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晴】无尽之梦 no.1狐缘(上)
· 诸君，我要搞事了，私设有，晴明青年版，不要太过纠结过去爱恨情仇以及年龄梗什么的因为作者就是来洒狗血的
· 暂定cp有大狗子源博雅妖狐，待开发的等等看
· 欢迎吐槽以及提供脑洞(ps:来自非洲阴阳师的怨念)
· 开头梦境梗之前有用过(你咋这么爱这个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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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缘part.1
啪嗒……啪嗒……一滴，又一滴。
空气里是浓重的木料被烧灼的味道，理所当然，因为在他面前被火所吞没的，是他生活了十五年的宅邸。
这样的大火燃烧着，映得这个夜晚亮如白昼，却偏偏没有一点声响。他步入门口，穿过前厅，然后拉开一扇扇印着桔梗花的门，无一例外都是空空荡荡。没有尸体，没有鲜血，空的像早已被人遗弃的住所。那火舌舔过身体外面的肌肤，没有炙热，只有刺痛骨髓的冰冷。
耳边没有除了水滴声以外的任何声音。连绵不绝的“嘀嗒”声，保持了一个稳定的间隔，不停回响在耳边。
走到庭院时候他终于停下脚步，抬头去看那棵高大的樱花树。开的异常繁盛的花，坠满枝头不停飘落粉色的花瓣。
这个晚上没有月色。可是在火光的映衬下，这棵树就这样，以一种奇异的姿态盛开在这片名为地狱的焦土上。沾染上更深一重的红色，美艳又诡异。
因为火焰升腾而带来灼热的汽浪几欲让人窒息，肺腔在隐隐作痛。可他像无所察觉一样，顿了顿又一步步靠近了那个不详的存在。
“嘀嗒……嘀嗒……”
那是谁的血的声音？
暗处似有人在窥伺窃笑。
一瞬间，花开始枯萎了。这棵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衰败，死亡。所有的花落下了然后被火蛇卷入吞噬化成了灰烬。耳边规律的水滴声似乎有一瞬间被打破，混进了某种非人之物痛苦的嘶吼，凄厉的叫嚣声叫人头痛。
“……还没有死光吗？”少年沉静地看着树一点点被吞没，蓝色的眼里闪过光，堪称得上一丝兴奋，嘴角向上勾起小小的弧度，“没关系的……没关系的，就算躲起来，我也会找到你们。”
一个都躲不过的。
让你们尝尝在业火里挣扎求死的滋味，然后，把你们都送进地狱。
……
清晨的阳光暖暖地撒遍庭院，早起的式神们已经在各司其职。
主屋里，安倍晴明静静端坐在屋内的床榻上，表情沉静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至有人拉开了扇门，温和的声音说着:“打扰了晴明大人。”
褐发的少女跪坐在门外，大朵的樱花自她腕边垂下的长袖绽放，那姿态温婉而美丽。手边是洗漱的热水和手巾。日光从外面照进来，驱散了仅有的一丝寒意。
青年闻言侧过身向她点点头:“樱，早上好。”
“您已经醒了吗？”樱花的妖嘴角的笑容很温柔，移步进来，将手巾打湿，缴干后递给对方。
“啊……谢谢，”晴明接过擦了擦脸，“稍微……做了个梦而已，所以起早了。”
“梦?是什么……不好的事物吗？” 樱斟酌着言语发问，她知道阴阳师做的梦大都有预知的力量，更何况眼前这位安倍家的家主。且说会有妖能通过梦境入侵人的意识，不过这个家有食梦貘大人的结界，应该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不，无事。应该只是普通的梦。”晴明动作顿了一瞬选择了避而不言。
几乎没有人知道他十几年来几乎一直重复着同样的梦境。那是自幼时就困扰着他的梦魇。一族的人在眼前被葬送的痛苦，似乎很难遗忘。又或许，只是他自己不愿意忘记罢了。毕竟那疼痛，仿若生生撕裂灵魂。
不过今日……似乎确有点意外的事情会发生呢。
看他整理得差不多了，樱再次开口:“晴明大人，今日贺茂家的那位大人会来访……”
“……”少年微微颌首，清冷的黑色眼眸里说不清有什么情绪。
樱亦静静收拾了退下，留青年一个人静坐于室内。
安倍的家主神情沉寂，手里无意识握着驱邪的念珠，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有暖光从窗户照进来，一阶阶爬上榻榻米，然后给他墨色的发度上虚假的温度。
安倍家的庭院。巨大的池塘边，鲤鱼小姐和河童先生在享受着温暖的日光，边聊天。
“呐呐河童先生，晴明大人今天还没来院子散步吗？”趴在岸边的鲤鱼小姐甩了甩漂亮的尾巴，头上的簪花垂下红绳，显得格外明艳。
“啊……是，是的……樱小姐说大人，大人已经起，起来了，只是待，待在屋子里……”羞涩的河童先生说话结结巴巴。
“啊~这么好的天气为什么要待在屋子里呢？”鲤鱼小姐很不解，出来晒晒太阳多好啊，她就喜欢这样的天气，在水里游来游去，和朋友们聊聊天，这样多好~
“不知道呢，也许，也许大人有什么事吧？”
“是吗？人类真复杂呢，晴明大人也是……总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啊……鲤，鲤鱼小姐……这样随，随便说晴明大人的事，大，大天狗大人又会生气的……”河童先生连忙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啊……”后知后觉的人捂住嘴，眨了眨眼睛跳进水里。
“啊……鲤，鲤鱼小姐……!”
红尾的鱼确定了没有危机后松了口气，浮出水面冲河童先生笑。随即又皱眉，“唔……大天狗大人太可怕了啦，明明晴明大人也从来没有因此责备过我呢!”
……
树上休息的浣熊表示这种白痴“情侣”间的对话实在不想再听下去了。喝了一口酒脸上盖了树叶再次睡了过去。
……
厨屋内，负责做饭的式神们各自做着工作。雪女小心翼翼把鱼切片，放入食碟里。桃花仔细着炉上开始沸腾的茶水……
……
厅内小妖怪们在打打闹闹，却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因为上次因为太吵打扰到晴明大人而被大天狗大人处罚的事情还心有余悸。
帚神打扫干净了屋内的每个角落，灯笼鬼躲在房梁之上随时准备惊吓来人。
……
“晴明大人，今日我感觉到结界有些许异动。可我仔细查看了却并未发现有何异处。所以我想为了避免意外，是否再重新加固一层结界的好？……晴明大人?”
容颜俊美的妖怪跪坐在对面，呼唤自己正在出神的主人。
晴明无意识摆弄折扇的手顿了顿，平静地道:“抱歉……我刚刚走神了。这些事你决定就好了。劳你费心了大天狗。”
“无事，只是，晴明大人您最近是否有忧虑之事?”他是执着于正义的妖怪，作为式神自然也担当着守卫主人心境的责任。
可是最近，一直平稳无波的晴明大人的内心，似乎有了不宁静的波动。
“……并非什么忧虑之事。”半响，晴明似有些疲惫地叹口气，放下了手中的折扇，脸色是少有的犹豫，“……只是一些预感罢了。最近，京都可能会有事发生。”
“……这是您昨晚观星象得出的结果吗？”
“……什么，你看到了吗?”晴明一愣，昨夜因为梦他半夜就醒了过来，因为睡不着所以才想着看一眼星象占一下近来的运势。
大天狗点头，淡蓝的眼眸里倒映着青年修长的身影:“因为察觉到主屋附近有动静，所以我去查看了一下，没想到是晴明大人您。”
……
昨夜，例行巡查结束的他正打算回屋，却感觉到后廊处似有异样。
因为离主人的居住之处极近，他几乎是想都没想就掠向后廊。
结果看到的却是披着阴阳师蓝色外袍的青年倚在朱红的廊柱边。柱子上蜿蜒着翠绿的葛藤，而那个人精致的侧脸在月色下显得柔和，抿起的薄唇和垂下的眼眸不知主人在思索什么。
他迅速转回回廊拐角处，以免自己打扰到主上。
转过身之时却突然想到这么晚了，对方穿这么单薄受寒怎么办？
……可是这样直接出去却又有些不太好，主上大概不太愿意被打扰。于是一向雷厉风行，直截了当的大天狗大人，一时之间陷入某种奇妙的困境。
所幸没有多久，那边的晴明就起身了，似乎极轻地叹了口气。
他愣了一下，安倍晴明的神态，是前所未有的疲惫。就像是所有气力都被消耗殆尽，连精神都提不起半分。走动的脚步也格外缓慢。
倾泻而下的黑发越发衬得对方的身形单薄虚弱。
那是包括他在内的所有式神，都没有见过的安倍晴明。
并非平日里沉静如水，从容毫不慌乱的安倍家主，他表现的从来都是足够强大，足够冷静。强大到震慑住所有对京都，对这个宅邸怀揣恶意的妖怪，甚至人类。
……
“……您是否最近过于劳累了？”大天狗皱眉，看着眼前表现一如往常的青年，“那么晚起来，难道是一直未曾入眠吗？”
“……”纸扇抵住额头，晴明感觉有些无力，对方一向在这些事情上太过认真，“我无事。不必担忧。”
“但……”眼看对方对于果然对这个问题果然有不依不饶的趋势，晴明急忙打断:“也是时候……差不多该用早饭了，我们去前厅吧。”
说完就立刻起身往外走去，看背影竟是难得地有些狼狈。
“……”大天狗摇摇头，也起身离开了房间。他需要去提醒所有的式神注意提高警惕。毕竟主上的预感……从未出错过。
万一真的是有灾厄降临，甚至是威胁到整个京都，这位大人绝对是被袭击的头号人选。
作为晴明的式神，他必须……保护好主上。
……
“晴明大人……今天的食物还好吗？”
“嗯，很好。辛苦你们了，雪女。”
“不，您喜欢就好!”
得到夸奖的少女模样的妖怪轻轻勾起嘴角，铃声轻响，虽然周身的气依旧清冷，却多了点活泼的意味。
作为妖怪，想要了解人类的喜好，并且尝试着做好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晴明大人未曾雇佣一位仆人照顾他的起居。
所以式神们也开始学着人类的样子，打扫，整理，做饭，甚至修整庭院，做各种各样的事情。并非是反感的，能为主上做这些事，他们也觉得很高兴。
只是，人类终究还是得和人类交往才是吧？而晴明大人的朋友，愿意来这座宅邸找晴明大人聊天，品酒的人，似乎也只有那位源博雅大人了。
是不是买一些仆人来比较好呢？
雪女曾经这样问过晴明。
而那时候，还只是少年的他笑了:“没有人会愿意来的。”
为什么？
“因为他们怕丢了性命。”对方眼底是清浅的笑意，没有任何悲伤或者痛苦的意思。
“和我走太近的人，会受到将死的诅咒呢，”少年说着，摘了一朵初绽的樱花仔细别在她的发间，“虽说是传言，不过大家都这么相信着。”
末了，好像听到少年轻声:“不……也许……并非传言呢。”
……
“喂，晴明!在吗？”正在庭院石椅上看书的晴明听到这逐渐靠近的豪爽的呼叫声，不由得有点头痛。
他放下书，抬头无奈道:“你可以安静一点吗博雅?”
“什么话，我可是担心你闷特意来找你疏解心情的。”
拐角处，对方挺拔的身姿映入眼里，俊秀的脸上是一贯自信傲气的表情。
“……罢了。”
“晴明，”博雅走过来大咧咧地坐在青年对面，“今年的赏枫宴你也来吧?”
“不去。”直视着手中书卷的某人目不斜视。
“啊？你又不去了？这可是那位的谕旨啊。”博雅咂舌，拿起桌上仅有的一杯清茶一饮而尽。
“这样的宴会，毫无乐趣可言。”一如既往的兴致缺缺的模样。
“真是的，这要叫那些仰慕你的贵族小姐得知，可不伤心死。”博雅低声笑道。
“……”晴明闻言抬眼瞥了一下对方，“你今日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博雅扬眉，还好他早就习惯对方这种不客气了，不然是其他人早就愤起离开了吧？
“刚刚不是说了嘛，来找你聊天而已。”说完，自来熟似得拍桌大喊，“雪女!”
……
啜了一口盏里的清酒，舌尖扩散开淡淡的苦味。晴明若有所思地看着沉默下来的人，真是不对劲啊，以往的话早就唠唠叨叨说些有的没的了。
“博雅你……”
话未说完，就被对方打断:“晴明……”
静静等着下文，却见一向直爽的人一副犹犹豫豫难以启齿的模样。
真难见。
“我……前几日在枫叶林见到一个漂亮的女子。这本来没什么的，”博雅顿了顿，看见对方安静聆听并无其它表现后，才暗自松了口气，“可是自从那天之后，我总是会梦境中……见到她。”
晴明挑眉:“你这么郑重……就是要跟我说你对人家姑娘一见钟情的故事?”
博雅闻言一下子焦躁起来:“才不是。那个梦给我的感觉很奇怪，我也不想老是做梦梦见那个女人啊……”
“?”晴明表示一脸疑问。
“……就是一种很邪气的感觉，”博雅皱皱眉，食指因为不耐在石桌上轻扣，“弄得我这几天都休息不好了。”
“……所以你来找我帮你解决看看?”晴明不着痕迹打量了一下对面坐的友人，的确是被淡淡的鬼气缠上了些，不过因为太微弱了才使得博雅进来时候他没有注意到。
“是啊，想来问问看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我布了结界都没有用。”博雅皱紧眉一副苦恼的样子，“都是因为这件事，我连射箭都没办法和往常一样集中精神了。”练箭可是他每日的必修课，怎么能因为这种事情耽误。
“……是吗？”稍微思虑了一下，晴明抬手示意，雪女送上符纸和混进朱砂的墨。
写下一堆对方看不懂的咒文，才拿起来叠好交给博雅:“这个，你知道的吧？”
“和以前一样贴在屋内的位置?”
“对。还有之前给你的驱邪的念珠……记得带好。”
“没问题。话说回来，这是个什么东西?妖怪吗？”
“……”晴明笑了笑，抿了一口清酒，“是一个鬼呢。而且……”
说不定，还是个厉鬼。符咒一瞬间附着的鬼气里，还有一丝极淡的血腥味和凶煞之气。
看来，今年的赏枫宴，会有有趣的事情发生了。
很明显，博雅也想到了，隔着桌案突然凑近:“有女鬼在枫叶林的话，那今年的宴会岂不是危险得多?喂，晴明，你真的不去吗？”
不着痕迹地错开那种让人有压迫感的姿势，青年不淡不闲地道:“不去。宴会邀请的阴阳师……可不止我一个。”
博雅闻言却是失笑:“是啊，请了很多呢。然而敢违逆那一位命令的，也就你一个了。”
晴明不置可否，挑眉笑:“我讨厌那种宴会，你是知道的。”
繁琐的礼节，相互的招呼带着虚假的试探，又是因为一个命令而不得不凑在一起的人群……当真无趣至极。
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博雅笑:“虽然可能别人看来有点大逆不道……不过这才是你啊。”
“……”盛酒的碟似乎微溢，一瞬间的失态好像并没有被察觉，晴明晃着酒水，却不饮下，“说的好像很了解我啊博雅。”
……
源博雅。
真是个奇怪的家伙。几乎所有人都不愿与他来往的，除了那些有事拜托的人。
人需要自保，也惧怕死亡，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而且他的性格，似乎也叫大部分人受不了。
唯独这个人。说什么想要挑战京都最强的家伙，大咧咧就闯入宅邸。面对着这院内许多的式神，哪怕一些曾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大妖怪，也毫无惧怕的神色。
“你就是安倍晴明?敢接受我的挑战吗？”
长弓搭箭，英姿飒爽的模样，不愧对他的源姓。
……
“难道你想否认吗？”将符咒放好，源家的公子脸上是一如既往带着傲气的笑，一瞬间晴明甚至错觉那笑容能灼伤人的眼。
“……”他低笑不语，兀自轻漾着碟中带了一抹绯色的酒。
……
“……”
源博雅离去后，天色已晚，晴明却难得发着呆不动，脸色微红显示主人已经有些微醺，却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天狗不知何时上前来，俯下身带了点担忧:“您还好吗？”
“……嗯。”出乎他意料的，收到了青年低声的回应。
“要休息吗晴明大人，雪女她们已经……”
晴明突然伸出手抓住对方的手臂，像是醉倒一样倒下去靠在那个人肩上。
“晴明大人?!”
“嘘，我无事。只是有点累了。”晴明轻声，发垂下映在对方白色的外袍上宛如泼墨。
“那……我送您回房休息?”大天狗一时间不好动弹，主人倚靠在他身上休憩，这本来没什么。只是姿势不太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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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寮的颜值担当是谁是谁!当然是我家小鹿_(:з」∠)，下把让狐狸出场了，敢撩我家小姐姐让你看门看一辈子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