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重案组档案Ⅰ》章一天赐恩宠.01
角色介绍:
路德维希·拜什米特(LudwigBeillschmidt):
重案刑侦大队重案四组队长,稳重深沉的德国人。有着健壮的身材和严肃的外表,容易给人不好接近的第一印象。性情严谨认真并且细腻敏锐,在队员中很有威信。总是尽力维护自己的下属,虽然年纪不是最大但却是保父一样的存在。擅长读唇术和字迹临摹。
虽然喜欢啤酒,但胃不是很好。不大会跟女性打交道。被阿尔弗雷德评价是“一堵会移动的墙”。
王耀(WangYao):
重案刑侦大队重案四组副队长,新闻联络官,伊万的搭档。长相清秀性格包容的中国人,正式场合中言行举止含蓄委婉,适合对外接洽和安抚工作,但私下里很爱开玩笑。讲义气,重情义,宁肯自己临危也不愿队友涉险,无论何时都很可靠。擅长犯罪现场再现。
枪法很准。爱好是吃和做饭,厨艺红透四组的半边天。是马修理想型的兄长。
伊万·伊万诺维奇·布拉金斯基
(ИванИвановичБрагинский):
四组队员,王耀的搭档。大个子的俄罗斯人,金融巨头的儿子。长相和声线都很纯良,拥有勇敢顽强的性格,爱憎分明,直来直去,但有时稍显急躁。受严苛家教的影响和文学艺术的熏陶,他也时常表现出擅观察,喜哲思的一面。擅长现场勘查,能从一切细节得出结论。
四组唯一还用钢笔的人。吃穿用度透露着低调的奢华感,王耀时常无奈地称他为“少爷”。
阿尔弗雷德·F·琼斯(AlfredFJones):
四组队员,马修的搭档。性格阳光开朗的美国人,组里年纪最小的队员,是殉职警员的遗属。乐天派,认为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对伸张正义维持公平抱有至诚的赤子之心。在生活中容易神经大条,但在破案时有灵敏的观察力和迅捷的行动力。专攻犯罪心理和犯罪统计学。
是个游戏迷。在园艺方面很在行。热爱快餐。喜欢恐怖片又不敢看。伊万说他“吵得像一口袋猴子”。
马修·威廉姆斯(MatthewWilliams):
四组队员,阿尔弗雷德的搭档。宽厚温暖的加拿大人,内心很坚强。其实也是很有活力的北美青年,但因为阿尔弗雷德的衬托显得不大引人注意。做事从容稳定,很少手忙脚乱。不容易被激怒,但据说一旦生起气来就非常恐怖。有丰富的卧底经验和超凡绝伦的审讯技巧。
被王耀评价为“四组的温良恭俭让”。喜欢山地车速降和滑雪。
亚瑟·柯克兰(ArthurKirkland):
四组驻勤法医。不善于表达感情的英国人,感觉有点高傲。性格好强,非常会挖苦人,连眼神都会表达鄙视,但实际上十分真诚友善。之前是外勤队员,身负重伤后转行做了法医。重案组最了不得的法医,掌握让骨头说话的能力和超越一般法医的侦查知识。
酒品奇差无比,喝醉之后没人照顾肯定会丢。电吉他玩得很好,大概是因为手指灵活的原因。被弗朗西斯赞扬是“永不放弃”的人。
弗朗西斯·波诺弗瓦(FrancisBonnefoy):
四组技术员。长相漂亮的法国人,没有胡子会被认成女人,四组最年长的警员。生性多情浪漫,但在感情上非常专一。为人体贴,很会照顾人,哪怕是逆境中也能保持强大的温柔,是令人心安的前辈。在外语和电子技术方面有着惊人天赋,是个炸弹专家。
对酒很有研究。厨艺红透四组的另外半边天。亚瑟曾称他为“大情圣”,褒贬不明。
本田菊(ホンダ菊):
重案刑侦大队重案三组队长。谨慎守礼的日本人。话不多,没有掌握生气技能的老好人,看到朋友闹矛盾会陷入无措的断片状态。从警生涯中最尴尬的事就是把王耀铐回警局。原供职于州立警察局,调任重案大队之后接了个烂摊子,一边苦恼一边默默努力着。
爱干净。比王耀还爱待在家里。养猫,认为喂猫是治愈心理创伤的有效方法。路德维希很担心他会突然罢工逃回家躲起来。
伊丽莎白·海德薇莉(ElizavetaHéderváry):
重案刑侦大队缉毒三组队长。成熟帅气的大姐大,身体素质和格斗技巧都令人拜服。性格刚强果敢,经常显露出势在必得的自信。危险的工作性质令她在做事时有些不择手段,有时这是很让人头疼的个性。
气场很强,但坚强过头了也很令人担心。伊万觉得她“其实很爱哭”,不知道是真是假。
王婉(WangWan):
王耀的胞妹。很早被送养到国外,对原生家庭有着难以解释的拒绝和牵挂。虽然身材娇小但性格并不娇气,是个善解人意,温婉聪慧的女孩。跟王耀关系不大好,但近期有所改善,渐渐融入了兄长的生活圈子。
医学生。有着过硬的急救技能。马修说和她有“过命的交情”。
基尔伯特·拜什米特(GilbertBeillschmidt)
重案刑侦大队防爆组队员,路德维希的胞兄,已殉职警员。做事严谨比起路德维希有过之而无不及,执行任务时会流露出有别于路德维希的凛冽气质。但生活中性格张扬活跃,在一群人中一定是炒热气氛的那一个,笑声很有感染力。同好友弗朗西斯一样,他在电子技术和炸弹方面是行家。
是一个能让四组的一切话题以沉默结尾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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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以爱之名
[我受够了爱,再也无法忍受被爱摆布,渴望终结,渴望解脱,渴望归于宁静。让我了结,或者,由你来了结我。]
01.
N州。
全国重案刑侦大队总部,王耀坐在二楼重案组四组办公室里有点昏昏欲睡。当然他不是闲极无聊,N州这十几年发展速度飞快,但要说这个地方人民情绪稳定,道德水准极高,社会风气极好,王耀估计会第一个报以真挚的问候:这是哪个兔崽子说的混账话?警察我不干了,你来一个试试。
他翻了翻手里的资料,厚厚一沓足以砸死他对面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的金毛熊。
……真想让这些个城市自生自灭。
他撑着额头叹了口气,丢了手上的笔也趴下去了。
五分钟后,办公室的内线电话把两个表情迷蒙的人拽回现实世界,王耀跳起来手快拎起了话筒,那边一个精神很好的声音隔着半米远就传到耳朵里来:“——王耀!来接我!现在马上!”
王耀把听筒贴到耳朵边,又小心地挪开一点点:“什么?”
“来接我,”声音的主人听起来很年轻,也很有活力,此时带着一点愤然,“不然我就去吃牢饭啦!”
王耀看看对面办公桌上又重新趴下去的搭档,用反应迟钝的大脑想了几秒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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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耀带着还没睡醒的搭档去接人的时候,距那通电话已经有十分钟了。这期间他把办公室的另一张桌子翻了个底朝天,还要提防着这个大个子俄罗斯人一不小心又睡着了——天可怜见,他们昨晚上出了个外勤,又留在办公室整理了一夜的年度报告,要不是他有着“上级领导”的那么一点觉悟,他干脆能趴下睡到天荒地老——反正牢饭吃上那么一两顿又死不了人。
副驾驶上的俄罗斯人在马上就到达目的地时清醒了,紫色的眼睛里燃烧着莫名的干劲,坐在座位上兴奋得一晃一晃的。显然对他来说打击队友是一件比睡觉更值得开心的事。
“伊万。”王耀叫了一声他的搭档。
“嗯?”身边的大个子兴致很浓,回头对王耀一笑,柔软的笑容让王耀差点就相信他是个纯良无害的毛绒玩具。
“你的幸灾乐祸应该适当收敛点。”王耀也还给他一个微笑,让人相信他是个亲和宽厚的上级。
“没办法,”伊万摇头表示他很难服从领导的命令,“一想到这个白痴又闯祸了我就难以自持。”
“咱们是来领人的,又不是来领奖。”王耀停好车,瞥了伊万一眼,他正处于身心愉悦的极佳状态,“并且这里刚刚发生了一起命案,你可以试着表现出一点愤怒或者悲伤的情绪。”
“看——他在那里。”伊万解开安全带指了指窗外,也不知道王耀的话他听没听进去。
王耀从伊万那边车窗看出去,一个金色头发的年轻人正抱着双臂盘腿坐在一辆警车的引擎盖上。他穿了一件很舒适的连帽衫,膝盖从牛仔裤里露出来,看起来像个还在学校读书的学生,但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单是他挂在脖子上的耳麦就价格不菲。
王耀清清嗓子,打开车门出去了。
“王耀——”那个年轻人看见王耀从引擎盖上一撑跳下来,“这里!”
王耀走过去,从单肩包里掏出一个警官证:“阿尔弗雷德,说过多少遍了你别把游戏光盘堆在办公桌里,警官证也应该不离身。”
“怎么回事?”伊万也踱过来,脸上带着意义不明的微笑,“妨碍公务,你脑子哪根筋又搭错了?”
“真的不是我的错。”阿尔弗雷德在黑框眼镜后翻了一个白眼,张开手掌申诉着,“要硬说怪我的话,是我不应该跟一堆废柴讲道理你懂吗?老天,他们怎么通过入职测试的?”
这时候王耀看见一个地方警察走了过来,看肩章应该是是个探长。
阿尔弗雷德对那个警察一扬下巴:“喏,我老爸老妈来了,有什么问题你跟监护人反应吧。”
伊万把头扭开憋笑去了。
王耀瞪了阿尔弗雷德一眼。相互敬过礼后他伸出手对地方警探挑起一个微笑:“我是琼斯的副队长,希望他没有过分地打扰到您。”
“警官,”探长握住王耀的手摇了摇,“说实话他已经尽其所能来打扰我们了。”
“真是抱歉,”王耀回头看了看阿尔弗雷德,他被伊万拉到一边去不知道在说什么,“我想他可能发现了些什么。”
“我知道,”那个满脸倒霉的探长点头,“重案总队是办大案的,眼界比我们广一些。”
“不不不,”王耀连忙摇头,“您知道我没有那个意思。我是指……阿尔弗雷德主攻犯罪心理和被害人学,他的侦查经验并没有你们丰富,但他是个很敏感的人。”他歉然地提议,“也许您可以稍微……”
“警官,这的确就是一起意外事故。”探长一摊手,“死者从十二楼掉落,死因是重度颅脑损伤,家里没人,也没有遗书。”
“唔。”王耀又回头去看看阿尔弗雷德,他依旧在和伊万凑在一块儿说着什么。
伊万把阿尔弗雷德拽到一边去,带着看热闹的哂笑:“你要是实在闲不住的话来帮我们整理一下资料也好,你知道我们把什么工作放下了就为来保你吗?”
阿尔弗雷德再次翻白眼:“得了吧,你趴桌子上睡觉压出来的褶子还在脸上呢。”
伊万耸耸肩没在意他的回击,他靠在一辆警车上抱着手臂:“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阿尔弗雷德偏头把眼睛往王耀那边一瞥:“有人坚持把一桩凶杀案说成是失足坠楼。”
“嗯哼。”伊万点点头,认真地回应他,“你不如说得详细一些。”
“……你过来。”阿尔弗雷德悄悄看了看王耀和那个要把他以“妨碍公务罪”逮起来的探长,向伊万挥挥手,低声说,“我们去看尸体。”
伊万就弓着腰跟上阿尔弗雷德钻进了警戒线。
坠楼的现场称得上是不堪入目,地上红红白白的,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正不瞑目地躺在那一滩从他脑袋里溅出来的东西上。伊万过去蹲在尸体旁边,对着那颗被摔烂了的脑袋“啧”了一声。
“跳楼自杀的人你也不是没见过,”阿尔弗雷德也蹲下来,去指死者的眼睛,“你看他的瞳孔。”
伊万顺着阿尔弗雷德的手指看过去,从兜里掏出两副乳胶手套,丢给阿尔弗雷德一副。他把手套吹开戴好,拨开死者的眼睑:“……瞳孔过大了。”
“是吧?”阿尔弗雷德流露出一种和衣着不大相搭的专注气质,“他的表情很惊恐,像是被推下来的。”
伊万点头,小心地抬起死者的左手细细看过:“已婚,婚姻稳定……”他试着转了一下死者手表上的旋钮,“经常出国,他是商人么?”他没等谁的回答,又去翻死者的衣兜,查看衣领和裤脚,他换了一个地方蹲下,在身体的遮挡下迅速地掀开死者的衣服看看,然后拽起裤腿又放下。
“兜里有两块糖,肚子上有很多针眼,小腿有胫前黑斑,他是糖尿病患者。”伊万站起身来,看看王耀那边,他显然刚刚结束了与探长的对话,看表情不像是生气了,不过也不像是很开心,他这时候正四处打量着,像是在找人。
伊万自觉地背手站好,预备着王耀从那边冲过来。
“——你们两个!”王耀看见伊万和阿尔弗雷德在警戒线里鬼鬼祟祟,从很远就开始喊叫,“给我出来!我不再说第二遍了!”
伊万跳高一样地跳出警戒线,阿尔弗雷德也跟在后面钻出来。他们摘下手套,伊万对一脸无奈的王耀解释:“王耀,这个案子——”
王耀竖起手掌阻止了他:“这不是我们的案子。”
“可是这个案子有问题!”阿尔弗雷德再次声明他的观点,“这是个谋杀案!不是意外!”他拽拽伊万的长围巾,“对吧?”
伊万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有很久没这么赞同过阿尔弗雷德了,他点点头,期待地看着王耀。
王耀一摆手:“你别跟我摆这个表情——”他靠近了些小声说,“我信你们,但主要这个案子是他们的,”他用大拇指指了指身后不远处活动的地方刑警,“那个人又是一副脑子被栓住的模样,咱们不能插手。”
“我要求协助调查或者案件移交。”阿尔弗雷德抱着手臂。
“且不说上头同不同意调人手去调查这个小案子,就光是等申请批下来这人就该埋土里了,阿尔弗。”王耀没办法地看着阿尔弗雷德。
“可你不能让我眼看着这个可怜人死不瞑目!”阿尔弗雷德双手叉腰,跟王耀对峙起来了。
王耀看了他一会儿,最后放弃地叹气:“……行,我再去跟那边谈谈,你们俩给我安分一点,明白了?”
阿尔弗雷德眼睛里仿佛闪出星星:“王耀你真是太伟大了你是我的英雄!”
王耀给了阿尔弗雷德一个背影,挥手示意他马上闭嘴。
伊万目送王耀走开,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你说队长会不会帮我们?”
“你想多了。”阿尔弗雷德表达了他的鄙视。
“队长很会仿造别人的签名。”伊万把目光从王耀身上撤回来,“你忘记了上次他替咱们所有人签到的事了?”
“他绝对会从眼镜上面的缝隙瞪视着你,赏你一句话的。”阿尔弗雷德哼哼两声。
“给我认真一点!”伊万把嗓子压低,声音从胸腔里产生共鸣听起来十分低沉而威严。
王耀头疼地跟那个死脑筋周旋着,听见阿尔弗雷德和伊万在不远处放声大笑。
……你们俩等着。
王耀默默咬牙,脸上的客套微笑已经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