处瞎晃悠。
因此剑鬼也留心此处很久了。他虽然是个大老粗,却也知新婚夜当做何事,见此心中总是疑惑。
于是他先找上凛若梅。
“丫头啊,别练这些个玩意啦,你是不是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啊?”
“嗯?鬼叔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凛若梅一脸不解。剑鬼也耐不住拐弯抹角,直接挑明了话头:“你呀!你和他,新婚夜是不是该做点什么啊?”
聪明通慧如凛若梅,马上就明白了。“但他是出家人,六根已净,最初我与他也约好,不行此事。”
“啥?你还答应了?老鬼还指望抱孙子呢?”剑鬼一吓,又想到:“那,那他个出家人,结婚也是破戒啊?他是不是骗你?老鬼去收拾他!”
凛若梅忙拦住怒气冲冲的剑鬼,如此一番解释着:“不,我与他本就清白,只是当时……”
“但这样总不是长久之计,等老牧回来,迟早要被他知道了,到时他还不扒了那小子的皮?”
“这……便先看着吧。”
见若梅面有愁色,剑鬼决定找另一方谈谈。
天罗子早课已毕,正在后园里摘桃子,见了剑鬼,手也不停歇。
“我说你啊,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虽四下无人,剑鬼也不敢扯开嗓子喊,只好一边帮他举着筐,一边念叨着。
天罗子只回一句:“佛缘未到。”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与丫头成亲,不就是佛祖赐缘,你还等什么等啊?”
天罗子笑而不答。
完了,这俩人没救了。
剑鬼却是不甘心,找了麟台去说道几句,千万嘱托要他俩把事儿给成了,简直操碎了心。
作为天疆长辈中唯一的女流,伐天虹却没有什么妇人概念,平日里只是与猊主切磋武学,带领族民拼杀,从未想过此等男女情事。不过既然是剑鬼嘱托,她也关心宗女情况,因此还是硬着头皮上阵。
刚出牧神殿,就远远看见敞开着的房里,夫妻两人正剥着新鲜桃子。天罗子剥到饱满多汁的蜜桃,便往若梅面前盘子里堆着。
伐天虹心想:这两人倒是恩爱,至于房事与否,又有什么所谓呢?于是又折回去了。
“嗯?麟台怎么走到半路又回去了?”瞅着身影消失,天罗子不解道。
“听说麟台爱吃水蜜桃,也许觉得这一筐不够三个人吃吧?”凛若梅想了想,给出答案。
“说得也是。”
此事便按下。凛若梅将剥好的桃子整齐堆在酒缸里,倾入春酒,天罗子又将一捧白梅花瓣洒进缸里。
“有白梅花加入,酒会更浓更香喔。”他有些得意地笑着,凛若梅也轻笑一声,低头将酒缸密密封好,却闻到鬓边一缕清雅的幽香。
“这是我早上跟着露水一起摘下来的,怎么样?很好看吧?”
他将一枝凝露的白梅别到她发间,手指拂过她秀长的黑发,似有似无地轻抚着。
“一点都不合适。”凛若梅浅笑着,按住快掉落的花叶,将它在发间小心别好。
怀铅是怎么想的呢?
鬼叔的发问,她也想知道。
3.朝堂
但成亲没过几日,就有消息传来:姑爷外出拜庙祈福,突然行踪不明了!
想也知是怎么回事,剑鬼马上让常滴血唤回牧神,众人在殿中商议。
牧神气得把牧天九歌就往地上戳:“我早就知道阎王那恶人会趁虚而入,没想到!”
剑鬼小声嘀咕:“你让人家父子断绝关系,人家当然要来搞事了。”
牧神一脸悲伤:“剑鬼,你不懂。我此番做法,正是要以阎王十九子来牵制他,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雉君发问:“但牧神,我听说森狱流传着一句谶言:不应存在的第十九子将会吞食森狱其他皇子。因此森狱众皇子都对他虎视眈眈,此事怕不只是阎王操弄。”
“不管是谁,都和森狱脱不了干系!”牧神凛然道:“诸位,且随我上京一见素还真,天疆便交由猊主顾守,这回,我一定要参那阎王一本!”
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了。
身为小辈没法参与议事的凛若梅很纳闷:那是我的夫君,你们要告状,为啥不知会我一声?
待牧神把奏本写好递上去,一行人马就浩浩荡荡出发了。府门一关,凛若梅也换上武装,快马从后门出去了。
天疆与京城不过城里城外的区别,路程仅短短一日。人马方在客舍落定,牧神就带上麟台与雉君跑宫里去了。
早朝早就结束了,伟大的素贤人刚睡了回笼觉起身喝下午茶,茶点还没到口,就听小鬼头慌慌张张跑进来:“师尊!不好了!阎王带着他的儿子们在宫外等着,说要告牧神的状。”
素还真一扬手:“无妨,你继续去抄经。”
小鬼头苦着脸才走,小狐又紧张兮兮地撞进来:“师尊!牧神和阎王的人马在宫外打起来了!”
素还真皱了眉,放下手中大红袍就上朝去了。
看在素贤人的面上,两拨人勉强和气地在两旁站定。牧神先呛声:“护国公好手段,恶人先告状啊。”
阎王也不示弱:“番王竟光天化日之下抢人儿子,也是不遑多让。”
剑鬼插一句:“反正你儿子那么多,送一个给我们有什么?”
两双眼睛齐刷刷地瞪过来。
玄灭急迫道:“十九弟乃我森狱皇子,岂有相送之礼?”
平时也不见你们兄友弟恭的。剑鬼心中吐槽,慑于凛老牧的眼神也就没说话。
见情势不妙,素还真轻咳一声:“诸位, 这其中许是有什么误会?”
“牧神抢人是事实,我只希望他归还天罗子,并向我道歉,此事便罢了。”
“你™在做梦!”剑鬼一句粗口没出来,牧神便回道:“天罗子与我儿两情相悦,已成喜事,素贤人难道要棒打鸳鸯?”
“棒打鸳鸯的事,我来做。”黑后突然从儿子堆里冒出来:“我儿天罗子的婚事没有经过我同意,便不能算数。我已选定几名天羌族中适龄女子,请牧神放还天罗子,成全一家团圆。”
“天罗子确实不在我们这里。”玄嚣一双三白眼翻过一丝算计,“黑后与十九弟母慈子孝,真是感人呐。”身后的玄膑默不作声地拿拐杖挑开他鞋带。
“嗯……看来天罗子正不知落入谁手,诸位不妨请先回去,待我调查清楚给一个结果如何?”素贤人又困了,决定打个圆场。此时殿外却响起清丽的一声:
“不必,天罗子在此。”
4.太岁
天色有些压低了,眼看城门就要到关闭的时刻,凛若梅提着马绳在不远处转着,心急如焚。
没了令牌,她进不去宫里,自然是不知何种情况。正心烦意乱间,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凛姑娘?你怎会在此?”
凛若梅回身一看,怀铅就在马后面,离自己不过一臂远的地方。当下喜极而泣。
“没、没什么,只是出来透透气。”她马上擦干眼泪,嗔道:“倒是你,究竟怎么回事?”
“唉,说来话长。”天罗子熟练地牵着马到客舍处坐下,“我被人挟持了。”
“……事情便是如此。玄嚣抓走倦收天,要道门以天罗子来交换,我多番打听,抓住了一个白衣的佛者,去葬天关时知道玄嚣进了京,便马上赶来了。”
被魄如霜当众揭破真相,玄嚣轻咳一声:“咳,确实如此,但我要换天罗子,也是为父王母后考虑,他们与十九弟自小生离,玄嚣实在不忍父亲妻离子散呐。”
于是皮球又踢回给阎王。
后来剑鬼回忆起朝堂上阎王那五彩斑斓的脸跟泼了水泥似的整个灰掉,不禁就要大笑。
朝堂散了去,魄如霜却暗暗叫住了黑后,约后花园一谈。
“小妹!”
“姐姐!”
战斧重圆,两人皆是惊喜万分。
“唉,听说天羌一战,姐姐你下落不明,原来是嫁给了阎王。”魄如霜不无感慨,“要不是我捉住了天罗子,他认出我身上半边的战斧玉佩,告知我此事,怕是我们再也难相见。”
“我也……”黑后也是潸然。“这么说来,天罗子呢?”
“在这。”魄如霜说着,从一树白花中揪出一个素白的身影来,连带着还有一个美丽的姑娘。
“你们聊,我先去追赶父亲了。”一看是家庭聚会,凛若梅马上就跑。
黑后皱着眉道:“这就是你一定要娶的女人?我却不喜欢她。”
“她看上去却无不得体之处。”魄如霜不解。
“因为她太好看了,天罗子心魂被勾了去,就会慢待他的母后了!”黑后一脸忧愁。天罗子却很愉快道:“没关系,我以后住她那,没事就会来看你的。”
“什么?母后不准!”黑后愤然。“说起来,你与她行过房事没有?”
天罗子一点头:“嗯。”
黑后更是暴怒:“什么?我的天罗子被拱走了?但你已出家,这些事谁教你的?”
“我教的。”突来冷清一声,随着马蹄声响踏入园内。天罗子惊喜过望:“师父!”直向声响扑去。
“说太岁!我将天罗子交与你,不是要你教他这种事!”
“天罗子已经长大了,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师父说得对!”天罗子在一旁鼓掌。“师父,你这次怎么去那么久?等得我好苦。啊,师父你受伤了!”
“无妨,事已解决了。”说太岁拉了拉衣裳遮住受伤的胸膛,“走吧,我护你回天疆。”
“师父,不要逞强,伤口要及时处理喔!”这回换天罗子唠叨了,“噢对了,凛姑娘是很好的人!我一定会努力改变母亲对她的看法,让你接受她的!我们就先回去咯!”
看着两人一马走远却无能挽回,黑后哭倒在魄如霜怀中:“男大不中留啊。”
5.花烛
清冷的月倒映在明晃晃的水面上,桥上悬挂的淡黄色灯笼将浮桥月景映得朦胧。凛若梅持着纸伞,独步踱在不长的桥上,兀自沉思。
她随父亲回了天疆,至于怀铅,似乎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那名紫色衣装的夫人便是他的母亲吗?似乎很不好相处。自小开始在父亲的一番灌输下,她也知晓阎王并不是什么好人。这样的公婆,真是让人难办呢。
不过,她想这些做什么呢?她与怀铅之间,只是一场露水情缘,甚至连那都算不得。
回忆起初见那刻,当真想笑,又觉得甜蜜。
那时父亲正被阎王构陷,天疆陷危,她与天天棺材店的老板葬蓝山达成协议,她扮作蓝山的模样经营店铺,将父亲藏匿其中,这才躲过阎王追杀。
在这期间,怀铅与荷叶禅师前来化缘,因北村遭受天火焚烧需要棺材收埋村民,当时她突然兴起,以“要棺材就娶我”为条件想让他们知难而退,没想到在那禅师游说下,怀铅竟允下了此事。虽然没能成亲,两人却也相处了一段时间。
该如何说呢?那人本性良善,风趣幽默,细节处体贴温柔,在不长的那段时日里,竟不知不觉撩动了她的心神。
但怀铅又是怎么想的呢?他对她,是如落花,还是流水?未成亲前,他还时以“我无缘的妻子”“我未来的娘子”来调侃称呼她,成了亲,却又变生疏一句“凛姑娘”。
凛若梅停靠在桥栏旁,一双眼悲伤地注视着水波倒映中自己的模样。一片杨柳叶飘飞入河中,逐水而去。终究是流水无情。
凛若梅叹了口气,终于决定收回心神回天疆去,一转身,却看到桥畔处一个熟悉的身影。
“你……你怎会在此?”
“我回天疆时听鬼叔说你外出散心,就想到你会来这里。”天罗子走近她身旁。“心情不好吗?想不想找个人倾述一下呢?我是个很好的聆听者喔。”
“你……你还是算了吧。”凛若梅戚戚地望着他,欲言又止。
那一次,也是这样的情景。
她随父亲整顿好森狱,与他已是一年未见。她知他在森狱,两方势如水火,此生便再无交集可能,但埋藏在心中的思念与情感却是与日俱增。
怀铅,怀缘。
终于,那一日,她实在忍受不住,跑出城外的月浮桥透气。
一样朦胧的月景,在转身刹那,见到了梦中都想见的人。
激动的心情难以用言语表达,见了面却只是客套地寒暄几句。凛若梅心绪飘荡,便约他饮酒,谁知怀铅却是个酒量奇差的人,两坛醉忘愁下肚便不省人事。凛若梅心觉好笑,便背他上了旅店。
将他放倒在床上时,面对近在眼前的人脸,凛若梅忽然有个难以遏制的想法。
虽然情知此举不妥,甚至不该出现在脑海里,但想法一出现便开始在思绪中疯长。凛若梅的手指按住他柔软的唇,最后还是将吻轻轻落在他面颊上。
也就是这时,牧神与剑鬼便撞门进来了。
“……你白天见过我的师父了吧?就是骑着马超帅的那位。”天罗子似乎并未察觉她的异样,依旧兴高采烈地说着。
“嗯,就是那个在宫外等候的旅人吧,英气不凡呢。”凛若梅真诚地赞美着,随后低声道,“原来那就是你一直挂在口中的师父。”
“是呀,那就是我最爱的师父。”
“那……我呢?”顺着话意,她终于问道。
天罗子凝视着她,笑意越盛。“我比较贪心,师父是我最爱的师父,你则是我最爱的人。你和师父一样,在我心里都是无可比拟、独一无二的存在。”
“什么?”突来的表白,让她一瞬难以相信。
“哎呀,今晚的月色很美呢,像不像我们重逢的那个晚上?”天罗子夸张地向月亮升出手。“我好像还闻到了酒香,还感觉到有谁偷偷亲了我一下。”
“你、你胡说!”凛若梅飞红了脸,然后才反应过来:“那晚你装醉!”
“谁说我装?我只是被酒麻痹动不了而已,也说不出话来,但脑袋可是很清醒的哦。”说着,他有些得意地笑了起来。
“你!”不知是因羞涩还是愤怒,凛若梅涨红了脸,别过身去。“原来你一早就知道!”
“因为白梅花的香味我绝对不会认错。”天罗子从怀中取出一个香囊,那正是她随身之物,年前正好丢失了。“你可知那一日我为何在此?因为与你一样的原因,我跑到天疆城外,但因为苍天佑护的原因入不了城,苦恼地在这里徘徊,却循着花香找到了你。”
“与我一样的原因……”
“你应该也想知道,为何我以出家之身与你成亲。因为森狱逢九食子的传言,我被赶出森狱,与师父漂浪,但我的皇兄们忌惮我,一直不肯留我。师父受国相指点,与我续上佛缘,只要我以体内的佛乡血脉加上后天八百一十四天的修行,再让师父以阎王鞭鞭杀蛰伏在我体内的咒,我便能借佛之力脱胎换骨。如今咒已消,修行时间已圆满,我也就能还俗归家,做一个普通人了。”
但这一长串解释,凛若梅却是糊涂了。“所以,现在你是俗人了?”
“是呀,是个可以娶亲行礼的俗人了。”天罗子笑了笑,“这么说来,今天我们双方也算互相见过家长了,也再无人敢有异议了。”
“那你的母亲……”
“我会让她了解你,接受你,她也不是那种很苛刻的人啦。相信我,好吗?”他认真地看着她,又笑道:“大不了,我赔你咯。”
凛若梅便也跟着噗嗤一声。气氛又转向美好。
“哎……此情此景,真适合做些风花雪月的事情啊。”天罗子装作伸懒腰,却将手搭上她的肩膀。
“你偷亲过我,这次我要补回来!”
“我……”
未及应答,唇上便落下同样柔软的热物,无处安放的手辗转着,最后勾住了她的腰肢。
轻柔的月色,明晃的水面,恰似洞房夜里跳动的花烛,眼里都是喜色了。
文/净从秽生(奶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