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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一 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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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一 君

龍一 君

 

[社律]云端(上)

*是384小朋友的点梗 @粽子
*好困好累车子不想写,下半补上。

   “你的名字是什么?”

  弗雷迪蹲下身,虽然他早就从孤儿院的修女那里得知了这个孩子的姓名,但他试图以这种方式拉进两人的距离。他选中这个孩子,也不知道该说是他的幸运还是不幸,至少在修女看来,这是不可多得的将累赘送出去一个的好机会。孩子的手里还紧紧攥着半支不知从哪捡来的破损画笔,衣服被廉价的颜料沾染得乱七八糟。

  “克利切·皮尔森。”

  他的戒备心太重了,连一个多余的单词都不想给弗雷迪,眼光始终盯着脚尖。弗雷迪想要做些什么缓解尴尬的气氛,于是他瞄到了克利切手中的画笔。

  “你喜欢画画?”

  一旁的修女抢先回答了这个问题。

  “是的莱利先生……这个孩子很喜欢,你看那边的白墙上就是他的涂鸦,不过我并不知道他的颜料是从哪里来的。”

  墙上的涂鸦很是拙劣,只能勉强看出来一点实物的影子。弗雷迪轻蔑地嗤笑一声,他有意为之。

  “真是……呵。”

  克利切黑白分明的眼睛望向那边,十分快速地翻了个白眼。

  “既然你这么喜欢绘画,我可以给你请全城最好的老师。你跟不跟我走?”

  克利切抬起手轻轻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视线第一次与弗雷迪交错。

  “不愿意算了,我可以找其他的孩子。”

  “愿意。”

  弗雷迪从孤儿院将这个十岁的孩子带回了家,以一种谁也没有看出来的隐晦心思。善举?他可从来不做那种只有付出没有回报的事情。

  “你要学的看上去还有很多,不知道你的绘画天赋如何。明天和我去见老师,记住别叫苦叫累,否则我马上就把你送回去。”

  弗雷迪揉了揉眉心,克利切正在颇有兴趣地翻动着刚刚在街上买的画具爱不释手,小刀不小心从手指上划破渗出了血,他一声没哼用衣服上脏兮兮的布裹住手指。

  “你这样不行。柜子第二层有纱布和酒精,会自己处理吗?”

  “不会。就这样不行吗?克利切以前都是这么做的。”

  弗雷迪没有和他解释太多,拽住他纤细的手腕就把他扯了过来,酒精棉粗暴地从伤口上擦过,疼的克利切倒吸一口冷气,手指猛的抽了回去,面色差了很多。

  “疼?疼就对了。你之前划伤那么多次没有因为发炎而生病真是个奇迹。吃颗糖就好多了。”

  弗雷迪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水果糖,剥开糖衣塞进克利切的嘴里。他不认为有哪个小孩子会不喜欢糖,反正他是不知道这有什么好吃的。

  “……谢谢。”

  克利切好半天才憋出来这样一句话,别扭地将头扭向一边。弗雷迪忽然觉得他有点可爱。

  “龅牙兔。”

  弗雷迪收回了刚刚那个想法。

  

  克利切来了之后,弗雷迪的生活多少有了点改变。他总是早起,喝一杯咖啡配几片面包。他忽然想起克利切不能喝咖啡,于是把咖啡换成了牛奶,顺带嘲笑了一下七岁小孩的身高。

  “你怎么这么矮。”

  “克利切不觉得你七岁的时候会比克利切高。”

  吃完早饭后弗雷迪将克利切送去了城南他认识的一个名画家那里做学生。那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但是这并不能说他就老眼昏花握不住笔,相反他的画作卖出的价格比他年轻时要高很多。弗雷迪帮助他打过官司。

  “我觉得他是个好苗子。”这是弗雷迪听过的最欣慰的话,他的律师事务所平常能够接到的案子不多,很大一部分资金又供给了克利切学习绘画,生活不免有些拮据起来。他甚至没有时间去更多地关注克利切。

  所以在克利切的记忆里,这反而是他与弗雷迪最为亲近的一段时间了。

  

  克利切对弗雷迪的看法有所改观。从前他在孤儿院里,看尽了世态炎凉,所以他不认为弗雷迪领养他是出于什么好心。但几年来他有些迷茫,弗雷迪的所作所为似乎真的仅仅是想要将他培养成一个画家。

  “克利切,回神了。”

  老画家敲敲克利切的肩膀,将这个少年从发呆中唤回。说实在话他很满意这个学生,这些年来他已经得了老画家的真传,并有了自己的风格。不出意外的话,他也许会有一番成就。

  “老师,克利切可以出售自己的画作吗?”

  “当然可以。你想试试吗?”

  “嗯。换点钱买东西。”

  克利切翻开自己的布制钱包,里面只有几枚硬币叮当作响。他苦笑一声,抽出一张自认为最满意的画交给老画家。

  “如果你要拿去出售,我建议你换一副。太中规中矩的画作人们可不喜欢,这就不错。”

  那副只是克利切闲暇之余的涂鸦,画面上衣衫褴褛的孩童紧握一支画笔在白墙上肆意创作,大概就像是小时候的克利切。

  “那就这幅吧。老师,克利切今天还想再多画一会。”

  “好。”

  昏暗的画室里只剩下克利切一个人。他开始回忆往事,笔下的色调由阴沉和暗红开始,又突兀地混入了纯白,仿佛黑夜里的光亮撕裂了黑暗。他的笔下流淌出的色彩逐渐朝着明亮的方向发展,但他太过心急了,颜料无法干透就被他粗暴地覆盖上另一层,颜色一直无法完全鲜明起来。

  他抓起用久的调色刀,却被锋利的边缘划伤手指。

  他闭上眼睛,将画笔搁置在一边,靠在椅子上让纷乱的情绪占领眼前的黑暗。他没有带消毒用的东西,只是想起了刚来到弗雷迪家的那段时光。于是他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果,连带着血渍送入口中。

  其实他和弗雷迪相处的时间很少。有的时候他一早就来到了画室,回去又很晚,有的时候直接就在画室里睡一晚。而弗雷迪最多淡淡地问一句他的绘画如何,连眼神也没有。

  为什么克利切已经足够优秀,你也不看克利切一眼?

  他从画室回去的时间已经是午夜,四周嘈杂的虫鸣吵的他心中莫名的火气。屋里只有写字台上还有一盏灯,未喝完的咖啡热气已经散尽,弗雷迪趴在桌子上已经睡着了,身下压着律师函。

  克利切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弗雷迪身上,坐在他身后的床上注视着他的背影。

  

  他因为那一张画而出名,一下子被上流社会吹捧到云端。他开始频繁地进入各种上流宴会,从老画家那里学来了各种社交礼仪和舞会步伐。老画家亲手将那顶有着巨大羽毛的浮夸帽子戴到他的头上,笑容挤在皱纹里。

  克利切仍然经常辗转于两个地方,其中之一从弗雷迪的家变成了各种厅堂。凡是他的绘画,即使是即兴的粗制线条,也有人愿意花大价钱去买。他留了点小胡子,看上去谁也不知道这个年轻人二十岁还没到。

  弗雷迪开始后悔了,克利切现在的一切脱离了他的掌控。因为他从来没有想到,克利切成名会这么快。他从老画家那里打听到了克利切最近可能会去的地方,翻出了一套崭新的西装奔赴会场。

  弗雷迪还是没有习惯各种香水气息交汇的地方,他四下寻找克利切的身影。

  “你来了?”

  有人从背后拍了拍他的肩,直至这时弗雷迪才发现当初那个矮个子的小孩已经和自己差不多高了。他的身上有淡淡的酒气和脂粉香,混合在一起让他感到不适。

  “你有多久没回去了?”

  “克利切回不回去又怎么样?你从来没看过克利切一眼。”

  克利切晃了晃手中的红酒杯,自嘲似的笑了笑。身旁一位衣着华贵的女士与他交谈几句,试图挽过他的手进入舞池。弗雷迪面上阴沉下来,拽过克利切的另一只手将他拉开,那位女士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气愤地转身走了。

  “克利切,我们换个地方谈。”

  “楼上有包间。”

  克利切随手拿了瓶红酒,熟稔的带着弗雷迪上了楼。双人的大床看上去躺三个人也不嫌拥挤,这种地方灯一向不会开得刺目明亮,隐隐约约有种暧昧的气息。克利切连醒酒器都没拿,拔出软木塞对着嘴就灌了几口,瓶子又被弗雷迪夺走了。

  “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能喝酒。”

  “因为你从来都没有关注过克利切,你也不知道这个房间是做什么的。”

  “你……”弗雷迪哑然失声,他看见克利切深蓝色的瞳底泛出一道光,随后他就被钳制在了床上,手腕被箍住动弹不得。

  “太瘦了。”克利切咕哝一声,呼吸明显变得急促了起来,混着红酒的香气和炽热的气息如猫爪般挠的弗雷迪脖颈有些发痒,他没有选择反抗。于是一个缠绵而长久的吻就落了下来,舌尖互相交缠着没有抵触。

  真的有必要让事情变成这样吗?弗雷迪也没有想好。

  克利切的动作毛糙而冒失,至少这也可以证明他是第一次。崭新的西装已经揉皱得不成样子,扣子胡乱的还没解开粗糙的手掌就探进了衣服里。

  他强行与弗雷迪十指相扣,用着命令般的语气。

  “看着我。”

  欢愉与痛苦也许真的能够同时存在,克利切似乎发泄般地折腾着弗雷迪。折腾到最后两个人都精疲力尽,弗雷迪在睡过去之前只听见一句话。

  “……这样,你总该看着克利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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