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山‖裸青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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磕得受不鳥了 於是順手超短打一個哭哭小狗
矫情文学 發瘋亂寫 本人小腦受損了別管
月弯亦或圆、星熄灭几颗、拂过面颊的风如何随季度变换冷热,从前的月岛萤是从来不会在意到这些的。直至一片苍青掠过肩胛,长久地润吸他迟钝且温吞的心绪,对于月岛萤来讲,认清自己内心的缱绻是很容易且易于接受的。一颗湿漉的心微微发汗,掌心的薄凉生出萌芽,无声无息蔓延生脆的藤,干燥却清凉的念头脉络缠绕,圈起他、和他的一整片的小青洲。
刚刚和山口忠开始交往时月岛萤感受到的一切的代名词都是鲜活、且流动着,他的生活在不经意间涌入许许多多稚嫩的风景与青涩的陷阱。山口忠会将夜晚的星光璀璨亦或阴云弥漫讲给他听,会在他困倦迷蒙的上学路上小心翼翼地偷偷勾他小指——在被立刻回握住时又从指尖泄露出一点羞红的脉搏跳动,也会皱起一张稚嫩的小脸颊规劝他好好添减衣服和改变糟糕的饮食习惯。月岛萤在每一次的陷落时刻都感到胸腔收缩着,一阵一阵柔软的悸动拧扭出些甜蜜的草莓浆汁水来,盈盈洼着他颤抖着的淡漠。
心房酸甜浪潮涨退翻涌时刻,将有一点点青涩的不知所措盈盈氤氲开,更多的是月岛萤一以为惯的缄默。正如此刻,月岛萤抿着唇伸出微凉的指尖去触碰山口忠湿漉颤抖的脸颊,在他的印象里山口忠自从念了高中以后似乎就没有再在他面前掉眼泪过。
山口忠敛着眼皮把头垂下去,屏着抽噎,泪却汩汩流出来滚满脸。眼睫湿哒哒地被泪珠粘连在一起,黏腻湿痒,又一颗一颗滑落,连成一条条羸弱的泪丝。他皱皱鼻尖,连片的棕黄色小雀斑拧扭着,五官可怜兮兮地皱在一起,露出某种小动物一样的幼小和脆弱的神情。湿润的耳廓和脸颊在泪湿的云雾里蒸起玫瑰星云的雾霭,墨绿的发丝在抖动中颤颤巍巍。
月岛萤手指沾了点山口忠斑驳的泪液,指腹蹭了蹭他下巴,像抚揉一只小猫小狗一样的。山口,到底是怎么了,他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唇际抿成了一段无可奈何的线段。月岛萤看那人一对眼睛已红通通地哭肿起来,卧蚕粉嘟嘟地堆起娇嫩的肉褶皱,眼尾泛起浓郁嫣红的潋滟水光,睫毛漉漉,敛下眼皮不敢直视他,只时时怯生生地闪烁着目光抬起眼看他几回。
泪珠大滴大滴地落下来,砸碎寂静湖面的生脆与平直,爱恋缱绻与酸涩的碎片没入水底,翻搅起细密汹涌的暗流。月岛萤一点点流失掉了平静与淡漠,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与难耐稳了稳嗓音,又一次开口耐心询问。怎么了,哭什么,忠。山口忠颤抖着肩胛抬起手整个地握住月岛萤刮拭他脸上泪水的一根指节,抽抽噎噎地询问,语气里哝着嘟嘟囔囔的含糊,阿月,是不是不喜欢我的,没关系的,对不起阿月。
......?
月岛萤不满地拧起一点眉梢,没好气地抽出被山口忠握住的一段手指,用手帕纸蹭了蹭自己指尖和山口忠脸颊上的泪渍。山口,你在胡言乱语什么,你还清醒着吗,山口君?月岛萤冷冽却俊秀的眉眼盈起些脆生生的疑惑和不快,是觉得我不喜欢你还有兴致你身上浪费时间同你在一起吗?山口忠停顿住哭,一瞬间屏住神情和抖瑟着的呼吸,只有泪液还在顺着脸颊滴滴答答地下滑,像断线的琉璃晶珠四下弹跳。
不是......山口不知所措地嘟嚷,只是觉得阿月跟我在一起似乎很困扰,我啰里啰嗦缠着阿月的时候一定很麻烦吧!如果不喜欢的话请讲出来吧阿月,不要勉强啊。山口忠半崩溃地皱起一张脸,鼻尖皱皱的,泪又从肿热的眼眶里滚出来几颗。月岛萤心里干巴巴地咯噔一下,又莫名化开成一滩来,他动作僵硬地扭开点脸,把悲伤上头不能自已的山口忠往身侧拢了拢,喉结滚滚。
搞不懂你在想什么,麻烦你受起来点妄自菲薄的脆弱情绪吧,山口,月岛萤用手背蹭了蹭他一张花脸,在山口忠抬起脸看他时颤颤地哭泣余悸里开口。太逊了,山口,我喜欢你这件事需要我24小时不停地强调给你听吗?月岛萤慢悠悠地开口,疑问意味被拖得绵长,在沉静地注视里缓缓摇曳移动,半晌后在飘摇的心绪云层上空得到回响。抱歉啦,阿月。
山口忠颤颤睫毛,抬手来蹭了蹭眼脸,小心翼翼绽出一个洁净的笑,棕黄色的颗颗小痣灵巧地抖了抖挤在一起。月岛萤微微叹了一口,指节在干燥的空气中寻了寻,缓缓握合住山口忠的手又轻轻攥紧,小忠,喜欢你。晶莹的泪折射霓虹光影,映出一幕幕柔软的思绪甜蜜的轻抚,最终滑落颌口又被拂去,但山口忠的笑靥、泪滴、鲜妍和闪烁都永久地映在月岛萤明丽、漂浮着的瞳仁里,波光潋滟、思恋颤颤。
草莓果酱芯和软塌塌的薯条溶在一起,手指绷带同耳机线的蜿蜒混淆,软烂少年情丝是灿烂而生脆。霓虹折射翻滚灿夏绚烂,果青色气泡水摇曳翻滚蜜絮盈盈上升,纸牌桥在流淌的水流里被冲散筋骨,玻璃鸟降落一地潋滟晶莹。风的软意里发丝翻飞,忠,指尖拂过你耳畔,淌过我们的青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