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澄】江宗主摆烂日常
cp看好标题,没长眼的别来闹事,逼我口吐芬芳
忘羡粉速速远离
有ooc,不喜勿扰
没大纲,想到什么写什么
第一章先浅浅铺垫一下,写点转折且有争议的事情,下章想写甜甜小日常
我想写那种很严肃的场景,奈何笔力不够表现不出来
二遍:不要只送粮票!!!点赞一下好吗,只送粮票我真的会生气
咱就是说,假如江澄在观音庙过十年后重生了,重生回了十三年的第一年,并开启了他的摆烂日常
也不能说是摆烂吧,只是放下执念了,有关魏无羡的一切,他都不想管了
因为放下了执念,所以很多话反而更好说出口了
那他会过的怎样,至少会比现在幸福很多吧
摆烂日常之一:重视实践活动
姑苏蓝氏向来以家规严明闻名于仙门百家,受此影响,云深不知处也常常有一种气场,令身处其境的人们不自觉升起敬畏之心,除必要外不敢高声言语,就好像怕惊动了什么人一样
只不过今天这气场明显更强了些
“……事情经过便是这样,在下属实是没有办法了才会如此……”
正在汇报的小宗族宗主双手抱拳,死命的扣着自己的手掌心,近乎挖出血来,腿亦有些不自觉的震颤,即使是坐在上首位置的蓝曦臣也看得出来
但这也不能全怪那位宗主,蓝曦臣不着痕迹的看了眼旁边的江澄,轻轻叹了口气
一己之力执掌云梦的江宗主好像对此事十分不满,江澄的双眼一直盯着刚刚说话的那位宗主,即使那位宗主已经因为自己的视线匆匆结束了发言也是如此。江澄的手里正把玩着一个茶杯,手指动作间可以看到世间难得的极品灵器——紫电。不等有人生起不该有的心思,他们便想起来,云梦江氏江晚吟,从不是会让人予取予夺的性格
紫电一出,无人争锋
而且江澄此刻的心情看起来并不怎么好,他本就不苟言笑,五官虽美却也锋利,笑起来还好,一旦冷下脸来带给人的便是无尽的压力
江澄这副样子在外人看来就像是因为他人的言论而不满,而且因为心情不好紫电马上就要化鞭了
但蓝曦臣可以以他的人格担保,江宗主只是走神了而已
目无焦距,眼神涣散,分明就是在走神,至于一直盯着那位宗主,只是江澄不自觉的面向声源而已
别问,问就是大家都是教过江宗主的人,对于人有没有认真听讲心里还是有数的
蓝曦臣年少时,时常会去替他的叔父蓝启仁授课,一来二去的,也就练就了这个本领
江澄确实也没有在听,反正自己在外头的名声如何江澄自己心里也有数,左右目前来说是没有人敢来为难云梦的
嗯,目前来说,江家根基尚未稳固,这群人现在也不过是畏惧自己手中的紫电罢了,等日子久了多少会有几个没长脑子的来挑事的。安稳的日子是会让人失去危机感的,也更容易让人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江澄现在想的是这次开清谈会回去要给那些臭小子带些什么东西,要不然又要被臭小子们缠着,还有自己那个爱撒娇的小外甥……
“……江宗主觉得如何呢?”
江澄猛地一回神,什么如何,他刚刚根本没听
蓝曦臣温和的说:“方才说的江蓝两家联合解决鬼修的事情,对于我们讨论出来的方案,江宗主觉得如何呢?”
江澄心里知晓蓝曦臣这是在给自己台阶下,便也顺着走了
不过,鬼修啊,江澄仔细一思索,最近确实是有鬼修在姑苏与云梦相邻地界作乱,到底也算云梦的事情,自己还是要管一管的。江澄本准备开完清谈会便动身,没想到事态居然严重到要请江蓝两家出手了吗
但这方案的内容自己刚刚也没听,罢了,左右蓝曦臣也还算个正人君子,不会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在云梦边界作乱的鬼修也确实是需要紧急处理的事情,答应下来也无妨
“我没有什么意见,就这样吧。”
那个小宗族的宗主见江澄终于开了口,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那么就劳烦江宗主明日和泽芜君携带弟子一同动身,剿灭鬼修了。”
江澄的神情有一瞬间空白了
蓝曦臣看这江澄这副表情,再次无奈的轻叹了口气
—————————————————————
“泽芜君,你找到什么痕迹了吗?”
“并未,江宗主不要心急,这符咒还是有一定效果,一定能找到的。”
江澄右手搭在三毒剑柄上,十分不耐的跟着蓝曦臣走
他们带弟子来杀鬼修,江蓝两家宗主合力,那鬼修虽有些本事,却也不敌。只是阴险手段太多,被其抓走了一个蓝家弟子。尽管自己试图拦截,但还是被鬼修跑了。不过那鬼修本就是强弩之末,又带了个人,走不了多远,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只不过江澄看着蓝曦臣这副不紧不慢的样子就火大,尽管江澄清楚蓝曦臣应该比自己更着急,但江澄仍忍不住开口:“确实,找到一具尸体也能算是找到,你看你前边那棵树底下像不像一个绝妙的藏尸地点,不如你现在去挖一下试试。”
蓝曦臣愣了愣,露出了一抹无奈的笑容,就像是哥哥宠这不懂事的弟弟一样,说:“江宗主勿操之过急,再走一段路。”
等二人走远了以后,被他们二人找寻多时的鬼修从刚刚那棵树上跳了下来,不无轻蔑的说:“看来江晚吟也不过如此,果然把那小子丢远些是对的。”
“哦,是吗?”
鬼修一惊,想要躲开,可江澄岂会让他有这个机会,紫电早已风驰电掣般袭来。鞭身上萦绕着雷电,抽的那鬼修血肉横飞,可见江澄用了多少力气。只是本该乘胜追击的江澄却突然停下了脚步,幸好那鬼修被江澄抽了一鞭,又被紫电自带的雷电麻痹,早已无力逃脱
像,太像了
腰间别着的漆黑的笛子,飘红的发带,都太像他了
那鬼修看着江澄怔愣的样子,恶劣的笑了起来
“江宗主可是想到了某人?”
好似是知道自己今日定然会死在此地,那鬼修竟骂了起来
“我就想知道,凭什么他夷陵老祖能被你江晚吟另眼相待,不会对他下手。而我却要被人喊打喊杀,歪门邪道。明明我也是走投无路才去修了鬼道,我又有什么错!”
话音未落,紫电便再次袭来,抽的鬼修惨叫连连,惨叫声划破长夜,连尚在远处刚寻到自家弟子的蓝曦臣也能听见
“毫无过错?你配吗?”
“你哪来的自信,觉得你能和他相提并论。”
等蓝曦臣带着意识清醒,只是受了轻伤的弟子赶回江澄身边时,看到的只是鬼修布满鞭痕的尸体,和靠在旁边的一棵树上,双手抱臂正等待着他的江澄
蓝曦臣看了看鬼修惨不忍睹的尸体,皱了皱眉头,对江澄近乎虐杀的行为有些不满。本来以他的性格是断不会说出口的,但今晚他实在过于疲劳,对弟子的担忧又扰乱了他的情绪,不知为何就说了出口
“这鬼修虽作恶多端,江宗主倒也不必如此折磨他人。”
江澄挑了挑眉头,他自然知道以蓝家人的性格,定然会对自己的行为有所不满,只不过没想到蓝曦臣会当面挑明而已
上辈子也没这出戏啊,不过不妨碍他这辈子骂蓝曦臣
江澄一想到上辈子蓝曦臣的闭关就来气,堂堂一宗之主,受了挫折就闭关,丝毫不考虑蓝家
“蓝曦臣,你见过被鬼修屠戮的村庄吗?”
“满地鲜血,遍地残肢。有人背靠染红的墙,垂下了头颅,有尚且年幼的孩童,被母亲护在身下,却也难逃一死,和他身上的母亲一起被人一剑穿心,钉死在了地上,有想要反抗之人,被扯断手脚,挖出双目。还有逃过一劫的人,他们哭着喊着,要父母亲人。”
“这才叫折磨。”
“你说我不必如此折磨他人,关于这点我承认,我行为偏激。”
“不过我想问你,你亲眼见过多少太平和苦难,你又知道不知道这个他人又是如何折磨别人的。”
“蓝曦臣,你以什么立场来质问我?”
“你我二人现在身处此地,便是这鬼修作恶多端最好的证明。”
蓝曦臣刚说完就后悔了
他觉得自己实在是不应该开这个口,这明明是站在鬼修的立场上来指责江宗主,本身就不对,而且鬼修已经作恶多端到要江蓝两家宗主联合出手了,可见其行为恶劣,手上不知沾了多少条人命
只是江澄后来的话,更让他心惊
蓝曦臣鲜少亲自奔赴现场,自然也未曾见过江澄描述的场面,思及参与过抓捕鬼修行动的弟子大多都要求处死鬼修,蓝曦臣觉得江澄描述的场景十有八九是真的
转念再想,为何除了云梦境内,其他地方常有鬼修作乱?正是因为江晚吟雷霆手段,才无人敢犯云梦啊
自己亲眼见过多少太平和苦难,就敢断言江晚吟的善恶
江澄见蓝曦臣久久不发一言,啧了一声,刚准备转身就走
却听蓝曦臣突然一言
“受教了,江宗主。”
连带着蓝曦臣身后的蓝家弟子也对自己行了一个礼,目光闪烁,似乎对自己很是敬重的样子
江澄疑惑,我教他啥了
怎么感觉重生一回,蓝曦臣脑子变不好了
摆烂日常之二:闲着没事干就到处洒洒酒,顺便骂个人
夜已深了,江流处理完了今日的最后一点琐事,看看外面皎洁的月光,无奈的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他要去江氏祠堂,找他的宗主
在江家宗主还是江枫眠的时候,他就已经当上江家的主事了
当年火光冲天,莲池染血,校场上堆积起如山的尸首
那里面有江流日夜相处的友人,甚至有他的血亲,而他却因为当日正好离开云梦,从而躲过一劫
尽管未曾见过那副场面,但光是听着就足以让人崩溃
思及此处,江流叹了口气
他只是听着就那么崩溃,那么亲眼见到地狱的江少宗主会有多崩溃
在蔓延的火焰中,他是唯一一个幸存下来,真正看着江澄长大的人
他见过江澄所有年少的意气风发,乘风放纸鸢,也见过江澄扛下重任扭转局势,执掌云梦
后来的事江流也不想多言,唯一清楚的是,自从魏无羡死后,宗主每个月都会在月末的时候,在江氏祠堂跪上一宿
时光推着所有人往前走,好像只有他江晚吟被抛下了,永远停留在过去的时光里,好像只有他江晚吟不配
江流一边心疼自家宗主,一边推开祠堂的门
他本以为宗主会回头看自己,然后骂他两句,自己则小心的劝宗主回房休息,最后自己被宗主赶回房间,而宗主依然会独自在祠堂跪上一晚
但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祠堂里一片寂静,只有成片的碑林静静地望着江流
只有他自己面对着一片碑林,身边没有任何人
这种场景本该是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的,但此时的江流却没有这个心情
宗主呢?我家急需安慰的江小宗主呢
正当江流在祠堂里凌乱的时候,他心心念念的江小宗主正在爬山
爬的什么山
乱葬岗
江澄今天晚上本不打算出门,只是今天白天江流对他的态度属实不对劲,一会偷偷看他,一会又欲言又止,好像要说什么但又开不了口,只弄得江澄心烦。就直接把江流赶出了自己的房间,然后独自批改宗务到了半夜
等改完宗务准备回房休息的时候,江澄远远的望见自家的祠堂,他才想起来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天是每个月的最后一天,是魏无羡的生日
自打魏无羡死后,江澄每个月都会给魏无羡过一次生日
分明是借着“过生日”这样可笑的名头来光明正大的思念
从前的十三年里每个月的今天,他都会跪在江氏祠堂里一晚。他要和父亲阿姐说,对不起,我没能保住他。他还要和阿娘说,对不起,我还是要找他
可他已经不想找了,左右他想找的人,到最后找的也不是他
兴许他早该做个了断了
掌柜打了个哈欠,接着昏暗的灯光收拾了一下店内的已经被摆乱的桌椅,准备关店了。这时却又有一个人走了进来
“掌柜的,给我来一壶天子笑。”
尽管掌柜已经准备休息了,但没有人会拒绝送上门的生意
“客人拿好,您的天子笑。”
“多谢。”
江澄慢慢的爬着山,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
他仍记得当年的场景
那边那棵粗壮的树下曾经堆积起各家弟子的尸体,地上发出腥臭味的血滩早已被四处生长的野草覆盖,仍然不变的只有居留此地的乌鸦
时间是会流淌的,所有的伤口最后都会被时间修补好,只是,痛不痛只有自己知道
江澄到了山顶,他慢慢的走着,走到离悬崖只有几步远的地方。不远处就是万丈深渊,下面鬼气森森,无数的冤魂嘶叫着试图爬出来,却又被无形的屏障镇压了回去,自始至终没有办法冲破那一方天地,只能被禁锢在冰冷的悬崖下
江澄手指一动,紫电化鞭,忽的袭向江澄身后半步远的树林中,只听“哗啦”一声,有人从树林中跳了出来。目光如炬,神色冰冷
是蓝忘机
江澄冷笑一声,这算是冤家路窄吗?上辈子从来没发生过的事情,现在一个接一个的蹦出来。蹦出来就算了,出来的正好还是自己的死对头。他和蓝忘机的不和仙门百家皆知,每次见面两个人虽不至于动手,却也是不会给对方好脸色的
不过虽然二人关系不好,江澄却也并不想无端生事
“我道是谁,原来是蓝二公子。”
江澄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却换来了蓝忘机皱起来的眉头。江澄权当蓝忘机看自己不顺眼,却听得一句
“江宗主。”
今日蓝家沐休,蓝忘机便与蓝曦臣一起带着一堆蓝家弟子去了彩衣镇。二人自然也清楚若是由他们带着,弟子们是放松不了的。于是他们干脆让蓝家弟子自由活动去了,自己则是找了个茶楼的雅间坐着
“讲到这三毒圣手啊,可就有话说了。前几日咱姑苏境内不是有鬼修作乱吗,咱们的泽芜君便与三毒圣手一同前去。可谁知竟被那鬼修掳走了一个蓝家弟子,三毒圣手弃其,选择继续追杀鬼修。等泽芜君寻到奄奄一息的蓝家弟子回来时,那鬼修早已是尸身布满鞭痕,死去多时。”
底下惊呼一声,随即响起了窸窸窣窣的讨论声,各种话都有,唯一不变的是话语中冲着三毒圣手去的恶意
被保护的人不仅对于自己被保护了毫不知情,反而极尽抹黑保护者
蓝忘机皱了皱眉头,他向来不喜嘈杂。且他虽看江晚吟不顺眼,却也知道对方的品行绝非如此不堪
虐杀鬼修不假,但江晚吟绝非抛弃弟子之人
“胡说八道。”
这时突然有人大喊了一声,蓝忘机一惊,看向对方,那是个蓝家弟子,此刻正瞪着那台上的说书人
兴许那说书人刚来到姑苏不久,不清楚姑苏蓝氏的家服长什么样,并未认出蓝家弟子的身份,只是因为被人砸了场子而不高兴
“这位小郎君,你说我胡说八道,你得拿出证据来啊。”
终究是少年心性,这蓝家弟子见过江澄追击鬼修时英姿飒爽的样子,又与蓝曦臣一同听过江澄的训斥,早已对江澄十分敬重,自己敬重的长辈受人诽谤,自是要维护长辈的
他冷笑一声:“我就是你刚刚说的这出戏的当事人。当日江宗主并未弃我于不顾,仅仅是与宗主兵分两路,宗主寻我,江宗主抓鬼修罢了。”
说书人一时哑口无言,台下人见到这般模样,便也开始窃窃私语
“这说书人怕不是编了个故事出来,想骗钱吧。”
“但那云梦江宗主……心狠手辣的名声不是早就传开了吗?”
这时说书人好像找到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样,急急忙忙的说:“对啊,就算这件事是假的,那虐杀鬼修总是真的吧。”
蓝家弟子一时语塞,这确实是真的,他无法替江宗主辩解什么,也不知道江宗主这么做的理由,嘴笨也讲不出什么反驳的话
群众又开始窃窃私语了,只是这回向着的是那说书人
正当蓝家弟子心乱如麻之际,却听得高处传来清越的声音
“诸位,可愿听在下一言。”
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白衣的人站在楼上,头上绑着抹额,眉目如星,嘴角含着三分和煦的微笑,他的旁边还坐着一个神情冷漠似霜雪,同样是一身白衣,绑着抹额的人。站着的那位见各位都抬头看他,抬手行了个礼
“在下姑苏蓝氏现任宗主,蓝曦臣。”
群众里惊呼一片,那说书人极速扭头去看那蓝氏弟子,见到蓝氏弟子恭敬的行礼,说书人的脸色便稍显苍白
“敢问各位,可曾亲眼见过鬼修屠戮的场景?”
“在下不才,亦未曾见过,幸得一故人讲述一二,在下仅听了寥寥一部分,便已心生不适,想来若是亲眼看到现场,怕是恨不得将那鬼修处以凌迟之刑。”
“一报还一报,鬼修屠戮村庄残害他人性命,死时沦落这般下场,不过是因果轮回,并不值得各位同情。如若各位同情鬼修,便是站在鬼修的立场上,来指责除去邪祟的江宗主了。”
底下的群众彻底静了
坐在一边的蓝忘机更是诧异,他未曾想过兄长会替江澄辩解,也惊异于自家兄长竟也会说出“凌迟之刑”这样的词汇
回到云深不知处后蓝忘机亦步亦随的跟在蓝曦臣身后,数次张口又说不出什么话,直跟着蓝曦臣到了静室门口
蓝忘机想问什么?想问兄长今日为何替江澄说话,想问兄长对江澄虐杀鬼修有什么看法,可他又觉得自己没必要问
蓝曦臣微微一笑,他们兄弟二人自小便一同生活,有些话蓝忘机不用问蓝曦臣也会知道的
“我知道忘机想问什么。”
“今日之事,并非替江宗主辩解,而是兄长在梳理自己的偏见。”
蓝忘机心乱如麻,询问道:“虐杀鬼修,是正确的吗?”
蓝曦臣暗自摇了摇头,他这个弟弟,从小就心思缜密,但又容易钻牛角尖,容易被他人影响却又固执
“不是,但也不是错的。虐杀一事有违常人的道德伦理,但忘机,你要透过表象去看事物的本质,鬼修残害百姓,虐杀鬼修本质上亦是为百姓除去灾害,只是方式过于偏激。世间万物,并不是一定都要分个黑白分明。”
“你可以觉得江宗主虐杀鬼修是错误的,可你不能因此来批判江宗主,因为本质上江宗主也在除去邪祟,庇佑一方百姓。”
蓝曦臣的话让蓝忘机心烦意乱,久久不能释怀,不知怎的就到了乱葬岗,又恰好撞见了江澄
但他叫住江晚吟是想做什么呢?是想问他对兄长做了什么吗?可是江晚吟与兄长之间的事情,自己又哪来的资格管教他们呢
于是蓝忘机只是叫了一声,便再无下文了
江澄以为蓝忘机要先礼后兵,手都已经放在三毒的剑柄上了,谁知蓝忘机久立不动。江澄也懒得管他了
正好当着蓝忘机的面把事做了,这样等十三年魏无羡回来以后这两个人爱去哪去哪,蓝忘机也不会来找他的麻烦了
蓝忘机见江澄一直站在离悬崖仅有几步之遥地方,眉头微皱,刚要开口,却见的江澄将那壶倾斜。清亮的酒液顺着壶嘴流了出来,洒在地上散发出酒香,江澄拎着酒壶,横着从左边划到右边。酒倒完以后,江澄直接把酒壶扔下了乱葬岗
那是给死人敬酒的姿势
虽说这乱葬岗死人多了,但能让云梦江晚吟敬酒又死在此地的,恐怕也只有一个人
“魏无羡,这是姑苏的天子笑。”我从前陪你喝了这么多云梦的荷花酿,到头来你还是更喜欢天子笑
“我以后不会再来了。”更不会为了你白白浪费自己的人生了
“珍重。”我们还是各走各的路吧
狂风猎猎,卷起江澄的发带,江澄转过身,已经准备下山了,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对着旁边的蓝忘机说
“蓝二公子,往者不可谏。”
江晚吟在劝他放下过去
放下什么?魏婴吗?江晚吟,魏婴因你而死,你怎么敢这般云淡风轻的劝我放下
可魏婴真是因为江晚吟而死吗?
明明当初乱葬岗围剿的时候蓝忘机也在现场,也明白魏无羡分明是自行寻死。就算真要怪,也要怪仙门百家,包括蓝家在内,包括他蓝忘机在内,而不是只责怪到他江晚吟头上
但以魏婴与江晚吟多年交情,魏婴难道不值得江晚吟死保吗
只是以当时的江家,怕是江晚吟自身都难保……
蓝忘机眼神复杂,凝视着江澄的背影
tbc.
————————————————————
彩蛋是我写文的一点点心路历程和我和我的冤种亲友的聊天(对,还是之前七夕贺图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