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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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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熵

莲熵

 

【带琳七夕24h活动 11:15】天罚的幻影

前排提醒:

原著向,微恐,有不适者请立刻退出

所有人物ooc归我

连贺文都在赶DDL的我已经完蛋

带琳七夕快乐!



1. 陵园

       木叶为第三次忍界大战专修了几座陵园,面积都不小,毕竟伤亡人数太多,如此一来也算是大力彰显了人文关怀。陵园里密密麻麻地竖着石碑,有些碑刻被风化得辨认不出字迹,还有些墓碑连名字都没有,大多是无人认领的尸体,便草草地埋了完事。陵园北面高悬着历代火影岩,政权在近期完成了新一代更迭,五代目的火影岩风风光光地刻上去,殊不知是以多少尸骨为代价。

       这样的动乱的年代里,她的石碑本应当成为这众多“无字碑”之一,好在木叶有位老友总是心怀愧疚,隔三差五便带束花来收拾一下她的坟。他从不远处注视着这位上忍又一次完成例行的仪式,只觉好笑:这碑下的泥土里空空如也,连半具尸首都没有,难道这样的祭拜会使她灵魂安息?这些表面功夫倒是做得漂亮。

       宇智波一族则有专属的陵园,从富岳上一代的宇智波族长开始启用。繁荣的时候连墓地都象征着一族的荣耀,如今灭族后这块地已被尽数捣毁,对外则全推给在村外叛逃的宇智波鼬来粉饰太平,于是谁也看不出这背后心怀不轨的操刀之人。

       想来即便没有葬身神无毗桥,大概也活不过木叶的大清洗。宇智波历来都是他们的心头大患,过于强盛的异族必然要被当局铲除。死亡是宇智波的宿命,是最终结局。如今,他们二人在木叶的两座陵园里遥遥相望,连“死后”都不得合葬同地,当真是凄惨。

       三勾玉在猩红的写轮眼里微微转动着。他在心底大肆批判着木叶的那些虚伪做派,又暗自庆幸这些坟墓终究是空壳子。

      毕竟他还好端端地在这里,而她也陪在他身边。

      木叶的两座空碑显得格外扎眼和讽刺。

 

2. 冲突

       雾隐的冬天也总是落雨,雨丝掺着寒气往人身上扑,到处都是渗入骨髓的凄冷。这样日短夜长的季节里,时间总显得漫长而黑暗。四代水影矢仓上台后,“血雾之里”的统治不过几年便卓有成效,目之所及都是门窗紧闭的恐惧,伴随着久久不散的血腥气,在整个水之国生根发芽。

       他把她安置在雾隐境内的偏远荒村的小旅店里,除了用查克拉设下的结界外,周围又安排了一批白绝。即便如此,他总是不放心,除了些必要的任务,大部分时刻都会留下来照看她。

       屋内的墙面上贴满了她的照片,大多都是中忍考试前的小组活动的内容,班级的合照却被裁剪到只剩下他们二人。被裁的相片缺口处十分不平整,简直是龇牙咧嘴的粗糙,不难推测那人处理的时候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使用剪刀的。

       总之相片里留下来的少男少女看起来神采奕奕,与当下的这个小屋里的气氛显得十分割裂。

       一对夫妻,一往情深也抵不过七年之痒。更何况他们连夫妻都算不上。

       已经不记得这样的冷战持续了多久,他们之间只有一人说话,时间长了就变成了他的自言自语。

       从前她待他极好,战争中这样的情谊是十分难得。他们那一代大多都是战争遗孤,父母早亡,这样的孩子是下一代战力的完美储备军,毕竟他们的仇恨就是最出色的武器。于是孩子们都被送进忍者学校,童年是危机四伏的,同伴是居心叵测的(如今的雾隐更是如此),梦想是遥不可及的,和她一同训练的日子如今想来已经是不可多得的温暖。

     “我一定要背负宇智波之名当上火影!”

       信誓旦旦说出这话时他还年幼,尚不知千手执政的年代里,宇智波根本就不可能成为火影,简直是避之不及。火影一职,也并非幻想中拯救世界的弥赛亚,而是阴谋算计和处处为难,凡是沾了些权力的事皆是如此。

       事实是,他没有当上火影,倒不如说完全是背道而驰。假死后成为叛忍,一手操控水影把握整个水之国内政,设计弥彦自杀到完全支配晓组织的种种事迹,举不胜举,唯一和“火影”二字沾点边的事竟然是让四代火影惨死于他手。

       她在他身边目睹这一切,从头到尾都不发一语。

       他并不打算瞒她,不奢望她的理解,也全然理解她的沉默。毕竟她为了木叶连命都不要,上赶着自杀,却死得这样不值当。到头来他们只给她在杂草上立一个碑,这一届同伴除了他和卡卡西,甚至已经根本记不起她的姓名。反正她无父无母,多死一个又怎样,终究是世人遗忘的下场。越想着越愤恨,他几乎是怒吼着告诉她木叶那一帮废物高层是怎样尸位素餐,而你死的时候那慈爱的老师波风水门连个影子都没有。

       可是她还是全然不理睬他近乎失控的愤怒,空洞的眼神望向窗外。

       见冷风灌进来吹起她的发丝,他一秒便气消,立刻起身关上了窗。窗外大雨如注,不由得令他多愧疚几分。她是那么喜欢晴天的人,却困在这日日下雨的鬼地方。

     “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理理我吧。”

     “我想让你看着我。”

       他蹲在她身边苦苦哀求,她以前那么心软,对他事事有求必应,无微不至地照顾守护他,连卡卡西都怪她“太惯着带土了”。

       可现在她的脸上寻不到半分亲和,也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3. 体温

       从初冬到深冬,天气愈发寒冷,有时竟也分不清落下的是雨是雪。雾隐境内,天上总是落着点什么,从不见它歇息过。也许是死的人太多,连神仙都悼念不过来的缘故。

       佐助解决团藏的那天夜里,他处理完佐助的伤势,对他的写轮眼再三叮嘱了几句。只可惜他手里没有可用的医忍,没法使他的瞳力快速恢复。事实上大部分时候他都不需要医忍进行专业治疗,没有大伤,小病小痛忍忍也就过去。

       然而想到医忍,便不由得想到她。神无毗桥那时她才不过十二三岁,已经可以独立完成写轮眼的移植了,恢复瞳力于她而言不算难事。可考虑到她的身体状况和接触外界的危险便果断放弃,不可能为区区一个佐助让她担上风险。

       突然地怀念她用医疗忍术为他治疗的时候,只是听到她的声音便让他疼痛全无。

     “不可以这么逞强噢!”

       她这样说着,然后微蹙着眉头抓住他藏在身后的手。这是失误、失误而已。他怯怯地狡辩,任由着她那团荧绿色的光笼罩住受伤的手背,白净的纱布一层又一层包裹住他的脆弱。卡卡西此时在不远处抱臂站着,他抓住这个好时机光明正大地盯着她的脸,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翅膀一样轻微颤动着。

       要是多受伤几次就好了,她就会一直为他担忧,一直这样看着他。这种白痴一样的想法,也总是不由自主地浮现在脑海。

       当时只道是寻常。

       没关系。他自我安慰起来。如今也很好,他们在一块,这很好。他没有什么不满足。

       唯一令他头疼的是她的身体状况。她的体温总是这么低,似乎是雷切受伤后留下的病根,屋里放了几个暖炉也热不起来。他又给她泡着热茶能暖一暖身子,可她怎么也喝不下去。最后他灵机一动,把她揽进怀里,炫耀似的给她展示火遁变出的小火球。他小心翼翼地把能量控制在合适的范围内,只在掌心燃着,富有生命力地跳动。

       他想象着她会像幼时的样子欢欣而骄傲地为他鼓掌。五六岁的时候,他们去逛集市碰上擂台赛。他用尽全力也只能吹出一个小小的豪火球,台下那些从期待变为疑惑的表情没有逃过他的眼睛,心下暗自发誓一定要尽早开启写轮眼给他们好看。而此刻的人群里,只有她一个人在鼓掌。后来参加忍校考试,笔试题目难如登天,他靠着她丢来的纸条只拿了个补考资格,可通过后她又是第一个给他送上恭喜的。

       总是这样,就算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她不会放过每一个夸赞他的机会。

       可为什么如今你只是沉默。

       于是这变戏法似的暖意也仅仅维持了几分钟而已,余温在寂寞中很快散尽了。

     “我今天见到他了,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还有那几个不省事的学生。”

     “要是没发生那件事,我们会不会也当上带班老师了?”

     “或者,我们会不会已经结婚、有孩子了?”

       他忍不住开口说了说以前的事,可说多了更觉回不到从前,便打住。

       他抱着她缩在被子里,伸手按灭了最后一盏灯。白日的疲累此刻像潮水般吞噬而来,恐怖的景象渗入他脑海。本以为这些年早已习惯了杀戮,可每次夜深人静之时总因梦魇无法安眠。

       他轻轻环抱着她的腰,情不自禁地吻上她的额头、鼻尖,再到唇瓣。怀里的人没有半分挣扎和抗拒,也算是默许吧,他便进一步动作下去。抚上她的后脑,指尖穿过她栗色的发丝,温柔地贴着她的嘴角,用舌尖微微打开她的双唇,不安分地进入她的口腔索取更多,此刻呼吸间都是她的味道。

       情欲像温泉里的水泡渐渐浮上来,他利落地褪去二人的衣物,把头埋进她的胸口里,唇舌并用地走过她每一处肌肤。她的身体还是那么冷,他便用自己的身体去暖她。

       已经不是第一次情事,他们之前也做过许多次,只是每次她都如此冷淡。不会用昔日那样温柔的眼光注视着他,也不会贴着他耳畔说什么情话。事了,总是他抱着她去清洗,嘴里不断地轻语“我爱你”,像一个咒语,把二人牢牢困住。

 

4. 传说

       据说水之国周围的群岛上有棵神树,十年开一次,一次开一年。这树只开花不结果,花瓣形态十分奇特,不似寻常品种。开花的年份里神力大增,能够庇佑岛上众生,因此被岛民奉为神树,甚至成立了神树教。

       他带着几只白绝在身边,正从雾隐前往木叶对付八尾九尾,途径这神树所在的岛屿,便稍稍驻足观看。只见树下三三两两地分布着人群,从衣着判断都是被战争残害的平民,皆作跪拜之状,嘴中默念经文,神情庄严而虔诚。

       他并不属于教徒,自然摸不清这里面的门路,和身后的白绝默默站在远处,和周围一圈人显得格格不入。

       一对衣衫褴褛的母子正跪在神树最近的地方。大人佝偻着背,双手合十双目紧闭,小孩子不明所以地学着母亲的动作。这般动作持续了一会儿,突然听到女人的一声惊叫。

     “爸爸!”小男孩伸出双手奔向神树,仿佛是看见了一个幻影,可尝试了多次也触碰不到实体,遂急得哭起来。母亲本是双膝跪地,此刻四肢并用爬向前去,涕泗横流。左手抱着儿子,右手在空中胡乱飞舞,像是要抓住什么。

       这般景象让其余众人着了魔,纷纷向神树磕起头来。默念经文的声音愈发大起来,像洪水从四面八方涌过来,灌进每个人的脑子里。一时之间,神树的枝叶开始散发神秘的金光,耳边传来低频嗡嗡的声响。

       有位身着黑衣的男子走近他。见他佩戴面具,又有武器傍身,带着些许杀气,必然不是岛民或教徒,便向他解释道:神树能够让人看到已死之人的幻象。

     “先生可曾听过盲人和鸟的故事?盲人得一奇鸟,终日与它相伴。不久,此鸟不幸染病而亡,盲人深陷苦痛不能自拔,踏遍五国却再寻不到那样的鸟鸣声。可是后来,盲人的好友竟让他得偿所愿,先生以为这是如何做到?

       原来竟是友人模仿鸟鸣,盲人却坚信是鸟死而复生。可惜那笼中根本空无一物,守着笼子的盲人却欣喜若狂,以为是失而复得。

       明知是假,还乐在其中,岂不可笑?”

       没头没尾地听完了个故事,他饶有兴致地端详起这位陌生男子,约是四五十的年纪,脸上遍布皱纹,发鬓已然斑白,眼神中黯淡无光。手持着一张泛黄的相片,三个人幸福地对镜笑着,可相片中的女人和女孩不知所踪。

     “我已经陪伴在神树二十余年,可幻象终究是幻象。我已经累了。”话毕,男人自嘲似的撕碎手中的相片,最后定神凝望神树一眼,转身离去。

       身后的白绝对这种无厘头的对话感到不解,只提醒他任务的事不可怠慢。可他突然着了魔似的,对白绝的劝告置之不理,径直走向中央的神树。他没有下跪,也没有念叨什么经文,只是静静地注视着那发光的枝叶。片刻,树干上隐约浮现流动的彩光,缓缓波动着拼成熟悉的人像,而这面容分明就是十二岁时的野原琳。

       少女无意识地在流光中温柔浅笑,张开双臂似乎在等待他的拥抱。

       他不该看到她的!他怎么会在幻象里看到她?

       无边的恐惧仿佛是一把利剑刺穿了他。他感到一阵眩晕恶心,难以遏制的念头在深处开始流动。

 

5. 声音

       处理掉小南的尸体后,他蹑手蹑脚地溜回去。

       和小南一战,耗费了他太多的气力。使用伊邪那岐废了一只眼睛都是小事,晓组织的倒戈和鸣人的步步紧逼才让他头疼不已。诚然,他憎恨木叶,可鸣人的出现却让他萌生了别的想法,这小子颇有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意味,和他爸完全是两种做派。若是他当了火影,木叶该是什么格局?会比现在好吧。可惜只要他活着一日,必不会让鸣人成为火影。下一场战事迫在眉睫,召唤外道魔像成为新的六道——成败在此一举。

       若是败了,他战死沙场,也算求仁得仁。可是她该怎么办?

       太多不确定,让此刻安宁的时光显得更加珍贵。

       他刚到玄关便稍稍顿住,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辩解道:“刚碰到几个不要命的,沾了些血气。”那时候他还没有移植新到手的轮回眼,左眼是血洞状的窟窿,他骗小孩似的用半只手遮住,生怕吓坏她。残缺的右臂垂在空空的袖子里,只用一件新换上的晓袍堪堪遮住,但这些拙劣的掩饰只要用些心便能一眼看穿。

       不愿她为他担忧,却又无比渴望她的关切之语,矛盾之感像藤蔓爬上心头。

       可屋内迟迟没有动静,火炉已经烧灭了,灯也没有点上,黑暗笼罩了小小的屋子。

       无法掩藏的失落令他轻叹一声。

       她披着单薄的外套坐在床边,姿势和早上出门前没什么分别。

       他走过去握住了她的左手,还是那样的冰冷。但是没关系,由他握着,过一会儿就暖和了。把她的手贴上自己的右脸,被岩石重压下坑坑洼洼的疤痕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尤其可怖。那些伤口把他折磨得不像个正常人,即便用医疗忍术疗愈,心口的创伤也永远不会愈合。

     “别担心,已经不痛了。”

     “就算是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我从来没有后悔让卡卡西带你走。”

     “不要怨我,是他们害你变成这样......”

       他自言自语的毛病又发作了。明明她什么都没有问,他仿佛能读心似的一开口便说上半天。

       半晌,水打着屋檐的背景声突然停了。竟然是久违的雨停,他满心欢喜地抱着她去看夜空,稍稍显出半轮月亮的模样,似乎是一个好的预兆。他希望这是一个好的预兆。

       她坐在窗台边,遗世独立的模样,目光正眺望着远方,突然没坐稳似的身体前倾向他倒去。

       他用仅有的左臂接住她,误以为是她主动投怀送抱,便像讨到糖果的小孩子一样欢喜,只觉得他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他缓缓地将自己的上半身凑进她怀里,侧过头把耳朵贴在她的胸口,满足地闭上眼睛,眷恋着这份来之不易的温暖。

     “琳,我好想你。”

       然而这欢欣只持续了半秒,他便笑容全无。

       太安静了,静得他忍不住颤抖。黑暗里,仅仅只有一人的呼吸和心跳声。

 

6. 对话

       他离开后不久,两个白色的身影闪进屋内。屋内的暖炉正烧在兴头上,床前的茶也还蒸腾着热气,二人静静观察着躺着的少女。

       只有半边脸的那位无奈地摊手叹气:“又要处理了,都说了温度太高尸体没法保存嘛!”

       另一位摆摆手示意他闭嘴,遂俯下身去检查少女肌肤的溶解程度:“行了,也不是第一次干了,他回来之前赶紧结束吧,省的他又发疯。”话落,不忘补充道:“——毕竟是老头子的命令。”

       少女此刻大睁着双眼,面无表情,任由着二人在她的胸口处画下形态奇异的符咒,并向她体内注入大量查克拉。片刻,原本塌陷皱缩的皮肤又恢复了紧致和弹性,和少女姣好的面容相衬相映。

     “说到底,他和那个养鸟的瞎子有什么区别?”

     “什么啊,你还记着那天的故事啊。”另一位语气颇有嘲讽的意味,“非要说的话,那瞎子是真瞎,而他是装瞎。”

     “真有哲理。”前者夸张地捂嘴嗤笑几声。

       临走时,半边脸的白绝注意到她睫毛上似乎沾着些亮晶晶的液体,正好奇去伸手触碰,那水珠便决绝地从眼角滑落,只留下一道静谧的水痕。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她刚才动了。”

     “原来死人也会流泪啊,这倒是新奇。”

     “她哭什么呢?”

     “谁在乎呢。赶紧走吧,他要回来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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