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犬01
Underground地下rapper*海归富二代 *没有心的主唱
风碗戏大三角
修文重发
不知道最近严浩翔抽了什么风,酒不喝烟不抽,吧也不泡了,托人搞了张地下八英里门票听说唱。
严浩翔,渝城严家二少,早年因过于叛逆,被亲爹扔到加拿大自生自灭,但到底是亲儿子,说是不管了可钱给的只多不少。小少爷从小在海外生活,别的没养成,倒是把人开放的性取向学了个十成十。
严志成没什么文化,长的嘛,用严浩翔的话说就是还能算得上个人,只能寄望于娶个漂亮媳妇改造家族基因了。终于不负众望,娶了个大明星做老婆,家族基因改造大业就此竣工。
少爷从小待在加国,考大学的时候叛逆期还没过,自以为高深的选了个哲学,开学第一节课就听的一头雾水,从此大学四年过到狗肚子里去了,考试课课挂,倒是把纨绔子弟的臭毛病学了个彻底。
严浩翔生的优越,东方人的长相西方人的骨,在加国格外吃得开,再加上这人男女通吃荤素不忌,追他的人能从堪培拉排到重庆再绕回来,兴许是纸醉金迷的日子过得无趣了,这次决定回国发展。
说是发展,也不过是用来哄爹妈开心的。少爷刚回渝城三个月,在各大酒吧营销微信里的备注已经成了“人帅钱多不开心就来撒钱的爹”,回国的第四个月零七天,严浩翔抛下一桌的莺莺燕燕,去地下八英里听说唱。
“不加微信山顶洞人不用手机。”严浩翔眼睛抬也不抬一下地拒绝了今晚第八个来搭讪的男人,腾出空来给对他轰炸一晚上的丁程鑫发了条信息“我看演出,你要来?”
出不半分钟,丁程鑫回了条语音过来,不知道这人今晚又在哪家酒吧晃,声音嘈杂的不行,几乎要把丁程鑫的声音淹没:“那你玩吧,我这今晚喊了一桌体育生,就刚刚已经有仨问我要你微信问你怎么没来的了。你找新欢去了?”
严浩翔没听完语音就熄了屏,LilWen出来了。台上那人帽檐压的低,隐隐可以窥见高挺的鼻梁和侧脸,他一出来在这坐了一晚上的小姑娘好似回光返照活了过来,尖叫声比起那些个小爱豆的现场有过之无不及。
LilWen,上届八英里重庆站亚军,被众多OG称作不可多得的new school。编曲歌词风格甚广,可这人偏偏长得还帅,帅的可以去隔壁男团出道的水平。
他上届八英里决赛的视频被放到网上,视频里他也是黑色鸭舌帽,帽檐压得极低,几乎看不见眉眼,好听的低音炮正在freestyle,严浩翔不懂说唱,只觉得他唱的好听。自那次比赛起,但凡带上LilWen这个名字的live必定场场爆满,票价被黄牛炒的起飞。可惜LilWen不拿说唱当赚钱的饭碗,找他写歌的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没断过。
太吵了,尖叫声掌声欢呼声汇成一锅粥,严浩翔甚至听不见他唱了什么。他只知道LilWen赢了。
严浩翔离开拥挤的人群,只觉得无聊。一根蓝莓爆珠还没抽完,身后走来一群人,看样子是今晚表演的rapper,他们拥着LilWen往外走,说着要找个下半场庆祝文哥夺冠。刘耀文不说话,严浩翔就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手上的烟快燃到尽了也不理会,任由着烟灰落到地上,然后转身进了北风里。
年轻人的夜生活,无非是酒吧和酒店。所以严浩翔在夜店看见他并不惊讶。
丁程鑫和他们桌上的人认识,非要拽着严浩翔上去打招呼,顺手往他手里塞了杯酒。
加完了一圈微信,丁程鑫推了推严浩翔,让他上去跟人多聊几句。“算了,万一人家是直的呢?没那么缺德。”严浩翔说。
严浩翔坐了没半个小时就失去兴趣,喊了个代驾就站在门口抽烟。
渝城这么大,他在这生却不在这儿长,活了十几年,到头来哪都不是家。
他今晚待的不太舒服,看见刘耀文就总会想起刚出国的时候。
他像一只进了别人领地的小兽,住家对他说不上好,但也不算差。当时英语不好,亚洲人本就显小,他盯着一张真没成年的小脸,只能去乌烟瘴气的三流酒吧喝酒。
三流酒吧确实乌烟瘴气,喝醉了来闹事的,吸毒的,给人下药的,数都数不过来。小孩哪知道这些,接过人递来的酒就往嘴里送。也就是马嘉祺看见给拦着了,不然严浩翔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呢。
那家酒吧有个常驻乐队,成员清一色中国人。人在海外,见着同胞难免激动。
马嘉祺是主唱,郑州人,家里干房地产的,上头有个继承家业的哥哥,又是幼子自然是要星星不给摘月亮的。比严浩翔早来加拿大两年,这帮乐队都是马少爷出钱养着的。
马嘉祺演出的时候得穿皮衣辫小辫,下了台就骑辆机车带严浩翔出去兜风,他在台上可凶,却又温柔。
马嘉祺是个很好的倾听者。以前严浩翔总牢骚满腹,听着他讲长篇大论,马嘉祺从来不会不耐烦。
严浩翔那时候刚来加国半年不到,英语还没说利索,马嘉祺就在全是外国人的场子里给他唱粤语歌,再一句一句教给他念。
严浩翔当时其实没什么性取向的概念,身边的gay比直男都多。他只觉得马嘉祺好,只想让他对自己一个人好。
小少爷活了十几年,亲妈都没马嘉祺温柔。又不晓得怎么疼人,恨不得能把心都掏出来给马嘉祺了,只可惜那人没心,来的快去的也快,好像一阵风,只是吹过多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