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此而已
从没写过文,因为九辫儿都有了第一次的开始!
这一对搭档没有什么了不起,
只是一位基础扎实,一位反应奇快。
只是一位娇柔妩媚,一位攻气十足。
只是一位翩翩公子,一位淡定优雅。
只是一位隐忍退让,一位仗义执言。
只是一位感恩施报,一位生死不弃。
只是一位得不高歌失不忧,一位双眼通透伴君行。
只是……
词到用时方恨少啊,这么两位角儿,让人不得不爱,不得不护,一切美好的词在他们面前都黯然失色!
第一次动笔,我也不知道会写成什么样子,只是把心中的他们直书而出,没有文笔,也没有多么好的架构,写哪到哪,争取不坑!
圈地自萌,勿上真人,第一次写,文笔有限,不喜勿喷,请多做自我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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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2年,盛夏,傍晚。
北京,玫瑰园,花田旁,摇椅上,一位满头华发的老人闭目悠然的半卧于此……
远处一位年轻人拿着薄薄的夏毯轻步而来。
“师爷,怎么又不注意呢,晚风凉了,吹到了骨头又该疼了!怎么自己就不重视呢,让人心疼。”
老人缓缓睁开双眸,虽已年迈,却仍旧目光灼灼,仿佛眼中便是一片星海。
“哎,知道了,没事的,你怎么这么能唠叨呢,真不愧是他亲孙子……”
“师爷,我这可是担心你,怎么的?我就不是你亲孙子了?”
“行了行了,从来就说不过你家人,什么事啊?”
“至今约过您很多年的那位记者又来了,您上次不是答应她如果再来就见她一面的吗?”
“哎,我就不明白了,我这么一个都快早就被人忘了的老头子,她有什么可执着的?”
“切,也就你自己觉得你被大家忘了吧,那一年年重复不停的邀请函也不知道都给谁的。”年轻人低头偷偷的嘀咕着。
“行了行了,别嘀咕了,我还不聋,去请人家进来吧。”
就是这样的一个傍晚,一位70年岁的古稀老人终于接受了一位记者的私下采访,轻闭双眸,娓娓道来,终让世人知道了那段迷惑猜测了很多年的故事的原委。
老人缓缓的又闭目养神了,旁边的手机中仍旧放着当年人们熟悉到不行的郭老师的太平歌词唱段,年轻人轻轻的走开了,仿佛如果多发出一点声音就会影响此时此景中老人的那份安逸!
“哎,师父啊,如果您看见现在相声界如此干净和谐,太平歌词也几乎人人都能唱上几段,想必你也会开心的吧,听了这么多年,还是您唱的有味道啊!”
老人心里默默的暗叹着……不远处,一位50岁左右的女记者跟在年轻人身后向着老人走来,行至跟前,语音不稳的说:“小张……小张……张老师,您……您好,我是……是文艺雅报的记者,我叫……叫……秋意。”
老人缓缓睁开眼睛,微微一笑,看到身边这也已不年轻的女记者,“我又不吃人,你这么怕我吗?”
半晌,老人也没有听到有人回话,抬起头,看了看俨然已经呆愣在那直挺儿的人,那人脸上的表情成惊愕,到凝重,最后到温柔的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爱人一般。
“你这到底是怎么了?真的吓到你了?”
“啊,不是,不是的,张……小张老师,我可以叫您小张老师吗?”
“啊,小张老师啊,我都这么一把年纪了,还哪里小啊!”
“不是的,小张老师,我从6 7岁就看着我母亲翻看您的演出视频,后来便带着我每年要想办法去看一场您的商演,您知道,那时候有一个词叫“云雷灰”,我从那时就看见您的粉丝们喊您小辫儿,辫儿哥,二爷,张老师,辫儿哥哥,教主,平西王侯……可是,母亲和我说让我只能叫您小张老师,因为,她要我学习你的坚强,你的豁达,以及你的一切,特别是您与他的那份……担当!刚才绝对不是吓到我了,是因为我不敢相信我真的站在了您的面前,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努力的想拜访您,我知道,您从来都只把自己当做相声演员,不愿多对外透露自己的事情,您说过,您是相声演员,只要我们能坐在台下笑就是对您最大的肯定。您总是在演出结束的时候要剧场将灯打开,因为您想看看我们,记住我们!您不是高高在上的明星,是离我们心最近的人,您总是知道我们想要什么,刚才,您的那个微笑,是我印象最深刻的,没想到,这么多年,您的笑依如从前那般干净温暖!”说着说着,声音中竟带着那么一丝的哽咽。
“啊,你这么早就看我的演出了啊,那也能算上我的女儿粉了啊!谢谢你母亲对我的喜爱,也谢谢你这么多年对我的关注。来,来,坐吧!”
老人,一直带着微微笑着的脸,在这盛夏的傍晚,就偏偏让人感觉一丝清凉与温暖,是的,就是既清凉有温暖的!
“听这小家伙说你找了我很久了,是有什么事儿吗?”
“师爷,我不小了,我这都快上大学了!”
“哎呦喂,是,是,不小了,都能上房揭瓦了!”
“得了吧,那可不是我,我爷爷可说了,能上房揭瓦的那是从小就是小祖宗的你!”
”诶,你个兔崽子,你家那个老东西就教不了你点好。“
“行了,师爷,人家记者这还等着您呢,你就别拿我逗闷子了成不?”
“行了行了,你好好活着吧你。”
“你看,我光和这小兔崽子说话去了,怠慢你了,说说吧,找我这么久是为了个啥呢?”老人,缓缓的拿起茶杯就要往嘴边送去。
“诶,师爷,你怎么又要喝这凉茶啊,一会儿我爷爷看见了,看他不瞪到你认错。”边说着,年轻人边把老人手中的茶杯拿了下来,倒出凉掉的茶水,重新蓄上新的热水。
“去,去,去,上一边去,别在这遭我烦,讨厌呢,好不容易老东西出去了,你又开始了,你怕不是他特意为了看着我才送我这的吧。”
“看着你怎么了,我把我孙子送你身边端茶倒水的,你这还嫌弃上了!
”秋意听见另一个熟悉的声音,不敢置信的抬起头,看到不远处,另一位华发老人,脚步稳健的朝他们走了过来。
“杨……杨……杨老师,怎么您也在……玫瑰园,您……和小张老师……都……都住这?”
秋意觉得自己今天的头,就没正常过,仿佛在坐过山车,血压一直在忽高忽低的晃着。
“老东西,你孙子咋的。你都是跟我学的,都学不明白呢,活该被我欺负一辈子,连你都欺负,这小兔崽子算什么?跟你一样,放屁不在调门上,几个段子,教了多少遍了,还唱不对,该不会你家遗传吧?”
“去去去,欺负我一辈子了,我这孙子遭你惹你了……”
“诶,对,就你这孙子,就你这孙子惹我了……嘿,还是听不懂,弱智一辈子!”
老人脸上的微笑从另一位老人出现开始,便慢慢转变成了如偷了腥儿的猫般的贼笑!
“诶,你说什么呢你,乱七八糟的,谁是你孙子啊,占我一辈子便宜了,没头了,没头了是吧?”
“嘿,九郎,你还真说对了,这辈子没头了,下辈子,我也预定完了,你就得跟着我,让我占便宜,别人谁都不行!”
本来刚想张开来反击的嘴,却没了后续的声音,“好,下辈子,预定好!”
夕阳那暖暖的光斜斜的披洒下来,落在这站着的老人背上,阴影中依旧是身旁半卧在躺椅上的人,两位老人,彼此凝望着,仿佛这一瞬间便是一生……
“咳,咳,那个,爷爷,师爷,人家秋记者还等着呢……”一声低咳声打破了这份宁静,不然,真的以为这份安逸会直到天荒地老……
“哎,都怪这个老东西,给搅和了啊,你自己找地方坐去,离我远点。啊,对了,秋记者,你看这人老了,就是愿意忘事,你刚才说找我是为了什么来着?”
老人一边嫌弃着让离自己远一点,一边还抽了自己的一个抱枕放在了身边的软椅上,拉着他坐在了下去。
“嗯,小张老师,是……”
“噗……小……张……老师,这是多少年没听过的叫法了?我说老家伙儿,你好意思答应吗?”
“呦~~你这怎么个意思啊?现在嫌我老了,早干什么去了,我哭给你看,呦~~是谁那么……”
“停,停,停,你赶紧给我停,还演呢,都演一辈子了,你这连续剧演好几十年,我师姐现在被你吓得,外孙子都不敢领来玫瑰园,就怕你告诉人家孩子,毁了他的形象!”
“好几十年怎么的?好几十年怎么的?我告诉你,杨九郎,谁让你这辈子都是我的搭档,我的人?这叫连续剧,主角没换,观众没换,我就爱演。怎么的?哼,打不过我吧,我就是这么强大,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就要挥动手臂。
“诶,行了行了,我错了,我说错了,还不行吗?你赶紧给我坐好了,自己身子骨自己不知道啊?都把你跟老佛爷似的供着,你自己怎么就不能长点心啊!”说着话呢,就看杨九郎赶紧起身把老人按在了躺椅上,就手顺身也就坐在了躺椅上,生怕这位再起什么幺蛾子!
“我说两位祖宗啊!人家秋记者来半天了,看您二老说相声呢?”
年轻人头上一堆乌鸦飞过,哎,终于明白为什么老爸和老妈跑国外去,把自己扔在这玫瑰园了,哎,宝宝心里苦啊,一会儿去找大林舅舅哭会去。
“啊,对,说正事,老东西,你别捣乱!”
“是我在捣乱吗?”一个小小的声音偷偷的嘀咕着。
“闭嘴!”
“是!”
“好了,秋记者,别理他,你说吧,什么事?”
“嗯,是这样的,杨老师,首先呢,我先说一下我自己,我从小就听您二位的相声,所以,一直就叫着小张老师,觉得很亲切,所以,就一直叫了。那个,其实,我一直想给二位出本传记,或者说回忆录也好,大家都太爱您二位了,可是,出了演出,您二位几乎没有任何其他的活动,大家都很惦记您二位。都想更加了解您二位,所以,我当了记者这些年,一直在想办法联系您这个事情,不知道可以吗?”
秋记者说罢,就注视着老人的反应,期待着他即便是能轻轻的点一点头。
“不行,这件事我不同意!”杨九郎没等老人做出任何的变态,直接否定了秋记者的提议。
“哎,你看你,吓到人家秋记者了,坐下,做好了,别总炸毛,我现在可拦不住你了,这么大的岁数了,怎么脾气还越来越暴了呢?”
老人伸长了手就去拽杨九郎的衣袖,杨九郎一看,赶紧着把自己又往老人身边挪近了一点,这毕竟年轻的时候受过大伤,那时候虽说治好了,可这一身的伤终究是损伤了身体,现在是恨不得自己能把他供起来养着!
杨九郎虽说坐下了,可是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老人,沉默的表达着自己的反对。
“回忆录啊,哎,这人老了,别的本事没有了,天天没什么事,怎么就老想起以前的那些个人和那些个事儿呢?我这一个老头子了,也没什么能说出来逗乐大家的了,就不写了吧。”
“对,不写。”杨九郎赶紧附和着,就怕老人一时在改了主意。
“小张老师,其实外面对您的猜测很多,您都不在意吗?”
“在意?有什么可在意的呢?嘴巴是别人的,我管不了,但是,这耳朵啊,心啊,是我自己的,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就够了啊!”
“小张老师,您和杨老师对相声界做出了很大的贡献,我想大家也希望能从您这学到更多的东西,请您再考虑一下吧。”秋记者仍不死心的劝说着。
老人望着远处那即将落入地平线下的夕阳,那天地相接处幽幽淡淡的暗红色光芒.
许久才说了句“那好吧,明天开始你中午过来吧,我会把我的事情讲给你,你要按照我说的事情来写,不要渲染,不要失实!能做到吗?”
“当然,这点您放心,我敢用我的名誉担保绝对会如实报道,绝不虚假,只为给大家一个真实的您!”
“行,那你明天来吧,天也不早了,我就不留你吃晚饭了。”
“不行,我不同意,我……”
“九郎,这次听我的吧!”老人说着,又慢慢的往后靠在了椅背上,缓缓的闭上眼睛,脸上的笑容不知何时已然消失无踪……
秋记者本想张嘴道别,却只看杨九郎呆愣了片刻后,微微摇头,脸上全是无奈与说不出的心疼,拾起掉落于旁的薄毯轻轻的盖在老人身上,变招招手让秋记者跟着自己离开了花田。
“鲁子敬摆酒宴聘请圣贤,那胆大的黄文曾把那书下呀,他下至在荆州关羽的帐前,那关平接……”
悠悠的“单刀会”依然从手机中缓缓的放着,就仿佛多年前,郭老先生依旧站在台前……
秋记者随着杨九郎走出花田外,“他既然想说,那你就安安静静的听,不要打断,不要提问,只管记下就好,有不明白的,你来来问我吧,哎,终究是他心里的一道梗啊,其实算什么呢,哎!”
随着这声让人无奈到心底的叹气声,杨九郎转身往来时的路上走去。
“秋记者,爷爷不爱师爷提前以前的事,可师爷既然答应你了,那以后你来了就给我打电话吧,只是,需要您把握时间,每天不要时间过长,不要让他回忆的太久,不然,爷爷真不一定能让他说完。”年轻人对着秋记者嘱咐着。
“好的,我一定注意,我是真心想为想为小张老师书写传记,而不是八卦狗仔,这点放心!”
哎,想来,这位老人的心里也有着说不出道不明的苦吧!
小小年岁,辍学登台,
中途倒仓,退离亲旁,
始入社会,秉性纯良,
回归德云,心郁情伤,
风格妩媚,世人诟病,
幸得一人,常伴身旁,
坦途始开,坠落站台,
忍痛好言,劝友觅贤,
离台随侍,复隐随缘,
一身伤病,历劫归然,
仙子蜕变,世人皆羡,
得不高歌,忧不愁吟,
感恩记德,提携他人,
孑然一身,隐居于世,
轻不露面,不染尘烟,
形影不离,情爱使然,
漫天谣言,待之淡然,
尘嚣终落,已为匠然,
演绎台前,风度依然,
未忘初心,人皆叹然!
这就是秋记者心中的这位老人家,不曾为自己发言一声,却看不得身边的人被诋毁半句,起起伏伏,历经沧桑,却仍旧有着一双清澈洳海的星眸,这该是有着怎样通透的一颗心啊!
次日,未到中午,秋记者拨通了年轻人留给她的电话,再次进入这玫瑰园中,来到的还是那片花海,桌上放着的还是那个茶杯,依然响着那熟悉悠扬的小曲,老人家仍旧闭目斜卧。
“师爷,秋记者来了,你老是继续打点啊?还是起来见见啊?”
“你个小兔崽子,你才打点呢,得个机会就骂街是吧,是不是你家那老东西又交代你什么了?再嘚瑟把你扔你那帮年轻女娃粉丝堆里,把你熬了,跟谁俩呢,你家那个都说不过我,你还来劲了,早着呢!”老人嬉笑的骂着年轻人。
“行了,师爷,我可不敢,我爷爷要是知道我让你窜火儿,他得罚死我,这不昨天我爷爷让我整理你们俩演出视频呢吗,说可能用的上。”年轻人赶紧陪着不是把老人扶坐起来。
“嗯,你爷爷让的?哎,还得是自己亲生的搭档,知道我想什么,还得是九郎疼我啊。”老人悠悠的说着。
“得,亲生的搭档,我这又小一辈。”“滚蛋,上一边去,别招我,去给秋记者倒水去。”
“得嘞您呢,我这就去!”年轻人屁颠屁颠的跑远了。
“小秋啊,又让你看笑话了,别看在外面,这帮兔崽子把我尊敬的跟个什么是的,回了玫瑰园,就都要造反,因为,这里是我的家啊!这里有着我这一生的过往,一生中几乎重要的回忆都是这里啊,那时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