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双黑/芥敦】情人节巧克力（试图短打却没有变成短打）
【新双黑/芥敦】情人节巧克力
- OOC 严重！注意！
- 私设两人同居，但是却很少有机会能够见面；敦敦拥有动物能够闻出人类情感的嗅觉；芥芥遇到敦敦的事情就会害羞很沉默。
- 完全为了满足本人的私心
- 脑洞大开的产物之一，不科学的地方还请见谅
- 本来只想写一个脑洞，结果没想到越扯越远……（捂脸）
- 有点长，希望崩坏不是太严重
（置大坑于不顾脑洞倒是开的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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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情人节，横滨的街道上也想日本的其他城市一样开始弥漫着一种香甜的味道。
对于其他人来说，冲进鼻腔的或许只是每一家甜品店强烈推荐的应季礼品——巧克力的味道，但是对于敦来说，他的鼻子总是能嗅到另外一种东西——人的情绪。不知道是不是得益于体内老虎所拥有的猫科动物的嗅觉，常日里敦就能够嗅到各种各样的情绪，只不过，是以味道的不同来区分不同的情绪的。
实际上闻到的不是味道而是人类情绪爆发时的荷尔蒙来着？还是激素来着？敦记不清楚，从前从手机上看到的关于宠物的文章上似乎讲到过相关的东西。尽管科学家们利用专业名词解释的头头是道，敦还是觉得自己嗅到的就是某一种气味，而不是什么见都没见过的荷尔蒙。敦能够嗅到的他人的情绪，也只有在它特别强烈的时候，才会散发出气味。
而现在的街道上就充斥着某种情绪的味道，敦只能将其描述为甜。
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敦不是很能理解这些人对于一个节日所展现出的盛大的热情，或是只是因为这个节日而能够爆发出蔓延整条街道的甜味情绪。这种气味他偶尔能够闻到，有时候从面对太宰先生的中原先生身旁，大部分时候甜味还是从谷崎兄妹的周围像暴风一样散发出来。街上每一个带有这种气味的人看上去都十分幸福，敦鼻尖的甜味似乎也让他感到些许的开心起来。
被甜香味缠绕的同时，他猛然间想起另外一个人常常带有的情绪的味道，有时候像血腥气，有时候像世界上所有的苦涩都掺杂在了一起，有时候像是海水的味道，更多的时候，敦闻不到这个人的情绪，只有他身上带着的一点点冷冽的气息。
任务结束回到侦探社，敦看到女生们几乎都到齐了，在房间的一角窃窃私语，不时爆发出一阵笑声，似乎是在很开心地密谋着什么，甚至连年纪尚小的镜花都参与其中。
一会儿其他人都散去之后，镜花红着脸，有点不好意思地向敦走来。
“敦，我们一会儿要去买东西，可不可以请你一起来呢？”
“我？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吗？”
“嗯……”
“需要帮忙的话就直说嘛，不用这么不好意思。我没有问题的。”
敦倒是很乐意帮助大家做事情，哪怕是随女孩子们一起出去逛街帮忙拎包这种事情，他也不介意做这些。他甚至更愿意自己忙起来，便可以暂时忘记一些东西。不过，侦探社一众男青年偏偏选中了自己，大概也是因为自己是所有人中最好抓的壮劳力吧……
哈哈，敦在内心苦笑着嘲讽了自己一把。
今日是13日，情人节的前夕，街道上更加热闹，整个横滨似乎都做好了过情人节的准备，无论敦走到哪里，总会有幸福的甜香味萦绕在他的鼻尖。甜品店做足招牌推出各种各样的巧克力，更甚者还推出了类似于芥末巧克力这种更像是恶作剧的巧克力。明明是跟出来拎包的敦，和不常出门的镜花一起对着橱窗里的花式巧克力惊叹不已。
甜食啊……他应该很喜欢这种可以吃糖的节日吧？还有万圣节？
这时候他又在做什么呢？
瘦高的身影从脑海一闪而过，不由得让敦有些晃神。他摇摇头。
哪怕是这种日子也还是一个人呢……
关于他的想法又不受控制地占据敦的思绪。
啊啊啊，我大概是被街上的气味冲昏了头，他想。
女孩们看过琳琅满目的巧克力后却并没有购买，而是买了一堆烘焙用具和牛奶，纯巧克力，砂糖一类的原材料。敦对此很不解。
只有亲手做的巧克力送给那个特殊的人才会把自己的心意传达过去啊，她们如是说。
一瞬间敦像是着了魔，那，我可不可以也和你们一起呢，他下意识开口。
想传达给他的，是什么呢？
14日的上午敦显得一直心神不宁，哪怕只是帮小姐姐找走失的宠物狗都差点因为走神而滚进路边的河沟。一起出门的国木田嫌弃他走神太过，拖他后腿，一气之下勒令这样坐立不安，下一秒都能把自己淹死的敦休半天假回家。
走在回家的路上的敦脚步迟疑，他走的很慢很慢。已经有些日子没有回去了，回去和那个人一起住的又大又空的公寓。
和那个人同居是多久之前的事呢？他想，似乎并没有过很久。只是一切都发生的迅速又顺理成章，让人恍惚觉得这已经是很久很久的往事。
只是，现在他宁可将那里当作是与人合租的宿舍，也不愿一厢情愿地将其称为家。
敦想象中的家，不是这样的。这样和被困在孤儿院阴暗房间的一隅有什么不同。
搬来这里吧。他记得那天的他说，银灰色的眼眸直直地看向敦的内心深处。
可是也并没有经常见面啊。
房间里只有家电运作的声音，偶尔敦会打开电视，让空调吹着暖风，他记得那个人怕冷。其他时候，除了冰箱，连钟表走针的声响都没有。等得太晚不知不觉睡过去时他还没有回来，待到清晨自己睡醒睁眼，拖拖沓沓走出去之后只能像往常一样收到一张写着娟秀字体的鹅黄色便条。
在这里呆久了，敦感到自己原本完完整整的心破了一个大洞，肆意地漏着风。
于是他便逃离了这个地方，宁愿天天蜷缩在侦探社的小沙发上。
他甚至不会注意到的吧，他胸口有些闷痛，想见到的心情都像是被用罗生门照胸口打了一拳。
敦在冬日的凉风中脚步拖沓，包包里一小盒东西随着他的脚步晃荡出声响。
无论如何还是走到了楼下，顶楼的某个窗口还是一如既往地没有灯光亮起。一层的警卫笑着向敦打招呼，说这段日子都没有见到他。敦也只是勉强笑笑，说自己最近比较忙。
开门之后，映入眼帘的一切仿佛还是自己离开前的样子，只有碗架上一两个碗的位置变化显示着有人在此生活的痕迹。
他将那一小盒东西放进冰箱，窝在沙发上竟慢慢昏昏沉沉打起盹来，再醒来时已是暮色沉沉。敦试着轻轻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偌大的空间还是只有自己的声音。没有开空调的房间变得有些冷，他索性打开门走出去。
还是走神。
回过神来自己已经站在那个人最喜欢去的一处楼顶，在那里可以看到几乎是整个横滨的景色。敦想起他总是站在那里看夕阳，也总是站在那里思考着下一个任务目标。
为什么想起的总是他工作和殴打自己的场面呢？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似乎在记忆中少之又少。
我又怎么会走到这里来？
敦对自己近期的行为和思考越来越不解，恍若这脑子，这身体，全都不是自己的，倒是因为另一个人而动摇起来了。
明明从前是见了面就要打，讲话也是踩着对方最痛的地方不放，是如何在一起的呢？
无非就是被硬派出共同任务，然后互相不听招呼，导致受很惨的伤，然后还要把受伤却要硬抗的他扛走，或是被毫不客气地坐在身下当马骑。
或是尽管如此却信任着将罗生门交给自己。
或是每次受重伤都莫名其妙地担心起他来。
或是他答应了与自己半年不许杀人的约定。
或是他总是恶狠狠地说人虎我见你一次杀你一次，却从来都没有下手。
或是他那日在楼顶上对自己突然露出了从未见过的惊讶神情。
或是他偏过头掩着嘴巴轻轻地说，在下大概是喜欢你了。
或是当自己闹他追问到底喜不喜欢自己时微微红着脸逃避。
或是当他用小心翼翼的语气问自己要不要搬来这里。
或是自己每日在沙发上睡着，醒来后发现他盖在身上的毛毯。
或是他每日必留的鹅黄色便笺。
或是……
敦眼中消失在地平线下的夕阳和霞光突然变得刺眼起来，刺痛他的眼睛，眼泪控制不住地涌出眼眶，从他睁大的发呆的双眼淌下脸颊被顶楼的风带走。
肯定是阳光太刺眼了，他想。
渐起的夜风带亮城市的灯火，变成敦眼中的一片光斑朦胧。夜幕终于降临，二月的夜风仍旧刺骨，他蹲下身子抱住自己。
若是能见到就好了，只是见到就好。
……
“……人虎？”声音细微又平淡但是敦却听得清楚。
“怎么会……”像是自言自语一样，这回却有了些许的波动。
终于忙完的芥川留意到街上城市里气氛的变化，他从不在意这些，因为这一片平和安逸是从不属于他的，即使大规模的争斗结束了，他还是只能生活在城市的阴影中。
他也向往光明，他向往的光是那日在楼顶人虎的惊鸿一瞥，从没见过的笑冒冒失失地成为了他向往的光。
芥川突然开始想念一个人。
无法抑制的思绪让他感到胃部不适，像是有兽在一下下抓挠他的内脏，身体内部像被戳穿出一个大洞，深处黑黢黢的，空落落的。
他讨厌这种自己无法控制的，因为一个人动摇的感觉。
所以他敲开了侦探社的门，黑着一张脸发现自己要找的人并不在里面。
侦探社的女孩子们在分发手工制作的巧克力，可惜，没有他的份。
他竟有些恼火，竟开始羡慕那些收到并不精致的巧克力的侦探社成员。可是女孩子们说，今日的意义在于相见，而这样的礼物要制作人赋予意义，才会变得有意义。他的意义，不在此处。
敦赋予的意义，正在自己家空荡荡的冰箱里。芥川并不知道。
他暗暗想着自己会不会见到那个眉眼间带笑的傻虎，他不好意思对他说，你笑起来好象天使。
他兴冲冲地去买了茶泡饭，想着那个傻虎一定开心得不得了。
注意到没有亮起的灯光，芥川竟感到失落。
他将茶泡饭放进冰箱，视线中闯进一个包装好的小盒子，被人端端正正地放在空荡冰箱的正中央。一枚鹅黄色的便笺写着圆滚滚的字体，给芥川。
好想见他，好想见他。
芥川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来到这个楼顶，通常他都是有意识地来这里散心，有时是思考，但是今日却莫名其妙地走到了这里。他们在这里有过很多的回忆，他曾在这里毫不犹豫地把人虎踹下顶楼，也曾和他一起在这里迎接敌人的来袭。
他曾在这里看到自己的心。
远远的，一颗银白色的脑袋进入他的视线，接着是一团蜷缩在一起的单薄身影。
“人虎……？”他有些犹豫。
“我不叫那个名字。”埋着脑袋的人带着鼻音闷闷地出声。
……
“……我们回家吧……敦。”
那个逐渐接近的黑色身影带着点羞涩，小声地说。
“……嗯。”
芥川的手是冷的，抚上脸颊的时候总是迟疑着，擦去泪痕的时候小心翼翼的，什么都没变，像往常一样，像一直以来敦认识的他一样。
熟悉的一切让敦忍不住上扬嘴角。
可是眼泪却开了闸似的，怎么擦都擦不干，反而还越擦越多。回到家后的敦巴在芥川身上不肯下来，没有那么大力气的芥川只能任他巴着坐在沙发上。敦的双腿挂在他的腰上，皮肤的温度透过他的衬衫传来。
敦嚎啕了一阵子，把鼻涕眼泪统统抹到芥川的衬衫上，才慢慢止住抽噎，开始抽抽嗒嗒地说话，句子也连不成段。眼前人倒是不说话，只是环着他，微凉的手的温度慢慢传来让他感到安心。
“明明费尽心思做了巧克力的……”
“等了那么久……”
“你为什么不早点来……”
“哇啊啊啊……芥川你个混蛋……”
为什么会这样呢，脸颊靠着瘦削的肩膀，他想。
似乎是无法解释的。
就像原本敦心上的风洞，听到那个平淡的声音便愈合了；抓挠着芥川内脏的兽，在看到那个银白色的脑袋时便隐匿了。
这一切似乎都没有什么原由。
“芥川，你喜欢巧克力么？”敦的脸埋在芥川的颈窝里，声音模模糊糊。
“嗯。”芥川盯着打开的包装盒，两只小爪子的中间躺着一颗心。
“那你喜欢我么？”敦抬起亮闪闪的圆眼睛看向他。
芥川转过脸去，没有讲话，隐约可以看到他光洁的脖子泛起了淡淡的红。但是，一种甜红豆一样的气味从空气中爆炸开来，冲进敦的鼻腔。
好甜。他满足地吸了吸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