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青：爱到失去方知重
阿婆主有话说：一发完的吏青小脑洞，为啥感觉写崩了呢嘤嘤嘤......
一、赵吏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爱冬青。
就算从前不知道，那次碰到了獬，他也明白了。
没有人知道。遇见安美那一次，他也看到了獬的脸。他知道那是什么，出于好奇，更是想知道没有灵魂的人到底有没有心，会不会把秘密藏在心底。所以一片诡异的光芒之后，他看到了自己日日会见的那张脸——冬青的脸。
獬的事情解决了，坐在院子里听夏冬青和娅讨论着爱的定义。说着说着，他却不着痕迹地扯开了话题。他不是害怕自己掩饰的不好，只是对着这样的话题和这样的人，他突然觉得心有点隐隐的疼。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暗示。只是那以后，自己总是会有意无意地回忆起从前的很多事。然后突然惊觉自己其实早就陷落其中无法自拔，连自己都已经记不清是何时开始的，久到成为一种习惯，融入了身体每一次循环，再也不能剥离开。
人可以失去一切，但是终归无法失去自己的骨血。
可是他们到底是不一样的。就像夏冬青会责怪他心理阴暗，他会嘲笑夏冬青的圣母心。他们注定了从不是一路的。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不由自主地开始在心里祈祷。祈祷那命中注定的审判晚一些，再晚一些到来。当意识到自己居然对着无情的命运祈求宽恕，他终于清楚，自己已经无可救药了。
身为摆渡人，在遇到夏冬青之前，他从来都没有做过任何出格的事。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冥界的规矩，更没有一个人能像他一样，千年一日，如同一个机器一样把每一个任务完成的滴水不漏，不逾矩，不纵情，披着游戏人间的假面，心里却什么都没放进去过。然而遇到夏冬青以后，却什么都变了。他违背天命，企图强留住阿金只剩半截身体的生命。他背叛茶茶，偷偷和夏冬青签了契约。他违背原则，只是因为夏冬青想要帮助那些灵魂就一次次做出规则之外那些本不该他去管的事情。这一次，一向臣服于命运的他竟然又开始期待一个虚无缥缈的奇迹。只要留住夏冬青的命让他一世无忧的活下去，他甚至想要相信命运可能会眷顾他们一次，相信神佛真的会像无数凡人信仰的那样普度众生。他知道自己的希冀卑微而可笑，可是他不愿意放弃。
意料之外的机会来了。虽然凶险，但是值得一试。只要打乱豪姬的计划，把握好时间，那一切就有了翻盘的机会。他知道自己一向都不是个运气好的赌徒，所以他把自己压上了赌桌，只求换夏冬青一个全胜的机会。
枪响的时候，他心里很平静，平静的都出乎他自己的意料。看着满脸都是泪的人颤巍巍地举起枪对着自己，自己的眼角也是湿润的，那种欣慰和不舍，还有终于换回了夏冬青的满足，都提醒他仍是一个活着的有情感的人，而不是一台机器。就算马上就要灰飞烟灭尸骨无存，那也是值得的。
有你送我最后一程，我很高兴。只是遗憾，我一直没有机会告诉你，我爱你。
第一句话，是声带发出来的。他听到了，所有人都听到了。
第二句话，是灵魂发出来的。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
砰。
疼。真的是疼。可是没关系，消散之前，他亲眼看到冬青脖颈处有一道金色的光芒闪过又消失，一些金黄色的粉末随风而散。契约完成了，结契的摆渡人死了，封印也消失了。契人夏冬青，终于变回了活着的夏冬青。
他安心地任自己的所有意识陷入到黑暗里之前，只是喃喃着，真好。
世界重归于无。
二、夏冬青
意识很混乱，眼睛也看不见了。赵吏走后，世界真的变成了一片永久的黑暗。
泰山神带走了蚩尤，我再次变回一个盲人。耳边是娅和周晓辉、小白的争吵声，可我却什么都听不进去。
我瞎了。我活该。心盲了这么多年，眼睛瞎了，是我的报应。
为什么，为什么死的人不是我呢。
赵吏，值得吗。
娅的声音还在继续着。
“你们不能怪冬青。蚩尤如果活下来，就什么都完了。”
“那就牺牲吏哥吗？！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周晓辉你别激动，事情已经这样了，赵吏已经死了！”
赵吏死了？
谁说的？！
不，不会的。赵吏怎么会死呢！他告诉过我，他不会死的啊！
仅存的理智，终于在这一点崩溃。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别墅。意识混乱的时候，我似乎和娅大吵了一架。我记得我让她走，让她回昆仑，我记得我说，蚩尤死了，你们如愿以偿了，为什么还不走。我还记得自己说，赵吏也死了，你们昆仑一定很高兴，是不是。我记得自己最终崩溃，大吼着问娅，你终于夺走了我生命里所有重要的人，你是不是很满意。
娅的眼泪很烫。小白打我的一拳很疼。清醒之后，我也狠狠地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没有一个人想让赵吏死。我只是在给自己找借口。我只是不想面对，其实最终害死赵吏的人，是我。
我口口声声说着我了解赵吏，我仗着他的势肆无忌惮随心所欲的做一个自以为是的好人，我骂他心理阴暗骂他是骗子骂他矫情，甚至在我的意识里我还是在拒绝他的一切善意，在他和豪姬演戏的时候我因为娅的死在心里痛骂他无数次。可是，最后他却什么都没有解释，什么都没有说。他一个字都没有反驳我，他只是说，冬青，再见。
为什么不骂我，为什么不怪我。为什么还要为了我失去了一切？
你欠阿宝的一生一世，欠阿春的下辈子，你都不要还了吗。你就这么放弃了自己，就为了一个从来不听你的话一直不知好歹的我，值得吗？
赵吏，我是不是从来都没有跟你说过……其实，我心里是有你的。
去帮小龙那次，你救了被黑道追杀的我。被困在画里的时候，你救了被迷了心智的我。差点被五公子吃掉的时候，你救了被摆上案板的我。差点被流星砸死的时候，你救了毫无反抗能力的我。
我已记不起你到底救了我多少次。我享受着你给我的一切，却习惯性地忽略你的感受。我忽略了你在我骂你心理黑暗的那一瞬间的失神，忽略了我拿枪对着你的时候你脸上的泪，忽略了我离开海滩时你的痛呼。可是最后，我终于再也忘不了你离开之前的眼神和你说的话。
因为你彻底在我眼前消失的时候，我才突然明白，我不只是依赖你的保护，不只是想着你做的菜，不只是习惯了你在身边。
我才发现。我……爱上你了啊。
所以我会对你的欺骗伤心欲绝，会仗着你的宠溺肆无忌惮，会在你带女孩子回家的时候莫名的烦躁，会在你和阿宝亲吻的时候泪流满面。
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在真正失去你之后，我才明白，我已经失去了一切。命运待我，已将死生不复相见作为惩罚。
对不起，赵吏。我明白的太晚了。
三、茶茶
赵吏的元神和魂魄还是不能结合的很好，人一直在昏睡着。看着卧在我床上那个毫无生气的身影，我不由叹息。
赵吏的确是死了没错，摆渡人的死就是灰飞烟灭也没错。可是好在，赵吏死的时机……不得不说，很对。他赶在了泰山神前来的最后一刻，夏冬青开枪后，赵吏身死的同时，泰山神将哥哥带走，又还回了赵吏的灵魂。可是元神已被击碎，赵吏的魂依旧是沉睡着的。好不容易结界崩溃，趁着夏冬青在那对着玄女他们发疯，我悄悄进了人间，将赵吏四散的元神收入锦囊，顺手带走了赵吏的魂。这结界倒是帮了赵吏的大忙，有结界在，四散的元神也出不去，倒是给我省了功夫到处去寻。回到冥界，我将元神以灵力凝固，送回了赵吏的魂魄。可惜赵吏的魂魄受了重伤，元神又四分五裂，一时间无法融合。什么时间能醒，就看他的造化了。
门响了，我想起今日是我叫了木兰带冬青来冥界。我知道冬青瞎了。今天叫他来，是为了给他换上一双新的眼睛。其实我早就备好了给冬青的眼睛。本是想着，冬青死了，哥哥就能复活了，总有办法把冬青的魂魄留下来，这眼睛就当是给冬青的补偿，好让他完完整整地入轮回，下辈子能做个健健康康的正常人。可惜……我叹了口气，赵吏终究是更想让夏冬青好好活下去，过他自己的人生。大概这就是命运，哥哥是回不来了，而我，终究还是更希望赵吏能幸福。
被关在黑暗里的人，永远都在期待着阳光。赵吏对冬青的爱，大概就是我想见到的阳光。即使与我无关，可是看着，就会让人心生向往。
正想着，冬青已经被带到了门前。短短十日而已，夏冬青却好似换了一个人。那个活泼阳光的夏冬青消失了，眼前的人，形容枯槁，比地狱里的魂魄还要落魄几分，身形消瘦的厉害，眼窝甚至出现了塌陷。要不是木兰扶着他，我毫不怀疑他随时都会倒下去。
“冬青，你还好吧。”我有些担心，想着房间里沉睡着的赵吏。如果他能感知，看到这样的冬青，他会说什么呢。夏冬青听到我的声音，勉强挤出一个难看的笑脸，声音沙哑地开口，“我没事。茶茶，你叫木兰带我来，有什么事吗？”我扶过他的手，将人安置在一边坐下，“冬青，如果我有办法可以让你再看见……你会不会高兴一点？”这样的夏冬青，看着让人心疼。“谢谢你茶茶，不过……不必了，我不需要。”我有些诧异，“为什么？”夏冬青却苦笑着摇摇头，“对我来说，世界早就是黑色的了。看不看得见，又有什么要紧。”我叹息，“冬青，你别这样。赵吏……也不想看见你这样。”“赵吏？呵，已经没有赵吏了，没有了……从前有着双眼的时候，我看不到他的好，看不到他的心。现在失去这双眼睛，是我欠的债，我活该。不用为我费心了。”“冬青……”木兰也不由湿了眼眶。这样自厌自弃的夏冬青，实在让人难受。我不再多说，示意木兰按住夏冬青，抬手，毫不犹豫的将那双由狐妖炼化而成的双眼换进他的眼眶。夏冬青挣扎了几下，用手捂住了双眼。片刻之后，他睁开眼睛，眼神已经不再是涣散的了。他看向我，“茶茶……”我深吸一口气，“别谢我也别怪我，我还有事要跟你说。你去里面的房间看看。”夏冬青微疑，却还是无所谓地点点头，起身进了里屋。我在他身后，不自觉地默默笑了起来。
冬青，希望这个意料之外的礼物，能帮你找回从前的你。
四、夏冬青
我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是真的。
赵吏就躺在那里。虽然面色惨白，但是胸口有微微的起伏。他左侧心口的位置，衣服是裂开的。我知道，那是我给他的伤。
他……还活着吗？
木兰跟在茶茶身后，也进了房间，同样惊愕地瞪大了双眼。我看向茶茶，“这是怎么回事？赵吏……他不是死了吗？他不是灰飞烟灭了吗？这……真的是赵吏吗？”我还是不敢相信，更怕我相信以后，才发现这是假的。
这十天，我每夜都在做着这样的梦。梦见赵吏还活着，笑着问我今天想吃什么，或者问我要不要送我去上班。可是每当我冲向他，想要握住他的手的时候，我就会惊醒，然后看见一片黑暗的世界。我真的害怕，眼前这一切，又只是我做的一个美梦。
茶茶笑着看我，“你别怕。这是真的。赵吏……他还没有死。但是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或许让你来试试叫他，会有点效果。”
我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剧烈的疼，却让我心头惊喜。真的，不是梦。我快步行到赵吏的床边，轻轻叫他，“赵吏。”
只是叫了一个名字，却突然忍不住，泪流满面。
你还活着，你还活着。真好。
我在冥界住了下来。我带着赵吏，回到了他在冥界的居所，一所很是简单的一居。那里除了很久没人住过有些灰尘以外，干净整洁地不像是一个单身男人的住处。茶茶说，赵吏的身体在冥界可以慢慢得到滋养，元神和灵魂可以慢慢修复和融合，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能醒过来。所以，我也和他一起留在了冥界。
赵吏难得有这么安静的时候。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他不停地絮絮叨叨。现在，他想说也说不出口。于是换成了我，每天在他耳边说个不停。
“赵吏，今天周晓辉来了。你看到了吧。他还是那个老样子，也不知道他这么怂是怎么考上摆渡人的。你要是看见他那怂样，准又得骂他一顿。”
“木兰今天给我拿了好多好吃的。我才知道，冥界也有这么多好吃的东西啊。你怎么以前都没有给我带过，作为老板你实在太抠门了。”
“我今天给娅打电话道歉了。我那天太冲动了，伤了她的心。娅一直哭，因为她失恋了。你看，这一切都怪你，是不是。”
“赵吏，你什么时候会醒过来呢。小婉告诉我，黄泉里有八百里曼珠沙华的花海，可漂亮了。听他们说，你认识那里的主人。你醒来以后，带我去看，好不好？”
“赵吏……”
“赵吏……”
日复一日，赵吏紧闭的双眼没有睁开过，除了胸口微弱的起伏和微不可闻的呼吸，几乎没有一点活人的气息。可我却仍旧觉得心里高兴，每一天胸口都是涨满了的。能够看着他，知道他总有一天会活过来，对我来说已经足够。蹉跎再多的时日，也没什么要紧。我每天帮他擦洗身体，给他讲自己看到的，听到的，想到的，一点都不觉得日子难过。
能这样陪着你，真好啊。
若是你能醒过来，就更好了。
五、
赵吏醒来的时候意识并不清醒。
他本来以为自己是死定了的。冥界枪下从无逃魂，何况他亲眼见到冬青的封印解开，自己是真的被送走了。所以睁开眼看到冬青趴在自己身边睡着的时候，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是自己没死还是灵魂死后有着冥界不知道的另一重空间。
“冬青？”赵吏有些迷糊。这是哪里，什么时候了？对他来说，枪响不过是上一秒才发生过的事情。怎么不一会儿，冬青就成了这副模样？人瘦的要命，手腕处的骨头都清晰可见，满头的黑发里居然掺进了几根雪白的头发。这到底怎么回事？他仔细回忆，隐约想起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似乎有人一直在他耳边说话，颠三倒四的时而清楚时而模糊。那个人，是冬青吗？自己……究竟已经离开多久了？他微微动了动手臂，身体酸软的要命，勉强支撑自己坐起来，才发现身上的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夏冬青被赵吏的动静弄醒了。他以为是自己又做梦了，他抬起头，眯着眼睛对赵吏说，“赵吏……你不要吵，让我多睡一会儿。这次想见你久一些。”赵吏一愣，还没等反应过来，夏冬青抬手捏了捏自己的鼻子，“我又好久没有见到一个会笑会动的你了。你先不要说话，我不碰你哦，你呆久一点，让我好好看看你，让我多梦一会儿，一小会儿就好了。”赵吏心里一酸，这傻小子居然以为自己在做梦？看这反应，也不是第一次了。长时间没有说话，他的嗓子有些疼，却还是哑着嗓子轻轻叫他，“冬青。”“嗯。”夏冬青有些傻乎乎地笑了。赵吏心疼的不行，抬起手抚向他脸上突出的颧骨。夏冬青先是一愣，然后眼睛瞪得老大，“赵……赵吏？！”赵吏微微笑着点了点头，夏冬青一点一点抬起手，害怕眼前的一切又是梦，却又忍不住想要知道，终于缓慢地握住了赵吏的手，冰凉的，却不是虚无的。夏冬青的手不由颤抖起来，“赵吏……赵吏……这是真的吗？我……我没有在做梦，是不是？！是真的？！你醒了？”赵吏撑着自己靠近他，虽然有些费力，但还是将床边瞪着大眼睛的人轻轻抱进自己怀里，“冬青，你没有做梦。是真的，我……回来了。”
夏冬青在他的怀抱里，回手抱住了他的身体。不是虚无的，没有因为自己的触碰消失，夏冬青终于忍不住泪流满面，“赵吏……赵吏……”他只是不停地叫着这个名字，虽然在已经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每天都在不厌其烦地叫着这个名字。赵吏抱着怀里的人，摸着他突出的脊骨，心里疼的要命。
“冬青……”不知道抱了多久，赵吏终于放开了手，他刚刚清醒，身体都没什么力气，他仔细打量着冬青上下，“我怎么在这？你为什么在这？怎么……瘦了这么多，发生了什么，我……离开多久了？”夏冬青胡乱拂去脸上的泪，笑着看他，“是茶茶救了你，她还治好了我的眼睛。你已经沉睡了三个月了。”赵吏不放心地仔细看了看冬青的眼睛，然后再次把人抱在怀里，“怎么瘦了这么多。”夏冬青摇摇头，“没什么的……赵吏，欢迎回来。”
六、赵吏
他总是觉得现在的一切，幸福的有些不真实。
冥王居然不计前嫌地救了他，还治好了冬青的眼睛。夏冬青居然和自己表白了，两个人终于能在一起了。自己不仅没死，还完成了自己最大的心愿，这一切，美好的像是梦。
然而他不得不承认，这个梦，他愿意做一辈子。
刚刚清醒那几天，他因为睡了太久，身上总是软弱无力，走路都走不稳。夏冬青每天陪在他身边，扶他下床慢慢地走，缓解关节的僵硬。从来只会做泡面的夏冬青，居然学会了做鸡汤给他喝。然而人前，夏冬青却极照顾他的颜面，从不让外人看见他无力的样子。有人来看他的时候，夏冬青就三好学生一样坐在他旁边，安静听他们说话。他觉得，如果夏冬青是个女孩，一定是个贤妻良母。
他身体好了以后，去见过冥王。茶茶没有什么多余的反应，只是让他带着冬青回去上班。他想为冬青求个恩典，茶茶却好似明白他的心思一般，告诉他夏冬青如今是轮回之外的人了，不必担心。他松了一口气，欢欢喜喜地带着人回了人间。回到别墅，却没有见到娅。娅给冬青留了信，说自己去旅游了，以后会回来的。他在自己房间里又发现了娅给他留的信，说了他离开以后发生的事情。他不免更心疼夏冬青，每天变着法做各种好吃的，恨不得把人捧在手心里疼。
“吏吏，明天别做这么多好吃的了行不行，我都快胖死了。”夏冬青嘟着嘴看着面前一大桌子的菜，荤的素的都有，个个看上去都是可口的不行。“胖什么胖，比原来轻的多呢。吃吧，就算胖了我也要你。”他不由微笑，现在的夏冬青才是他爱的那个人，阳光，温暖，开朗。夏冬青捏捏自己肚子上的肉，一边怨念地吃，一边却感叹赵吏的手艺实在太好了。酒足饭饱，又陪着夏冬青看了一晚上的法制频道，他只觉得自己的眼皮在不断地叫嚣着要早日团聚。好不容易小家伙看够了，心满意足地准备回房间睡觉，他却有些邪恶地拉住了夏冬青。
“青仔，晚上吃了那么多，消化了吗。”夏冬青颇为认真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一脸认真道：“还好吧，怎么了？”他上前一步把人拉进怀里，“我看还没呢，不如做些运动帮你消化吧，比如……床上运动如何？”
“赵吏你大爷！！别……唔……别在这……你丫就不能回了房间再发情吗！！你……唔……”
他有些腹黑地笑了，房间？待会也不迟啊……
夜，还很长。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