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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钩霜雪明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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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钩霜雪明明明

吴钩霜雪明明明

 

【正泰】逢春

“他们在仲夏相拥,相伴共度金秋,依偎同过凛冬,最终逢春。”

*

 

田柾国把行李箱扛起塞上行李架,收回手来拍拍手上些微的灰尘的时候,金泰亨刚用指节拉开了罐装可乐的拉环。是很脆的一响,火车伴着这声短促地鸣了声笛,窗外夜色中的站台建筑物缓而挪动了起来。

  

他仰起脑袋灌了一大口,咽下去时那份由碳酸汽水所带来的独有的辛辣刺激感还留存在喉间,不由满足慰叹一声,甚至还有点想捂着嘴漏口气的冲动,直到脑门被田柾国用屈起的指节咚咚一下。

  

金泰亨捂着脑袋夸张地哀嚎一声,“你干什么啊田柾国,痛……!”

 

田柾国背着身把床褥在列车的硬板上铺开,摆好枕头,“说好了限制一周就三罐可乐的,这才星期一、度假第一天,已经是第二罐了。”

 

金泰亨顿时有些卡壳,左思右想一阵、最终黏糊糊凑过去从后圈住田柾国劲瘦的腰,趁机还捏了一把。

  

他叼着易拉罐含含糊糊地咬字,放软了声线拖长音:

 

“kookie——”

 

田柾国把老虎形状抱枕放上床铺的动作明显一顿,略有些无奈地偏偏脑袋和他脑瓜碰脑瓜,“……哥,撒娇这招对我没用。”

 

“柾国,小国——”金泰亨置若未闻反倒去用软发去磨蹭他颈间,“上车前的那瓶就不算了嘛,来火车站的路程中怎么能算在我们休假内?”

 

田柾国实在被他撒娇大法攻击得毫无还手之力,只好点头作同意,在金泰亨欢天喜地的更加黏糊的动作间无奈地感叹,“……在撒娇这方面的功底,哥的确是从高中起就无人能敌。”

 

被夸了撒娇第一的人毫不谦虚地点头承认,把可乐搁上床头顺势又倒上床铺,他抱着抱枕探出脑袋看田柾国动作简练地攀着楼梯上了自己头顶的上铺,眨巴眨巴眼,只觉得场景格外眼熟。

 

“我们……刚在一起之后没多久的修学旅行,是不是也是这样?我记得是本来我睡上铺你睡下铺,但是我们俩换了下…”

 

田柾国闻声从上铺探出双兔子眼,旋即又笑得弯弯,“对。会帮班上女生赶走虫子的勇敢的金泰亨同学,明明连火车上铺的高度都怕还逞强,是不是我不主动提要换,就打算在上铺一直窝到下火车?”

 

“勇敢的”三字还特意咬了重音,金泰亨被他一语中的有些赧然,抓着抱枕就往上铺打,兔圆脑瓜及时缩了回去、愣是没打着分毫。

 

“呀!!小兔崽子!”

  

上铺的兔子只是笑,却没应声,金泰亨又恼又觉得好笑,正要再拿抱枕扔他一次,车厢内顶部的白灯却被人为熄了火,四下骤而陷入黑暗。

 

金泰亨顿时一卡,低低嘀咕,“这就到睡觉时间了?”

 

“大概明早九点左右就到全罗南道,”田柾国从上铺慢吞吞垂下去一只有线耳机,“列车上没办法让哥抱着我睡觉,就用以前的这个方式吧?”

 

金泰亨愣神了两秒,嘴扁了扁、伸手过去接过耳机,再塞进耳朵里。

 

他闷声闷气,“明晚睡觉的时候,记得抱紧我一点。”

 

田柾国被他逗笑了,点下音乐播放键再侧着身闭上眼,“知—道—了——快点睡吧,冬眠小熊。”

 

金泰亨手脚并用攀着抱枕,听了这话才乖乖闭上眼,为了耳机不在列车轻微的颠簸间被抖落出去而睡得有些别扭,但却意外的,安心下去很多。

 

属于田柾国的呼吸与脉搏,好像能透过耳机里悠扬的钢琴曲抵达他心房里最软的一处,带着四月棉的暖意,一点一点地晕染开来。

 

那只耳机从上铺垂下时连带着勾起金泰亨不少回忆,他眯着眼想起彼此都还青涩的年纪,初次的修学旅行,被欢快提琴乐带来的安心感度过的难眠长夜,原来他们已经相互陪伴着过了好多好多年。

 

那年列车里的仲夏,翻来覆去总是难以入眠的金泰亨对进入梦乡死了心,带着怨怼与委屈盯着头顶上的隔板发呆,又在心底酝酿着看日出大计划。注意到上铺慢吞吞垂下来一只耳机的时候,他的确还有些自责:是不是我吵醒他了?

 

上铺探出圆圆兔脑瓜,借着纱帘透进的微弱的光,金泰亨仔细辨认出他的口型:

 

“因为不安而没办法睡着的话,让音乐来代替我哄哥睡着好了。”

 

谁说我就是因为不安才睡不着的…臭小鬼。金泰亨有些心虚地嘟嘟哝哝,犹豫着还是接过耳机塞进耳廓。

 

提琴乐活泼而跳跃,好像淙淙叮咚的泉,又像苏醒蹦跃的鹿,合着他的心跳,砰砰,砰砰。

 

好多年过去,成年后的金泰亨,脱去少年气的金泰亨,和田柾国一起走过了好多个四季的金泰亨,依然在摇晃的列车上听着男友的另一只耳机,也依然心头小鹿蹦跃,砰砰,砰砰。

 

细细体味着心跳与旋乐相融间的幸福感,困意如潮、寸寸攀升漫过头顶,金泰亨沉入了梦。

 

次日是自然醒,没有闹钟打搅的早晨比往日美好太多了,以至于金泰亨迷迷糊糊睡醒了也没打算睁眼,只是阖着眼皮。

 

眼前影影绰绰,光影晃动,应该是柾国起来在收拾东西什么的吧。他拿刚睡醒没多久还迷糊的脑袋慢吞吞地判断,嗯——这个是画板支架扭动的声音,应该是在收拾我的画具之类的。

 

脚步声从这头踩到那头,蓦然又停了下来,金泰亨略有些疑惑打算眯个缝瞧,就被人捏住了鼻子。

 

“唔唔嗯!”被彻底打搅了朦胧睡意的老虎睁眼瞪了瞪,带着浓浓鼻音谴责,“干嘛——”

 

兔子这才松开手,面带着狡黠的笑又捏了捏他耳垂,“叫哥起床而已,马上就要到站了喔?”

 

金泰亨坐起身揉了揉眼睛,在有限的空间里艰难伸了个懒腰,光脚蹭进鞋里站起身。他拿起桌上的漱口水灌了一口、腮帮鼓成小餐包,又像松鼠似的一耸一耸,绕到窗边拉开帘子。

 

窗外是绵延不绝的雪岭,山脚郁郁葱葱,从下朝上看那点翠色便由深至浅。近处的田野已由衰败的灰黄恢复了些嫩绿,他视线转上望了望碧色的天穹,不由暗暗叹了声,原来快到春天了。

 

他回身去把漱口水吐掉再喝了两口水漱掉那股有些刺激的薄荷味,顺从张张嘴从田柾国手里咬下一块吐司叼住,“我们下车之后就直接去酒店吗?”

 

田柾国合上有巨大可口可乐标志花纹贴上的行李箱,捏着拉链划拉一圈,“没错,总得先把行李都放好再说吧?这次我向领导申请把年假用了一半,差不多有半个月时间供我们挥霍,不用这么急着就上山。”

 

金泰亨三两下把那块吐司拆吃入腹,好歹垫了些底,几口温水咽下去也就没什么饿感了。他多少帮着收拾了一点,由于是火车上暂时度夜也没拿出来什么东西,很快所有都妥当。

 

一切都像被安排好了似的恰巧,金泰亨刚披上卡其色的呢大衣,火车驶入站点,速度减缓,最终停了下来。

 

即使不是节假日,来全罗南道旅游的游客也不少。人流湍急汹涌,田柾国拖着行李箱拎着包,背后还有一个大型背部挂件男朋友金泰亨,不由使周围人频频侧目。

 

金泰亨这才有点不好意思,摆脑袋蹭了蹭田柾国后颈,“…柾国——我要不还是下来好了。”

 

田柾国反倒把他往上颠了颠以他在自己背上当树袋熊得更安稳,“不用,以前不是也很喜欢撒娇要我背背吗?在很多人面前也是。”

 

“那是在朋友面前……!”金泰亨羞恼地扬了扬脚尖,最终还是乖乖贴得更紧了点。

 

他抬眼望望四周人潮的一个个后脑勺,最后又把目光放到眼前最圆的后脑勺上。金泰亨鬼使神差似的凑前在他头顶发旋以唇啄了啄,“我有没有很重?”

 

“有。”田柾国头也不回地点了点,“以前不是帮隔壁阿姨背过米袋吗?真的好沉,我当时觉得那是世界上最沉的东西了,后来又一想,不对,还有更重的金米袋。”

 

金泰亨气得敲他脑瓜,“会不会说话呢你小子!”

 

但是很快他就敲不下去了,田柾国把他又往上颠了颠,目视前方走得平稳,坚定的一字一句轻飘飘的,带着涟漪钻进他耳朵里。

 

“那时候我就想,有那么重的米袋的话,估计能够我吃好久好久。嗯,具体有多久呢,大概有余下半生那么久?”

 

金泰亨只觉得脑袋里嘭的一下炸了,热度从耳根发起又迅速地一路烧到脖子根,他卡了半天,直到上了地铁被放下来才憋出来。

 

“…不准狼吞虎咽。”他语气间带着羞赧的愤愤,恶狠狠把田柾国的手捉过来,再十指相扣。

 

田柾国没憋住漏出个狡黠的笑,把他的手回扣得更紧,“收到。”

 

手牵得好紧,紧到指尖都发白,又像小孩掰手腕似的较劲,力道大得像要融进彼此骨血,但也不想松手,想就一直牵着不放开,一直牵好久好久。

 

直到了酒店拿了房卡,田柾国用手肘艰难摁亮了电梯上行按键,垂头望着他们牵在一起的手,有些好笑地出声:“不松开的话,过会儿我就不太好摁楼层键了。”

 

金泰亨耳根还红着,闷声闷气回应的同时还前后摇了摇牵着的手,“不松。”

 

后来刷过房卡进了屋,田柾国反手把房卡插进电槽,落地窗前的厚重遮阳帘慢吞吞朝两侧拉开,室内霎时被映亮了大半。窗外被雪峰占据了不少,其后碧空如洗,阳光洒进室内、在地面铺开一层金砾。

  

田柾国朝窗边立着的画板支架扬了扬下巴,“画家V先生,这个布置怎么样?”

 

他满心待着小面包发出惊叹声,没想到等来紧紧的一个拥抱。金泰亨总算把相握着的手松开了,反倒把自己塞进田柾国怀里,双臂作环把他圈得紧紧。

 

田柾国被他这么一抱霎时愣住了,意外之余又有些好笑,“干嘛?”

 

金泰亨把脑袋埋进他肩窝里瓮声瓮气地回应,发烫通红的耳根近在咫尺,“之前还在路上的时候就好想抱你,但是又觉得不太方便,所以一直忍到了现在。”

 

“作为奖励,你让我再多抱一会儿,别放开我。”

 

田柾国转而笑开了,抬掌拍拍他的背脊,突然莫名其妙冒了一句,“泰亨哥,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金泰亨噎了半秒,“……我没看日期,反正是二月中旬就对了。”

 

“今天是二月十四。”田柾国手朝上挪去捏了捏金泰亨后颈,“哥还记得吗?我们大二时候的情人节,哥也是没记这种节日,反倒还问我怎么校园里的情侣突然集体黏糊起来了。”

 

“我那阵子每天泡在画室里,当然记不清这些了……!”金泰亨没底气地反驳,声音越说越弱,“…当时努力省了好一阵子的早饭钱打算情人节送你礼物的,反而到了情人节当天我给忘记了。”

 

最近似乎很喜欢回忆从前,一经不经意提起就不自主陷入回忆,田柾国想起他们少年气与成熟感交杂的大学时期。

 

当时的班上同学谁也没想篮球校队的mvp田柾国埋头苦学经管最后上了商学院,成绩总是名列前茅的金泰亨最终凭着对绘画的热爱应了艺术学校的邀。

 

他们的大学都在首尔,但一个在南一个在北,也算是不太异地的异地恋。因而每次约会都在市中,距离也都差不多,不过田柾国喜欢黏糊磨蹭着送了金泰亨回宿舍再自己骑单车回自己学校,算算下来路程是他的两倍,但也乐此不疲。

 

大二那年的二月十四,田柾国提前超额完成了导师布置的任务之后第一个骑着单车出了学校大门,一路骑到男友的大学门口。门卫都见他眼熟,挥挥手帮他开了栅门,田柾国就如一阵风似的刮了进去。

 

那会儿恰是放课时间,学生汇聚成的人流朝外流淌,田柾国是逆行其中者,目的地是金泰亨的画室。他到达门口的时候画室里的其他学生已经走光了,金泰亨鼻梁上架着一副圆框眼镜,捏着画笔画上雪峰顶上的点翠一抹。

 

兔子轻手轻脚地从后靠近筹备惊喜,再蓦然伸出手从后把老虎圈进怀里抱住腰。

 

金泰亨用扣着调色盘的手指上的圆润手指甲都能猜得出来是哪位幼稚鬼,尽管还是被突然的动作惊到手一抖。他仰了仰脑袋用软发蹭了蹭兔毛,带着笑意出声,“今天怎么来接我放学了?”

 

田柾国凑去亲了亲金泰亨耳廓,语气委屈兮兮,“你男友好不容易逃过导师魔爪来找你把自己当惊喜,怎么才这点反应——”

 

金泰亨拿画笔尾端敲了敲田柾国脑袋,“再等我一会儿,我把这笔画完就好。”

 

阳光不错的午后,窗外透进的光线作为气氛的烘托者,鼻尖充斥着浓郁的松节油香,田柾国眯起眼,只觉得心底被漫上的幸福感充盈。

 

幸福感一直持续到了他们晚餐时候。烛光柔和朦胧了眉眼,与之搭配的红酒倾入高脚杯,金泰亨捏着杯脚凑去酌了一口。

 

……然后缩了缩脖子把五官皱成了一团。

 

田柾国没忍住噗嗤出声,“果然还是喝可乐吧?”

 

“…好,好吧。”金泰亨鼓了鼓腮帮有些忿忿,盯着送上来的红色易拉罐,“喝不来酒会不会很像小朋友?”

 

田柾国熟练地拉开易拉罐拉环,“泰泰小朋友,很有自知之明喔?”

 

“内——”金泰亨顺着他意思歪歪脑袋眨巴眼,伸出手去接,没想田柾国顺势捉住了他的手腕。

 

他捏着那个刚刚从可乐罐上拽下来的拉环,对准他的无名指,缓慢而又坚定地推到了指根。

 

金泰亨顿时噎住了,他卡了半天耳根发烫,“……干嘛?”

 

田柾国俯首凑去啄了啄他的指节,“现在的我还没有成长到足以对哥作后半生承诺的程度,不过我会努力奔跑的。”

 

“泰亨哥,等我。”

 

金泰亨的脸都快烫熟了,全身的热血都往脸上冲,他手举得发酸但又舍不得缩回去,心跳得像擂鼓,卡了很久后望着田柾国眼里映着的自己,极缓慢又坚定地说,

 

“好。”

 

田柾国暗暗松了口气,但也没舍得把金泰亨的手松开,他手指动了动,五指插进金泰亨的指缝,掌心相贴,严丝合缝地黏在一起。

 

属于金泰亨的血液脉搏好像能透过相贴的皮肤连带着暖意一起晕染过来,一旁的蜡烛静静地燃烧,周围的空气都好像开始升温,田柾国喉头滚了滚,听见金泰亨近乎是以撒娇的语气软声打破寂静。

 

“柾国,不打算亲我吗?”

 

 

“柾国,不打算亲我吗?”

 

——田柾国被金泰亨这声拽回现实,他眨了眨眼,确认似的而又努力不着痕迹地摸了摸衣兜,“待会儿再亲。”

 

“可是我们都爬上山顶了,如果是电视剧里的话应该已经准备开始播放背景音乐,然后主角们在山巅上接一个长——长的吻。”金泰亨说着朝四周拍了拍脑袋上积了少许的绒雪,“知道了吧?哎一古,果然还是需要哥哥教啊我们柾国。”

 

“在那之前应该还要再做点什么别的吧?”田柾国不置可否,深吸了一口气又慢吞吞地吐出来,“哥,把手给我一下。”

 

金泰亨脑袋上冒出了一个问号,但还是乖乖把手从缩进的袖口里探出来,再摊开递到他眼前,“喏。”

 

他的手骨节分明而修长,散布着的淡青血管看得明晰,中指侧和大拇指指节处有不薄的老茧,约莫是常年手握画笔所致。先前收拾画具时不小心蹭上的白色颜料残余在指根,那一团白被手上的纹路挤碎,只留下斑驳的痕迹。

 

另只用来捏调色盘的手上,茧的位置一定不一样。田柾国垂著眼,手指蹭过他掌心的纹路,来自金泰亨的暖意透过指腹、浸染他略显冰凉的指尖。

 

金泰亨被他这么捉着手看了半天觉得古怪之余又有些好笑,两眼弯弯蜷蜷手指反去挠他的掌心,“干嘛——?”

 

田柾国反手捉住他调皮的手,转而在贴心口的里兜摸出个方形小盒。他单手翘开丝绒包裹的盒盖,手腕一翻、用一圈银环对准了金泰亨的无名指。

 

金泰亨一下子愣住了,久久没有动作。

 

他一下子明白了刚刚田柾国说的做点别的是指的什么,又好像明白了因为工作项目一直挺忙的白领JK在结束项目后突然提出休假一起旅行的理由。金泰亨抬眼看了看田柾国的脸色,红晕从耳根逐渐蔓延到面颊,低低嗫嚅了好一阵子,像是要说什么、最后却也词不成句。

 

田柾国注意到他看向自己的目光而又无更多的动作霎时一顿,咽口唾沫喉头一滚,把素银戒指往他无名指根推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他抬首垂着眼望向他眼底,“愿意吗?”

 

金泰亨被他问得一窒,咬了咬下唇,脸却确乎是更红了。他对上田柾国望着自己的兔子眼,看着他眼睛里变成西红柿的自己,身周白雪皑皑,他们是茫白之间最鲜亮的两点颜色。

 

从高中作为初恋开始,虽然途中也有不愉有争吵,有来自身周或多或少的质疑,但他们牵着的手始终没有放开。

 

有过在蓬勃少年气心动的仲夏,有过格外黏糊蜜里调油的金秋,也有过倍受压力舆论的凛冬,是时候逢春了。

 

紧了紧另一只手的拳头,金泰亨主动把右手往前一探,一圈银环套到了指根。

 

“——愿意。”

 

灵岩月出山顶上的雪似乎不曾有停,鹅毛似的簌簌从天际飘忽而下,天地一色。田柾国用指腹摩挲过金泰亨柔软的唇肉,再慢吞吞地拉近距离,侧首凑前轻柔地吻他。

 

金泰亨半眯着眼,湿润的呼吸间都是田柾国身上令人安心的味道,就连无名指上的戒指也带着田柾国的温度,和他的体温融在一齐,热得发烫、发烧,连带着他的心底也被熨烫。

 

往后还有很多个属于田柾国和金泰亨的四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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