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艾】柠檬 chapter4
高中pa设定
高三杰X高二艾
HE甜向，巨ooc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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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你杰哥，人皮话还多
也许他有些烦，但她很喜欢，然后这种烦，理所当然也成为了他的喜欢。
“艾——尔——莎——”
在原本就吵闹无比的教室里，用菜市场来比喻才险胜一筹，大声的呼喊一点不输给纳兹和格雷的日常吵架，像是穿透嘈杂坚固的城墙，狠狠地扎到了人群中。
而这道如鸣般声中的主人公，不为所动地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目光被钉子牢牢钉在了纸上的某一行文字，一副埋在自己世界里的模样。白皙的指尖在桌面上依次敲着，时而缓慢时而急促的节奏暴露了内心湖水的波澜。再靠近些，艾尔莎的眼睛和手下压着的资料对不上焦，心不在焉地略过垂在纸面的绯色发丝。
“艾——尔——莎——”
拉长的声音让艾尔莎的眉又皱了几分，满满的无奈像已经堆积许久的旧时玩具，丢不掉。
不必仔细数来，但这已经是第三十二次听到自己的名字了，罪魁祸首正是站在门外自称是杰拉尔的家伙。
蓝发的罪人尽管知道自己的罪孽，仍不顾一切触碰审判者愤恨的边缘，双手被铁锈的手铐禁锢了自由，狼狈的脸上还泛着狡黠的笑容，在审判者尖锐的目光下一而再再而三地犯错。
好吧，真是服了他。
艾尔莎暗暗地想着，给心中另一个感到一点点欣喜的自己找了借口，故作全然不知的姿态，双手撑着冰凉的桌面站起来。拉长音节的名字像刮着厚玻璃的刀片，歪歪扭扭留下刮痕的声音。
背靠在门边的男人惊喜地找到她站起的身影，修长的小腿从原本抵着门框的位置放到地上，不枉从下课到现在整整喊了一个钟。喉咙还称不上灼烧般的干燥，但也有些口干，杰拉尔不自觉滑动了一下喉结，想着等会儿去找点水喝。
“你在这里干嘛呢？”
艾尔莎无语地看着眼前的男子，手里抱的是刚刚一个字都没看进去的资料。
“明知故问的艾尔莎也很可爱。”
杰拉尔仗着自己的身高，轻而易举地用手揉揉艾尔莎的绯发，柔软的触感让他很是舒心。
“别碰我头。”
艾尔莎习惯性地拍开男子的手，力道不大，杰拉尔完全可以再袭击一次，但是他没有这么做，吃了瘪似的把手乖乖垂下。
艾尔莎也没太在意，自顾自站在原地，低头想着事情，暂且原谅杰拉尔的答非所问。
对比起被拖长的名字，她更喜欢男子轻快念着，慵懒的声线勾画民间小调；就好像对比起手触桌面的冰冷，她更喜欢头顶隔着发传来的丝丝暖意一样。
杰拉尔放弃试图唤醒艾尔莎的念头，把自己多次在少女眼前上下摇晃的手放下，疑惑地想看看她到底在想什么。杰拉尔手下留情，只是卷起手指，用手肘在艾尔莎的头上轻敲一下。
事实证明这个方法很管用。
这是在杰拉尔受到突然惊醒过来的艾尔莎，一拳打在小腹之后得出的结论。
“都说了别碰我头。”
艾尔莎迅速躲到离杰拉尔几米远的地方，像极了被惹毛的小猫，嘴里露着尖尖的虎牙，弯弓着背对他龇牙咧嘴。不过这一切在杰拉尔的眼瞳里就变了样，揣着耐心像小猫走去，没有因为小猫发抖的身体而恐惧，他想要用手顺过柔软的绒毛，点点安抚发怒的动物。
“我在外面喊了你一个小时，喉咙也喊哑了，罚你陪我去买点喝的。”
杰拉尔并不会像想象中采取温柔的手段，毕竟眼前的女子不只是一只生气起来也犹如撒娇的小猫。他略带野蛮地迈开长腿，趁艾尔莎没来得及反应就抓住她细瘦的手腕，像是耐不住四十度的热气和教室里的噪音，脚步匆匆往教学楼外走去。
本是默契自然的两人步伐，在走廊的尽头就没有想向前的样子。艾尔莎一本正经地用学生会开会的理由，离开男子给她带来异样的手的触感，杰拉尔没有阻止，站在原处不动，右手伸进口袋里紧握了早已被揉皱的几十元钱。
＊
一个半小时之前。
“啊热。”
杰拉尔尽管靠在窗边把窗开到最大，但还是抵不住夏日所谓暖风的拥抱，估计谁都不敢接受这具体的热情。杰拉尔此时正解着校服的第三颗扣子，里头原本是浅黑的内衬，已经被汗水染成了深黑色。
“那是因为你之前都在图书馆的空调下活着，但这也不是你不穿好衣服的理由。”
披着黑色直发的少女双手抱胸，眼神犀利地看着眼前这位突然来上课的大少爷。说是上课，其实只是把自己的躯壳塞进拥挤的教室钉在座位上，无论血液是否流动，任由心思天马行空地勾画。老师对他的要求一向不高，上课见他兴致缺缺地趴在桌上，也不再去说些看似有用的花言巧语。
“借我点钱。”
杰拉尔难得向别人说出这样的话，让乌璐提亚吃惊地缩一缩眼瞳，和她母亲一般深蓝近黑的颜色，像是遥远神秘的星空予人点点星光，可以看透彼此的心脏。
“怎么？买东西去献殷勤？”
作为杰拉尔在学校少有的朋友之一，说话当然不必畏头畏尾，乌璐提亚轻易地找到钥匙的关键，打开杰拉尔深藏的门扉。
被点出目的的男子不爽地啧了一声，迅速在过去的记忆里搜索，找不到自己曾经告诉过她的证据。让杰拉尔甚至怀疑她是不是有可以读取他人内心的超能力，把人心只当做一张写满字的白纸，就可以照着上面的字迹读出他人的思想。当然，这也是杰拉尔和她交朋友的其中一个原因。
“我没有超能力，你也没有；我有钱，但你没有。我说的够清楚吗？”
乌璐蒂亚敏锐地看出了杰拉尔的疑惑，便脱口而出这句话。但反效果比较显著，让杰拉尔更肯定了眼前这个女人有着超能力，幼稚极了。也不再和他争论不存在能力的真假，黑发女子倒是大方地把钱放在杰拉尔的桌上，缓缓走开了。
时针再拨回到现在。
艾尔莎端着学生会长的身份，不得不出现在生徒会室里，面对眼前推高的各班申请学园祭的资料，艾尔莎甚至连看都不用仔细看，单单抬起手盖章就足以解决。
时间还算充裕，窗外的阳光还没有热到直逼她回家，在凉爽的空调风下享受草莓蛋糕。也或许是一些其他的原因，让她想在学校多待一会，尽管做些无所谓的工作也罢。时光的空隙里，红发的少女坐在阳光特意温暖过的书桌前，时而用笔戳戳自己的脑袋，时而俏皮的脚耐不住寂寞，在桌下偷偷摸摸地上下动着。怕被人发现的小心思，还是让风儿捎上带去远方，在阳光下悄悄散去。
偶然看到自己班的申请表，像只偷腥的猫，嘴角藏不住的笑意让人好奇纸上的内容。侧目观望，少女的眼眸映出纸上涂改多次的杂乱笔迹，字里行间似乎还遗留主人书写时的怒火和搞怪。艾尔莎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格雷和纳兹干的好事，龙飞凤舞的字就像他们两个吵闹的画面浮现在眼前，眼里都燃着不熄的火苗。
“你怎么这么喜欢发呆？”
杰拉尔站在门口的时间不算很长，但也见证了少女从拿起纸到撑着脸傻笑的全程。本想装作彬彬有礼敲门，却在犹豫的一瞬间，又发现艾尔莎呆呆看着。
“别给热傻了，给你买的草莓冰沙。”
杰拉尔当然不会老老实实地放在桌上。他手握着杯壁还贴满水滴的冰沙，一下凑上艾尔莎被夏日闷红的脸颊，这大概是他想得到最快的降温方法了。
“再不喝冰就化了。”
“放着先。”
终于回归到了正常的对话，但这是以杰拉尔脸上不浅的拳印作为代价换来的，他心疼地摸摸自己地脸，但也值了。
午后的教室里只剩下少男少女两人的身影，她点点吸着新鲜的果汁，他静静地靠在桌边。透明冰块被热气引出的缕缕白气缠绕在男女身边，让彼此间的暧昧也变得纯洁美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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