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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夜消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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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号鸢【策广权】 在江东不小心得了风寒之后

策广权小片段,意识流随笔

建议搭配背德的小曲食用

健康的恋爱确实美好,扭曲的关系更加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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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陵王于休沐日再临江东散心,孙策驱船亲往迎接。

他似乎知道了自己在艨艟高处踏舷握刀很帅,这个姿势有机会他就摆。

江东的民风淳朴,广陵王的熟人也众多。周瑜会莫名其妙的找广陵王好几天,鲁肃有新的相亲局请殿下帮忙掌眼,尚香缠着嫂嫂描述怪盗协会最新最邪门的任务,连陆逊都会递帖子请广陵王一起给吕蒙劝学。

二人世界屡遭破坏后,孙策了悟:想要不被打扰,就要去打扰别人。

于是孙策从吴夫人手下截走本该陪去王母庙拜神的大乔,改道虎跳峡玩他准备的惊喜极限运动激流勇进。

虎跳峡的激浪不是和人开玩笑的,何况广陵王当日只着单薄春衫,独木舟酣畅淋漓的浪底疾行浇透大乔淑女的行头,连心纸君都被泡发了。

当夜孙策本来还计划在野外露营,但广陵王只觉自己越玩越累,越玩越冷,衣服虽被篝火烤干仍觉不适,最后是被孙策火急火燎的抱回孙府的,叫来医师一看,果然是风寒没错。

为这事吴夫人满院子的追着孙策抡鞭子,揪起孙策的耳朵教训个不停,孙策也是担心后悔得不得了,蔫着跟在医师后面问这问那,得了医嘱和所开的方子仍问个没完,最后还是吴夫人掌事,有条不紊的把大乔安置了。又不许尚香上蹿下跳,只让伯符睡在外间守夜。

这一折腾就到了第二天下午,昨日半夜烧起来,第二天正是最难受的时候,喝了安神汤也不顶用。中午方才醒来广陵王就感觉身上仿佛散了架一般,无一处不酸痛,浑身如火烤一般燎热,眼睛仿佛是两颗火丹放进眼眶里,干热烧疼,一开口嗓子仿佛被砂纸磨过:“咳咳咳咳!!”

孙策毛茸茸的脑袋一下子抬起来,虽没发烧,看起来却没精打采,不知道是不是一夜没睡的缘故,他的嘴唇也是干巴巴的,在榻边趴久了脸上两道很明显的席子印,看起来有些滑稽:“醒了醒了,大乔你醒了就好!”

广陵王点点头,发烧而已,睡一夜还能不醒吗。伸手够到孙策的长生辫揪了揪,无声的比了口型“水”。

孙策看起来呆呆的,“啊?什么?哦哦!水!喝水!”他猛地站起来去倒,咚的一下在雕花床框边磕了脑袋,发出了小狗般的痛叫“嗷!”他捂着头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笑,取了茶吊上的热茶倒进小茶盅里,煞有其事的吹吹温度试试烫不烫,想了想又尝了一口以确认,喝了一口觉得满意想递给广陵王才反应过来,水已经被他喝的差不多了。

广陵王觉得好笑,比了个大拇指的手势笑话孙策,孙策看了更加难为情,想到这次虎跳峡之旅把休沐活动变成养病日程,肉眼可见的垂头丧气下来,重新兑了一杯水:“怪我带你去水里玩,把你淋发烧了.."

广陵王接过第二杯水喝完,觉得嗓子多少好些:“无妨,好好陪我就是了,发烧而已又不是大病。”

孙策按照侍女和医师的嘱咐,从铜盆里拧一条干净的棉帕,笨手笨脚的给广陵王擦额头,把广陵王的额发擦的乱糟糟的,不过确实降温舒适许多,广陵王接过帕子捂在眼睛上,这下觉得眼睛也好受了。

 

吴夫人中午来看大乔,嘱咐侍女熬好药,又坐了一会大乔也没醒,嘱咐了伯符好一阵子才离开,现下广陵王醒了,孙策就去把药端进来,一瞧那药黑漆漆的广陵王就开始头痛,从前在隐鸢阁的时候没少把翳部的药倒在花盆里,被师尊发现后就多跑几步倒在殿外玉阶的犄角旮旯,能让她顺顺当当喝药的次数很少,大多需要师尊威严慈和并存的注视,眼下糊弄孙策,广陵王选择更为机智的方式。

“有点烫….你再帮我吹吹尝尝吧。”这是前几勺,孙策深以为然,尝一勺喂一勺。

“好苦!你尝尝是不是越来越苦了?”“真的?真是我的错觉?””你尝尝是不是有点凉了,有种乌龟壳的味道“”哈哈哈你真的吃过乌龟壳?“你一勺我一勺,喂药的又不知不觉的喝了一半。

最后剩个碗底子,更是有理由不喝,大半碗都下肚了,不差这一点,孙策被说服了,尽管他的舌头麻麻的都没什么知觉。

 

 

广陵王修养在孙府内院,并不在谒舍里,周中郎将听说孙策没来军中是因为大乔风寒病倒,因着和庐江乔氏的交情极其自然的递了帖子说处理完军中事务后来探病,不过先就水军布防事宜叫走了孙策,说有事相商。

孙权下午的课业结束的挺早,陆逊师傅的作业只能卡住尚香,对答如流的小仲谋无视妹妹支支吾吾求救的暗示,有理有据的揭妹妹昨夜出府贪玩作业找人代笔的老底,然后内心敞亮又暗爽的昂首走出书房。

然后要去干什么呢?孙权去给母亲请安走了空,想来又是去和士族家眷们交际,长兄杀伐威严,母亲便怀柔安抚,他一直知道孙氏在江东立足并不是全然不用和世家虚与委蛇。

内院的嬷嬷和侍女大多跟着孙夫人行动出府,内府廊道上只有孙权一人静静行走,不过在连廊中绕来绕去了几圈,他还是忍不住想去探望广陵王。

他知道广陵王以大乔的名义来江东,可惜不过几日就染了风寒,母亲很上心,中庭花院最为和暖融静,适宜养病,于是大乔淑女现在就住在荼蘼树对面,妹妹的房间旁边。

起风了,庭中花树细枝晃动,荼蘼纷纷,还记得从前他为母亲攀最高的海棠花枝,吊在树上不上不下,就是那时长兄携一位眉眼英气笑容戏谑的淑女来到树下捞他,不用任何人告知,不用任何人形容,那两人站在一起,见过的人一下子就能明白什么叫登对、什么叫般配。

太过般配,但他逐渐不想再赞美这种和谐般配,因为他开始理不清心中乱麻细丝,时而酸苦时而炙烧,时而有自己克己复礼的声音,时而又有猛虎咆哮。

就像现在,从妹妹拨来照顾广陵王的小女侍给了他不光明探看的机会。这小姑娘一见只有他回来就知道帮尚香女公子对付课业的事情没兜住,都没敢细细打听就求着拜托孙权帮他盯着门口的药炉,飞也似的往外院跑。

没了长辈在侧,没有侍者陪随,不好贸然拜进,探病不是这礼。唐突淑女是不好的,有违陆逊先生的管教,不过绣衣校尉怎么能算是一般的淑女?在下亦不算普通的外人。

不过一直以来在孙府所有人眼里、在广陵王眼里,他和妹妹也没什么区别。

直到他一刀捅出去之前,广陵王没有多看过他一眼。对绣衣楼的野心和对占据广陵王目光的野心说不清是哪个先出现。

你到底想不想要和广陵王独处的机会?只是来探病,没人会多想,谁会想到你到底在想什么?

….就算为大业打基础,接近殿下也是有必要的一步。

他发现自己对着广陵王越来越爱找各种理由,瞻前顾后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合不合理,明不明显。

越心虚,越犹豫。越是内心有鬼,越是鬼鬼祟祟。

我只是替长兄来看看,孙权对自己说,他最后选择了这个理由。

屋内点着安神香,屏风后面是一张锦帐撩起的床,孙权走过茶室在茶屏后先规规整整的一拜,礼数全足:”仲谋来探望殿下。“

没动静也被他料到了,想必喝了药在睡。

不过心理建设了这么久才踏进内室,不愿就这么出去也是非常合理的。

可是再往前好像有点于礼不合,就算整个孙家就没几个恪守礼数的,他也不能就这么忘记陆逊师傅的谆谆教导..

....什么声音,是殿下在说梦话吗?屏风后面突然有几句模糊的低语,孙权极想听清。

往前走几步听听,如果是绣衣楼的机密….孙权屏住呼吸轻轻绕过屏风,所幸殿下衣衫还比较齐整,但他不知道自己还是非常脸红。

广陵王突然直直的坐了起来,吓了孙权一跳。她坐起后便是长久的呆怔,一副被烧糊涂迷迷瞪瞪的样子,头发只剩一个松垮的半髻,丝丝缕缕立起几根,蚕锦被裹得她像个大号的粽子,这粽子努力清了清嗓子,沙哑叫了一声:伯符?

孙权张嘴开合了几下,一个声音也没发出来。

广陵王又瓮声瓮气的说:“给我拿点水。”

一个小巧莹润的药碗放得不远,还剩了稀薄的一点药汤底子,孙权提起炉上的小茶吊子在房里左顾右盼,竟没看见别的茶具,只好拿药碗盛了水,小心翼翼的递给广陵王。

广陵王并不伸手接,等了一会没动静也没把眼睛睁全,凑过头来左晃右晃,没喝到就皱起眉头,像是在嘀咕侍奉的人没有眼力见,孙权真没见过绣衣校尉这样,实在和平时不同,于是又凑近些把碗对准她的嘴唇,这回病人倒是喝上了,却引发了突然的咳呛:"咳咳咳!!烫!烫….咳咳苦!好苦的咳咳咳….."这人连喘带咳嗽彷佛要背过气去了。

孙权不知所措,赶紧放下药碗扶住病人的脊背笨拙地轻轻拍打,半跪在榻边给广陵王顺气:”殿下没事吧…对不起!你快躺下歇歇!“因为难为情所以低低的声音几乎淹没在呛咳声里,也不知道她听没听见。

广陵王像是被这碗烫茶折腾的够呛,安神汤的困劲被压下去一点,她并没有立刻躺下,循着来人的方向竟是要倚靠上来,如果不想让这人一头栽葱似的扎在地上,少不得赶忙拿身体挡在床边,孙权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所忌惮肖想的近期目标就扑进了自己的怀里,就像对着长兄那样,极自然的把头搭在他肩边磨蹭。

那一瞬间孙权本能的停了接下来几拍呼吸,像是怕惊飞一只从不亲近他的野鸟。

他尽量崩紧了肩头的肌肉,也许这样会更像身量已长开许久的长兄,一绺她汗湿的额发戳在孙权的锁骨边,但他克制住了本能的痒意,竟不敢去伸手拂开,在巨大突然的意外情景前,是不敢动,还是不想动,根本不是他现在脑子里能考虑的,潜意识的僵住只是依据心底的感受本能选择了挽留。

凑得太近了,这个距离如同自己上次藏剑撞入她怀中,不过这次却是反过来,孙权不可思议的望着闭眼一无所知的广陵王,这种毫不防备的信赖他以为再也没机会从她身上拥有,他都没意识到自己多么惊喜珍贵这片刻。

于江上怀剑血淋淋的挑开原本被信任回护的关系,那一瞬间孙权的畅快是真实的,仿佛把心底愤懑嫉妒酣畅淋漓地宣泄出来她就会高看自己,但广陵王的回应并没有让他磊落的开心许久,自那以后的多少个午夜梦回孙权都不自觉的反复回忆当时的场景,回忆在发酵更大的空虚和失落。

自己坦坦荡荡的说想要绣衣楼的时候,她如何看我?自己警告广陵王长兄绝情的时候,她在想什么?

说出那样的话时,他不知道自己所求所想的到底是什么。他不是看不到长兄直白炙热的眼神,也不是不知道长兄前所未有的动心,但是不去否定这些,他好像再也拿不出什么立场支撑自己不为那一刀道歉。

如果不再被她当作小孩子就满足了吗?自己的存在感好像并没有随着受到所谓的忌惮就觉得圆满。

像现在这样,一直窥视着广陵王和长兄,夜夜清楚的数着广陵王和长兄眼眸交会的次数,不是圆满。

广陵王只觉眼睛干燥烧痛,怎么也不愿费力睁开,高烧烧的她脸颊不正常的酡红,哪里冰凉她就把脸凑到哪里降温,她把手袖在被笼里懒得抽出来,就拿头顶着孙权的肩头借力挪动,像小兽一样拱来拱去——为了换位置蹭些凉意而已。

高烧反而让她的皮肤更显通透细腻,凑的极近也看不见什么瑕疵,未着妆洗时她的眉毛原来这样秀气,往日男子装扮时想必是特意勾画了剑眉,所以运筹帷幄之时比中郎将都更加英气,肩膀也比平时看起来更薄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和自己一样会偷偷往亲王常服里垫些衬布?

孙权从自己突突作响的心跳里意识到广陵王作为女子的一面正难以忽视的吸引他的注意。

作为长兄的心上人竟然无知无觉的投在他怀里,汗湿的鬓发,酡红的面容,炽热的吐息擦过孙权隐隐青筋跳动的脖颈,火花闪电般的一串酥麻由那一处肌肤的接触窜遍了全身,在他反应过来之前,自己竟难以抑制的发出了一声激动的喘息。

他来不及想象更多,因为平复呼吸比想象的更难,既然野心如此,难道还要对抗本能?

对着孙府的贵客,庐江的淑女,汉室宗亲的亲王殿下,绣衣楼说一不二的掌舵者,长兄的意中人,高烧的病号…无论哪一个身份都该敲打殆尽他这大逆不道的念头,陆逊师傅要是知道自己熟读经纶还能干出这档子事,估计宁愿把书塞进狗肚子里去。他低下头寻找广陵王的唇,不愿承认自己脑海中正浮现长兄虔诚亲吻怀中人的画面,只要广陵王稍微努力睁开一下眼睛,就会看见眼瞳漆黑面容尚且稚嫩却莫名狂热的仲谋颤抖地朝自己靠近,那张三分肖似伯符的脸明明青涩难掩却再不能看作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因为男子的欲望化形如野兽一样越来越清晰。

鼻尖相抵,唇瓣相贴。孙权仿佛听见自己血管里热血轰隆隆奔流如河,他突然极其盼望广陵王突然睁开眼发现这悖乱的一幕,那种幻想并不会让他冷静下来,反而越发忘乎所以。孙权难以置信他可能比想象中的自己还要更加狂暗。

可惜广陵王真就懒得睁开眼。看来真是烧的厉害,困的厉害,孙权发现自己变态到觉得有些遗憾。广陵王时不时就皱起眉,看起来很不舒服,鼻子估计是很不通气,只好用嘴呼吸发出哼哼的声音,躲来躲去的脑袋看起来不爱应付头脑发热的小仲谋。

孙权最后还是轻手轻脚的把广陵王放下了,想帮她板正的掖好被子平躺在榻上,她却有些不耐烦的团起被子脸朝里缩成了一小块,头发乱糟糟的揉在脖子下面,孙权福至心灵伸手过去帮她把头发扒开理平在枕头上,这下她极为受用,瞧着舒服许多。

尚香的声音由远至近,比她轻快的脚步要响亮许多:“嫂嫂好点了吗——唔唔!唔唔你干嘛!!”

孙权捂住尚香的嘴把她拉出去:“殿下睡着了,别进去吵她。”

妹妹发出小之又小的气音:“那你为什么在里面!你是进去埋炸药了吗?”

孙权哼的一下没有理会,难以绷紧嘴角的一点隐秘笑意,自觉经过刚才的秘密亲近,自己和妹妹已经拉开差距。孙家兄妹里有人越过公开的考量偷偷拥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欲望会催化野心加速膨胀,这是男子的本能。

广陵王殿下,您早晚会知道的。

长兄可以的事情我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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