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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手三撇

隨手三撇

 

【全職】【葉果】AFter All (三)

    當葉修和陳果回到上林苑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蘇沐橙在大廳電腦前拿著一包瓜子配著連續劇。

    「果果,你們回來啦?」

    「稍微出門買了點東西,然後......」

    「去看沐秋了。」葉修接著陳果的話講道。

    蘇沐橙心裡一沉,不過也罷,明天自己再去一趟就是了。

    「啊對了,剛才葉秋打電話找你。」

    此時只的葉秋當然是真正的那個葉秋,葉修的那個雙胞胎弟弟。

    「是麼,我等等打回去,謝了,沐橙。」

    「我看你快些把東西搬樓上去吧,果果都等不住了。」蘇沐橙又咬開了一個瓜子送入口中。

    葉修兩人上樓,到了陳果的房裡,撞見了唐柔正在整理行李。

    「「小唐你要回家呀?」」

    雖說春節都有回家過年,不過季間的休假唐柔都沒什麼回去過。

    「想回去陪陪爸爸,對了,隊長剛剛你有電話。」

    「沐橙跟我說過了。」

    陳果將電話交給葉修,葉修苦笑著,「我說老闆娘啊,你這叫我怎麼提電話呀,這幾袋放哪呢?」

    陳果索性指了指床上,葉修放好東西後,接過了電話。

    「喂?請問哪位?」

    「你這禮貌倒裝得有模有樣」葉修呵呵地笑。

    「老哥你打來做啥?」

    「我去是你先打來的吧?」

    「我明明沒有說我是誰的......」

    「找遍整個世界你覺得還會有誰打電話聯繫我?」

    陳果在一旁聽著,頓時覺得葉修這27年來過得是有那麼些寂寞。

    「好了,不說別的了,哥,該回家了。」

    「......」

 陳果坐在床上,葉修坐在另一頭,而唐柔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房間。

 「你......是怎麼想的?」

 「什麼怎麼想的?」葉修現在真想叼根菸。

 「就是那個.......回家呀。」

 「呵呵。」葉修只是笑了笑,「老闆娘,今天也累我一天了,我先去睡啦。」說完葉修起身走到了門口。

 「然後......那啥...,謝了。或許會回去吧,老闆娘也早點睡啊。」葉修就這樣伸著懶腰回房去了。

 葉修離開後,陳果繼續坐在床上想著要是葉修退役了是要如何。

 叩叩叩, 陳果的房門時隔沒多久,再一次地被敲響了。

 「老闆娘,是我,葉修。」

 葉修沒等陳果應門,擅自就進了房間。

 「怎麼?」

 「就是...稍微有點是想跟老闆娘說說。」

  莫非是關於退役的事?陳果不安地想著。葉修掏出一根菸叼在嘴上。

 「葉修,」陳果向他瞟了一眼。

 「我這不是沒點著麼?給我醞釀點氣氛嘛...」,葉修繼續說道,「我跟你說過沐秋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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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年前,冬)
  我從家裡跑了出來,偷了弟弟的證件, 隨手抓了把薄外套,就從家裡跑了出來。
  老闆娘妳也知道,一個十五歲的小毛孩,莽莽撞撞地離家出走,身上就帶那幾個錢,也只是一天到晚泡在遊戲中心或是網吧了。約莫是我離家三個月後,我遇見了蘇家的兄妹。當時還沒有榮耀,不過拳X什麼的機台,暗O破X神的網由當時我倆打的可起勁兒了。那段時光,大概是我人生中第二快樂的事......」
  「那最快樂的事呢?」陳果問。
  「應該是和他一起打榮耀的時候吧。」葉修苦笑地答。
  「我那時候真希望時間就那樣停止有兄弟,有妹妹,每天還能快快樂樂地打遊戲,他兄妹倆,就像是我第二個家一樣,我以為,那樣的日子能夠一直,一直下去,可是...。那是十年前嘉世戰隊成立的時候,他帶著我和沐橙,背著小行李,就這麼跑來H市。雖說我倆已經有了工作,但職業賽是半年後才開打,我們倆就到工地打零工,或是去他小倉管賺點小錢供沐橙上學。」
  「...」陳果沒有說話,不過她看著葉修的側臉心想,就你那附身體也能到工地扛水泥?
  「老闆娘,你那什麼眼神,當年我身材可精壯了」
  莫非他會讀心不成? 陳果心中一驚。
  「後來,我一個不小心,把右手給傷了,他就禁止我出去工作,每天還對我嚷嚷著說,手是職業選手的生命什麼的,自此,生活開銷全部都落在他一個人的收入上。」
  ......
  「然後他死了,凌晨三點他換完班,走斑馬線的時候被右轉的車給...他...就這麼,我明明以為...」
  「別說了,葉修,別說了。」陳果從床的一邊爬到了另一邊,從後面環抱住葉修的腰,「你喝酒啦!」
  雖然不是很濃,但從葉修身上陳果身上聞到了一些酒味。葉修的背部隨著呼吸起伏,陳果感覺到他急促的呼吸,似乎緩和了下來。
  「在那之後,就是妳知道的了,在職業場上面廝殺,最後,我到了這裡。」
  「我不是讓你別說了嗎...不要搞到我也想哭啊。」陳果壓著鼻音說道。
  「老闆娘,妳真的跟沐秋好像...好像...」
  話還沒說完,酒的後勁上來,葉修就這麼倒在床上。
  「B...u..要..走...,沐..秋...不」
  
  「哪也不走,我哪也不走。」陳果忍不住淚水,哭喊著。
  「倒是你,別先自己丟下我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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