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少】婚嫁
*鬼公子x少东家♂,是车
*私设如山❗ ooc属于我
*留下一串神秘的数字:贰柒壹叭叭玖叭柒柒
*留下第二串神秘数字(前面一个满员,这个扩到五百人可加):叭壹〇柒叁玖叭肆壹
*留下第三串神秘数字(已满):壹〇贰伍叭叁叁肆肆叭
——咻,破空声响。
少年拉弦搭弓的动作利落,一支火箭自他手中射出,精准地将那毒花全部烧成了灰。
那笼罩隐雾森的浓白毒障总算慢慢散去,少年呼出一口气,转身再度对着那原是青溪前辈的梦傀拜了三拜后离开了地穴。
“总算能够好好探索一下此地了。”
少年嘀嘀咕咕地上蹿下跳,左拐右逛地来到一处地牢。
没错、地牢……怎么看怎么诡异的地牢,但自诩已身经百炼、游历无数的少侠表示习以为常,小小地牢不足为惧。于是这少年郎不久后就与那廊道尽头房间的红衣新娘大眼瞪小眼,闭息凝视半天发觉新娘和跪在她身边的梦傀们没有活动迹象,他才慢慢地拐进另一条廊道……
朝生暮落花的寒毒弥漫整条走廊,被关在第一间牢笼中的梦傀察觉到活人的气息猛地扑在那铁栏上爆发出一声巨响,它努力地够着手臂想要抓住少年,却连衣袂都触及不到。
少侠缓慢地挪动顶着那寒毒穿越过廊道,而后毫不犹豫地用火箭燃毁了那朵妖异的花步入到第二层中……
与一层布置毫无二致的房间令少年蹙了蹙眉,他简单地检查四周发觉二层的升降机无法使用,少年自知此地诡异不能乱了阵脚,他攀上梯子两眼平视前方在即将爬到顶时印入眼底的是一双红色绣鞋,饶是经历过不少的少侠也不由得头皮发麻,他缓慢上移视线——破旧的裙摆、大红的嫁衣与盖头,正是一层原本在道路尽头房间里的新娘。
少年只觉脊背发凉,惊得差点松开手滑下梯子,他再度确认了这新娘并非活物后拐进了同样的廊道中……许是因少年心神不宁,这层的寒毒架势比一层猛烈不少,而他每走一步就愈发觉得寒冷,似要冻结了他的四肢与肺腑。
少年咬牙挪动着,意识却慢慢地开始恍惚。
扑通一声,少年倒在了冷硬的石板上。
眼皮沉重地闭阖,意识在坠入黑暗前的最后一瞬,他听到了一声娇笑,似男人的声音又似女人的柔媚……
飘忽阴冷、这是少年仅能感知到的,他猛地睁开眼后大口喘息后发觉自己已然不在那诡异地牢中,反而坐在一处破旧宅邸的幽暗卧房。
少年迅速扭头打量四周——房门紧闭、红色绸缎装点各处,烛光摇曳缓缓淌下那鲜红烛泪,床榻上红纱帘揽挂两边,破碎的窗纸上甚至贴上了用于喜事的囍字,而他自己的衣物不知何时被换成女式嫁裙……
少年心下一惊想要挣扎站起身却无法行动,只能坐在椅上,双手覆搭于腿上,姿态倒像是即将要出阁的闺秀。
屋中空无一人,却突然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一道道白影蹿出伴随着空灵诡异的嬉笑。
少年警惕地望去发现那些飘忽不定的白影竟是一张张脸上画着怪异笑容的纸人,而且均被点睛如同活物一般,只是那颜色猩红的眼儿让人极度不安。它们有的捧着眉笔,有的捧着口脂,还有的捧着其他少年说不出口的妆品。
纸人轻飘飘地落在少侠面前,动作僵硬地为他上妆,甚至都没顾及他脸上还戴着有些破裂的半壁面具,宛如完成指定任务般的一下一下地将眉笔的颜色涂在面具上。
少年心中的不安加剧却苦于无法挣扎只得一一忍下,就在这时外面隐隐奏响唢呐,那声音由远及近似送喜来、又似送丧去。
纸人的动作顿住像是被什么东西摄住了一般,全都弯腰退散了去。
唢呐声听,轻微沙沙的脚步声靠近驻足于门扉,少年眉间紧蹙眼睛死死盯着那门纸上透进的影子。
咚、咚、咚——
三声轻巧礼貌的叩击声却在此时显得格外诡异,而门外人自然也没等那少年郎同意直接推开门……
搭在门沿上的是一只不似活人般血肉发黑、枯槁的手,顺臂而去只见一柄残破红伞撑挡于来者身前,那人轻轻收起伞立于墙边,踏着一双红绣鞋悄然踱步进入房屋间。
对方身着破败嫁衣,裙角条条絮絮的飘着,一顶金花盖头遮挡容貌只得在缝道中窥见冰山一角——雪白的发,茶褐的瞳,蔓延在颊侧的裂纹……正是七煞鬼公子,只不过少年还未过深探索过那鬼市,自然不知那骇人听闻的鬼街十四煞。
鬼公子透过花盖头看向少年脸上那被纸人画得不成样的半壁面具,神色幽然,缓慢地勾起唇,嗓音轻缓:“不通灵智的小东西,这般可不能体面行婚,还是让我…替小郎君重新梳妆。”
鬼公子动作轻柔地扶起少年,两人身形相贴倒真像那鸾凤和鸣的新婚夫妇,可少年人只觉男人冰冷的体温渗透过单薄的纱衣直触肌肤……
四肢还是无法自如行动,少年只得被牵引着坐到屋中的梳妆台前盯着那铜镜中两人的照影。鬼公子骨节分明的指取下那面具,拾起眉笔动作熟稔地为他画起眉,而另一只手轻轻搭在少年细嫩的脖颈后不准他移开视线。
“小郎君生得真是漂亮,这嫁衣穿在身上也不显突兀,而且…你知、你的眉眼有多似我阿姐吗?”
鬼公子的指自少年眉眼一路向下游弋至下颌处猝然扣紧,力度大到几欲留下痕迹。他缓慢地弯下身凑其耳畔边,轻笑间吐息浑然喷撒在耳上,眼睛一眨不眨注视着镜子忽略少年警惕的眼神,嗓音温润难隐其中偏执。
少年移动不得,视线只能盯着那镜中被上完妆的自己愈看愈发觉得这铜镜不太对劲,镜影波澜化作涟漪使得成像扭曲一瞬、呈现出的样子眉眼虽与自己有七八分相似但眼眸更为灵动,鼻子小巧玲珑,面部轮廓线条更为柔和显然是位女子。
女子盈盈笑着似那即将出嫁的美娇娘,下一秒娇花不复仅剩枯枝旧叶——那黑洞洞的眼眶流淌出血泪划过逐渐枯败的面容,灰黑的肌肤曝裂,她像是经历过什么极大的痛苦,张着嘴扑上来无声尖叫着……
“——!”
少年自然没想过还有这等惊吓,眼一闭下意识地后仰似主动倚入鬼公子的怀中,逗得男人轻笑一声,覆在少年颈后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像是在安抚一只受了惊的狸奴。
“嘘…小郎君、它们在催促我们快些完婚呢。”
少年听到那温润的声音缓缓睁开眼,镜面已然恢复如常,鬼公子的手移到那纤细的腰肢上猛地发力抱起将其放在妆台上压向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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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猝然睁开眼看到灰蒙蒙的天空愣了半天,敞亮的光线与微微吹拂过的风都证明他已然不在那诡异的地牢中。
他呼出一口气:“还好是……梦?”
少年站起身打量周身,看到不远处一座破败的木桥对面的大空地上停着一架大红花轿,梦傀佝偻着身站在两边,疑似在迎接什么。
少年的眼瞳骤然收缩,不顾未完全恢复的身子就要转身离开,余光中他瞥见身后似有飘忽的白影……还没等少年抽出剑,那白影猛地前扑用软韧的身子缠住了人儿的双手,定睛一看那物什——纸人、梦中的纸人。
几片纸人吊着少年郎的身子强行拖拽着往木桥上走,一路来到那花轿前跪下,眼力极好的少侠看到轿帘底露出那一闪而过的绣鞋样式,心下的恐惧加剧,寒意直蹿上脊背。
少年身后传出轻微的脚步声,一支冰冷的手搭上人儿不断发颤的肩膀,温润声音里带着笑却难掩其中的偏执。
“既已完婚,又何必躲着我呢?”
“——我的小新娘。”
End
另外说一句,我不是管理,我就是个破做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