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直】禅院夫夫养儿指南
清水,he,甜宠,禅院家族关系都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禅院甚尔离家之后,禅院直哉一直与他保持着联系,也就和他的妻子渐渐熟络了起来。
正文
禅院惠在收拾一间杂货屋子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个相册,里面的照片散落一地,他有些好奇的伸手拿起一张照片,就开始陷入迷惑之中。
两个白花花的肉体在地上纠缠,姿势十分不雅,关键上面的人自己竟然还认识,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和比亲生父亲还要亲的小叔叔。
禅院惠还不太明白其中的含义,但是隐隐约约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场景,但是真希和真依姐姐竟然还在旁边对着镜头,面无表情的比耶。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将照片翻转塞了回去,然后把剩下的捡起来,结果发现这本相册随随便便瞄几眼,都是会让自己还不能理解的存在,甚至发现其中还有五条叔叔的加入。
禅院惠实在按耐不住好奇心,把这本相册抱在怀里,准备去找爸爸问个清楚。
问他为什么不去找禅院直哉,因为小叔叔现在估计还没睡醒,据爸爸说是昨天被他拉着熬夜打游戏,累到了。
“啊?这个啊。是我当初和你小叔叔因为什么事情打了起来,真希那个小丫头拍下的,我觉得好玩就存起来了。”
“可是打架为什么要脱衣服……”
“我的衣服被那个家伙扯碎了,于是我也把他给扒了。”禅院甚尔的脸上除了怀念的表情没有其他,禅院惠仔仔细细打量了一下,初步认定是自己想多了。
而禅院甚尔却像是勾起了些回忆似的,习惯性抚摸着唇角的疤,把自己儿子手上的相册接过来,一张张仔细查看。
“嚯,这个竟然也拍下来了,不知道你小叔叔有没有看到,我当初可是被赶出去睡院子,冻到打了两天的喷嚏。”
禅院惠看了眼,总觉的很熟悉:“好像是我小时候?”
“对,我接你放学顺便和你爷爷去酒吧喝了两杯,结果你这个不省心的小子跑丢了,你小叔叔差点把我揍个半死。”禅院甚尔完全没有考虑自己夸张到了什么程度,听的禅院惠冷汗直流,咽了咽口水:“能把爸爸揍个半死吗?”
“当然,我也没有反抗,毕竟理亏在先。”
“放屁!”
禅院直哉背对着禅院惠,佣人正弯下腰悉心的褪下他宽大的袴,然后套上修长利落的长裤,那是炳的队服。他听到禅院惠的描述忍不住冷笑:“提起这件事就来气,他当初怎么敢把你一个小鬼丢到酒吧里的。现在还来跟你哭弱,他那个皮糙肉厚的东西,没把他打个半死我得把自己累个半死。”
语毕,他踢了踢佣人的肩膀,那个人便很自觉的退下了,禅院直哉低头系着裤腰,看见禅院惠还在自己努力一层层绑着束腿,叹了口气,蹲下身子帮他把另一条腿绑好:“你可别学爸成天吊儿郎当的,这炳的破首领我还想早点交给你呢。”
“喔。”禅院惠答应了一声,乖乖抬起腿让自己的小叔叔把裤子穿好,然后跟着他一起往习武场走。
小叔叔总有那么几天脾气很差,会把无名火撒在佣人们身上,而且每次都是在和父亲熬夜打游戏之后,禅院惠心知肚明,忍不住安慰了小叔叔两句:“没关系的小叔叔,下次你一定玩的过爸爸。不要总是熬夜了,脾气会变坏,而且你的黑眼圈都出来了。”
走在前面的禅院直哉突然踉跄了两步,禅院惠隐约听到了他磨后槽牙的声音。
不知道为何,感觉小叔叔被自己哄完以后更生气了。
每次当禅院直哉亲自教导禅院惠咒术的时候,禅院甚尔总是会亲自到场,在旁边安安静静的看着两个人操练,禅院惠中途休息,擦着汗水接过小叔叔递过来的水,小口小口嗦着走到禅院甚尔身边,两个人一起看着禅院直哉臭着张脸在跟队员指指点点着什么,然后抬腿把那个人踢飞两米远。
“怎么样,你小叔叔很辣吧。”禅院甚尔笑眯眯的啃了口苹果,然后掰给自己儿子一半。
禅院惠还不太懂得辣的含义,但是不想暴露出自己某方面知识匮乏,于是接过另一半苹果咬了口,跟着附和点头:“辣,很辣。”
“难得能看到他穿着裤子。两条腿明明又长又直,结果平时天天穿着个肥肥大大的袴,简直是暴殄天物。”
禅院惠感觉自己又懂了。
“爸爸既然喜欢看小叔叔的腿,那么下次你可以陪他一起换衣服。”
“好主意,那惠一会儿就直接去找真依玩吧,我和你小叔叔去换衣服。”
身后有人唤了一声,禅院甚尔转过身跟他打了声招呼,转过身然后摸了摸禅院惠的头,笑的不怀好意比了个拇指:“躯俱留那里叫我,先走了,惠可不要忘了。”
“嗯!”禅院惠点了点头,把手里的苹果啃完就跑去找禅院直哉,他看到自己的小叔叔臭着个脸,跟一旁大胡子的叔叔说:“我为什么要当一群废物的队长,那群菜狗还不如一个十岁刚出头的孩子。”
“这是你的责任,直哉,你要培育出最强的咒术师部队来守卫禅院家,成为未来家主手里的一把利刃。”
禅院惠发现禅院甚一的视线瞄向了自己,本能有点惧怕这个满脸疤痕胡子乱蓬蓬的叔叔,后退几步躲在禅院直哉身后,露出半个脑袋偷偷看他。
禅院直哉似乎感受到了来自孩子的恐惧,他向后伸手摸了摸有点刺手的海胆头,似笑非笑的垂下眼,看着已经快与自己胸口一样高的侄子,然后把头转过来悠然说道:“话别说的太死,谁说惠就绝对就是以后的家主了,除非这小鬼继承了十种影法术,不然我现在依旧是顺位家主的第一人选。还有,甚一,长得太丑就不要随便出来吓人,把孩子都吓坏了。”
然后两个人就因为这么一句话在练武场打了起来。
小叔叔真厉害啊,可以让甚一叔叔毫无还手之力。禅院惠看着几乎完全下了死手的两个人,心里默念。小叔叔已经厉害到了这种程度,可是爸爸却能把他压在地上打。
禅院惠已经想象不到自己的爸爸到底有多强。
可是,他偶然间听见别人说,禅院甚尔就是个杀人如麻的怪物,曾经杀了好多人,逃过一次家,现在靠着傍嫡子大人的庇护才没有被处刑。
禅院惠手里还拿着练习用的竹棍,茫然且好奇的看着两个人使用着自己并没有觉醒的咒术攻击对方。
禅院直哉为了不牵连到在旁边看到呆若木鸡的小孩,已经尽量缩小了攻击范围,结果就是禅院甚一的得寸进尺,一时间竟然难以闪避,被他牵制住。
“小叔叔……”禅院惠看着看着,突然有些头晕目眩,他弱弱的叫了一声,想要后退,那些原本互相对峙的咒术却像浪潮般涌入他脑袋,似乎凝结成了大大小小黑色的影子,涨的他脑袋痛的几乎要裂开。
“叔……叔。”
当禅院直哉反应过来的时候,禅院惠已经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他心猛然绞紧了,生生停下了手中的攻击,去查看惠的情况。禅院甚一一时间没有停下攻击,咒术凝结成的巨大的手掌拍在了他的手臂上,虽然只是擦过边角,但还是划开了道不小的伤口。禅院直哉没忍住轻嘶了一声,狠厉的目光瞪向禅院甚一,然后转过身看了看已经晕过去的禅院惠,没有多废话直接将孩子抱在怀里,直奔后院去找族里出了名的老医生。
禅院甚一自知理亏,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有些惊讶禅院直哉竟然没有再反击,以他平时睚眦必报的性子,吃了闷亏肯定会加倍偿还回来,现在竟然因为那个小鬼都不还手,禅院甚一看着禅院直哉匆忙的背影,冷笑了一声没用便转身离去。
“莫名其妙的晕倒了。”禅院直哉对着身侧的老人说道:“还在发烧,体内的咒力不受控制的涌出,目前来看是觉醒了术式,但是从来没见过反应这么严重的……喂,说话啊,臭老头。”
“这是…”老人拨开禅院惠额头的几缕碎发,不可置信的喃喃出声,灰白的眼睛里竟然迸发出了欢喜的精光,但很快又扭过去悄悄的去看嫡子大人的表情,吞咽着口水欲言又止。
“说啊,废物。”禅院直哉一脚踹在桌子边,冷笑着:“我只知道你是瞎的,还不知道你是个嘴巴也冒风的。”
“大人……!”老人忙不迭的跪下去,脑袋贴在他的脚边,磕磕巴巴的说:“是影法术,惠小少爷觉醒的是影法术啊!”
影法术,已经是禅院家已经梦不可求的咒术,却被一个家族里人人喊打的咒力全无废物的孩子继承。
啊,果然。禅院直哉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但还是难以接受,他摸索着禅院惠滚烫的额头,若有所思的陷入沉默,眼中的阴郁是那么明显。
老人看着他的动作,深知嫡子大人的脾气,惶恐的小声开口:“嫡子大人,禅院甚尔虽然不如您,但怎么说也是……”
“滚吧。”禅院直哉懒得跟一个满脸褶子的老头计较,他一抬脚就把那老头踹的在地上翻滚了两圈。
老头也不气,只是灰头土脸的爬起来,颤巍巍的补充了一句:“您的手臂,需要包扎一下吗。”
被这么一提醒,禅院直哉才后知后觉想起来自己受伤了,血洇湿了半边白衫,顺着指尖滴落在地板上,一开始的麻感过去,疼痛才逐渐涌上来。但现在他可没心思去管这些,烦躁挥了挥手:“快滚,不然明天就让野狗去啃你的树皮脑袋去吧。”
老人吓的赶紧又磕了几个头,才连滚带爬退了出去。
禅院直哉不爽的冲着门啐了口,瘫坐在床边,知道那人不到一会的功夫肯定会来。果然,脚边的血还没有凝固,禅院甚尔就冲了进来。
他看了看床上已经睡过去的惠,便把目光投向了禅院直哉。
“这么快,生怕我把你儿子掐死吗?”禅院直哉冷笑一声,那半边手臂已经痛到不自觉颤抖了起来。
“那个碎嘴的老不死,明天果然就该把他的脑袋砍下来喂狗。”
“痛吗。”禅院甚尔没头没脑的说了句,他托起禅院直哉那条受伤的手臂,将半边长袖从肩膀处扯掉,露出不怎么严重却看起开很渗人的伤口,仔仔细细打量着:“谁搞的?”
禅院直哉想要挣脱手臂,却怎么也使不上劲,就单臂托腮,任由禅院甚尔将他自己的衣袖扯开,把伤口细细包裹好:“你倒是不怕我把你儿子掐死。”
禅院甚尔忍不住笑出声,他摸了摸禅院直哉有点冰凉的脸蛋,只是没头没脑说了句:“比起我,惠更喜欢你。”
禅院直哉突然感觉自己的脸有点烧起来了,他连忙把禅院甚尔的手打开,站起身扭头夺门而出。
禅院甚尔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抬高了声调,抑制不住其中笑意:“回去别忘了叫下人清理一下伤口,不要感染了。”
禅院惠迷迷糊糊中醒过来就看到身边坐着的禅院甚尔,他动了动手指,拽住了自己父亲的衣袖:“父亲,我梦到了两只大狗狗。”
“嗯。”禅院甚尔伸手摸了摸他的乱蓬蓬的头发:“以后你还会梦到更多可爱的小动物的。”
禅院惠眨了眨眼睛,显然开心了起来,高热也逐渐褪去,他有些兴奋的举起双手,无师自通的开始摆弄起来:“小叔叔天天把狗挂在嘴边,他肯定很喜欢狗狗,我要努力把狗狗叫出来给他看。”
“好啊。”禅院甚尔声音难得不由自主的温柔起来,他帮忙把儿子的双手搭配,摆出了狗狗的形状:“对了,惠,之前你小叔叔是和谁打起来了吗。”
“是甚一叔叔。”禅院惠似乎学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对着床头的投影摆弄着双手,歪歪扭扭的拼成了一只小狗:“甚一叔叔好像和小叔叔吵了起来,我晕倒之前他们就在打架。”
禅院甚尔摩挲着下巴思索片刻,便收回了神,他蹬掉鞋爬上了床。禅院惠见状便熟练的爬到了自己父亲的怀里,然后被健壮的手臂抱紧:“小叔叔不过来一起吗,咱们三个好久没有在一起睡觉了。”
禅院甚尔轻拍着儿子的后背,半开玩笑的懒散开口:“怎么,不喜欢和爸爸单独睡?”
“没有!”怀里的小鬼赶紧抱紧了禅院甚尔的腰,他忍不住笑出了声,把被角掖紧了些,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喃喃道:“你小叔叔现在最不想见的可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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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尔,不要再流浪了,回家去吧。”
“直哉其实很喜欢你的。”
“我不知道甚尔曾经经历过什么,但其实你还是被爱着呢。”
“不要哭,不要哭……”
我才没有哭呢。
禅院甚尔攥着女人冰凉的手,旁边是趴在禅院直哉怀里嚎啕大哭的惠,胸口疼到几乎要碎裂。
他怔怔的盯着那张再也不会睁开眼的女人,像是被攥住胸口一样难以呼吸,明明已经不会再心痛,明明已经看过太多的生离死别。
自己年轻漂亮却被折磨致死的母亲。
偷偷的给他送饭被叔父们下令乱棍打死的女佣。
从后厨偷跑出来被他收养却被他的兄弟们笑着踩死的兔子。
所以禅院甚尔浑身是血从咒灵堆里爬出来的时候,杀疯了眼的他一路上扭断了无数个人的脖子,却在摸到怀里揣着小嫡子偷偷送给他袖刀时恍然惊悟,然后停下了手,转身逃向了外面的世界。
不行。
那个人还得有个完整的家。
他在外面学会了更多人情世故,遇到了赐予他恩惠的女人,把他那颗冰冷的心捂热,重新活络起来,甚至教会了他什么是爱。
然后这个女人就在最璀璨的年纪离开了他。
连同那颗刚刚学会去爱的心,一同撕裂。
惠还很小,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在母亲去世之后,听到最多的议论就是可怜他瘫上了一个只管生不管养的爹。
禅院甚尔抄起了老本行,当小白脸,混迹于酒吧,把几岁大的孩子丢给托儿所,每天丢些钱让自己的孩子自生自灭。以为这样就可以逃避现实,可以用酒精填补撕裂的心,可以在梦里再去感受那份短暂如泡沫的幸福。
直到有一天,他在酒吧迷迷糊糊的醉晕过去,突然有个人给了他一拳,用上了十足的力道。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他歪歪斜斜的栽倒在地上,半眯起眼睛醉醺醺的打量着眼前的一大一小,喃喃道:“是你吗?”
禅院直哉的眼睛几乎都要喷出火来,他怀里抱着委屈啜吸着眼泪的惠,一脚踩在了他的头上狠狠往下碾:“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禅院甚尔,你现在跟在外面吃屎的野狗有什么区别,死了个老婆天都塌了?你儿子都要饿死在屋里估计都不知道吧。”
头顶沉甸甸的力道打开了禅院甚尔的记忆,他似乎又回了许多年前,被一群人团团围住,就像现在一样踩着他的脑袋碾进地里摩擦,鼻腔灌满了血与土腥味。
要反抗,不能再被欺辱下去。
不能再那么隐忍下去。
伴随着孩子的一声惊叫,天与暴君终于爆发了,他拽住踩在自己头顶的脚踝抡圆了手臂一挥。禅院直哉只觉得自己被一头大象甩了出去,猝不及防的横飞了出去,身体砸在酒吧的墙壁上,伴随着巨响,一面墙都轰然倒塌。
痛死了,禅院直哉庆幸自己的反应能力,在那一瞬间发动了全身的咒力护住了身体和孩子,才没有落得全身粉碎性骨折,他喷出了一口血,抬头看着眼前向自己走过来的男人,心里突然后知后觉恐慌了起来,自己怀里还有他的孩子,这家伙不会真的像上次那样大开杀戒吧。可是他现在浑身痛得很,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该死的天与咒缚,还真是像怪物一样的家伙啊,早知这家伙这么疯,就不随随便便来招惹他了。
“爸爸!!不要再打了!!”怀里的孩子哭喊出声,终于把天与暴君的神智拉回来些,他摇了摇醉醺醺的头,回过神来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瘫在废墟里精神游离的禅院直哉,还有抱着禅院直哉脖子颤颤巍巍,哭到只抽气的惠。
“好多血……爸爸,小叔叔吐了好多血。”惠埋在禅院直哉的怀里,小手胡乱涂抹着他嘴角的鲜血,上气不接下气的哭:“小叔叔会不会像妈妈一样,吐完好多血就不要我们了。”
禅院甚尔只觉得自己被一盆冷水从头淋到了脚,他踉跄两步蹲下身子,将禅院直哉和惠抱在怀里。他知道,小少爷一直在暗中保护着他们一家人不被禅院家所打扰,偷偷摸摸溜进家中给惠送零食,结果被妻子抓了个正着。他已经失去了教会他去爱的女人,不能再失去爱他的人了。
禅院甚尔这么多天来的痛苦和悲伤,借着酒精与羞愧的一同喷涌而出,声音是从来没有过的哽咽:“对不起,我又搞砸了。惠,对不起。”
禅院直哉其实并没有受很严重的伤,咒力会帮他缓慢的修复一部分内伤,从冲击中缓过神来的他只是觉得浑身疼痛。耳边是禅院甚尔的哽咽,他的心微微收紧,动了动手臂,用尽全身的力气将这个男人推远些,沙哑着嗓音开口:“你在哭什么丧,我还没死呢。”
但他发现一大一小都在抱着他失声痛哭的时候,又陷入了深深的无力,只能在内心怒吼。
闭嘴啊!老子明明活的好好的。
之后禅院甚尔抱着禅院直哉,禅院直哉怀里窝着哭累睡着的禅院惠,三个人就这么在街上没魂似的游荡。
禅院直哉掏付了维修酒吧的全部费用,又想到自己白挨了顿揍,心里烦闷的不行却没有力气发火。只能将头靠在天与咒缚强健的胸肌上,气若游丝的说道:“就知道你这个废物没了女人什么都不是,连孩子都养不好,惠我会带回禅院家的,你自己自生自灭去吧。”
“嗯。”禅院甚尔抱着他慢悠悠的走着,沉默了半晌才轻声说道:“能把惠交给你我就放心了。”
禅院直哉没想到禅院甚尔竟然都不挽回一下,突然有点语塞,他咳嗽了两声,已经没有心情和他打哑谜,只能咬牙切齿的把第二个条件说出来:“我在禅院家有两个组织要掌管,有一个废物组织特别适合你,给我滚去当队长。”
禅院甚尔似乎听到了什么难以相信的话,垂下头来看着他:“禅院家不是在追杀我吗?”
“呸,一群废物死就死了,你管那么多干嘛,反正现在没人打得过你。”禅院直哉自顾自的说着,感受到了头顶灼灼的目光,突然有点不自然起来,赶紧闭上了嘴干巴巴的补充了句:“爱来不来,我可没有求你回去。”
最后禅院甚尔还会回到了禅院家,成为了躯俱留队的队长,上任的一件事就把队员从头到尾都揍了顿,然后把禅院直哉的炳队里不服气的家伙也给揍了个遍。气的禅院直哉回来跟他扭打成一团,闹得鸡飞狗跳,连真希和真依都闻声而来,在众人的唏嘘中早早感受到了成年男人的世界奇妙。
从那以后,所有人对禅院甚尔的印象从嫡子大人身边没有咒力的废物小白脸,变成了打遍禅院家无敌手的怪物,从此连禅院直毘人都对他刮目相看,邀请他来自己的院子里喝了好几天的酒。结果两个人似乎以酒为契机,竟然逐渐相谈甚欢起来。
禅院甚尔说酒吧里有着他喝都没喝过的洋酒,直毘人好奇,于是两人一拍即合,相约去酒吧不醉不归,把接未来禅院家顶梁柱放学这回事早就抛在了脑后。
禅院惠左等右等等不到爸爸,就自己寻着记忆往回走,结果迷路了,只能站在路边委屈巴巴的给自己小叔叔打电话。
当禅院甚尔深夜回来时,就看到禅院直哉悠闲的坐在门口,用那把锋利无比的袖刀削着苹果喂惠吃,脸上阴森森的笑意吓的禅院甚尔酒醒了大半。
第二天,禅院甚尔与禅院直毘人再次碰面时,两个人难得的沉默了下来,空气凝固了几秒,然后声音同时响起。
“我戒酒了。”
“咱们别出去喝酒了。”
“……”
“……”
好家伙,禅院直毘人内心暗叹,自己小儿子果然厉害,不知道用什么办法竟然能唬的禅院甚尔这小子直接戒酒,果然是以后当家主的好料子。
几年之后的御三家宴上,五条悟一眼就对禅院惠这个小鬼喜欢的不得了,揉搓着乱蓬蓬的海胆头跟禅院甚尔说:“喂喂,等惠惠长大以后来当我的学生吧。”
禅院甚尔双手揣着袖子,不顾身边的人们传来羡慕的抽气声,抬高嗓音喊了声:“孩子他叔,五条家的六眼要收咱家惠当学生。”
“五条家那个五条悟?”禅院直哉闻声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可疑的白毛,沉吟不语。就在禅院甚尔以为他又要开始百般刁难的时候,禅院直哉突然笑了:“好啊。”
这次换上禅院甚尔有些惊讶了,但接下来的话让他更难以置信。禅院直哉意味深长向身后瞥了眼,然后对五条悟开始得寸进尺的说道:“那你直接把禅院真依那小姑娘也带走得了。”
“哈?”
“哦哦,行行行。”禅院直哉很快收到了禅院真希射过来杀人般的目光,耸了耸肩,无所谓的补充道:“把真希也得带上,小娘们就是麻烦。”
就这样,五条悟不明不白的收走了三名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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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直哉的手臂被仔仔细细的包扎好了,他走在长廊上,偶然间遇到了迎面而来的禅院甚一,他定睛一看,乐的不行:“哟,甚一,这是在哪摔的,怎么变成了这幅鬼样子,你这胳膊怎么也包起来了。妈哟,看起来还挺严重,怎么这么不小心。还有你这脸,本来就够吓人了,怎么又多填了几道疤,我看你这段时间还是别去练武场了,我怕你把惠吓晕过去。”
禅院甚一瞪向禅院直哉的眼睛都要喷出了火,却再也没敢直接动手。禅院直哉脸皮厚,也不管禅院甚一几乎能杀人的目光,装作没事人一样吹着口哨悠哉悠哉离开了。
直到他走出了禅院甚一的视线,才缓缓停下脚步,伸手摸了摸耳垂,已经烫到不行。
“混蛋东西。”
禅院直哉小声骂了句:“别以为这样就能取悦到我。”
禅院惠继承了影法术的事情很快就在禅院家传开,所有人已经默认嫡子继承的未来家主之位的口风突然开始动摇起来。
在禅院家族的人都在为嫡子捏了把汗的时候,当事者本人却已经和禅院甚尔躺在了夏威夷的沙滩上。
“五条悟把他们三个都接到学校去了?”
禅院直哉推了推太阳镜,嗦了口冰凉爽口的果汁。
“嗯,我看着他们一起走的……喂,小少爷,我也渴了。”
禅院甚尔尽心尽力的给这位高贵的小少爷涂抹着防晒霜,半天没捞着半口水喝,听着旁边故意刺溜刺溜的吸溜声突然有点好笑,就把脑袋凑过去也要去叼那根杯子里唯一的吸管。
“不许喝,脏死了!”
禅院直哉赶紧双手捧过他的脑袋掰过来,禅院甚尔顺势脑袋一压,印在了他的唇上,舌尖轻松撬开齿关,含住那冰冰凉凉的软舌口腔中搅动。
禅院直哉装着样子软绵绵的挣扎了两下,索性被懒得浪费体力,被禅院甚尔压着亲了个爽。
“唔……唔唔。喂!我还没有原谅你呢,不许违抗命令。”
“遵命,我的小少爷。”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