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波]如何帮论文死线快到的承太郎带孩子
我老号被我浪炸了
来补个档
[花波]如何帮论文死线快到的承太郎带孩子
注意!!!!!!
坚定的第五部集体存活平行宇宙,第五部太虐波波了我想让波波和花花拥有平静的生活(嚎啕大哭)我不要刀我要糖糖噫呜呜噫
花波真的冷,这天下是承花的,但我偏偏吃了花波,也罢,北极圈都蹲习惯了,没得吃我自己来产!!!我喂我自己!!!
我是个半吊子jo厨,没看第一第二部2333上来就是第四部,然后再是第三部,然后慢慢在看着第五部,看漫画总漏细节所以等动画中2333(你这人好讨厌啊)
所以有什么纰漏欢迎大家跟我说,毕竟我的初衷也就只是给自己产口粮(突然泪目)
波厨还是花波洁癖的人不配有粮(半恼)
灵魂ooc,完全是我自己的理解和cp脑,cp脑,cp脑
我觉得花花有隐藏的宅属性、人妻属性、变态属性和痴汉属性,儒雅闷骚的隐性绅士233333
我永远喜欢波波,波波是天使,他真好,大胸大屁股一看就能生孩子(你醒醒)
本篇是花花视角,慎入
花波已经结婚了(你),慎入
承太郎离婚了,徐伦跟着承太郎过,慎入
觉得以上都还ok的朋友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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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日本去
承太郎那一通电话打得我没头没脑的。当时我正在厨房做饭,往炒好的肉馅中加罐装番茄酱,波鲁纳雷夫那家伙的大嗓门吼得我手一抖倒了半罐番茄酱进去,这远超我们这一顿午饭所需的量,用来拌意大利面也过多了,于是我只好一边减少放进去的切块番茄的量一边小声责备毛燥的波鲁纳雷夫,然后把剩下的生番茄块拌糖随便做成一道凉菜。我一直骗波鲁纳雷夫说这是一道日式甜品,而他竟然信了,每次都吃得很开心,一边吃还一边夸我做甜品的手艺好,最后连汤汁都喝下肚,搞得我总是会有些骗了个单纯之人的负罪感。
他洗澡洗到一半就从浴室里蹦了出来,湿漉漉的手里拿着移动电话,一路从浴室跑到厨房,把它递给我叫我接,身后留下一片带着泡沫的水渍。他洗澡的时候总算把他那八厘米的头发放下来了,它们不像平时那样像扫把头那样向上竖着,而是柔顺地散了下来,有些长,甚至盖住了他一半的脸。他看起来有点狼狈,头上还有没冲干净的泡沫,把电话扔给我后就光着屁股重新蹿回浴室,嘴里骂骂咧咧着一些我听不太懂的家乡话。但不得不说,波鲁纳雷夫的屁股翘得令人发指,或许这并不是那种吹弹可破、跟颤颤巍巍的小果冻似的那种翘,自然也不会是那种软绵绵的翘,这是一种带有力量、坚硬的翘挺,揉捏起来手感奇佳,料理这翘臀就要像是料理上好的牛里脊一样,用虔诚的态度来按压揉弄,让那两团紧致却又富有弹性的软肉在手中变形,感受着那绝美的触感……哦,这可真是件乐事,我永远喜欢波鲁纳雷夫的屁股!(俺也一样!!!)
我和他大概在几年前就确定关系开始同居了,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之后安定下来对我们来讲都是一件幸福的事情。战斗结束之后他回到了法国,而我看着他上飞机时孤寂的背影,觉得心脏抽抽地疼,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去陪陪他,无论以什么样的形式待在他身边,总之不行让他再孤独一人。承太郎和阿布德尔有他们的家人,伊奇和乔斯达先生一起回到美国了,我在日本也有家人,但是唯独波鲁纳雷夫,他仍旧一无所有,却又笑得如此爽朗,好像和我们在一起的五十天足以支撑起他余生的孤独。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哪一点如此吸引着我,是他活泼中带着点天真的性格,还是他认真起来那副中世纪骑士一样的坚韧,亦或者是他明明最有资格哭却始终笑得比任何人都没心没肺的坚强?总之他就像是我平淡人生中的一束阳光,永远灿烂,永远用他的温暖照耀着、感染着周身的每一个人。苦难不能打败他,悲伤不能摧毁他,他会在磨难中成长,永远坚毅,永远荣耀,永远闪光,永远是我不由自主想要去接近,想要守护的光源。
于是我在高中毕业后选择了去法国留学,房子就租在他家附近,像个尾行痴汉一样带着口罩跟踪了他差不多一周后差点被他拿战车戳死在一个小巷里。讲道理我应该是个很坦诚的人,不至于怂成这样,但是没准是近乡情更怯,越是靠近他我反而越胆怯了起来,像是怕自己的突如其来搅乱了他平静的生活,也像是怕这感情只是我的一厢情愿,从而不敢面对他本人。他倒是坦荡荡得很,发现是我后嘴里发出了那种类似猴子的尖叫声,跑过来狠狠地抱住我,有力的大胳膊紧紧地把我环在他胸前,搞得我不得不弯着身接受他的熊抱,脸贴在他有着健硕胸肌的胸口上,双手不知道该放在哪,挣扎了几下后差点放在他屁股上,但好在我忍住了,及时收手,让它们垂在我两侧。
法国人热情起来真是够可以的,这里又是他的地盘,因而他揽着我的肩膀把脸红得像熟透了的虾一样的我拽到他喜欢的餐馆,非说要请我吃饭,吃完饭还非要留我在他家住宿。看得出他比我还兴奋,以至于晚上把床让给我,自己在地上打地铺的时候还在哼着小曲。我们俩都喝了不少酒,波鲁纳雷夫醉醺醺晕乎乎开始唱歌,唱着唱着就开始一边嘿嘿傻笑着一边告诉我他有多想我,说着说着还哭了,一边流鼻涕一边笑,样子要有多可爱就有多可爱。我觉得我当时的表情一定和他一样蠢,泛着不自然的红晕,将欢喜完全表现在脸上,像个碰见人生第一春的傻子。
他告诉我他这两年过得看上去不错其实也就那回事,替妹妹复仇完了,也和我们一起合伙干掉迪奥了,他反而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从前他为复仇而活,而如今大仇以报,翻开人生空白的新篇章后他反而感到了空虚,一种源自孤独的空虚。从前有仇恨和变强大信念支撑着他的孤独,但如今他卸下了这些沉重的担子,反倒变得一无所有。他坦白说他更希望他的人生停留在和我们一起度过的那五十天里,那是他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之一,但是时间总会流逝,快乐终成过去,他像是被夹在过去和将来之间,陷入了迷茫的泥沼中,即不想单纯的活在回忆里,也无法再向前更进一步。他说再这样下去他可能会动身离开法国,一边环游世界一边继续修行,或是看看这世界上还有没有其他能够制造替身的箭,凭借最大的一己之力将他们毁掉。
于是我做出了我这辈子最坚定的决定之一,没有丝毫的犹豫,我再次决定留在他身边陪着他,既然他无法凭借自己一人的力量释怀,那我便帮他一起创造未来,我相信凭借两个人的力量一定可以让他摆脱孤独,摆脱束缚住自己心灵的空虚,从牢笼中走出来,走到阳光下。
我想看他发自内心的灿烂笑容,就像是我们一起旅行时他每每对我露出来的那样。
如今一晃十来年过去了,我们结婚也都好几年了,前年波鲁纳雷夫还为了五年的木婚纪念日而背着我偷偷摸摸攒了一笔钱,然后拖着一头雾水、抱着笔记本电脑码还没写完的稿子的我上飞机直奔美国找乔斯达先生玩去了。乔斯达先生老得厉害,很难想象十年前那么生龙活虎的人现在能老成这样,而且他脑子似乎不太好使了,按承太郎的话就是“这老头子已经痴呆了,智力还不如小孩,但鬼知道他是不是装的,好更有理由倚老卖老的折腾我们……”我觉得乔斯达先生对脑子变成这样至少有一半的锅是我和波鲁纳雷夫的,我们之前在他大脑里大闹了一通,指不定碰到了些神经,搞得现在的乔瑟夫先生吃饭时喝个水都会呛到自己,完了还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问波鲁纳雷夫要不要一些盐,但他事实上拿起来的是胡椒。
好了我知道我一旦回忆起来就是无穷无尽,能把这十来年间每天发生的有意义的事情全部数个遍,所以言归正传,我接通了承太郎打来的那通电话。他刚离婚不久,一个人带着孩子在日本,人生正在瓶颈,我估计他肯定是有什么急事。
“喂?承太郎,发生什么事了吗?”我一边往意大利面的酱汁里面加一点点糖一边问着。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响,继而传来了干裂得像是八百年没沾过一滴雨的大地一样的声音,嘶哑而低沉,让我怀疑这个烟鬼不眠不休的抽了一周的烟“花京院,帮帮我。”
“到底出什么事了?!”我有些紧张,能让承太郎请求别人的事怕不是相当严重,向来是我们求承太郎让他用他那无敌的白金之星想想办法,从来没有承太郎像我们求助这么一说的,我甚至觉得有一种天要塌下来的恐惧感,不由得抓紧了电话,仿佛在抓着承太郎的胳膊“迪奥又复活了还是又新的箭出现了?!”
“都不是……”承太郎那边听上去像是深深地抽了一口烟,我怀疑他把五根或五根以上的香烟夹在手中抽着,像是要靠尼古丁中毒来自杀“我论文的死线要到了……海豚的那个被导师驳回了……我不得不换题目,这个对我真的很重要。”
“所以?”我松了一口气。论文对承太郎来讲确实是生死攸关的大事,但是对我来讲不是“有什么我和波鲁纳雷夫能帮上忙的事吗?到法国海岸给你找一找贝壳做标本?”
“不。”承太郎简短的说着,语调仍旧很酷,但我觉得他快撑不下去了“你也知道我现在独自一人带着徐伦,我既要写论文又要带孩子,实在是忙不过来。”
“贺莉伯母呢?”我第一反应就是想到了仍旧貌美,性格也如此温柔可人的何莉伯母,天底下没有再比她更适合带孩子的女性了。
“她回美国照顾老头子了……老头子来一趟日本后回去不知道犯什么病,非要老妈过去看看他,我外婆怎么拦都没用。”承太郎啧了一声,似乎在把手中香烟的烟灰掸到烟灰缸里“现在家里就剩我和徐伦,从前我还能抽出时间陪陪她,现在我忙得连饭都快做不了了。”
“唔,我大概明白了。”我觉得他已经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了,我再找不到重点就是傻子了“你再用白金之星凑合做饭撑一天,我这就带着波鲁纳雷夫去日本帮你带孩子……”
“我不放心雇外人来帮我带徐伦……”他听上去像是在抱怨,也像是在给我一个解释“你们来日本的机票钱我来出,之后的住宿和生活开销也由我解决,如果你们想要报酬的话我会按照市面价的两倍来……”
“承太郎。”我有些无奈的打断他的话,这个男人在处理人际关系上永远是那么生硬,尽管我们都知道我们已经熟到不会谈钱的那个地步了,但这家伙却永远不解风情,张口闭口好像我们是刚打照面的陌生人。他心里肯定不是这样想的,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这大概是冷面热心之人的通病,这家伙嘴笨得可以“我和波鲁纳雷夫最近正好都没有什么事情,而且我们也非常想来看看徐伦,她应该还没真的见过我们。”
“她才五岁。”承太郎有发出那种精神状态不太好的人才会发出来的咕哝声“总之你们越早来越好,我已经快无法再在徐伦面前维持一个好父亲形象了,真的,我觉得我现在的压力能驱使我手撕了十个迪奥……”
那的确是够可怕的。
本着替老朋友多分担一些的精神,我答应了承太郎的请求,并把这事告诉了从浴室出来拿毛巾擦着头发的波鲁纳雷夫。他兴奋得像个孩子,像是放烟花庆祝似的把毛巾扔向天花板,然后任凭那块干净的白毛巾掉在地上,自己跑去电话旁边给承太郎回拨电话表达他的欢喜心情,以及迫不及待要要拥抱徐伦的愿望。我把那块掉到地毯上沾上脏东西的毛巾捡起来扔进洗衣篮里,然后开始着手收拾我们的行李。波鲁纳雷夫看上去准备和承太郎一块煲一下午的电话粥,但是对方似乎不太想理他,三言两语就把他打发走了,害得他一脸委屈地蹲在我身边看着我把叠好的衣服放进箱子,样子活像个被人冷落的狗。
“承太郎还是那么话少,真是的,我真的很担心徐伦,有那么个沉默寡言不苟言笑的老爸,怕不是心理年龄要比其他孩子老好多!”他一边抱着膝盖蹲在我身边一边撇着嘴小声(只是他以为小声,他的鼓噪是出了名的)唠叨着,我则微笑着听这个总也长不大的男人讲话,然后从茶几上拿下洗好的樱桃,摘下樱桃梗后塞进他嘴里,以此打断他的喋喋不休。
“好啦,承太郎写论文都快崩溃了,你也体谅体谅他。”我像是哄小孩子一样哄着站起来能比我高半头还多的波鲁纳雷夫“我们下午就出发,明天就能看见徐伦了,你难道不想见到徐伦吗?”
“当然想!”他那冰蓝色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揉一揉徐伦那可爱的小包子脸了!”
我们下午就出发了,是晚上的飞机,由于买票太晚只买到了飞机最后一排的位置,正好靠近厕所,但这也没什么,只要飞机上没有乔斯达先生,无论坐在哪都是安全的。一连坐了十四个小时的飞机,坐得我后背都发僵了,下飞机后一边锤着自己的腰一边扶着波鲁纳雷夫的胳膊,步履蹒跚的样子活像个老头子。老天为证我还没到三十岁,但是长期坐在柔软的转椅上工作总是会让我身子骨僵硬,完全没有波鲁纳雷夫那种柔软和灵活。别看他个子高又壮,实际上却很柔软……各意义上的柔软,摆出各种高难度的姿势不成问题。
回到日本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一切都能让我感到怀念,感到十足的惬意,久居异地回到家乡后原本以为我会把自己当成个异乡人,但事实上没有,我仍旧能够流利地念出路边招牌上的文字,也能够听清身边女高中生聊天中的每一句话。但波鲁纳雷夫似乎很是好奇,他这是第三次来日本,前两次都是跟我一起回家看望我生病的家人,走的很仓促也没来得及观光,现在倒是有足够的时间好好享受一下。
承太郎给的地址好像是个叫杜王町的地方,我们先是从机场附近坐了一个小时的新干线,然后再打车到他家附近,在进他家门之前,我拉着波鲁纳雷夫到附近市场买了不少的食材,有牛肉和三文鱼,一些芦笋、番茄和土豆,一颗圆生菜和一提兜的樱桃,十来年的法国生活让我的口味西化了许多,平时做饭也总是顺着波鲁纳雷夫的口味来,不知道承太郎和小徐伦能不能吃得习惯我做的菜。
开门的承太郎一身皱巴巴的高领白衬衫,嘴里叼着烟,下巴上和上唇上还有没刮干净的胡茬,头发也乱糟糟的,看上去像是好几天都没打理过,最糟糕的是他眼睛底下那浓重的黑眼圈,我敢打赌他至少三天没合上眼了,靠着咖啡因和尼古丁续命,坐在写字台前盯着电脑发呆,眼睛里布满血丝,身边是用另一台电脑帮他查资料的白金之星。他身后是有些胆怯的小徐伦,但似乎这小家伙对我们也没有那么怕,只是介于好奇和害羞之间,像是只怯生生的小猫,扒着她爸爸的衣角,从承太郎那宽大的身躯后探出她小小的脑袋。
波鲁纳雷夫蹦过去给了承太郎一个大大的拥抱,顺便把他嘴里的烟给拿了下来,让战车拿西洋剑不知道给弹到哪去了,用行动彰显着他那有孩子在场大人不准抽烟的行为准则——尽管他自己也抽烟,这毛病被我数落快十年了他也不改,成天背着我偷偷跑到阳台上吞云吐雾,然后让战车把烟头顺着敞开的窗户弹飞出去,毁尸灭迹一气呵成,不然他怎么弹承太郎的烟头弹得如此熟练呢?
他这种热情的动作和突然出现的战车把小徐伦吓了一跳,原本探出来的小脑袋有缩了回去,藏在他爸爸的腿后面不出来。
“他们俩没什么可怕的。”承太郎温柔地把徐伦从身后拎出来,我发现即便他自己邋里邋遢像个颓废的酒鬼,但还是有好好给徐伦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的,估计是被承太郎用白金之星盘成了两个丸子头,下面还有个小麻花辫,穿着一身洗得干干净净的蓝色的睡衣,上面还有海豚和海星的图案,她手里则抱着个绿色的大海龟玩偶。我用我的樱桃耳坠来想都知道这些东西是谁买的,狂热的海洋学家空条承太郎先生对大海生物的热爱已经转移到他女儿身上了。
“这是你花京院叔叔,这是你波鲁纳雷夫叔叔,来,叫叔叔。”承太郎的嘴永远不讨人喜欢,即便是介绍我们也不肯将我们的年龄放低一些,张口闭口就是叔叔,搞得我们像是两个一把胡子满脸皱纹的老家伙。但徐伦显然比他精明得多,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波鲁纳雷夫,似乎是在思考叔叔这个称号妥不妥当。最终她开口了,用她清脆的小奶音说着:“花京院哥哥,波鲁纳雷夫叔叔,下午好。”
我清清楚楚地听见波鲁纳雷夫心碎的声音,并且废了好大一番力气才没让自己笑出声,对面的承太郎似乎也一样,努力控制住自己逐渐扭曲的表情,我怀疑他再这么压抑下去会从鼻孔里冒出鼻涕泡。
“为什么只有我是叔叔啊……”波鲁纳雷夫蹲下来看着徐伦,脸上是一副哭笑不得的丑样子,过于丰富的表情让他在这种时候看上去总是很滑稽“我真的看上去那么老吗?!”
“我能摸摸你的头发吗?波鲁纳雷夫叔叔?”徐伦用一种‘老子管你老不老,总之你就是叔叔’的态度来对待他,这使得他显得更可怜了,也让我和承太郎无情的嘲笑更加肆无忌惮。
“你摸吧,小心不要让它变乱。”波鲁纳雷夫捂着心口,做出一副痛心的表情,但谁都能看出来他是装的,因而徐伦好奇地伸出她柔软的小手,先是摸了摸波鲁纳雷夫那扫把头的顶端,感受着它们毛刷似的触感,继而像个职业的空手道运动员似的一掌劈下去,手掌像是摩西分海一样将波鲁纳雷夫整齐的银发劈成两半,甚至还前后摩擦着,像是想从他的头发里找出点什么宝贝。
波鲁纳雷夫脸上笑容逐渐僵硬。
“你头发真有趣,我还以为它们里面会藏着什么小物件。”徐伦一边摸一边笑了,回头看着他爸爸,似乎是想让承太郎也来试试这奇妙的触感,但承太郎摆出一副并不怎么赞赏她这举动的表情。我则偏头不让自己笑得太厉害,抬了抬手中提着的樱桃,向承太郎展示我买好的食材,叫他别再像个门神似的立在门口,他那大块头站在玄关任谁都没办法进屋的。
“进来吧,客房我都给你们准备好了。”承太郎心领神会地把我们放进房子里,波鲁纳雷夫一把抱起了徐伦,把小小的孩子放在自己胸前,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臂上,而徐伦则仍旧伸着手摸着他的头发,小手揪起一撮银发,在指间来回绕着玩。看得出她喜欢波鲁纳雷夫,很享受这种坐在他怀里跟他一块玩耍的感觉,这也难怪,他自己本身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自然懂得和小孩子的相处之道。
徐伦嚷嚷着要给波鲁纳雷夫画肖像画,以记录他那惊为天人的头发,波鲁纳雷夫便在她的驾驶下像个人形高达一样,走路不好好走,嘴里还带音效,托着徐伦到书架边,让她拿那不知道为什么被承太郎放在顶部的蜡笔,然后让她骑在他的脖子上,被她指挥这进到她的小房间里。
“不许关门!屋里闷!”我觉得承太郎真的有把白金之星放出来将门强制打开的想法,但是徐伦才不怕他,回头冲他吐了吐舌头后就回身把门带上了,倒是波鲁纳雷夫可能是怕被欧拉了,悄悄给门留了个缝,算是给承太郎一个交代。
“好了,空条博士,你可以回书房忙你的事情了,家里的事情交给我就可以了。”我半讽刺的说着,叉着腰环视着整个客厅,发现沙发上还有零零散散的袜子和内裤“你几天没打扫整个房子了?”
“不到一周……”他没什么底气地说着,知道我是在看沙发上那些内衣裤“那些是干净的,早上白金之星把它们收下来后就放在那了……”
“我和波鲁纳雷夫的房间在哪?”我把袖子撸了起来,这房子里还算整洁,没时间忙活家务事的承太郎做的最大的努力就是尽量不让它变乱,但是徐伦似乎不这么打算,她会把沙发靠垫拖到房子的各个角落里,把铅笔和纸张扔在地上,把少儿学认字的小书本摊开在餐桌上,连同喝空了的苹果汁盒子一起。
“最里面。”他指了指远离客厅的那条走廊,似乎我们的房间就在那条走廊的尽头,继而一脸理所当然地解释着“离徐伦的房间最远,晚上小孩子需要足够的睡眠。”
“……”我看着他。
“……”他也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好吧!”最终我叹了口气,承太郎做的没错,我和波鲁纳雷夫都不是什么在别人家会安分守己的人“但我向你保证我们绝对不会在浴室……”
他像是在轰臭虫一样冲我摆摆手,转身朝着他的书房走去,在关门的时候转头看着我,不苟言笑的嘴角抽了抽,勉强算是挤出来一个笑容。
“谢谢你们能够来帮我。”他语气棒读的说着,听上去没什么诚意,但我知道这已经是他能拿得出来的最诚恳的语气了“只有把徐伦交给你们来照顾我才放心。”
“我都说了我们很乐意来照顾徐伦。”我笑了,将之前放到地上装满食材的塑料袋提了起来准备带到厨房“晚上吃意大利面可以吗?波鲁纳雷夫总喜欢吃这个。”
“我吃什么都无所谓,徐伦跟我一起吃饭吃习惯了也不算挑食。”承太郎说罢把门关上了,我则把塑料袋放到厨房的瓷砖地上,将我和波鲁纳雷夫的行李箱子拉到我们的房间中,房间里有一个空衣柜,双人床下也有收纳柜,因而我和法皇没花多少工夫就把东西收拾妥当了,扶着腰起身活动了一下,泡了杯咖啡给房间里憋论文憋得恨不得用白金之星锤墙的承太郎,从冰箱里找出果汁和牛奶,敲了敲徐伦房间的门。
“是爸爸吗?”门里面传来波鲁纳雷夫掐着嗓子装小女孩的声音,以及徐伦一阵咯咯咯的窃笑,看来他俩已经混得很熟了,正在一块策划着想要给承太郎来个恶作剧。
“是我,承太郎爸爸。”我还有饭要做,但陪他们玩一玩也无妨,于是我压低声音装出一副承太郎的强调“我最爱海鲜了,欧拉————”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推门进去了,瞧见波鲁纳雷夫趴在地上笑得捶地,而徐伦则在他旁边笑得前仰后合的,抱着肚子笑得喘不过来气,波鲁纳雷夫不得不从地上爬起来给她揉揉肚子。
“你们两个可太有意思了,嗝——”徐伦笑得直打嗝,小孩子发育不完全的膈肌经不起这么猛烈的笑“要是我爸爸在门口,他肯定板着脸就进来了哈哈哈哈哈哈……嗝——”
“你爸爸在上学的时候可是出了名的面瘫帅哥,他从那时候就不爱笑。”我一边把牛奶递给徐伦一边说着,然后把那罐冰凉的橘子汽水扔给波鲁纳雷夫。
“唉————没有啤酒吗————?”他故意把尾音拖长。
“爸爸说喝啤酒会长小肚子。”徐伦拿手指头戳了戳波鲁纳雷夫的肚子,我估计她戳到了一手的邦邦硬,波鲁纳雷夫那腹肌跟承太郎有一拼“但我老见他喝啤酒,你们这群老大叔都一个样。”
我觉得波鲁纳雷夫真的有思考了一下是否该戒酒。但一般这种思考在他脑子里不会待超过五秒钟。
“小徐伦,我跟你商量个事。”果然他五秒钟之后就把这茬忘干净了“你就不要叫我波鲁纳雷夫叔叔了,我也不要求你叫我哥哥,就叫我波鲁纳雷夫好了,你说成不成。”
你倒挺有自知之明,三十好几的人了确实没资格被称为哥哥了,但我没想到他竟然准备降辈分给自己讨个好听的名头。
“可以啊,那我以后就叫你波鲁纳雷夫。”徐伦倒是不计较这些,反正她也没损失,只要波鲁纳雷夫爱听她叫什么都无所谓。她把牛吸管插进利乐包装里,含着牛奶憋了几秒钟的气,动作流程轻车熟路,看来这种气嗝已经是老毛病了,我估计这方法还是她爸爸教他的。她一边喝牛奶一边看着拉开拉环喝橘子汽水的波鲁纳雷夫,他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下去半罐,然后把剩下的汽水又递给我,我不太想喝这种很甜的东西,就拿在手里准备留给他吃饭的时候再喝。
“我要给你看一看我画的波鲁纳雷夫!”徐伦突然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屁颠屁颠的跑到小桌子前,从上面拿下来一张纸,上面画着一个略微有些抽象,脑袋大身子小的人像,但仍旧可以通过那头上梳的银发和红色的裂桃心耳环辨认出那是波鲁纳雷夫,不得不说徐伦很好地抓住了他的神韵,甚至连他那双冰蓝色的眼睛都有好好用蓝色的蜡笔给画出来。
“画得真可爱。”我说的是实话,就是很可爱,波鲁纳雷夫无论以什么形式存在都很可爱“你可以把这张画裱起来放在相框里。”
“好主意!”徐伦眼睛一亮“我觉得他这发型酷极了,跟丈助舅爷的头发一样酷!”
“什么舅爷?”波鲁纳雷夫看样子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他是我爸爸的舅舅,爸爸让我管他叫舅爷,但我更想叫他丈助哥哥。”
“乔斯达先生很行啊!”我笑了,看了看波鲁纳雷夫,他正在看着天花板倒腾他们JO家人的家族关系,足足捯饬了半分钟才闹明白,一拍脑袋也笑出了声。
“老流氓!”他笑着“你老太爷可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老流氓!”
“什么是流氓?”徐伦歪着脑袋问他。
“就是……就是性格活泼,做事不计后果,有点笨也很可爱的人。”他满嘴跑火车的骗她,我则抱着胳膊摇摇头,不赞同他这种教了她一句脏话却不告诉她这是脏话的行为。
“那你岂不是也是个流氓?”聪明如徐伦,立刻活学活用。
“……”波鲁纳雷夫一时语塞,我觉得他这是在默默思索该怎么把这个谎圆过去,便张口替他解围。
“这不是个好词,徐伦,他逗你玩呢,只有坏人才会被称作流氓。”我耐心地解释道,帮她把喝空的儿童牛奶盒手走,准备压扁了放在装可回收物的袋子里。
“你说我老太爷是坏人?”徐伦把眼睛眯了起来,语气和承太郎准备欧拉人之前的语气一模一样。
“有时候是……”波鲁纳雷夫心虚地把脑袋别过去,用一种看搅屎棍的愤恨眼神看着我,我则笑着撂担子不管了,把徐伦房间里的垃圾收拾了一下就开溜了,留下波鲁纳雷夫一个人叫苦连天地面对徐伦的灵魂质问。
回到厨房后我打算做土豆炖牛肉和芦笋三文鱼意大利面,先用大火给牛肉去干净血沫,再用小火慢慢炖煮着它,一边看火一边给自己泡了杯茶,等着牛肉慢慢在高压锅里变得酥软,末了换锅把土豆放进去一起炖煮,让硬邦邦的土豆在文火下慢慢变绵软。继而我先烧水煮好面条,用平底锅炒芦笋煎三文鱼,最后用牛奶和芝士片做出来白酱,将面条和鱼肉均匀地搅拌在白酱里,简单地做出来两道家常便饭。
我让法皇把餐盘餐具摆好,用大碗盛着土豆炖肉放在餐桌中间,把平底锅里的面条分到每个人的盘子里,把波鲁纳雷夫喝剩下的汽水倒进一个玻璃杯里,然后把身上的围裙解下来挂回厨房,走过去敲了敲徐伦房间的门。
“好了,你们两个不要再玩了,该吃饭了!”我喊着他们,里面传来徐伦的应和声“你们都饿了吧?”
“饿坏了,下飞机以后我还什么都没吃呢!”波鲁纳雷夫把房门打开走了出来,而他身后跟的是……嗯……一个留有波鲁纳雷夫发型的徐伦。小姑娘的头发被放了下来,然后被抹上发胶向上梳,因为不是特意的造型,扫把头的顶部有些参差不齐的,但波鲁纳雷夫神通广大,像是用水桶冻冰块一样,把不整齐的部分往回折,使它们以一个扭曲的姿势保持在齐平的状态。
“……简.皮埃尔.波鲁纳雷夫先生,你觉得承太郎要欧拉你多少下才能消你把他宝贝闺女头发搞成这样的气?”我蹲下来评估着徐伦头发的可恢复性,想看看能不能在几分钟之内救下来波鲁纳雷夫的命,但发胶的稳固性远超我的想象,承太郎把饭吃完了我都不一定能把徐伦的头发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是她自己说想要和我一模一样的发型的!”波鲁纳雷夫把嘴撅了起来,一副这锅他不背的架势“我问了好几遍她是不是认真的,她自己坚持的。”
“我觉得这很帅!”徐伦把波鲁纳雷夫的神情模仿得惟妙惟肖,用一只手扶着自己的头发,另一只手扶着自己的腰“上次丈助哥哥还帮我梳了个他的发型,我觉得很好看!”
虽然我没见过你舅爷,但我已经能想象出来他的发型有多么的……奇妙了。(丈助“啊?!你说我发型怎么了?!”)我觉得如果我现在手中有相机的话,一定会把徐伦现在的样子拍出来,然后在她十四岁生日的时候洗出来寄给她当生日礼物……她大概会记恨我这个叫花京院的恶魔哥哥一辈子。
承太郎从书房里走出来看到徐伦的那一刻,我发誓我看见白金之星在他身后出现又消失了三次。像是在自我消化这个事实,也像是在自欺欺人,他又进了书房一次,然后再次把门打开,入眼还是和波鲁纳雷夫留着亲子头型的徐伦坐在餐桌前用叉子挑着意大利面,无聊地等着他爸爸上桌然后开吃。
“波鲁纳雷夫。给我一个解释。”这是他开始欧拉前的最后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警告。
“爸比,我的新发型酷不酷?!”徐伦在波鲁纳雷夫开口解释前便一脸兴奋地看着承太郎,漂亮的大眼睛里满是期待的小星星。
“……很酷。”我已经能看见承太郎那复杂的心理活动了。他原本愠怒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平静,下撇的嘴角抽了又抽,最终挤出来一个还算柔和的微笑“这是你让他给你梳的?”
“对!”徐伦起身从波鲁纳雷夫裤兜里拿出他的梳子,一副自豪样地梳理着自己高耸的发型,小包子脸红红的,可爱至极“我超喜欢这个发型!”
于是无敌的承太郎败北了,波鲁纳雷夫一副胜利者的模样,非常欠揍地冲他耸了耸肩以示清白,脸上的表情满是得意。
我很高兴空条父女俩都很喜欢我的手艺,徐伦一边吃一边絮絮叨叨地跟我抱怨他老爸的手艺有多差,普通的肉丸子也能给炸糊了,每次做饭都是用白金之星控制火候才能勉强做得能吃,自然做不出我这种堪称色性味俱全的水平……不是我吹,真的很少有几个日常做饭能做出我这种水准的人了,这种天赋仿佛是我骨子里自带的,像是刻印在我的DNA里,也许我应该当个职业的厨子,而非文学杂志的专栏作者。
承太郎被他闺女数落了个狗血喷头,一言不发地缩在餐桌靠墙那边的椅子上,埋着头苦吃,尽量让自己一米九五的个头显得像一米五九。瞧瞧,手撕了迪奥的无敌空条先生拿他可爱的闺女一点儿办法也没有,真是一物降一物。
“我以后要嫁人就要嫁给花京院哥哥这样的。”徐伦一边优雅地用小叉子把面条卷起来送进嘴里咀嚼一边语出惊人“至少会做饭。”
承太郎瞥了我一眼,我发誓他瞥了我一样,那样子就像个凶恶的岳父在审查自己的女婿是否合格,而我清楚地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三个No,就好像我不是花京院典明,不是他那么多年的老朋友,而是个烂街区里走出来的家教不好也没学历的小混混。
“你不是前些天还嚷嚷着要嫁给你舅爷那样的吗?”他收回了视线,将一块牛肉夹到自己碗里“怎么这么快就改主意了?”
“我觉得丈助哥哥更适合当男朋友,而结婚还是要选花京院哥哥。”徐伦理直气壮的说着,好像我和他那位素未谋面的舅爷是摆在百货商店了供人挑选的衣服。不过她说得倒也没错,波鲁纳雷夫就常常念叨说他娶了我这么一个好媳妇,久而久之我也就默认了,也许我这样的人真的就很适合结婚吧,至少我有足够的耐心去面对我爱之人的种种可爱的小毛病,并且总能够把他照顾得妥妥当当的。
“那你以后要给我带回来至少像他这样的女婿啊。”承太郎笑了,我看见波鲁纳雷夫的嘴唇动了动,便知道他想说什么,这个心直口快的家伙肯定想说“不如花京院的是不是都要被你欧拉到再起不能然后从家里扔出去?”而他果然这么说了。
“我相信徐伦的判断力。”承太郎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的“她肯定能看中一个品行端正的好小伙子。”
换言之,如果不是的话,你会把那个小倒霉蛋欧拉到再起不能然后从家里扔出去。
当盛放炖牛肉的大碗里只剩下土豆和最后一块肉时,波鲁纳雷夫伸出叉子想要去插那一块肉。我猜他是想把这块插给徐伦,但徐伦明显不这么想,她也把叉子伸向那那块肉,我觉得她是想把这块肉插给吃饭的时候还在一目十行地看打印好的资料的空条博士。因而他们俩的叉子碰在了一起,金属制品相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当啷声,继而徐伦和波鲁纳雷夫大眼瞪小眼互相看了两秒钟,继而两个人都咧嘴笑了。
“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小徐伦太厉害了我完全招架不住——”
徐伦拿着自己的小号叉子,像个西洋剑击剑高手一样攻击着波鲁纳雷夫的叉子,还学着电视上的样子旋着花把波鲁纳雷夫的叉子往上挑。波鲁纳雷夫则一边浮夸地叫唤着一边节节败退,时不时往前技巧十足地挑一下徐伦的叉子,把孩子那不服输的斗志全给挑了起来,俩人都叉子碰在一起铿锵有力,叮铃桄榔地声音在餐桌的上空盘旋着,就好像是有两个中世纪骑士在比剑。波鲁纳雷夫自然是剑术高手,论剑术这世界上恐怕没几个人能胜得过他,但就形势来看是徐伦占了上风,或者说,波鲁纳雷夫甘拜下风。
“吃饭不要闹。”承太郎面无表情地用叉子把那块肉插进徐伦的盘子里“你要是想吃我给你拿。”
“臭爹地。”徐伦把叉子收回来,臭着一张小脸小声逼逼着。用一种我爸爸这男人啥都好,就是一点也不解风情,缺乏幽默感的表情瞧着波鲁纳雷夫。
“就是就是,臭爸爸,还不让人玩了咋地?!”波鲁纳雷夫也帮腔作势,表情丰富的脸上满是不忿,还用手挡着脸假装是在跟徐伦说悄悄话,但他并没有降低自己的音量“之后我来教你西洋剑的击剑方法,咱们俩一块玩,不带你爸爸~”
承太郎翻了个白眼。
吃完饭后我去洗碗,徐伦在餐桌前拿着铅笔在一本儿童识字图书上人真地学写字,波鲁纳雷夫坐在她旁边拿着一张白纸认真地跟着一起写。他跟着我学了不少日本话,到街上搭讪女子高中生是没问题的,但是他却一个字也不认识,甚至还不如徐伦,我平时叫他学一学认字他也不干,嘴里嚷嚷着什么麻烦死了,有这时间还不如出去看个电影。现在倒好,看着徐伦学认字那么认真自己也来了劲了,让徐伦来给他当起老师来了。
承太郎大晚上的抱着一打装在牛皮纸里的文件,做贼似的就出去了,而徐伦看起来对这件事已经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我突然间再次感受到了我和波鲁纳雷夫此行的重要性,承太郎是个不太会表达的温柔父亲,离婚后徐伦划给他来带,他无论自己再怎么忙得焦头烂额也肯定会照顾好徐伦的,如果没有我们来帮他撑过这阵子的话,我们敬业而富有钻研精神的空条博士说不定真的会猝死。索性我和波鲁纳雷夫都在空闲期,我月初就交稿了所以不打紧,波鲁纳雷夫正在享受他那三年一度爆肝换来的一个月的假期。我们原本计划着去意大利瞧瞧,尤其想去那不勒斯、威尼斯这样历史悠久的老城市看看,但承太郎一个电话把我们叫到了日本。不过休假到哪都一样,况且我们都很想揉揉徐伦的小脸蛋。
洗完碗以后我把承太郎攒在洗衣篮里攒了得有三四天的衣服给洗了,然后坐在沙发上,打开我的笔记本电脑开始处理工作的事情,回了编辑的邮件后偏头看了看餐桌打着学习的名号不务正业的两个人,他们俩果然还没一个小时就失去耐心了,正在策划着摸鱼革命。我让法皇凑过去看了看波鲁纳雷夫那张白纸,上面画满了和徐伦一起玩的圈叉九宫格和一些涂鸦,其中还有一个红头、刘海像是法皇一样跑出去老远的我,刘海的末端还卷起来拿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
“累了就玩吧,反正也没效率。”我继续在笔记本电脑上打着字,慢悠悠地给这他俩建议,于是他俩便欢呼雀跃地跑到我身边,把电视打开后窝在沙发上,一个坐在我左边,另一个坐在我右边,波鲁纳雷夫还拿他那沉甸甸的大胳膊揽着我的肩膀。
九点半的时候承太郎回来了,长风衣上全都是水,看着像是掉进海里了。他把自己的衣服脱掉后就拎着徐伦去洗澡了,徐伦一边挣扎一边用小拳头捶他老爸的侧腰,用全身来拒绝洗澡,但承太郎才不妥协,把她拖进浴室后拎出来一个裹着毛巾瑟瑟发抖落水小猫一样的徐伦,而他自己则只穿着一条内裤,用毛巾擦着头发。
他耐心地给徐伦擦干头发换上睡衣,然后像是个叼着猫仔子的老猫一样一路拎着小小的徐伦回到她的卧室,顺手从门边上的立柜上拿起放在那的故事书,进门时顺便把门虚掩好,一切动作一气呵成轻车熟路,是个老练至极的亲爹。
“啧。”波鲁纳雷夫看得直咋舌。
“你啧个什么?”我把视线从电脑上移开,用镜片后的眼睛瞧着他。
“我也想有个这么可爱的闺女。”他摆出一副小孩看到别人有糖而自己没有的表情“我肯定能当个比承太郎还牛逼的老爸的。”
“要不你也自己生一个?”我逗他“我会不遗余力地帮你加把劲的。”
“你少来!”他锤了我一下,大胳膊差点把我胆囊捶出来,但我还是明显看到他脸红了一下,因而这一捶挨得还挺值的“哪有男人生孩子的!”
“哈哈。”我揉着被锤的地方给他打着哈哈“你我还不了解,就算能生也肯定是我来带,像你这成天跑东跑西的,连奶孩子的时间都没有。”
“什么奶孩子……”他愣了一下,继而发现我的目光是他那被紧身衬衫包裹得鼓鼓囊囊的胸膛,脸一下子就又红了,故作娇羞地捂着胸口,冲我作怪“哎呀你这人真是流氓,讨厌啦~”
我正想继续耍一耍我们老夫老夫之间的流氓,余光看见承太郎站在门口欲言又止,便规规矩矩地重新看着笔记本电脑码字,装作什么也没看见。
“你们到底给徐伦吃了什么药,她今天入睡快极了。”承太郎面无表情的说着,但语调稍微有些惊讶。
“玩累了呗。”波鲁纳雷夫耸了耸肩“我像她这么大的时候每天都在法国乡下的田野里跑,用着小战车摘那种矮小苹果树上的果子吃。”
“你还是陪她玩陪得太少了。”我抬头用带着点谴责意味的眼神瞧着承太郎“你太看中事业了。”
他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继而转身回到书房继续自己的工作。波鲁纳雷夫调低电视的音量,继续看着电视,我则打开电脑,慢慢地把这一天的事情记录下来,将美好的回忆留在文字中。
波鲁纳雷夫亲了我一下,我觉得我们该考虑考虑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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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第一篇花波,还蛮长的2333
不知道会不会继续产下一篇,脑洞还蛮多的2333
我是坚定的没有任何人死亡的平行宇宙,除了反派(大概?我挺想让吉良过平静的生活的23333)
注意!!!!
当然这篇还是妥妥的花波!!!
仗亿友情向,欧拉亲子,康露友情向!!!
总之除了花波全都是友情向啦!!!(震声)
因为竟然还有朋友记得我这篇花波所以我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地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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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爷来访
徐伦的舅爷带着朋友过来时,我起初正在给徐伦喂果冻吃。给徐伦喂果冻是项技术活,勺子挖太多她吃不下容易噎着,挖太少她又容易不高兴,觉得我是故意不让她吃那么多,她认为她已经妥协说不吃咖啡果冻,改成乳酸菌味儿的了,我没资格再拦着她吃果冻。但天地良心,她每次自己拿勺子挖着吃都一定会噎着,承太郎说他已经不知道用白金之星拯救于窒息边缘的徐伦多少次了,徐伦也当着我的面噎过两回,还是我让法皇用触手把卡在她细嫩喉咙处的果冻取出来。要是换我的话,噎了这么多次肯定对果冻这玩意恨之入骨了,但徐伦偏偏不,她仍旧很爱吃,每周末的上午都要吃一个,平时从幼儿园回来也要吃一个。
她跪坐在沙发上张开嘴,像是嗷嗷待哺的雏鸟一样等着我喂她,我则坐姿端正、小心翼翼地用小甜品勺挖着果冻,把它送进她的小嘴里,每送一次都要叮嘱一句叫她好好咀嚼,不要囫囵吞枣地往下咽,但她就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我刚喂完她就一口吞下肚,然后张开嘴发出催促的啊——声,让我快点喂下一口。
我由衷的希望这种情况可以随着她身体的成长与喉咙的拓宽而有所改变。
今天是星期天,波鲁那雷夫负责做饭,别看他平时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叫他做家务跟杀了他似的,其实做饭好吃得很,法国人对于美食的追求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用料讲究做工考究,甚至不需要我给他打下手便能做出来一道道豪华盛宴。每年都圣诞节都是他亲自掌厨,弄出来连我吃着都觉得无可挑剔的饭菜,但是吃完饭后一片狼藉的厨房是我每年的噩梦,他做出来的东西有多么的精致,那么厨房便会有多糟糕,就好像有人刚刚跟他的战车在厨房里打了一架。因而我特意叮嘱他不要做那些过于复杂的菜式,以免承太郎看见那战场似的厨房后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把白金之星放出来。
承太郎一个上午都把自己闷在房间里,中途出来了两次,一次是到家门口去取当月的学术期刊,另一次是急冲冲地跑到厕所放水,放完了又急急忙忙地跑回去,好像就这么两秒钟能错过一个亿。我不知道这位兢兢业业的海洋学家到底在忙什么,但看他三天两头往海边跑就知道肯定跟海鲜有关。
“今天中午吃烤羊腿哦~”波鲁那雷夫穿着高腰的裤子,一边用毛巾擦着手一边从厨房里走出来,紧绷绷的黑裤子显得他的腿很长。而他上身则是一件宽松的薄衬衫,随便地将衣服的下摆掖在裤子里,这使得他的身材看上去有一种漫不经心的棒,宽阔的肩背趁着他腰匀称而紧实。我觉得我的目光可能有些过于露骨了,即便是小徐伦都注意到了。
“你把果冻给我然后再看波鲁那雷夫好不好……”她用穿着白袜子的小脚丫踢了我一下,向我伸出手,一副我也是通情达理的人,不拦着你君子好色,但你得把果冻给我的神情。
“我不看了我不看了……”我脸上堆着笑容给她赔不是,再把一勺果冻放进她嘴里。波鲁那雷夫笑着走过来亲了我脸颊一口,完了接过我手中还剩下大约一半的果冻,接替我给徐伦喂果冻的任务,把我解放了出去。徐伦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张着嘴等着他喂她,谁来喂她她都无所谓,她的目的只是好好的把果冻吃下去,况且她早就习惯了我和波鲁那雷夫之间老夫老夫的亲密举动,当年承太郎也就呀嘞呀嘞了几句就习惯了,徐伦比他接受能力可强多了。
我解放了之后去洗樱桃了,洗到一半听见有人按门铃,伴随着一声有些轻浮的话“承太郎先生,我们来看徐伦了!”
我估计这是承太郎在杜王町的朋友们,便朝着他那屋喊了喊,想把他喊出来开门,但是承太郎一副不打算出来的样子,像个把自己合上自闭的海蚌,只是闷闷地从门里面传出来一声“你去给他们开门就好了,那是徐伦舅爷,每周日都会带着朋友过来找徐伦玩,顺便蹭饭。”
“是丈助哥哥。”徐伦也抽功夫来了一句,然后又咽下一口波鲁那雷夫喂给她的果冻。我觉得如果她没有在吃果冻的话肯定会兴高采烈地给她舅爷开门,但是现在看来果冻要比丈助哥哥吸引力更大。
“来了来了。”我应声过去开门,外面那三个孩子看到我之后明显愣了一下,我也愣了一下,我本来以为承太郎的舅舅、徐伦的舅爷年龄要更大一些,起码也得二十多岁了,但没想到他还是个高中生模样的孩子,虽然个头比我还高了,但仍旧难掩稚气。他是个看上去有不止一个女朋友的年轻人,身材很像缩小了的乔斯达先生,有着欧美人高耸的鼻梁和上挑着、显得有些轻浮的眉毛。因为是周末,他没穿校服,只穿着一身浅黄色的卫衣,下身是宽松的白裤子和球鞋,看上去非常随便。我之所以一眼就能认出来他是徐伦的舅爷,得多亏了他那双和乔斯达先生很像的眼睛和那头令人过目不忘的头发……怎么说呢,我第一次见到波鲁那雷夫的发型时都没有看到丈助的发型这么惊讶,坦白来讲,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想把自己的头发整得像块牛排。
但我当然只是不动声色地把疑问吞进了肚子。随便评论别人的发型不是什么好习惯,我才不会像波鲁那雷夫那样大嘴巴,心直口快逮着什么说什么。
“你们先进来吧。”我把门廊给他们让开了“我叫花京院典明,是承太郎的老朋友,现在暂居在他这里,帮他照顾徐伦。”
“哦,好,打扰了。”那三个孩子很有礼貌地冲我鞠躬着,把鞋脱下来放在玄关后一个接一个的走进房子。仗助手里拎着一个纸袋子打头,他身后跟着的是个和他差不多高的孩子,冲我傻傻而友好地笑着,晃了晃手上的点心盒子,向我示意他们不是空着手来的。他是个看上去有点像个小流氓的年轻人,短发像仗助那样打理成我上中学时不良少年喜欢打理的那样,眼神也有些凶恶,眼白多于眼珠,看起来很不好说话,但明明可以称得上是凶恶的长相在他脸上却显得有几分天真,尤其是他咧着嘴笑的时候,单纯的样子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本质其实是个好孩子,只是笨笨的,不知道该怎么用合适的表情面对这个世界。从丈助口中我知道他叫虹村亿泰,是仗助的好友之一,他穿着一件薄薄的黑帽衫,里面是一件白背心,下身是普通的运动裤和人字拖,虽然看上去旧旧的,但都洗得很干净。
亿泰身后跟着最后一个孩子,因为个子小被挡在后面,但是却抱着一个西瓜,看样子也是负责拿礼物。我清楚的看见他的替身在帮他搬西瓜,而且他的替身似乎还有自我意识,见我正在瞧着他,便动了动嘴唇,似乎在冲着我说S.H.I.T,兴许是在抱怨任务分配的不公,让他这么个小个子搬这么沉的西瓜。这个矮个子孩子叫广濑康一,穿着带袖的白T恤和牛仔裤,脚上是一双板鞋。他的个子真的很小,而且文质彬彬的,面目表情很柔和,看起来像是个老好人,微笑着接受这个沉甸甸的搬西瓜活计,然后聪明的让自己的替身帮忙。直觉告诉我这三个孩子里最靠谱的就是康一了,仗助看起来有些像他那远在美国的流氓老爸,而亿泰……我总感觉他单纯得有些迟钝。
这三个孩子估计都是替身使者,我清楚地看到亿泰用自己的替身单手帮康一接西瓜,而丈助是JO家人,不是替身使者就真的活见鬼了。
当仗助走进客厅的时候,我清楚地看到他对着坐在沙发上的波鲁那雷夫那高耸的发型愣了一下。波鲁那雷夫原本在喂徐伦,余光瞥到有个陌生的小伙子走进来便也抬起头来,目光正好落在丈助那造型清奇的发型上,随即我见到他们的眼神相会,是同道中人彼此欣赏的目光,就好像这么多年了,终于见到了一个知己,一个完全理解自己的喜好,认同自己的审美的人,那是一种无声的喜悦,无言的默契,我甚至觉得他们俩的眼中含着久旱逢甘露般欣喜的泪水。
好嘛,阿波爱上阿仗。
“你这发型————”最终波鲁那雷夫先开口了。
“你说我发型怎么了?!”仗助激动地说着,虽然他看起来像是遇到知己了一样高兴,但我还是觉得他这个口气不太对,像是条件反射般的要揍人。
“——酷毙了!!!!”波鲁那雷夫直接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跑过来找仗助,老大不小的人兴奋得好像邻家小孩带着玩具过来找他玩了。他手里还拿着剩了个底的杯装果冻,因而徐伦不依不饶地也从沙发上跳了下来,一路小跑着跟上他,想从他手里把果冻抢下来。
“是吧——”仗助的声音难掩得意“我早上六点半就起来了,这发型最少得捯饬半小时……”
“给我果冻!”徐伦踢了波鲁那雷夫小腿一脚,凶起来活像个小太妹,跟我们彻底混熟了之后她也就懒得再装什么乖巧可人的小洋娃娃了,能用锤的就绝不用嘴的,这一点简直跟他爹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我都忍不住想跪拜喊她一声徐哥。
“都快没啦!”波鲁那雷夫委屈地把果冻壳递给她,让她自己瞧瞧是不是见底了,徐伦看着那果然只剩下一口的果冻,把嘴撅了起来,小手抓着波鲁那雷夫的衣角 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不能再吃了,很快就吃午饭了。”我走过去斩钉截铁地说着,把最后一勺果冻送进她嘴里后打算去扔垃圾洗勺子,继而我停下来,看着那几个站在门廊的孩子以及用欣赏的眼神瞧着丈助头发都波鲁纳雷夫。,仗助也在瞧着他,我真的觉得他们之间快要擦出爱情的火花了。
“你们赶紧进来坐吧。”我把仗助和亿泰手里的袋子接过来,再把它们一股脑丢给波鲁那雷夫,自己抱起那个沉甸甸的西瓜“徐伦听到你们来都高兴坏了。”
徐伦并没有,她还在为一个果冻只能吃那么一小会儿而苦恼。
“点心放到冰箱里吃会更好。”亿泰用手抓着仗助的肩膀,半个人趴在他身上,仗助看样子再稍微弯点腰就能把他给背起来“我最喜欢这家店的点心了,很甜很好吃。”
“是你!日本流氓!”他这一说话,徐伦倒是注意到了他的存在,三两步蹿到他面前,活学活用地将波鲁那雷夫教她的新词讲了出来。小孩子就是这样,好的不学,学期坏话来一套一套的。
“日本……流氓?”亿泰有些愣神,看样子像是大脑无法处理过多的信息。他看了看仗助,又看了看身边笑容僵硬的康一,最后指了指自己“……是说我吗?”
“对!”徐伦插起腰,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你和波鲁那雷夫都是流氓!”
亿泰哭得好大声。他哭得好像世界上的所有女人都不会喜欢上他一样绝望,哭得像个单身八百年的老光棍,哭得歇斯底里声嘶力竭,几乎是在抱着仗助干嚎,嘴里嘟囔着“为毛连小徐伦也不喜欢我啊!”之类的话,波鲁那雷夫又把袋子扔给了我,费劲巴拉地去向亿泰解释他给徐伦讲的此流氓非彼流氓。徐伦也有些慌了神,不明白她到底哪一点让这个笨哥哥伤心成这样,她明明是在夸他。仗助也加入了集体诓骗亿泰的行列里,从自己运动裤里拿出来两根不同口味的棒棒糖,递给亿泰一根,于是亿泰瞬间收声了,用一种傻兮兮的笑脸瞧着仗助,好像他之前的干嚎都是装的,就等着仗助把糖掏出来给他。
“……”我瞥见康一一脸习以为常地抱着胳膊看这出闹剧,继而康一也偏头看着我,见我一个人拿着三样东西,便很懂事的过来帮我拿西瓜,轻车熟路地同我一起走向厨房。
“他们就是那个样子啦,不用在意。”他一边用他的替身抱着西瓜一边假装其实是自己在抱着,看样子他还不知道我也是替身使者“承太郎先生出去了吗?”
“在书房。”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那关着门的书房,然后放出法皇将点心盒子放进冰箱,打开仗助带来的那个纸袋子,发现里面是新鲜的寿司拼盘,觉得这群孩子很有意思,说是来蹭饭倒更像是来请客的,估计这群好孩子也想尽力帮帮生活过不去也要死要面子嘴硬强撑着的空条先生。
康一看到我的法皇后明显有些吃惊,但他随即就接受了这个事实,把西瓜放在操作台上后看向门边“外面那位银发的先生也是替身使者吗?”
“他叫波鲁那雷夫。”我耐心地解释着“我们都是承太郎的老朋友了,是一块闯过鬼门关的同伴。”
“这样啊。”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那花京院先生和波鲁那雷夫先生一定都很强吧?”
“跟承太郎比可差远了。”我笑了,任何人跟承太郎那恐怖的替身比起来都差远了“但没有人的替身是没用的,就只看能不能用好。”(不,老东西的替身最没用啦!)
我把西瓜一分为二,包好保鲜膜放进冰箱冰上,准备一会儿饭后当做甜品分给所有人吃,继而我揪着波鲁那雷夫的耳朵,把想跟丈助过两招的他拎回厨房叫他看锅,除了烤箱里那只切了花刀的小羊腿以外,他还煮了些猪肝青豆,打算给徐伦吃,徐伦说是不挑食,但还是像每一个小孩一样讨厌吃蔬菜,牛肉咖喱里的胡萝卜更是一口都不碰,全挑给他爸爸,承太郎这笨蛋只会木木地接受,没辙地训斥两句,然后像个垃圾桶一样把徐伦不爱吃的玩意全塞进自己嘴里,再想办法给徐伦搞点维生素胶囊吃一吃。这是不行的,哪有成天给小孩子喂保健品的,于是我和波鲁那雷夫商量着让徐伦吃点蔬菜,但效果不太好,我前天的胡椒汁西兰花受到了激烈的抵抗,最令人感到遗憾的是连承太郎和波鲁那雷夫也跟着一起抵抗,剩了半盘子,在冰箱里放了两天以后全部都进了垃圾桶,这让我非常受挫折。
“哎呀,不就是煮个豆子嘛,能有多大点事儿~”他叉着腰立在灶台边上,看着我给煮锅调小火“你直接自己调不就好了,干嘛还把我叫来。”
“今天你做饭,这些事都是你的活。”我一板一眼的说着,走到他身边揽着他结实的腰“你可不许偷懒啊,法国厨娘,我会好好监督你的。”
“你是想跟我调情吗,管家先生?”他嘿嘿一笑,用一只胳膊勾着我的脖子,凑近我的脸亲了我一口,用嘴对嘴的热吻来彰显着他法国人的身份“你倒还挺矜持,不敢在那么多孩子面前跟我动手动脚是不是?”
“我像是那种人吗,嗯?”我恶劣地说着,揽着他腰的手缓缓下滑摸到他瓷实的屁股上揩油,继而用另一只手扣住他的后脑勺,将那个浅尝辄止的吻加深。
“花京院先生,我可以吃茶几上的樱桃吗……”亿泰突兀的声音响起,我朝着声音方向看去,这孩子用他的表情向我表达了何为音画不同步。他的声音还是平淡的疑问句句,但表情丰富的脸却已经先变了,一脸有人拿着针管把他的大脑从脑壳子里往外抽的呆滞表情,愣了足足三秒钟,才能说出话来“你……你们……你们刚才亲上了?”
“是啊。”我看看波鲁那雷夫,这家伙嘴上说着不在乎不害羞,但脸腾一下子红到了耳朵尖,活像个被人逮着和已婚男人有染的黄花大闺女,这使得我骨子里的恶劣全被激发了出来,便扣着他不让他抽离,用拇指摩挲着他柔软地薄唇,继而微微踮起脚尖再一次轻轻亲上了他,柔和地厮磨着,最终放过了挣扎得好似我要把他就地正法了一样的波鲁那雷夫。
“你这家伙!”他捂着嘴,一副羞得脸快要熟了的样子“你这家伙怎么这么坏!”
“你干嘛愣在那啊亿泰。”仗助大概是看着亿泰半分钟没动静,便也走过来,揽着亿泰的肩膀瞧着我“花京院先生啊,我们能吃樱桃不?徐伦说樱桃是你买的,我们来问问你的意见……”
“仗助啊……”亿泰偏头用一种不太分的清现实和梦境的表情瞧着他“俩男人也可以亲亲吗?”
“说什么傻话呢亿泰,俩男人当然不可以……啊不对……可以……我也不知道可不可以……哎呀!你问我这个干什么!”仗助一开始似乎真的想认真解答他的问题的,但越说脸越红,最后干脆恼羞成怒地给了亿泰后脑勺一巴掌“你这脑子一天天胡想什么呢!”
“我没有……”亿泰委屈地用手揉了揉鼻子,指着我们两个罪魁祸首“我看见他们两个在亲亲啦——唔……”
“你胡说什么!”仗助赶紧捂住亿泰的嘴“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赶紧跟人家道歉!”
“没关系。”我大度地说着,尽量让自己把笑容憋回去“我们刚才确实接吻了。”
“唉?”仗助停止了捂亿泰嘴的动作,亿泰则用两只手扒着他的胳膊,防止自己窒息“我听错了?”
“没什么好害羞的,波鲁那雷夫。”我凑近波鲁那雷夫,亲了亲他的脸颊,他则半推半就地抗拒着,被我唤了声名字后就彻底放弃抵抗了,红着脸任我亲他,眼睛不知道该往哪放,瞥着灶台上的锅子。继而我偏头看着那两个同样呆愣的孩子,摇摇头摊摊手,表示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如你们所见,我和他是一对儿,我们结婚好几年了。”说罢我还抬手向他们亮了亮自己的戒指,波鲁那雷夫见状也把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亮了出来,冲那俩孩子没心没肺的笑着。他大概已经过了最初的害羞期了,一旦过了那时间他法国人开放的本质便会显露无遗。
“啊……”
“噢……”
仗助和亿泰对视一眼,分明从彼此眼神里看出了不可思议,以及……我觉得他们接受得还蛮快的,那速度就好像你告诉了两个小孩某个电影明星公开出柜似的,这不干他们什么事,他们唏嘘两下也就完事了。
“那也就是说,承太郎先生也知道你们的事了?”亿泰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他竟然连提都没跟我们提过!”
“薄情的玩意!”波鲁纳雷夫小声逼逼着“亏他给你当伴郎,还在咱们婚礼上喝得伶仃大醉,抱着马桶吐的时候还要装酷……”
“你也没好到哪去,喝多了非要把礼服换成婚纱……”我怼了他一下,示意他最好在孩子面前给承太郎留点面子“完了你还穿着裙子把我横着抱回家……”
“我觉得我穿裙子也挺好看的~”他厚颜无耻地朝我笑笑。他穿裙子确实好看,胸和屁股足以把婚纱撑起来,却绝不失男子气概,胳膊上的肌肉照样虬结着,两条有力的大长腿蹬着白色的高跟鞋,看得我鼻血差点下来。婚礼现场乔斯达先生看着他那样子嘴里一直念叨着自己年轻的时候穿裙子骗德军的事迹,说波鲁那雷夫要再画个妆跟他那时候一样好看了,我看过乔斯达先生年轻时候的照片,试着脑补了一下,结果不太乐观。
“徐伦知道你们俩……是一对儿吗?”仗助以后一定会是个温柔而负责任的监护人,自己接受后就立刻开始考虑起孩子来。
“当然。”我回答着“她的接受能力是最强的,承太郎说他把事实告诉她时,她头都没抬一下。”
“‘我看出来了。’她是这么说的。”承太郎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书房跑出来了,正站在仗助和亿泰身后伸着懒腰,活动着自己僵硬的筋骨“即便是个小鬼,她也是个直觉敏锐的女人。”
“你说谁是小鬼?!”徐伦一见他爸爸出来了,便屁颠屁颠地跑过来,手里拿着那碗我放在茶几上的樱桃,把它塞进亿泰手里“你想吃就吃嘛,家里的樱桃多得是。”
“是啊,自打你花京院叔叔来,家里樱桃就成灾了。”承太郎说着把徐伦抱了起来,然后从亿泰手中的樱桃碗里拿出来两颗樱桃,一颗摘下樱桃梗放进徐伦嘴里,另一颗自己吃掉,用白金之星精准无误地隔着老远把樱桃核吐进茶几边放果皮之类东西都垃圾桶里。
“rerorerorero——”徐伦坐在承太郎胳膊上,学着我吃樱桃时的样子用舌头玩着舌尖上那颗樱桃,但是却因为技术欠佳而不慎将樱桃从舌头上滑落,圆圆的樱桃一路顺着她的胸口朝下滚落,最后被承太郎眼疾手快地拿白金之星接住然后重新塞到她的嘴里。
“真是的,你跟他学什么不好非得学这个!”空条先生一脸嫌弃地看着他的亲闺女,然后用手掌接住徐伦吐出来的樱桃核也扔进垃圾桶里“听话,别这么干,怪恶心的。”
“哪里恶心了!”波鲁那雷夫替我打抱不平,也从樱桃碗里拿出来一个樱桃放进自己嘴里,一边用舌头rerorero它还一边叉着腰扭来扭去,看得徐伦咯咯直笑,但他玩樱桃的水平也不行,即便是我嘴对嘴亲自教他,他也总是没法好好控制自己的舌头,兴许是之前舌头上穿洞落得的后遗症,他的舌头远没有我想象中的灵活,这也是为什么我总能把他吻得岔气,这不能说他的吻技不行,他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舌头硬件不行,不过好在这并不影响他说话,平时的他倒也是巧舌如簧,最喜欢跟小姑娘说俏皮话。但他的舌头在rero上还是差点火候,逗小徐伦玩着玩着就玩脱了,舌头一滑樱桃就掉了下来,被我拿法皇的触手接过来后放进自己嘴里。
是时候展现一波真正的技术了。我用舌头灵活地控制着那颗圆滚滚的小樱桃,让它灵巧地在我的舌尖来回旋转跳跃却就是不掉下去,这是我的自信,从小到大我玩这个就没输过,在将樱桃肉从果核上剥下来之前我尝尝得这么玩个几分钟,这是对于即将灵魂升天的樱桃的一种尊重,是对它们的一种超度,是让这种水果变得更加美味的法宝……好了不一本正经地胡扯了,我就是喜欢这么玩而已,承太郎说他对付我这样的一般就直接上拳头。
“这个能力真的很厉害。”亿泰一边吃着樱桃一边呆愣愣地看着我舌头来回运动,实诚地说着“就是感觉有点恶心……”
当我终于完美地结束了我的口技表演,将樱桃核吐在手中之后,小徐伦拍拍手很给面子地叫好,而仗助和承太郎这舅舅和外甥俩人都表情简直是一模一样,全都是一副“怎么还没人在这个变态恶心别人的时候弄死他啊”的表情,只是仗助没有承太郎那么明显,稍微内敛一些,但我仍旧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不解。我理解他的感受,别人看到他的头发时也会有这种感受。我看向波鲁那雷夫,这家伙不出意外地红了脸,我知道他这是回忆起来我灵巧的口舌给他带来的美好感受和那些欢愉的记忆,于是我不怀好意地朝他笑了笑,又把舌头伸出来做了个下流的舔弄动作,成功地让他的脸更红了,甚至移开视线不愿意看着我。
“花京院。”承太郎抱着徐伦装作漫不经心地靠过来,实则脚下恶狠狠地踩了我一脚,穿着拖鞋的脚捻在我的小脚指上,差点踩得我喊出声。好吧,他是看懂了我和波鲁那雷夫之间下流的玩笑了,毕竟他也是个当了爹的成年人,但我确信在座的各位未成年人并没有看出来什么“差不多得了。”
“好好~”我敷衍着,打算随便找个借口开溜。我看见康一抱着一个盆从洗衣机那边走出来,小个子的男孩抱着个大盆看上去有些违和,但他自身似乎并不太在意,直接抱着这些我刚刚洗好还没来得及晾的衣服,径直往阳台走。
“你倒是勤快,这些原本是我的活儿。”我笑笑,跟他一起走到阳台处,看着他熟练地将带滑轮的晾衣架摇下来,摇到自己够得着的高度,然后一件一件把盆里甩干的衣服晾到衣架上,便跟他一起干。
“在花京院先生和波鲁那雷夫先生来之前,我和仗助就商量着过来帮忙了。”康一一脸已经习惯了这种活计的样子“我们周末会来帮着承太郎先生做些家务,他非要给我们一千日元的时薪。”继而他叹了口气“但是平时我们要上课嘛,所以很感谢您们来帮忙。”
“承太郎先生无敌的白金之星也有解决不过来的事情。”我半开玩笑地说着,让法皇出来用他的触手高效率晾衣服,法皇的触手真的非常好用,那么多触手每一根拿一件衣服,半盆衣服就被晾好了。康一的替身也在给他帮忙,他的替身和我的替身长得有些像,都是绿色的,脑袋圆圆的,看上去像一对儿兄弟,只不过他的回音act3要比我的法皇小上不少,看上去跟他本人差不多大。法皇看上去对回音有些感兴趣,晾完衣服还像条蛇一样蹿到人家替身身边打量着人家,活像个找到自己失散多年的崽的老父亲。
“请你不要靠我这么近!”回音act3用手推了推法皇那哈密瓜似的脑袋,语气有些嫌弃。能说话的替身并不常见,尤其是像这样有自我意识能主动跟人交流的更是少见,而且他是我所知道的唯一一个能张口就骂人的替身,进门那句S.H.I.T我可是一直记着呢。
“他是一上来就会说话还是你教他的?我见过的替身要么就是像法皇这样不爱出声的,要么就是承太郎那样的只会用欧拉来表示一切的。”我好奇地看着他的替身,没有去控制法皇,于是法皇在我本身好奇心的驱使下更加变本加厉地朝着康一的替身靠近,甚至还想伸手碰碰人家。
“康一君!”回音act3语气不太爽地冲着他主人说道“不要让这个黏糊糊的替身再靠近我了!”
我把法皇收了回去,看着康一将自己的替身切换成回音act1和回音act2,一个替身使者能有三个不同阶段的替身,这实在是非常令人吃惊了,年轻人们总是有着让人无法想象的潜力。
“老实说我也搞不太清楚他为什么会说话,也许是因为我的能力总跟声音有关吧。”康一试着用手摸了摸回音act2的头,但是这个拥有自主意识的替身将他的手拍开了,意思是莫挨老子,于是他又把回音act3放了出来,打算摸这位的脑袋,并冲我笑了笑“但这位还算儒雅随和不是吗?”
“Do not touch me you bastard!”回音act3如是说道。
的确儒雅随和。
“吃饭啦!”徐伦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脚上没穿拖鞋只穿着袜子,看样子是刚从他爸爸怀里挣脱出来,波鲁那雷夫拿着一块热乎乎的毛巾跟在她身后,像是揪小尾巴那样揪住她的小辫子,然后抓着她身上宽松的套头衫就把她给拎了起来,用湿乎乎的热毛巾给她擦着脸和手,徐伦一边挣扎一边咯咯笑着,用擦干净的手揪着波鲁那雷夫一撮银发不放手。仗助跟随波鲁那雷夫身后,手里拿着徐伦的拖鞋,看样子是被承太郎打发过来的。
“康一哥哥你的女朋友去哪了?”波鲁那雷夫把徐伦放下来,仗助便默契地给她把拖鞋穿上“那个头发特别好看,还会给我编超级酷的辫子的姐姐!”
“你说由花子啊,她今天和她妈妈一起回她外婆家了。”康一温柔地说着,拉起徐伦的手把她往餐桌那边领,我看见仗助插着兜跟在他俩身后,一边吐舌头一边皱了一下脸,心想男子高中生的心情还真是简单又好猜。
“康一的替身跟你一样是绿色的呢。”波鲁那雷夫把徐伦用过的那块热毛巾拿在手上“刚才那句骂人的英语是谁发出来的?”
“康一的替身。”我耸耸肩,让法皇把最后剩的一点衣服全部晾好,然后把盆扔给波鲁那雷夫叫他拿着,自己两手空空往外走“我现在是信了你说的战车偶尔会逼逼两句谁也听不懂的话这说辞了。”
“哈!我就说替身是能讲话的嘛!”他一副六月飞雪窦娥喊冤的架势,好像终于有个青天大老爷给他个公正话,左手拿着盆右手拿着毛巾,以一个诡异的姿态岔开腿叉着腰瞧着我“你还老不信我,现在倒好!康一的替身都说了啥?”
“这个你可得自己来体会了。”我走近他,穿过他叉着腰的胳膊揽住他的腰揩油,他的胸和背都很宽阔,因而衬托起来总是显得腰很细,虽然仍旧粗我一圈,但搂起来却是很有成就感“走吧,我们去吃饭。”
饭桌上亿泰吃得跟徐伦一样认真,看来这顿饭非常符合他俩的胃口,两个人的腮帮子被切成小块的烤羊肉和猪肝青豆塞得满满的,连放米饭的地方都没有。亿泰一边咀嚼一边又哭了(他真的很爱哭)用袖子蹭着鼻涕眼泪,冲着波鲁那雷夫竖起高高的大拇指,称赞他做饭好吃,被夸的人胸一挺脸一抬鼻子都快要翘到天上去了,腰扭出来一个弧度,健硕丰满的胸口差点把扣子撑开一颗,我一直留意着他胸口的动向,当然这不是恶趣味,我没有那么下流……我只是想在那玩意崩开时立刻拿盘子给他挡上。
几个孩子都是在长个的年龄(但我严重怀疑康一),吃得都很多,尤其是仗助,别看他现在的个头还没波鲁那雷夫高,但我觉得他到成年这段时间里至少能长十五厘米,少说也得有乔斯达先生或者承太郎那么高。几个男孩将带来的寿司拼盘吃了一大半,完了可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便没有再吃,我吃得不多便也停了筷子,波鲁那雷夫对虽然是个笨蛋却意外地不太吃得了生冷的东西,也是浅尝辄止,徐伦是个小姑娘,胃小还光顾着喝汤,自然也没吃对少,结果这些剩下的寿司就全进到了剩饭处理队队长空条承太郎先生嘴里,他不仅要吃大家挑剩下的寿司,还要帮他闺女处理那些只吃了一半的寿司。
“爸比,我吃不下了。”徐伦说着用手戳了戳他老爹的腰窝,戳得承太郎一个激灵,扑克脸差点都歪了“这几个寿司我们一人一半好不好?”
“可以。”承太郎点了点头,简单地回答着。
然后徐伦就把那几个寿司上面的三文鱼拿下来沾上酱油放进嘴里,把底下白花花的米饭团子留给他一脸黑线的老爹,一边咀嚼一边冲他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像是某种小算盘得逞了。
“如果你不想吃那米饭团子的话,承太郎先生,这里还有个舅舅可以帮忙哦~”仗助一脸打趣地说着,拿起我给他们佐餐的樱桃可乐喝了一口“我相信徐伦也不会嫌弃我的~”
“我嫌弃。”承太郎一口把三个米饭团子全部放进嘴里,用一种你算哪个小流氓还敢打我女儿吃的剩饭的主意我闺女的剩饭只能由她亲爹来处理的凶恶眼神瞪着他亲舅舅,嘴里米饭咬得像磨牙。
“我想吃那个唉!”徐伦大概是看上了仗助碗里的甜虾“丈助哥哥把最后一个夹走了,太狡猾了!”
“你不是饱了吗?!”承太郎一挑眉毛,但没人理他。
“不给,我吃了。”仗助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虾扒拉进嘴里,咀嚼了两下咽进肚子。其实他这才是正确的做法,徐伦明显已经饱了,小肚子都凸了起啦,只是小孩胃小最先吃饱了没事干瞎胡闹而已,仗助明显是知道这一点的,三口两口吃完了断了她的念头,还挑着眉毛露出来欠揍的笑容逗她,至少我和承太郎是很赞成他这种会带孩子的做法的。
“我这里还有一只,你要吃吗?”波鲁那雷夫是典型的错误案例,他把自己那只虾夹了起来,真的打算给徐伦。我看看承太郎,已经把替身放出来欧拉警告了,我觉得他这么明示是有两个意思,一是不要随便喂我女儿你碗里的东西啊你这个怪蜀黍,另一个是小孩子每个概念不要随便喂她吃太多你又没见过她半夜吐个天昏地暗的样子。
“我不吃你的。”徐伦有些高傲的说着“你自己吃。”
承太郎差点得意地笑出了声,嘴角的肌肉牵强地抽动着,拼尽全力不让自己把愉悦摆在脸上。仗助和康一纷纷把脸扭过去憋着笑,肩膀一抽一抽地,仗助没康一能憋,不时还会漏出来两句噗嗤声。
“徐伦不吃的话我来吃好了。”我笑着替尴尬得快哭了的波鲁那雷夫解围,我觉得他的心可能在刚才碎成渣渣了,不得不需要我来给他补一补。于是我用筷子夹走了他那只甜虾寿司上的虾,把下面的饭团留给他自己解决。
“谁要给你吃,我才不给你!”波鲁那雷夫扔下饭团就要用筷子把他的虾抢回去,但是却被我抢先一步把虾塞进嘴里,像个流氓似的伸着舌头露出来半截虾,示意他想要回来就只能自己抢。
“差不多得了!差不多得了!”承太郎一边用白金之星捂着徐伦的眼睛一边拿筷子敲盘子,结果用力过猛把盘子敲裂了。
“哈,看看这下怎么办。”被硬生生打断了跟我调情的波鲁那雷夫幸灾乐祸的看着他“你这用的力气也太大了。”
“这种小事交给疯钻吧。”仗助用手指轻轻点了点盘子,白色磁盘上的裂痕便全部消失了,跟新买的如出一辙,漂亮得不像话,看得波鲁那雷夫一愣一愣地。
“嘿!这替身能力可真好用唉!”他像个好奇宝宝一样拿着那个上面还有点菜汁的盘子来回仔细端详着“什么都能修复吗?”
“当然~”仗助用手弹了弹自己额前那帽子似的头发(那到底是什么原理?!)神色得意地说着“伤口也能治好哦~”
“脚气能治吗?”
“不能。”仗助看看亿泰“我还真试过。”
“你别揭我短!”亿泰把腮帮子鼓了起来“我脚气在托尼欧先生那里已经治好了!”
饭后洗碗的活儿照例是我的,虽然我叮嘱过波鲁那雷夫不要那么大动干戈,但是他那一套流程走下来厨房还是跟战场似的,够我受的了。我花了整整一个小时才将每一只锅洗干净,把碗筷和盘子沥干水摆好,又让法皇用清洁剂个抹布把厨房灶台处边角的污垢擦干净,将瓷砖地面拖了一遍,确认整个厨房闪闪发光后才捶捶老腰将拖布收了起来,准备到客厅给自己倒杯茶。
客厅处孩子们正在对着电视机玩游戏,波鲁那雷夫也加入其中拿着手柄跟仗助酣战,眼瞧着就要输了,脸上的表情一点也不沉稳,越来越慌张,呲牙咧嘴地,好像他表情做到位了就能翻盘似的。承太郎倒是不在客厅,我估摸着他又回房间搞他的论文去了。
“花京院——你也来帮帮忙嘛,仗助太强了……”最终波鲁那雷夫还是输了,扔掉手柄泄了气似的向后倒去,正好看见我端着茶走过来,便伸着胳膊撒娇似的唤着我“徐伦玩不过他,亿泰也玩不过他,康一惨败,连我都不行,只能靠你了——”
“这游戏我玩过不下五百次,别想赢过我,承太郎先生就算用白金之星玩也别想玩过我!”仗助仗着承太郎不会出来搞他大言不惭地吹着牛,叉着腰一副还有谁的表情“不可能有人能赢过我,我可是世界排名前一千的玩家!”
我走过去一看游戏的名字就笑了,这也是我经常玩的一款游戏,去年冬天的时候我强行拖着冻得流清鼻涕的波鲁那雷夫大半夜十二点就排队等发售,拿到了带手办的限量款。现在是时候告诉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什么叫做真正的技术了!
“你最好求我手下留情,花京院先生。”仗助拿着手柄冲我坏坏一笑“这样我没准能放水让你赢一盘。”
“我会放水的。”我的回答和我脸上人畜无害的微笑让他没头没脑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波鲁那雷夫在仗助惨败后笑得一点也不像个大人,笑得没心没肺的,跟亿泰勾肩搭背着俩人一起无情地嘲笑着趴地上捶地的仗助,仗助像个小男孩一样一边说着可恶一边用手锤着地板,小腿闹脾气似的来回踢着,而徐伦则一屁股坐到他后背上,没大没小地骑在他舅爷身上示威。
“不可能有人能赢过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波鲁那雷夫学着仗助的口气逗他“哈哈哈哈哈哈口气太大了!”
“唉唉唉——没准我能放水让你赢一盘……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亿泰接着他的话继续嘲讽着“结果被打得落花流水哈哈哈哈哈哈哈——”
“还真是惨败,哈哈。”就连康一都没忍住笑了“仗助啊,你可还真是第一次被打得这么惨。”
“我哪知道花京院先生这么厉害嘛——”仗助鼓着脸继续在地上折腾,颠得他背上的徐伦不得不抓着他的衣服“这水平够打职业赛了,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嘛——”
“我只是个普通游戏宅,排名前二十而已。”我寻思着我这个逼装得非常完美,蜻蜓点水,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仗助不服输地非要跟我再来几盘,我便由着他,让他输了几次之后放水让他赢了一次,高兴得他差点窜到房顶上,拉着亿泰的胳膊跟他跳二人转,转得亿泰晕晕乎乎地,最后倒在了沙发上。
男子高中生们总是有用不完的精力,也很容易感到腻味,他们完了一会儿游戏就腻了,开始玩大富翁,波鲁那雷夫果不其然也加入了进去,哪里有好玩的他准就要插一脚,我则坐在沙发上戴着耳机听音乐,一边喝茶吃樱桃一边开着文档写今天的日记。
大约三点的时候门铃突然又响了,我刚想去开门,就看见波鲁那雷夫站起来去开门了,便又坐回沙发上,只是微微偏头留意着那边的动向。
“康一?!你怎么了康一?!你怎么变成这么个兄贵样子了?!你头发这是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带耳坠了?这是替身攻击?!”我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对方似乎是吧波鲁那雷夫当成了康一,但虽然他们都是银发,但是这个体格差实在是难以想象,我觉得康一就算是再长个五百年也长不成波鲁那雷夫。
“我不是我没有……”波鲁那雷夫这种时候总是嘴笨,尤其是那男人还不由分说在他脸上和身上摸来摸去的时候,我光听声音就知道他慌的一匹。
“你不用慌,康一,我自己来!天堂之门!”男人的声音有些愠怒,紧接着传来了翻书的声音,于是我从沙发上下来,穿好拖鞋准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却看到一个身材中等腰却很细的男人正在阅读着波鲁那雷夫脸上的纸张,准确来说,那纸张就是他的脸,他的脸像是被人硬生生裁剪开让后变成印着油墨的报纸一样,看着怪瘆人的。
“让.皮埃尔.波鲁那雷夫,身高一米八五,头发高八厘米,所以身高一米九三,替身是银色战车……嗯……恋人是花京院典明,已经结婚了……最喜欢花京院典明……好了好了能不能赶紧跳过恋爱的部分……妈的怎么这么多烦死了……啊哈!曾和空条承太郎一起参加星尘十字军远征迪奥……”男人一边振振有词地念着念着这些波鲁那雷夫的基本信息一边拿了个小本本记下来“啊……有趣有趣,原来他身上还有这些事情……”
“阅读别人的私人信息不是一项好习惯。”我抱着胳膊放出了法皇,准备在对方向我出手的那一刻瞬间攻击,顺便把波鲁那雷夫从他魔掌中救下来,但不知怎么着那男人用手在空气中画了几下我就动弹不得了,只能任由着他像个变态一样凑近我,然后像是翻书那样哗啦啦地翻着我脸上的书籍。他凑得很近,以至于我能清楚地看到他的脸,看到他那双有点吊梢的锐利眼睛,一看就很刻薄的薄嘴唇和略显消瘦的脸颊,以及他那绿色的碎蛋壳式头带与梳向一边的短发。
“啊哈哈~~~原来你就是花京院典明,身高一米七八,最爱吃樱桃……喔喔,喜欢在做爱时用替身绿色法皇的触手将恋人束缚起来……哦呦,变态喔……”
住口!无耻老贼!!!我不是我没有……好吧我承认,这是我的个人爱好,但我由衷地希望这个人能在继续读出来一些什么更变态的句子之前放过我。
我认出来他是谁了,毕竟我也是看漫画的人,大名鼎鼎的岸边露伴谁不认识啊。但我没想到他竟然是个替身使者,而且就住在杜王町。不过也难怪,他那个高质量的周更的确值得深思,这除了替身使者还有谁能干得出来这么大工作量的事情,而且还干得这么好。
但眼下我觉得我有必要考虑一下下一季度的漫画要不要订,以个人之力来示威一下。
“露伴老师!”我听见康一生气的声音,余光瞥见康一气呼呼地朝着我们走来“您能不能改一改见人就用天堂之门的习惯?!这样很不尊重别人的隐私唉!”
“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拿天堂之门预防一下危险有什么错?”岸边露伴一脸义正言辞的表情,大言不惭地说着“我按承太郎家的门铃,开门的却是这个银发的扫把头,我不防备就有鬼哩!”
“他们是承太郎先生的朋友!您应该早就读到了,快把天堂之门从他们身上解除!”康一抱起来胳膊,用一种谴责的眼神瞧着岸边露伴,于是对方便把替身能力解除了,我在能动的那一瞬间立刻放出法皇扶住向后倒的波鲁那雷夫,防止他一屁股坐在门廊的地板上。
“这这这……这能力好恶心!”他有点惊恐地看着岸边露伴,背靠着墙溜边走想离对方远一点“我岂不是什么都被你看光了?!”
“是的。”岸边露伴用手撩了一下刘海“包括你舔过厕所,以及有M倾向……”
“露伴老师!!!!!请您住嘴!!!!”康一威胁地说着,那语气就像是一个老妈子用不能吃糖威胁调皮的孩子。
“好吧,我什么都不知道。”岸边露伴将两只手抬起来做投降状“好了康一,我不想在这里继续浪费时间,我们快走吧。”
“去哪?”康一看上去有些懵逼。
“当然是去图书馆,我有一些很重要的资料需要查,同时我也需要你的帮助。”岸边露伴不由分说地就要拽着康一的胳膊把他带走“别耗着了我们快走,图书馆五点半就关门了!”
“可是,我是跟仗助他们一块来的……”康一看上去很是为难,小幅度地挣扎着,但他小个子力气不如岸边露伴大,被一路拖着走,只能无奈地冲着屋里喊“仗助,亿泰,我先陪露伴老师去图书馆了!”
“哈?!”仗助从客厅探出脑袋来,亿泰紧随其后也探出来半个身子“什么玩意?他怎么跑这来了?”
“我问过康一的家人了,他们说康一到这里来了。”岸边露伴洋洋得意地继续拖着康一走“我知道康一是我最好的朋友,他不会拒绝我的。”
恕我直言你这是道德绑架。
康一冲着我翻了个白眼,意思是你看着我的眼神体会一下我的心情。
但老实讲你那欲拒还迎的挣扎态度真的让我觉得你们根本就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岸边露伴那家伙真是还是那么讨人厌!!!”仗助故意对着亿泰把话说得很大声,声音传到我的耳朵里,自然也传到了岸边露伴的耳朵里。
“彼此彼此,东方仗助!”岸边露伴一点也不怂地回着嘴,但是却用像是蚊子一样的声音说了下一句话“牛粪头。”
不得不说你说出来了我的心声。
“你刚刚说什么了?!我看见你嘴动了,你肯定在骂我是不是?!”但是仗助似乎并没有听清楚这句话,快步走过来,一副准备干架的架势“你要是敢对我头发评头论足我就把你打残了再让疯钻治好!”
“他……”波鲁那雷夫这个心直口快的大嘴巴笨蛋也听见了岸边露伴的原话,被我用法皇飞速捂住嘴不让他把话说完,只能一边呜呜呜地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一边不解地看着我,把疑问写在脸上。
“别出声,笨蛋。”我走过去掐了他腰一下,他便老老实实地闭嘴了,只是用委屈的眼神瞧着我,蓝眼睛里还有点吃痛的小泪花,于是我便举双手缴械投降了,把法皇的触手收了回来。
“走吧——露伴老师——”现在换成康一拉扯露伴了,他一看势头不对便尽全力扯着岸边露伴的袖子,把他往承太郎家院子外面扯“图书馆五点半就关门了,我们得快一点——”
在康一把露伴扯走后,我和波鲁纳雷夫把房门关上,重新回到客厅,看见承太郎从房间里跑出来,正在给自己倒茶喝,一边喝一边用白金之星拿着另一个杯子逼迫不爱喝水的徐伦喝水,亿泰则在手里拿着一张地图,把它摊开在沙发上仔细看着。
“这里就是图书馆。”他对着喝水还分心,也看着地图的徐伦说着“我记着里面还有一本特别奇特的书,仗助拿给我看过。”
“怎么个奇特法?”徐伦看上去兴趣很足。
“其实也蛮普通的啦,只是看书的时候好像有声音。”
“唉?我也想去瞧瞧。”徐伦的小好奇心成功地被全部勾引了出来“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说书能发出声音唉!里面是有什么机关吗?”
“没有。”仗助挠着后脑勺接茬着,我发现他说话的时候移开了自己的视线,这一看就有点什么“就是一本普通的书啦,你要想看我们带你去图书馆,咱们找你康一哥哥去,顺便我跟岸边露伴还要有帐要算。”
“你要去找茬的话不许带着徐伦。”承太郎那这杯子让白金之星的胳膊从胸口伸出来,伸着一根手指左右摇摆,意思是你想都不要想。
“我当然不会去找茬的~”仗助一看承太郎也在,便嘴一咧陪着不是“我们只是去找康一,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你说是不是啊,亿泰~”
“是是是是。”亿泰被他怼了一胳膊肘,点头如捣蒜。
“我也想去。”波鲁那雷夫可怜巴巴地坐在沙发上,像条被人冷落的狗一样抱着自己的膝盖,委屈巴巴地瞧着几个年龄加起来也只比他大一点的孩子们“我也想看那本书。”
我和承太郎一齐把白眼翻到后脑勺。
“你要跟我一块去超市。”我一掌把他的头发劈开,用手掌边缘摩擦着他不开窍的脑壳子“即便是开承太郎的车我也没办法拎那么多东西,搬运的活儿你来做。”
“那晚饭你来做!”他贱嗖嗖地跟我讨价还价。
“要不我们今天出去吃好了,带上徐伦,让承太郎在家自生自灭。”我恶意地回头瞧了一眼人高马大最容易饿的承太郎,他给茶壶蓄水的动作明显一僵。
“喂。”这是空条先生简单而有力的抗议。
“不如让徐伦来我家吃吧。”仗助插了句嘴“我们带她去图书馆玩完了就带她去我家吃饭,我妈今天做牛肉寿喜锅,吩咐我回去时买牛肉,我可以多买些。”
“我也想吃牛肉寿喜锅。”波鲁那雷夫吸了一下鼻子。
“你有点出息。”我给了他脑瓜子一巴掌把他打醒,然后拎着他脖子后的衬衫,像是拎着一只大狗子一样把死沉死沉的他从沙发上拽起来“走,跟我开车去超市!”
“那我们也带徐伦去图书馆啦。”仗助说着把徐伦也拎起来“你自己换衣服去,不然哥哥给你换……”
“你把手拿开。”承太郎放出白金之星就把闺女抢了回来,拎到房间里换了一身蓝绿色的小裙子,套上条纹花的长筒袜,又给她把有点乱的头发整理好,然后才把孩子放出来,末了不忘叮嘱一句“你们谁要敢带着她骑摩托飙车,我会用白金之星把你们打到住院半个月。”
真是个亲切至极的叔叔。
我与波鲁那雷夫开着车把孩子们直接送到了市立图书馆,然后再返回来去超市,买了不少生活用品,包括之后做饭用的食材和一大推卫生纸和厨房纸,承太郎家就跟大水过后的灾区似的,什么都捉襟见肘,我不得不又买了洁厕灵,牙膏,波鲁那雷夫喜欢的牙线和漱口水,徐伦指名要的夹心小饼干和果冻,我大量囤积的樱桃干以及承太郎每天早上都一定要刨一些在饭上的柴鱼干。波鲁那雷夫还拿了点咖啡味的口香糖,我知道他这是怀念当年跟伊奇抢吃的时候的感觉,他以前老跟我念叨着想养一条波士顿梗,但是在伊奇寿终正寝后他再也没提过想要养狗的事,我觉得他可能是不想再经历一次这种分离吧。
我们从地下车库把车开出来后才发现天已经黑透了,一看表已经六点多了,承太郎估计已经死在沙发上靠即食燕麦片强撑着。我开车,在十字路口处百无聊赖地等着红灯,波鲁那雷夫坐在副驾驶上看着车窗外的夜景,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看着看着便从兜口里掏出来自己的烟盒和打火机,点燃了一根香烟叼在嘴里慢慢抽着,因为家里有孩子,他的烟瘾总是不能得到释放,每次都是早晚或者饭后跟承太郎一起做贼似的跑到阳台上抽,还要小心不被徐伦和我瞧见。徐伦看到他们抽烟只会皱着鼻子跑开,然后在他们抱她的时候一边喊臭用小拳头锤着他俩,而让我瞧见一般就没得抽了,我会在家里没收他们的烟,以保持空气清新。
但现在我们是在承太郎的车里,不是在家里,让累了一天的波鲁那雷夫抽一根烟也无妨,而且我很喜欢看着他抽烟时的侧脸,他抽烟的时候一般是不笑的,蓝眼睛不知道在看哪里,没什么焦距,像是在沉思着什么。这种时候他总是会一扫平时的鼓噪,变得安静起来,街边路灯的光芒柔和地打在他的脸上,像是给他柔软的下唇镀上了一层金色,让他整张英朗的脸变得柔和起来,冰蓝色的眼睛显得那么多情而专一,温柔至极也深情至极,银色的睫毛翘卷又长,美得令我窒息。
“波鲁那雷夫。”我唤他。
“嗯?”他愣了一下,像是从什么我无法触及的的梦境中醒过来,然后偏头看着我,叼着烟冲我露出来一个灿烂得如同七月盛夏般的笑容。
我拿下他烟轻轻吻上了他的嘴唇,温柔地厮磨着、吮吻着,然后用舌头撬开他的牙关。
呛死我了。
但是感觉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