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美藕饼]丙丙，你选妻子还是宠物
有点阴湿男鬼吒X先恶毒后认命丙
明明很恨哪吒，敖丙又因为害怕，不得不装作很喜欢，但根本演不好，时过境迁，等哪吒觉得给敖丙的惩罚已经够了时，敖丙却恐惧的不敢再信了。
(真阴间cp，ooc预警，不喜勿入。)
——接正文——
哪吒发现敖丙根本不会笑。
华盖星宫的琉璃窗永远结着霜，敖丙总是不声不响的蜷在云母屏风后，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混天绫留下的勒痕。
那些暗红印记从腕骨蔓至肩胛，像株扎根在雪地里的赤棘，就像他曾经犯下过的罪孽一样，永远无法洗刷干净。
“笑啊。”
哪吒将新摘的玉髓葡萄抵在他唇边，敖丙来不及吞咽，果肉沁出的汁水，一点点滴落在地上。
“本太子看凡间的娘子，收到夫君赠礼都该笑笑。”
敖丙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青灰蝶影，他记得上次哪吒用这种温存语气说话，是在往他喉间灌入催睛药物时。
此刻葡萄清甜的香气反而激出满口腥苦，他根本吃不下去，喉结滚动间扯出个扭曲的弧度。
“怎么笑的比哭还难看。”
哪吒突然捏碎掌中琉璃盏，碎屑混着葡萄汁溅上衣襟，他一把掐住敖丙的下颚，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你到底在怕什么？”
敖丙的龙角开始显现，这是最令他羞耻的返祖征兆，残缺的玉色双角刺破额发，在屏风上投出绚烂的阴影。
没了龙筋，过余紧张的时刻，敖丙总是控制不住龙角的显现，他慌忙去捂，却被哪吒扣住手腕按在云榻。
“躲什么？”
哪吒的吐息拂过颤抖的角尖，用手轻轻抚过，见敖丙适应，又逐渐加大了力度。
“当年抽你龙筋时，可没见你这般胆小。”
指尖顺着角纹游走，敖丙哪里能承受的住这个，被哪吒激得浑身痉挛，死死的咬住衣袖。
殿外忽起惊雷，敖丙在雷声中窥见哪吒瞳仁深处的金焰，那是哪吒轻轻勾手，就几乎能将自己烧穿的真火。
他本能地蜷缩成防御姿态，后腰撞翻的香炉泼出满地星灰，狼狈不堪。
“丙丙，怎么又把自己弄得这么脏兮兮的。”
哪吒的声音突然放轻，混天绫缠上他腰肢的力度堪称温柔，敖丙的恐惧却丝毫不减，还不得不强装出轻松来。
“你说说，没有本太子你该怎么活下去好呢。”
敖丙盯着案头新供的并蒂莲。那花是今晨哪吒从瑶池移来的，美曰其名赠他观赏，他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喉间腥甜冲淡了莲香。
“小仙……多谢三太子殿下仁慈。”
敖丙颤抖着声音开口，本就是哪吒养的笼中之鸟，又怎么会有心情去观赏莲花，物伤其类罢了。
混天绫骤然收紧，哪吒将他拽到一面大铜镜前，贴着耳垂呢喃。
“丙丙看着镜子，该叫我什么？”
镜中映出交叠的身影，敖丙望着哪吒幻化出孩童形态的倒影，正是东海抽他龙筋时的样子，他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一般，再难发声。
“这面镜子，你很熟悉吧，丙丙，难不成你想再重复一次？”
“吒...吒儿。”
他艰难挤出哪吒曾经教过的称呼，喉间突然抵上冰冷的乾坤圈。
“叫错了。”
哪吒笑着转动金环，在敖丙咽喉压出红痕，似乎是在提醒他再犯这种低级错误的代价。
“是吒吒，人间夫妻都喜欢这么唤。”
雷火劈开云层，敖丙在铜镜中看见自己支离破碎的倒影，龙角折了半支，龙尾收都收不回去，唇角还凝着血痂。
这个认知比哪吒的任何刑罚都更令他窒息，原来他早已是条半身瘫痪的，龙角都长不全的残龙。
“叫啊。”
混天绫勒住敖丙脖颈向后仰，明明是刻意放缓的声音，敖丙却仍觉得如坠地狱，哪吒又要同他玩什么要命的游戏？
“丙丙，做本太子最乖顺的妻子吧。”
敖丙努力张开嘴，却呕出大团的血，破碎的内脏混着冰晶溅在镜面，将两人倒影染成猩红。
敖丙昏过去之前，听见哪吒的叹息混在雷声里。
“你这副身子，什么时候变的比纸还脆了？”
……
敖丙在第七日终于学会假笑。
哪吒送来西昆仑的雪蚕锦被，他抚着被面弯起唇角，赐下蓬莱的续魂茶，他捧着茶盏眉眼低垂。
只是每当暮色漫过星宫飞檐，他都会躲在屏风后擦拭唇角，仿佛要把那些强堆的笑纹揉碎重组。
“丙丙，你今日笑得不错。”
哪吒突然从屋外走了进来，红艳艳的混天绫扫过敖丙鼻尖，他死死压抑住本能反应，没有躲闪分毫。
“赏你的。”
敖丙连忙拖着残躯爬过去想接住坠落的玉匣，匣中躺着对鎏金耳环，雕成红莲衔珠的样式，与哪吒腕间乾坤圈如出一辙。
他想起百年前被乾坤圈贯穿锁骨的剧痛，他也不会单纯到认为这就是寻常耳环，怕是要用到……想到这里，敖丙控制不住指尖一颤，玉匣坠地裂成两半。
“不是，我不是故意的……”
敖丙跪地爬去捡碎片，锋利的断面割破掌心，
“小仙这就戴上……”
哪吒扣住他流血的手。少年神将眼底翻涌着敖丙看不懂的情绪，像是瑶池底下困了千年的浊气。
“丙丙，你又叫错了。”
敖丙的龙尾不受控地显现。残缺的尾鳍扫过满地狼藉，勾出段褪色的记忆。
那年哪吒将他的龙筋抽出，说要制成送给腰带送给李靖做寿礼，此刻尾椎传来的剧痛与旧伤重叠，激出敖丙满眼泪光。
“吒吒，是丙丙错了……”
敖丙伏在地上笑，血泪滴入地砖裂缝，神智都被惊吓弄得不甚清晰的敖丙现在只会哀求。
“小仙……当不起三太子垂怜。”
“是我做错，杀了我……”
他无意识呢喃。
“求您……”
哪吒突然松手。敖丙顺着混天绫倒在地上，满脸血泪，又惊又惧。
“你赢了。”
哪吒抚过他被血糊住的眼睛，语气中是自己也想象不到的温柔，和平日里刻意装出的不同，他感觉的到。
“杀了你，本太子确实……舍不得。”
彩蛋：
“比起我唯一的妻子，你就这么想当宠物？”
想啊，怎么不想。
当宠物只需要忍受皮肉之苦，当爱人却要相信施暴者会收起獠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