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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花似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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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花似霰

繁花似霰

 

【K】你已停留,我仍前行

K第二季完结贺文,室长视角。可能有ooc预警。

首发晋江

       圣诞节刚过没多久,节目的余蕴还没有消散,即使近来纷扬的大雪一直不曾停下,街上热闹的人群也闹得屯所里的队员们躁动不安。

       宗像坐在办公桌前,心情愉快地把一块拼图放入它该待的位置,看着两位得力助手第三次以报告工作为借口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欲言而止,还有从门缝中露出的几双眼睛。或许是他过于愉悦的表情惹怒了其中一位,情报课长兼特务队队员伏见把一沓文件拍在了他面前的桌上,表情极度不爽地说:“室长,明天是新年,我需要休假。”

       副长淡岛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却没有阻止伏见的行为,在门里门外几双眼睛的注视下,宗像慢悠悠地捻起一块拼图,“正是因为到了新年,大家才万不可忪懈。”在众人心都吊了起来的时候,他又话锋一转,“不过近来异能者暴动事件确实少了很多,所以……”,几双眼睛又都亮了起来,“请大家尽情地享受自己的假期吧!”

    “哦!”门外传来欢呼声,接着是乱糟糟的一连串摔倒声,“啧”伏见不耐烦地咂了下舌,却没有多说什么,转身离去,还不忘记收走桌上的文件。淡岛抚额叹了口气,朝他微微鞠躬,“那么,室长,我去安排后续事宜了。”

       宗像交叠起双手,微笑着看着淡岛,“淡岛君,请务必愉快地享受假期。”淡岛脸上飘过一丝犹豫,但还是递上一张纸,“室长,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请一定考虑一下。”接着迅速开门离开,背影怎么看都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重重的关门声过后,室内陷入安静,宗像拿起淡岛留下的东西,挑了挑眉,哦呀,新年神祭吗?那是一张神祭庆典的入场卷,地点在,镇目町。“镇目町,吗?”他垂下眼睛,一时有些恍惚,指尖无意识地抚过那几个字。轻叹了口气,他微笑了下,罢了,今天就允许自己放纵一下吧。

       换了和服,到镇目町时已是黄昏。雪已经停了,通往神社的山路上一路挂起了纸灯,淡黄色的光撒在雪上,竟显出几分温暖的感觉来。宗像在山门处交了入场券,穿着巫女服的少女递上一副白狐面具,“祝您玩得愉快。”他点头道了谢,顺着人流上了山。

       镇目町的神社据说是供奉天照大御神的分神社,虽比不上总神社的规模宏大,但举办的神祭也十分热闹。听说还特意请来了伊势神宫的巫女来表演神舞。

       所以此刻宗像在热闹的人群中几乎寸步难行,只得感叹怪不得人这么多,略微用了些力量在身体周围形成一层膜,他迈步向山顶的神社祭台走去。过往行人不自觉地避开了他,只觉得有一股清凉的风从中间隔过,回头看去,披着蓝黑色羽织的男人背影坚定,像是一柄永不会弯折的剑,永远指向前方。

    “宗像君?”背后传来带着几分不确定的声音,宗像挑了挑眉,转过身去,“真的是宗像君啊,我还以为自己老眼昏花到认人不清了呢。”白银之王和他的氏族正站在身后不远处,穿着浴衣,看样子也是来参见庆典的。“日安,白银之王。

    “日安,”对方顿了一下,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已经不是白银之王了,宗像君。”

    “是吗,那倒是我的疏忽了。”他淡定地应了声,思绪却又忍不住地飘远。同白银之王一样,在石盘已毁的现在,自己也不再是青之王了。青之王这个名号,会同赤之王一样渐渐被人们所遗忘吧。

       为了掩饰一瞬间的失神,他抬手推了下眼镜。回到原本身体的白银之王,或许现在应该叫他的本名——阿道夫·K·威斯曼,在没有了王权者称号的现在,依然成为了优秀的领导者,用温和却不失强硬的语气劝走了担忧不已的黒犬和猫。

       宗像向前几步,与威斯曼一同望着两人远去的方向,“阁下特意遣走旁人,是有什么事对我说吗?”

       银发的青年叹了口气,“宗像君,有时候聪明人是会很累的。”顿了顿,将手置于胸前,朝他微微鞠躬,“十分抱歉。”他挑了挑眉,没有回应,威斯曼也没等他回答,“虽然已经过去了很久,但关于周防君的事,我很抱歉。如果我能早些面对现实的话……”

       宗像没有想到时隔许久从他人口中听到周防的名字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沉默了一会,听见他自己用极其冷静的声音说:“周防的结局是由他自己选择的,与其他人无关,他迟早会迎来那样的结果,只是时间的早晚问题。”他转过头,不再去看威斯曼,“那么阁下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

    “宗像君和周防君应该是友人吧。先不要反驳,估计在大多数人来看,赤青双王势不两立,以前的我虽然是个不合格的王,但好歹也活了那么久,这一点眼光还是有的。我能看得出来,”威斯曼在空中划出两条相交线,“就像这样,你们与伽具都玄示和羽张迅一样,因为是同类而彼此吸引,最终命轨相交。”

     “不,”宗像又听见他自己冷静地开口,“周防于我而言只是一位势均力敌的对手,阁下的这番话并没有必要对我说。”

        威斯曼摇了摇头,“宗像君,你现在的态度本身就说明了一切啊,否定地太过尖锐……”

       他微微愣住,在心里苦笑了下,像是放弃了一般开口道,“或许是像你说的,不过现在也没有意义了。”他没有把剩下的话说出口,他和周防确实是两条相交线,短暂的相交后永远背道而驰。他想起周防一次战斗后远去的背影,隐没在夕阳的艳红中就像要把自己也燃尽,却绝对不会回头。不过他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呢?他们的王道不同,却同样坚定。

       神舞很精彩,宗像却已经没有了欣赏的心思,只在祭祀后简单告了别就穿过人流下山,他的步伐一如既往地稳重而坚定,却没人知道他此刻心绪已乱。到山脚是正是新年钟声敲响,伴着在夜空中绽放的烟火,半边天被染成了瑰丽的红色,就像,曾经的火焰。

       虽已是午夜,但因为新年的原因,街上仍然人来人往。在听到一声清脆的风铃声后,宗像停住了脚步,前方不远处是一家似曾相识的小酒馆,招牌下挂的风铃在夜风中发出几声脆响。

       回过神来,他已经坐在店内的桌前,点了一小碟夜宵和一盏清酒。他有些恍惚的坐在那里,似乎下一秒就会有一个红发的男人叼着烟,懒散地拉开门在他对面坐下,嘲讽地开口,“你还是一如既往地讲究得令人厌恶。”但是没有,他在心里告诉自己,不会有那么一个人毫不客气地和你针锋相对了,是你自己亲手杀了他。

       他低头看着手掌,上面有着因常年握剑而留下的一层厚茧,他还记得上面沾染的鲜血,和那几乎要灼热到心脏的温度。他还记得手中的天狼星穿透那人心口的触感,和最后那个轻柔的拥抱。那个任性的男人一意孤行,在迈向毁灭的道路上只留给他一个背影,直到达摩克利斯之剑坠落,连那背影也被赤焰吞没。留在这世间的,只有一堆他不得不替他收拾的烂摊子。他轻笑了一下,他该感谢他这么信任他吗?

     “客人,您点的东西。”老板娘在桌上放好东西,宗像抬起头微笑着道了谢,却听得老板娘说:“客人您似乎总喜欢在这个时间来呢。”闻言,他诧异地挑了挑眉,“您还记得我?”

     “那当然了!”中年妇人应得毫不犹豫,“和您一同前来的朋友气势可惊人啦,我可是被吓到了,还以为是来砸场子的呢!说起来,客人您的那位朋友这次没一起来吗?”

     “我和他不打起来就不错了,”他摇了摇头,想到他和周防无数次的偶遇和随之而来的战斗,“怎么可能一起来呢?”

     “诶?”老板娘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我还以为两位是关系很好的朋友呢,怎么会……虽然看起来都不太容易接近,但坐在一块儿的时候却有一种不容他人插入的默契。怎么看都不可能……”

       后面老板娘说了什么,他也没在意了。他想起上次在这里巧遇周防,那个野蛮人默不作声地闷头喝掉了他点的所有清酒,然后那双总带着困倦的金色眸子难得锐利地盯着他,“宗像,你就不能丢掉你那令人作呕的一套吗?”他当时似乎说:“就像阁下绝不会卸下王权一样。如果阁下能再多想一下您的威丝曼偏差值,或许我还会考虑一下这样做的可能性。”

        周防只哼了一声,又陷入了沉默。按照常理,他应该继续就此问题劝说周防收敛力量,但他没有。或许“敌人是最了解你自己的人”这句话说的是对的。他和周防同为王权者,各守一方,有着各自绝不回头的王道。他清楚地明白周防绝不会在坚守王道时有所犹豫,换作他自己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或许也是因为今天的气氛太过平和,他突然想抛掉那些烦心的事情,仅仅作为一个普通人來享受酌饮的悠闲。

       他淡定地又点了两盏清酒,周防叼着烟略有些惊奇的看着他,“怎么,不继续你的说教了?”

    “说了你就会动脑子想想该怎么收敛力量吗?”

    “不会。”答得很迅速的两个字,他在心里叹了口气,虽然料到结局,但难免还是有一丝挫败。“那我为什么还要继续浪费口舌?”

       周防露出了一个带着挑衅意味的笑容,“你的客套话呢,宗像”

    “对你这样只知道暴力的野蛮人没有必要。”周防没有再回应,他也仅是把其中一盏清酒往对面推了推。

       那天他们两人出乎意料地没有打起来,直到在店门外各自转身离去,周防也没有任何战斗的意图。在街角处他回头望了一眼,周防前行的背影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仿佛要被黑暗吞噬,就像在预示着,他注定要迎来毁灭的结局。不过,宗像转身迈开步子,即使那一刻真的到来,他手中的剑也绝不会动摇。

       桌前,宗像抬手推了推眼镜,理智告诉他过多沉浸于过去的记忆并没有什么意义,但是……他在心里苦笑,只觉得从未有过的疲累,却还是任由自己被回忆的海浪吞没。他想起曾经在屯所的牢房里,他对周防说过:“和你呆在一起简直像在呼吸毒气。”在那之后,大战前夜他与周防在神社前见面,“我也是偶尔想要吸吸毒气的。”到现在,或许他已中毒也说不定。他又想起至今仍和断裂的天狼星一同存放得好好的染血的破碎挂坠,自嘲一般地对自己说,看吧,宗像礼司,你已经没救了。

       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好。他挺直脊背,目光平静地喝下杯中最后一口酒。自他成为青之王开始,这个名字就与赤之王周防尊联系在了一起。他与周防,可以说是势均力敌的对手,也可以说是可以托付一切的友人。同为王者,他与周防看到的知道的都与其他人不同,也只有对方,才能理解自己。这关系里,或许还有些其他更深层次的东西,如果周防还在的话,他可能会有兴趣探究一下,不过现在,已经没有必要了。毕竟,当事人不在,即使得出了答案,也不会有意义。

       他微笑了下,周防,你可是失去了个好机会。

       看了看时间,已是深夜。他起身付了钱离去,却在门边回头对送客的老板娘说:“您说的那个人,他不会再来了。”

       不等回应,他踏出店门,门外冰凉的空气扑面而来,宗像用力量撑起护罩,感觉到细微的力量流失。从石盘被毁后,这样的症状就开始出现,据威丝曼说,异能由石盘赋予,石盘被毁,消失的只是王权者的称号和作为标志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但力量已给出,只会因为没有动力之源而逐渐流失,最终消失殆尽。总有一天,他的力量会彻底不见吧。说起来,他与周防的相识还要多亏了这力量呢。

       说实话,那日看着白银的王剑落下,随后所有的王剑在光柱中消失,他在想,如果周防能再多坚持一些时间,是不是就能看到这一幕了?但是他知道,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如果。软弱只有一瞬,即使不再为王,即使没有了力量,宗像礼司这个人也会为心中大义挥动手中的剑,就像面对着周防,他也不曾犹豫过。

       宗像最后回头望了一眼那家被笼罩在昏黄灯光里的小店,招牌下似乎有一个赤色的身影,嘴里叼着烟倚靠在门边。他勾起一个笑容,不再回头,留下一个坚定的背影,像一柄直指前方的剑。

       周防,你已经永远停留在了那个冬天,而我仍将继续前行。

       永别,周防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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