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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帘x李慢慢续文(一)

大师兄x三师姐

1.看着大师兄从天下第二变成普通人颇感遗憾
2.担心大师兄太迟顿真让三师姐给打挂了
3.跟我一样补看小说的朋友们真的不要错过大师兄
4.也别错过二师兄
5.两人连手打架时真的很痛快
6.第一次看到配角群这么强的小说,真的很好看

不改了,再改就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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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帘决定离开,离开李慢慢,漫长的等待,她觉得累了!如果只是平淡的相伴一生,她当然可以继续等下去......

当她发现第一根从大师兄头上出现的白发时,她开始恐惧,那种恐惧不亚于当时大师兄和观主大战时她担心大师兄会死的那种恐惧,时至今日,那恐惧又再次袭上心头。

她一直想欺骗自己忘了大师兄已经变成一个普通人的事实,就算大师兄还是很认真的在修养生息,但五年的时间,岁月还是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她知道大师兄留在人间的时间会比自己少很多很多,他总有一天会离开自己,会早自己一步离开这个世界,如果她恋慕大师兄的感情越来越深,一旦失去时,自己必不能承受。

或许多数人以为二师兄是最懂礼讲理的人,但其实大师兄更懂礼更讲理,这么多年的相伴,两人之间都只有淡淡的以礼相待,四年的旅行生涯,大师兄从来不曾在牛车里过夜养息。

两人之间或许有断不开的师兄妹之情,但就再没有任何一点杂质,或许有人说,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但她连拥有都不曾有过,想着过往五年的朝夕相处,如果大师兄真对她有意,那应该早就明白她的心意。

她知道大师兄总是太过善良,担心伤害到别人,总是为别人着想,别人的事永远摆在第一位,所以她也清楚,就算大师兄接受她,可能也是基于一种同情或者善良,而这样的结果不是她要的。

当第二根白发从大师兄头上冒出来时,她决定告诉他自己要离开的决定,大师兄脸上那一丝不舍伤神的表情,让她觉得这五年时间值得了,至少她得到了大师兄的在意,然而书院里哪个师弟妹大师兄不在意呢?

她嘲笑自己又太钻牛角尖了,她是二十三年蝉,等个二十三年都不成问题,问题是二十三年后,大师兄开始两鬓斑白,和她又该如何继续下去?

大师兄问她为何突然要走,她告诉他自己想去找一个可以陪伴自己一生的人,当她毅然决然的从他们住了一年的私塾离开时,她没有看到大师兄转身后的神情,那个除了怜悯众生外,第一次出现的表情。

这么多年了,大师兄当然知道他背后总是有双盯着他看的眼睛,那双眼睛从刚入书院时的探究,到后来的回避,相处的这些年他一直都没看懂那双眼睛所要传达给他的讯息。

直到变成普通人醒来的那个早晨,他看到美丽的她挨在自己怀里,他顿时什么都懂了,虽然他曾经是天下第一快,但这次他埋怨自己领悟的太慢,一切都太晚了,既然都已经太晚,他便不再惋惜,他决定放下一切,去探索这个新世界,离开的的那天,那双眼睛的主人却突然决定转到他身前,走在他的身畔,和他一起去浪迹天涯。

初初读懂那双眼睛的他,还能守住自己的本心,和她朝夕相处近五年,五年的感情连那头老黄牛都懂了的事,自己又如何不懂,想了想,不!连那头老黄牛都比自己知道的早吧?

他的人生总是想很快想很多,想很多为别人好的事,他知道为了师妹好,一切都该保持原来的样子,必竟自己已经是一个普通人了,他总有一天会早她很多离开这个世界,所以他决定让一切就像醒来之前的每一天一样,他们就一辈子扮演好师兄妹的角色。

余帘曾经想过,这世上除了大师兄外,似乎就再没有让她如此挂心的人了,离开了私塾她又该何去何从?

她想起二师兄和七师妹现在应该还在荒原吧?她想到棋痴和音痴四位师弟,武器制造场的两位师弟,十二师弟及她的徒儿唐小棠还有唐,想了一轮,她决定先回长安去看看宁缺和桑桑,总是还有很多师兄弟在长安书院里,先回书院住一阵子再决定之后要走的路。

信步迈过无数的高山平原大小市镇走回书院,余帘根本不急,她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用,四个多月后她终于回到书院,本想着要去看看宁缺和桑桑,谁知道回到书院和师弟们打过招呼,交代了大师兄的近况之后,她就再也不想出门,天天坐在窗台看着后山,偶尔发呆,偶尔描描她的簪花小楷。

每个师弟都在忙着自己最热衷的事情,也就没有人注意到三师姐比以前更淡然更不理人,回来的第七天,宁缺终于得到消息找上门!

虽然张三李四都会定时来送饭,宁缺他还是例行性的会回书院巡视一下,怕五师兄和八师兄为了下棋饿死,也是看一看其他师兄们有没有什么新作品,顺便联系一下感情才得知的消息。

宁缺不怪张三李四没实时通报三师姐回来了的事,因为她低调的就像自己不存在一样!

宁缺行完礼和三师姐聊了几句,得知大师兄在一家私塾落脚后,又开始了那副欠揍的表情:”那三师姐您怎么回来了?五年了,还是没有进展吗?”。

余帘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淡漠的说:”我不懂你要说什么?”。

宁缺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的三师姐兼启蒙老师:”你们就那一点事,当全书院都是瞎子吗?”。

余帘又看了他一眼,语调平淡的说:”这是我自己一个人的事,从来就不是我们的那一点事!”。

宁缺不懂:”五年了!都五年了,人人都说对牛弹琴对牛弹琴,我看连夫子的那头老黄牛都成精了,大师兄他这么聪慧的人不会不懂吧?”。此时远方的老黄牛喷嗤的打了一个喷嚏!正奇怪天气明明不太冷!

余帘无奈道:”懂又如何?懂不代表能接受我曾经是个男儿身的事实吧?”。

宁缺的眼光放肆的在三师姐身上扫了一圈:”那现在到底完不完整?”。

三师姐明白他说的是什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想死吗?”

过了一会又说:”我是女人!”。

宁缺不嫌命长的又问了:”那会不会有一天又变回男人?”。

余帘突升怒火手都举了起来,宁缺赶忙伸手虚挡:”那既然如此,师姐你为什么不开口和大师兄说?”。

余帘想都没想就说:”我怕他万一拒绝我,我忍不了一掌拍死他了怎么办?”。

之后她深吸了口气才又把事情讲得更清楚些:”以大师兄的个性,真和他说了让他违逆本心,那不是我要的结果!与其逼着他,不如我离开,他才有机会找到能和他过一辈子的人"

她讲完之后,宁缺低头沉思了片刻后他说:”师姐您想没想过,师兄可能早就清楚的认知到他没办法和你一起白头!”。

余帘低眉敛目:”真是这样和我想的又有什么不同?我不也是因为这样才逃走的吗?知不知道又有什么重要?”。

只见宁缺伸手到怀里,一边掏着怀里的东西一边说:”最近一直没有你们的消息,派人四处打听也没结果,你们倒好两个人甜甜蜜蜜天南地北的到处跑,一晃眼几年过去了,除了偶尔来信报平安,也没见你们担心一下我们这些师弟们”。

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皮皮那个家伙去年又炼出了一颗通天丸,之前那颗是我们书院和人间欠了朝二哥一个大人情,所以必须得先还给恩人,这是书院的规矩,我想师兄师姊们都有共识,这颗理所当然是大师兄的,只是等不到你们才拖到现在!”。

余帘努力的不让自己的手发颤接过宁缺手上的通天丸,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静默了片刻之后只对宁缺说了:”我替大师兄谢谢你们!”。

宁缺摇了摇头:”没那么简单,你也知道大师兄的大脑结构与常人不同,吃不吃这颗通天丸还得看大师兄的,除非师姐你耍强硬喂,但这会不会让大师兄不高兴也难说,反正通天丸我是交到师姐手上了,如果他肯吃当然没问题,如果他不吃,之后要怎么做,怎么哄怎么喂就只能看师姐......”。

话都还没说完,余帘人已经不见了,宁缺站在原地:”舍都舍不下还要自欺欺人!这大师兄做什么事悟性都极高,感情这回事不可能钝的比夫子的牛还牛吧!”

远方正拉着车的老黄牛,喷嗤一声的又打了一个喷嚏,牛车上的李慢慢见状终于停下车,关心的上前问了几句,老黄牛翻了个白眼心想,谁知道哪个混蛋背后偷骂我呀?

是的!老黄牛和李慢慢正在他们的旅途上,当那个正摆荡在风中绿色裙摆的主人,到了离开数月的私塾时,只见私塾的先生已经换人,下学后空荡荡的私塾,她找不到相熟的人可以问,新的先生又一问三不知。

余帘落寞的走出私塾,正打算到附近找人打听打听,就看到一个相熟的孩子赵六和几个塾里的孩子们正往私塾门口跑,像是准备开玩,见到余帘,孩子们亲热的围了上来:

”女先生,您终于回来了!”

余帘见了他们,不知为何有松了口气的感觉:”先生他去哪了?”

孩子们歪着头想了一会儿,赵六说:”女先生您走了之后,先生他停了好几天的课,接着人就病了,我爹娘说,先生一定是老婆跑了心情郁结才会生病!”

余帘忍不住揪了他一下鼻子:”让你乱说!”

赵六捂着自己的鼻子不服气的说:”这是我爹娘说的嘛!”

余帘从没见过大师兄生病,变成普通人之后的五年也没见他生过病,连小感冒都很少见到,忍不住有些担心,”先生他病得重吗?”

孩子们又歪着头想了想,一个孩子急着开口:”很久都没上课,看起来好瘦,一直向我们爹娘道歉,说让他们再帮忙找个新的先生来”


余帘有些着急,又急着问:”那先生他去哪里了?”

一个绑着两小辫的女孩子回话:”先生他拉着老黄走了!”

余帘心里颤了两颤:”有没有说要去哪里?”

孩子们都摇着头表示不知道,那个最爱讲话的孩子赵六赶忙举起手来,余帘指了他一下,意思是可以发言:”我爹娘有问过先生,先生说继续去旅行!”

余帘听了头更大,天地这么大她该上哪找人?

余帘又赶着问:”先生他离开多久了!”

小孩们都急着抢答,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都有人说。

赵六举着手拼命的跳着,余帘又指了他一下让他说话:”女先生,我还没说完!先生要走的时候我有问过先生,先生说...他说...我想不起来了,你们别吵,先生他说...他说他要去找让他不会那么快变老的方法,他还说,还说了什么呢?我没听懂...他说,这是逆天,书院最喜欢做的事就是逆天,但是这次他不是为了逆天也不是为了书院才做的,而是他终于找到了想为自己做的事!"


孩子又闹烘烘的问着什么是书院,又问了一大堆问题,余帘都没有听到,余帘不知道心里为什么突然有一种不知该如何形容的感受,眼眶也跟着酸楚了起来,似是捕捉到什么讯息,但又不是那么的确定,孩子们离开了之后,她站在原地想了很久,想不出要到哪里去找不会那么快变老的法子。


余帘没想到,因为那个方子已经在她手上,所以她寻不到他的去向,但是李慢慢想到了,在他生了一场从未见过的大病之后,他终于想清楚自己得了什么病,他压抑着稍稍恢复健康病体,就前往西陵去求药。

曾经他以为顺其自然,变成普通人之后真的可以从心所愿成为一个教书先生,他觉得那是会是件快乐的事。

余帘走后他才发现这一切没那么简单,他以为可以静下心来教书,但他长得不美,当然想得也不能太美。

他知道炼通天丸很难,所以也没想过要去要求十二师弟做这样的事,今天他只能忝着脸上门,去拜托陈皮皮看能不能帮他想想办法。

他想着到底需不需要动用自己大师兄的威严去压制陈皮皮,但又想起现在自己只是个普通人,拿什么去压制人家,况且压制师弟妹的事,他从来都不会做,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无奈之余他已接近西陵,准备进入桃山。


虽说新教没有旧教那么端着架子高高在上,但要见教主大人也是一番周折。

陈皮皮开心的迎上前来,哪管什么大不大师兄的,见了面就开心的抱着不放,唐小棠在旁边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喊了声大师伯,见自己师父没和他在一起,忍不住开口相询:

"大师伯,我师父不是和您在一起吗?"

没问没事,李慢慢表情显得有些为难:"师妹几个月前走了!",

他勉强的笑了笑,陈皮皮见师兄脸上难得的带着疲惫的感觉,人也憔悴了许多,才发现有些不对:"大师兄,您的身体?"

李慢慢看了看他:"五年来一直是这样"

陈皮皮懂了:"原来你们从去年到现在也没和书院联系上是吧?我和唐小棠去年特地回了一趟书院,把我这些年用心炼制的那颗通天丸送到了小师弟手上,我以为大师兄是为了那颗通天丸才上门来找我,没想到师兄师姐还没回书院!"

李慢慢虽然名字很慢,但他想得很快:"十二师弟,实不相瞒,我这趟来就是为了求药而来,大师兄谢谢你们的挂心,也谢谢你的用心,看来我还得往书院赶,那我就不多留了!"

说完就要告辞,陈皮皮急着大叫道:"大师兄,那就让老黄留在我这吧?您再拖着老黄回到书院都几时了?我另外给您备马吧!再说了,您难得到我这来,连歇都不歇一下,连口茶也不喝,说的过去吗?连自己的师侄都还没见到就急着走!"

李慢慢心里很急,如果他的无距还在,他早就回到书院去吃了那颗通天丸再去寻找余帘了,但是他没有无距,有无距还用得着吃通天丸吗?无距还在的话还会让余帘走吗 ?

李慢慢耐着性子住了两天,但神情是那样的萧索,乐天的陈皮皮怎么会看不出来?"大师兄,您有心事吧?"

三师姊的那一点心事,书院后山谁不知道,总是在见到大师兄时就略失沉稳的气度,连簪花小楷都描不好,那天在西陵桃山下更是前所未见的失常,他和师兄师姐们都知道,只有大师兄的安危才会让她如此失措,大师兄在她心里比任何一位同门都重要。

在新世界开始的时候她就这么二话不说的跟着大师兄去浪迹天涯,这么清楚的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陈皮皮在见到大师兄时,曾经想过或许大师兄还没明白,三师姐选择离开,独自一人踏上旅途。

新世界的一切顺风顺水,他不相信还有什么关于众生的大事需要大师兄伤神,今天看大师兄的神情,陈皮皮觉得或许大师兄并非全然不明白。

略思索了片刻,陈皮皮决定开口相询:"大师兄,您和三师姐吵架了?"

李慢慢不解的看着他,"除了山山和桑桑的事之外,书院里的大家都是为了对方好才会起争执,现在是太平年,我和三师妹她有什么事可以吵?"

陈皮皮又问:"那三师姐为什么走?我当时在桃山下见三师姊一瞬间就成长了十岁,顿时全身充满了力量,秒杀了熊初墨和赵南海,我当然知道那是明宗的不传之秘,但事后我听宁缺说,那是三师姐她燃烧了自己整整十年的岁月,就为了赶紧把桃山下的事了了好去襄助于大师兄您,所以我也不相信她会和您吵架!"

三师妹对他的好,其实李慢慢一直都感觉得到,只是从来没有人敢把这些事摊在他面前给他看,大伙心照不宣又没人敢揶揄三师姐,他这个人又迟钝,才会成为书院后山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只是瞬间,他抬起头来对陈皮皮说:"师兄真的该走了,都四五个月过去了,再拖下去我怕事情有变!"

他心里想着余帘说要去找个能相伴一生的人,又想到她当时说要离开人间去探索星辰的话随时都可以离开的话,他表面虽仍平稳,心里却似热锅上的蚂蚁,陈皮皮没有再问,隐隐明白所谓的事情有变可能是什么事,他忙着把西陵最好的马交到大师兄手上,大师兄离去后他则看着那头辈份比他大的老黄牛隐隐伤神。

余帘她不停的问着,不停的跑着,不停的跳着,大师兄现在是个普通人,她感应不到他身上的气息,她连荒人最擅长的追踪术都用上了,急着在天空俯瞰试着找到那台由老黄牛拉着的车,但连着几天都没有看到。

右脚踝扭了她就换左脚跳,分析了一下师兄前进的方向,她总感觉自己在往西陵靠近,在她决定前往西陵去找陈皮皮及唐小棠时,她在高空中看到一批黑色的骏马,正由西陵往长安的方向狂飙,那匹马跑的那样急又疾,让她忍不住多跳了一次想看清楚,在她确认了之后,她急忙落地接着踩着伤腿狂奔急追。

终于她跟上马匹保持速度与马匹并驰时,大师兄赶紧勒马下地:"师妹!你怎么会在这里?"

余帘没有回答他,蹦着一张俏脸开口问道:"老黄呢?"

不知道为什么?李慢慢知道她在生气,而且非常生气:"放在西陵了!"

只见余帘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往他胸口塞:"你的通天丸!"

李慢慢接过瓷瓶都还没言谢,余帘就开口说:"好了!通天丸送到了!我要走了!"

李慢慢这次很快就知道自己不能再慢,他想都没想的伸出手拉住余帘的衣带,要知道余帘已经又跑又跳了数日,确实是衣带渐宽,经他一拉衣带真给扯下来了,看着手中的衣带,李慢慢尴尬,余帘怒怼:"师兄你做什么?"

她扯回李慢慢手中的衣带背过身系上时,就听到李慢慢道歉及解释的声音:"师妹见谅!我只是想跟你说,我还得回西陵还马换回老黄"。

余帘看着他:"你去换你的牛,你拉我做什么?"

李慢慢支吾的应着:"师侄说她很想你,让我找到你的话带你去她那里走走!"

余帘还在生气:"她想见我应该是她来找我,难道还要我这个做师父的去拜见教主夫人吗?"

李慢慢没理她气头上说的气话:"你脚受伤了,上马!"

余帘没理他:"我自己可以走!"

下一秒她真的吓到了,几十年来没人敢这样对她,那个温和到不行的大师兄竟然把她抓了抛向马背,接着说了一句:"去西陵!"

大师兄牵着马带着她慢慢的往西陵的方向前进。

余帘还没回过神就被带往西陵的方向,她知道要走大师兄根本拦不住她,别说她没真想走,她今天第一次看到不一样的大师兄,震惊之余她好奇死了大师兄的变化,她也想知道大师兄到底会不会吃通天丸。

行经小镇大师兄在一家客栈前将马停下:"饿了吧?吃点东西休息一下我们明天再出发!下来我背你进去!"

余帘傲娇的回道:"我自己可以走!"

李慢慢终是用上了大师兄的威严:"我还是不是你大师兄了?"

虽然大师兄现在只是个普通人,但余帘也没敢再顶嘴,乖乖的下马趴在他的背上让他给背进客栈。

余帘想起自己好几天没吃东西,一点都不符合夫子的教导,但又叛逆的想着,夫子说的话并不一定都是对的,接着想到夫子说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所以她还是个听话的弟子,她看着坐在她对面的大师兄:

"为什么去西陵?"

"去求药!"

"为什么突然想求药?"

"因为得了可能只有通天丸能治的病!"

"什么病?"

大师兄犹豫了一会儿,"不好说!"

"身体都还好吗?"

"刚刚突然好了大半!"后半句因为你来了!不好说出口。

"那为什么还不吃药?吃了就好了!"

"吃了不知道会怎么样,想说安置好你再吃!"

"要用了饭才吃吗?"

"好吧!用了饭才吃!有些日子没好好吃饭了!吃饱再说!"

"师兄你哪来的钱住客栈?"

大师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十二师弟让我带的!"

余帘赧然道:"一会儿就订一间房吧!万一师兄有什么状况我才好照应!"

李慢慢知道余帘已经不生气了,虽然他还没弄懂余帘为什么生气,但在书院多年培养的默契,这五年的相伴,他们每次有什么闹别扭的事,都能很快的找到方式化解。

多半是李慢慢迟钝到让余帘气不起来,也就是很多时候他根本不知道余帘在闹脾气。

也是今天余帘的动静太大,李慢慢可不想再往枪口上撞,乖乖的订了一间房。

把通天丸服下后李慢慢开始陷入昏迷,余帘不时的替他把脉,观察他气海雪山恢复的状态,师兄这五年来并没有因为变成普通人就舍掉了冥想修息的习惯,气海雪山重建的速度惊人且冲击太大,他的身体才会无法负荷进而昏迷。

见他没有大碍,余帘为了找他也奔波了数日,真的累了,她像那时在崖上一样,抱着他挨在他身旁就睡着了,因为找着他让她安了心,她睡得相当的沉,相当的熟!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李慢慢体内强力的冲击平静醒来时,他感受她在自己怀里的温暖,他舍不得起床硬是多赖了一些时候。

虽然很不乐意放开她,但他还有该做的事要做,他轻轻的用枕头替代了自己的位置,他想起陈皮皮说的用心炼制,心想还真的是。

只见他棉袄微晃,顿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原以为气海雪山重建后还得修练一阵子才能回到原来的境界,这点让他颇感惊奇,片刻后他又出现在房中,手里拎着一双绣花鞋及一袭女子的新衫,接着他开门下楼,替余帘打了一盆洗漱的热水上来。

他将水盆放在床边,看着她伤着的脚底及红肿的脚踝,他觉得十分心疼。

以余帘的境界,除了她自己,这世上再没有人能让她伤成这样,所以该说自己和观主一样厉害吗?竟让余帘伤成这样。

他想起余帘问他得的是什么病?其实这么厉害的病也是他平生第一次见,他不好意思对她说自己是犯了相思病,很严重,他甚至觉得自己快死了。

这么想起来余帘厉害过观主啰?他自嘲的一笑,如果不是余帘转身说走就走,他也不会发现自己早就离不开余帘了!什么守不守本心的根本是废话,人的感情哪能说守就守得了?他这时才真的理解宁缺放不下桑桑的那种感情,不惜与世界为敌也要守护好她的心情!

想清楚后让他轻抬起余帘的脚,让自己尽可能往床尾坐,他将余帘的脚置于膝上,开始用热布巾帮她处理脚伤,余帘醒了,坐起身来看着师兄处理她脚上的伤口,面对这件不平常的事,他们表现的很平常,好像理所当然就该是这样

"气海雪山通了?"

"通了!已经可以使用无距,以为还得练练,超出我的预期了!"

"往常服用通天丸的惯例,我想并不适用在师兄身上,师兄学什么都很快,这几年也没抛下修息,悟性放在那儿,不好说!"

听起来是几句淡漠到不行的话,李慢慢知道余帘在夸他,他轻轻嗯了一声之后,继续专注的处理余帘脚上的伤,两个人都专心的看着,只是一个看的是对方厚实的手,另一个看的则是受了伤的细致小脚。

"鞋买了,怕是还没法穿,一会儿我背你上马吧!衣服也买回来了,你换上,我去把水换了让你洗漱,再找点东西吃"

余帘本来想拒绝让他背,但想到他昨天都摆出了大师兄的架子,于是轻轻开口说了一句:"用抱的行吗?背的看起来挺丑!"

"会吗?我看宁缺都是这样背着桑桑的!"

这句话倒真让余帘装平静的心走了调,但嘴上还是不肯松动半分:"他们那是逃难还得和一群人厮杀,总之背着很丑,不背!"

"那便用抱的!"

相比去时的疾驰,李慢慢牵着马也总是会走到西陵,看着师兄舍不得师姐的脚伤,到哪都抱来抱去的样子,陈皮皮还有什么不懂的?

"大师兄回复到什么境界了?"

"谢谢师弟,你的药很好,已经回到无距了!"

"药方没改啊!还以为得花上点时间才能完全恢复,没想到大师兄真的做什么都快!相思病好的也快!"

这话当然落在正和唐小棠说话的余帘耳里,她淡淡的样子,就像没有听到一样!

"我的木棍还没试过!十二师弟要试试吗?"

这是威胁,活生生的威胁:"大师兄不用了!我相信您很快能恢复到原来的境界"

面对大师兄生平第一次的威逼,他抹了把额头上那把根本不存在的汗。

在西陵盘桓了数日,余帘说她准备要走了,面对如此强大又冷然的余帘,陈皮皮和唐小棠根本不敢多问两句,只好转头问大师兄:"你们还一起走吗?"

余帘说:"我们早分道扬镳了!我自己走,师兄你多留两日吧?",李慢慢淡淡的微笑着,并没有多做回答。

只知道余帘想趁着一早天将亮未亮时起程,在神殿门口遇上了牵着牛车的李慢慢:

"师妹,一起走吧?我有车!"

"去哪?"

"书院那边我已经去信报过平安了!想到荒原那里去看看二师弟和七师妹!"

"这次要去多久?"

"不好说!这次可能得走上一辈子,你要一起来吗?"

"一辈子吗?听起来不错,够久!"

余帘再一次跳上牛车,她坐在牛车外开心的晃荡着她的小脚板,上面穿着李慢慢买给她的新绣鞋,很合脚,和裙襬搭起来很合眼!

老黄牛想着总说我慢,你们走了几十年才终于走到了一起,到底谁比较慢?

新世界很大,这次他们重新上路,承诺用一辈子的时间,去探索他们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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