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慢
私设OOC 第一人称 7k+ 旧文重修 HE
是一个冗长的没那么有趣的故事
00
遇见马嘉祺的那年夏天我刚上高中，漫长的暑假里我们并肩走过了城区的喧闹街道，在燥热空气里贪恋彼此唇间的微凉，在一个又一个夏夜看着月亮一点一点圆满，又一点一点变缺憾。
01
听说隔壁换了新的住户，当时中考前夕的我埋头在卷子堆里，胡乱应付了几句就继续写完那道数学压轴题。晚上躺到床上，脑海里刚刚开始描摹一点点他的外形，就坠入了梦境。
初遇在小区楼下，他瘦瘦高高的，刘海软塌塌的贴在额头上，乖乖巧巧的跟在他父亲后边，我盯了他好半天，他清亮的眼睛看向了我，我连忙慌乱的错开眼神，手拉紧了书包带子。那天我刚刚中考完，三年初中光阴好像飞快就完结，我还没来得及反应。
我跟在他后边上了楼，看着他迈步上楼，一层又一层，我抿紧了嘴唇，我不知道我在焦虑什么，我看他在我的楼层停下了脚步，他又对上了我的眼睛，疑惑地好像在看尾随别人的坏蛋。我尴尬的把钥匙插进门锁扣子，紧张的手都有些抖，门锁开落那一刻我终于深呼了口气，正要踏进房门听见身后传来清清冷冷、又温温柔柔的声音。
“我叫马嘉祺，以后我们是邻居了，多多关照。”
我停顿了脚步，有些惊喜他会主动搭话，转过身我同样捕捉到了他眸中的慌乱，我低头拉平校服的褶皱。
少年人的初见似乎总是这样，慌张、不知所措、却又印象深刻。
02
真正意义上的熟络是在七月份的一个午后，我在家里待到无聊，泡沫电视剧是真的看不下去，打游戏打的眼睛酸酸的也红红的，随便穿了件短袖就出门，到超市买了一大包的薯片和冰冻可乐。好不容易排队排到了结账台，摸了摸兜发现空空如也。
嘶..坏了，我清晰的记得我放在床头柜了。
完了，完了。我表现得尽量自然，跟售货员说我是真的真的忘了带钱包才不是为了故意给超市工作人员加大工作量，看着对面阿姨越来越沉的脸色，我走也不好不走更不妙。就在这时候，从身后传来那个熟悉的、清冷又不失温柔的嗓音：“我来付。”我一回头就撞上了马嘉祺的眼睛，他的眼睛很大，干净又清澈，给予我莫名而来的安全感。心下蹦出一句话。
他是我的救赎。
泡沫电视剧果然带坏未成年。
03
那天下午我们翘着二郎腿在小区里，霸占着打麻将的老爷爷们的软椅，吃着最大包的薯片，喝着最冰的可乐，聊了好久好久。马嘉祺说他是从北方来的，父亲到这边做生意，他也跟过来上学，待多久也不清楚，他给我讲北方的雪，北方的夏天没有这里那么黏糊糊。还有很多很多冗杂的絮语，多到现在已经记不太清。
我记得他说，亚轩是我到这边交到的第一个朋友，也会是最好的朋友。
从那之后我们一起玩的次数越来越多，清晨早早的敲开他们家的门，拉着他去早餐店喝热乎乎的豆浆，还冒着热气的包子从蒸笼里一个个拿出来放到我们桌前。马嘉祺的脸在在水蒸气后边衬得更白净，那会儿他五官已经生得有棱有角，看上去比同龄人要成熟一些，他笑的时候会露出虎牙，还是十七八岁少年的模样。
“阿宋，你知道木心吗。”
“木心？听过啊。”
清早上火车站，
长街黑暗无行人，
卖豆浆的小店冒着热气。
后来我在马嘉祺高二的语文课本扉页看到他写下，字迹清秀有力，和他很像，字如其人在马嘉祺这才是真的。
04
第二年暑假，我和往常一样拉着马嘉祺在大街小巷晃悠，走过来又走过去。那晚上我吃过晚饭，和马嘉祺溜达到城区的闹市，凭着身高悄悄进了小酒馆，酒馆的灯很暗，只有一点点光明照在马嘉祺脸上。玻璃杯里的酒很凉，和那年夏天的第一瓶可乐一样，马嘉祺和我碰杯。
“阿宋，你以后想去北方吗。”
“北方？没有啊，这里不是挺好的吗。”
我是真的没有想过离开这座小城，我从出生就待在这里，看着矮平小房子变成高楼大厦，看着街口小巷变成车水马龙的大街，熟悉每条街的店铺，熟悉这座小城的每个角落。
马嘉祺不动声色皱了皱眉，抬起手腕碰了碰我的杯子，清脆的响声也液体在其中摇晃的音调很好听，我看着他仰头喝尽了那一小杯清酒。
“阿宋，我要上高三了，就可能，学业会忙一点。你也要分科了，以后还是把精力放在学习上多一点，好不好。”
我好像察觉出了马嘉祺有点不对，我什么也没说，看着他的眼睛点了点头，也没什么不对，高考就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我也知道他爸爸很看重他学习成绩，要不是我凭借我这聪明伶俐的小脑袋在小城里取得还算不错的成绩，可能早就没机会和马嘉祺一起跑出来玩了。
05
马嘉祺在疏远我。
这是在我高二开学半个月后我苦苦思索好几个昼夜得出来的结论，往常早上总是能顺路走多少就一起走多少，现在可好，马嘉祺总起一大早就往学校跑。平时周六晚上怎么着也能和他一起吃上一顿饭，然后在趁着天黑前跑到他们学校屋顶看日落。现在呢，饭也不吃日落也不看了，能看见马嘉祺整个人都是奢侈。我怎么他了。
我想不明白，凭什么啊。你说不理我就不理我，你问我意见了吗。
我试图以他要高考他要学习搪塞自己，不行不行小宋忍不了了。第二天放学提早跑回家坐在楼下台阶口等他，初秋的小城晚风凉嗖嗖的，小石阶越来越凉，好凉，真的好凉。
马嘉祺出现在我视线里的时候我已经快睡着了，天已经黑的透透的，他跑过来问我怎么在这里，我真的很想揍他一顿。
“等你回家啊笨蛋，我怎么知道你上晚自习啊。”
委屈的情绪控制不住，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淌，我感觉得到马嘉祺过来抱着我，我哭的更凶，鼻涕眼泪都蹭到了他干净的校服外套上，他凉凉的耳朵贴着我的脸，呼吸扑在我的后颈，热乎乎的。他跟我道歉，说好以后会等我一起上学。可我还是不知道他为什么疏远我，为什么躲着我。
06
“阿宋，我会回北方念大学。”
什么？回北方。他和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小城整个笼罩在过年的喜庆气氛里，到处都是红通通的，我的耳根也是，马嘉祺的鼻尖也是。我想起来第一个夏天他跟我说过，只是他父亲来这边做生意，他也不清楚会待多久。我还是很难过，难过我以后和他一起在小城里穿过大街小巷的机会会变得很少很少，难过他会从我的生活里渐渐抽离。还有些什么，我搞不懂。就是很难过很难过，比知道楼下张阿姨家的猫去世了还要难过很多很多。
“你还会回来吗？”
我自己也是才意识到，嗓子像哽住了什么东西，说话带着一点点哭腔，把我和马嘉祺都吓了一跳。他凑近我揉揉我的头，又抱了抱我，他抱我抱得好重，我贴得他好近好近，他的怀里好暖和。
他没有给我答复。
不确定，不清楚，还是不会。
07
再后来，他高考结束，比我提早很久放假，每天都来接我上下学，同学都说我什么时候多了个哥哥，我嘴上说着才不想要马嘉祺这种哥哥，其实我好开心，如果他真的是我的哥哥就好了，我可以肆无忌惮的跟他玩跟他闹，可以每天都在他身边，也可以毫无顾忌的和他回北方，他去哪我就去哪。
等我终于放了假，我又几乎每天都和马嘉祺逛遍大街小巷，笑着闹着喝着最凉的可乐汽水。那天我和他又溜进他的学校，跑到楼顶看日落，看着太阳一点一点掉下去，周边的路灯亮起来，还是很亮堂。
“宋亚轩，我喜欢你。”
他很少叫我全名，很少这么正式的叫我宋亚轩，我下意识愣了愣，耳根子烧灼的要命，我无措，我不懂。我喜不喜欢马嘉祺，我不知道。依赖他是因为他性格很好，温温柔柔的，很有安全感，在意每一个小细节。所有人都觉得马嘉祺很好，我当然也这么觉得。关于喜欢，我好像没想过，没敢想过。
谁知道他第二天就离开了小城，我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马嘉祺已经走了，说不准已经到了北方。我第一次大声和妈妈讲话，我问她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看着妈妈皱了皱眉：“小马不让我们告诉你，他说你去送他，他就舍不得走了。”
我躲在我的房间里哭了一个下午。
08
我的高三生活很忙很累，忙到我以为我能习惯马嘉祺的消失。可每次凌晨我熄灭了台灯躺到床上，月光透过纱窗照到我枕边，清清亮亮的，细腻又不拘泥，我想起了马嘉祺。
想起我们的过去，在顶层看过的每一场日落，和他并肩走过的街区小巷。夏日的蒲扇轻轻扇动，马嘉祺额前的刘海被风吹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他很少出汗，在夏天我的鬓角都湿漉漉的挂着水珠，他还是干干净净的看着我笑。
几个月后，我收到了马嘉祺寄来的信。他记错了我家的门牌，寄到了楼下张阿姨家，张阿姨又养了一只小狗，我接过那封似乎被狗爪子扒拉过的信件。
“阿宋，不知道你最近怎么样。南方这时候应该比我这里暖和很多吧。大学生活很忙碌，又是社团还有学生会，还得保证期末成绩不挂科，不过相比高三，我觉得还是轻松很多了。”
“那天是我让阿姨跟你说不要告诉你，我怕你去送我，那样我可能说什么也走不掉了。”
“我父亲在这边生意做得还算不错，妈妈最近身体不好住院了，我在这边离他们近，也能照顾他们一点。”
“天气越来越凉了，你记得多穿点，别听什么春捂秋冻。”
“阿宋，高考加油。”
我一行一行仔仔细细读完了他的信，年少情愫他倒是只字未提。毕竟北方大城市那么多，他考得学校又很不错，说不准有多少漂亮温柔的姐姐围着他转。我甚至想到了他小心翼翼牵着女孩的手，小心翼翼的搂着她的腰，细致又温柔的和她接吻。
不对，再想下去什么都不对了。
09
“
致马嘉祺
小城这几天下了毛毛雨，整个世界都湿漉漉的。楼下张阿姨家又养了一只狗，腿短短的，每次我不给它火腿肠吃它就扒拉我裤子，还好现在天凉，穿的是长裤，要是夏天，我可不想我的小腿上都是它的爪子印。
你的大学生活还顺利吗？有没有认识好多有趣的朋友？好想去大城市旅行，想看看大城市的日落和这边的日落有什么不一样。虽然太阳是一个太阳，但是环境不一样啊，也不知道大城市的高楼那么大，会不会把太阳早早就挡住了。
还有不到半个月就要高考了，但是突然感觉没那么紧张了，让一切顺其自然吧。我有很努力的在学习，我想考上这里最好的大学，然后再找一份稳定的工作，然后买套大一点的房子，养只小猫小狗，这样我的人生就圆满了。哈哈，当然还要有一群很仗义的朋友，一个很喜欢的人。那样才是真的圆满。
对了，你要记好，我家是403，不是303，不然每次你的来信上都会印上楼下张阿姨家她们家狗的狗爪子印。
宋亚轩 ”
“
致宋亚轩
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应该已经在高考完了吧，阿宋一定会考上自己心仪的学校，我相信阿宋。
我妈妈出院了，她还是喜欢小城那种慢慢悠悠的氛围，不喜欢大城市的车水马龙。其实我也不是很喜欢，忙忙碌碌的。停下来好像就会被超越，都市压力压的我有时会喘不过来气，但还好，事情最终解决了就会很开心。虽然下一件事、下下一件事又会接踵而至，在解决的过程中我也学到不少，有挺多收获的，这也算是一种成长吧。
这儿的日落确实没有小城的日落好看，起码我是这么觉得的。余晖会打在高楼的玻璃上，反射出绚丽光彩，很晃眼是真的。我还特意给你拍了照片，夹在信纸里了。以后有机会的话带你来看。
马嘉祺”
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用书信来往，起初还是一个月一次，后来就是半个月一次，有时候都会一周一次。我觉得等待他来信的过程很享受，有些雀跃，又有些紧张。怕他带来不好的消息，也期待他跟我分享他的生活。那张日落的照片被我收藏在书桌最显眼的位置，淡黄色木板的框架，给那张都市落日浸染上小城的味道。
010
我考上了小城最好的大学。
接到录取通知书那天我开心的快要跳起来，第一件事竟然是给马嘉祺打电话，座机嘟嘟嘟了半天才被接起，掩饰不住的激动情绪通过电话线绕到另一端。
“马嘉祺，我考上了那所大学，我真的考上啦，我还可以去自己喜欢的专业。”
“我就说我们阿宋很棒嘛，我相信阿宋。到了大学阿姨不在身边，要照顾好自己。”
“哎呀我会的，我又不是小学生啦。”
“我会认识好多好多新的朋友，想想就很爽。”
“要注意安全，别被坏人骗了听到没。”
“我知道啦，会的会的。”
到了大学我发现大学生活真的没有想象中那么轻松，新的学习方式、专业活动、论文够我忙的团团转。但每天不变的是和马嘉祺的通话，有时候插着耳机睡着了，他不会挂断，夜里醒来还能听见电话里他均匀的呼吸声，很轻很轻。我会安安静静的听，就好像他真的在我枕头边上睡得正香。
我好像真的有点喜欢马嘉祺，是那种喜欢。想占有的那种喜欢，别人走近一点，都觉得要把他抢走。
我是真的喜欢马嘉祺。
011
大学四年间我们保持着这种不近不远的关系，我不敢道破。那年是我没有给予他正面回应，现在如果唐突的提出，或许结果会比现在差一万倍。
大四过的很忙碌，在学校的时间越来越少，一边顾着实习一边又要想着毕业论文。马嘉祺前几天在电话里说这两天会回一趟小城，当时我还在宿舍啃着馒头写策划案，敷衍应了一声哦。随后等我抬起头盯着宿舍墙壁在脑海中过滤了好一会儿，我以隔壁寝室都能听得到的音量冲电话里喊了一声。
“啥！你要回来！”
等电话挂断之后室友凑过来八卦兮兮的问是谁啊，怪不得我们小宋这么好看还不谈恋爱，原来是心里有人儿啊咦哟哟。我耳根红红的，脸上也热乎乎的，慌慌张张说着是自家老哥。虽然好像怎么解释都无济于事。
承认啊，就是心里有人啊。
012
我没想过我们的重逢会是这种场景。
实习期快结束的最后半个月，老板带着我去很重要的酒席。我也不懂为什么偏偏是我，同事小刘悄悄跟我说要注意安全，你长的好看，酒量也没有多好，千万注意安全。这说的我还有点紧张，我个大男人有什么，不就是喝点酒说几句漂亮话，说不准回来就能提早转正了。
晚上我乖乖巧巧坐在老板旁边，端着最正的笑脸，一杯一杯喝下肚再祝人家生意顺利。喝到后边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的，头也有点晕。老板察觉到了，起身提出让小实习生先回去，他们留下谈点别的。我尽力维持着范本笑容出了包间，转身跑到卫生间扶着洗手池一顿吐。
“今天真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喝这么多酒。”
跌跌撞撞一路出了饭店，一屁股坐到大街边上，还挺像无所事事的醉鬼的。路也认不准，我靠着旁边的电线杆吹夜风。手机铃声从衣兜里传来，拿起手机看着来电提示皱了皱眉。
“喂，阿宋。我回小城了，我已经...。”
“马嘉祺，我好想你，你能不能来接我。”
听到他的声音眼泪就绷不住铉，二十出头大小伙子在路边掉眼泪，这下好了，像失恋了的酒鬼。
013
马嘉祺打了车来，我看着橙黄色车灯一闪一闪的，他推开车门向我跑过来。他好像长高了，又变瘦了。昔日的邻家少年已经变成端端正正的大人了。我扑进他怀里放肆的哭，鼻涕眼泪又蹭了他一身，就像高二那年一样。
他轻轻拍着我的后背，下巴抵着我头顶发旋。等我缓过劲儿来他轻轻开口问我：“你这是..失恋了？”
“我他吗为了你大学四年没谈恋爱，我失谁家恋去啊。”
我能明显感知到他身子僵了一下，他什么话也没说。我搂他更紧，借着醉酒的理由。我感受得到他抱我更重，我耳朵贴在他心口，清晰地感知他的每一次心跳。
再清醒过来就是到了他们家里，一看就是刚刚装修完，哪里都是崭新的。室内是淡淡的莲花香薰的味道，我不依不舍从马嘉祺身上下来瘫到沙发上，拉着马嘉祺坐到我旁边，靠着软软的抱枕小心翼翼牵着他的手指。我对上那双久违的明眸，清亮中混杂了些黯淡，成年人好像都有这样的眼睛。
014
第二天早上被刺眼的阳光晃醒，头疼的要命，想想昨晚回家之后。完了，这下是真忘了。扒开被子看看身上衣服还完完整整一件都没少松了口气，正当这时候马嘉祺端着蜂蜜水推门进来，还没等他张口我抢了先：“昨儿晚上我们没发生什么吧，不管谁主动的，都没有吧。”
马嘉祺叹了口气笑开：“昨天夜里你做梦喊着要去看日落，还踢被子，还蹬我..。”
“不不不你别说了，太丢人了。咳..我是说那种事，没有吧。”我紧张的眨了眨眼。
“有啊。”马嘉祺的回答不带一点犹豫。
我靠？不是吧。我原来那么禽兽啊。这可怎么办，我经过一番思想斗争最后决定还是要把一切都说清，毕竟我连昨儿晚上谁在上谁在下都不记得，他没推开我就说明..他起码不讨厌我嘛。“你放心，马嘉祺，我会对你负责的。真的。”
“你听我说，昨天晚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可能是人类本身最原始的那种渴求驱使吧也不能太怪我。我既然上了你就要对你负责，当然也可能是你上了我。反正不管怎么样，你放心，你别委屈，跟着我肯定有肉吃。”
“我宋亚轩就是喜欢马嘉祺，是真的喜欢。昨天晚上我说我为了你四年没谈恋爱是真的，意识到喜欢你应该是考上大学那年，我对你有莫名的占有欲。不是那种简单的社会主义兄弟情，是要再升华一个层次的喜欢，是爱你明白吗。”
“我是真的喜欢你，不是在胡言乱语。我都想好了，你什么回应无所谓。你要是把我赶出门大可不必我能自己出去，你要是答应了我们就一起开始美好的生活。你..”
“宋亚轩，我说你昨天晚上确实答应我给我转十万块钱并且包一个月家务了。”
我靠？我抬头直直对上了马嘉祺的眼睛，他也眨眨眼好笑的看着我，把蜂蜜水递给我，坐在床边看着我喝完。
我抿了抿嘴空气着实有些尴尬，他的眼睛今天好像有些不一样，褪去了浑浊还带点光亮。
我们在那个晨间相拥，接吻。
015
大学毕业之后我们在小城定居，马嘉祺的父母也回了小城。后来我才知道马嘉祺那次回小城的缘由，他妈妈想到小城过慢节奏的生活，想看看小城的日落。他父亲也答应了，马嘉祺就回来先把一切安排妥当。谁想到就刚巧遇上在路边像醉鬼一样的我。
十七岁的马嘉祺曾经在宋亚轩的练习册上用铅笔写过。
〖熬过无能为力的年纪，我一定要拥有你。〗
可惜十六岁的宋亚轩迟了七年才看见，还是经当事人的提醒才从床底下的木箱子里把落了灰的高中课本翻出来。其实那一年的宋亚轩也在马嘉祺的语文课本上写过那首诗的后半段。
从前日子变得很慢，
车、马、邮件都很慢，
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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