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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rukami LunaLy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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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澄】珍贵之物

SUMMARY:

仔细一想,自从重生、没有了认知障碍后,原本对“澄野拓海”这个人的那些厌恶也逐渐变得感知不到了。从小和他一起长大、这样长久的相处只让我觉得这家伙是个喜欢黏着我的笨蛋。

如今回望,前世的那些针锋相对,那些源于扭曲认知、虚假记忆的憎恶,在褪去怪物的外衣后,竟显得有些……可笑。支撑他一路走来的那份近乎盲目的乐观和永不放弃的信念,在当时的我眼中是刺目的愚蠢,如今却成了这和平的日常里最珍贵的底色。


  • 经历真相大白路线后大家转生到和平世界的IF。苍澄是幼驯染,友情之上恋人未满。

  • 苍月是唯一一个保留了转生前的记忆的人,并且没有认知障碍,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接近前世的记忆的年龄,也会因为记忆闪回导致精神状态不好。

  • 想看一点圣女果对北极兔在和平背景下的救赎戏码,我真的觉得苍月特别适合被拓海救赎!

 


——————


这是夏日的午后。

 

市立图书馆被阳光晒得有些慵懒,空气里漂浮着细微的尘埃,在从巨大落地窗斜射进来的光柱里打着旋,而这样寂静的环境衬得阅览室里翻动书页的沙沙声和偶尔几声压低的咳嗽格外清晰。

 

我和拓海同学正面对面坐在靠窗的一张长桌旁。摊开的课本、练习册、密密麻麻的笔记堆在中间,像一道临时垒起的矮墙。

 

期末季的沉重气息弥漫在空气里,虽然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但是对他来说就不一样了——拓海同学正对着摊开的数学练习册,眉头拧成一个疙瘩,手里的笔无意识地在草稿纸上戳着,留下几个深色的小点。

 

他面前摊开的是最基础的数学公式的部分,可对他而言,那些字母和数字组成的迷宫显然比实战演习还要令人头疼。

 

“……苍月,这题我看不懂。”他抬起眼,声音里带着一丝被各种符号折磨后的疲惫和困惑,以及——那熟悉的、对我的依赖,清晰地落进我的耳中。

 

我合上手上的小说,书页发出轻轻的“啪嗒”的声音,然后托着腮,饶有兴致地迎上他那双此刻写满求助的眼睛。阳光勾勒着他侧脸的轮廓,鼻尖沁出一点细小的汗珠,红发也明显因为抓耳挠腮过多次而显得凌乱。

 

这张脸,干净,普通,甚至因为解题的笨拙而显出几分稚气的苦恼。与普通人类别无二致。在我眼中,它早已不再是怪物的样貌——或许这正是重生的“赠礼”之一,那折磨了我整个“前世”的认知障碍,如同被阳光驱散的晨雾,彻底消失了。

 

现在的我,不会再将其他人、或是将他识别成散发着恶臭的、可怖的异形。留下的,只是眼前这个澄野拓海,一个会因为一道数学题就愁眉苦脸的高中生。

 

心底掠过一丝奇异的轻松感,带着点自嘲。

 

谁能想到呢?

 

我稍微弯起嘴角,指尖点了点他练习册上那个画得歪歪扭扭的抛物线的图像:“唔……这可真是令人意外。据我观察,这可是连上课最爱打游戏、笔记几乎空白的怠美同学都能解出来的基础题哦,拓海同学居然卡在这里了呢?”

 

“喂!”拓海同学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声音也拔高了一点,在安静的阅览室里显得有些突兀,似乎是注意到有人不满的视线后,他慌忙压低,“饴宫那家伙是运气好!而且……而且这鬼画符一样的图,谁知道它在讲什么啊!”

 

他泄愤似的用笔又戳了一下草稿纸,几乎要把纸张戳破。

 

“噗。”

 

我没有忍住,笑声轻轻逸出。看着他这副炸毛又窘迫的样子,我根本无法将他与记忆深处那个身影重叠——

 

那个在“最终防卫学园”中,一次次挥舞着沉重的学生兵器,眼神决绝、动作凌厉,为了渺茫的“Happy End”而独自背负时间重担、带领大家冲锋陷阵的“队长”澄野拓海。

 

那时的他,是所有人的支柱,是撕裂绝望的光。不论是面对再狰狞的侵校生,还是在得知真相后,又或是最终做出决定、阻止那防卫室中飞弹的发射时,他的背影也未曾如此刻般的弱小无助……

 

那个有着连我都忍不住觉得美丽而强大的精神力的拓海同学,竟然会因为一道数学题而烦躁不已。

 

强烈的反差感,荒谬又……有点有趣。

 

“好了好了,别戳了,草稿纸要哭了。”我收敛笑意,语气放软了些,伸手将他面前那本饱受蹂躏的练习册拉近一点,“看这里,这条曲线……”

 

我的声音放得很轻,尽量清晰地讲解着最基础的步骤。而拓海同学的目光紧紧跟着我的指尖,眉头依然皱着,但那份烦躁渐渐被专注取代。

 

阳光透过玻璃,在他微颤的睫毛上投下小片阴影。我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属于夏日的阳光和一点点汗水的味道,干净又真实。

 

“……所以,代入这个公式,就能求出答案。明白了吗?”我讲完关键的一步后,放下笔抬头看他。

 

他盯着草稿纸上我写的算式,眼神有些发直,似乎在努力消化。几秒钟后,他才像重启成功一样,长长地“哦——”了一声,恍然大悟般抓起笔:“原来是这样!套进去就行了?感觉……好像也没那么难?”

 

他一边嘟囔着,一边开始埋头计算,笔尖划过纸张,发出刷刷的轻响,带着一种解决难题后的畅快感。

 

看着他专注的侧脸,那毫无阴霾、只为一道数学题而烦恼的神情,而他的笔尖的沙沙声是这宁静里唯一的节奏。

 

忽然,那节奏消失了。

 

眼前明亮的图书馆景象开始扭曲、褪色。视野的边缘仿佛渗入了粘稠的暗红。冰冷的金属触感似乎还残留在指尖——那不是笔,是沉重的学生兵器。

 

“苍月!那边拜托你了!”

 

刺耳的、非人的嘶吼,骨骼被硬生生折断的脆响,还有……镰刀切开皮肉时那令人头皮发麻的、湿漉漉的黏腻声,猛地从记忆深渊里炸开,瞬间灌满了整个大脑。

 

浓烈到令人窒息的血腥味,混合着令人作呕的、腐肉般的恶臭,蛮横地再次塞满了我的鼻腔。喉咙深处条件反射地涌起一阵剧烈的恶心。

 

拓海同学嘶哑的喊叫声,像一把冰冷的锥子,狠狠凿进我的太阳穴。那时,我选择了挖去自己的双眼,可那又能如何?仅仅是依靠着更加敏锐的感官,那些怪物的方位、它们可憎的形态,反而更加清晰、更加恐怖地烙印在感知里……

 

心脏在胸腔里骤然失序,狂乱地撞击着身体,每一次跳动都带来冰冷的麻痹感,迅速向四肢蔓延。我握紧拳,指尖深深陷入掌心,试图抓住一点稳固的现实……

 

“苍月……苍月?” 拓海同学的声音像是隔着一层厚重的、吸满了水的棉絮传来,模糊而遥远,淹没在记忆里侵校生尖锐的嘶鸣和武器碰撞的巨响中。

 

“……喂?卫人!”

 

“卫人!”

 

最后那个称呼——那个只属于现在的我们两人之间的、带着某种隐秘契约般的名字,如同一根滚烫的烙铁,猛地刺穿了记忆的浓雾。声音清晰、急切,带着毫不掩饰的担忧。

 

视野里那片污浊的暗红如同被强光照射的雾气,尖叫着褪去。冰冷沉重的兵器触感消失了,指尖下重新传来小说封面的纹理,浓烈的血腥味以及臭味被图书馆里书纸气息取代。

 

我猛地吸了一口气,胸口微微刺痛,额角和后背一片冰凉,全是冷汗。

 

视线重新聚焦后,首先闯入眼帘的,是拓海同学放大的脸庞。他不知何时已倾身过来,靠得很近,那双深蓝色的眼睛里此刻盛满了纯粹的、毫不作伪的忧虑。阳光照亮了他瞳孔里清晰的我——脸色苍白,眼神涣散,一副刚从噩梦中惊醒的狼狈模样。

 

“嗯?怎么了?”我迅速调整表情,露出一个再自然不过的微笑,仿佛刚才瞬间的失态只是阳光刺眼造成的错觉。

 

他的手正紧紧抓在我的手腕上,掌心滚烫,温度透过皮肤,直直烫进我还在后怕的心。那热度如此真实,如此有力,像一根从此刻安稳现实抛来的救命绳,将我从被压力溺毙的边缘死死拽住。

 

“你……最近总是这样。” 他眉头紧锁,声音压得很低,却掩不住那份焦急,“突然就……脸色变得好难看,眼神也……像是去了很远的地方。” 他顿了顿,目光紧紧锁住我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出答案,“是哪里不舒服吗?告诉我。”

 

图书馆的宁静重新包裹过来,空气里漂浮着尘埃,远处有管理员推着书车经过的轻微轱辘声。阳光依旧明媚,拓海同学的练习册摊开在桌面上,那道解到一半的抛物线安静地躺在纸页上。一切都美好得不真实。

 

除了我以外。

 

手腕上被他紧握的地方,清晰地感受着那份滚烫的、活生生的温度,还有那沉甸甸地压在心脏深处、无法言说的、属于另一个世界……“前世”的记忆。

 

而现在,手腕上的这份灼热的触感,是此刻唯一能将我留在在这和平中的钉子。

 

喉咙有些发紧,有些干涩。我垂下眼,目光落在他紧紧抓住我的那只手上。

 

少年的指节并不算特别修长——本来他的身材也算是同龄人里比较娇小的男性身材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感,指腹有些粗糙,大约是长期握持某种东西留下的痕迹——是笔,还是棒球棍……又或是某种武器的握柄?

 

前世挥动学生兵器留下的薄茧,是否也早已随着记忆的抹去而消失在这片和平的阳光下?

 

我轻轻吸了一口气,试图压下喉咙里翻涌的涩意。再抬眼时,我努力调动嘴角的肌肉,扯出一个自己都知道可能僵硬无比的弧度。

 

“我没事……” 我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沙哑,“大概……是昨晚没睡好。天气又热,也许是中暑了……” 

 

这个借口苍白得可笑,连我自己都无法说服。

 

拓海同学显然不信。他盯着我的眼睛,眉头拧得更紧,眼里清晰地映出我强撑出的平静假象下尚未完全褪去的、慌张的痕迹。他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追问,但最终,那即将脱口而出的话似乎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堵了回去。

 

拓海同学也并不是笨蛋啊,即便有些时候傻得可以,以他的智商也知道现在并不是追问我的好时机。

 

“……真的?” 他语气里带着浓重的怀疑,但紧握着我手腕的力道却微妙地松动了一点点,从最初的钳制,变成了一种更近似于支撑的包裹。那份滚烫的热度并未减弱,反而更加熨帖地传递过来,固执地对抗着我皮肤上残留的冰冷。

 

“嗯。” 我应了一声,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窗外,明晃晃的阳光刺得眼睛有些发酸,“休息一下就好了。”

 

他沉默了几秒。

 

然后,拓海同学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忽然松开了我的手腕。骤然失去的热度让皮肤感到一丝微凉的失落——但他并未就此罢休。

 

他动作有些生硬地一把将我们中间那堆垒成矮墙的课本和练习册推开,书本歪歪扭扭地倒在桌上,接着,他直接抽走了我手上的那本小说——那本我用来短暂逃避现实的遮掩。

 

“那好!” 他的声音抬高了些,带着一种近乎笨拙的、想要打破沉闷的力道,在安静的阅览室里显得有些突兀。他很快又捂住了嘴,飞快地扫了一眼四周,确保没有打扰别人后才压低声音,“你需要换换脑子!” 

 

他把小说塞到桌角,然后把他自己的那本画着抛物线、已经被他的笔戳得要破洞的数学练习册“啪”地一声拍到我面前。

 

“现在轮到我来给你讲题了!” 他挺直腰板,努力让自己显得胸有成竹,眼神却透着一丝紧张和试探。

 

我微微一怔,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目光落在练习册上那道他刚刚才艰难攻克的、最基础的抛物线题目上。他那副虚张声势、却又无比认真的模样,猝不及防地刺穿了我心底那片沉郁的阴霾。

 

一丝极其微弱、几乎难以察觉的笑意,从心底泛起,悄悄爬上我的嘴角。我知道,这不再是我为了伪装自己的厌恶而露出的笑容。

 

那个曾经在战场上用沉重的学生兵器为所有人劈出生路的“队长”,此刻正用他刚刚学会的、磕磕绊绊的知识,试图笨拙地为我撑起一片小小的晴空。

 

“好。” 我的声音比刚才平稳了一些,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柔和,“那就拜托了,拓海同学。”

 

拓海同学像是得到了某种重要的认可,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只突然发现了心爱玩具的猫一样,整个人都精神了几分。他立刻拿起笔,凑到练习册前,一边指着题目,一边开始组织语言。

 

“……你看啊,这里,它这个点,这样……不对,是代入!代入这个!” 

 

他指着公式,讲解得磕磕绊绊,当然算不上流畅,甚至可以说漏洞百出,时不时还要停下来抓抓他那一头乱糟糟的红发,皱着眉头努力回忆刚刚才被我理顺的逻辑。

 

但是,每一个停顿都伴随着短暂的懊恼,还有更深的专注。

 

我安静地听着,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越过他努力讲解的侧脸,落在他微微发红的耳尖上。

 

那抹红色,不是因为解题的挫败。而是因为一种……纯粹的、想要为我做点什么的努力。

 

即便笨拙,但那种闪闪发光的心意,此刻在我眼里暴露无遗。

 

仔细一想,自从重生、没有了认知障碍后,原本对“澄野拓海”这个人的那些厌恶也逐渐变得感知不到了。从小和他一起长大、这样长久的相处只让我觉得这家伙是个喜欢黏着我的笨蛋。

 

如今回望,前世的那些针锋相对,那些源于扭曲认知、虚假记忆的憎恶,在褪去怪物的外衣后,竟显得有些……可笑。支撑他一路走来的那份近乎盲目的乐观和永不放弃的信念,在当时的我眼中是刺目的愚蠢,如今却成了这和平的日常里最珍贵的底色。

 

“然后,这样……这样就算出来了!你看,很简单吧?”他终于磕磕绊绊地讲完了,带着一丝完成重大任务般的期待看向我,似乎在等待我夸奖他。

 

“嗯,简单。”我点点头,没有指出他过程中几个明显的逻辑跳跃,“拓海同学好厉害啊。”

 

看着他因为我的肯定而明显松一口气、甚至有点小得意的神情,我心底那片沉甸甸的阴影似乎又被驱散了一点。

 

“那……我再讲一道?”他似乎尝到了甜头——或者说,也许是找到了一个能“帮助”我的方式。

 

那双眼睛亮晶晶的,有点像蓝宝石。

 

“不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我摇摇头,目光扫过他微微汗湿的额发,“我们出去透透气怎么样?我请你吃棒冰。”

 

“诶,真的?”拓海同学的眼睛瞬间更亮了,刚才解题的疲惫和对我状态的担忧似乎都被棒冰的诱惑冲淡了不少。他立刻开始手忙脚乱地收拾桌上的书本,声音里带着雀跃:“那我要吃苏打味的!”

 

“好。”我看着他毛手毛脚地把几本书差点碰掉,伸手帮他扶稳,指尖不经意擦过他整理书页的手背,那份属于“澄野拓海”的温暖再次清晰地传递过来。

 

图书馆外,夏日的热浪扑面而来,带着柏油马路被炙烤后的气息。阳光刺目,但与记忆里那片猩红的战场截然不同。

 

这里是充满生气的、喧闹的、属于普通高中生的夏天。

 

我们并肩走向街角那家便利店。拓海同学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刚才的插曲,兴致勃勃地讨论着期末考后要在家里怎么好好补一觉……而那头耀眼的红发在阳光下跳跃着。

 

我安静地听着,偶尔应和一声,手腕上似乎还残留着他紧握时的温度和力度。

 

那份源于“前世”记忆的沉重感并未消失,它蛰伏在心底深处,如同一个随时会苏醒的噩梦。但此刻,身边少年的喋喋不休的,他走路时微微晃动的肩膀,他身上传来的、混合着阳光和一点点汗水的干净气息……这一切都构成了一张细密的网,暂时兜住了那些随时可能下坠的黑暗。

 

在便利店冰柜前,他果然毫不犹豫地拿起了蓝色的苏打味棒冰。我没有多做挑选,跟他拿了同样的款式。

 

在结完账后,我们站在便利店门口的树荫下,撕开包装纸。冰凉的甜意在舌尖化开,驱散了图书馆里残留的沉闷和心底那一丝若有若无的寒意。拓海同学满足地咬了一口,结果冰得他龇了龇牙,发出小小的吸气声,嘴角也沾上了一点棒冰的冰屑。

 

“果然夏天就是要吃这个!”他含糊不清地说着,眼睛因为满足而微微眯起。

 

夕阳的金辉洒下,为他乱翘的红发镀上一层暖融融的光边。

 

“拓海同学。”我轻声开口。

 

“嗯?”他转过头,嘴里还含着冰棒,脸颊微微鼓起,深蓝色的眼睛带着询问望过来。

 

我看着他嘴角那点蓝色的冰屑,还有那双映着夕阳、干净得不含一丝杂质的眼睛。那些血腥的、沉重的、属于另一个世界的东西,在这一刻,被这双眼睛里的光芒奇异地稀释了。

 

然后,我伸出手,用大拇指抹去他嘴角的冰屑,缓缓开口:“下次……”

 

说到这里,我稍微顿了顿,嘴角扬起一个真实的、轻松的弧度。

 

“下次再给我讲题吧?”

 

他愣了一下,随即咧开嘴,露出一个无比灿烂、又带着点傻气的笑容,用力点头:“嗯!” 

 

那笑容里是毫无保留的承诺和纯粹的开心,仿佛刚才在图书馆里那个被数学题折磨得抓耳挠腮、又因我的失态而焦急万分的人不是他一样。

 

夕阳将我们离开的影子拉得很长。

 

这个世界是崭新的,是脆弱的,是失去了残酷记忆的。只有我,背负着沉重的过往,以及自身的那些“罪孽”,站在阳光与阴影的交界处……

 

但或许……这样也不错。

 

看着拓海同学因为一根棒冰就心满意足的侧脸,看着他那份笨拙却真诚的、想要守护身边人的心意,那些曾被我认为是愚蠢的坚持,此刻却成了这片和平世界里最坚实也最令人安心的存在。

 

这份只有我记得的“曾经”,或许正是为了让我能在此刻,看清这份平凡日常中,属于澄野拓海的、另一种形式的“强大”与“美丽”。

 

果然,即便曾经对拓海同学恨之入骨……讨厌死了讨厌死了讨厌死了讨厌死了。

 

但是,我还是最喜欢拓海同学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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