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反季的糖。
燕城的暖气今年来的格外早,网上一堆分析帝在辩论中得出真理——暖气供应今年有病。却在一场猝不及防的降温中享受着暖气,明白了良苦用心,把“暖气供应”恬不知耻地改成了“天气”。
费渡再次无视门上贴着的出门守则,穿着一身长风衣就风流倜傥地出了门,可喜可贺的是,费总今天围了一条保暖用而不是装饰用的围巾。
燕城警局撇开反射弧长如某品牌奶茶杯的陶然,但凡有个眼力见的就能看出这条围巾是他们队长骆闻舟昨天戴着的。
费渡出来是为了买点儿食材,骆闻舟发了简讯说是今晚回家时间不定,以防万一让费渡先出来屯些粮食过冬。上次穆小青来塞得满满当当的冰箱已经见底,还剩下几盒牛奶和几个鸡蛋,急需补充肉类和蔬菜。
街上的行人寥寥,骤降的温度迫使人们都养成了宅在家的习惯,冰冷的空气在空荡的街道肆虐。费渡浑身上下唯一暖和的地方大概就是围着围巾的脖子了,他嗅着堆围到鼻尖的围巾的淡淡烟草味,伸出不甚暖和的双手捂了捂已经冰凉的双耳。尽管他被冻成这样,依旧是一副风度翩翩的模样,正可谓是“玉树临寒风”。
周边最近的超市就在眼前,耀眼的灯火大概是被里面供应着的暖气染上了温度,只看一眼就让人心生暖意。可在下一刻,费渡就被一双温热的手给覆上了双耳,熟悉的声音在耳畔乍响,“你看你都冻成这样了,我在门上贴着的东西你是给它吃了?”——又是心疼又是气急败坏的语气。
“师兄我错了,出来得太急给忘了。”除了当机立断的道歉,再加上一句解释效果更好。
骆闻舟心里的火气直接在寒风的助力下去了八分,又在傍晚黯淡的天色下辨出了费渡脖子上围着的围巾,余下的两分也消散得干干净净。
为了方便,费渡出来并没有戴他的眼镜,看起来没了平时坐在总裁办公室里的矜贵,多了几分他这个年纪的青春气。抬眼望过来时,眼神就像钩子一样挂住了骆闻舟的心。骆闻舟觉得掌下的双耳温度暖了起来,凑过去吻了吻费渡的眼角方才松了手。
唇上的温度并不是很暖,但足够柔软。费渡享受地眯了眯眼睛。
“哟,这个围巾看起来略眼熟啊。”骆闻舟松了手终于提起刚刚让他一直在意的围巾,心下有几分窃喜。
“你说这个?”费渡把围巾往下垫了垫,“这是我情人的围巾。”
“那走吧。”骆闻舟握住费渡的手一起塞进自己的口袋里,嘴上挂着的笑不带克制的,“你情人要跟费总一起逛个超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