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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萍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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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红雪x马芳铃】剧向大结局·相守



(图源见水印,图片来自新边城浪子贴吧@ lninie)


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弓。
今年赶早到了边城,原本就是为了与那人会和,可是当他们来到花白凤的墓前拜祭时,却发现和往年一样,墓前残烛香灰零落,显然那个人又早了一步。
“真奇怪,他怎么每次都比咱们早?”丁灵琳有些纳闷,皱眉道:“伽兰山到这里并不比从中原来近多少呀!”
叶开跪在那里一边摆香烛一边道:“你怎么知道他在伽兰山而不是梨花谷?”
丁灵琳面上浮起几丝哀伤,叹了口气道:“梨花谷没有了马芳铃,他是不会再回去了。你难道忘了咱们去过好几次都没见着人影吗?”
叶开收起了笑意,语气变得有些沉重,道:“其实你猜错了,傅红雪从来就没有离开过蝴蝶泊。”
丁灵琳吓了一跳,忙跪下来抓着他的手臂道:“小叶,你在说什么?”她环顾周围,除了荒漠长草和不远处一座孤亭,哪里有可以住人的地方?
可是叶开没有再说话,而是铺开祭品开始祭奠。丁灵琳只得忍住疑惑,同他一起拜祭花白凤。
夜幕降临,漫天星斗似乎触手可及。丁灵琳靠在叶开肩膀上,笑着同他聊近日江湖中的趣事。
忽然,叶开停止了说话,整个人都变得紧张起来。丁灵琳有些纳闷,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他捂住了嘴巴。
静夜里传来潺潺水声,叶开忽然起身,扯着丁灵琳一起躲到了墓碑后。
星光忽然一黯,月华如练,洒满了大地。月光下黑漆漆的水面上渐渐浮现出一个人影。
丁灵琳蓦地瞪大了眼睛,牙齿轻轻打着颤,双手不由得用力抱住了叶开的手臂,满是惊恐道:“马、马芳铃?”
她不是已经死了吗?尸沉湖底快五年了,怎么会现在冒出来?丁灵琳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后背登时起了一阵冷汗。

 

 

 哗啦啦的水声愈发明显,在静寂荒漠的暗夜里愈发清晰。

冷月高悬,一个漆黑的身影淌水而来,一步一步,走的极其缓慢,那样古怪艰难的步伐,像极了……

丁灵琳蓦地明白过来,正欲惊呼时看到叶开凝重的脸,她渐渐也冷静下来,心头却是更加疑惑。他们在此呆了一整天,并未看到有任何人迹,傅红雪时从哪里冒出来的?

那个黑影一步步的走上岸来,叶开再也忍不住跳了出去,三步并作两步奔到那黑影面前在他肩上使劲拍了一把爽朗的笑道:“傅红雪,你这些年都在干什么?诚心躲着我是吗?”

月光下那人面色苍白冷硬,如同一尊雕像,他的衣袍湿淋淋的,叶开沾了满手的水渍,忙把手往衣服上抹了抹继续一脸激动的说道:“我们每年来都碰不上你,今年总算遇到了,真是缘分啊!”

丁灵琳此刻已经缓缓走了过来,面带狐疑的打量着那个曾经无比熟悉的朋友。

傅红雪一句话也没有说,走到一边的石头前坐下默默运功。

“他怎么又变成我们刚认识时那个怪模样了?”丁灵琳压低了声音,有些纳闷道。

叶开微微皱眉,抱着手臂道:“不,比那时候更加古怪。”他远远望着那个纹丝不动的身影,摸着下巴道:“正常人可以再水下呆多久?”

丁灵琳想了想道:“即便是水性高手也呆不了多久,但是傅红雪这样的高手如果闭气的功夫练到一定境界,几个时辰不是问题吧?”

叶开赞许的点了点头,道:“咱们来了多久?”

丁灵琳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道:“一天了……小叶,你是谁他这段时间一直在水里?”说到这里,整个人都惊呆了,道:“他到底练了什么功夫?”

叶开沉吟良久,叹了口气道:“如果我没猜错,他应该练了比生死经更邪门的天地交征阴阳大悲赋,这两种秘笈都是魔教的不传之宝。”

(《天涯·明月·刀》时期的傅红雪练了《天地交征阴阳大悲赋》中的天移地转大移穴法,好像已经有八九成功力了。星宿海的多情子练的天绝地灭大搜魂手,不知道这个和九月鹰飞里上官小仙那个九天十地大搜魂手是不是一个?十年前看的飞刀系列,现在记不太清楚了。《天地交征阴阳大悲赋》好像有七种最可怕的武功,但是其他的没印象了,所以此处纯属杜撰,请勿深究!)

“既然是不传之宝,你怎么知道呢?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丁灵琳好奇道。

叶开苦笑了一下,道:“你别忘了,我体内也流着魔教的血,大概是本能吧,有些东西可以感觉到。至于《天地交征阴阳大悲赋》,那是当年马芳铃用速成的法子练生死经走火入魔后我向娘求问解救之法,偶尔听她提起过另一门邪功。花寒衣死后,魔教群龙无首,名存实亡,伽蓝山的地宫,大概只有傅红雪一个人能进去了吧!”

丁灵琳若有所思,点了点头道:“这倒是合情合理,可是,马芳铃早就死了,傅红雪修炼那个魔功还有什么用?他可不像会称霸武林的人哦!”

说话间,那边的傅红雪已经站起身来,叶开忙牵着丁灵琳迎了过去。

他身上的衣服此刻已经全干了,衣袂在夜风中徐徐飘舞,除了一张雪白的脸,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奇异的黑色。

“你们找我何事?”他转过头,语气很是淡漠道。

 

“你这个人就是这样,没有什么事还不能来看看你了?”叶开笑着走上前,正欲去拍他的肩,却被他不动声色的闪开。冷峻苍白的面容在月光下全无人色,即便是叶开,也看的心底一寒。

叶开敛容正色道:“傅红雪,这些年你真的从没离开过蝴蝶泊?”

傅红雪也不看他,眼神幽幽的望着清冷的夜色,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叶开叹了口气道:“这世上最该关心你的人就是我,因为我们有同一个母亲。”

傅红雪缓缓回眸望了眼不远处的孤坟,淡淡道:“已经过去了。”

叶开见他油盐不浸,终于忍不住激动道:“五年了,马芳铃早就死了,你现在竟然也和她一样去练邪功,你到底想干什么?陪她一起死吗?”

傅红雪脸色忽然一变,额角爆起了细细的筋络,他猛地抬起右手一把扼住了叶开的咽喉,狠狠道:“叶开你给我记住,这是最后一次,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不要在对我的事指手画脚。我比谁都清楚自己再做什么。”

“喂,你干什么?放开小叶!”那边的丁灵琳吓了一跳,惊叫着奔了过来。傅红雪却已经放手,往后退了一步,转过身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小叶,你没事吧?”丁灵琳额上满是冷汗,抱住叶开的手臂道:“你怎么不躲开呀?那个人就是个疯子,下手从来不知轻重的!”

叶开神情很是复杂,望着傅红雪渐渐远去的背影,自言自语般缓缓道:“我根本就躲不开,鬼知道他的武功怎么精进到这种地步?”

丁灵琳很是讶异道:“你们以前旗鼓相当,他对你出手你不可能连躲开的机会都没有。”叶开缓缓道:“这些年咱们走南闯北,经历了多少事?而他始终守着一个地方练功,是个名副其实的武痴,即便我不曾懈怠,终究还是落于下风了。”

他转头望向黑茫茫的水面,眼珠子忽然转了一下,脸上闪过几次顽皮的神色。丁灵琳立刻了悟,指着他笑道:“莫非你想去探个究竟?”叶开不由得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尖道:“怎么我每次做坏事你都能猜到?”

丁灵琳狡黠的一笑道:“因为我正好也有此意。”

两人连夜回到了城里,吃饱喝足养好精神后第二天中午又来到了湖边。

叶开双手抱臂,摸着下巴琢磨道:“湖底有多深,我还真不知道。要不琳琳你在这里等着,我一个人下去探探情况?”

丁灵琳立刻摇头道:“不,我要跟你一起去,虽然我内功不如你,但是我水性比你好得多。”

叶开苦笑道:“我不是怕你拖后腿,是怕万一被傅红雪发现他要发疯杀我的时候,你还能从旁帮衬一下。”

丁灵琳忍俊不禁道:“你竟然怕他?”

叶开耸了耸肩道:“这天下有几个人不怕失控的傅红雪呢,”他顿了一下,神色有些惆怅,缓缓道:“大概也只有路兄了。”

想到路小佳,丁灵琳不由得鼻子发酸,抬头使劲将溢出眼眶的泪意忍了回去,莞尔一笑道:“我们不能给路哥丢人的,有什么好怕的?我还真不信傅红雪会杀了我们,他杀谁也不会杀了我们的。”

叶开有些纳闷,转头望着她道:“为什么?”

丁灵琳道:“因为这世上只剩下我们这两个故人,知道他过往的一切。只有我们活着,他看到马芳铃冷冰冰的尸体时才会相信所有一切并不只是一场梦。”

叶开以手抚额道:“干嘛把我们说的这么凄惨?难道我们活着的价值就是印证傅红雪的过去?再说了,男子汉大丈夫,也不能一辈子只为一个女人活着。我想马芳铃要是活着,他也不希望傅红雪固步自封,永远走不出过去的阴影。”

丁灵琳笑了一下道:“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看重的东西也不一样咯!你以为谁都能和你一样什么都不在乎吗?傅红雪是那种很执着的人,他看重的东西大概一辈子都放不下。你想啊,他前半生为仇恨所累,应该没有享受过多少普通人的快乐。突然遇到那样一个全心全意为自己着想的大美人,能不心动吗?有杀父之仇时他尚且愿意带她私奔,何况后来一切都只是假的,那种万念俱灰的感觉我们是体会不到的,但是从那时候开始,他生命里唯一真实的应该只有马芳铃以及她的爱了。你不是经常说,爱能拯救一切吗?如果连那都失去,他还有什么呢?”

叶开若有所思,道:“也许是我们拥有的太多,也许是经历不同,所以我们永远无法明白他在想什么。但我还是不忍心他一辈子把自己困在这片沙漠里,废话不说了,咱们走吧!”

水面波澜不惊,一望无垠,但是越往深里去越是沟壑丛生、怪石嶙峋,两人手牵着手,往那日大战后马芳铃坠入的位置游去。

 

 

 

湖底幽暗,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但是在最幽深的地方,却似有一点萤火般的微光在闪烁。

叶开和丁灵琳不由得朝着那抹微光奋力潜去,越往深处压力越大,即便他们武功高强内力深厚,也是费了好大力气才终于近前。

在那堆叠的巨石中有丈许见方的光晕,将漆黑的水底映出了几抹浅淡的幽蓝,那光晕中央显现出一个白衣女子的形貌,她的腰部以下都隐在巨石缝隙间,只有上半身露在外面。

湖底的潜流吹拂着她的衣袂、裙角和长发,但她的身躯却仿佛已经石化,和那深褐色的巨石融为了一体般。她双臂微张,绝美的面容轻仰,像是在等候又像是在送别。

她失去意识的那一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没有人知道,但从她面上定格的凄婉却又欣慰的神情来看,似乎并不是很痛苦。她最后一眼看到的,应该是她毕生最期望的。

不仅丁灵琳,连叶开也满脸震撼。他原本想着这么多年了,早已红颜白骨,那湖底沉睡的女子纵使生前有倾城的姿容,终究也成了骷髅吧!但是此刻他们看到的她却是玉面红唇、清艳绝美,仿佛不曾死去,只是暂时的休憩。

到底是故人,相识一场,引为知己,昔日音容笑貌忽然浮上心头,他鼻子不由得发酸,喉头也有些堵塞。初见时她红衣烈艳,风华恣肆,谁又能想到最后会落得这样的结局?

也开鬼使神差般往前走去,丁灵琳大吃一惊,急忙批命抓住他的手臂往后拽。可是水中空茫茫的根本不着力,她不仅没能拉住叶开,就连自己也顺势往前游去。

此刻两人都在闭气,自然是不能开口说话,丁灵琳心急火燎,这水底肯定有古怪,不然一个死去那么久的人怎么会一点儿变化都没有?她和马芳龄并无多少深情厚谊,此刻当然不会迷失心智。

眼看着离那光晕越来越近,丁灵琳愈发焦急,好在她水性好,忽然孤注一掷放脱了叶开,划动手臂糅身向前一跃,从叶开头顶掠过,堪堪挡在了他面前。

叶开这才回过了神来,便在此时,水底开始了轻微的波动,两人不由得定下心来,却感到那种波动越来越强烈,他们还没来得及回过头去,就感到一股排山倒海般的杀气自背后袭来。

叶开惊觉,忙拉起丁灵琳拼命往上游去,无形的刀气在水中游走,即便他们躲开了那强大的攻势,衣衫却被划破了数道痕迹。叶开大惊,定下神闪到了山石后,就见一袭黑衣的傅红雪手握黑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次发起了攻击。

他也不知道练了什么奇功,在水底竟似畅通无阻般,而他的刀势裹挟着凌厉的杀气,那杀气在水中仿佛变得有形质起来。杀气所到之处,水流都会变成攻击敌人的武器。

叶开顿时有些头疼,鬼知道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再说了他们也没有做什么呀,他怎么生这么大的气?不过傅红雪也不是对他下杀手也不是第一次了,叶开倒也习惯了,当下只能先沉着应战,待他怒火平息之后再好好解释。

然而暴怒的傅红雪却仿佛中邪了一般招招致命,刀气所到之处山石炸裂,原本沉静的湖底骤然变得混沌一片。叶开在水中根本放不开手脚,不多时便落了下风,眼看着如同杀神般的傅红雪已到了眼前,一边的丁灵琳心惊胆颤,她的眼神忽然一动,当下来不及细想便纵身跃下,朝着马芳铃栖身的那片光晕游去。

刀气过处,叶开闪躲不及,胸前衣衫立刻破了一片,殷红的血丝渐渐渗了出来。眼看着傅红雪第二招已经过来了,他却忽然忘记了躲闪,面上满是惊恐,他拼了命大喊了一声琳琳,但是耳畔除了水泡声什么也听不到。

傅红雪像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忽的收招转身望去,那一瞬间他忽如离弦之箭般折身往回游去,与此同时他对着毫无准备的丁灵琳挥动了手中的刀。

叶开浑身颤抖目眦尽裂,就在傅红雪挥刀的那一瞬间,他纵身而起扬手扔出了那把足以令风云变色的飞刀……

 

 

 

丁灵琳原本也只是想要分散傅红雪的注意力,毕竟她也不能对一个死人做什么呀!可是她还没接近马芳铃就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道从背后袭来,紧接着像是两股力道冲撞般,原本沉静的水底开始暗潮汹涌。

笼罩在巨石之上的光晕像是突然变得有形质了,开始剧烈的抖动,丁灵琳心头大骇,下意识的转过身想要游走,她刚转过头就看到叶开的飞刀撞上傅红雪的黑刀时火花四溅的情景。

这是她意识残存时留在脑海中的最后一幕,眼前突然像是炸裂了一般,无数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从眼前飞过,接着她便失去了意识。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睁开眼睛看到满天的星子时以为自己还在水底。可是并没有那种冰冷的压迫感,身体轻飘飘的,她缓缓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枕在叶开的腿上。

“别动。”她刚要起来就被一只手掌按住了,叶开的声音带着几许关怀道:“你受了内伤,现在不要乱动。”

丁灵琳握住了他的手,吸了口气果然感到胸口一阵钝痛,“小叶,这到底怎么回事?我好端端的,怎么会受伤?”

叶开轻轻咳嗽了一声,将喉咙涌起的血意压了下去,声音有些低沉道:“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我跟傅红雪打的时候动静太大了吧,马芳铃周围那团光忽然就炸开了,你离得最近,我无暇顾及其他,刚拉住你就被巨大的水流掀了出去,像是被人打了一掌般,脑子晕忽忽的什么都记不起来,醒来的时候咱俩就飘到这里了。”

丁灵琳轻轻翻了个身,侧躺着抱住他的腰道:“你看,这就是多管闲事的下场。”

叶开苦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道:“这不是没事嘛!”他说着皱起了眉头,有些遗憾道:“白白探了一场,也没看出什么名堂。傅红雪到底在搞什么幺蛾子?”

丁灵琳有气无力的锤了他一把道:“都这会儿你还在想别人的事?咱们俩可是差点把命搭上。”叶开抬手轻轻抚慰着她道:“是我不好,不该让你跟我一起冒险。”

丁灵琳忙摇手道:“快别这么说,我愿意跟着你呀!”她犹豫了一下,有些为难道:“有一件事我想告诉你,但是、但是你要答应离开边城后跟我回丁家庄好不好?咱们已经好久没有回去了。”

叶开看她犯难的样子,有些好笑道:“傻丫头,你这说的什么话?此事一了你想回家我自然陪着啊!”丁灵琳摇头道:“你不明白我的意思,我想说的是傅红雪的事你不要再管了好不好?”

叶开有些纳闷,沉声道:“琳琳,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丁灵琳咬了咬唇,道:“我离的最近时,在马芳铃身上看到了生死经。她身上那奇怪的光芒应该是生死经发出来的。”

叶开微微一震,道:“可是生死经不是已经被娘毁了吗?”

丁灵琳道:“当时马芳铃从旁阻拦,拼死维护,谁知道究竟怎么回事呀?你不是说过,练了生死经可以突破生与死吗?或许、或许她并没有真的死了,而是凭借着生死经的力量一直吊着一口气呢?”

叶开抿了抿唇,神色复杂道:“生死经本就是超越力量的存在,但不是谁都能练的,否则花寒衣为何不自己练?但年马芳铃沉入湖底后傅红雪性情大变,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咱们都以为他悲伤过度所以再未敢打扰,那几年他做了什么没有人知道。我的确有过这样的猜测,但是并没有依据,直到刚才你说你看到了生死经……”

“好了,小叶,生死由命,傅红雪不是一个听得进劝的人,等我们养好了伤就回中原吧,明年再来祭奠娘好不好?”丁灵琳声气有些虚弱道。

叶开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傅红雪的确不是一个听得进劝的人。而且是我们误闯他的禁地,恐怕在见面的话非动手不可。这次就听你的好了!”

丁灵琳不由得笑靥如花道:“小叶,你真好!以前我还在心里偷偷羡慕傅红雪对马芳铃的刻骨深情,后来慢慢发现,我们这样每天在一起其实最幸福,再深刻的思念和哀悼都比不过。”

“好了,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叶开无可奈何道。

一年后,两人又来到了蝴蝶泊,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一连数日都没有等到傅红雪的踪影,后来叶开实在忍不住偷偷潜入了湖底,但是湖底空空如也,就连昔日那堆叠的巨石都四散滚落。他数次潜入湖底,可是一连找了好几天都不见傅红雪和马芳龄的踪影。

“好了小叶,不要沮丧,说不定傅红雪带着马芳铃离开了呢!”丁灵琳想方设法的宽慰他,虽然他终于放弃寻找准备回中原了,可是闷闷不乐的样子实在让人担心。

“我也想过,但是他们能去哪里呢?你别忘了啊,想找他们报仇的人也不在少数,一旦他俩的消息在江湖中传开,恐怕又要掀起轩然大波了。”叶开道。

“行了,我知道你担心,可是再担心我们也得先填饱肚子吧!”丁灵琳环顾四周,道:“光顾着说话,好像走错路了,你看看这是哪里呀?走了半天也没见半点儿人气。”

叶开站住了脚,望了眼荒无人烟的原野,耸了耸肩道:“自认倒霉咯,能记住方向就行了,只要不往回走,总是会有出路的。”

终于看到绿茵时太阳都快下山了,不过此时有了希望脚程自然就加快了。有绿茵的地方自然就有水,有水的地方自然也就有人。不过这块小绿洲只住着一户人家,叶开觉得有些诡异便让丁灵琳在不远处等着,自己一个人过去探访。

 

 

普普通通的一个小院子,年深月久的低矮房屋,黄土墙上长着绒绒的绿草,看来这里雨水倒是很充足。

叶开几乎是毫不费力的爬上了墙头,很是好奇的瞅着这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院子。

靠近屋檐的院角是厨房,借院墙和屋檐和一根柱子搭成了棚屋,倒也宽敞。从外面看着不起眼的院子,但里面却很大。从叶开这个角度只看到一个身姿高挑的女子忙碌的背影。

随着噼里啪啦之声,他悄悄伸出脑袋,这才发现厨房外面的空地上有一个男子背对着他坐在树桩上劈柴,当他看清楚那人手中所执的刀时下巴差点掉下来。

那只消瘦却苍劲有力的手中握着一柄漆黑的刀,每一刀劈下就听到爽利的破裂声,不一会儿身边就码了一摞整整齐齐的柴火。

“今天的阳春面我加了鸡肉和辣椒,你快来看看行不行?”正在叶开愣神之际,那个素衣女子忽然转过身笑盈盈道。即便荆钗布衣,也掩不去明媚耀眼的风姿。

劈柴的男子抬起了头,可怜巴巴的望着语笑嫣然的女子道:“芳铃,我不要天天都吃阳春面,我想吃肉。”

“可你以前不是天天都吃阳春面吗?”那素衣女子疑惑道。

“因为容易填饱肚子,不会浪费赶路的时间,可是……一点儿都不好吃。”黑衣男子放下了手中的刀,站起身抱了捆木柴道。

他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但并不难看,反倒很自然很优雅。

素衣女子笑弯了腰,让到一边道:“每天都吃不一样口味的阳春面,你还嫌弃了?那好吧,我也想吃肉,你来做!”

黑衣男子忍俊不禁,道:“你说给我做一辈子好吃的,可你只愿意做阳春面,那还是我给你做吧!”他原本生的坚毅冷峻,不笑的时候带着几分生人勿近的危险气息,可是展眉浅笑时仿佛冰山融化、春阳乍开,足以照亮这世间所有的阴霾。

“阳春面好做呀,我不喜欢杀生,若非迫不得已才不要切肉呢!我来帮你生火吧!”那女子嫣然一笑,眉目如画,光彩照人,带着几分俏皮可爱闪身坐到灶台前加火了。

叶开望着柴堆旁那把漆黑的刀,几乎是捂着嘴巴从墙头滚下去的,他抑制不住满腔的激动和喜悦,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才爬起来,手舞足蹈的去找丁灵琳了,完全忘记了此行的任务是找吃的。

但是他才跑了几丈就见眼前人影一闪,那个刚才还在厨房里忙活的傅红雪竟然站在了眼前。

“你、你、你……”叶开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只一味瞪大了眼睛瞧着他。

傅红雪抿着唇角淡淡笑了一下,道:“叶开,见到你很开心。”

叶开顿时往后跳开一步,目瞪口呆道:“傅红雪,我这是见鬼了吗?”

傅红雪摇了摇头,道:“没有,你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芳铃没有死,也没有走火入魔。”

叶开低低喘了口气道:“上次的事我必须向你道歉……”

“不用了,”傅红雪抬手道:“我也有错,当时是我太激动了差点伤到你们。但是机缘巧合之下竟然帮芳铃冲破了生死经的桎梏,说起来我该谢谢你!”

叶开吸了口气道:“如果、如果不是这样的结果,你会怎么样?”

傅红雪挑了挑眉道:“也许会杀了你们,也许会……现在说那些没有意义了。”

叶开不由得笑了,道:“傅红雪,你现在简直变得越来越像个人了。哎,马芳铃功劳不小啊!对了,你到底是怎样让她起死回生的?”

傅红雪皱了皱眉,似乎不太喜欢这个词,或许在他的心里从来没有认为马芳铃已经死了吧!但是现在他变得很有耐心,不会动不动就不耐烦。

“这种事你知道了也没有用,生死经并没有那么可怕,只不过当初芳铃是被逼速成,练功不得法才会变成那样。控制她的邪恶功力已经被我用神功化解了,你放心吧,她不会再为祸武林,更不会伤害任何人。”

叶开知道以他的性格自己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了,他远远望了眼那座院子,抓了抓头发道:“你偷偷出来见我,看来并不想让马芳铃知道是吧?那你快回去吧,免得她起疑。等她什么时候想起我们这些故人了,可以来丁家庄……”

“不用了,”傅红雪忽然打断,道:“她要是想去中原走动,我会找人给你送信约你和丁姑娘出来的。”

叶开忽然想到了什么,差点笑出声,急忙忍住,正色道:“好好好,都依你。看到你现在这样子我真的很开心,傅红雪,我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开心过。”他想花白凤也终于可以含笑九泉了吧!

“对了,”叶开有些困惑道:“你们为什么不去梨花谷呢?”

傅红雪望了眼辽阔的天地,道:“其实现在我想通了,此心安处即为家,真正想要安定下来随处都可以,不一定非要找个无人打搅的世外桃源。”

叶开不由得啧啧称赞道:“厉害,厉害,傅红雪你这境界可不是一般人能达到的。好了,我不跟你废话了,快回去看你媳妇去,琳琳还在等我,希望不久的将来咱们四个人能重聚。保重!”说着转身就要走,却被傅红雪忽然叫住。

叶开回过头,忍不住笑嘻嘻道:“怎么反悔了,想让我们进去做客?”

傅红雪淡淡笑了一下,道:“叶开,你的小李飞刀真的名不虚传。”

叶开楞了一下,仰天打了个哈哈,笑道:“客气了,改日有机会一定将你这句话传达给我师父。”

送走叶开后,傅红雪转身往回走,刚走到院门口,就看到马芳铃站在那里翘首以盼。

“芳铃!”他唤了一声,走过去握住了她的手。

“是叶开来了吗?”她有些好奇的问道。

“已经走了。”他回答道。

“你为什么不留他?”马芳铃问道。

“我不想别人来扰乱我们的生活。”他一脸认真道。

马芳铃不由得笑了,道:“叶开也不行吗?”

“芳铃,你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我怕一旦走漏了消息会引来麻烦。”他轻轻握着她的手道。

“可我们也不能躲一辈子呀?”她微微笑了一下,伸出手臂轻轻环抱住他的腰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算是跑到天涯海角去也躲不开人世间的纷争。为何不去直面呢?再说了,现在的我们还有什么好怕的?”

傅红雪沉吟了一下,像是忽然想明白了一样,道:“那我这就去把叶开他们找回来。”

马芳铃笑着从他怀中退出来,道:“这才对呀,叶开是你最好的朋友,你已经很久没有接触过外面的人了。快去吧,我这就给你们准备酒!”

“好!”傅红雪紧紧握了一下她的肩膀,转身朝着叶开离去的方向走去。马芳铃静静望着他的背影,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他虽然还是一个人走着,但是那背影却充满了自信和坚毅,再也看不到半分孤单和落寞。

一切终究是越来越好了,故人重逢怎能无酒?她转过身走回去拿酒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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