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琰吻了我的枪口。
他失了点血色的唇瓣贴上黑色金属,脸上还留有新鲜伤口,眼神有些许涣散却燃着火落在我脸上。训练场刚刚关闭没多久,夜已经深了,窗外的路灯和他腕上解了一半的绷带一样摇摇晃晃。
他伸出嫣红的舌尖舐过枪口,喉间挤出因为激烈的对决而还未平息的喘息,挑起眼睛看我,挑衅似的勾起了嘴角。
我听见他忍耐着的气息,说不清是因为欲还是痛,我猜都有。段琰跪在我面前却傲的过分,明明已经含进了枪口,他死路一条,我隔岸观火。
他往前吞,我能感觉到冷硬枪口已经抵在他喉口了,他仍不示弱,白净额头上渗出细汗。他依然用烫人的眼神盯着我,在剑拔弩张的气氛里,吞咽了一下。
他肯定咽进了自己半口血,敢背着我私自约训练,那些人逮了空不把他往死里折磨才有鬼。
段琰以前每一场训练我都在旁边,看他在圆形的场地里像全身长满刺的豹子咬断猎物的喉咙,眼睛里满是血光,转过头看见我却像大学男生进了球之后看见场边的女朋友,勾着笑眨单边眼睛。
段琰看出我走神。他皱了眉,扶着枪退出来,又亲了亲已经水光淋漓的枪口。
“将军,服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