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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loved of G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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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loved of God

Beloved of God

 

金钱组的跨世纪三部曲(1)

预警:阿尔弗雷德第一视角


先驱以流血牺牲换来自由号角响彻北美十三州,来自英国的报复才刚刚开始。禁渔,提税,以枪炮切断贸易航线。然而拦截船只本非英格兰真正的目的,翻滚的麦浪下滋生出大厦将倾的言论,夹裹着狂风将星条旗吹得沙沙作响。那些曾帮助北美十三州独立的“盟友们”纷纷倒戈,联合对我发难。看来当初义愤填膺与我联合对抗柯克兰的并不是他们本人。“先生,难道正如同人们所说的那样:国家与国家之间没有友谊,只有利益?”年迈的本杰明小心翼翼地问道,他和亚当斯为美利坚合众国争取到国际援助的情形还恍如昨天。看着他写满失落的脸庞,我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而后听到了自己的声音。“不,国家与国家当然存在友谊,存在于合作之时。”至于国家化身之间的感情,相比之下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这时,会场内突然爆发了激烈的争吵。汉密尔顿锐利地指出症结所在,他的话语掷地有声,贸易限制造成邦与邦不合,松散体制下的政府对外毫无国家性,外交孤立的危机局面只有建立更高效的联邦政府解决。一时之间,代表们的情绪都被他调动了起来。当然,如果世界上所有的事情总是能这么顺利,那么戏剧家们都会失业。杰斐逊的一番发言巧妙地给他扣上了一顶专制的帽子。原本商讨如何应对封锁状况的会议迅速变成“自由之争”。这一片争吵声中,本杰明却突然开始画起了漫画。哦,好吧,艺术源自生活,看来这场会议给了他新的创作灵感。突然,他站起身,将手里的纸卷交给了主席。一条蛇被断成了十三截,下面题着一行字,“合则共荣,分则各亡”。华盛顿迅速起身说道:“但愿我们合而不分,荣而不亡。”他悄悄地拍了两下我的肩膀,这是我们约定好的信号,保持安静然后离开。就让这群人接着吵吧,反正也不会吵出来结果。



什么是自由,怎样才是在切实保障子民的自由,身为美利坚合众国,我当然清楚应该怎么做。毕竟当初,如果不是大陆会议被迫让各邦代表把大量的时间全花在了吵架上,也不至于打了那么多年。可当务之急是如何解决经济问题,而不是无休无止地争论体制。尽职尽责的财务部长莫里斯提交了一揽子的财政解困计划,在这一点上各邦倒是出奇的一致,不约而同地打翻了莫里斯递过去的药碗,拒绝饮用。直到一封接着一封的信从各州寄来,事情才出现转机。



“我要派一些船去往东方,以鼓励其他人大胆寻求贸易的发展。” 



失踪的约翰返回美洲,在波士顿、纽约、费城之间来回穿梭,将一条崭新的道路摆在众人面前。被拦截在欧洲门外的自由之鹰,转而将目光投向古老的东方。没办法让各邦邦长掏腰包,那就去别的地方赚钱。在政客与商人之间切换自如的山姆与他的伙伴们瞥见海獭皮、西洋参背后的巨额利益,成功让那群难搞的政治家们投下赞成票,中国之行正式敲定。



噼里啪啦的燃烧声响结束后,炮弹“嗖”地一声从身管飞到空中炸裂开来,让热闹的港口注意到我们的存在。十三门礼炮将代表北美十三州向东方献上敬意,同时也将告诉这些国际商人,美利坚合众国的到来。停泊在港口内的船只纷纷响起礼炮,升起他们的国旗。政治上收到排挤,在这里上收到欢迎。看来的确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在生意方面和别人做朋友总是很简单。我欢呼雀跃地下了船,才发现这儿除了稍大些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港口,和马可波罗里面描述的遍地黄金的东方根本就不一样。打听过后才知道我们属于外商不允许随便进城,得要走一套流程。我第一次意识到和东方人做生意有多么的麻烦,买卖上的事情还需要那么多手续。过去了大半个月,中国皇后号才等来了开舱仪式。



我在用餐的间隙悄悄打量那位叫做“海关监督”的官员,他全程都是在默默地品尝着香槟和饼干,与那些在清点货税和货钞地人形成鲜明的对比。“贵船带来sing songs(送审)没有?本职理当过目一下。” 我的心几乎被一下提到了嗓子眼,看来就位高权重的关长大人肯定不是来关心我们唱歌没有。都没弄明白他口中的sing songs是什么,我们八成是没有。果不其然,关长大人立即因我们的疏忽表露出极大的不悦。难道,我们大半年来的努力就要这样付诸东流了?今天船员们都起了个大早就为了把船洗刷一新好接受这群人的检阅。不,决不能,要是没有取得实质性的胜利,国内那堆麻烦事就可难解决了。我大脑快速闪过各种各样的念头,理智告诉我现在必须得想个法子蒙混过关。这时,那位中国朋友江事通迅速躬身,低眉顺眼地向海关监督说道。“这艘”中国皇后号“是美利坚国的商船,美利坚是个新的国度。他们又是首次来广州贸易,哪里能懂得我们天朝大国粤海关诸多规矩?”



“哦——“,海关监督紧绷的脸因他的话放松下来,还没等我的心放回肚子里。困惑的表情又在对方脸上一闪而过,他细细打量着我们的穿着。“中国皇后号原来不是英吉利商船?这美..美利坚与英吉利有何区别?” 英吉利,这个花费八年时间摆脱的名号突然砸了过来,我整个人在这一瞬间就像被泼了桶冷水一样完全僵在原地。察觉到异样的约翰拍了拍我的肩膀,伏在我耳边低声说,“阿尔弗,不要紧张,首次通商总是会遇到状况,现在事情不是解决了吗?” 不!我在心底无声地尖叫道,事情离彻底解决还差好大一截。美利坚合众国,独立于1776年7月4号,但根本就没有摆脱殖民统治的阴影。‘阿尔弗雷德,你会知道脱离我究竟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亚瑟·柯克兰轻蔑的笑容竟逐渐从脑海中浮现出来,我攥紧了拳头利用掌心传来的刺痛感控制身体的反应,嘿,我们可不能忘记了这次来中国究竟是为了什么。山姆拿着星条旗和世界地图走上前去,向对方解释着两国的不同,再次表明诚意。



中国人接过邦联国会早就准备好的通行证,开始念道,“致所有将查阅或听取阅读这一文件的宗教或世俗、城市或地方的最尊贵、尊贵、……和谨慎的皇帝。”朗声宣读才刚刚开始,这位掌权者就一改之前的态度,迅速扬手止住。只见他站起身“啪啪”掸了下的袖子,躬身双手接过文件再小心翼翼地把它交给随从官员。他欣然递过来橄榄枝,祝贺我们开舱大吉后就匆匆离开。去往广州城区的通行证终于下来,我再也不用靠着眺望远方轮廓模糊的建筑来打发时间。



进入外贸中心后,擅长交际的山姆立即和广州洋行里聊得热火朝天。我却被柜台上噼里啪啦作响的一种叫做算盘的东西吸引。一张张账单不断地送来送出,一项项货物的“磅”或“法郎”“美元”换算成“担”“斤”和银两。我的视线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是几乎黏在了那些中国人灵活的手指上,欧洲极富盛誉的钢琴家恐怕都没有这样灵活。我又看了眼自己布满薄茧厚重的手掌最后颇为失望地叹了口气,这样精巧的玩意,看来我是学不会了,不然回到家还能在华盛顿面前表演一下。“阿尔弗!”一道非常煞风景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观赏活动,突然出现的兰德尔兴奋地冲到我面前,山姆紧随其后。“我们收到了十三行的宴会邀请。”哇,宴会邀约,看来大半个月的奔波已经略见成效,我们成功地打入广州商圈。“还等什么!我们立即出发。” 我像个蓄力发射的弹簧迅速从长凳上站了起来,不,在出发前,我得先回去洗个澡再换身衣服。在出发前,华盛顿给了我一套礼服,正好拍上用场。兰德尔将我按在原地,“阿尔弗,别那么激动,宴会明天中午才举办。”



吹拉弹唱的节目已经上了个遍,饭桌上的话题还是围绕着两国的风土人情。作为一名成熟的国家化身,不能因为个人原因影响到整个国家的利益。这是我坚持在这场宴会上呆下去的理由,没有之一。在众人真假参半的夸赞声中,我不知道第几次举起酒杯。目前为止我的嘴角都保持着上扬的状态,就像刻成石像的微笑天使。哦,不,天使不用时不时地表现出怀揣着极大的兴趣参与进他们的对话,但我需要。谁让对方聊到了还没有显露出丝毫要和山姆长期合作的兴趣。都说法国人说话七拐八绕,我看是因为那些人没有碰到中国人。放下酒杯,我拿起那两根叫做“筷子”的细木棍,再不吃点东西,我的肠胃恐怕就要发出抗议,早知道是这种场景,在来之前我绝对会先把肚子填饱。由于至今都没有习惯中式餐具,权衡过后我选定了离自己最近的菜品,一支被浸泡在水的全鸡。虽然它看起来并不好吃,毕竟把鸡泡在热水能有多好吃。我小心翼翼地把鸡腿提了起来,即将成功之际,手里的筷子突然失去了控制,鸡腿掉到了桌上。我连忙放下筷子,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看了看周围确信中国人没有注意到才放下心来。好吧,我不该嫌弃你不好吃,现在没得吃了。看来,我只能祈祷宴会赶快结束了。我的上帝啊!幸好这种宴会不是每天都会举办,否则我回去的时候绝对会瘦到连亲爱的华盛顿先生都认不出来。我、阿尔弗雷德,宁愿去大草原上和野牛拳击,也不愿再和东方人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因为这那就是场彻头彻尾的酷刑!!我偷偷祈祷着能早点结束那些无用的寒暄,早点解决了正事。



也许是上帝听到了我的呼声。一名仆人神色匆匆地闯了进来俯身在那名为首的东方商人耳朵说了些什么。对方迅速严肃了起来,他扬手止住了音乐,“那名大人到了。”他的话音刚落,宴会的氛围就改变了,在座的中国人立即放下手中的酒杯,如同雨后春笋般个个站起。我连忙跟着站了起来,无声地向身旁的山姆询问这是什么情况,他露出同样困惑的目光摇了摇头。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往右边挪了挪透过人与人的间隙好奇地盯着门口。那个人的额头竟然有头发?!他为什么和别人都不一样。他到底是谁,在接连的疑问中我有些慌乱地跟着行礼。再次入座,众人的位置悄然发生改变,那名突然出现的东方人坐到了主位上。可他并不是主事者,和山姆磨合意向的还是刚才的商人。这份疑惑并没有在我心里持续很久,因为这次步入正题的速度快得让我瞠目结舌。无聊且漫长的寒暄终于结束了的喜悦充斥着我整个身心,那名充满着秘密的到访者迅速被我抛在脑后。我正襟危坐,这场宴会的结果可关系到通商这件大事,间接地影响着美利坚的未来。即使时光倒回出发前我可能不会参加,但那只是如果,当下的任务就是让这群肥羊放心地把钱交给我们。列出计划、商讨细节,一套完整的贸易方案在众人的商议声中初见雏形。正式敲定后,他们在我的目瞪口呆中又自然地展开了新的闲聊。



竟然还没有结束!这群中国人哪里来的这么多话要聊。我摸了摸空荡荡的肚子,它已经完全瘪下去了!看来只能开溜了 我可不能成为第一个饿晕在餐桌旁边的国家化身,哪会被笑掉大牙的。我找准时机离开座位 趁大家注意迅速拐出酒楼大门 奔向临近的街道。我如同一条欢快的鱼迅速游入熙熙攘攘的人群,沿街的商户售卖着在英国那儿才见过几次的刺绣、瓷器,还有些看起来就不寻常的宝石。即便我早有耳闻那些被奉为珍宝的贵重物品在这里满大街都是,也不免发出感叹遍地黄金真不是夸大其词。一个足有脸盆大的柱形体突然冒出白雾,热腾腾的白雾携裹着食物特有的气味钻入鼻腔。我的脚步逐渐慢了下来。路人递给那名商贩两枚叮当作响的小圆片,对方掀起一角从那里面掏出两个白乎乎的小面包放入黄皮纸中递了过去。



吃的,面包,看起来还不错,大脑还没有把这个点信息练成完整的句子,我就已经三步并作两步站在了摊贩前。“我要来三个白面包”。为避免对方听不懂我才学了两个月的中国官话,竖起两指比划出“三”的手势。对方迟疑片刻又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又迅速装了三个小面包。我迅速接过拿起一个面包直接塞入口中,惊讶白面包里面竟包裹着带有肉汁的馅料之余,从兜里掏出十美分递了过去。“三个包子三文钱。”摊主将我的手推回,他说话带着独特的腔调速度又快 ,我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只能尝试着又掏出一张面额稍大点的纸币递了过去。“赶紧给钱,别耽误我做生意。”他的声音突然提高了一个度,还莫名其妙地生出来怒意。“这是,钱-—”我放缓语速,竭力将每个字都讲清楚。“拿彩纸糊弄谁呢?我这可是小本生意。”在他的叫骂声中,小小的摊贩前的人群突然变得密集。他们附和着小贩的说辞,把这里堵的水泄不通,我拔腿就跑的小心思无法实施,只能在众人的围观下,我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和对方交涉。


“那的确是他们那边的钱。” 眼看着这场误会要越演越深,一道声音在叽叽喳喳的人群中传来。终于有个见识广的聪明人讲了句公道话,我循那道温润的声音望去,人群竟自动向两端散开。身穿玄色长袍的男性持扇走来,是刚才宴会上见过的姓王的先生。虽当时因他没有和其他人一样露出半边光洁的头皮蓄长辫,多看了两眼,但并未有过任何交集。说起来,那群人对他的态度可是相当恭敬,难不成是皇室内的大人物。他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踏着不疾不徐的步伐、径直走到原本怒不可遏的商贩面前。“买包子的钱,我来付。” 啪的一声收起手中的折扇,他取下腰间绣着黄蛇的小袋、拿出颗未经加工的碎银子递了过去。“再这个远道而来的外邦客人十个包子,剩下的钱归你。”富饶、神秘、机遇,这是船舶到港前我对这片土地的所有印象。而自那之后,我见过各式各样的东方人,热情有礼、精于算计、深藏不露、又或者长袖善舞,与我们美利坚的民众大体相似又不尽相同。但王的举手投足间却带着我从未见过的美感,像漫天星辰倒映在密西西比河泛起的涟漪上形成的静谧柔和的细碎淡光。


“你、是谁?为,什么。” 我茫然地捧着商贩突然塞过来的白面包望向他,他黑色的瞳孔如同深不可测的水潭,而那双深邃眼眸中的点点笑意越发像倒映在河流上的星光。刚出炉的滚烫温度经由十指传递至心里,脸上一时间也热哄哄的,希望没有太过失态。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单手打开折扇、遮挡嘴角噙起的淡淡笑意,转身离去。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帮我。带着疑问收好手中的食物,拨开人群追了过去。对方却像童话故事里的小精灵那样瞬间不见了踪影,我找了又找,看了又看,就是没再看到他。早知道,刚才在宴会上,就壮着胆子去搭话了。


阿尔弗——


阿尔弗雷德——


感谢上帝,你在这儿。熟悉的呼唤声打断思绪,反应过来时、突然出现的山姆已紧紧地拽住我的手。阿尔弗雷德,我将限制你的出行。他十分严肃地喊了我的全名,以不容商榷的语气向我宣告了他的决定。一向格外对我宽容的兰德尔例外地表示支持,要求我必须要出门时带上随从。随后,我就被他们两个人一左一右地架回了住所。


难得地获得外出许可时,我总会无意识拐到那条街,期待中的偶遇并没有发生。直到我们带来的货物被抢购一空, “The Empress Of China”驶离黄埔港港口,我都没有再见过那位好心的王先生。“国家的时间很长,所以有些人注定只能像流星一样在你的生命里短暂地划过”,当视线内的广州城逐渐缩小成为一个点时,我想起华盛顿在辞去大陆军司令官时曾经宽慰我的话,不禁感叹道,看来是没有机会还他钱了。


我总有预感我和他总能再见,虽然这听起来很荒谬,因为当我再踏上这片土地已经是一百多年后。我领着军队跟在欧洲那群老家伙身后踏入金碧辉煌的紫禁城,我的预感成了真。那名曾对我伸以援手的王先生站在大殿中央,穿着华贵的清朝官服。我听见柯克兰对他说,“好久不见,王耀。”我瞪大双眼将面前的人仔仔细细地打量一遍,与记忆当中的王先生进行对比生怕漏过任何细节。他是王耀?!他怎么会是王耀!越过柯克兰的肩膀看向王耀,他没有当初那样高大,折扇也不在手边,改握着一根烟杆。对方眼中的不甘与愤怒刺穿并不是对着我,却几乎将我刺穿。我攥紧了手中的长枪,沉默地站在英格兰和法兰西身后,旁边是同样举着武器美利坚的士兵。我没法像当初他在广州街头那样也把他从围堵的人群中带出 。因为他是王耀,也是“清”。我是阿尔弗雷德,更是美利坚合众国。于是我就当早已忘记过去的相遇,对他说,“你好,大清。初次见面。我是美利坚合众国。”


两年后约翰差人送去一纸通商条约,让我和他又以贸易构建关系。


在这段关系里,主动权由我掌控,我不再是来自北美大陆上尚且弄不明白银两的穷小子,王耀却再也没了当初广州街头时的潇洒。


最后,我终于明白密西西比河上的微光不过是浮光掠影,远不及浩瀚星海。


那十二个白面包,哦、不,那其实是叫肉包。


那些肉包、那场相遇,我终究没和他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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