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落长安【蓉鸥】
☆ABO世界观，蓉A鸥O。
【注：乾元＝Alpha，中庸＝Beta，坤泽＝Omega，发情期/易感期＝潮期，标记＝结契，信息素＝信引】
☆蓉捕头×鸥花魁au。
☆不夜侯（茶）A×桃花酿O。
【bgm推荐：雨落长安，文中有引用歌词】
00.
“柳絮铺地，桃花落了晼晚，琴声弹起，雨落长安。”
01.
走廊尽头的闺房氤氲着熏香，床上女子衣衫褴褛，白皙肌肤渗着鲜血，鞭痕布满背部每一寸肌肤，王鸥匆匆忙忙步入闺房抬手招着围着碧溪的女子挪开，拿着一瓶药膏给碧溪上药，饶是王鸥动作尽量轻着难免磕磕碰碰，碧溪却是咬紧牙关不喊一声疼。
“鸥姐姐，我不愿再伺候他了。”
这不是碧溪第一次说了，也不会是最后一次，这座醉仙楼不愿像王鸥一样用命博情报只得落到癖好怪异的客人照样得伺候的下场。
“会好的。”
一旁的姐妹不顾礼数骂骂咧咧心疼地把碧溪烂掉的衣裳换下，王鸥才抚了抚她发丝好生安慰一通去往对面自己闺房。
王鸥坐在铜镜前失神望着，她今年已是二十有一了，不算年轻的年龄，与她同龄姑娘早早嫁了个富贵人家。
醉仙楼老板很少出面，都是一个老鸨打理。
老鸨推开门的时候王鸥刚梳妆好，王鸥起身屈膝礼貌行礼唤了声妈妈，老鸨点了点头留下个英气捕头便出去了。
那是王鸥第一次见杨蓉。
王鸥不认得她，杨蓉认得她。
“大人听什么。”
王鸥以琵琶技巧名扬南国，偏得杨蓉问她会不会下棋。
“象棋，围棋？”
“象棋。”
杨蓉看到王鸥房间角落的一个象棋桌。
王鸥身上有着独特的体香，不似信引，杨蓉轻嗅便能味道，王鸥娥眉颦蹙瞧着杨蓉一步步棋，王鸥是木兰国王室出生，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虽说象棋不是她最擅长的但她生性高傲自诩技艺精湛，杨蓉却把她逼得步步走着险棋。
一车十子寒，杨蓉还剩的一个车再一次逼进王鸥的帅时，王鸥只得狼狈地移动着仕试图阻挡，王鸥额头沁出颗颗汗珠，须臾过会长吁一口浊气。
“鸥姑娘，你输了。”
王鸥艺名单字一个鸥，世人都称她鸥花魁，极少有人喊她鸥姑娘，醉仙楼的姑娘们也多半用姊妹相称。
“大人确实厉害，妾身甘拜下风。”
“杨蓉，在下叫杨蓉，是七扇门的捕头，鸥姑娘大抵长在下一岁。”
王鸥看得出她是女子。
02.
杨蓉在王鸥房里留了一夜，不过是畅谈些诗词歌赋下了几盘棋，酌了几口酒后有些醉意又说了些浅显的朝廷腐败，杨蓉的围棋远不如王鸥，单下了几把便拱手认输。
可从来没有人能在王鸥房里过夜，哪怕是乔世子。
杨蓉临走时塞了许多银两给老鸨，好生嘱托让王鸥睡一会。
老鸨只误会其意，待王鸥小憩好了竟问王鸥是不是从清倌改做红倌，惹得王鸥生气最后是把张百万都请出来了方才作罢。
王鸥例行规矩把昨儿从杨蓉口里探出的为数不多情报上报给张百万。
昨日连绵细雨停了，空气中只留着朦朦胧胧的水汽混合花香和泥土的芬芳，今日是上元节。
京城一如往日繁华，灯火阑珊人潮拥挤，湖面映照的光辉波光粼粼，微风拂过不伐一些纸船漂泊。
王鸥还记得那年的灯会，儿时的鸿鹄之志不料竟是一语成谶。
那日母后把自己护在身下被千刀万剐，父皇牢牢抱着自己浑身是血杀出一条血路把她送了出去，浓重的血腥味王鸥这辈子都忘不了，她讨厌血，甚至为碧溪擦拭伤口时都有些反胃。
“小鸥，活下去。”
王鸥一身傲骨嶙峋，却因为父皇生前最后一句话收敛傲骨去乞讨认识了乔世子，还有后来的张百万。
晚上王鸥当众弹完琵琶引得高朋满座方才被张百万允了出去赏花灯。
王鸥是和张百万一道出来的，却没有过多交流，王鸥低头便瞥到张百万手上的扳指，她忘不掉。
王鸥乞讨多日蓬头垢面但张百万一眼就看出了她国色天香，冰凉扳指抵在下颚处强制抬头，四目相视张百万便开出了价格。
张百万说喜欢自己不卑不亢的眼神，喜欢落得这种地步仍然为自己卖身条件讨价还价的举止，因此王鸥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醉仙楼得以明哲保身，她清楚全都仰仗张百万对她格外在意。
天下谁人胜白衣。
王鸥看到杨蓉了，白衣如雪，黑披风如墨，就像一副泼墨山水画交融衬得她格外好看。
杨蓉顺着目光寻到了王鸥，提踝走过来时她看到了张百万礼貌颔首权当致意，张百万眯起眼睛手指转动扳指拱手做辑：“大人，你们先聊。”
03.
“鸥姐姐。”
王鸥晓得杨蓉尾音有些像婴儿般的奶里奶气，这声姐姐格外清晰。
王鸥微愣睫翼煽动有些闪躲。
杨蓉指尖轻点王鸥葇荑，见她没有闪躲大着胆子牵了上去。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天灯齐放，墨黑色苍穹一瞬间点缀着无数橘黄色暖光划破帷幕冉冉升起，王鸥许久未曾过过上元节了，今儿还是张百万大发慈悲。
杨蓉带她去湖畔放灯。
二人站在湖畔看着点燃灯的船顺着水流漂泊，王鸥暗暗许下愿望，肩膀上忽然的重量，是杨蓉把貂皮外衣披到了自己身上。
王鸥出来的急，未曾多穿。
“岁旦那日我是想去找你的，临时接了个案子走不开。”
“大人有心了。”
王鸥语气带着几分感激几分动容，接近她能换取不错的情报吧，这也是张百万为什么允许二人单独在一起的原因，可是少年一片赤诚之心这么做真的下得去手吗。
夜色愈发浓重，天地间却因为灯光一片明亮，王鸥又忍不住想起来儿时天灯竞赛，三人同夺魁首。
“喊大人生疏了些。”
王鸥不知道何时被杨蓉拥进怀中的，待她反应过来依然落入温软怀抱，她的信引是淡淡的茶香味，王鸥这般想着。
“蓉。”
女子唇瓣有着独特的柔软，身子也不似男子精壮魁梧，怀抱有独特的温软，气息也好闻，喧闹的大街一旁她们交流着隐晦爱意。
长夜漫漫，细雨漫过河岸。
雨一直下到了隔天，似乎是老天给脸在上元节那日停了一日。
杨蓉递着价格不菲的银两对张百万说要带王鸥出去转转，张百万欣然同意，并且好生交代了王鸥一番，无非是务必取得杨蓉信任云云。
杨蓉一袭男装劲爽，王鸥也褪下花魁烦琐服饰，只着了件寻常姑娘家衣服戴了些素色首饰。
杨蓉替王鸥打着油纸伞出街，晶莹剔透雨水啪嗒啪嗒从屋檐落下滴入地面上积水水洼中，谱奏出一曲动人歌谣。
这是王鸥这么多年一直想过的生活，三餐一宿，与命中注定的一个人烟雨同游长街，偶尔买些胭脂水粉，首饰玩意。
“这个颜色很衬你。”
王鸥便拿起杨蓉说的口脂涂抹给她看，看她如小孩子般心悦的笑容，王鸥的心颤抖了一下，墙角梅花在雨水中晕染开来颜色更为鲜亮。
王鸥本无意红尘，却输了杨蓉一笔多情。
04.
今朝有酒今朝醉。
这是杨蓉在王鸥闺房留的第二晚，她本不愿冒犯王鸥，潮期来的凶猛，故意释放出的桃花酿浓烈酒香充斥着空气，杨蓉有些发热导致迷糊。
温柔月光透过窗棂罅隙照耀在美人白皙酮体熠熠生辉犹如神邸，杨蓉滚嗓吞咽口水小心翼翼解开美人遮挡。
潺潺溪流从花径流过，层层叠叠争先恐后啃噬着乾元，让她觉得头皮发麻，坤泽允许不速之客在花园最深处流连忘返徘徊，溪水有些热不断流淌滴落。
山顶的景色一向是最美的，乾元最后的神智早在强忍着不与坤泽成结中消失殆尽，乾元不受控制去亲吻坤泽后颈腺体，却被坤泽按住。
“不要与我结契。”
这是王鸥傲雪凌霜最后一层底线，杨蓉还未曾给她名分，或许不会有。
杨蓉好哄的很，王鸥一个吻便打发了。
王鸥软在杨蓉怀中，任由她用手指顺着她贴在沁出汗珠的额头的凌乱发丝，王鸥眼角还泛着红，浅浅泪痕和娇躯上若隐若现的淡红色痕迹昭示着一切。
“我其实打算婚后再与你这般。”
“我们不要想这么远了，好么，是我主动的。”
杨蓉没再碰王鸥，只是抱着她彻夜长谈。
杨蓉儿时过的并不幸福，父母想要个男儿郎却生的女子身，从小练武读书全当成男儿来养，偏得杨蓉姿色卓绝，肤色又白，再伪装终究更像女子，后来父母又生了一个弟弟，从此对杨蓉几乎是不闻不问，就连当年武举都是杨蓉独自一人参加。
杨蓉因为乾元身份那年武举不出意外夺得了甲组第一，顺利进入了七扇门，也没人为她庆祝，杨蓉独自一人去醉仙楼喝酒，便碰上了王鸥琵琶才艺表演，王鸥一颦一笑皆勾人魂魄牵动着杨蓉心弦，那是杨蓉第一次看到王鸥，王鸥未曾注意到她，但杨蓉心头深深埋下了王鸥身影。
杨蓉凭借出色办案效绩没过多久就爬到了捕头位置，杨蓉心善不忘本，一直有在接济父母，弟弟却不学无术被父母溺爱是个活脱脱的纨绔子弟，弟弟只是个中庸，可在父母眼里男儿身就是比女儿身强，哪怕第二性别有时候才起关键作用，但这个世道固定思维导致第一性别仍然是决定因素。
杨蓉最动情时也未曾褪下上身衣衫，她说伤痕很多很丑不愿吓着王鸥，在王鸥强制要求下才得以坦诚相见，王鸥指腹心疼地摩挲过有些已经变淡的伤疤，碎吻落于上面随之而来的还有滚烫的涟涟泪珠。
杨蓉却捧起她的脸把咸涩泪珠吞咽下肚。
05.
最近发生了一个比较棘手的案件，王鸥有所耳闻，凶手最喜欢的迫害对象便是像王鸥一样貌美又带着成熟气息的女子。
爱意能滋润一个人断然不错，自此与杨蓉发生了那档子事，王鸥脸颊平添几分媚感，杨蓉总不放心，再忙晚间都要偷偷摸摸翻窗进王鸥这陪她，生怕凶手对她下手。
兴许是上天眷顾又或许是瞎猫碰到死耗子，凶手还是对大名鼎鼎的醉仙楼花魁下手了，杨蓉正巧翻窗进来，凶手武力不抵杨蓉一阵乒乒乓乓打斗被杨蓉俘获。
杨蓉却在打斗中看到了一瓶药，能让紫色变成黑色的药，杨蓉想着就在前两天二人最入情时杨蓉摸到王鸥发丝最深处一缕紫色但未曾伸张，现在杨蓉意识到了什么。
玫瑰是风与光的眷恋，玫瑰应该摇曳在高贵枝头，而不是被人折断被人踩踏，王鸥敞开心扉对杨蓉讲了自己身世，杨蓉怜惜难受愤怒，但她不应该过分评价自己国家，给自己饭吃的国家。
“我会带你出去的。”
王鸥愿意相信杨蓉的承诺，也愿意相信自己的好运。
夏日炎炎，太阳毫不吝啬自己光芒照的通亮，一些金枝玉叶的大小姐出门都要打把伞，醉仙楼如常人来人往。
“鸥姐姐。”
碧溪凑到王鸥跟前挽着她的手，那位客人已经许久没有点过碧溪了，全是王鸥恳求杨蓉交涉的缘故，杨蓉因为自己常年受伤有清除浅一点的伤疤的药膏，送来赠予过碧溪，碧溪自然与王鸥杨蓉亲了许多。
“蓉大人好长时间没来找你了。”
王鸥自己也意识到了。
“她很忙吧。”
许是老天也听到了这话，王鸥话音刚落杨蓉便推开了门走了进来，碧溪识趣地回到了自己房间。
“鸥姐姐。”
杨蓉唤着她，把怀里揣着的冰糕递给她。
王鸥知道，冰糕这东西向来只有王室冰库里才有，今日正值南国皇帝举办宴会大行赏赐，估计便是这么得来的。
天热的很，王鸥也没有拒绝，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吃完了一块冰糕，再不吃也要化了。
“我好想你。”
杨蓉鼻息扑洒在王鸥脸颊上，白皙肌肤暴露在炙热空气中惹得美人轻颤，乾元深深浅浅地进出徘徊，坤泽有些迷离的神情让乾元在山顶的红色果实上不断探索。
“姐姐，放松。”
乾元被紧致逼的有些想缴械投降，只得劝着。
“白日宣……。”
乾元不等坤泽说完便堵上了她的唇。
06.
杨蓉与张百万谈赎身的事情时看到了张百万房间里的卖身契。
张百万解释着，杨蓉却不全信，只是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不该为王鸥赎身。
甄宰相死了。
那日就如与杨蓉游玩时一样，灯光撕来漆黑的天空，天灯却还没来得及放上去。
杨蓉来了，王鸥愣了愣神便站到自己的位置，也不去与她相认。
杨蓉却以有一搭没一搭地调戏她为乐，杨蓉瞧着案件进行，在场男子都与她多多少少有些瓜葛只得叹口气，算了，人的身心都是自己的了，不该吃的醋还是不吃了。
搜到图纸时，杨蓉心里咯噔了一下，明明劝过她她不会真的傻到下手了吧。
“我说了你们会信吗。”
“你说的我都信。”
拨开层层云雾，好在中央站着的不是她的女孩，张百万被捕入狱，却没多久就放了出来，抓了他不是和湖国宣战吗，南国要整顿一番，暂时不宜与湖国交战，张百万和杨蓉拼死把王鸥也护了下来。
清除了些甄宰相的党羽后，杨蓉因为侦破此案年纪轻轻爬上了总捕头的位置，惹得不少人嫉妒。
杨蓉来到王鸥房间时王鸥给她腰擦着药，被她揽入怀中微愣。
“你腰有伤。”
“那姐姐自己来。”
王鸥被迫坐在杨蓉身上，自己起伏着，波涛汹涌攻势让坤泽不适，香汗淋漓向她求饶后乾元只得用手托着她雪臀动作。
“鸥姐姐，多锻炼。”
醉仙楼如常进行着，张百万撕掉了王鸥的卖身契王鸥才继续待在醉仙楼，说杨蓉刚进职，暂时不去打扰了罢。
王鸥最近胃不太好，几乎是吃什么吐什么，张百万眼眸闪过一丝不明阴翳，让她去医馆看看，王鸥一直知道张百万对她感情没那么简单，但大家都不吹破那张纸便权当相安无事。
王鸥有孕了。
杨蓉还在办公的时候，醉仙楼的小厮便急匆匆来找杨蓉，杨蓉听到消息用最快的速度处理完公事，一刻钟便与小厮走了。
杨蓉展脊揽臂把王鸥抱入怀中时，就像小孩子一样泪水从眼角留下，王鸥指腹擦拭干净，杨蓉握住她的手吻着。
“鸥姐姐，等我娶你。”
杨蓉向张百万赎了身，张百万没有收她银两，晚上张百万约了何八斗饮酒，这是张百万长这么大第一次喝醉。
07.
十里红妆凤冠霞帔，红毯一路从衙门铺到了醉仙楼，几乎是满城树木上都挂满了红绸带，规模大的很，普通人家倾家荡产也付不起的，杨蓉一个人自然做不到，王鸥本来也不愿搞这么隆重，但张百万大侍卫乔世子何八斗都出了不少银两。
高翥啄黍黄鸡没骨肥，绕篱绿橘缀枝垂，新酿酒，旋裁衣。
王鸥今天很漂亮，胭脂换了很多不同的颜色，青丝精心编制，丝绸缎面的嫁衣如罂粟般妖冶。
“鸥姐姐，你今天真漂亮。”
碧溪为王鸥梳着头发眼眸流露着羡慕神情，风月场合的风尘女子能嫁个有名有姓的贵人还是正妻，于她们是八辈子修来的服气。
张百万与她告别时塞给她一张纸条，背过去擦拭眼角泪水。
王鸥红盖头掩面坐在轿子中看了一眼纸条。
“山有木兮木有枝。”
王鸥知道下一句，她好生折好了纸条放入衣袖夹层中，算是对张百万这些年照顾的最后一次感激。
王鸥不知道杨蓉怎么说服她父母的，父母自然不满她娶个青楼女子却出席了，事后杨蓉告诉王鸥，不同意她娶自己，便断了父母的接济。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高堂只坐着杨蓉的父母，杨蓉怕王鸥触景生情，侧过头看到王鸥没有动容，只是红盖头遮住了脸颊也看不出什么只得作罢。
“夫妻对拜。”
杨蓉掩饰不住的激动颤颤巍巍与王鸥对拜。
微风卷过红盖头一角，杨蓉瞥见王鸥脸上的那抹笑靥。
“送入洞房。”
有些昏暗的新房内蜡烛闪着微弱的灯光却足以照亮新房，大红色绣花的绸缎被面上铺着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寓早生贵子之意，王鸥端坐着等着杨蓉。
这一夜喝醉了不少人，杨蓉被灌得也有些微醉，步入洞房时杨蓉照着流程掀开了红盖头，却迫不及待地吻了王鸥，后安静下来方才与王鸥喝了交杯酒。
“睡吧。”
“大夫说，三个月后可以。”
王鸥轻柔的一句话让杨蓉眼眸暗了下来，烛火照耀，王鸥秋水明眸清澈动人，若有若无地撩拨着杨蓉。
吹灭烛火，月亮躲入云层中，树枝在微风中吹动，房内旖旎气息氤氲，美人喘息声连绵不绝。
“与我结契。”
杨蓉齿贝刺破王鸥后颈腺体注入信引。
08.
第二天早上杨蓉看着还在酣睡的美人，在她额头印上一吻，却把王鸥弄醒了，杨蓉抱着刚起床有些迷迷糊糊往她怀中钻的王鸥。
父母不与杨蓉同住，也没那么多繁琐规矩，杨蓉便让王鸥好生睡着，自己还能案子要处理。
长夜漫漫，今夜雨落长安，愁重流水载不动，天涯凭栏望不穿。
大侍卫主动辞职来到杨蓉府上当护卫，杨蓉也怕自己平时忙无法照顾王鸥受人欺负了去，便让大侍卫当王鸥暗卫。
乔世子亲朋好友都已经不在了，他出家了，手下给王鸥捎来一张画着她的画像，题字“十里寒塘，红楼灯火阑珊，晓风残月，思念醒了一半，三月烟花，只剩远影孤帆，珠箔飘灯，大雁独自来返，谁来书信和我说洛阳牡丹。”
张百万回了湖国，父母的事情有了眉目也还了清白，张百万把醉仙楼送给了王鸥，只带走了碧溪为她寻了个好人家，对方是老实的庄稼汉，但也算半个富农，不会亏待碧溪。
湖国八皇孙一生放荡不羁孙终身不娶。
今年冬日下雪了，雪花飘飘然然落下，南国被一片雪白笼罩着，王鸥嗅着院落里盛开的雪梅芳香。
杨蓉又一次为她披上了大衣。
“夫人大着肚子就别瞎跑了。”
杨蓉把王鸥拥入怀中这般说着。
杨蓉陪王鸥去王鸥父皇母后坟上扫过墓，王鸥不常流泪，这次落了泪，杨蓉只是抱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杨蓉怀抱很暖。
孩子出生时杨蓉永远忘不掉王鸥可以说是撕心裂肺的叫喊，杨蓉在门外不停心疼落泪，甚至想不生了，恨不得疼的是她。
好在孩子呱呱落地，大人孩童都得以保全。
杨蓉没有去看孩子，趴到王鸥床边不断亲吻着她，怜爱地抚摸着她。
“夫人辛苦了。”
是龙凤胎，姐弟两个。
杨蓉这才高兴地看着孩子，小孩很能哭闹，杨蓉却难得耐心地哄着。
弟弟叫杨慕晨，姐姐叫杨慕晚，寓意是杨蓉喜欢自己朝夕早晚都与一家人相伴。
两个孩子一岁周辰那日杨蓉宴请了宾客，包括在寺庙吃斋念佛的乔世子和远在湖国的张百万。
“有些人，三生三世都忘不掉。”
张百万如多年前一样向杨蓉拱手做辑时说道。
大侍卫也得以落座与大家一同用餐。
乔世子瘦了许多，这是王鸥第一反应。
宴会每个人都有不同心思，但都有着一致的祝福。
09.
多年后，杨慕晨入朝为官，仕途出奇顺利，杨慕晚嫁给了一心爱慕她的年纪相仿的太子当上了太子妃。
杨蓉辞官和与王鸥游历山河，她们去过朦胧烟雨的江南水乡，去过黄沙漫天的边塞大漠，去过临海宜人的南方，去过白雪皑皑的天山，也去寺庙看过乔世子，去南国与张百万叙旧，后来在京城边郊依山傍水过着耕作织布的隐居生活，两个孩子来看他们也不算少。
青山灼灼，星光杳杳，晚风翩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