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过头的报应1
“好,谁先来读?”万达首先开口。
“谁说谁先来。”许晴晴在一边看热闹。
{分班后,两位风靡校园的“问题少年”不止分进一个班还成为同桌。
明明是学霸却要装学渣,浑身都是戏,在表演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818我们班里每次考试都要争倒数第一的两位大佬。
不服就干泯灭人性攻【谢俞】x注孤生戏精受【贺朝】
基本上是一本正经的搞笑文,关于成长的一点小事。}
“我本来就说这两个校霸有一腿的,他们班的还说是纯洁的兄弟情。就问问有谁信?”
“就是,谁家兄弟情带同款手绳。”
谢俞是没多在乎的,毕竟马已经掉了,除了“恶意拉低班级均分”以外也不怎么拉仇恨,但是贺朝就不一样了:
“哈哈哈哈哈朝哥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当初高二三班惨遭东楼校霸欺凌的同学们作为嘲笑的先锋,起到了模范作用。
“贺朝!丢人啊,你不是说是个可爱的小朋友的吗?你怎么被压了啊?我,我简直痛心疾首!”这位是怀疑人生的贺父。
贺朝一方面被同学嘲笑,被父亲嫌弃,自己这白眼狼男朋友居然还不说话。他越想越气,累觉不爱。
“老谢!小朋友!谢俞!你居然不帮我!”贺朝觉得他并不能阻止嘲笑,于是果断请求外援。谢俞似笑非笑的看了贺朝一眼,回头看向万达等一众人。他们接受到了昔日西楼大佬的眼神示意,即刻噤声,于是就只剩下了贺父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下一站黑水街,请要下车的乘客准备从后门下车。”
公交车从B市郊区出,绕了小半个圈缓缓拐进商业街,街道四通八达,行人熙攘。
语音播报员将这行字念得字正腔圆,这跟平常念的普通话还不一样,听上去像机器仿声,连尾音上调的幅度都显得刻意。 }
是哪天啊......谢俞看了看身后的许艳梅同志,若有所思。
“诶诶诶俞哥,这个故事是说你的吧?那会儿是什么时候啊?”
“还没开学,我还没遇上这傻逼。”谢俞回头解释,果不其然收到了来自贺朝的白眼外加撒娇耍赖三件套:“小朋友你不爱我啦!你又骂我!”
谢俞看他这样,心下了然,于是伸手摸摸他的头发,“爱爱爱,骚哥最可爱了嗯?”
呵,叫你们嘲笑我,我秀瞎你们的眼睛。
{谢俞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扭头望了眼窗外炽热的阳光。
觉得车内空调温度太低,又觉得热。
公交车本来开得就慢,现在又被人流四面环绕,度直接降成老爷车,正好碰到一个红灯,长长的车身剧烈晃动一阵,徐徐停下。
谢俞拿着手机,一边看窗外一边等对方接电话。}
“我们俞哥出场方式都如此与众不同,这一会热一会冷的......”
“关你屁事。”
{电话嘟了好几声终于接通,熟悉又嘈杂的声音钻出来,紧接着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她嗓门更大,直接盖过了那片纷乱,豪迈又有点儿哑,不知道在跟谁吵架。
“谁知道那六车货什么时候能到,就没有个准信儿,那帮孙子成天推三阻四。”
“一会儿说明天一会儿又说后天时间变个没完,最后直接跟我说他们也不知道……操他妈的。”
谢俞平静地听那女人叫骂。}
“许艳梅同志,你的戏份。”谢俞回头看向身后的许艳梅。
她有点儿尴尬,“嘿嘿嘿,这破书,怎么什么都往外说,嘿嘿嘿。见谅见谅哈哈哈。”
“俞哥,这就是传说中的黑水街吗?这可真是......”
“嗯,对。热情吗?”
完了,这话没法接。
{“催个屁!连电话都不敢接了现在,跟我玩失踪。狗娘屁/眼里拉出来的玩意儿,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整个黑水街谁他妈敢惹我许艳梅。”
眼看这脏话越骂越难听,仿佛能吼个八百字小作文还不带停顿的,谢俞这才出声提醒对方:“梅姨。”
所有脏话瞬间消音。}
“哈哈哈哈哈俞哥霸气!”
“黑水街的居民也真够可以的,吵个架都能八百字不带停的。像我,考试时要是作文能够个八百字的边我就谢天谢地拜父母神明了。”
“出息!我们班某位校霸光自己的背影就能拽八百字了……”
“那哪里能跟他比,人家可是行走的743。”
“人家写“我的背影真他妈帅气”的时候还是年级倒一呢。你怎么就学不来了?”
“归根究底就是他太骚了,毕竟贺朝夫斯基的才华出众无人能及。”
贺朝听到好像有人在夸他,就开始作妖:“那是当然,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谢俞拖回去亲了一口:“你真的当人家夸你呢。”
那肯定啊,我那么优秀,夸我不是应该的吗。
但是骚哥要是有秀的机会他是绝对不会放过的“我不管!我要我家小朋友夸!我有小朋友就行了。”回头对谢俞绽出一个笑。
“嗯,夸夸你啊。我男朋友最好了啊。”
贺朝得偿所愿,就势往谢俞怀里靠。谢俞让他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揽了揽他的腰。
妈的,狗男男秀分快。但是西楼大佬还在这,也没人敢造次,骚不过骚不过。你有男朋友你牛逼。
许艳梅:这一段不是讲我的吗?
{许艳梅冲其他人摆摆手,闭上嘴,连手指缝里夹着的烟都毫不犹豫地掐灭了,随手往桌角上摁。又指指桌上那通意外接通的电话,示意此次‘六车货不按时出货讨伐会’可以散会了。
她掐完烟,将横跨在简陋办公桌上的长腿收回去,语气是其他人从未听到过的温柔,和刚才那个脏话两吨重的疯婆子简直就不是同一个人。
“我们午休时间凑在一起随便聊聊天,没啥事儿,闹着玩儿呢。生活这么平淡,偶尔说说脏话对心情好……”
谢俞也不拆穿,只问:“抽烟呢,抽烟也对身体好?”
许艳梅浑身都是尼古丁的味儿,睁眼说瞎话,心想反正这臭小子也不能从电话里钻出来:“我没抽,你不让我抽烟之后我就戒了,哎别跟我提这茬,提了我怕我烟瘾又犯,不能刺激我。”
装得倒是挺像,谁刺激谁。 }
“梅姨你双标狗。”这是周大雷。
“梅姨你双标狗。”这是大美。
“有有有有什么可说的?都是一家人,我好歹也是小俞儿半个妈妈,疼他也是该。”
“谢谢你照顾我们家小俞了,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是顾雪岚,谢俞的妈妈。”
“嗯,好。”
{谢俞听着她这把日益严重的老烟嗓——也就只有骂人的时候这个声音才能陡然间明朗起来,用脚趾头想都能知道这话到底是真是假。
“放假了吧,前阵子听你妈说你二十号考完最后一门,给你的信息你怎么都不回。”
许艳梅继续转移话题道:“考得怎么样?我可是在网上找了好半天才找来的句子,那些句子都文邹邹的,找的时候快给我酸吐了。”
-面对考卷不彷徨,尽力就是好成绩,让梦想在考场上扬帆起航,让人生在知识的海洋里遨游!小兔崽子,考试加油!谢俞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条毫无新意、一看就是批语录、并且完全不符合现代青少年审美的短信,他能够一字不差地背出来。 }
{公交正好驶进隧道,遮住了外头烈到灼人的光,周遭事物暗了下去。}
“我家小朋友聪明美丽可爱善良,又那么讨人喜欢,合该是招人疼的。”贺朝又找着借口秀,“小朋友你说是不是啊?”
贺父憋了好久,终于找着机会发作:“贺朝!没出息!有了老公就忘了你爸爸啦!”
谢俞刚要说什么,贺朝连忙拦住他,“他没那么生气,就是......就是一时还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我们不要管他啊哈哈哈”老爸砸我场子怎么破,在线等,急。
三班的同学们都炸了“哈哈哈哈还老公哈哈哈哈朝哥你说说你够不够意思,咱当了这么多年朋友你居然就这么不声不响的嫁出去了哈哈哈哈哈”
沈捷在一旁默默感叹:使人闻风丧胆的东楼校霸一朝与他人做小娇妻,什么世道啊。
简直甚是合我心意!
只可惜我多年胃痛终与他人做嫁衣裳。
“好啦好啦,看来有人需、要、休、息了,我给大家安排了房间,过后再回来吧!”这是系统。
此时俞朝二人在酒店的房间里。
“小朋友!”
“嗯?”
“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最招人疼啦!是不是?”
“也许吧。但是比起我,”谢俞说着,一把将贺朝摁在办公桌上,“还是你更招人疼些。”
贺朝虽然迟钝,但也本能的反应到不对劲,果然,他听见谢俞在他耳边拖长了尾音,叫到“哥——”
“那我就现在来疼疼你吧。”
门外来听墙角看笑话的三班众人面无表情:呵,叫你骚,骚断腰了吧。教你一天天的皮,皮出现世报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