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霖】酒吧情缘 (ABO文学) 下
*勿上升真人
*ABO文学,不喜勿进
7
丘比特真残忍,只给他三天甜蜜的爱情。
日子又变得冗长,严浩翔终于想起来做正经的富二代,招呼来一群狐朋狗友,晚宴派对轮流做东,三天两头来一次。各大名门世家最热衷于这种大型的交友集会,alpha和omega们盛装打扮,在灯火辉煌的大厅里来来往往觥筹交错。女孩们爱好讨论最新款的鞋包,谁又弄到了一只限量款Birkin,配了多少钱的货,男孩们则讨论豪车,谁最近拍下了一台兰博基尼,那个颜色全世界只有两台。
最后话题都回归到来参加宴会的目的上,谁都知道却又谁都不明说,alpha和看对眼的omega眉目传情,宴会还没结束就直接杀上楼,酒店的豪华套房供不应求。
严浩翔是众多omega乐此不疲的追求者。不说严家树大招风,光是他往哪里笔直的一站就足够招蜂引蝶。今天并不算他用心打扮了,随便穿了套衣柜里随便翻出来的正装,记不清是不是今年送来的高定,他只不过觉得黑灰色的哑光羊毛材质看起来很低调,射击也规规矩矩,没什么出彩的地方,让他在众多人流里不要显得太张扬。
最近这种应酬参加的太多,他逐渐疲于与人交谈,大部分时候只想坐下来安安静静喝点酒。
虽然身上这套衣服挂在衣柜里的时候看起来朴实无华,但高定就是高定,剪裁手法拉的他整个人看上去又高又瘦,一双腿笔直修长,任谁看了都要垂涎三分。
衣服衬人,人更好看。
严浩翔没想到暗送秋波的omega有这么多。看来高档的酒会也不见得比夜幕下的universe更好,人们到底还是为了最原始的冲动而来,酒会过半,随着人们越来越多的互动交谈,空气里混乱厚重的信息素气味也越来越重。
他放下酒杯出去透气。夜风寒凉,人们为了美观穿的单薄,他也不例外。显然礼仪在绝对的冷空气前什么都不是,低温轻而易举就穿透了他的羊毛外套,侵染着他的身体。宴会厅里是有暖气的,可是他不是特别想回去,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在门口的台阶上坐下,摸到口袋里有一包烟。他其实没怎么抽过烟,这包烟是刚刚入场的时候送给男嘉宾的伴手礼,他顺手就塞兜里了。
烟还算不错,黄鹤楼牌1916。他没抽过,但是听说过口感算的上醇厚。他打开烟盒,食指与中指一起轻轻挑起一只含在嘴里,另一只手回兜里掏打火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风太大,还是他手里的这管打火机质量不好,啪嗒摁了几下只有一闪而过的火星,居然点了几次都打不着。他有些烦躁,最后一次尝试,这次居然点着了。
烟尾冒出一股白眼,颤颤巍巍地在指尖升起,他吸了一口,久未接触尼古丁的嗓子眼一时不太适应,他被呛的咳了几声。挺丢脸,幸亏周围没人,要不然他的心情会和咳出眼泪的眼睛一样感觉不好。
黄鹤楼烟草味淡,冷风又吹走了大半。他缓缓吐出烟雾,想起来以前也有个人也在夜里吞云吐雾。也不至于是以前,是前不久,是刚过去几天。他有一点想那件毛茸茸的蓝色卫衣,那个被包裹在里面的小小的人儿眼睛因为熬夜有些血丝,浑身只有脸蛋上有点儿肉,明明暴躁却又压抑着声音地骂他:
“有病?”
纸烟被烧了了大半,红色火星在黑暗里越变越虚弱,他的鼻子冻的有些麻木了,伸了之手揉了揉,终于使它恢复了一点知觉。被刺激过的鼻腔脆弱而敏感,他在冰凉的烟草味里捕捉到了一丝湿漉漉的雨水味。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要下雨了吗?
星空璀璨万里无云。他皱了皱眉头,大概鼻子是真的冻坏了,闻错了吧。在石板地上摁灭烟头,他撑着地起身,才发觉地上那么凉,冻的他的腿根有些僵冷。
重新回到热闹温暖的酒会,人们的话题又换了几轮。严浩翔径直向酒架走过去,想拿杯就暖暖身体,经过一众交谈的人群时隐约听见人们的对话:
“今天贺家的omega也来了……”
短短几个字在他脑袋里炸开了烟花,他反应有些惊诧——
他,他也来了?
心里涌上来的情绪说不上什么意味,他的心脏砰砰砰跳的厉害,呼吸频率跟不上心脏跳动的速度,大脑有些缺氧。
门口被人簇拥着走来一位,他快步走上去,扒开外面那一层臂膀,声音比大脑先走一步:
“贺峻——”
漂亮的omega媚眼如丝,对着他笑若繁花:
“严家的少爷?找我有事吗?”
严浩翔眼睛失神了,期许与失落在脸上快速转变,声音都低沉了下去。
“抱歉,我认错人了……”
不是他。
他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鲁莽,不好意思地对着失望的omega笑了笑,随手从一边的花篮里抽出一支花,
绅士地递给眼前人。
“很抱歉打扰到你了,祝你今晚过的愉快。”
omega欣喜地接过花,探到鼻子下闻了闻:
“我不介意,倒是严少爷可否与我去那里喝一杯?”
他指了指宴会厅深处,那里灯光很暗,没有来来往往的嘈杂人群。
什么意思很明显了,漂亮的omega要对他投怀送抱了。严浩翔有些厌恶,脑海里又想起来那个人的声音:
“不要动手动脚。”
他忍受不了了,哪里都是贺峻霖,哪里都有他的影子。他独一无二的与众不同的omega,这些庸俗的人与事总是能叫他想起他,每一处都在提醒他,贺峻霖有多么珍贵。
他没有理会omega的邀请,世家礼仪也不要了,留下惊愕的人群义无反顾地转身跑了出去。
夜色漏尽更阑,严浩翔心里空荡,只有爱意在横冲直撞。惹眼的火红色玛莎拉蒂在大街上招摇过市,在满目的夜灯里好似一道烟疾驰而过,他握住方向盘的手微微发抖,油门又往下踩住一点。
我清楚我有多么想要见到你。
8
年轻的alpha在寒夜里除了汗,这里车开不进来,只能在路口停了车,离universe还有四百米,他穿的裤子不是很适合奔跑。但他管不了那么多了,在universe门口停下来喘气的时候,额角的碎发粘腻地贴在脸上,出卖了他藏在冷淡下的兵荒马乱。
今天不是黄锐值班,他穿过拥挤的人群直奔吧台,扯过店员的肩膀厉声问道:
“你们老板呢?”
顶级的alpha看起来来势汹汹,店员被震慑地话都说不完整,颤抖着声音大喊:
“救命啊……有有有人惹事啦!”
舞池里扭动的人们因为这一句叫喊变得骚动,原本冲击着耳鼓膜的dj音乐戛然而止,几个alpha壮着胆把他围住,有人拎起了桌上喝空的酒瓶。
严浩翔放开店员,拍了拍桌子:
“你叫什么?我是找你们老板有事,不是来挑事。”
“你们老板在哪?”
alpha强势的带着怒气的信息素在空气里波动,店员摸了摸方才被捏疼的肩膀,刚刚拼命的气势少了一半,唯唯诺诺地回答:
“我们老板已经好几天没来了,他平时就住这里,现在谁也不知道在哪。”
“他说了什么时候回来?”
“没有,这位爷你别问了,这里没人能回答你的,我们连他的电话都没有。”
严浩翔放弃了,他走出酒吧,看着universe被彩灯环绕的招牌。
他不来,我就等他。
第一天。
第二天。
第三天。
第一周。
第二周。
第三周。
严浩翔成了universe的常客,在universe有了固定的桌椅,他第一次以客人身份来的时候,就是坐在这里听贺峻霖唱歌,看他在顶灯的光束下明媚温柔地闭着眼,像个来凡尘走一遍的天使。
贺峻霖,冬天来了。
今年的初雪别以往要早上半月,还未至元旦,初雪就在一个温润的早晨悄然来临。严浩翔如同往日一般每天去universe踩点,不料脑后一沉,接着刺骨的冰凉钻进衣领里,他反手一摸,抓了一手成团的雪块。街两旁有小孩儿在打雪仗,一个个小脸红扑扑的,欢腾的扑进雪堆里,玩的凶的孩子前胸后背衣服都湿了。
估计是被哪个小家伙误伤了,严浩翔拍掉衣服上的雪渣,心里吐槽,这么冷的天,也不害怕感冒。
大抵是新年将至,他觉得到处都洋溢着喜气。universe里也不例外,店员换了红色的制服,店里好像也被装饰过。
今天是第三十一天,店里没有店员不认识他了。有人端上来一杯酒,他疑惑地抬起头看向那人:
“我没点酒啊?”
“Merry Christmas!!今天是圣诞节,每个客人都有一杯酒。”
原来是圣诞节。严浩翔接过酒杯,礼貌道谢。
不是universe最受欢迎的调味酒。店员可能是觉得天气冷,想要过往客人暖暖身子,给的酒度数极高。
严浩翔一口灌下肚,从口腔顺着食道蔓延到胃里,又苦又辣。
对比之下贺峻霖做出来的那杯蓝色液体真的是很好喝了。严浩翔走向吧台,扒拉过来菜单查看,从第一列一行一行地看下去,直至末尾,没有那杯他命名的酒。
没有遇见银河系。
universe今天活动众多,明明还是白天,店里却和晚上一样人满为患。严浩翔作为重要客户被硬拉着参加活动,黄锐也来了,和别人一起起哄,要他唱歌,想看他出丑。
严浩翔的嗓音并不饱满,不适合唱歌。
“《If U Wanted To》。”
他坐上高脚凳,把话筒调到合适的高度。黄锐着实有些震惊,没想到平日里气场生硬拽五拽六的严大少爷,也能温温柔柔的唱歌。
他眯着眼睛,灯光被额前的发丝打碎,微微煽动的睫毛投下阴影,光细细碎碎落在脸上,像有星星掉落。
酒吧里一时鸦雀无声,这定级的alpha像omega一样漂亮,不散发信息素安安静静坐在那里的时候宛若一幅油画,alpha也会为他着迷。
“If you want me to, I'll run away with you,
If you want me to I'll break a vow or two,
If you need me there, you know I'm here for you,
You know I'm here for you, ah”
我会与你一起逃离,我愿为你打破誓言,我想要在你身边。
他被人群簇拥着,直到傍晚才得以脱身。
夜风像夹了冰碴,大概是因为下了雪的缘故,今夜比以往都冷。严浩翔装了一肚子的酒回家,纵使他酒量再好,此时也有点微醺。他吸了吸鼻子——
额,不知道今天打雪仗的小孩有没有感冒,倒是他自己感冒了。
今夜的风果然厉害。
他迷迷糊糊地去找药,生病了就要赶紧吃药嘛。吃药前还逼着自己清醒脑袋看清楚用药说明,哦,一天三次一次两粒。
他坐在沙发上,药片随温水下肚。皮质沙发冬天有些冷,他考虑着要不要叫人买点毯子盖在上面,要不坐的人发冷。
今天酒喝多了,还没到时间就犯困。
他在沙发里躺下,真的好困啊,困的眼睛都睁不开,回房间的路都不想走。
我就在这里睡一小会儿。
9
严浩翔睡的很沉,做了这个月以来的第一场梦。
好像是上一场梦的延续,他从一个漂浮的灵魂重回了自己的身体。这下他能切实感受到了,怀里的那个人身体温热,抱起来软软的。他整个人呈现一种依赖的姿势紧紧靠着自己,像一条无骨的猫咪,没有自己的话就支撑不起身体的重量。
周遭还有香甜的气味,他好喜欢这个味道,抱着怀里的人就像抱住了甜蜜的幸福。
渐渐地他才感到不对劲,怀里的人越来越沉,温度也越来越高。他赶紧拉开他,虽然依旧看不清那张脸,但也能感觉出对方面色潮红,眼睛紧闭,无论他怎么嘶声呼喊,对方都没有半分要醒过来的意思。
怎么办,怎么办?
梦里的自己身体又与灵魂脱离了。他看见十一岁的自己抱起瘫软的omega,踉跄着往屋外跑。奈何十一岁的小小身躯并不能承担另一具身体的重量,他才跑几步就体力不支,怀里的人重重摔倒地上。
年幼的alpha把omega的身体靠在墙上,腾不出手来抹眼泪,哭着喊到:
“对不起,霖霖,对不起……我抱不动你去医院,我去找人……”
他跑的很急,出门的时候鞋带都没系。严浩翔看着他慌乱的背影,一边替他着急,一边担心地看着躺在地上的昏迷着的孩子。
他惊奇地发现,那张一直对他像隔了一张磨砂玻璃的脸,正在逐渐变得清晰。
耳边有个人对他说:
“我不怪你。”
——刺啦。
门外传来刺耳的撞击声,随后是物体落地的声音。他感到自己的意识突然剧烈的震动了一下,紧接着是生疼的拉扯。
灵魂归位。
严浩翔睁开眼的第一反应的身体很虚弱,接着刺鼻的消毒水味猛烈的重进鼻腔,手背上好像凉凉的,他艰难地抬起胳膊,映入眼帘的是贴着白色医用胶布的冰冷的针头,周围是灰白色的金属病床,苍白的床单棉被与粉刷墙。
他这是…怎么了?
他失神地望着天花板,还没有从刚刚的梦境里脱离出来。他脑袋里很乱,想着刚刚看见的那张脸——只有巴掌大小,眼角顺着睫毛生长的幅度微微下垂,身子瘦瘦小小的一只,脸蛋上嘟起来的肉却很可爱,像美味的章鱼烧。
是你吗?
病房门口传来交谈声,好像是母亲在与谁说着话:
“酒精和头孢的双脞仑样反应,这孩子也太不小心了,再发现的晚一点,十有八九是救不回来了……”
“那我儿子……他什么时候能醒?”
严浩翔拔了针管,打开窗子跳了出去。
他管不了那么多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个人,就算找遍全世界,他也要把他找出来。
穿着病号服的高大英俊的alpha在大街上格外显眼,耳边是车水马龙和人山人海的喧嚣,他走到哪里都能惹来非议,那些数不清楚的形形色色的面孔,怎么都和他心里的那个不一样。
世界这么大,你到底在哪里呀,贺峻霖?
不知不觉又来到了universe,套着宽大不合身病号服和踩着脏兮兮一次性拖鞋的alpha一推开门,就对上一群瞪大了的眼睛。
“你怎么……”
面色苍白的alpha没有很激动,但他好像没有多少力气了,晃晃悠悠挪到一副桌椅边,撑着桌子问道:
“贺峻霖在吗?”
店员们陆续反应过来,一个接着一个摇头:
“……老板不在。”
严浩翔叹了口气,扶着桌子坐下来。他走了太多路,胃里没有东西,嗓子也很干,此刻不舒服地咳了两声:
“可以给我一杯水吗?”
身体本来就虚弱,现在透支了太多力气,嘴巴都不太想张。他在桌子上趴下,脑袋埋在臂弯里休息。头还有些痛,意识也不算太清醒,只知道现在是白天,分不清是上午还是下午。
他心乱如麻,想见的人见不到,生活过的一团糟。
贺峻霖,我还能等到你吗?
等了好久终于有人送上了水,他听见玻璃杯和桌子间轻微的撞击声,抬起头来想说一声谢谢。
“严浩翔,你嫌命长了是不是?”
这个店员好像——
“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不要再丢在我店里。”
!
严浩翔目瞪口呆,眼睁睁地看着朝思暮想的人无奈地叹了口气,举起杯子把吸管塞进自己嘴里。他太过于惊讶,口渴都忘了,吸管含在嘴里半天没有动静。
“你不是渴吗?快喝水。”
严浩翔伸手一把抓住他,五指紧紧地捏住,怕他像十一月的西北风,松开手就抓不住了。
“贺峻霖……”
“嗯。”
他把那个人倏然拽到怀里,用尽全部力气抱紧他,像拥抱十年前那个午后出走的记忆,瑟缩的心脏拼命跳动,他失而复得了午夜十二点丢失的珍宝。
“你不要再放我走了。”
10
严家最珍贵的东西,是那几栋位于CBD的大楼,还有几座私藏的有色金属矿山。严家整个财阀帝国的核心便是在这基础上构建,那是流动的红色钞票的心脏。
即便如此,这些都不及眼前的这个人一半重要。
初雪的残迹还没完全消逝,天台上好像没人来过,留下的薄薄一层雪光滑洁白,
像强装出来的脆弱的冷漠。
贺峻霖先踏进去的。严浩翔踩着他的脚印,跟着他走进去,幸亏贺峻霖刚刚逼着自己换了鞋,虽然有些挤脚,但总好过一次性拖鞋在雪堆里湿透冰凉。
他抓紧贺峻霖的手,想要说些什么的急切都写在脸上了,一个字没蹦出来,喷嚏却打了三个。
“你冷吗?”
病号服太单薄了,即使外面披了件贺峻霖的羽绒服也不够保暖。他吸了吸鼻子,看到omega拿下脖子上米白色格纹围巾,踮起脚给自己围上。
冷空气被严丝合缝地挡在外面了,心里也暖丝丝的。围巾上全是贺峻霖带来的清新的雨水味,他用鼻尖蹭了蹭,体内的肾上腺素因为这气味开始激增,力气像被充电似的充满。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贺峻霖翻了个白眼:
“严家大少爷中毒住院,一眨眼又失踪的消息想不知道都难,你这个月天天往universe跑,十有八九又是在我店里。”
“你知道我在找你?”
“嗯。”
严浩翔有些激动:
“那你为什么不来?”
贺峻霖没有挣开他抓得越来越紧的手,白皙的手腕变得红红白白。他皱了皱眉头:
“严先生,我记得我都和你说清楚了,我是什么样的omega,你不必为了一时的喜欢而耽误自己。”
严浩翔认真地看着他:
“我问你,十年前强行标记你的那个人,是我吗?”
果然,omega的眼神变得错愕,眼眶泛红,被他抓住的胳膊也开始颤抖。梦境与现实衔接在一起,十一岁的那个记忆失效的午后被重新描绘。梦里的霖霖和眼前的贺峻霖重叠在了一起,贺峻霖为他尝了十年苦果。
严浩翔曾经有一千个宏伟的愿望,他想要坐到商业帝国的尖端,想要名扬四海,想要流芳千古。可是现在他只有一个愿望,就是一切错误都没有发生,贺峻霖还能做个没有烦恼平安长大的小孩。他不知道他造成的灾难到底给贺峻霖带来了多么巨大的苦楚,才会让他眼里有这么多的冷冽与疏离。
“是你又如何?你又能怎么补偿?”
那是布满伤疤的痛不欲生的十年岁月啊,他要怎么弥补?
严浩翔的喉咙被人紧紧扼住,窒息感破开他的大脑,双耳嗡鸣,爱情变成了蜜糖毒药,他掏心掏肺,爱神却安着毒死他的心。
“我……”
“时间太长了,你不说你是严浩翔,我都认不出来你。听说你出了车祸失了忆,大家都有了新的生活,我现在活的也很好。”
贺峻霖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如果你来找我,只是为了补偿我求自己心安,那大可不必。”
严浩翔心里急得翻江倒海:
“不是的,我来找你,是真心想要和你在一起。”
贺峻霖摇摇头。
“如果是真的话,那天我问你还打不打算追求我,你就不会犹豫。我们是自由的,不应该被虚假的爱情捆绑。”
严浩翔愣了愣,手上力气渐失。他笑的有些苍白无力,我爱你这件事,要怎么去解释证明。
他说的很小心,每一个字都很谨慎:
“其实我犹豫不是因为觉得你是被标记过了会怎么样,我是害怕你心里还在等着一个人,而那个人不是我。你是自由的,你有权利追求自己的爱情。”
他喘了口气,说出了一直以来他最想问的那句话,心脏砰砰砰跳的厉害:
“贺峻霖,你愿意接受严浩翔拿一生来弥补他的过错吗?”
我想要陪你看一辈子的春夏秋冬,月升日落,在灯火阑珊的角落牵手接吻,在夜色朦胧里相拥而眠。
我还有很多话想对你说,还有很多故事等着告诉你。
我不太会说甜言蜜语,那我就对你说一辈子的誓言。
贺峻霖终于带了点笑意,虽然总归还是严肃。
他命令到:
“你闭上眼。”
严浩翔乖乖照做。
下一秒嘴唇便被温温热热的一团覆盖上,omega携带着雨水味道钻进他怀里,双手从背后把他抱紧。只是这个吻短暂的来不及回味,蜻蜓点水怎么能让人满足,他不敢睁开眼睛,黑灯瞎火地去寻找那双点了火就跑的唇。
omega已经凑在他耳边轻笑:
“严浩翔,一辈子太短了,不够。”
自转的银河系,存在永恒的universe里。
fin
注
《If U Wanted To》节选歌词及大意
If you want me to, I'll run away with you,
若你希望我如此,我会与你一起逃离,
If you want me to I'll break a vow or two,
若你希望我如此,我愿为你打破誓言,
If you need me there, you know I'm here for you,
若你需要我,我会时刻在你左右,
You know I'm here for you, ah,
你知道的,我总会在你身边
*全文近2. 2w字,纯属灵光一现的衍生物,写的很粗糙,肯定有很多线索遗漏,后期可能会修改。
没想到能得到我用lofter以来的最高热度。很意外,也很欣喜,很高兴有这么多人愿意看我的文字并且留下小红心或者评论,说实话会有种被认同的感觉。
*十有八九有番外
没说的事和(车)都在番外里
其实我害怕写ABO的肉会对小孩们不好,所有就不放在正文里啦(虽然我知道你们想看)
*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