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彦】天使?疯子!
本文解析主要针对第九章主线剧情中所描述塑造的夏彦
胡言乱语很多(。)且带有明显的“女朋友滤镜”
希望不同意见可以平和地指出。实在觉得我不顺眼可以私信骂我(。)不要破坏评论区的氛围
文中的“我”(带有双引号的)都是指代各位姐妹!
文中不加双引号的“我”代表作者本人
可以接受吗?那么我们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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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章之前如果还有姐妹觉得夏彦还是单纯意义上的“天使”,是十分娇羞(?)的小德牧,那么我或许还会认同。可是在这章之后,我对夏彦有了全新的认识——他根本就是个疯子。
夏彦的保护欲是非常旺盛的,这点不管是在主线、个人线、卡面剧情的各种角落都有体现。从“我”加入NXX他一万个不乐意,到蘑菇卡(繁荫浮岁)中“我”自己套个被单他都要感时伤今。夏彦对于“我”的保护欲其实是始终都没有削减,反而随着关系的亲密、剧情的深入而愈演愈烈——一直到第九章,随着主线剧情的推进,在主线中戳破了夏彦病情。至此,夏彦病态的、扭曲的保护欲在剧情中一点一点表现到了极致!
夏彦对“我”的保护欲,其根源之处在于夏彦认为:因为我的出现,才让那份本该属于你的关爱分走给了我。(卡面:千灯如昼)
这个想法的真正根源不在于亲戚朋友间的闲言碎语,而是他敏感的性格,以及不易察觉的、对自己的自我厌弃。夏彦自幼失去双亲,因着父母的嘱托只能寄人篱下。不管是天性使然亦或是寄人篱下的不安,这都促使夏彦成为了一个内心十分敏感的人。所以亲戚朋友间的闲言碎语、他是完全有理由会当真的。如果只是简单的自责愧疚,那么日后补偿回去就是了。而夏彦希望的是什么呢?——让他自己消失。这也就是我认为夏彦对他自己怀有自我厌弃的情绪的原因所在。
在“我”将他寻回后,他更加清楚地认识到了自己这个举措造成了多大的麻烦,引起了多少担惊受怕。于是他做了一个决定:我会将那些被我分走的关注和疼爱,以我自己的方式,加倍补偿给你。
如果他可以看到我的文字的话,我想告诉他:你真的、真的、真的,做到了。
以上的种种其实不过是一种愧疚、一种补偿。等到补偿到了一定程度,愧疚感也是会逐渐消散的。那么理所应当的,夏彦对于“我”的保护欲也应该逐渐减弱、不至于说一点没有,但也不该演变成今天这个程度。而促使夏彦的保护欲进一步加剧的,便是他对“我”的爱意。
这份爱意是从何时就开始的呢?是幼儿园吗?不不不、那时候未免过早。那么小学?或许那时候更多是好感。也许是初中吗?他可能会在夜里辗转反侧、感觉有些茫然。一定是高中了吧——那时候他就已经喜欢“我”很久了。“情不知所起”说的是他,“一往而深”说的更是他。
“保护自己喜欢的人”在夏彦眼里似乎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这个保护是很宽泛的,它不仅仅代表着简单的平平安安。放在夏彦眼里,保护“我”是方方面面的,生活起居、学习工作、旅行游玩,他“贪心”地试图包揽“我”人生中的所有苦难。
到这里,夏彦的保护欲也只是处于对心爱之人的偏心罢了。真正使夏彦的保护欲开始扭曲的,是八年的分隔、仅剩三年的生命。
这八年,光是官方剧情中就有不少他在首都学习训练中对“我”的思念的描述。其中最戳我的点是——昔日的战友在把“我”的名字和“我”这个人对上号以后说是“如雷贯耳”(卡面:繁荫浮岁)。
八年间,他对“我”的思念无法传达给我。于是他只好一遍又一遍地和周围的人提起“我”是如何如何,来宣泄他如潮水般的思念。思念荡出的浪花朵朵,一朵也不曾衰败,就盛开在他的胸膛,占据着他的脑海。他一定是渴盼见到“我”的,哪怕不说话也好、哪怕只是一个背影,他想看活生生的“我”,想看看“我”有没有好好生活。
现实总不顺人意、夏彦这里更是过分。他在一大批感染了的人中存活了下来,可他比谁都清楚自己存活的原因不仅仅是自己的运气,更重要的是医疗资源向他的倾斜。年幼时不甚明显的自我厌弃在这之后愈发猛烈地燃烧在他心头。午夜梦回他惊出一声冷汗,他有几分想继续活下去的念头?不得而知。这份自我厌弃促使夏彦急需获得爱、或者是感觉自己被需要。用我朋友的话形容就是——“通过这样的依赖关系他也能找到自己的定位。他需要被认同”。而夏彦似乎偏执地认为,保护“我”,就是他被认同、被需要的重要渠道之一。
这病态的、扭曲的保护欲出于愧疚、出于爱意、出于八年的分别、出于自己的短命。这一切的一切铸造了一个肉体和精神上都算不上健康的夏彦。
我和朋友在小窗讨论时,她说有一句话很适合夏彦。“爱上一个人,就好像创造了一种新信仰,侍奉着一个随时会陨落的神。”(出自博尔赫斯)
在我的理解里,这个“陨落”实在是太过宽泛。“陨落”可能指的是日常生活中的失态——可夏彦早就见怪不怪,他爱“我”,连同“我”的缺点也一并爱着。“陨落”同样可以说是人格上的出错,是坚守自己的正义和原则、还是拉着“我”的手逃亡?或许在第九章以前我还肯定着他一定会坚守自己的正义和原则,可是在他为了保护“我”而置国安部的命令于不顾之后,我对他的选择突然就开始打鼓了。
“我”是他一手捏造出来的神,“我”在他热烈的爱意裹挟中根本不会陨落,即便“我”残破不堪,他也会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放在心房。可即便神不会陨落,夏彦对“我”的保护欲也丝毫不减。因为他需要被自己一手捏造出来的神需要、被这个虚假、却又真实的神依赖。而这病态的、扭曲的保护欲,就是他满足这种需求的最主要的渠道。
夏彦的人生就是一座孤岛——这个想法在我喜欢上他以后不久就隐隐约约有所察觉。因为幼年父母双亡又是独生子,且父母工作原因亲戚也都避而远之,所以他没有家人;因为从小和“我”生活在一起,朝夕相伴,所以他也没有除了“我”以外的朋友;好不容易长大了,春心萌动,结果他又一心扑倒“我”这儿。原以为问题不大,毕竟爱意是流动的。可是偏偏他是个情根深种的,再加之长时间的分离会不断把爱人的形象美化和他自己短命的现实,他几乎、甚至是根本就没有机会再去爱除了“我”以外的人。
他根本就是一座孤岛,这座岛上只有“我”罢了。
因为爱,因为在乎,因为愧疚。他可以置命令于不屑,可以忍着病痛依旧接起电话,可以掏出他所有的温良一股脑倾倒在一个人的身上——有没有可能会吓到那个人呢?瞒着她不就好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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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分析,其实根本就是把自己的想法一股脑宣泄出来而已(。)前半段还在伪装自己好像很有逻辑,后边直接放飞自我有什么说什么了...
以及在这里我想补充一点:为什么我认为夏彦的保护欲是病态的?
其实在这章之前,我也把夏彦的保护欲归为过于旺盛。可主线剧情里一个又一个细节在不断敲打着我的神经、一点一点地告诉我:这种保护欲就是病态的。
我们从头开始梳理。从夏彦对自己的病情选择隐而不报;约见老高时替“我”擦去了桌上的油渍;在易知提出“收敛”时极其迅速地搪塞回去且语气不善;即便已经被疼痛侵蚀也要接起电话去安慰“我”;见“我”被阻拦直接呵斥对方“你没有嘴吗”;为了让“我”就在他身边甚至连国安部的命令都不遵从,还要回怼“无关人员你们放的还少吗”。
这一个又一个细节,是递进的激烈。夏彦为了“我”、为了保护“我”所做出的行动一次比一次激进。到了最高潮他甚至连上层都不顾了!这种把“我”放在首位、将其余弃之不顾的疯劲,别人和我说他不疯?我才不信呢!也就是这递进的激烈才让我认为,夏彦的保护欲是病态的、扭曲的,而这一章也把夏彦病态的、扭曲的保护欲在剧情中一点一点表现到了极致。
实际上夏彦的保护欲一旦站了上风就不可避免地限制“我”的行动,这点从他当初试图组织我加入NXX就可见一斑。可是在这以后他又深知自己是无法限制“我”的行为、且理智上告诉他限制行为这一点十分不好。他就这样挣扎在偏执疯魔的边缘,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令他痛苦不堪。明明只要拴住“我”就能让他自己好受不少,他却把他生命的绳交在“我”手里,宁愿自己苟延残喘,也不愿意伤“我”一丝一毫。
对此我的另一位朋友对夏彦的形容是:“就好像你养了一条超级疯狂的烈性犬,你栓他的绳子细细的,根本不可能束缚他。但是他自愿被你束缚,甚至藏起身上打架的伤在你面前摇着尾巴要摸头。”
夏彦。他是在用生命呐喊着爱意的胆小鬼、用生命呐喊着爱意的十足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