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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糖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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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糖醇

木糖醇

 

【温周】绾发于君心

归隐后的一家三口

我要给簪子加戏了


古道一旁,林荫掩映,有个小酒馆傍山而立,门口杏黄色的酒旗烈烈而动,勾引着多少过路游子的心。

这酒馆占地不大,没有可供休息的客房,只能供行人打尖歇脚,因此平日里稍显冷清。可今日却有所不同,不大的馆子竟挤了好些人,掌柜的忙前忙后,出了一身的汗。

这才逮着个空坐下歇歇,门口就进来一人,此人年纪不大,还是个孩子,然而瞧着却比这个年纪的孩子早熟一些,掌柜的眼前一亮,忙上前招呼:“成岭来了啊,是又给你师父打酒么?”

张成岭点了点头,从身上摸出银子递给掌柜,交代了几句,便有些好奇地看了看这满酒馆的人。

人群的中心是个上了年纪的老翁,自称江湖百晓生,虽然上了年纪,一张嘴却是厉害,张成岭本欲凑个热闹便走,谁知才听了两句,便被吸引了过去。

只见那老翁手摇折扇,清了清嗓子:“且说那两年前的青崖山一役,赵敬那厮自诩正道,率领一众江湖盟友与那鬼谷谷主拼命厮杀,却不料阴谋败露,惨死谷中,而他那从未与外人道的小算盘也只得胎死腹中。诸位可知,赵敬那厮既已坐拥五湖盟盟主之位,却为何还要率众讨伐鬼谷,以致行差一步,身败名裂呢?”

围观一人应声接到:“想必是他嫌这位子坐得不稳当,才使出这拉拢人心的小手段。”此言一出,旁边众人纷纷附和。

谁知老翁闻言却摇了摇头:“此话虽然有理,却也只说对了一半,而且还是微不足道的一小半。”

那人不服道:“怎么,总不能是他真想着匡扶正道,惩恶扬善吧。”

老翁冷笑一声:“那自然不是,赵敬那厮道貌岸然,内心险恶,正道的光耀他自是不放在心上的。他平生所为,为的只是一己私欲,然而仅是为了巩固盟主之位,却也不值得以身犯险,亲讨鬼谷,定是还有个更大的诱惑。诸位可知,赵敬那厮最想得到的是什么?”

另一人恍然道:“您是说,武库?”

此言一出,顿时引起哗然一片。江湖中人,就算消息再闭塞,也没有谁会对这两年前轰动武林引起一系列血雨腥风的武库陌生。

一人疑惑道:“赵敬觊觎武库不假,可阴谋败露之时,他已集齐了所有的琉璃甲,这后来也成了他阴谋的证据。既是如此,又何必再去找鬼谷的麻烦?”

老翁待议论的声音缓了下来才开口道:“不错,五块琉璃甲,本是五湖盟五子分持,谁料变故迭生,琉璃甲数度易主,最终全都汇集到了幕后操纵之人赵敬的手中。可单凭琉璃甲,是无法开启武库的,众人皆以为那琉璃甲乃是一枚钥匙,可实际上,它只是一把锁。”

张成岭闻言一惊,这个真相他早已知悉,却不想竟会在这小小一间酒馆被人说破,掌柜的已将酒烫好送到他手中,可他却兀自抱着酒壶不愿离去。

一人听到这里忍不住插言道:“也就是说,想要开启武库,还需要一把钥匙,而这钥匙却在鬼谷?”

老翁抚掌笑道:“正是如此,这钥匙由于机缘巧合被鬼谷谷主得到,只是知道真相的人大多离世,世人闻风而动,皆去争夺琉璃甲,却鲜少有人知道还需打这钥匙的主意,而赵敬,则正是那少数人中的一个。”

众人闻言议论纷纷,大多觉得这老翁言之有理。又一人问道:“青崖山一役,赵敬身死,鬼谷覆灭,谷主亦是下落不明,那他手中的钥匙,岂不是也不知所踪了?”

老翁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赵敬身死,琉璃甲尽毁,锁已然不在了,谁还会关心钥匙的下落?”

言下之意,便是这轰动江湖的武库再无重见天日的可能,众人思及此,不免暗自惋惜。

张成岭待众人叹惜着各自散去,才挤到老翁面前,他先是施了一礼,随后恭敬道:“老伯,您怎会知道这许多事的,方才那人问您,您只说无人关心钥匙的下落,却没说自己不知,莫非您其实是知道的?”

老翁打量了面前这孩子一番,失笑道:“你这娃儿倒是机灵,只是伯伯我讲了这许多话,口有些渴了,倘若你肯把你怀里烫好的酒给我,我自会说与你听。”

张成岭倒是并不如何关心钥匙的下落,只是好奇世人口中他那离经叛道的师叔被传成了什么样子,只犹豫了一瞬,便将怀里的酒壶递了过去。

老翁接了过去,也不喝,只是放在一旁,笑道:“既如此,那我便说与你听,你可知世人为何觊觎那武库?”

张成岭道:“据说武库里有各门各派的武功秘籍,是以世人皆言,得武库者得天下。”

老翁点了点头:“正是如此,可世人觊觎的东西,在那鬼谷谷主眼中却是一文不值。一来他自诩武功上乘,少有人敌,不需要什么秘籍精进自己,二来此人平生最看不惯那些所谓名门正派,私下里还结过不少梁子,自是瞧不上他们那些劳什子武功秘籍。那些人争武库争得头破血流,在他看来却是一出滑稽大戏。他既瞧不起武库,自然也就不觉得那钥匙如何珍贵,只是众人哄抢,他又不愿便宜了一群傻子,所以才勉为其难地带在身上。后来有一次,他下山游玩,无意间撞见个美人,按说他身居谷主之位,自是见过许多莺莺燕燕,奈何总是入不了眼,谁知那日一见之下竟害了相思,心里暗暗盘算着把那人劫回去做压寨夫人,可惜与名门正派开战在即,一来此番过于仓促,恐怠慢了美人,二来那青崖山近期也绝不太平,恐唐突了美人,于是只好留下个信物作保,言明日后定不相负。可他翻遍全身,竟找不到一件合适的信物,那些个金银珠钗在他看来皆为庸俗之物,配不上他的心上人,思来想去,唯有武库的钥匙最为贵重,于是那得之可得天下的武库钥匙便被用来换了美人一笑,鬼谷谷主心满意足,于分别之际立下誓言——但渡无所苦,我自迎接汝。”

张成岭听前半段时还颇觉有理,待听到压寨夫人才知这老翁纯属胡诌。此时的他后知后觉地想起师父叫他下山的目的来,顿时有些后悔,伸手便要去拿老翁身旁的酒壶,谁知那老翁身手更快,张成岭只觉眼前一花,酒壶已被他收入囊中。

老翁笑眯眯地道:“小伙子,你莫要不信,待到你像我这般年纪,就会明白,什么秘籍,什么天下,终是比不上美人一笑的。”

这老翁讲故事的功力极好,若不是知道事实并非如此,张成岭怕真是会信上几分,然而此时的他只觉得自己仿佛在听师叔讲红孩儿劈山救母——原本他对这情节深信不疑,直到有一天拿到了正经的话本才发觉不对,可饶是如此,他也还是喜欢缠着师叔讲故事。

思及此,张成岭便不想再要回酒壶了,他恭恭敬敬地又朝老翁施了一礼,转身离去。

回到庄里,他便因办事不力被罚着多踏了一千遍流云九宫步,简直苦不堪言。

正踏着,忽听院门外一声“阿絮”,张成岭眼前一亮,心想师叔最是疼自己,或许可让他帮忙求求情少踏几遍。他一声“师叔”尚未出口,便见门外走进一人,登时呆在原地。

那人手摇折扇,健步如飞,丝毫不显老态,偏生眉须尽白,满脸皱纹,却不是方才骗他酒喝的老翁是谁。

张成岭呆了半晌,方才开口:“师叔,你……”

温客行只冲着他笑了笑,便略过他,献宝似的从身上摸出个酒壶,对刚从屋内走出的人兴冲冲嚷道:“阿絮,瞧我带了什么好东西给你。”

周子舒笑道:“你何时又把我的易容道具偷了去,你这风风火火的,哪有一点老者的样子?”

温客行也笑道:“火候还不到家,可骗骗你的傻徒弟却也绰绰有余了。”

周子舒瞧瞧这个,看看那个,已是了然,他一把抢过酒壶,笑骂道:“连成岭的酒都骗,脸呢?”

温客行笑道:“阿絮此言差矣,成岭买酒给你还是买酒给我,最后还不都是进了你的五脏庙,我充其量只是替他把酒拿上来而已,他又没什么损失,怎么能说是骗他呢?”

张成岭闻言咧了咧嘴,心道师叔你嘴上说的轻松,这一千遍流云九宫步反正不用你来踏就是了。眼见师叔拿着自己买来的酒借花献佛,他不由得起了报复的小心思,开口道:“师父,师叔说,他把武库的钥匙给了……给了……”一句压寨夫人在嘴边盘旋一阵又被硬生生咽了回去,张成岭突然福至心灵:“……给了您,是真的吗?”

“哦?”周子舒看着温客行挑了挑眉,“什么时候的事?”

张成岭本以为这是师叔信口胡编用来糊弄自己的鬼话,哪知温客行沉默半晌,竟笑道:“既然小鬼挑明,那我也就不瞒你了,阿絮,青崖山一役前我就只送过你这一样东西,你都不记得了吗?”

周子舒讶然,他当然知道温客行指的是什么,那是阿湘大婚那天,老温嫌弃他打扮太素,亲手别在他发髻之上的一支簪子。

他伸手取下,玉制的簪子通体清澈,温凉地躺在他的掌心之中:“你说,这便是……”

是了,这便是武库的钥匙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谷夫人亲手将它插在了小甄衍的发髻之上,躲过了多少不怀好意的搜查,就连那老谋深算的老谷主也未料到他费尽心机抢红了眼的钥匙竟堂而皇之地插在稚子头上。那时的甄衍尚且不知这簪子是什么,只把它当作是父母留给他的唯一念想,他一天天长大,娘亲手缝制的衣裳,爹买给他的布鞋也都渐渐穿不得了,唯一剩下的只有这支簪子,他自是天天戴着,宝贝得不行。待到后来他终于想通此节,只觉得满心凄凉——他的爹娘,纵是身死,也还是成功守住了秘密,没有让武库的钥匙落入任何人的手中。他想毁了这万恶的源头,却终究还是舍不得这唯一的念想,直到遇见周子舒,他的阿絮,这才又有了新的念想。他把琉璃甲打了绦子挂在腰间,那人嫌弃得不行,扬言要跟自己这个麻烦保持距离,于是他便恶作剧地想,不如干脆把这钥匙插在那人头上,不知他日后知道又会作何反应。

张成岭目瞪口呆地看着师父手上的簪子,支吾道:“师父,您一直把,武库的钥匙,当簪子用?那可是武库啊,那么多人,抢疯了的……”

周子舒想了想,纠正道:“也不是一直,之前是你师叔戴来着。”

“啊……”张成岭宕机中。

“这有什么,”周子舒笑道,“你师叔可是在满城风雨的时候把我送给他的琉璃甲打了绦子挂在腰间招摇撞骗呢。”

“阿絮,”温客行插言道,“你可太屈我的心了,阿絮送的东西我哪里舍得拿去骗人,那只是一块仿制品罢了。虽然我不稀罕什么琉璃甲,但阿絮送的琉璃甲可就不一样了。”

“啊……”张成岭持续宕机。他师父拿六分之一的武库做定情信物给了他师叔,他师叔竟又还了他六分之一。“不愧是……不愧是……”他宕机了半天也只吐出这几个字来。

于是紧接着,他眼睁睁瞧着他师父重又把这武库的钥匙戴回到了头上,没事人一样。他师父见他欲言又止,失笑道:“怎么,我是不是应该在肚子上挖个洞,把它藏起来才合适啊。”

张成岭挠了挠头:“也不是……嗐,师父您开心就好。”他最终还是放弃了挣扎。

周子舒笑道:“名震江湖的武库钥匙,也不过就是一枚普通的簪子,不过论实用性倒是比那碎琉璃强上一些。”

谁知温客行竟反驳道:“阿絮,这可不是一枚普通的簪子,这可是我娘当年亲手为我戴上的,她说……”

温客行说着凑近了些,轻声耳语:“……她说,叫我诳个媳妇儿回来。”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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