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薛】剑落霜天1
设定:原著向续写,晓星尘养魂五年重回,已复明,独自一人四处夜猎,而薛洋在晓星尘复活三年后,被献舍(原主17岁,身高178cm,会再长一点点的),也就是说,故事发生在原著故事结束的八年后。
CP:晓薛1V1
真正算起来,⭐目前的身体年龄24岁,对上身体年龄17岁的🐏,算不算老牛吃嫩草,你们自己判定吧hhhhh。
可能会提到忘羡、追凌、曦瑶,各位读者还请尊重本咸鱼,莫要ky。
题材:自以为的仙侠,之所以说自以为,是因为本咸鱼文笔差,不一定能写出仙侠风格,也不知道作为读者的你,能不能感受到这是仙侠😂🤣🤪看了之后不妨留个评论吧,本咸鱼很想了解作为读者你的想法,给点建议和想法,也能让本咸鱼有进步方向,写出更好的故事,感谢感谢感谢❤️
PS:有些剧情在企鹅群里,903058999。
最后最后我还想说,剧情慢热,本咸鱼慢慢写,你慢慢看。
第1章(从痴有爱,则我病生)
银州在初春时节发生了倒春寒,夜幕尚未降临,乌云压顶便如黑幕,仅有刚刚下起的鹅毛白雪格外显眼。
也不知已下了多久,院落中,厚如棉絮的积雪压弯了树枝,噼噼啪啪的一阵,俱是树枝被压断的脆响。
寒风肆虐,花期将尽的梅树枝头花瓣飘落,血红的花瓣掉落,令原本被这场雪掩盖了多处血迹的院落,好似又添了血腥,触目惊心至极。
钟鸣鼎食的人家向来奢侈,几颗硕大的夜明珠将整个屋子照耀出白昼般的光亮,薛洋睁眼的瞬间不由得遮了遮眼睛,他从并不寒冷的地板上坐起来,整个人有些昏昏沉沉,心想,这不像是魂魄能有的感受。
薛洋低头一看,光滑的地砖上是一个早已干涸的献舍血阵,他正坐于其间,惊讶、愣怔,最后是无奈,这世间的凶煞厉鬼何其多?偏偏找他薛洋作甚?
薛洋没什么大志向,只想做个孤魂野鬼再不入轮回,多年以后与晓星尘那般散了魂魄才好呢!他捡起地上一张写满正楷字的宣纸,上面写道:“子不语怪力乱神,然世间仇怨之事……”
没看几个字,薛洋猛翻了个白眼,“不语怪力乱神”那找他干嘛来着?不自相矛盾了嘛?他只挑了重点的看,搞清楚自己作为被献舍一方,需要为献舍之人做什么便可。
看了许久方才明白,这身体的原主竟是个迂腐的富家公子,名叫离双,被仇家寻衅惨遭灭门,奈何自己无力报仇,便找上了他薛洋。
果然是要杀人全家才肯罢休,这要求一点都不新鲜。
薛洋随手烧掉献舍之人的墨宝,便起身去开门,刺骨寒风瞬间袭来,他身上的单薄衣衫怎么抵得住外头的寒气?薛洋砰地一声,极速把门关得严严实实,骂道:“操!这都什么鬼天气!”
做过几年兰陵金氏的客卿,薛洋自然知晓,这种富足到极致的人家,屋内地板下面铺设了数条极耗木炭的地龙,任凭外面再怎么天寒地冻,里头仍会温暖如春。
薛洋不再思索别的,反正遵循献舍契约,替献舍者报仇雪恨即可。
桌上摆有几块点心,薛洋就当是献舍之人给他这个厉鬼凶煞上的“贡品”,拿起就胡乱吃了几块。
太冷了,薛洋走到身体原主人的房间,恰巧经过一面铜镜,不得不说,除开这个身体的主人之前受了伤,面色显得有点苍白之外,这副皮囊简直无可挑剔,好看到无法无天,尤其一双桃花眼眸最为出彩,愣是将阴柔和阳刚融合得完美无瑕,连薛洋也不禁惊叹。
薛洋从衣橱里挑了一套黑衣穿上,头发梳成高马尾,等到天黑之时,他已根据身体原主留下的地图指示,来到了目的地。
夜半三更,身体原主人的仇家府邸内突然燃起了大火,纷飞满天的大雪也无法扑灭,烧得越来越旺,薛洋站在府邸不远处,解下自己身上已染血腥气的夜行衣扔进大火,便转身不再回头看。
这世上除了魏无羡,没有人的鬼道之术比薛洋还炉火纯青,替这副身体的主人报仇简直易如反掌,且他的手段没有一丝拖泥带水,之后更是放了一把火,不留给其他人任何可以追查的蛛丝马迹。
倒不是他薛洋怕事儿,反正替人消灾而已,随后他就找个地方消磨余生了,凡尘的纷纷扰扰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之前的离府肯定不能再回去了,薛洋走出那片火海不远,便去牵之前在离府马厩里顺来的一匹马。
怕是薛洋也未曾料想,重活一世,谈话的第一个对象竟然是一匹马,“我替你主人的全家报仇了,你呢,以后就跟着我,我看你主人家挺有钱的,或许在这个地方,认得我这张脸的人不少,所以此地不宜久留,我们今晚就必须走得远远的。”
随后,薛洋拢了拢身上的狐裘便翻身上马,顶着满城风雪离开了银州。
已是第二天清晨,薛洋才在一个陌生的城镇找了个客栈歇脚,付完银钱上楼,推开门后便没忍住吐了两口淤血,应是这身体的主人先前受伤所致,薛洋也不觉大惊小怪,抬手从容擦掉之后,将房间内取暖的火盆拨弄了一下,便躺上床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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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观于八年前重建,前前后后已经收了数十个弟子,多数时候皆是宋岚自己亲自教导。
这天正是晨练的时候,宋岚立于台阶上看着所有弟子整齐划一地练着剑招。
忽地,一人御着剑朝着白雪观而来,他的速度之快,以至于银白色的剑芒裹挟着他的身影,瞬间便穿过了白雪观的护山阵法,旋即停落在白雪观广场的台阶上。
宋岚前些年偶得一灵物,借助灵物,他已能正常说话,“星尘?是你吗?”
宋岚不太确定此人的身份,只因此人戴了一顶施了秘法的帷帽,即便是修为同阶的修士,亦难以看清他的真实面容,况且这顶帷帽的垂纱都快到此人的小腿,是以,宋岚连此人的衣着都无法看清,只能凭借自己的直觉猜测此人是谁,而方才护山大阵既不曾阻拦此人,亦不曾示警,可以作为宋岚猜测的佐证。
“子琛,好久不见。”那人回道。
宋岚让众门徒继续自行晨练,自己则与晓星尘先行离去。
回廊上,宋岚与晓星尘缓缓踱步。
“星尘,你这半年去了何处?我都未曾收到过你的消息。”宋岚率先问晓星尘。
晓星尘回道:“我去了些比较远的地方,寄信不便,让你挂心了。”
宋岚见晓星尘将自己隐没在帷帽之下,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为何一直戴着帷帽?也不取下来。”
“自然是不得已。”晓星尘简短回道。
宋岚皱眉,担忧地问道:“怎么了?你在外头受伤了吗?”
“不是。”晓星尘回道。
“那你何不取下来?”宋岚道。
见周边并无他人,晓星尘踌躇再三,终是取下帷帽。
“你这……”宋岚感觉一阵头疼加牙疼,他瞬间往旁边退了半步,冷脸道:“你还是继续戴着吧。”
宋岚怎么想得到自己的挚友能是这副样子?——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胡子也像是许久没剃了,浩然雷劫的余威也还未从他身上彻底褪去,丝丝缕缕地从他身上绕过,而晓星尘跟无知无觉似的,只是流转身上的灵力抵御。
“子琛,那个我……”晓星尘已重新戴好帷帽。
宋岚冷哼道:“一息之内,你若还站在我面前,不知道去把自己捯饬一下,我就当你我不曾相识了,你以前住的客房还替你留着的。”
“……”晓星尘道:“那我先失陪了。”
“恭喜你啊,成功跻身元婴境。”宋岚道。
“多谢。”
宋岚对面坐着总算把自己重新收拾像个样子的晓星尘。
晓星尘道:“我四个月前去了临瑶城,然后就在北地夜猎。”
“玉阳关到临瑶城之间的商道,在每年九月中旬就会封锁,因为那里太过苦寒了,你是说,整个封路期间,你都在那边夜猎?”宋岚问道。
晓星尘点点头。
宋岚没好气道:“那你也是胆大妄为,你孤身一人,万一遇上应付不了的危险怎么办?”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晓星尘平静回道:“但在那里,我确实没办法给你传递书信。”
“那这又是怎么回事?”宋岚从乾坤袖取出一堆宣纸。
晓星尘拿起来看了看,其中一张是他写给宋岚的书信,另外几张是他画的图纸,因义庄实在是破败不堪,修补都快无济于事了,翻修迫在眉睫,所以晓星尘才画了几张构思图,但这些图纸不都应该在义庄里放着的吗?怎么会在宋岚的手里?
“难道我上次给你写好了信,忘记寄出了?”晓星尘思索一阵。
宋岚:“……”不然他怎么说自己已有近半年不曾收到过晓星尘的消息?
“不好意思啊子琛。”晓星尘讪讪然道歉,随即又问道:“你专程去义城找过我?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没有。”宋岚回道。
“那就好。”晓星尘拿出一个储物袋,道:“我收集了些珍奇的灵石,都是能压制尸纹的,还有五百两黄金,是我上次救了好几个富商所得,我实在推不掉,又想起白雪观这么多孩子,你供着他们的吃穿用度不容易,就都给你吧。”
“……多谢你。”宋岚收下储物袋。
晓星尘又道:“我即刻就要走了。”
“你才来不到半天,就不多在我这白雪观盘桓几天?”宋岚问道。
晓星尘已站起身来,笑道:“下次吧,子琛,你多保重。”
“等一下。”宋岚从乾坤袋取出一个长木匣放在桌上,道:“我也有东西要给你,我三个月前去义城,其实就是想把它交给你的。”
“这是何物?”晓星尘心中莫名五味杂陈,随即伸手去打开木匣。
竟然是一把黑色长剑,只是它如今已全无光彩,甚至锈迹斑驳。
晓星尘愣怔片刻,终是将其拿出来,右手握住剑柄往外拔,却是纹丝不动。
“子琛,你是在何处得到这柄剑的?”晓星尘语气怅然,问道。
宋岚回道:“深山老林,一处山洞里。”
“然后呢?”晓星尘可能自己都觉得自己问得不着边际,于是又道:“我是说……在这把剑的周围,你可有看到别的什么?”
“那种地方野兽、妖邪常有出没……”宋岚道。
晓星尘打断宋岚的话,“我知道了。”
“子琛,多谢你。”
“不…不用谢。”宋岚斟字酌句,试探性地问:“星尘,你是不是喜欢那个人?”
晓星尘不予作答,他也不敢回答。
宋岚苦笑道:“你三年前在我白雪观暂住,冲击元婴境的时候,竟是元婴未成,心魔先现,让你功败垂成,跌回之前的境界,随后你就向我辞别了。后来我有一次夜猎,遇见魏公子和含光君,经魏公子提醒,又结合我以前寻你的最后一魂,竟是在义庄里找到,我大概猜测,你喜欢他,对不对?”
“其实我早该想到的,还有当年的兰陵初见,你对他就已经有些许好感了,这一点我也应该没看错,只不过后来发生了太多事情,好感被彻底冲散,成了恨……”
晓星尘紧紧握住降灾的剑鞘,一言不发。
宋岚继续道:“星尘,我并非有意戳穿你的心事,只是我真的担心你,你之前遇到的心魔也是他,对吧?你察觉到自己的内心后,又不想被我看出端睨,觉得有愧于我,就匆匆告别。”
“星尘,你不必如此小心翼翼的,你爱上了谁,并不是什么过错,不需要被指责。”
晓星尘叹了口气,辩解道:“我不是小心翼翼,我就是想求个周全,我要直面自己的心魔,却也不能就此忘记考虑你的感受。”
宋岚摇摇头,道:“不,你真用不着想这么多的,你看我如今不挺好的吗?我倒是担心你,如今你正式踏入元婴境,心魔的考验会越来越重,你可要小心,剑我给你了,你如今也知晓他真的不在了,我希望你莫要再自苦,好好放下,莫要让心魔终日折磨你,若你行差踏错……”
“若我行差踏错,我非但不能再攀升境界,还会万劫不复、不得好死,是吧?”晓星尘苦笑着,笑声不止。
“星尘?你……你怎么了?”宋岚有些担忧。
半晌后,晓星尘收敛神情,道:“子琛,我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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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州。
城门下,薛洋望着上方的地名。
从银州出发,四处漂泊,薛洋也快记不清自己走过了多少个城池和村落。
人流如织的街道上,薛洋漫无目的地闲逛。
“来来来……瞧一瞧看一看呐,新到了一批画。”
“折枝鞍马、水墨青绿、秀骨清像、吴带曹衣、水月观音应有尽有……泽世含光、明月清风也有几幅新出的,先到先得啊。”
明月清风?薛洋在心头确认自己没听岔,他随即走到卖画人的摊子前。
卖画人殷勤地招呼薛洋,道:“小兄弟,您随便看随便挑,或者您喜欢什么风格?哪位名家?在下可帮你推荐。”
薛洋的语气有些急切,“你刚刚说的明月清风,指的是谁?”
卖画人回答道:“自然指明月清风晓星尘。”
薛洋:“!!!”
卖画人继续道:“小兄弟你有所不知吧?晓星尘道长以高超修为在修真界赫赫有名,可他的画技也是一绝呀。”
薛洋自顾自地苦笑,他怎会不知晓星尘的画技高超?当初晓星尘即便看不见,依旧能为阿箐雕出一支惟妙惟肖的狐狸发簪,他对物象的形神把握能差吗?更何况晓星尘死后,薛洋翻过他的乾坤袋,他的手札上面也有好些画作,大概都是他尚未失去双眼前的随手而作。
可晓星尘不是已经死了吗?
“你这小兄弟说啥呢?”正在画摊前挑选画作的中年男子反驳道:“晓星尘道长前几日还帮我家收服过一只猫妖呢,我们全家都对他感恩戴德,小兄弟,你咋张口就造谣人家死了呢?”
薛洋回过神来,他刚刚把自己的疑惑问出口了?
“不是……”薛洋摇摇头,难道他在做梦?他太想念晓星尘了吗?
卖画人和中年男子攀谈起来,言语中大概是说晓星尘前些年确实没有消息,无人知其踪迹,但他重新入世后,便又四处夜猎,并且近几日就在这绛州。
“真……真的吗?你们说他就在这座城里?”薛洋问那两人。
“当然是真的。”中年男子回道。
怎么回事儿?难道晓星尘真的也和他一样重生了吗?薛洋猜想,这些普通百姓或许并不知道,晓星尘在十六年前就已经死了,如今他重归与世,他们只道是晓星尘杳无音讯数年,一定是这样的。
卖画人又问薛洋,“小兄弟,你还买不买画了?”
谁知薛洋用毋庸置疑的语气,拆台道:“你所谓的晓星尘道长的画作,都是假的。”
第一,晓星尘再穷也不至于找画商推销自己的画作,第二,薛洋对晓星尘的笔法再熟悉不过,卖画人所指的几幅晓星尘的画作,的确是造假。
此言一出,中年男子也不挑选画作了,专注看热闹。
卖画人眼见着自己的生意被搅黄,瞬间忿然作色,争辩道:“你胡说八道!本人一向诚信经营。”
薛洋轻蔑一笑,反问道:“诚信经营是吧?你口口声声说的其他名家画作,造没造假我不管,但关于晓星尘的,我管定了。”
渐渐地,摊位周围又聚集些看热闹的百姓。
卖画人道:“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在这条街上卖画糊口多年,从来都只卖真迹,看你小小年纪不懂事儿,我就不跟你一般计较了。”
以退为进是吧?薛洋最是看不惯这种人,他抬脚一踹,卷轴哗啦啦掉了一地。
“哎你……!”卖画人来不及去管已经扬长而去的少年,只能手忙脚乱地捡自己卖的画作,免得它们被路人踩踏,影响后续售卖。
“真是倒霉。”卖画人口中埋怨着,今日非但还没开张,还被人掀了摊子。
一人经过卖画人的摊子,蹲下匚身来捡地上的卷轴。
“谢谢…谢谢啊。”卖画人无暇抬头,只先口头感谢,待到卖画人将所有的卷轴捡回,抬头看时,方才施以援手的人却已走远。
薛洋还在思索晓星尘复活的原因,他薛洋死后可列到厉鬼凶煞一类,可晓星尘不会呀,而且世人并不知晓星尘死去的事情,唯有的可能就是他养好魂魄重归于世。
想到这里,薛洋有一种莫名地不是滋味,他曾经从未离开义城,每天无时无刻不在想办法复活晓星尘,把自己活成晓星尘的样子,那些年晓星尘从未有过求生的欲望,可他薛洋一死,晓星尘就重回于世了。
如此看来,晓星尘是真的恨他。
既然晓星尘在此城中,那他干脆也找个客栈暂住下来,薛洋心想。
“哎!哎……大哥哥。”
薛洋恍然,方才有个女孩的声音,是在叫他吗?薛洋转头望,只见一直跟在他后头的马,此时嘴里叼着一支芍药花,花头还被它啃了一半。
薛洋:“……”
随后,薛洋的视线无意间转移,停留在一个青年道人的身上——只见他半扎高马尾,戴银质发冠,一身窄袖白衣,最外头又罩了一件宽袖白袍,腰间悬挂着一枚莹白温润的玉佩。
他还和当年如出一辙,皎若云间月。
薛洋想。
薛洋一直愣怔在原地,直到晓星尘牵着马缰走近。
“小兄弟,你的马。”
“你……你……”薛洋未曾抬手接过马缰,他盯着晓星尘不转眼,生怕对方只是自己的臆想,一不小心就消失了。
见少年的神情复杂,晓星尘不禁问道:“小兄弟,你怎么了?”
“没、没事儿。”薛洋恍然,随即接过马缰,“谢谢你帮我赔钱,我也不好欠你,你刚刚赔了多少钱?我还给你吧。”
晓星尘轻笑道:“也就几文钱,不必计较。”
随即,晓星尘便转身离去。
“等等……”薛洋喊道。
薛洋牵马追上去,“我…我……”
晓星尘见少年的神情恍惚中又透着哀伤,遂问道:“小兄弟,你是还有什么难处吗?”
薛洋皱眉,摇头道:“不是。”
“如此便好,那在下先告辞了。”晓星尘回道。
与薛洋擦肩而过的须臾间,晓星尘的身影便已远去。
“我真留不住你。”薛洋自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