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白｜他的猫
*现背
*剧情混乱 我也不知道我在写什么
刚出道的时候边伯贤曾经养过一只猫。
是在公司门口捡到的，脏兮兮的像个小黑煤球，边伯贤把它抱回家，洗澡，喂食，去宠物医院看病，打疫苗。
小黑煤球逐渐变得干净健康，浅灰色毛发，蓝宝石一样透亮的眼睛，一看到边伯贤，就主动跑过来，跳上他的膝，用尾巴蹭边伯贤的手。
边伯贤摸一摸它的背，它就舒服地闭上眼睛，好像睡着了，边伯贤用手指轻轻捏它的耳朵，它也不躲，只是猛然睁开眼，用漂亮的双眼盯着边伯贤的眼睛，那样的眼神像是在索吻。
于是边伯贤俯身，将轻吻落在猫咪的头顶。他爱那只猫。在许多看不到边际的灰暗日子里，他的身边就只有这一只猫。
再后来，那只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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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程很多的日子里边伯贤只能在赶行程的路上小憩，困倦的双眼被厚厚眼妆覆盖，化妆师拿大刷子给他脸上扫定妆粉时，他盯着化妆镜里面无表情的自己，心想真是好怀念没有行程在家里无聊到只能打游戏的日子。
也许人总是贪得无厌的生物，没行程的时候一个人偷偷写歌、上声乐课，一腔热血积攒许多年快要凉了的时候他终于等来了作为solo歌手出道的机会，然而在没日没夜的为此做准备时他却又总是怀念那些悠闲的日子。
那些吴世勋还在身边的日子。
每当这么想的时候边伯贤都会狠狠咬一下自己的舌头作为惩罚。
边伯贤躲着吴世勋，是成员们之间不必张口就已经都知晓了的秘密，然而到底为什么发展成现在这样，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敢问。
吴世勋也很忙，忙到总是没有时间回他的信息，但是发ig却很有时间。吴世勋也在躲他，有许多话瞒着不和他讲，但这是只有边伯贤意识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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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M好像很喜欢自家艺人互相残杀的戏码，打歌舞台的后台迎面遇见时边伯贤假笑着和SC小分队打了招呼，他的笑容是练习过许多次的甜度刚好，下垂眼睛假装无意地避开吴世勋直勾勾的眼神，只朝朴灿烈点了点头，朴灿烈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吴世勋，艰难地做着表情管理，露出一口大白牙。
终是没比上刚出道的小分队的势头，被抢走了一位，但边伯贤并没觉得难过，相比之下和吴世勋见面这种事更令他头痛。
卸完妆下班之后边伯贤一个人走向经纪人的车，但是被朴灿烈的车拦了路，车窗摇下来驾驶室里的朴灿烈跟他招手说捎他一程，边伯贤总觉得那家伙不怀好意，因为朴灿烈又一次表情管理失败，眼神一直往后视镜飘，边伯贤刚坐进副驾驶室就透过后视镜看到戴着鸭舌帽一言不发的吴世勋。
边伯贤微不可察的叹了一口气。
吴世勋沉默的眼神克制地停在他后颈，并不冒犯他的下颌，也不与他眼神接触。
边伯贤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呢。
明明刚出道的时候还是非常和谐的哥哥弟弟。
与其说是关系不断恶化，倒不如说是，变质。
食物变质了就不能吃了，那么感情呢，是因为不舍得丢掉变质了的东西才选择一次次逃避，麻痹自己假装一切如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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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吴世勋25岁生日的那天晚上两个人没有接吻，也许边伯贤真的还能继续假装下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边伯贤狠狠扇了自己两耳光发誓再也不可以喝醉，然后拉黑了吴世勋，任他在宿舍门外再怎么敲门也不肯开。
后来还是开了门。吴世勋带着宿醉的黑眼圈和头痛冲进门向边伯贤表白，明明一米八几的个子却像犯了错的孩子一样垂着脑袋低声下气，他说真的喜欢哥很久了，大概有认识哥的时间那么久。很喜欢哥，所以才忍不住做了那种事。
疯了吗？边伯贤吼他。
对，我是疯了。吴世勋回答。
边伯贤说那你想怎样啊？想和我恋爱？还是想上床？你说话啊？他突然地就变得很凶。吴世勋不说话，边伯贤觉得他肯定要哭了，印象中吴世勋是很爱哭的。但是吴世勋没有哭，其实边伯贤早就该意识到吴世勋和刚出道时相比是变了很多的。
两人相对沉默半晌，还是边伯贤打破了沉默，他说哥原谅你了，回去吧，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吴世勋说，不要再怎样？不要再趁喝醉占哥便宜，还是不要再喜欢哥了？
边伯贤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于是他再一次沉默。
吴世勋说，好，我知道了。
他转身出了门，顺手把门带上了。门被关上之后，边伯贤仍然在发愣。他觉得自己对吴世勋有点残忍了。这都是因为自己是个胆小鬼的关系。因为不敢面对持续发酵中的失控了的感情，所以才把一切都怪罪在吴世勋的头上，对他一点也不客气。
但还好，事情就算这么过去了，吴世勋和边伯贤照常生活，只是下意识地开始互相躲避。不得不见面的时刻，两人也刻意保持着距离。让边伯贤松了一口气的是，吴世勋好像真的就不再喜欢自己了。他是个很听话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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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的不可开交的日子里原本是不应该为自己留出胡思乱想的空闲时间的，但边伯贤总是在无数个瞬间猛然回想起有吴世勋在身边的日子。
刚出道的时候吴世勋从外表上看完全就是小孩子，个子也没有现在这么高，白嫩的皮肤像是从小就泡在牛奶里长大的。出道前他第一次在公司见到作为练习生的吴世勋时，就忍不住觉得，这孩子真的是太好看了吧。比自己小两岁的弟弟，全团最小的孩子，理所当然的受到大家的宠爱，每天都像泡在蜜罐里，而自己也是他众多的哥哥之一，一开始好像两人之间的关系也没什么特别的。
籍籍无名的日子里许多时候都看不到未来，但还好有猫陪着他，自从边伯贤养了一只猫后，吴世勋成了最热心的那一个， 他主动给猫买了好多猫粮，还总和边伯贤一起逗猫，搞的猫总是分不清谁是主人，有时候会忽略边伯贤往吴世勋怀里扑。
边伯贤想要给猫起一个名字，但是却怎么也想不出好听的，吴世勋说不如就叫乌龟吧，边伯贤说阿西为什么起那么难听的名字？吴世勋说因为乌龟会活很久很久，边伯贤笑了，那不如就叫水母，听说有一种水母是长生不死的！
后来商量了很久也没有一个结果，在做出决定之前那只猫就死了。
猫死后边伯贤终于决定了一个名字。露水。因为那只猫的生命短暂如同露水。然而一切已经来不及，就算叫露水的名字也不会真的有毛发柔软的小东西来回应。世事无常这种道理其实也没有必要从一只猫的死里面学到，边伯贤又不是不懂死亡是什么含义的小孩子。然而他真的很难过，切切实实地消沉了一段日子，后来渐渐地也就释然了。生活重新步入了正轨。
他和吴世勋日渐亲近。但这并没有什么理由，如果一定要说，有可能是因为他看到吴世勋时偶尔会想起那只猫，有着冷峻的贵族气质但是在自己面前就是乖顺驯服的，有着漂亮的脊背线条。吴世勋的成长是飞速的，他已经渐渐褪去孩子一样绵软的外表，骨骼开始有了成熟男人的锋利。边伯贤倚他的肩，咬他的脖子，打闹间其实没什么特别的意思，但终究还是流露出一点骨子里的无所忌惮的亲昵。
边伯贤记得吴世勋不告诉他就偷偷跑来cbx的签售活动，他完全惊呆了，被黑色口罩覆盖全脸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吴世勋把窃喜的笑意甚至写在了眼睛里，边伯贤签完之后他就像拿了糖果的小孩子一样蹦跳着在粉丝们的尖叫声中跑掉了，很突然的惊喜让边伯贤一整天的心情都明亮了起来，吴世勋就是这样有魔力的存在。
还有成员们一起海外旅行时那些虽然被摄像机围绕但也非常放松的日子，笑声肆意玩闹也尽兴，可以随随便便就躺在吴世勋的大腿上拿柔软的头发蹭他的睡裤，但是忘了对方早已经是个成年的男人，于是收获奇怪的反应之后边伯贤飞快起身，在吴世勋燃着怒意的眼神里笑的浑身乱颤。
真好啊。那些暂时还可以把暧昧不清的关系简单地归类为友情，不必回避不必忌惮什么，所有的一切都顺其自然的日子。
一切都在那天晚上土崩瓦解。黑暗中凑过来的带着酒气的吻，滚烫的唇舌，炙热的吐息，混沌不清的记忆里他并没有拒绝，反而主动迎合搂紧吴世勋的脖子，边伯贤拒绝往深里回忆，粗暴地把此归结为麻痹中枢神经的酒精与盲目泛滥的情欲的双重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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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灿烈送边伯贤到宿舍楼下，借口有事就开车跑掉了，那样子似乎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刻飞走。于是就只剩边伯贤和吴世勋两个人，街边的路灯把两个人的影子拉长成长短不一的形状。夏夜的风缱绻，连带着吴世勋的声音也是。“伯贤哥。”他很乖地称呼边伯贤。
边伯贤抬眼看他，盯着他锋利的面部线条，他雕塑一般冷硬的侧脸，然后吴世勋露出一个微笑，他的笑总是若有若无的，眼睛微微地眯一眯，腮部微微地鼓，嘴角微微地向上扬，于是冰河消融，边伯贤突然产生了一种错觉，他还是那个自己伸手就会乖乖低下头给自己摸摸头顶的乖弟弟。
“故意拜托灿烈帮忙只是为了和我见面，这种无聊的事以后不要再做了。”边伯贤的话里不含一点情绪，“你有什么事吗？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我很累了，想休息。”
但是当然只是错觉。吴世勋早就已经改变了许多。吴世勋朝他微笑，他是如何做到让微笑看起来这样难过呢，他整个人被沉重的悲伤气息包裹着，黑夜里他用温柔的声音对边伯贤说：“偶尔也对我稍微好一点吧，哥。”
然后他率先走向宿舍，没有等边伯贤。边伯贤想，这一次也是我错了吗，我又一次对他这样的残忍。作为哥哥自己真是糟糕啊。可是如果吴世勋不再喜欢他了，为什么还会因为自己的话而难过。
原来世勋只是表面上听话背地里却我行我素的坏孩子啊。
“等一下。”
边伯贤叫住了吴世勋。
吴世勋的背影僵了一下，他缓慢地转身，似乎是没有想到边伯贤会挽留他。
“聊一聊吧，世勋，你有许多话瞒着不和我讲吧，不是吗？”边伯贤说，“现在也还在喜欢我吗？”
“不想对哥撒谎。”吴世勋轻声道，“现在也一直喜欢着哥。这是没办法控制的事，所以请哥原谅我。”
边伯贤没有说原谅他，但也没有说要怪他，他仰头看着吴世勋，微微一笑，很感慨地说：“世勋已经这样高了，肩膀也如此宽阔，完全就是成熟的男人的样子。世勋真的成长了很多。”
“我还记得你是那个处处都要哥哥们照顾的忙内，很爱哭也很爱撒娇，脾气又很倔，要别人哄的。哄一哄就又很乖了，像小猫一样的。”
吴世勋轻轻地笑：“我的样子早已经改变了很多，哥早就忍受我很久了吧？”
边伯贤无措地说：“不，世勋，但是……”
“哥一直在躲我不是吗，因为合约还没到期被迫和我一起活动，很痛苦吧。喜欢哥这件事让哥感到困扰，我知道的。我已经努力避免和哥见面的机会了，为了让哥不要再增加对我讨厌的感情。说起改变，哥其实也改变了很多不是吗。”
“我吗？”
吴世勋垂下眼皮：“哥明明看起来和成员们关系都很好的样子，其实是最有距离的那一个吧，和每个人关系都一样好，换句话说就是和大家关系都很差，没有特别亲近的人，笑嘻嘻的样子谁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呢。”
“可哥刚出道时不是这样的。”吴世勋说，“哥真的变了很多，变得越来越强大，以前是很害怕孤独的人，但是现在一个人也可以非常安好地过下去，不需要别人的陪伴，为了得到想要的未来，充满无畏的强大内心，真是让我佩服的哥。”
边伯贤在心里想，不是这样的。但是说出口的却是另外的话：“早点睡吧，世勋，原来在你的眼里我是这样子的，我自己也没有想到呢。”
世勋果然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子。他明明一直一直，都是一个害怕孤独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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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好久边伯贤才回了家，前一段时间他一直住在宿舍里，白天就泡在练习室或者赶行程，梦龙交给邻居照顾，好多天不见的梦龙一见到他就开心地往他身上扑，用舌头舔他的脸，边伯贤宠溺地把柯基犬抱在怀里揉它的头，似乎狗是更皮实好养活的一种生物，没有猫咪纤细脆弱的生命线。边伯贤喜欢狗，因为他喜欢能陪伴他久一点的东西。
白天在综艺节目里发挥充分的艺能感，被MC夸赞真不愧是完美的天才爱豆啊，然而回到家时已经累的不想说话，也不想动弹，闭着眼睛瘫在沙发上。
梦龙凑过来又舔他的脸，舌头湿漉漉的温热，好像是在担心他是不是死掉了，边伯贤闭着眼睛在空气中乱抓，寻找那团毛茸茸的肉球，嘴里嘟囔着笨蛋梦龙，我怎么会死，我只是想歇一歇而已。
好累啊。在怀着无限的激情迈进这个圈子时，那时真的有认真考虑过得到自己想要的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吗。不得不学会很多事，学会假装，学会隐藏内心，学会在讨厌的人面前也露出笑脸，很难放肆的大笑，更不敢放肆地表达悲伤、难过之类的负面情绪，累了也很难歇一歇。
周围总是很喧闹，声色犬马中边伯贤却只觉得孤独，白天还好，在夜里他无处可逃，只能束手就擒被孤独吞没。
站在舞台上唱着属于自己的歌，那是永不泯灭的坚定梦想。但是为此他一定要压抑许多额外的无用的情感。比如想要一个拥抱。比如他希望那个拥抱是来自于吴世勋的。
那只猫是突然跑掉的，养了许多天之后以为它已经认了自己为主人，可是它还是拦也拦不住的跑掉了，边伯贤追啊追，追过两个路口之后在红绿灯前听见刺耳的刹车声，猫就这样轻飘飘的死掉了，如此突然，像梦一样短暂地陪过他一阵子的猫，就这样毫无防备地离开了他。
边伯贤蹲下去，抱住双膝，无声地啜泣起来。吴世勋不知什么时候追过来的，可能看到边伯贤突然从公司离开就追了出来，他从后面抱住边伯贤，宽阔的臂膀把小小的边伯贤圈进去。“我在呢，哥。”
“世勋，猫死掉了…”
“猫有九条命的。”
“可是你怎么知道那是不是它的最后一条命……”
“不要那么悲观，哥，还有我陪着你啊。”
“没有人会一直陪着我的…”
“我会一直陪着哥的。我发誓，如果反悔的话，就……”
边伯贤用手捂住他的嘴：“不要发乱七八糟的誓，天上的神仙在听的，笨蛋！”
“好吧，但是，我真的会一直陪着哥的。”
那时候边伯贤并没把吴世勋的话当真，也许他不懂少年人的誓言的重量，他总觉得小孩子的话都像是在过家家，可他真切地感觉到了吴世勋拥抱里的温度。
之后的很多个难过到蹲下来抱住自己的瞬间，他会突然想，如果世勋能再抱抱我就好了。就从身后，突然地，把他紧紧抱住，宽阔的坚实的臂膀，有温度的胸膛。
真可笑啊，他怎么会如此渴望从作为弟弟的人那里获得安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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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梦龙吃过饭后他拎着垃圾去楼下，恍惚间看到一个熟悉的灰色影子掠过去，边伯贤转过头，他看到一只猫坐在距离自己不远处的位置。
啊，那只猫，怎么长得那么像露水。
灰色的毛发，蓝宝石一样的眼睛，漂亮的，柔软的小生命，像是猫中贵族一样安静地待在那里。
边伯贤小心翼翼地往猫的方向走了两步，它就转身飞快地跑掉了。大概是有主人的吧。干净的样子完全不像是流浪猫。边伯贤有点后悔没有拍照，但是又不知道只留下一张照片有什么意义。
他怅然若失地回了家。所以露水并不是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漂亮小猫，所以其实没有什么是无可替代的，比如吴世勋的拥抱。他到底是喜欢吴世勋还是喜欢那种可以依靠的感觉呢，边伯贤不知道，但这么多年真的没有人能够真正地让他依靠，然而他也一个人走过来了。
吴世勋终于回了他的消息。边伯贤上次给他发消息已经是一周之前，说给vivi买了一个好看的小帽子，叫吴世勋来他家取。vivi是一只不怎么喜欢讨好主人的狗，它的性格更像是一只猫。有时候边伯贤也会觉得vivi和吴世勋很像。吴世勋回他消息，说到哥的家楼下了，我也很想梦龙。在养宠物这一方面两人还是可以勉强交流的。边伯贤给吴世勋开了门，顺嘴提了一句，“今天，见到了一只很像露水的猫。”
“就是露水吧。”
“怎么可能啊，露水已经死掉了啊。”
“可我说过的，哥，猫是有九条命的。露水又活了一次，并且来和哥见面了，它一直都忘不了哥，很感谢哥的照顾呢。”
“世勋的想法真是美好啊。”边伯贤叹了一口气，“你怎么知道那不是猫的最后一条命呢。”
“哥为什么总是这样悲观呢。哥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悲观主义者。”
“是的，我就是那样的一个人。”
“哥其实也没有表面那么随和，其实脾气很坏，对身边的人很严格，而且哥的胆子也很小，因为悲观，所以许多事都不敢尝试，包括喜欢别人也是。”吴世勋倚在门框上，梦龙用小爪子蹭着他的裤腿。
边伯贤失笑：“在你眼里我又变成了这样子的人？”他的心中忽然充满是被戳破了伪装的恐慌。
“那哥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吴世勋低下头和边伯贤对视，用探寻的眼神，“如此喜欢哥的我，到底在喜欢怎样的一个人呢？”
边伯贤下意识地眨了眨眼，由于过近的距离。
“不要再喜欢我了。”他说，“到底喜欢我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吴世勋小声道。他这个样子又像犯了错的一脸委屈的孩子了，“但真的很喜欢哥。”
“喜欢这张脸？喜欢我装出来的有趣性格？还是喜欢冒犯前辈的感觉？有那么多哥，为什么偏偏是我？”
说出来的话就无法回头，尽管边伯贤已经开始后悔，他总是对吴世勋这样残忍，他盯着吴世勋颤动的瞳孔，然后他听到吴世勋突然说，“如果我说，喜欢哥的吻技呢？”
下一秒边伯贤就爆了粗口。
盯着边伯贤扭曲的脸，吴世勋阴谋得逞一般的笑：“哥也偷偷谈过几个女团成员吧，但是只是为了玩玩吧，哥真是经验丰富的男人，令人叹服的吻技试过一次就完全忘不掉了。”
“但是我对哥的感情是没有那么简单的。不是玩玩。也不是冒犯哥。就只是喜欢。”
边伯贤想，为什么他又笑的这样悲伤。喜欢我是件令人悲伤的事吗。也许是吧，毕竟自己是个残忍的混蛋，他想不通自己有什么好值得喜欢的。吴世勋是个长得好看的瞎子。也许只是想要喜欢一个人所以就随便地在身边人中做出选择了也说不定。
“你说，露水真的会有九条命吗，如果那是它的最后一条命，怎么办。”
吴世勋微笑着说：“不能怎么办，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就像我口口声声说喜欢哥，但其实第二天就会完全对哥没感觉了也说不定，许多事都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人是在很多方面很无力的一种生物啊。”
边伯贤沉默地低下头去。
“开玩笑的，哥。不再喜欢哥的那一天，不会比我死掉的那一天先来的。”
边伯贤慌忙抬头捂住吴世勋的嘴巴：“笨蛋，不准乱说话！”
“猫死掉了可以说出来，为什么人就不行？”
边伯贤只是用力地摇头。不想要再失去，就算是提起来也不行，开玩笑也不行，他有的时候真的很固执，他认为天上的神仙都听着大家的说话呢，所以乱七八糟的坏的话绝对不可以说。
“哥其实是在意我的吧？”
边伯贤抬眼撞上吴世勋直勾勾的眼神。
吴世勋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了他。
他终于得到了一直渴求的来自吴世勋的拥抱。
“哥，不要推开我。”吴世勋求他。
边伯贤总是一次又一次地推开他。他这个哥真的是很凶啊，自从表达了喜欢之后就再也不像原来那样宠着他了。然而他记得孤独的脆弱的哥缩在自己怀里小小一团的样子，想要以弟弟的身份保护哥照顾哥的可笑的想法如果说出来一定会被笑话的，可他一直觉得边伯贤是很需要别人陪伴的一个人，不知道为什么不知不觉间边伯贤改变了这么多，好像不再需要他了。
原来不是的。原来边伯贤其实都是装出来的。他的哥其实就是个胆小鬼，不敢去喜欢别人，背地里偷偷一个人难过。
边伯贤没有再推开他。他需要的仅仅只是一个依靠还是一定要是吴世勋都已经不重要了。吴世勋和他表白时他问吴世勋是疯了吗。现在他觉得是自己疯了。“啊西，真是疯了。”他小声嘟囔，吴世勋没听清就问他刚才说了什么，边伯贤没回答就掰过吴世勋的脸亲了上去。没错他是很擅长接吻的，尽管是在并没付出真心的感情里练就的，然而这一次的吻技也让吴世勋叹服了。
一起疯掉吧。
“哥，我们一起，再养一只猫吧。”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