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鼬)无问(一)
bgm:无问(请配合使用)
写着玩玩,毫无逻辑,漏洞百出。旅行佐助,时间线为大结局之后三年。
脑洞大,按本意的话,结局会有大反转。
整体温馨甜文。
【冬】
1*
时值冬日,银装素裹,风雪漫天。
佐助踩在深冬时节堆积得厚厚的雪里,行走时基本发不出声响,天地间的雪白吸纳了一切动静。世界蓦然寂寞起来。
佐助打算找个就近的小镇落脚,且不说别的,这么冷的天气在外头睡是要被冻死的。他敏捷地跳上棵大树的树杈,向远望去,不远处有一个小小的村落。
于是他加紧步伐赶了赶。天黑了降温会更快。
这时身后的雪地也传来脚步声。很轻很缓,一下一下被风吹散。
佐助察觉到了,但并没有在意,他自顾自地走着,看向远处。
他已经很久没有和人交谈了。又或者说,没有放下心来,和谁聊过天。
卡卡西仍时不时会给他派送些信件,里面要么写着村子的近况,要么写着给他的任务,再来就是鸣人小樱的各种慰问牢骚。
可这些都无济于事,仅能用来聊以慰藉罢了。
在这场漫长荒芜的旅途中,他没来得及和谁产生新的羁绊,那些想说的不想说的都送给了行途的风景,成了下一个怀揣心事的客者触碰即共鸣的背景。
所以他养成了四十五度角望天的装逼习惯。
至于身后有个人跟着他,已经有三四天了。
佐助自然知道这件事,想来那人也没有刻意隐瞒。他靠近自己时根本没有隐藏气息,传来的味道里杂着淡淡的血腥和药草味,应该是不断伤人和被伤的人。总之不是善茬就对了。
佐助一开始很是提防这个来路不明的人,因为找不到本体,甚至使用天照无差别攻击。哪知对方根本不现身,质问攻击一律不做回应,也不是想杀他的样子,于是他干脆放任不理了。
这时一阵夹裹着碎雪的寒风吹来,佐助不住紧了紧披风,心里暗暗想到:这个人跟着我那么久了也没动作,难不成是被风吹傻了?
2*
佐助终于在太阳完全落山时到达小镇,找了间稍干净些的旅馆住下。
他手捧店员送上来的暖手炉,懒懒地隔着窗棂望向外头,不动声色地观察这个小镇。
小镇里的人似乎不多,街上仅稀稀拉拉的几个行人,叫卖的行车小贩,简陋面馆的老板。貌似本地也没什么高大的建筑,甚至于这些木头架起的房子透露出岁月洗过的黄。但颇为可笑的是冬天的雪总带有几分任性,牢牢的包裹着一切事物,妄图实现平等纯净,眼见即是白,死死压着那抹苍老真实的色彩。
佐助赶了一天的路,到底有些累了,习惯性地并起食指和中指,轻轻点了下额头。
“原谅我,佐助。下一次吧。”他喃喃自语道。
正打算转身休息,这一回头差点没吓傻他——
黑暗的房间里出现了一道细长的身影,正慢慢走近。
清瘦的身材,白皙的皮肤,俊逸的外表。
脸上深深的泪沟。
佐助一下愣住,如遭雷击。
3*
“佐助。”那人轻轻唤道,声音温柔,隐含笑意。
这一声不知是把佐助喊醒了还是喊傻了,他下意识开眼想确认这是不是幻术。如若答案是肯定的,他会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死得很惨。
可他又可悲地,绝望地期盼这不是幻术。眼前的那张脸,是他日思夜想,魂牵梦萦了整整三年的。
三年的匆匆而过,将现在和未来冲刷得愈发模糊,却留下过去在脑海里熠熠生辉。而眼前的人,是他记忆里最涓长、汹涌的主流。
“佐助。”那人又叫了声他的名字,透过他的惊愕不已看穿了他的想法,脸上浮起浅浅的笑,“这不是幻术。我就是跟着你的那个人。”
跟着他的……这几天出现在他身旁的……
佐助感觉他的喉咙忽然紧得发疼,涌到嘴边的话甚至因为气血翻涌带出了几分腥甜:“哥哥……”
黑暗中的鼬走出来,站在佐助面前。他看着佐助向下凝视着他的视线,恍然发觉那个曾经跟在他后面跑,不论是撒娇的还是愤怒的弟弟长大了,看他的眼神居然可以这么复杂:惊喜,害怕,悲哀,不敢置信。
“佐助比自己高一点了。”他这么想到。
下一秒正暗自感慨的鼬就被拉进一个结实的怀抱。外头的风很冷很喧嚣,经过窗户时还吹着奏肃杀的曲调。可隔着两层衣料,他分明感受到了体温的传递,熨烫深冬里寒冷的心脏。上一秒在鼬眼里终于长大的佐助,下一秒死死地搂着他,哭得像个失主的小兽。
4*
月光透过不规则的窗格子斑斑地照进房间,照得屋里相拥的身影圣洁美丽,又像漫天白雪撒在其上。
“我是这几天醒来的,睁开眼时就在你身旁了。我没法触碰你,说话你也听不见,直至今晚。”鼬见佐助冷静了些,缓缓开口解释。
“为什么……哥哥你会醒来?”佐助问,经过刚刚的一场大哭,他的声音沙哑得有些过分。
“这我也不知道。”
“是真的……不知道么?还是不想和我说?”
鼬无奈,看来从前骗他骗得太狠了,已然被划入失信名单。他放低声音诚恳道:“我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醒来,并没有骗你,以后也不会了,而是给你做选择的权利。这一次,我要给你选择接受我醒来的权利,否则我的出现又离开是对你的欺骗。
还记得吗,秽土转生的那时候,我对你说。
你非常强大,若是当初的我选择让你知情,或许你有改变一切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