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脑洞越写越大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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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 听说了吗 镇里的郑大老爷 捡了个便宜儿子”
“真的啊 郑家那么大的家业 这是谁家的孩子啊 别是祖坟冒青烟了吧”
有人的地方就有谣言 茶馆里、大街小巷里、田埂间、乡间小路上 人们口耳相传的话语 被一张细密的网过滤之后 留下的真相就像沙堆里的一粒金沙。没有人真正在意谣言的真实性。毕竟 活在世上 很多人 被动地或者主动的 不过是在调侃别人 或者自我调侃中度过。
而此时 处在谣言漩涡中央的我们郑大老爷 正难得地陷入了纠结之中 虽然在外人看来 郑大老爷不过是习惯性严肃着一张脸罢了。
郑大老爷 名郑泽运 今年不过才24岁 年轻而且面相很嫩 但在栖霞镇 却无人因他年少而欺他。五年前 郑家还有老太爷的时候 家主恶疾缠身 不过几周 溘然长逝。自此 当时还是少爷的郑泽运便接过家中的一应大小生意 肃家风、逐恶仆、惩奸商,不到一年 不仅守住了家业 并且一跃成为镇中首富 个中心酸 自不为外人道也。
而这次捡儿子风波 就发生在前几日。郑大老爷出门做生意 车马在溪边整顿休整时 捡到了这个衣衫褴褛的少年。彼时 少年被带到郑泽运面前 蓬头垢面 看不出原本的样子 只是一双眼睛亮得很 手腕脚踝都有着脏污的伤口和干锢的血迹 只是看着干粮的眼神像是兽类一样 十足的渴望
少年不躲不避的眼神让郑泽运十分欣赏 打发仆从带他清理干净也给伤口做了简单的处理 给了干粮和碎银子 也算是行善积德。谁成想 少年就像是刚破壳的禽类一般 认准了郑家的马车 一步一步 循着车辙,攥着郑家给的包裹 。赶也赶不走 问也不说话 直溜溜地盯着人群中央的郑泽运 不知道在想什么。
叫那个孩子过来 郑大老爷终于发话了。
少年脊背挺直 四肢修长 依稀可见未来挺拔身姿 虽是简单粗布麻衣 却也穿出了几分不同。哪里不同呢 郑泽运心想。少年越走越近 终于看清了面容 五官稍显稚嫩 但眉目清晰 鼻梁高挺 尤其是眼神 不卑不亢 绝非凡品。
你想要什么 郑泽运听见自己没有情绪的声音。
少年这才显出有一些局促来 但眼神依旧坚定的看着郑泽运 清亮的音色想起 我想 跟着您做事 为您效劳。您救了我 我想报答您。
我不需要仆人了 郑泽运面无表情道
我学东西很快的 力气也大 而且我知恩图报 少年滔滔不绝地数着自己的优点 稍显自大的话语和着少年特有的倔强 倒也不是十分讨厌。
郑泽运的心思早就不在少年的自夸中了 郑大老爷一向天不怕地不怕 人生最怕三件事 第三件就是唠叨 尤其是中年妇女的唠叨 虽说郑老爷一张冷面可以将其他人拒之门外 但踏破门槛的媒婆和家族的姑婆却是挡不住的 年少多金家大业大又长相清秀的郑泽运 是无数栖霞镇未嫁少女的梦。
啊 这次好久没回府了 门口的媒婆积攒的火力应该更强了吧 想到那些点着黑痣摇着扇子 连着说几个时辰都不停的中年妇女 郑泽运抬头看了看天 天凉了 不知为何心里面莫名有点绝望
你多大了 郑泽运突然问道
正讲到自己年幼时如何机智地找到母亲丢失许久的东西了的少年顿了一下 摸了摸后脑勺 笑起来有点羞涩 忘了自我介绍了 我叫爀儿 今年15了 我…
郑泽运打断了他 你是铁了心要跟我回去吗
是的 请您收下我吧 我什么都可以学的 少年很快反应过来
那么 从现在起 你就是我郑泽运的儿子了 你叫爀儿是吧 现在开始 叫我父亲吧 郑泽运起身 靠近了少年 手放在少年的肩上
少年吃惊地睁大了双眼 眼睛圆滚滚的很像是奶狗 刚刚喋喋不休的嘴巴由于过于惊讶微微嘟起 比刚刚装作成熟的样子多了几分少年的稚嫩 然后少年好像反应过来了 热气从肩头的掌心蔓延开来 红晕一直爬到耳垂 不敢看郑泽运一般地低下了头
还是个孩子啊 郑泽运心想 然后莫名心里有点开心 看来我儿子还是很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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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泽运os 劳资只是安安静静赶个路 儿子不是捡的 是死乞白咧自己跟上来的 摊手 不过内心有点小爽
韩相爀os 我只是像安安份份找个差事 没成想找了个爹 我能怎么办 我也很绝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