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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极浮光

北极浮光

 

《山河无恙,坐看云舒》01

周子舒性转,雷者避雷。

纯属笔者个人恶趣味(我是想灵魂伴侣无关性别与风月,阿絮是女孩子老温应该也会喜欢)

和温周无关!铁打的温周双A不拆不逆!也不要上升演员老师!(看到我的求生欲了吗)

以剧为主。笔力有限,可能ooc,但尽力不毁温周的风骨。

【】内为P大原著内容引用。

———————————————————


       晋州的冬日寒冷刺骨,一场雪纷纷洒洒,剪玉飞棉,顷刻间覆盖了整片大地。苍松结翠,柳挂银条。天地苍茫浩渺,被雪融为一体。

       一片寂静中只闻城门吱呀洞开,一匹墨色良驹驮着一人从中出来。那人披着黑色的大氅,风帽兜头盖住,只露出一张苍白的面孔。雪色无瑕,点缀着这年轻女子眉眼间的凉薄之意。

       北风不停,吹得城墙的旗帜猎猎作响。一锦袍男子负手立在城楼上,望着远去的影子,眸色沉沉。

       “涓涓江汉流,天窗通冥室。谗邪害公正,浮云翳白日。子舒,我且放你走。”

       挽缰攒马,良驹踏雪。马蹄声未曾断续,渐行渐远。


       三个月后。

       大雨过后的越州城,街道被洗刷得十分干净。路旁柳树叶蕴着不浓不淡的翠意,叶尖犹滴着晶莹的露水,透着一股生机。

       三四月间,凡水土滋润之处桃杏尽皆花开。穿街过巷,常有相貌灵秀的妇人少女持了花在卖。繁华喧嚣的街市亦不减江南春风十里、杏花烟雨的温婉。

       临水桥头靠着一人,手里拎个半新不旧的斗笠,晃着酒壶,口中吟道:“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吟罢,往口中倒酒。

       世人皆道有美人雌雄莫辨,却是第一次见有人不好看到雌雄莫辨。那张青黄的脸说不上丑,只是实在平庸得很。再配上他故意压低了的嗓音,男不男,女不女。

       这便是刚从天窗中出来的周子舒。

       过去这十数年,想来竟似过了半生。她创立天窗,为这世道泄下一缕天光,自己却是见不得光的。她也记不清已经多久没有这么安安静静坐着、呆着,晒一晒这太阳了。

       世间众生行色匆匆,去来往赴,为各色事物奔忙。她情愿偷得浮生半日闲。

       不过片刻,有人打破了这宁静。

       隔了半条街的酒楼上,临街雅座,一少女叽叽喳喳地道:“【主人,你看那人,若说他是要饭的,身前却连个破碗都没有,若说不是,又巴巴地在那坐了一上午,】一个铜板没收着还乐呵呵的,莫不是个傻子吧!”

       周子舒耳力本就极好,少女声音清脆,倒叫她听了个分明。没等她多想什么,下一刻又听到一悦耳男声说道:“他是在,晒太阳。”

       【周子舒便忍不住失笑,心说人海茫茫,竟还遇上个知己。】

       她抬头看去,对面一个长相甜美的紫衣少女和一个白袍男子相对而坐。男子锦袍华服,面似冠玉,入鬓长眉下却是一双极黑的眼,【像是将光都吸进去了似的。】倒是黑白分明。

       周子舒对上他的眼睛,立马撇开了眸子。

       都说江南的水土养人,这二人却美得有些格格不入。实在古怪。

       那紫衣少女俏生生地嗔道:“晒太阳?主人呀,你别欺负婢子没见过世面,他明明看起来痨病缠身,随时要咽气的样子。我赌他肯定是个要饭的。”

       男子唇畔含笑,摇着扇子:“赌什么?”

       “就赌你陪我打三天牌!”

       “那你若是输了呢?”

       紫衣少女捂着眼睛,佯作伤心呜咽道:“那我就陪你打三天牌。”

       男子哼笑一声:“小丫头,你也想算计我?”

       周子舒听着好笑,索性也不去管那主仆二人又在商量什么,坐起身预备换个姿势,却听身边一少年道:“小五,给点钱。”

       有三枚铜钱落在身上。周子舒叹了口气,将钱扫落在地。

       少年皱了眉,训斥那小厮:“谁让你扔他身上的。”

       楼上的紫衣少女见了,笑吟吟道:“主人主人,你瞧有人给他钱了,我赌对了!”说着站起来向周子舒道:“小叫花子,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周子舒摇摇已经空了的酒壶,笑道:“这位小善人,不如你请我喝酒如何?”

       “主人,他叫我小善人欸!赌了赌了,赌注再议啊。”

       少女嘻嘻笑着,眼睛一转,扬声道:“好,本姑娘便请你喝酒。”转手掇起桌上酒壶,自二楼轻盈跃下,将酒壶递给周子舒。

       琼浆入口,周子舒赞叹道:“好酒!凭酒寄红颜,谢过这位小善人了。”

       “你倒是挺会文的。小善人?”紫衣少女噗嗤笑出来,足尖碾过地上的铜钱,轻轻巧巧,倒踢紫金冠,将铜钱撵到手中,递给那少年:“还你。”

       少年接了,眼睛一亮:“嚯,小姐姐好俊的功夫啊。”

       少女得意洋洋,转脸问周子舒:“喂,你要饭要得好刁钻啊,要酒不要钱?”

       周子舒见这小姑娘生得精致可爱,忍不住想逗逗她:“我何尝说过我是要饭的?不过途经此地,晒晒太阳罢了。”

       紫衣少女一怔,下意识回过头去看二楼的人,白袍男子手中扇子掩了半面,唇边露出个玩味的笑来。

       这小姑娘当即回过神来,心知中计,恼得一跺脚:“敢骗姑娘酒喝,你也不怕肠穿肚烂。还来!”

       伸手欲抢,周子舒一个旋身躲过,又饮了一口:“美酒佳酿,毒死也值了。小善人,还酒没有,要命一条。”

      “呸!那你也要有命喝!”紫衣少女啐了一口,一脚便朝她踹来。

       周子舒如同鱼一般滑溜躲过去,倚在栏杆上轻咳两声:“小姑娘,长得挺好,下手却辣得很呢。”

      那青衣少年忙跟过来道:“小姐姐,你这么好的功夫,怎么能欺负一个病人呢。习武之人理应仗义行侠,济弱扶危,方不违侠义道。”

      “傻小子,啰啰嗦嗦的说书呢,小心姑娘割了你的舌头!”少女做出一副乖张的样子,把少年堵得不敢再说。

       又见周子舒悠然倚在一边,自将酒壶注满,咬咬牙,抽出腰间金丝软鞭,朝她抽了过去。

       周子舒掣了街边一柄阳伞,借着掩去身形,施展流云九宫步,翩然躲过。

       紫衣少女抽不着周子舒,鞭及之处,不少菜摊四分五裂,惹得不少摊主呼天啸地,对着她指指点点。

       小姑娘到底面皮薄,涨红了脸恨恨的又是一扬鞭,直朝周子舒脸旁招呼过来,可这次没等周子舒躲,鞭稍就被一只修长的手握住。

       就见方才还呲牙咧嘴炸着毛的小魔女当即偃旗息鼓,鼓着腮帮可怜巴巴地叫声:“主人。”任由那人一圈一圈绕着鞭子把自己拽过去。

       “阿湘,别丢人了。武功不济,眼光也不行么?”白衣男子轻轻训斥完,回身向周子舒揖了一礼:“小婢无状,见笑。”

       “岂敢岂敢,恕我孟浪才是。”周子舒知道自己眼下怎么看也不像个女子,那小姑娘怕是当自己是个登徒浪子了。但她不愿与这二人有何牵连,索性自顾自转身,往那损失最重的摊主的摊位上放了锭银子,赔了几个不是。

       “对不住,对不住了。”周子舒点头哈腰,做出一副卑恭谄媚之态,配上一张青黄的脸,委实有些好笑。未等众人反应,她便已滑进了人群,如同池鱼入水,消失得无影无踪。

       紫衣少女正要回声呛回去,却见那人早已不见了踪影,气得一跺脚:“主人,你看他!”

       白袍公子抬手在她额上轻轻一敲:“走了,站在这里给人家当猴看么。”

       她立马闭嘴,亦步亦趋地跟在自家主人后头。

       二人行至僻静无人处,紫衣少女方皱眉道:“主人,你方才为何不让我收拾他?那病鬼步伐好生滑溜,讨厌得很。”

       白袍公子缓缓摇着扇子:“就凭你,也想在流云九宫步下讨得好去?”少女耳朵一提:“流云九宫步?哪个门派的?”

       “四季山庄。”

       紫衣少女皱起一张小脸:“什么四季山庄?我怎么从没听说过?”

       白衣公子也不应她,只垂眸暗忖:“此人恐是变数,待我会会他。”


       且不管这主仆二人如何打算,那边青衣少年目睹了一场闹剧,直瞧得目瞪口呆。待众人散尽,却已寻不见周子舒的身影,只好先领着自家小厮,先与母亲买点心去。

       行至半路,又见周子舒一人拎着酒壶慢慢悠悠走在前头,忙叫她:“朋友留步。”

       周子舒回头:“小公子,你还有何事啊?”

       那青衣少年有模有样地行了个礼:“先前我这伴当多有无礼,小可替他赔个不是。”

       “不值什么。”周子舒随口应着,只顾往前走,少年疾步跟上:“你也是习武之人,那就是江湖上的朋友了。在下张成岭,师出五湖盟之镜湖派,请问尊驾高姓大名,师承何处啊?”

       周子舒正寻了一处干净墙根坐下,闻言心里叹一声,拱肩缩背作出个痴钝的样子:“不才,无门无派。贱名不敢污了公子的耳。”一语未罢,复又嗽了起来。

       张成岭只当方才动武她受了伤,正欲开口,旁边小厮凑近低声道:“少爷,咱别多管闲事了吧。”

       这小公子一本正经地道:“爹爹说过,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侠义道就该守望相助。我镜湖剑派以义闻名,自当济困扶危。”

       说着从袖里取出一枚名牌放到周子舒手边:“朋友既然来到越州镜湖派的地界,就是我们的客人。我看朋友有伤病在身,若是不弃,可持此名帖来我们镜湖山庄小住调治。”

       旁边小厮急道:“少爷,你这名帖怎么能乱给人呢?这万一他是坏人呢……”

       “行啦,我有分寸。”张成岭拍拍小厮的肩。周子舒咳了几声,开口道:“张小公子可是有什么事办,快去吧,别给您耽误了。”

       张成岭忙道:“是了,我还赶着给娘亲买点心呢。朋友,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了。”说罢,揖礼告辞。

       待那少年远去,周子舒拾起手边的名帖,乌木所制,上头所书“镜湖派  晚生 张成嶺”,背面是镜湖剑派的徽纹。

       回想那少年的样子,周子舒在心底叹了口气,想起那个总是跟在她身后笑着唤“师姐”的孩子。

       “罢了,九霄小时候也像他一般傻乎乎。”她将名帖收好,站起身漫无目的地走去。

       她并不打算上镜湖山庄,至于那少年,有缘再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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