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潘】失忆蝴蝶
／官方剧情还没出来我先来造点谣
／ooc，狗血且文笔烂，慎入
／大量无聊的富人视角叙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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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云低薄暮，急雪舞回风。
潘塔罗涅站在行长办公室的窗边俯瞰北国银行门口冒着风雪来来往往的人群，听着隐约从窗外传来的呼啸寒风，无端地想起了这句诗。
众所周知，愚人众第九席的「富人」来自璃月这个浪漫又富饶的国度，生活习惯思维方式多少都带点璃月特色。
瞧那边办公室的墙上还挂着紫气东来的字画呢。
不过字画的旁边还陈列着许多大大小小形态各异的蝴蝶标本，使整体的布局显的有些违和。
说起这个，潘塔罗涅就有些头疼。
自从他在多托雷实验室对着珊瑚蝶多看了几眼后，这位聪明绝顶的博士大人似乎以为他很喜欢这种脆弱又美丽的生物，每次出外勤都会给他带回来一些不同的蝴蝶标本并且要求他一定要摆放在办公室最显眼的位置。
天知道他当时只是单纯好奇地看了两眼，毕竟满屋子的试剂仪器对他这个外行人来说也没有什么趣味可言。
虽然「博士」的审美有待商榷，但心意总是好的。
多托雷在这些细枝末节方面总能像个合格的情人。
是的，情人。起码知道他俩关系的愚人众其他执行官是这么形容的。不过潘塔罗涅心里清楚，情谈不上，顶多算合作密切的床伴罢了。
他出资，「博士」研究，一来二去，狼狈为奸的顺理成章。唯一值得他惊讶的是这位冷酷又傲慢的科研狂人竟然也会有性需求。
某天愚人众执行官会议结束后，他被多托雷抵在卫生间的墙上长吻，这种旁若无人似的亲密让向来冷静自持的潘塔罗涅感到了久违的刺激。
多托雷真的很对他的胃口，不论哪方面。
不过这场暧昧的最后有点小插曲。刚走进卫生间的末席就撞见了这么刺激一幕，「公子」表示吃惊，「公子」表示没想到男同竟在我身边。
“祝你们相爱相杀百年好合，今天我什么也没看见，再见!”愚人众最后的良心达达利亚如是说道。
自从被人看见后，多托雷的行事越发不加掩饰。除却大张旗鼓送来的礼物，还有一些毫不掩饰的亲密，甚至到了后来还出现了如果你找不到「博士」本体在哪，北国银行的「富人」一定知道的说法。
具有很强的目的性，不会为了自己的感觉和情感产生多余的想法，行为都经过精心策划，几乎完全断绝人的情感和弱点，这是潘塔罗涅对多托雷的评价。
聪敏如潘塔罗涅也不能明白，为什么两人明明没有那种所谓爱情的情愫，多托雷却总爱模仿热恋伴侣的种种行为，生硬地嘘寒问暖就像是明明内里是个野心昭昭的狼偏要装作恋爱的绵羊。
有点滑稽，但潘塔罗涅仔细想了想，还有点可爱。
“又不是情投意合的爱侣，他的行为与我何干。”潘塔罗涅轻轻摸着闪蝶美丽的翅膀轻嗤一声庸人自扰。
“况且我对他也不错不是吗?摩拉说给就给了，也不知道多托雷在研究什么鬼东西这么费钱，活像个吞金兽。”
视钱如命的「富人」对他如此慷慨，这也算“爱”了吧。
然而这种自信后来却有点摇摇欲坠了。
那是一个寻常的冬日，北国银行的因为「女士」的死足足停工半日，导致许多账目和大小事务有些积攒，这些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但那天「富人」和一些重要的合作伙伴还有个会议要谈，这一谈就耽误了不少时间。
所以当众人都走出会议室的时候，潘塔罗涅被助手告知博士已经等他很久了。
“他现在在哪?”潘塔罗涅接过助手递过来的红茶慢悠悠地问道。
“博士大人在您的办公室呆了两个小时之后，在银行里转了一会儿出去了，但是没有走远，现在应该还在大厅门口附近。”助手答道。
潘塔罗涅闻言挑了挑眉没有说话，既然多托雷愿意在外面呆着，就让他呆着，反正他也不怕冷。于是富人老爷自顾自地喝着红茶，没有丝毫着急的意思。
直至喝完茶，他才披上大衣，扶了扶眼镜，不紧不慢地往一楼走去，快到大厅才加快脚步，调整了一下呼吸，试图营造出“着急”的感觉。
然而，才一出门，他就看到了站在白桦树下的多托雷。
至冬的风从来和温和沾不上边，刺骨的冷风吹得潘塔罗涅的大衣猎猎作响，呼出的气体都能转瞬间化为白雾。
多拖雷就那样专注地盯着白桦树的某个地方，虽然知道他不会冷，但潘塔罗涅不知道存不存在的良知似乎有点冒头，一种类似怜惜的感觉在心里起了一点波澜，转瞬即逝。
他准备快步走过去，这时多托雷却突然转头看向了他，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隔着几步的距离，他莞尔一笑:“在想什么呢，不会是在心里腹诽我吧?”
谁料多托雷却是难得认真地望着潘塔罗涅，轻声说道:“在想你。”
面对直球的那一瞬间，潘塔罗涅很难形容自己是个什么心情。多托雷不是个喜欢说情话的人，除了在床上说些荤话外，他的所有语言基本都留给了叙述他的科学研究，但那大多都是自信又坚定的语气，从未如此轻声。
见惯风月场上甜言蜜语的潘塔罗涅，却在这样着有些土气的情话面前有些悸动。
他们之间从未说爱，可是这一刻他好似真的被爱。
潘塔罗涅定了定神，继续走向多托雷。
“没想到我们的博士大人也会花言巧语了。”他边说边笑着拨了拨多托雷被风吹乱的发丝。
其实他更想做的，是摘下多托雷的面具。
不是没见过他的样子，只是现在，他想看看双猩红的眸子里此刻倒映的是什么。
不过终究是理智占上风，最后他只是牵过多托雷的手漫步走进了北国银行。
———
“笃笃笃”一阵敲门声让潘塔罗涅从记忆中回神，他最后望了一眼窗外，而后走到办公桌前回了一声:“请进。”
来人脸上薄荷色被风吹得向后贴，露出来熟悉的鸟喙面具，是博士。
潘塔罗涅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心说刚才明明没看见这家伙的。
多托雷没有理会潘塔罗涅的冷脸，而是自顾自地拿出了一个装着蝴蝶的玻璃容器，不同于之前的标本，这次的蝴蝶周身泛着淡蓝色，翅边是雪一样的白色，算不上美丽，但是，它是活的，展翅欲飞的鲜活。
“我们的博士大人这又是在搞什么把戏?”二人上次因为利益分配还有一些对于博士研究的分歧不欢而散，善良如潘塔罗涅立刻扣下了多托雷下个月的研究经费，所以即使心里清楚多托雷的目的他也决计不会配合。
“这当然是给亲爱的一点微不足道的礼物来表达我上次无理的一点歉意。”多托雷面带微笑地答道。
“这么说，你是同意我上次的分成了?还是说我们的博士大人终于觉得自己错了?”潘塔罗涅脸上是笑不及眼底的疏离。
“分成都听你的，至于资金，一切都好商量。”这次多托雷倒是很乖，可惜还是对认错绝口不提。
又是这样，潘塔罗涅有时候觉得他不是床伴，而是取款机，一些服软的温情也不过是多托雷达成目的的手段，所以听到这话的潘塔罗涅更烦了。
“博士大人是不是把我这当成展览馆了，怎么什么东西都往我这里塞?”
多托雷听了也没觉得冒犯，而是说起了这个蝴蝶:“这次的还是有点特别的。”
“你还记得当初你和我说过蝴蝶的记忆只有短暂的几秒，爱和恨都能遗忘实在是可惜吗?我做了一点小小的实验，现在的它或许是整个提瓦特大陆寿命最长的蝴蝶，而它的记忆将和寿命等同......”
“暂停一下多托雷，我的钱不是用来浪费在这种无意义的事情上的，我也没兴趣听你那些长篇大论，我们....我们之间只是纯粹的合作关系，您用不着来哄我。”他尽可能平静地说道。
面对多托雷一如既往地谈到实验就滔滔不绝的劲头，潘塔罗涅的内心远不如表面冷静，过去愿意沉迷在假象中的他还是很乐意倾听的，可是在某一瞬间他突然意识到，他的面前是一个疯子，一个以科学研究为毕生理想除此之外什么东西都不能入眼的疯子。实验室里陈列的试管，实验台上活生生的人，哪怕是他自己的切片都可以为他伟大而神圣的追求献祭。
而他竟然奢望这样一个疯子具有人类正常的情感，何其愚蠢。
“你在生气。”多托雷语气肯定，他慢慢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嘴唇微抿，“我不明白为什么。”说话间好似迟疑又好似不解。
看着这样的多托雷，潘塔罗涅突然有些泄气。他知道面前的这个人，冷漠，傲慢，心狠手辣，可是他还是....有点喜欢。【1】
是在得知了他全部的好与坏之后，看穿了他所有的优点和缺点之后，还能够不顾一切的一往如初的喜欢。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眼睛里重新积聚起笑意，纵容又无奈地看着面前的这个人，而后他突然温柔地抱住了多托雷，在他耳边循循善诱地说道:“亲爱的对不起，我今天太累了，心情不太好，不该冲你发脾气。现在我不想听这些，你抱一下我好不好。”
虽然有些不太明白为什么潘塔罗涅变脸的这么快，但是多托雷能感觉到他确实是不怎么生气了，所以自己也就很乐意地照做。
当多托雷的手抚上他的脊背的时候，潘塔罗涅的嘴角仍挂着笑意，脑海中却在想着，如果重来一次，那天在白桦树下他或许只会轻轻回一句:你头发乱了哦。【2】
“并未在一起亦无从离弃
不用沦为伴侣 别寻是惹非
随时能欢喜亦随时嫌弃
这样遗憾或者更完美”【3】
【1】改自毛姆《面纱》：我知道你愚蠢、轻巧、头脑空虚，然而我爱你。
【2】出自村上春树《如果我爱你》:如果我爱你，而你恰好也爱我，你头发乱了的时候，我会笑笑的替你拨一拨，然而手还留恋的在你头上多待几秒，但是，如果我爱你，而你不巧的不爱我，你头发乱了，我只会轻轻地告诉你：‘你头发乱了哦’。
【3】出自陈奕迅《失忆蝴蝶》
喜欢看he的朋友可以看看彩蛋，大概是多托雷视角双向奔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