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瑜】前男友上相亲节目是怎样一种体验
1.
周瑜刚睁眼就看到孙尚香的未读信息，这姑娘咋咋呼呼惯了，有时候出去玩看到一只狗也要拍一串照片发来，因此他从容地把睡衣脱了，换上帽衫和运动裤去盥洗室刷牙洗脸，走进起居室和正在给花换水的管家打了声招呼，调好了跑步机的坡度和速度之后才打开聊天对话框。
这一打开就不得了，孙尚香发来的是一个视频，封面赫然是孙策一张大脸，镜头贴得极近，昏暗光线下一双高深莫测的眼眸，标题更有冲击力——《真·霸道总裁参加相亲真人秀，我可以！！！》。
周瑜：？
虽然隔着8小时的时差，孙尚香依然秒回：步练师在微博刷到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你快点打开看，笑死我了！
周瑜深吸了一口气，和孙策分手后他远走伦敦已近一年，孙权从剑桥毕业后把管家介绍给了他，孙翊、孙匡和孙尚香同他也保持了联系，只是他们都默契地不提孙策，今天猝然提起，他只觉得还没准备好。
但他毕竟是个成熟的男人了，周瑜心想，前男友而已，况且看孙尚香的反应，应该是真的很好笑。
视频是一档叫《心动的声音》的综艺的预告片，片头照例是上海的某处高架桥，车辆飞驰，一个浮夸的男声在介绍：“在这个物欲横流的年代，恋爱仿佛很容易，也仿佛很困难。”
镜头一转，华灯初上：“夜深人静时，你是否也渴望一盏为你而亮的灯？”
镜头再转，昏暗的大厅里一张长桌，聚光灯依次亮起：“三位明星，三位素人，他们将在这个夏天，擦出怎样的火花？”
即使做好了心理准备，镜头扫到孙策时周瑜依然下意识屏息——虽然已经见过很多次，但这人穿全套西装的模样实在是太有味道了，他今年也不过25岁，青年时代的清瘦骨骼还没有完全隐于那副宽阔的肩膀下，故作成熟的领巾也掩不住眉眼里的意气风发。宣传片里他执了杯酒，冷冷地注视着镜头，一饮而尽。
周瑜点开弹幕，果然已经密密麻麻的一片，他又在它们挡住孙策的脸以前飞速关掉了。这位“素人”的确太过耀眼了。
周瑜给孙尚香发消息: 他被人绑架了？
孙尚香一个语音电话打过来，周瑜先是听到她一串银铃样的笑声，然后才切入正题: “大哥趁着二哥和伯言吵架无心工作，联合东吴董事会敲定了一桩收购，唔，就是这个综艺的出品方。二哥嫌他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就铺天盖地买了营销宣传他要上这节目，这下好啦，大哥为了东吴的股价只好自己上阵啦，前几天我们回去看妈那叫一个鸡飞狗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周瑜想象了下这个场面，也笑:“当初仲谋就该把他从董事会踢出去。”
孙尚香道:“对嘛！大哥从小就是招猫逗狗的性格，光一个碧梧资本哪里够他玩，这回把自己玩坑里了，不过二哥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你看到最后一位神秘嘉宾了吗？”
周瑜让视频继续播放，最后一位嘉宾露面前有一阵钢琴乐声，弹的是肖邦的前奏曲，周瑜讶异地瞪大了眼睛——果然聚光灯点亮了陆逊一张清秀的脸。
周瑜:“噗……”
孙尚香已经笑得花枝乱颤:“大哥买通了孙翊，游说伯言以后反正也要在国内发展，借这个节目气一气二哥，又积攒人气，一举两得。伯言就瞒着二哥和节目导演搭上了线。”
周瑜终于忍不住笑了:“的确是小陆能做出来的事情。仲谋没把导演炒了吗？”
孙尚香说:“嗨，宣传片都播了他才发现，热度又那么高，来不及了，第一次约会无论如何都要录的，不过你得抓紧看，说不定第一期完了这节目就没了。”
周瑜挂了电话，去浴室冲了个凉回来吃早饭，边想边觉得此事好笑。索性下载了那个出品方的app，设置了一个节目播出提醒。
他刚吃完早饭，又一个电话打过来，吕蒙简直要语无伦次:“瑜哥，你看到没有，那那那个，心动的声音。”
周瑜逗他:“看到了，你老板征婚呢。”
吕蒙:“不不不不不不是这样的，老板他只是被迫无奈……他其实对你……”
周瑜敛了笑意，轻轻地说:“子明，我和孙策已经分手了。”
吕蒙就卡壳了。
周瑜起身拿着琴准备去排练厅，心想我们吕小蒙真是那谁不急那谁急。
2.
第一期在一周后播出，国内的黄金档是周瑜的午饭时间，他慢条斯理剔干净了半条石斑鱼，在庭院的花影斑驳里欣赏前男友的相亲节目。
要说这节目也是奔着流量是第一生产力的定位，只放了预告片就要观众投一轮票，票数前三位优先选择约会对象。周瑜本以为这规则是让明星粉丝厮杀，孙总裁和陆钢琴家当俎上鱼肉，没想到一轮投票结果孙策居然排到了第二。
周瑜发微信给孙尚香: ……票是买的么？
孙尚香: 没有，他直接给导演组转账了。
周瑜: ……很好。
投票结果公布的时候孙策靠在沙发上挑了挑眉，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弹幕又是满屏的“他怎么这么拽啊哈哈哈哈哈挑眉也太帅了吧”，周瑜心想他做票不好太过火，这会儿绝对是屈居第二心有不甘好吗。
投票第一名的男明星30岁出头，有一些偶像剧作品，他把手里的玫瑰递到了一位小有名气的电视节目女主持人手中，这对梦幻组合显然是节目主打的官配了。
轮到孙策的时候镜头在剩下四位嘉宾身上扫了一轮，颇为玩味地停留在了一位长相温婉的女歌手身上，仿佛是他的目光在停顿。
周瑜知道他从不假意给女孩献殷勤，盘算着那个男游泳运动员也许真会是孙策喜欢的类型也不一定，却不料镜头一转，孙策大步流星走上前，把花塞到了陆逊手里。
陆逊淡定地朝他颔首致意。
周瑜:……
周瑜:地铁老人看手机.jpg
孙尚香解释说:“伯言消失的那段时间我们都很忧心，大哥这个始作俑者明面上不好做什么，背地里也多少帮衬了陆家，加上你又因为这事同大哥……我看伯言对大哥倒没有太多怨怼，对二哥的心结却是难得消。二哥好不容易把他从巴黎追回来的，这回又吵得这么厉害。”
周瑜上次见陆逊也有大半年过去了，昏暗的酒吧里陆逊扔下了一句气话就走了，周瑜当时以为是气他的不告而别，后来才意识到他更多的是在为那些消失在北京的春风秋月里相伴的日子而难过。
但小陆是通达而善解意的，周瑜看了他的演出录像，弹柴可夫斯基第一钢琴协奏曲，同七年前在音乐学院的那场演出可称天壤之别——如果说七年前的天才少年弹的是灵动和激昂，如今的小陆真正弹出了壮阔与深沉。听了那样的演奏，周瑜知道家庭变故的阴影并没有完全笼罩他，怒涛霜雪掩不住那颗澄明的心。
他快进到嘉宾采访环节，看见孙策一脸公事公办的表情说:“选择陆先生，主要是因为之前我们就见过，比较知根知底。”
陆逊比他还正襟危坐:“是的，是的，和孙先生有过一些业务往来。”
周瑜这下子笑得筷子都要掉了，恋爱时孙策背地吐槽陆逊是“拖油瓶”结果被听到的场面还历历在目，转眼两个人居然就客客气气地商业互夸起来，仿佛在搞政治联姻。
3.
第一期配对结束后，孙策和陆逊不负众望地凭借被迫营业的表现获得了关注。网上也有这关于两人说不清道不明的交情的爆料，其中一条就是说孙策念书期间交过一个音乐学院的男朋友。其实他们当年恋爱谈得不算低调，而爆料里丝毫没提周瑜，大概也是东吴的宣发知道分寸，没敢触老板的霉头。
这下便流言满天飞了，最广为流传的说法是这两人是货真价实的cp，出于节目效果故意装不熟，年初那档很火的综艺节目不就有一对是这个套路么？加之他们身份实在耀眼，b站上居然已经有天才up主根据预告片和各自接受采访的录像剪出来了伪糖。周瑜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还跑去看了一段，真诚地评价道: “除了是假的之外，其他都挺真的。”
一周过去，三对“临时情侣”的初次约会放送了出来，周瑜直接把进度条拉到了孙陆二人的部分。
屏幕亮起时周瑜怔了怔，玻璃窗边的绿植、墙上挂的乐谱、枝形吊灯的颜色，这里的陈设他再熟悉不过——学生时代有几次他和陆逊回上海听音乐会，演出开场早，他们无暇吃正餐，就会跑到音乐厅附近的这家咖啡馆拿帕尼尼随便塞塞肚子，顺便开一些关于帕格尼尼的玩笑。其实谈不上好吃，但接下来的音乐会常让他们充盈着幸福，早不记得三餐为何物了。
画面里唯一令周瑜感到不熟悉的是孙策。他穿了件印了只老虎头的卫衣和浅蓝的牛仔裤，手边有一杯美式，一副惬意的模样等着约会对象。
周瑜一看他的腿就知道他没有看上去那么放松。这位前男友一旦真的放松了，势必要把一双长腿大大咧咧地伸开，在北京的那间公寓里他们对坐着吃饭时常常腿碰腿，尽管餐桌并不算小。周瑜有时候也瞪他，他却得寸进尺黏上来。
此时他规规矩矩把腿并在桌下，半分没有逾过中线的意思。门被推开发出一声响，陆逊走了进来。
不知节目组是不是有沟通过dress code，陆逊穿了件休闲款式的白衬衣，也是牛仔裤，两人看起来正配。
孙策站起身来，伸手与他相握:“排练顺利吗？”
“还好，抱歉让你久等。”陆逊问服务生要了杯茶，坐在了孙策对面。
“没关系，这附近我也来过，故地重游，很开心。”孙策的眼里透出一点笑意。
他当然来过。周瑜心想，毕业那年他担任恩师演奏会的嘉宾，演出就是在上交音乐厅，那阵子他劳碌得很，周瑜就偷偷买了机票和演出票，煞有介事地骗他说是导师送的家属套票，孙策巴不得抓住每个以周瑜家属出席的机会，最好还能碰到周瑜的大哥和母亲，好为自己正正名。结果那天周瑜演出完直接被大哥拉回家吃饭，孙策这个明媒正娶的对象只得回了自己家，后来借着这个由头找周瑜讨了好些“补偿”。
“这次要弹贝五？”孙策问。
节目组贴心地在后期标上了这场音乐会的时间地点。陆逊一双保护得很好的手贴在茶杯上，笑了笑:“嗯，不太容易。谢谢你这么忙还做功课。”
他玩笑似的转了个话题:“没想到你这样的大忙人也会来参加节目。”
周瑜笑了笑，陆逊总有办法把提问包装得轻描淡写，对方不愿回答的也不至于尴尬。
孙策听出来了: “再怎么忙，也想考虑一下情感需要。”他揶揄回去，“音乐家是不是多少也要有一些经历，才能弹出跌宕起伏？”
陆逊就眨了眨眼，一副“不可言传”的模样，他们同时笑起来。
周瑜松了口气，看来孙尚香说小陆“对大哥没有多少怨怼”不似作伪，否则以陆逊的脾气，必定要同孙策打打机锋。
4.
咖啡厅的初次会话结束，节目组已打出了【是初相遇，还是久别重逢？】的字样。孙策做的功课显然为他大拉好感，周瑜很自然就想起在酒吧他和孙策第一次交谈，孙策问他弹了什么曲子。那时候可没做功课啊，周瑜想。
孙策驱车带陆逊前往正式约会地点，午后的阳光把上海的街道照得极温柔，和北方略显萧瑟的情景不同，亚热带的树木掩映着路牌，安静中蕴着生机。
孙策开了音响，放的居然是巴赫1006号作品的前奏曲，演奏家的音色太过明显，陆逊也听出来，问他:“是Hilary Hahn吗？”
孙策点了点头。周瑜有些讶异，他以为分手以后、或者说至少为了与钢琴家的约会，孙策不会再听为小提琴，尤其是巴赫，没想到他只是把以前周瑜用来霸占他音响的海菲兹版本换了，曲子却还是原来的曲子。
在悦耳的旋律里他们聊了几句上海。虽然祖籍不同但他们都在上海长大，又都在北京念书，陆逊后来又去了巴黎，再回上海那种归家一般的情感真是厚重。
车子大约开二十多分钟，很意外地，孙策带陆逊到了虹口公园。
周瑜初中时候学校组织参观鲁迅纪念馆的活动，偶然来了这边，他对长眠于此的人没有太深入的了解，却很喜欢这氛围。“风吹过来的时候，松树跟着摇摆。”有天清晨他趴在孙策身上不想动弹，听得窗外松枝作响，就同他描述了这么一句。
孙策察觉了他的眷恋，回答说“什么时候再回去看看”，结果直到分手也没有机会。因为周瑜一回上海，周家的家教就突然变严，禁止早出晚归啦，陪大哥晨跑啦，陪母亲逛公园啦，晚饭必须回家吃啦，宵禁啦，种种奇怪的规矩纷纷冒头。周瑜心知周道还对孙策半信半疑，况且回家的时光也实在珍贵，只好安抚孙策，劝他来日方长。
那时候孙策的苦恼是如何进周家的门，孙权的苦恼则是如何同陆逊表白心迹。却不曾想白驹过隙，竟是孙策同陆逊一起来了这里。真像是个灵巧的玩笑。
他们信步逛着，孙策说:“那些网红地标你应该也逛遍了，不如走走经典路线。”
他挽了袖子，周瑜这才注意到他戴的还是两年前生日他送的那块extraordinary dials系列腕表，深蓝的表盘一闪而过。
周瑜放下了手里的刀叉。庭院的花叶香气里他无法再将这节目当作用餐的消遣，先前的巴赫和这块腕表让他无法视而不见。孙策究竟抱着什么样的想法？他突然意识到即使作为亲密恋人，他从没真正问过孙策这样的问题。他们有很多共鸣，很多心有灵犀的时刻，甚至分手时他们也一样清楚彼此裂痕所在。可真的分手了以后孙策是什么心情，周瑜不确定。他们既没有做回朋友，也没有互删联系方式，更没有再给对方只言片语。
也许他还在意，也许他是无心。可他们都不会为说过的话、做过的决定道歉，五年的时间足够他们身上留下很多对方的痕迹，周瑜琴上的E弦还是在孙策家楼下店里换过的那一根，分手后他也没有再换。
耳朵有点轻微的不适，周瑜伸手按了按，沉默地往下看着。
孙策和陆逊路过了竖着名作家雕像的小广场，在老年乐团歌唱的背景音里猜测着这些作家都姓甚名谁，猜得离谱时不免双双大笑，气氛很好。
待走到游乐园，陆逊忽然说:“我们去坐过山车？”孙策就把外套放到他手上，自己去买票。
买完票回来陆逊要往过山车的方向走，不妨孙策伸手按在他肩上，把他往另一侧带。
“不是这边。”他的嗓音里带了点得逞的笑，另一只手扬了扬刚买的票，“我们去旋转木马。”
陆逊瞪眼:“怎么连过山车也不给坐？”
孙策就笑:“不是说音乐家最爱惜手腕？小朋友还是不要参加高危项目。”
陆逊明显愣了愣，被他拉到了旋转木马上，开始还不情不愿的样子，孙策掏出赞助商的手机又是拍照又是录视频，还一边讲笑话，总算把他给逗笑。
这时画面切到了节目组对二人分别的采访。
陆逊说:“孙策外表看上去比较……”他伸出食指和中指冲着镜头弯了弯，“比较A type。其实也很会照顾人。虽然我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听说的音乐家不可以坐过山车，”他低着头笑，“显然他是被骗了。”
周瑜也跟着笑，小陆当然猜到了那个骗子是谁。大二去环球乐园的时候他不敢坐过山车，骗孙策说是怕手腕受伤，哪知道后来潜水滑雪一类的活动孙策通通不准他去，还买了那一张愚蠢的巨额保单。
镜头切到孙策，他手随意地支在身侧的桌上，嘴里却一本正经地夸着人:“陆逊本人和他弹琴一样，很纯粹，很灵动，也很有力道。认识他是件值得珍惜的事情，换做其他人来也一定会这样想。”
他这番高论听着顺耳，对他家孙二谋可不亚于是虾仁猪心。这个幼稚鬼，周瑜心想，说得好像你有对象似的。
他们在公园玩到黄昏，陆逊还有排练，孙策就送他回去。车子到的时候陆逊说:“一起进去吧，有个小礼物送给你。”
孙策扬了扬眉毛，随他下车进了交响乐团音乐厅的休息室。他跟着周瑜的经纪人来过，对这里并不比陆逊陌生，甚至微微越过他半步，替他开门。
陆逊坐到休息室的钢琴前，打开琴盖，说:“有首我自己写的小曲子，弹给你听听。”
孙策抱着手臂半倚在琴上，含笑看着他，从。陆逊的角度能看到他侧脸的下颌线。他们兄弟俩这个角度是有些相像的。
这首小曲子是八六拍，洋溢着青春活力，中段却转而变得激烈，仿佛带着怒意，到了结尾又缓和下来，仿佛一个陷入沉睡的人，温柔而静谧。
孙策大声鼓掌，问他:“这曲子叫什么？”
陆逊说:“《一位姓孙的先生》。”
孙策大笑，伸臂和他来了个拥抱:“谢谢，我很喜欢。”
5.
第一期播完之后反响很是热烈，周瑜甚至特意下了个微博，发现“一位姓孙的先生”居然上了热搜，节目组还特意把这段音乐截出来，cp粉们评论了上千条——
“结婚背景音乐都给你写好了，孙先生冲啊！”
“这对cp真是满足所有想象，互动满分，主要是实在太帅了啊啊啊！”
“一句话，要是下期不继续约会，我把键盘吃了。”
周瑜一边看一边笑，但有条高赞评论让他也愣了愣——“有没有人注意到陆逊带的花卉胸针啊！虽然截图很糊但本高倍镜女孩发现这和孙策的表是同一个牌子！磕到了！”
的确是同一个牌子，因为都是周瑜送的。当年他和陆逊演《春天奏鸣曲》的时候戴了同款，还惹了孙策一阵酸，孙策不可能不记得。
小陆啊小陆，嘴上客客气气的，居然也是来虾仁猪心的么？！
这样看他二人一场约会下来简直是各有居心，偏偏还演了出爱意满满的戏，周瑜扶额，真是德艺双馨的老表演艺术家了。
又过了一周，由双方决定要不要继续约会的片段终于千呼万唤始出来了。
孙策和陆逊的碰面地点定在了外滩一家餐厅的露台，节目组贴心地备了烛光和红酒。
周瑜发微信问孙尚香:“这期哪天录的？小陆最近不是在跟国家大剧院合作？”
孙尚香说:“是啊，录的那天小陆根本没在上海。”
她又补了句:“大哥录完上一期就飞美国出差去了，也没在，估计是怕二哥找上门来闹事。”
这两人倒是敷衍到一块儿去了。周瑜失笑。
那烛光被江风一吹，和cp粉的心一样，渐渐黯淡了。
节目组大概是怕被喷死，忙不迭放出了连线两人的视频录像。
陆逊言简意赅地说:“孙策很好，但我们不来电，也许是因为他大了几岁，对我照顾的心态居多。”
孙策比他绝情多了:“我有过一个学音乐的男朋友，约会完那天想了下，还是不要有第二个了。”
弹幕:“卧槽！我们学音乐的怎么惹到你了？”
周瑜:……
他深吸了一口气，发微信给吕蒙:“你老板对前男友很不满么？”
吕蒙又是一个电话打过来:“不不不不不他不是这个意思，他意思是，呃，那个，此生，呃，非前男友不可，你懂吧？”
周瑜说:“噢。我信了。”
吕蒙语无伦次还要解释，周瑜微笑着听他搜肠刮肚，这时管家走过来告诉他鲁肃刚刚来了电话，下个月飞上海的行程已安排妥当。
周瑜挂了电话，忽然想起一首老歌，女歌手低低地唱，“不停揣测你的心里，可有我姓名？”
我们学音乐的怎么惹到你了？周瑜心想，我要亲自问问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