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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辰贼紫

乱辰贼紫

 

Kiss!Kiss!Kiss! (破卡/推笔同人)

  小序


  不可避免的,他们在转角相遇了。


  两张猝不及防的嘴唇,在一个恍惚的瞬间迎上了对方的体温。


  ——摘自《推理笔记Ⅳ》P019.


  -The first-


  【米卡卡视角】


  “欸?!欸——————————————”


  这个复韵母响彻在我的脑海。我没有叫出声,也没法叫出声。


  当我瞪大眼睛从五雷轰顶般的震惊中回过神,已经是相遇的一分零八秒后了。我触电一样地向后弹开好远,蹲在角落做干呕状,实则拿手背狠狠地抹着嘴唇。倒不是厌弃,只是······总之是很奇怪的感觉。


  和男生接吻。


  和只见过一次的男生接吻。


  和只见过一次的长得很帅的男生接吻。


  和只见过一次的长得很帅的男生初吻。


  ······


  这横看竖看都少女心泛滥、红心满天飞、blingbling~的少女漫画情节套在我一个年方十七连同龄女生手都没牵过的正直善良的少年身上上看下看都不对劲吧?!完全是纯情少女漫到午夜恐怖片的转变啊!


  反看另一名当事人,却只是轻描淡写地用大拇指碰了碰嘴唇。


  没错。轻·描·淡·写。


  喂,要不要这么云淡风轻“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一样?你挥一挥拇指可是带走了一个十七岁少年的初吻啊岂可修!长得帅就能这样吗?!我的内心澎湃着一个受害者对于施害者的谴责。


  好吧,我承认,估计在大多数(女性)旁观者眼中,他才是意外跟男生接了吻的美少年受害者。


  手背不经意擦过脸颊,好像有些烫。感受到四面八方那激光一样的视线,一定是被女生们眼中的怒火灼伤了!这下完了······女生公敌啊oh my god!我幻灭地想。


  转念间,我又开始为我的性别感到庆幸:还好我是男的,不然光一个夏早安估计就······哎,抢了她心水的齐木大人的珍贵之吻的人,啧啧。


  好不容易为自己找到了不被女生们仇视的完美理由,我开始努力进行自我心理调适。好了,已经没什么大不了了,就像人说的当做被什么咬了一口吧。一个深呼吸后,我将视线转向了正在打招呼的齐木和夏早安。然后······


  【齐木视角】


  虽然是易容过些丑得吓人的脸,但今天出门我不是顶着自己的脸吗?所以说米卡卡同学你那一副被哥斯拉咬了的表情还真是令人不爽啊。


  比女孩子的好像要干一些,有点像吐司面包。看着依旧在奋力抹着已经泛红的嘴唇的米卡卡,我自顾自地做着比较。


  上次在稻草村遇到的那个号称“美少女名侦探”的女生目光灼灼地看着我,“嗨,夏早安,好久不见。”我随意地打着招呼。


  “齐木大人,你还记得我?”她一副惊喜过头的样子。


  “当然了。”我微笑,然后张开双臂作势要拥过去。


  夏早安已经一脸幸福状地闭上了眼睛,我稍一偏转,一把抱住了旁边似乎仍一脸愤恨、好像还有点委屈?总之是面部表情极为扭曲的米卡卡:“我当然也没忘记我亲爱的米卡卡同学啊!”


  被我抱住的瞬间,怀里的人就像只被抓了尾巴的猫一样,僵直了身子,随机条件反射似的逃出我的拥抱跑开。


  “欸?卡卡你不记得我了吗?”我夸张地喊着追上去,回想着刚刚那个短暂的拥抱中看到的红红的耳廓。也太纯情了吧,难不成是初吻?想到这种可能性我不自觉地笑意加深。


  以这令周围一遭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人等瞠目结舌的一幕为起点,我开始了在香云的日子。


  化学课上的试探、楼梯上的香蕉皮······我美名其曰为打探名侦探的助手的底细,但总觉得自己好像有些乐在其中。该说他是扮傻还是真天真,也太容易中招了吧。就是在我、他、夏早安的三人行中,他似乎也是一直被“欺负”的那一个,或者就像他自己所说的——“跟班”一样的角色。


  -The second-


  “我会带你走出去的。”米卡卡听到前方不时传来的声音再次重复了这句让他心安的承诺。


  意识终究不能与物质同日而语,但米卡卡此刻也只能凭着人们常说的“意识”迷迷糊糊地走着,说白了这只是他的身体距离极限还有那么一丁点距离。


  “好冷······”


  即使是在这样寂静的冰天雪地里,米卡卡那嗫嚅的声音也是几不可闻,可却像被放大到100分贝以上一样传到了齐木耳朵里。


  “齐木······”


  又是身后虚弱的声音。


  “我想睡了······”


  米卡卡似乎只是小幅度地颤了颤嘴唇,他自己都不确定有没有发出声音把这句话告诉齐木,但他想应该是有的,因为他看到了齐木转过来的脸庞——宛若电视画面被切断了一般一闪而过,他的视线陷入一片黑暗。


  “别睡。”齐木有气无力地喊道,却还是无法阻止米卡卡直愣愣地一头栽进雪地里。


  “别睡,别睡啊。”怎样也摇不醒这冰冷僵硬的身体,齐木只好费力地抱起了失去意识的米卡卡。


  他突然有些后悔。


  一心要在世界洗刷罪恶的红色犯罪师,居然连自己身边重要的伙伴都保护不了。


  又一次把他卷进了死神的领域呢。齐木自嘲的想着,想笑却发现扯不动脸上已经冻僵了的肌肉。


  啊,怎么每次带着这个笨蛋一起行动都是这种悲情结局啊。上次好歹还捞了个拯救了世人的英雄名号,那这次呢,难道就这么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不声不响地被埋在雪山上?没准能像标本一样在冰层里保存几个世纪呢。


  齐木脑子里乱糟糟地想着。终于,他带着怀里的米卡卡一起坠向了地面。


  “我太累了······你自己走吧······我不想拖累你。”


  “你走吧······不要理我······”


  好吵,闭嘴啊笨蛋,我怎么可能扔下同伴。


  齐木皱着眉头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暖橙色。动动身子,发现自己睡在一只睡袋里。


  “红色犯罪师不是从来都是一个人吗?”惹人恼火的声音又冒出来了。


  齐木拉开睡袋,坐起来,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竟然呆在一个帐篷里。他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发现是躺在一旁另一只睡袋里的米卡卡,脸色不再是死一样的苍白,嘴角居然还带着浅浅的笑意。想到刚才听到的那句话,这家伙,都这样了还要揶揄我吗。齐木不自觉地伸手去捏那带着笑意的脸,碰触了正常的人体温度,虽然还是有些凉凉的,但还是让他放心地松了口气。


  齐木静静地看着仍在熟睡中的那张脸,这一次,又活下来了啊,我们。


  暖橙色的帐篷映得熟睡中的那张脸也有了暖意。齐木俯下身,在那微微张着的嘴唇上印下一吻。你也算是个不错的搭档嘛,齐木心情不错地想着。将睡袋上盖着的军大衣重新给米卡卡盖好,齐木掀开帐篷走了出去。

 

     - The third -



  “啊,那孩子又来了······”


  “可不是,这已经第四个星期了吧······”


  巡房的两个年轻护士在病房外的走廊上小声议论着。


  医院三楼靠近中间的一间病房内,黄昏时分的阳光柔和地从窗外照进来,铺洒在两个少年身上。


  床上的少年安静地躺着。面容姣好却毫不生动,像尊蜡像。


  另一个少年坐在床边的一把椅子上,椅背上挂着只黑色书包。


  他一手拿着一个新鲜的红苹果,一手握着把小刀。小刀环绕苹果一圈一圈地走过,最后一条长长的苹果皮落入垃圾桶。然后少年就也和床上的人一样,像尊蜡像使得拿着削好的苹果坐在那里。知道苹果被氧化得开始出现黄色,少年才把苹果拿到嘴边,一口一口地吃掉。吃完苹果他抽了张床头柜上的纸巾擦了擦手,然后站起身,拿了挂在椅背上的书包,将垃圾桶放回门口,走出病房。


  动作很轻地关上病房的门,他站在门外,透过门上的那块玻璃看病房里的人。


  大概一两分钟后,他才收回目光,转身离开。


  这个如同电脑程序一样的过程,米卡卡已经重复了快四个星期。


  第一次他削苹果时手臂上还缠着绷带,不怎么灵活,一个苹果下来手上多了两个小伤口。而现在米卡卡的刀功让他觉得下次帮老妈削土豆皮时一定不会被嫌弃了。


  有时候米卡卡觉得齐木和他这对搭档挺糟糕的。


  无论是智商还是行动力,坦白说他很清楚在这两方面他都有拖齐木后腿的嫌疑。


  对付Joker那次,两个人的命可以说是从死神界捞回来的——当然,如果那地方真的存在。


  还有那次差点双双成为沉眠在雪山的标本。


  这次和幽灵的最终对决,他只是受了点皮外伤,最严重的也就是手臂上一道约十来厘米长的伤口,早就好得差不多了,而齐木则已经在医院躺了快一个月。


  拯救世界的英雄当然会肩负起危险系数最高的任务,至于跟班也就随便打打下手的份。


  英雄是该保护好自己团队的成员,但不至于为个跟班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吧?你个犯罪师有必要比英雄还拼么?


  你个领头的挂了,跟班就连跟班都不是了啊。


  ······


  今天米卡卡到医院的时间比平时晚些。


  同往常一样,下午的课结束他就去向班主任请假离开,但今天班主任留他谈了一会儿话,关于上周的那次模拟考。大体就是总体情况不错可以进一步针对个别科目的薄弱部分有所加强······如此云云。


  于是,米卡卡站在医院三楼的病房门前时,已经差不多七点了。


  他握住把手按下,打开门,走进去,然后呆住了。


  病床空了。


  他醒了?!人的思维往往更倾向于好的方向。


  不对,手机上并没有收到医院的通知。难道是情况突然恶化了?脑子里出现这个念头的同时米卡卡立即转身冲出病房,丝毫没有意识到如果是这种情况医院更是早就把他叫来了,结果跟人撞个正着。


  “嘶——”那人倒吸一口气。


  米卡卡楞楞地看着那人。


  左手里一只已经吃掉了半个的红苹果,病号服上衣扣子没扣,随意地敞着,所幸里面缠了不少的纱布和绷带。那张脸还是那样,不可否认的帅气却冷漠,此刻正眉头微皱。


  米卡卡这才意识到刚才那一撞似乎撞得不轻,自己没什么,可对方是个身上还绕着一堆绷带的病号。


  齐木也在看米卡卡。


  还是那身黑色校服裤子白衬衫,肩上挂着黑色书包,整个人干净清秀,标准的三好学生样。两眼下方的黑色与略微凸显的眼袋,泄露了主人的疲惫。


  唉,果然高三生的日子不容易吗,还成天往医院跑,也真难为他了。米卡卡这几个星期以来每天来医院报到的事他从护士们那儿知道了个大概。


  不感动?


  不可能。


  齐木突然想揉揉他的脑袋。


  他一向是个乐于将自己的意愿付诸实践的人,于是他伸出了手。


  快要够到发梢了,却被从呆愣中回过神的米卡卡一手拍掉。


  “你什么时候醒的?”


  “上午。”


  齐木悻悻然地收回手,有些失望。


  “还好吗?你脑袋没什么事吧?医生说你脑子里有淤血所以才一直醒不过来加上身上其他伤口出血量大······”


  “下午做了各种检查,没什么问题。”齐木打断有些语无伦次的米卡卡,又咬了一口苹果。说真的那语气中的焦急让他有些开心,就像生病的小孩子喜欢被人关心着一样。齐木绕过米卡卡走进去,坐在病床边上继续吃着苹果,“等过两天恢复的好一些就能出院。”他补充。


  米卡卡也走过去,把书包挂在椅背上,然后坐下,低头看地板:“啊,果然是‘祸害遗千年’。”声音闷闷的。


  “这是该对救命恩人说的话吗?”齐木挑眉,好气又好笑。


  “额抱歉,大概是由于你这个腹黑毒舌党领袖的言传身教所以不自觉就······下次我会注意不说出口的。”


  这一本正经的语气,或许毒舌真的能传染。


  齐木咬下最后一口苹果,将果核抛向垃圾桶,果核也很听话地像个漂亮的三分球一样准确无误地进了。


  “我可不记得教过你嘴巴这么毒。”齐木说着凑上前,一手覆上米卡卡那双已经被类似氧化氢与氯化钠混合溶液的液体撑得发红的眼,然后堵住那张正要反驳的嘴。


  黑暗中,米卡卡尝到了苹果甜甜的味道。


  这个吻持续到最后的那一口苹果被分享完毕。


  当视野中再次出现光明,米卡卡看到齐木笑得一脸得意——和他一直认识的他一样——自信又张扬。


  就像刚刚他从他的指缝间看到的光。


  - The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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