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l with darkness
扎基×赛罗。
养成梗。
清水。
食用前防雷预警：
1.有ooc。
2.有梗主自带私设。
3.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写手写的。（？）
4.比较长。
Pal with darkness
扎基从精神恍惚中抽离，他不太确定自己是否被炸成了一个个散乱无章的零部件，否则大脑怎么会迟迟收不到四肢的反馈信号。他恨死了这种状态，却又时常经历着——这是每一次诺亚将他打到濒死状态之后所必须的复活期。
尽管这样，他还是不会任由死亡将他带走，还是会在事情发展到不可控之前及时脱身。
倒也不是说眷恋着这个世界上的什么东西，而是他浑身上下只穷剩这一条命了。不论是物质，还是精神。
而死去，就意味着一无所有。
费力地将手从陨石面上抬起，这小小的万有引力也让此刻的扎基像极了一只因为遇到天敌而慌忙收回触手，却又不小心将吸盘吸紧在礁石上的章鱼；看似疲塌，实际上比谁都着急。不同的是，他没有像健康的章鱼一样有力气去支撑他的手臂，只得万般无奈地任由它落回坑坑洼洼的陨石表面，借着固体传音在他耳边砸出闷雷一样的声响。
“……”
在地球上运筹帷幄、将无数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破坏神大人说不出半个字来，只能一边生着闷气，一边在心里研究把那个银白色的身影千刀万剐的新刀法。
就这样，扎基仿佛认命了一样在陨石上一直保持趴着的姿势，连手指头都懒得再动弹。在体力缓慢恢复的过程中，他只能靠着被陨石限制了四分之一的视野来观察着繁星的闪烁流动，以此来确认他的时间并没有被冻结。有时也会试着预测一下未来，盘算着下次与诺亚交手的时候应该做什么。他的生命足够漫长，漫长到可以通过这种愈发无聊的争斗来消磨掉诺亚和他自己的一生，直到多元宇宙迎来终结。他没法说这是让人欣慰的事情，毕竟击败毕生的宿敌是最有意义的、也是让其余一切失去意义的存在。
漫长的静止使扎基不免犯起困来，身体终于在他几乎要倒头大睡的时候有了些许气力。他身下这颗孤孤零零的陨石终于找到了陨石群，在同伴的引力下翻了个身，将扎基暴露在光中。在此刻失去了影子的庇护并不是什么好兆头，特别是在光之国周边。
因此，当扎基抬起头追寻到光源，不由得暗骂了一声冤家路窄。
他挣扎着站起身，其过程中的剧痛给他带来这副身体下一秒就会散架的错觉。正当扎基活动着身体准备离开之际，一个不属于他自己的声音在他脑子里像惊雷一样炸开。
“黑色的……”
扎基被这个声音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差点从地上蹦起来。不过幸好生理上的疼痛制止了他剧烈的动作，光是将上身转向声源处就够他受的了。虽然身体状况不佳，但起码扎基的脑子还是跟以前一样好使的。他也当然知道真空不传音这个道理，所以在他稍微镇静下来，仔细地回想了那句还带着雌雄莫辨的鼻音的话之后，基本上可以确定是一个毛都还没长齐的光之国小崽子因为没管住自己的意念而不小心踩上了他的频道——那只扶在石丘侧面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蓝色小“爪子”适时地印证了这个猜想。
他确信这不会是一个陷阱，除非光之国那强烈的道德观念真的退化回他们的蛮荒时期，才有可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吸引他的注意力。
扎基缓缓靠近那距他不足百米的小丘，却并未出声惊扰对方。作为刚刚被吓一跳的“回报”，他决定等那个小东西沉不住气自己冒出头来，最好一探头就能看见他凑近的脸，然后吓个半死，连逃跑这回事都忘掉。毕竟在扎基一向惊人的耐心下，守株待兔也并不显得那样荒唐。
事实证明，他甚至有些高估了对方的耐性。
在扎基刚刚停下动作的时候，陨石后面就猛然冒出来一对银白色的小巧冰斧，接着便慢慢、慢慢地探出金色眼灯的一个小角，在余光瞥见扎基的一瞬间不知所措地定住了。待想起要转身撒丫子跑的时候，却被扎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般准确地捏住了脖子后边的背鳍，顺利地从岩壁后面提溜了出来。
“干、干什么？！快放开！放开！！”
被掐住命运的后颈皮的小东西将双手伸到颈后使劲掰着扎基的手指，一双小腿在空中扑腾踢蹬，险些一脚踩到扎基脸上。而扎基只是凭借着远超其上的体能优势牢牢地将他控制在股掌之间，饶有趣味地将他从头打量到脚，给他翻个身，再来一次。
吸引扎基注意力的不止是那分不出是蓝族还是红族的体色，还有这个小东西身上新鲜的伤。仅靠那只蓝色的手推测来说，他本以为不怎么活跃的蓝族小孩会跑出光之国就有够稀奇的了，没想到原来还有更让人惊讶的。不过将这体色和伤痕联系起来，其后的故事也并非难以揣测。从某个角度来说，他们俩还真有些相似之处——两个不合群的“异端”。
手上传来的力道越来越弱，挣扎了好一会儿的小东西终于累了，仿佛缴械投降一样垂下双手，脚丫在空中晃了几下也定住了，一副要杀要剐请君自便的模样。
“怎么？不想逃命了？”
“……”
面对他无声的抗议，扎基也只是好脾气地笑笑，视线掠过他头顶上的两把冰斧，嘴上继续补了一刀：“小兔子？”
“你才是兔子！！”原先看起来已经疲累到失去抵抗力的“小兔子”突然朝扎基下巴飞起一脚，见扎基险险地躲开了，又开始张牙舞爪地挣扎大叫起来。
“小爷叫赛罗！赛罗！！可恶的黑煤块！……快把小爷我放下！！听见没有？！”
扎基缩了缩脖子，对这好像突然吃了炸药还说炸就炸的生猛小孩颇感无奈。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可也没见过非但不怕还一头撞上来的。当扎基正欲甩手丢人之际，赛罗胸前的彩色计时器由蓝转红，不住地闪烁起来。赛罗的动作一下子就僵在了半空中，开始有些惊恐地望望扎基，又望望胸前的计时器。
重新凑到赛罗面前，扎基将声音压得很低，仿佛恐吓一般询问道：“想活命吗？”
赛罗被那双慢慢逼近的眼里诡谲的猩红吓得一抖，强迫之下的专注使他可以明显感知到扎基那远远凌驾于他见过的每个人之上的气势，不怒自威带来的是无缘而起的恐惧。咽了咽并不存在的口水，赛罗只得无措地点点头。
扎基轻哼一声，也不知是满意了还是为他这种外强中干的行为发出的冷笑。
诚然，在此长时间停留并非上策，或早或晚都会被光之国的巡逻队发现。而且保不齐这个小兔崽子会不会动什么小心思想方设法地叫来帮手，可免费人质送上门来，岂有弃之不顾的道理？他没有多余的能量来跟赛罗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只有让这小子心甘情愿地留在他身侧，才能好好地利用这张保命的底牌。
“那好。”扎基慢慢将赛罗放下地，“跟我做朋友吧。”
突如其来的和颜悦色再加上与之前大相径庭的发言，把赛罗震得真的连逃跑都忘记了。
“什……什么？？”
扎基在赛罗面前单膝蹲下，跟这个豆丁保持着平视：“我相信你听清楚了？”他耐心地等着赛罗从惊讶中缓过神来，在赛罗晦气地撇过头去的时候也依旧保持着平心静气。
“不要。我……小爷我不需要这种东西！”
“我可以帮你……”
“说了不要！！”
赛罗厉声打断了扎基，转身就要迈步。
“你甘心吗？赛罗。”扎基说出这话的时候语气变得颇为冰冷，却成功让赛罗的身形僵住了。他缓了缓心底翻涌着的情绪，话语里渐渐带上稍显积极的情绪：“你不是想变得更强大吗？我可以帮你啊。”
兀地回首，赛罗金黄色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扎基，对自己一直藏匿着的心思的暴露不可置信：“你……？！”
扎基的手绕到赛罗身前，摁住他的胸膛上，虎口正好卡在赛罗的脖颈，将赛罗一把拉回自己头颈和身体构筑的弧度里，紧贴着赛罗的耳畔低声蛊惑。
“因为只有变得更强，才没有人可以欺凌你啊，不是么？”
轻微的战栗从赛罗身体传出，愈发急促的心跳也逃不过掌心的感知。扎基知道他已动摇。凡人的心性又怎可抵御恶魔絮絮的低语，再高尚聪慧的种族也终究是生物，更何况眼前只是一个乳臭未干善恶不辨的小娃娃。
"赛罗，因为我们如此相似，所以我才会知道——也只会有我才会知道，你想要什么。我会帮你，帮你一一击溃那些曾经凌驾于你头上作威作福的家伙，让他们也好好品尝一下你的伤痛和屈辱……只要，你答应和我交朋友。如何？"
赛罗猛然挣开了扎基的束缚，踉跄着跑远。扎基不紧不慢地站起身，目送他飞向光之国。
只要优质的种子种在了合适的土壤里，就不愁见不到它发芽的一天。
……
这段单人时光过得很快，放在扎基巨大的生命沙漏中甚至都比不上一颗溅起来的微尘。
扎基老早就感知到那因为刻意掩藏而变得纤微的气息，他故意保持着原地抬头看星星的姿势好一阵，却仍不见对方主动走进视野里。
比起上次，赛罗聪明了许多，起码学会了在心怀踟蹰的同时也给自己创造一个相对安全的条件。如果不是确信没被其他人发现，扎基可能会怀疑自己又招惹到什么不得了的熊孩子了。但这进步确实是可喜的，毕竟总不至于因为孺子不可教而导致节外生枝。念及此，扎基也只好装作一派没好气的模样开了口。
“你是需要我像上次那样‘请’你吗？要玩躲猫猫的话，好歹也换个地方藏吧。”
“……”
赛罗被说得有些别扭，慢慢腾腾地挪了出来，与扎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盯着他，也不说话。
“怎么了？”
扎基松开挽在胸前的双臂，正了正原本歪斜的站姿。
“我还是没办法，完全相信你……”
“真是这样么？”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放下了原本用来撑起架子来的自称，意味着赛罗早已在潜意识里诞生了要与对方亲近的欲望。大约是因为拉不下脸亲口说出来，才用了惯用的疏离来遮掩这种第一次出现的微妙感觉。这样浅显易猜的心思，扎基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我说了，”
扎基伸直手臂，朝赛罗摊开被自己捂热的手心，言语间满是温煦：
“我们是朋友啊。”
……
赛罗接受了扎基的帮助，也被迫接纳了这段最艰苦的日子。
但，自从换了第二次场地之后，每一天扎基都无所不用其极地折磨得他死去活来，相比起来，在光之国进行适量得当的训练简直就如同养尊处优一般。不出十天，赛罗就承受不住这种落差了——毕竟谁也不愿意翘掉更轻松的差事来这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无名行星自讨苦吃。
“……我明天不会来了！”
被砸进坑里的赛罗连吃奶的劲都用上了，这才好不容易站起身来，彩色计时器的警告声在他耳边接连不断地响着。他从未体验过这种身陷囹圄还要被这喋喋不休的声响烦破脑袋的感觉，仅仅是一小会儿，也叫他抓狂。
行星的体积和密度都要比光之国大上一倍，再加上更快的自转速度，赛罗这副小身板所承受的地表引力也呈几何倍数增长。受重力的拖累，赛罗原本还算矫健的身手变得迟缓不堪，即使在训练伊始，他状态最佳的时候，也觉得束手束脚，甚至只要姿势稍有不对，都有可能被自己身体的重量压趴在地上。
“好啊。”
赛罗闻言，不可置信地抬头，死死地盯着那个悬在空中、自始至终波澜不惊的人，心中突然抑制不住地开始惶惶不安。而事实证明这些天来他对扎基的认知是正确的。
“如果你现在能活着离开这里的话。”
话音刚落，扎基身后的天空突然撕裂出一个大洞，边缘星星点点的紫光被拧向黢黑洞的中心，宛如一个突然出现在群星之间的小型黑洞一般。不一样的是，它竟然送出一头身披甲胄的怪兽，重重地落在他面前，溅起一地碎石砂砾。
“异生兽古兰特拉——我的故友们如此称呼它。打败它，你就出师了。”
在高处俯视着战局的扎基朝赛罗抬抬下巴，在光线的影响下，本该一成不变的面容此刻却似笑非笑。
异生兽尖利的嘶叫将赛罗从惊愕中拉回神，大地震颤着，承受着异生兽显得异常笨重的奔跑，尾尖的气门发射出的光球已捷足先登，在赛罗肩头炸开，将他重新推倒进坑里。
可供活动的空间过份狭小，在危机感的催逼下，赛罗急急起身飞向空中，以求躲过古兰特拉的钳制。可迟缓的飞行速度却将赛罗变成了空中的活靶子，古兰特拉的光弹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他击中，像一只被生生拔掉飞羽的鸟一样直直坠下。
赛罗挣扎着站起身，硬着头皮朝跑到跟前的古兰特拉甩出两腿鞭，却是除了剧痛什么也得不到，反倒被古兰特拉一钳打退几十米。面对气门全开的古兰特拉，赛罗绝望般抬起手臂挡在面前，祈祷自己不至于命丧于此，他的耳中寂静得连那愈发急促的计时器报警声也听不见了。
“你就只擅长束手就擒了。”
扎基的声音从赛罗身旁传来，撕破了囚禁他良久的死寂。
手臂移开的一瞬间，异生兽被整齐地斜劈开的躯体只剩下了站立的部分在空气中晃了晃，最后稳稳地定在原地。由于失去了心脏的泵动，暗青色的血液凭借着自身的重力诡异而安静地从切口最低端流出。
“连分析利弊再御敌的道理都学不会，还说什么要报仇的大话，你不觉得自己可笑至极么？”
扎基的话语就像潜入美梦中的梦魇，让人全无反抗力可言。赛罗颓疲地跪在地上，抬头呆滞地望着扎基投过来的目光，引得扎基心底一阵不可遏止的厌恶和烦躁，最终仿若逃跑一般拂袖而去。
……
这一次的场地更换距离上次已经是近乎一千零七个光之国年了。在超高强度的训练下，赛罗不论是体格还是战斗技巧都得到了极大的提升，俨然成了同龄人中的佼佼者。
由于名气见长、颇受瞩目，赛罗已经无法像从前一样经常翘班出现。他没有主动说，扎基也不问，或许是因为扎基早就料到了事情的发展，二人彼此心照不宣。
经过这些年的学习，赛罗终于了解到有关于扎基的皮毛。可为什么这个曾经无缘无故在光之国大开杀戒的破坏神要一直当他的便宜师父这一点，赛罗始终想不通。他不认为自己身上有利可图，在最初意识到扎基绝非善类的时候也曾避而不见。但扎基依旧每日准时地等候着他的出现，只是再没有看到他表现出像当初二人初见时的情绪波动，仿佛一潭死水，又仿佛是在为下次的情绪爆发养精蓄锐。
赛罗心不在焉地跟在扎基身后，这次他们飞了很远，久到赛罗怀疑自己已经飞出了M78星云，以至于在扎基选择了一个条件不算恶劣的星球时，他还怀疑这个从不讲情面的家伙是不是转性了。
没有平时狂风暴雨一样的正面攻击，落地后，扎基还背对着赛罗静立了几秒之后才缓缓转过身来。
“你还记得我说过的出师条件吗？”
“……记得。”
赛罗的心突兀地蹿了一下，一根名为“不安”的弦在他的脑袋里颤了起来，嗡嗡作响。那几分钟内发生的事，大概会让赛罗一生都如芒在背。平日里扎基的话极少，但凡他开金口，都让赛罗惴惴。
年复一年的相处，不信任感却愈演愈烈。越是接触得深入，扎基的真面目就越是显得扑朔迷离。
“你已经有能力一试了。不过，这次没有古兰特拉。”
赛罗被扎基故作可惜的模样搞得有些发懵，直觉先他一步警铃大作。
“所以，你有两个选择：我——或是你带来的客人。”
身后的小山轰然炸裂，还没反应过来的赛罗转身便见两个飞向空中躲避的同族，惊诧将他整个人定在原地，脑海里也只剩一片空白。
“你……！赛、赛罗！我就知道你有猫腻，哼，我就知道，你这个异种是个叛徒！”
“快走，我们回光之国告诉队长！”
扎基用左手托住右手手肘，饶有兴致地用指侧摩挲着下巴，看着赛罗在对方飞远的时候狼狈地低下头，双手紧紧地攥成拳。
“真是纯粹的嫉恨啊……让我猜猜，当年的主谋就是他们两个吧？哈哈哈哈哈哈——这一场好戏，我已经期待得太久了。”
赛罗回头狠狠地瞪了扎基一眼，头上的一对冰斧应声而出，破开长空切向两个背影，脚下用力一蹬，借力追了上去。
在长时间的潜移默化中，赛罗或多或少承袭了扎基粗暴直接的战斗方式。冰斧给两人的肩膀上各剖开一道口子的时候，撵上来的赛罗便紧随其后用最得意的凌空腿鞭接上，硬生生将两人从空中击落。
接下来的地面战更是不在话下，熟稔凌厉的招式本就让人畏惧，再加之偷偷跟踪的两人心底发虚，差强人意的一招一式之间只剩下疲软无力的架势，不出两分钟便招架不住赛罗实打实的进攻。
在赛罗正欲点到为止的时候，扎基突然瞬移到他身后，伸手轻轻扶着他的肩膀，在他耳畔低声冷语。
“你忘了他们是怎么对你的了？时至今日，对你也仅仅是嫉妒，那张丑陋的脸上也从未见半分尊重。现在，最后一击吧。”
冰斧呼啸着擦过扎基的指背，一头扎到赛罗计时器两旁。扎基松开手，退后两步，漠然地看着飞速聚起的能量和不远处鬼哭狼嚎着讨饶了的两人。
一直沉默的赛罗在蓄力到极限的光线撕裂空气前的瞬息间，将原本挺直的上身微弓，光线偏离了预订的轨道，转而射向二人身前的岩层。
本以为借由爆炸将两个人炸离战斗圈的计划已胜利在望，背后的扎基化为一道黑影掠过他身边留下的一声冷哼却把他惊得后背发凉。再回神时，被爆炸掀飞的两人已经被扎基扼住咽喉。
“真是善良啊赛罗……那不如让身为朋友的我来代劳吧？”
扎基从来不会出答案不唯一的选择题，还没等赛罗歇斯底里的声音落下，两头待宰羔羊便已在痛苦中化作炸散在空中的星星光点。
“扎！！基！！”
赛罗宛如一头红了眼的困兽一样扑了上去，却被扎基回身擒住了脖颈，高高举在空中，任他抓挠狠打，也没有多余的空间容他说出半个字来。
“这就对了，赛罗，在我的客人到来之前，一直保持着这样大义凛然的模样吧！”
来不及疑惑，银色的光芒便从天而降，劈到扎基面前，将扎基抬向赛罗的目光瞬间攫去了。
“看呐……你们的神来了！”
“咳咳……原来你，一早就……为什么……”
扎基没有再回应他，只在诺亚有所动作的时候冷冷地开口道：“诺亚，你可要想清楚了，你是要牺牲一个无辜的光之国人来杀我吗？”
“……放下他。”
“不……您，动手吧……不用……”
“真是让人恶心……你们是不是从出生就自带着这种献身精神？”扎基剜了赛罗一眼，拇指往前一折，赛罗只觉得脑袋里一阵晕眩，便不省人事了。
“可笑……太可笑了！他畏我，却从不敬我；他蒙受我的恩德，眼里却只有震悚；他向往黑暗的强势，却又一心想着光明！！”
扎基的咆哮声中夹杂着几不可闻的颤音，胸膛大幅度地起伏，似是一个蒙受了莫大冤屈的人一般。待他略微镇静下来，重新直视诺亚双眼，又变回了那个暴戾恣睢、捉摸不透的暗黑破坏神，甩手像扔一张破布一般将人朝诺亚丢了过去。
“现在还不是决战之时，我也还没有弱到要利用人质来打倒你。”
怀中一沉，诺亚急急托住赛罗瘫软的身子，再抬头时扎基无迹可寻。他盯着扎基方才站立过的地方出神了几秒，似在思考着什么，又再低头将掌心虚抚于赛罗的额灯上，将一切有关于扎基的记忆一点点地剥离，销毁。
将赛罗缓缓放于地上时，眼角一点晶莹的闪光挽住了他站起身的动作。诺亚的手掌在少年的脸旁停滞了，最终轻轻拂去了那滴将要蒙尘的泪水，任由嘴边的喟叹声消散在翩然而起的风里。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