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希极限续写he|长相厮守（下）
他们
-11.
载着李决上行的电梯最终停在二十四楼，应允承找人问了一下，得知二十四楼是一家科技公司，在网上检索后，他在公司股东中看到了李决的名字。
接下来的咨询中应允承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问题上，但每当一个问题结束，李决的身影便出现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既定的时间变得漫长，好不容易结束了下午的咨询，应允承婉拒了公司的晚餐和餐后娱乐邀请，他收拾好包，坐在休息沙发上看着电梯从地下到顶楼走了不知几个来回，终于还是坐上电梯到了24楼。
他不能确定李决是不是还在，但他决定在这里等一会儿。
前台的女孩在他刚出电梯时就注意到了他，等了一会儿，看他没有进来，便出来问他：“您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应允承回答等人。
他不太想说出李决的名字，有一点害怕对方告知他李决已经走了，但对方又追问他在等谁的时候，他还是说了出来。
好运总是眷顾应允承。
女孩听到李决的名字，礼貌地微笑回复他：“李工还在里面开会呢，应该快结束了，您来里面坐着等他吧。”
应允承大概等了十几分钟，他没有看表，只是坐在那里，脑子里想了一些等会儿应该和李决说什么，李决会说什么之类的问题，但他还没有想出合适的答案，就已经看到李决走了出来。
李决同样拎着电脑包，外套挂在臂弯，他的视线有些放空，并没有注意到坐在对面的应允承。
看到李决后，应允承再一次感受到了和他分开后再也没有过的心跳过速，他吸了一口气，站起来，克制地轻轻叫了一声：“李决。”
李决应声抬起头，看到他，愣住了。
他们就这样面对面站着，安静到前台的女孩觉得奇怪，朝他们看了过来。
李决终于回过神来，问：“应允承？……你怎么在这？”
应允承的回答有些模糊：“我来这边出差，刚刚……在电梯里好像看到你。”
李决很快冷静了下来，他有些疑惑，但并不打算深究。他短暂地想了想，将折起来外套打开，从口袋中拿出手机。
应允承垂在身侧的手指有些发抖，他放轻了呼吸，沉默地等着李决的下一步动作。
李决看了看时间，问他：“应该还没吃饭？一起吃个饭吧，三楼有很多餐厅。”
应允承捏紧了手中的包带，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说：“好。”
李决便向电梯走去，应允承落后半步跟上了他。
电梯里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他们的视线在电梯的镜子里交错了一瞬，又都避开了。
应允承目光看向前方，借用余光来观察镜子里李决的变化，紧接着他看到了李决鬓边露出的些微白发和眼角隐约的皱纹。
他的心脏揪痛起来，恍惚地想到，真的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
-10.
到了餐厅之后，李决点了菜，在选饮料时，他犹豫了一下，没有选冰可乐，三月份还是太冷了。
坐在应允承对面，李决终于对再次见到他这件事有了实感。应允承的样子成熟了许多，和记忆中的应修严有些相似，他大概和李决从前期望的那样，理所应当地过得很好，这让李决心中升起一种复杂的欣慰感。
太久没有见面，他们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应允承在最近过得如何之类的话题中犹豫的时候，李决随便提起了应允承近期发表的一篇文章里的问题，话题自然地转向了应允承熟悉的学术领域。
应允承却没有放松下来，他感到一种和刚去西北，李决让他看材料读文献写摘要时同样的战战兢兢，尽管他在自己的学术领域拥有非常客观的自信，但他仍然担心得不到李决的“Superb”。
应允承已经成为目前国内航天领域内的最出色的一批人之一，然而李决的研究方向本就和他不同，又离开一线良久，却仍然能跟得上他的思路，并在合适的时候给予回应。应允承对此毫不意外，因为李决就是这样的人，无论处于什么境地，他总是优秀而耀眼的。
这顿晚餐算得上愉快。
快吃完的时候，李决问起他住在哪里，应允承告诉了他酒店名字，和这里只有步行五分钟的距离。
李决点了点头，对应允承说：“回去休息吧，我送你。”
他们进了电梯后，李决突然想起来似的：“外面在下雨，你带伞了吗？”
应允承愣了一下，摇了摇头，李决叹了口气：“在一楼等我。”
李决从停在地下的车里拿了伞回来，和他一起出了写字楼。
早春的温度并没有比冬天高多少，从一楼的出口出来的一瞬，一阵寒意袭来，应允承被冷风吹了个透。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路上仍然有一些行人，李决撑着伞，雨滴将伞外的世界隔开，将他们包围在狭小的伞下，他们肩膀挨着肩膀，这片逼仄的空间变得私密起来。
应允承在黑暗中突然生出了一些勇气，他的心脏砰砰跳动着，问：“李老师现在有爱人了吗？”
李决并没有立刻回答，他有些拿不准应该回答有还是没有，应允承已经结婚了，大概也已经放下了过往，他不知道回答没有会不会让应允承增添不应有的负担。
但他最终还是如实回答：“没有。”
礼尚往来似的，李决也问：“你呢？”
应允承下意识摸了摸空荡荡的无名指，说：“去年已经离婚了。”
过了一会儿，李决才再次问：“为什么？”
“本来就是形婚，林曼容……那个和我结婚的女生一直很后悔，只是去年才终于能离婚了。”应允承的声音低下来，“她比我勇敢。”
李决没有发表任何看法，应允承的回答推翻了他从前的认知，此时心里有些乱七八糟的，也来不及重构很多之前的想法，随便另起了话题问他：“在这边待几天？”
应允承说：“三天，今天是第一天。”
应允承期待明后天能再见到李决，但李决嗯了一声，并没有对他接下来的两天提出任何一起做什么的计划。
走到酒店门口的时候，应允承想到，这次见面应该到此结束了，尽管他很舍不得，但他已经没什么理由能和李决多待一会儿了。
他们在酒店门口道了别，李决看着应允承向酒店大厅走去，突然想叮嘱他之后多穿一些，但应允承已经进到了大厅里面，李决在原地站了一小会儿，终于转身离开了。
酒店里的应允承又停下了脚步，透过大厅透明的玻璃门看着李决打着伞的身影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了拐角。
这个晚上，应允承失眠了，他想了很多问题，有一些有答案，有一些没有。
-9.
应允承睡着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第二天起床的时候，他有些头痛，嗓子也不太舒服，他吃了一些放在行李里带来的药，但这一天的咨询结束之后，不舒服的情况仍然加重了。
他在身体不舒服的时候更频繁地想起李决，于是他再次去了二十四楼，也再次等到了李决。。
应允承想和李决打招呼，出口却是一阵咳嗽，他侧过身咳了一阵，声音沙哑地说了句不好意思。
应允承还是这样不会照顾自己。
李决这样想着，心里有一阵带着焦虑的担忧，他把自己的围巾摘下来戴在了应允承脖子上。
他其实不常戴围巾，但今天早上看到衣柜里的围巾的时候想着如果今天又见到应允承的话可以给他，就把围巾戴上了，可惜还是晚了一点，应允承已经生病了。
其实应允承的身体一直都很健康，也没怎么生过病，但他的身体好像一遇到李决就会自动变得脆弱，只是吹了五分钟的冷风就煞有介事地感冒了。
李决的围巾还带着一些体温，柔软地围在应允承的脖子上，应允承摸了摸围巾，在李决没注意的时候偷偷闻了一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但他的脸颊因此变得更红了一些。
-8.
李决将他带到自己常去的诊所开了药，又将他送回酒店。
到酒店的时候应允承在副驾驶上睡着了，李决没有叫醒他，他在夜晚微弱的光线里看着应允承的侧脸，听着他的呼吸，思绪有些飘忽。
过了一会儿，应允承自己醒了，他睁开眼，看着李决却没有动作，目光朦朦胧胧的，看起来不太清醒。
李决在心里叹了口气，拿上应允承的包和药，下了车陪应允承一起进了酒店。
他让酒店送了一些清淡的晚餐，照顾应允承吃完了饭和药，又一直陪到他躺进床里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过了一会儿，李决准备离开的时候，应允承又叫了他一声，李决便又回到床边问他怎么了。
应允承只是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有点分不清现在是不是现实，他伸出一只手放在了李决撑在床边的手上，感觉到手心温热的触感后，又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李决的心变得很柔软，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像是躺在云层中的感觉，又觉得应允承三十多岁了，还是像二十出头一样的可爱，于是微微地笑起来。
他又在床边坐了一会儿，直到应允承的呼吸变得平稳而绵长，才将自己的手从应允承手心下抽了出来。
看到应允承还带着手表，李决将手表摘了下来放在了床头柜上，正要将他的手腕放进被子里的时候，李决忽然注意到之前被表带遮住的地方似乎有什么东西，他低头看去，一根黑色的线条横在手腕内侧，长长短短的竖线从线条上伸展出来，是他每天都会看到的，也存在于他喝水的烧杯上的刻度线。
应允承将刻度线纹在了手腕上。
李决的手轻轻地抚过纹身，看着它发了一会儿呆。
他突然有一种冲动，想要叫醒应允承，让他不要住酒店了，跟他回家吧。但很快，他又想到明天就是应允承在这边的最后一天了。
李决最终摸了摸应允承的额头，感觉他应该没有发烧后，离开了酒店。
-7.
应允承醒来的时候身体的不适已经消退了很多，他在床上醒了会儿神，回忆了一下昨晚的事情，仍然感觉有点像在梦里。
他在四周看了一圈，在床头柜上发现了他的手表和手表下面压着的一张纸。
他将那张纸抽了出来，上面写着：多穿衣服，记得吃药。
出门的时候，应允承戴上了李决的围巾。
应允承这天的心情很好，好到合作公司的人员都大着胆子问了他一些和工作无关的问题，应允承都微笑着回答了他们。
这样的好心情一直维持到他上了二十四楼，前台的女孩看到他之后有些惊讶，告诉他李工今天没有来。
应允承心里并没有觉得太意外，他回了酒店，呆坐了一会儿，摸了摸脖子上的围巾，最终给李决发了一封邮件，问他住在哪里。
他没有李决现在的手机号，曾经加过的微信后来也删掉了，如今只能靠发邮件来试着联系他。
应允承不知道李决会不会回复，他握着鼠标在电脑屏幕上漫无目的地点了几下，打开了草稿箱，里面有几封他还在美国的时候写过的邮件，收件人都是李决。
应允承没有打开，他已经不太记得具体内容了，但是他还记得那个时候的情绪，他突然有些沮丧。
二十分钟后，新邮件的提示声响起来，李决回复了他，地址写得很详细。
应允承立刻按着地址叫了个车，很快到了李决住的小区。走到李决家楼下的时候，他考虑了一下，在楼下的水果店里买了一袋小番茄。
-6.
应允承敲门的时候李决正在做饭，他开了门，让他自便，又回到厨房。
应允承没有到处看，他换了鞋，坐在沙发上专注地看着李决在厨房里忙碌。
这样生活化的场景，应允承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了。
李决很快做好了简单的晚餐，吃过晚餐后，李决将餐具收进洗碗机，回到沙发上随便打开一个最近很火的综艺。
他们由这个综艺作为起始话题，漫无边际地聊天。
应允承带来的小番茄被李决洗过之后当做餐后水果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最终都进了应允承的肚子。
播放广告的间隙，应允承注意到沙发旁边的书柜上，其中一格单独放了一个悬浮的星球模型，很巧，和他曾经在app里看到的那颗被命名未应允承的星星一模一样。
他状似不经意地问：“李老师，这是哪个星星的模型？挺好看的。”
李决停顿了一下，平静地回答他：“是我随手做的，没有具体的参考对象。”
“这样啊。”
应允承有一点想笑，但忍住了，他身体朝着李决歪了一下，头碰到了李决的的肩膀，李决没有避开，于是应允承顺势倚在了他的肩头。
到了晚上九点多，应允承差不多该回去了，李决给他叫了个车，车快到的时候，他们下了楼，李决送他到小区门口。
那条围巾应允承没能还给李决，从李决家里出来的时候，李决又让他戴上了。
在门口等车的时候，应允承忽然看向李决，问他：“那个粉色的Hello Kitty水杯，我是说……假如你还留着的话，可以还给我吗？”
李决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沉默了一会儿，叫的车恰好在这时到了，于是他避开了这个问题，只是提醒应允承：“车到了，回去吧。”
-5.
应允承身边最先知道他又见到李决的人是应一一。
从李决所在的城市回来后，他给应一一打了个电话，应一一很夸张地感叹：“天啊！！！这是命运的安排！！！”
应允承被应一一逗笑了。
应一一又正经起来，说：“哥，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希望你开心。”
挂了电话之后，应一一翻出来手机里他们的合照看了一会儿。她很替他们开心，但也有点想哭。
作为应允承这边最开始的知情人，也是唯一支持他们的人，应允承某些脆弱的时刻只在她面前显露过。
这或许是天父多年以后的心血来潮，应一一想，但她祈祷这一次，天父能对他们一直好下去。
应允承这些年很少休息，回来之后，他用了一个星期将未来的工作能提前的提前，能推迟的推迟，有一些不能改时间的就改到了线上，尽可能留出了两周的空闲时间。
处理完之后，他回了趟家，向应修严和穆云摊牌了。
应允承说我这次出差遇上了一个很久不见的人，之前爷爷去世的时候来过咱们家，叫李决，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
应允承说其实我在西北的时候就和李决在一起过，那段时间真的很快乐，是和李决分开之后再也没有了的快乐。但后来李决为了我的前途放弃了这段感情。
应允承说我以为自己付得起失去李决，失去这段感情的代价，但是后来我发现代价包括爱一个人的想法和勇气，从那以后，我好像没办法再爱另一个人了。
应允承说我这次回来，其实是告诉你们我的决定，我爱他，想后半生都和他一起度过，但我也同样爱你们，想请求你们的支持，或者至少不要反对，让我没有后顾之忧地把他追回来。
应允承曾经隐约觉得应修严和穆云知道李决的事，现在得到了证实。
穆云听他说到一半的时候已经忍不住眼泪，应修严的脸色也不太好。
他们都听完了应允承的决定，如他所愿没有反对。
近几年的大环境比以往是好了很多的，明星公开出柜已有了许多先例，宣布结婚的也不在少数，同性绯闻更是时不时出现在微博热搜中。
穆云甚至听朋友说过同性的商业联姻。
就算不好也没办法了，她总是拿她的孩子没办法的，更何况应允承这样求她了。
以前应修严不愿应允承走一条离经叛道的路，他舍不得自己的孩子吃苦，可是应允承走在阳光大道里，好像也并没有很幸福。
一年两年，应修严觉得应允承迟早会走出来，看到其他人，但应允承没有，应修严便安排他和林曼容结了婚，至少不要让他受人非议。
应允承和林曼容离婚后，很快有很多人托父母或者其他人来问情况，应修严也直接或间接地让他们见过面，但仍然没有人能让应允承看进眼里。
十多年过去，应允承再一次有了想爱的人，仍然是李决，应修严没有办法再反对了。
-4.
应允承又一次坐上了回到李决身边的飞机，在下午的时候拉着行李箱来到李决的楼下，又去上次的水果店买小番茄。
应允承这样的人，很容易给见过他的人留下印象。
看店的阿姨之前在附近从未见过他，猜测他是刚搬到附近，看他两次都是过来买小番茄，便在结账的时候搭话道：“喜欢吃小番茄的话可以加一下我们店里的微信哦，我们老板也很喜欢小番茄，一年四季都有卖的，橙子也是，住在附近的话我们可以送水果上门。”
熟悉的字眼使应允承有了一些联想，他迟疑了一下，问：“你们老板……是叫李决吗？”
阿姨愣了一下，有些惊讶：“是呀，您认识？”
应允承点了点头：“我就是来这边找他的。”
阿姨还在犹豫要不要给老板的朋友优惠一些的时候，应允承已经付了钱快步走出了店里。
他的心脏砰砰地跳动着，越走越快，终于跑了起来。
应允承想现在，立刻，马上见到李决。
-3.
李决正在家看一篇论文，忽然听见一阵急促地敲门声，他打开门，还没来得及惊讶，应允承已经丢下行李箱和小番茄扑过来紧紧地抱住了他。
李决被他扑得后退了两步倚在墙上，他呆了呆，接着有些迟疑地将手放在了他的背上，轻轻地回抱住他。
过了一会儿，李决在他背上安抚地拍了两下，说：“应允承，乖，门还开着。”
应允承不好意思地放开了他，李决将地上的小番茄捡起来，行李箱拉进家里，关上了门。
应允承跟在他后面，在他转过身的时候又抱住了他。
他们抱了很久，应允承终于说：“李老师，我还是想要回我的hello kitty水杯。”
他从李决的怀里抬起头，直视着李决的眼睛，说：“这次我不会再给李老师机会把水杯收回去了。”
李决只是抚摸着应允承的脸颊，叫他的名字：“应允承。”
这样抱着抱到站得有些累了，李决忽然用了些力气将应允承抱离了地面，走到沙发边上倒了进去。
他们一起笑了起来，应允承维持着趴在李决身上的姿势，打趣李决老当益壮，被李决在他脸上用力揪了一下。
应允承的手覆在李决放在他脸侧的手上，手指从指缝中穿过，扣紧了。
他稍微撑起身体，看向李决的眼睛，他们对视了一会儿，慢慢地接了一个吻。
这个吻他们都等待了很久很久，有十一年那么久。
-2.
这一天吃过晚饭，躺进床里之后，应允承絮絮叨叨地跟他交代了他上次走之后如何努力将工作又提前又推后的给自己挤出了一个假期，这次来会待多久，走之前又如何跟父母摊牌。
李决安静地听着，在应允承讨要奖励似的看向他的时候适时地亲吻他。
说完这些，他又讲起他们分开之后的事情，好像想让李决立刻了解他们没能一起经历的应允承的全部人生。但白天一直在路上，应允承的身体其实很疲惫了，没多久，他就把自己说睡着了。
李决默默地看了一会儿他熟睡时温和的脸，然后关了灯，轻声说：“晚安，我的宝贝。”
他在黑暗里拥着他失而复得的宝贝睡着了。
应允承在的这两周，李决通常上午去研究所上班，下午公司有事的时候会去公司，没事的时候就和应允承待在家里，有时候各自工作，有时候讨论一篇新文章，有时候一起看电视或者电影。
早上起得早的话李决会在做完晨间智力训练后做早餐，但这两周李决很多次都不能成功地早起，只好两个人匆匆地出门在外面买早餐吃，然后李决去上班，应允承回家。
中午的时候应允承会去研究所接他下班，一起去菜市场买菜，做午饭。应允承尝试帮忙，但反而拉低了李决的效率，被赶出了厨房。不过应允承屡败屡战，终于在几天后掌握了正确的摘菜方法，其他的有待继续研究。
晚饭他们有时候在家里吃，有的时候会去外面逛一逛顺便吃晚饭。他们逛超市的时候路过饮料的货架，李决很严肃地告诉他不许喝可乐，毕竟他们已经到了要养生的年纪了。
这样普通又平常的日子，应允承过再久也不会腻。
周雅萌这几天上班的时候惊奇地发现，他们办公室的铁树——李决李工程师，似乎开花了。
她不止一次在抬头的时候看到李决对着手机露出了迷之笑容。
再帅再聪明的人谈起恋爱的时候也免不了像个傻子。
周雅萌和单位的其他姐妹偷偷八卦的时候得出这样的结论。
-1.
十四天过得也很快，最后一天应允承本来定的是上午的航班，为了和李决多待一会儿，前一天他又退了机票，改到了最后一天晚上十一点多。
最后一天晚上吃过晚饭，李决开车送他到机场。
去往机场的路上，应允承突然想起从前离开西北，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李决从来没有送过他去机场。所以这次是李决第一次送他。
到机场的时候还有一些时间，应允承拉着李决去了后座。
他很舍不得地抱着李决，说：“李老师，我会很快再过来。”
李决很没办法地让他抱着，不知道为什么，三十多岁的应允承好像比二十出头的时候还要幼稚。
他拍一拍应允承的背，说：“不用太勉强，我又不会跑，就在这里等你。”
李决怎么说话这样好听。
应允承更舍不得离开，他又抱着李决黏了一会儿，直到时间快来不及的时候才依依不舍地下车走了。
李决看着他消失在视线里，调转车头回了家，应允承只把他的电脑包又带走了，其他的行李都还放在李决家里。
李决在家里转了一圈，最后在卫生间拍了一张他们买的情侣牙刷的照片发到了应允承的微信上。
应允承应该会在下飞机后看到这张照片。
这张照片的意思是，应允承才刚刚离开，李决就已经想他了。
0.
应允承和李决之间还有很多问题，比如分隔两地的他们该怎么一起生活。
但问题总能解决的，曾经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鸿沟被时间填补了一些，而他们也已经成长到有能力将其跨越。
许多年前，李决以为已经离开的应允承拉着行李箱回到西北的实验室，住进了他家里，他们一起度过了毕生难忘的秋天和冬天，在春天分开。
许多年后，应允承在春天再一次来到他身边，从此以后，他们会一起度过许多个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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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和之前part一样写了2500字左右大纲，但感觉不太行，一扩写停不下来写了7500字都没打住……
尽力了，前两part像给几杯老师的文写摘要，这一part像自己写论文，真的太难了T^T
总之李决和应允承在我心里HE啦！！！
p.s.前两part修了一点点bu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